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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 天 貓

                   【第十五章 男與女哈嗤哈嗤】
    
      杜小蟲點點頭:「嗯,沒錯,就是你某。」 
     
      梅三搖瑤頭,說:「賣屎(不行),她太老了。」 
     
      「那才夠勁呀!」 
     
      「幼齒的才夠刺激。」 
     
      「哇操,那是糟蹋幼苗,缺德帶冒煙的事。」 
     
      「是有那麼一點,不過她雖然長得嬌小玲瓏,好歹也已經發情了,而且,是她 
    主動要追你的。」 
     
      「算了,唱們別談她了。」杜小蟲縐了下眉毛。 
     
      梅三有些訝異說:「咦?你不喜歡談論查某嗎?」 
     
      「哇操,我一向就不喜歡這調調兒!」 
     
      「啊,那實在是甲歹勢(不好意思),老朽以為男人都是色鬼,因此,一直以 
    查某為話題!」 
     
      「你搞錯了。」杜小蟲道:「我是正常的男人,當然也喜歡女色,不過,對幼 
    齒的並不感到興趣。」 
     
      頓了頓,杜小蟲又道:「都是男人,不怕你笑,我很喜歡成熟、溫柔、善解人 
    意,又帶點騷味的查某,可是,卻不喜歡把她們老掛在嘴上。」 
     
      「嗯,說得也是,查某只是男人生活上的一部份,有出息的男人,是不會被查 
    某左右的。」 
     
      梅三似有所悟。 
     
      頓時,開始喝他的酒。 
     
      對女人絕口不再提。 
     
      兩人喝著酒,一杯接著一杯。 
     
      有頃,杜小蟲突然道:「梅老,喝了你這麼多酒,我可沒錢付。」 
     
      梅三豪邁的說:「老朽說請喝酒,就算喝我所有的酒,也不要你半文錢。」 
     
      「哇操,這樣我就可以痛快喝了。」 
     
      「對了,明天老朽就找此地的大哥去,一、兩天之內,銀子就可以找回來了。」 
     
      「錢財乃身外之物,不急。」槓小蟲道:「就算兩手空空也無要緊,江湖人四 
    海之內皆朋友,無飫死(不會餓死)的。」 
     
      「話是沒錯,不過,當你碰到急用,口袋卻空空時?就歹過日了。」 
     
      「急用?會有什麼急用?」 
     
      「男人平時是沒有什麼急用,但是,一旦小老弟飢餓時,你就不能不帶它去開 
    查某(嫖妓)。你說,開查某要不要銀子?」 
     
      「哇操,探食查某(妓女)最現實的,沒有麥克(銀子)是甭想進去打洞。」 
     
      「這就對,不能打洞,就只有看美女畫,自我解決了。」 
     
      「哇操。不管畫得再美的美女畫,我都沒有興趣。」杜小蟲道:「摸摸真的查 
    某的柔嫩腳倉(屁股),實在是一種亨受。」 
     
      梅三「哈哈」大笑,說:「咱倆真是臭昧相投,尤其,查某身上那股騷狐狸昧 
    ,老朽一聞,就會興奮起來,比吃阿芙蓉還夠勁哎!」 
     
      鮮啦! 
     
      兩個男人繞來繞去,還是繞回女人身上。 
     
      杜小蟲在樓下開懷暢飲。 
     
      樓上卻有個女人,正姍姍欲走下樓來。 
     
      當她走到樓梯前欄杆,往下一看,不由驚叫了一聲:「啊!那個人不就是……」 
     
      跟在她身後,一個英俊的青年,即問:「你怎麼啦?」 
     
      「不可能的,不過,他明明是杜小蟲呀,怎麼可能……」 
     
      這女人口中喃哺說著,一面快快的走回房去。 
     
      聞言,身旁的青年,目光精射,反問:「你說飛天貓?他不是在開封嗎?怎麼 
    可能是他?」 
     
      「錯不了,他老早就到了京城,而且官府正在通緝他呢!」 
     
      「哦,真的是他?」 
     
      女的似乎有些激動,一下子坐著,一下子又站了起來。 
     
      「他和我有仇,我一定要報仇!」 
     
      女的用銀牙狠狠咬著下唇,眼尾吊了起來,緊緊抓住短劍。 
     
      那抓劍的手,似乎在發抖。 
     
      青年人冷峻的說:「既然官府在通緝他,你又何苦親自動手。」 
     
      「不,我一定要親手宰了那傢伙。」 
     
      女的說著,拿起短劍,氣呼呼就要衝出去。 
     
      「要報仇,也不必急成那副德性,你動點腦筋好不好,那小子既然已經來到京 
    城,當然就不可能那麼快離開。你倒是應該小心謹慎,別讓他看到你才是!」 
     
      「喲,海山大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夏小仙,你的嗓門比貓叫春還要大聲,最好當心點!」 
     
      這女的不是別人,正是夏小仙。 
     
      而年輕的漢子,名叫海山,江湖有個外號,叫「情場鬼見愁」。 
     
      他說夏小仙聲音太大了,其實,他自己的聲音也絕對不低。 
     
      不過,為了顧忌到會被杜小蟲發現,才盡量把聲音放低罷了。 
     
      「你最好小心點,別誤了我的大事。」 
     
      「也許我太激動了,面對著心裡憎恨的仇人,我怎能平靜下來呢?」 
     
      邪門了! 
     
      天下之事,真是一物降一物。 
     
      潑辣的夏小仙,在情場鬼見愁面前,竟然是低聲下氣。 
     
      海山傲然地道:「你真是因被看了裸體洗躁,而懷恨在心?」 
     
      「你,你說什麼?」 
     
      夏小仙一雙柳眉,揚的很高,眼神卻閃爍不定,神色甚是不安。 
     
      海山非常得意。 
     
      因為,他竟然一語道出了夏小仙的心事。 
     
      「我,我才不在乎自己!」 
     
      「是嗎?」 
     
      夏小仙一時為之語塞。 
     
      海山又道:「你最好小心些,一旦被發規就砸鍋了。」 
     
      夏小仙咬緊嘴唇,收起怒容,幾乎又被軟化。 
     
      「如果你有心報仇的話,那就更要隨時提醒自己,別太『亢奮』。」 
     
      「謝謝你的提醒,我知道了。」 
     
      「要暗殺一個有武功的人,尤其武功高超的人,必須選撐在黑夜動手。最重要 
    的是,絕對不能讓對方看穿你內心的殺機。」 
     
      這個名叫海山的年輕人,始終不曾為了女人,而亂了方寸。 
     
      不管情慾如何高漲? 
     
      他都強迫自己保持清醒。 
     
      怪不得江湖人,稱他「情場鬼見愁」。 
     
      自從那夜在林中和杜小蟲發生肌膚之親後,夏小仙在愛恨之下,回家途中,又 
    落入海山的魔掌。 
     
      據說,越是高貴驕傲的女人,對於性方面越是脆弱。 
     
      她們最在意的東西——面子! 
     
      在毫無防備之下,和杜小蟲發生了一場「野戰」,夏小仙在回塚途中,所想到 
    的問題是——萬一杜小蟲把這件事宣揚出來的話,她還有面子待在京城裡嗎? 
     
      所以,她嚥不下這一口氣。 
     
      她必須殺了杜小蟲。 
     
      也就是殺他滅口。 
     
      不過,每當她想起那一次「野戰」,杜小蟲帶給她的快樂時——她內心中,似 
    乎又有些矛盾。 
     
      矛盾歸矛盾,為了面子,杜小蟲非殺不可,因此她勾上了海山。 
     
      她要海山替她殺了杜小蟲。 
     
      海山忍不住好奇,起身走出房去,站在樓梯上,對著下面望去,冷峻地說:「 
    原來他就是杜小蟲飛天貓,沒有翅耪嘛!」
    
      夏小仙站在他身後,笑道:「你當他是怪物呀」 
     
      此時,杜小蟲不由抬頭朝樓上瞄了一眼,海山立即催促說:「誰叫你出來,快 
    躲起來呀!」 
     
      夏小仙立刻轉身,躲在柱子後面。 
     
      海山面孔一變,臉上充滿了笑容,朝樓下杜小蟲笑道:「嗨,朋友,獨樂樂不 
    如分樂樂!」 
     
      杜小蟲拍頭笑說:「哇操,老兄,你是那只目啁(眼睛),看見我一人在喝酒 
    ?」 
     
      海山一怔! 
     
      杜小蟲又道:「哇操,你想參一腳,就明講嘛,接好!」 
     
      「好」字才一出口,杜小蟲手中的酒碗已飛了出去。 
     
      酒碗朝樓上飛去。 
     
      海山伸手接住,滴酒不落。 
     
      他在鼻前嗅了嗅,笑道:「陳年燒刀子,好酒!」 
     
      話聲一落,酒已下肚。 
     
      「三月桃花,謝了!」 
     
      空的酒碗又飛回杜小蟲手裡。 
     
      「免細利(不用客氣)。」 
     
      酒碗一來一往,梅三看得目瞪口呆,暗暗讚歎:「好內力。」 
     
      其實,海山對於佔據夏小仙心坎一角的杜小蟲,心中既嫉妒又好奇。 
     
      杜小蟲見對方功夫不賴,不禁拱手問道:「老兄貴姓?」 
     
      「情場鬼見愁海山。」 
     
      聞言,杜小蟲怔了怔! 
     
      「哇操,連武林盟主的牽手(老婆),都敢泡的海山海公子?」 
     
      「正是在下。」 
     
      「久仰久仰,想不到飛天貓和情場鬼見愁,會在這裡碰面,這可真新鮮啊!」 
     
      「何止新鮮,簡直是件真趣味的代志(事)。」 
     
      「哇操,既然是趣昧,那麼就到你房裡聊聊吧!」杜小蟲道:「你的馬子方便 
    嗎?」 
     
      說時,杜小蟲指了指柱子後的夏小仙。 
     
      海山心裡七上八下,忖說:「完了,小辣椒被他瞧見了……不可能,他一定沒 
    有看見小辣椒的臉,不然不會說要到我房裡。」 
     
      想畢,「哈哈」大笑,說:「你的目啁(眼睛)這麼銳,不應該叫飛天貓。」 
     
      「哇操,不叫飛天貓,那該叫什麼?」 
     
      「貓頭鷹!」 
     
      「哇操,你馬子的身村很不賴哎,玩起來一定很過癮的。」 
     
      「哈哈,查某就像半生不熟的荷包蛋,『咻』一下,就沒了,那比得上陳年燒 
    刀子過癮。」 
     
      杜小蟲不甘示弱地道:「哇操,陳年燒刀子雖然比半生不熟的荷包蛋過癮,好 
    佳在我不吃半生不熟的荷包蛋呢!」 
     
      「那麼,你喜歡那種查某?」 
     
      「查某還是熟透而嬌艷欲滴,豐滿肉體的最引人!」 
     
      雖然,海山狡黠,但杜小蟲的油條也不會遜於他。 
     
      一旁的梅三笑著說:「哈哈,你們倆個真投緣,海公子,不如下來喝一杯。」 
     
      杜小蟲也道:「是啊,咱們三個今天不醉不歸啥款(怎樣)?」 
     
      誰知,海山搖頭說:「賣屎(不行),我不能喝酒,不能喝太多酒。」 
     
      「哇操,你酒品不好?」 
     
      「不是的,因為,這幾天得了傷風感冒傷到喉嚨,所以不能喝酒。」 
     
      這是推卸之辭。 
     
      只因海山怕酒一喝多,把所有秘密全洩露出來。 
     
      「哇操,真是掃興!」 
     
      海山把杜小蟲當成怪物似的,上上下下打量個不停。 
     
      有頃,才說:「據說,你偷了宮裡的三樣價值連城的寶物,可見你膽子比我還 
    要大。」 
     
      杜小蟲一楞,納悶道:「哇操,我偷了官裡價值建城的寶物?你媽媽的,老子 
    可沒吃龍鞭,那來這個膽子。」 
     
      「是嗎?這件事已鬧得滿城風雨,你居然還敢在城裡逗留,我看你是沒吃龍鞭 
    ,偷吃了玉皇大帝的那條『鞭』吧!」 
     
      杜小蟲越聽越糊塗。 
     
      「哇操,那件事跟我沒有關蓮,一定又是有人冒我飛天貓之名作案。」 
     
      「是不是你自個干的,只有你自已心裡最清楚。」 
     
      頓了頓,海山又說:「你現在是四面楚歌,官府要追殺你,你某(老婆)要修 
    理你,還有我也粟殺你。」 
     
      杜小蟲聽了,不由一楞,道:「哇操,你要殺我,咱們有仇嗎,」 
     
      「沒有。」 
     
      「既然沒有,哇操,那是你有神經病囉?」 
     
      「我頭殼清醒得很,IQ一百八十,你說有沒有神經病?」 
     
      「哇操,那你為什麼要殺我?」 
     
      「因為石旺仔!」 
     
      「哇操,食人肉!」 
     
      「不錯!」 
     
      「你是他什麼人?」 
     
      「我也是殺手,他兩萬兩請來的殺手。」 
     
      「他奶奶的,老子還沒工夫找他,他卻先找上我啦!」 
     
      「你不用找他了。」 
     
      「為什麼?」 
     
      「因為—他已經被閻王召去當女婿了。」 
     
      杜小蟲一怔,喃喃說:「哇操,他膈屁了,那我的仇還報個屁。」 
     
      只聽海山又道:「看在你賞我一碗酒份上,今天我不殺你,下次碰面時,我可 
    就要動手了。」 
     
      說完,轉身走進房去。 
     
          ※※      ※※      ※※ 
     
      街上熱鬧非凡,攤子特別多,充滿了蓬勃的氣象。 
     
      呼叫客人的聲音,討價還價的聲,結台成一股喧囂之氣,包圍了整個天橋。 
     
      杜小蟲和三寸丁兩人,一面閒逛,一面抬槓。 
     
      「大哎,那個海山嘰巴的,你幹嘛不賞他一個鹵蛋(石子)呷。」 
     
      「哇操,麻煩事一大堆,你還嫌不夠呀!」 
     
      「唉,說的也是,俺已經是一文不名了,筒直比乞食(乞丐)還要窮酸。」 
     
      「哇操,天無絕人之路,別哀聲歎氣,一副苦瓜臉。」 
     
      「俺感到遜斃了,今晚俺們要在那兒落腳,大哎,你想好了沒有?」 
     
      「奶奶的,你真他們的有夠煩!」 
     
      說著,杜小蟲突然加快速度在人群中快速穿梭起來。 
     
      「大哎,您等等俺呀,千萬別放俺鴿子。」 
     
      三寸丁嚇得在後緊緊追隨。 
     
      到了分岔路口,杜小蟲才放慢了腳步,等三寸丁跟上來。 
     
      三寸丁喘著氣說:「大哎,您千萬別放俺鴿子,俺以後不雞歪就是了。」 
     
      杜小蟲不答,卻低聲道:「不要住後看。」 
     
      「咦?為什麼呢?」 
     
      「有人在盯咱們的梢。」 
     
      「哦?到底是那一個王八羔子?」 
     
      「阮也莫宰羊,你就裝做莫宰羊的樣子,千萬別露出馬腳。」 
     
      「俺宰羊,大哎,你打算怎麼辦?」 
     
      杜小蟲很想回過頭去看個究竟,但又擔心被發覺,只好忍著。 
     
      三寸丁的兩隻眼睛炯炯發光,不停的在抽動鼻翼,好像恨不得立刻逮住對方, 
    把他揍個半死似的。 
     
      杜小蟲繼續往前走去。 
     
      有頃,走到一人高的圍牆盡頭,杜小蟲迅速的轉到左側。 
     
      不一會兒,只聽到腳步接近,然後停在圍牆附近東張西望。 
     
      「噯呀!」 
     
      這盯梢者一時見不到杜小蟲人,居然急得跺起腳來,然後,朝圍牆左側繞去。 
     
      此時,杜小蟲已轉身到了右邊。 
     
      當那盯梢者要再轉出圍牆時,眼前赫然出現了一個人。 
     
      是杜小蟲。 
     
      杜小蟲笑嘻嘻的站在他面前。 
     
      盯梢者不由叮了一大跳! 
     
      當杜小蟲看清這盯梢者時,也不禁楞了一下。 
     
      哇操! 
     
      竟然是女人! 
     
      杜小蟲感到非常的意外。 
     
      他做夢也沒想到盯他梢的人,竟然是一個女人! 
     
      槓小蟲擋住她的去路,雙手抱在胸前,笑道:「你免驚(不用怕),找我有何 
    貴幹?」 
     
      這女的不答,轉身欲溜。 
     
      「嘿嘿,看你往那兒栓(溜)?」 
     
      三寸丁在她背後張開雙手攔住。 
     
      「可惡的傢伙!」 
     
      不知她從那兒拿出來的? 
     
      當她伸出手時,一支峨嵋刺,身手矯健,朝三寸丁刺去。 
     
      「哇!俺的姑奶奶,這婆娘是危險份子!」 
     
      三寸丁急忙躲開。 
     
      怎料,她殺三寸只不過是幌子,一轉身就刺向杜小蟲。 
     
      杜小蟲一閃,旋即抓住那女的手腕。 
     
      「哇操—原來是只亂咬人的虎巴母(母老虎),老子根本就不認得你,幹嘛殺 
    我?」 
     
      「快放開我!」 
     
      「放開你可以,只要告訴我幹嘛殺我?」 
     
      「我偏不告訴你!」 
     
      她咬牙切齒,把臉孔轉了過去。 
     
      三寸丁說:「大哎,瞧她臉繃得緊緊的,好像不好惹哎!」 
     
      杜小蟲道:「這查某怡比比(凶悍),要她開口,可能比登天還難。」 
     
      三寸丁在這女的身上瞧個不停,半晌,才笑著說:「大哎,我有辦法叫她開口 
    。」 
     
      「什麼辦法,快講。」 
     
      「這辦法就是把這個臭娘們剝個精光,然後拖到街上示眾。」 
     
      三寸丁說得十分逼俱,而且動手作勢了。 
     
      這女的聽了,不禁軟化了。 
     
      「兩位大俠別脫,我說就是了。」 
     
      「哇操,你這查某真是犯賤,不脫你衣服就不說,一說要脫你衣服,便投降, 
    說吧!」 
     
      「我想我是認錯人了!」 
     
      此言一出,可是跌破杜小蟲和三寸丁的眼鏡。 
     
      「哇操,搞了老半天,竟然說是認錯人了,你這是玩我們嘛!」 
     
      「我說的是真的,我、我以為你倆是家父的仇人,所以……」 
     
      「哇操,光天化日下會看錯人?」 
     
      「是真的,騙你們的話,我就不是處女。」 
     
      那女的淚流滿面,剛才的凶悍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杜小蟲心中暗道:「奶奶的,簡直是唱作劇家。」 
     
      心中想著,一面卻對三寸丁擠擠眼睛。 
     
      「三寸丁,她可能是真的弄錯了,放她一馬吧!」 
     
      三寸丁不服氣的說:「媽媽的,查某一哭什麼都OK了。」 
     
      「三寸了,你快放開她呀!」 
     
      杜小蟲又在擠眼睛,然後轉身離去。 
     
      「你媽螞的,滾蛋吧!」 
     
      三寸丁在一肚子火之下,推開了女的。 
     
      女的踉蹌了兩步,飛奔而去。 
     
      三寸丁非常惋惜的目送她,扭動著渾圓屁股跑去,然後,責怪的口氣說:「大 
    哎,一塊肥肉好不容易到了口,您幹嘛平白的放走她,太可借了。」 
     
      「哇操,誰平白放走她啦,你快點去盯她的梢吧!」杜小蟲露出神秘的笑。 
     
      三寸了恍然大悟,一拍腦勺—大叫:「媽媽的,俺怎麼沒想到這一招!」 
     
      「快去,可別讓她看見,我到天安門的大柱下等你。」 
     
      「好!」 
     
      哇操! 
     
      想不到情況倒轉了過來。 
     
      被盯梢的人,反而盯起對方的梢來了。 
     
      三寸丁歡天喜地的跟在對方的屁股後頭。 
     
      他小心翼翼的盯著。 
     
      「那個臭娘們,一旦被俺查出底細,俺一定要叫她好看!」 
     
      三寸丁認為,對付難纏凶悍的女人,唯一的方法,就是強姦她。 
     
      那女的並沒有察覺到三寸丁,所以一路奔跑。 
     
      她偶爾也會停在街角,回頭瞄一下,但是三寸丁比她快一步。在她停住腳時, 
    三寸丁老早就躲了起來。 
     
      跑了大約半盞茶的工夫,來到一片樹林中,林中有座木屋。 
     
      那女的回頭看了好幾遍,因為沒有發現有人跟蹤,於是,她飛快的鑽入木屋。 
     
      裡面傳出了男人的聲音。 
     
      「小嘟嘟,是你嗎?」 
     
      「是呀!好險!好險!差一些些就沒命,乖乖嚨地咚,就差那麼一丁點,險些 
    被強姦了。」 
     
      「哈哈?有人會強姦你,那傢伙也太沒品味了?」 
     
      「媽的,你這是什麼意思?老娘身材是一流的,你又不是莫宰羊。」 
     
      「少發颺了。」那男的問:「你確定看清楚那個男的嗎?」 
     
      叫小嘟嘟的女的,拍著胸脯道。 
     
      「媽的,當然看清楚啦!我的媽唷,他那一雙色狼似的目啁(眼睛),嚇死我 
    了!沒想到以老娘的身手,會被他逮個正著,嚇得人家一身冷汗哩!」 
     
      「他自稱是杜小蟲嗎?」 
     
      這個男的不是別人,正是在茶肆裡扒走杜小蟲錢包的妙手空空。 
     
      小嘟嘟勸道:「我說你呀!想動人塚荷包的腦筋,最好找軟叭趴的老頭,或是 
    手無縛鶸之力的小白臉下手,你膽敢動那個飛天貓的腦筋,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啦 
    !」 
     
      「人不冒險,那來橫財,沒有橫財,就沒有閒錢喝酒。」 
     
      妙手空空正悠然的盤腿在地上喝酒。 
     
      小嘟嘟坐了下來,拿著妙手空空的一碗酒,仰頭一飲而盡。 
     
      有頃,妙手空空似乎又想到什麼似的,又道:「對了!你再去盯他的梢上宥他 
    在那兒過夜,孫孑不是說過:『知己知彼上自戰百勝』嘛!」 
     
      「媽的,他的銀子不是全給你匡來了嘛,他身上已經空空啦!」 
     
      「不,你若聽過飛天貓的義行及功夫,便會知道他口袋永遠都不會空。」 
     
      「哦?」 
     
      「他是專門劫富濟貧的俠盜,最近京城裡鬧得滿城風雨,說宮中失窈的三樣無 
    價之寶,聽說也是飛天貓干的。」 
     
      「哇塞,太帥了!」 
     
      「帥有屁吊用,快去盯他才管用。」 
     
      「你真他媽的蠢,我的面孔已經被看過了,若是再被他們看到,不被奸得口 
     
      乾舌燥,四肢無力才怪,老姐組不干!」 
     
      「不干,你不要後悔。」 
     
      「呿!」 
     
      小嘟嘟聳一聳肩,瞄了瞄錢袋。 
     
      的確! 
     
      錢袋毽鼓鼓的一大包艱子,實在誘人的很,也實在值得冒那一趟危險。 
     
      「哇塞,打從娘胎出來,就沒看過這麼多的銀子。」 
     
      「老子可以買很多東西給你,你到底喜歡一些什麼?」 
     
      「人家最喜歡胭脂扣裡梅艷芳擦的胭脂,要同一個牌子,還有黃飛鴻裡十三姨 
    穿的衣服。」 
     
      一談起胭脂衣服,小嘟嘟昀眼睛就亮了起來。 
     
      看樣子、她已經忘了被杜小蟲逮住的驚嚇。 
     
      她一面想著擦上胭脂,再穿上十三姨的服裝,那種感覺使她飄飄然。 
     
      她一面在想,一面不斷的喝酒,不久,她身子他已飄霧然起來。 
     
      「嘻嘻,我是十三姨,我是十三姨,你是黃飛鴻,飛鴻抱緊我呀……」 
     
      美色當前,又是投懷送抱,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捨不得拒絕。 
     
      因此,她開始跟妙手空空糾纏在一起。 
     
      兩人很快進入狀況。 
     
      玩那種兒童不宜的遊戲。 
     
      當他倆進入忘我境界時,突然有個不速之客,闖了進來。 
     
      小嘟嘟和妙手空空二人,一見到這個不速之客,酒立刻醒了大半。 
     
      他倆緊緊抱在一起,目光中充滿了恐懼。 
     
      這個下速之客,竟是杜小蟲。 
     
      「嗨!」杜小蟲笑得很開心的道:「咱們又見面了!」 
     
      「啊……我……老天爺……」 
     
      妙手空空和小嘟嘟兩人,彷彿看到了鬼魅似的,面上沒有一絲血色。 
     
      「你媽媽的,這下老天爺也就幫不了你們啦!」三寸丁道。 
     
      杜小蟲笑著說:「哇操,原來你們是一對賊拍檔,剛才我已經個別認識了,不 
    用再介紹,只是想不到你們動作這麼快,一眨眼工夫,已經欲仙欲死了。」 
     
      在無奈之下,妙手空空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 
     
      杜小蟲上前拿起了錢袋,在手上掂了掂。 
     
      「哇操,三寸丁,你還記得這個錢袋嗎?」 
     
      三寸丁回答:「俺記得非常清楚,這是大哎集合十七位老婆的內褲,花了七天 
    時間,縫製而成的錢袋,上面還畫了一隻有翹膀的貓呢!」 
     
      「嗯,說得好!」 
     
      杜小蟲用他銅鈴似的大眼,瞪著他們倆個。 
     
      小嘟嘟和妙手空空,吁得不能動彈。 
     
      「哇操,真虧你做得出來。一口氣扒走這麼多錢,你未免太貪了吧!」 
     
      「大俠,饒命!」 
     
      「饒命!你這條命遠值不了這麼多錢呢!」 
     
      「大俠饒命,小的一時腦筋不清楚,才萌出歹念,所以……」 
     
      「是一時腦筋不清楚嗎?」 
     
      「是是是的!」 
     
      杜小蟲轉向小嘟嘟道:「哇操,你又說是為了父親報仇,簡直是瞎掰!」 
     
      以杜小蟲的個性,他不是愛計較的人。 
     
      然而,這一對賊頭賊腦的男女,實在叫他是忍無可忍。 
     
      「妙手空空,你該知道『事不過三』之理吧!」 
     
      妙手空空搗蒜似的猛點頭,說:「小的宰羊,請再饒小的一次!」 
     
      「饒你可以,不過,為了不讓你再扒別人的錢,我要剁掉你的手指。」 
     
      「啊!千萬使不得,使不得!手指除了扒別人的錢,還要『框』女人的洞呀!」 
     
      「哇操,這麼下流,那麼,就把你的脖於扭斷吧!以後你就不會為了喝酒,而 
    去扒人家錢了。」 
     
      「噯呀呀!這更使不得!大俠,小的喊你一聲小祖宗,拜託,拜託,千萬千萬 
    彆扭斷我脖子,我發誓以後不再喝酒了。」 
     
      杜小蟲見他可憐乞求模樣,覺得很丟男人的面孑,對他更是索然無味。 
     
      這種人打他,罵他都沒有用。 
     
      因為,這種人天生就是一副賤骨頭。 
     
      「三寸丁,把他倆綁起來,交給衙門吧!由這種無卵葩的查甫(男人)說話, 
    我的舌頭都會打結的!」 
     
      三寸了立即在屋內找來一條繩索,邪笑說:「喂!今天俺三寸丁大爺大發慈, 
    把你倆一對賊鴛鴦綁在一塊,準備到牢房卿卿我我,欲仙欲死吧!」 
     
      小嘟嘟突然哀求說:「小蟲大俠,只要您肯放開我跟他,我願意告訴你一件秘 
    密。」 
     
      妙手空空附和道:「是啊!是啊!」 
     
      杜小蟲一楞,即問:「什麼秘密?」 
     
      妙手空空說:「那個叫什麼夏小仙的小辣椒,常常揚言要報復,她找來了二十 
    幾個好手,你最好趕快溜之大吉。」 
     
      三寸丁不屑的道:「你媽媽的,這消息過時了,俺早就宰羊。」 
     
      「這次打手,可和上次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不都是些三腳貓。」 
     
      「不,要說都是江湖有名的高手,包括了情場鬼見愁!」 
     
      「情場鬼見愁!」 
     
      杜小蟲回想起在林中,和她作愛時的情景,不由喃哺地道:「哇操,這個查某 
    真固執,我那麼的『疼』她,幹嘛還口口聲聲的要報仇,真是煩人得很。」 
     
      三寸丁在旁急問:「大哎,現在怎麼辦?」 
     
      杜小蟲道:「哇操,都是你愛看人家洗澡,惹來的禍。所以,小辣椒憎恨的人 
    應該是你,而不是我飛天貓!」 
     
      三寸丁說:「大哎,可是強姦夏小仙的人是你呀,可見你的手法也亦不高桿!」 
     
      杜小蟲仍然嬉皮笑臉,一點也沒有怒意。 
     
      「哇操,有時讓對方記得你,也是一種手段,她會對你又愛又恨。」 
     
      「去,什麼論調嘛!」 
     
      不管怎麼說,變成別人眼中釘,絕對不是好事。 
     
      杜小蟲道:「二十幾個打手,我是不會放在眼裡,不過,一天到晚都被人計算 
    的話,實在叫人擋味條(受不了)。再說,在這種情況之下,我怎能從容的游覽京 
    城呢?」 
     
      三寸丁也說:「大哎說得對,這麼一來,俺是不能安心到天橋,看阿桃扭腳倉 
    (屁股)了。」 
     
      杜小蟲喃哺地道:「哇操,在他們來干咱們之前,我得先摸清楚他們的底細, 
    不然怎麼隔屁的攏莫宰羊(都不知道)。」 
     
          ※※      ※※      ※※ 
     
      是夜。 
     
      杜小蟲就潛入了夏府。 
     
      他從沒來過京城,因此,對京城的東西南北向都分辨不出。 
     
      好佳在有妙手空空帶路。 
     
      對妙手空空來說,與其被關進牢裡,不如帶路換回自由,要划算多了。 
     
      當地倆抵達夏府前時,杜小蟲便道:「這宅第,就是小辣椒的家,你沒騙我?」 
     
      妙手空空苦著臉說:「小的就算吃了龍鞭,也不敢耍你飛天貓。」 
     
      「好吧,你可以走了。」 
     
      「啊……你就這樣放走小的?」 
     
      「哇操,難不成還要我放鞭炮歡送你?」 
     
      「不,不是的!」 
     
      妙手空空似乎有些不相信的瞪著杜小蟲看,見杜小蟲沒反應,才稍微放心。 
     
      「那小的走啦!」 
     
      「走吧!」 
     
      妙手空空轉身欲走,杜小蟲突然把他叫住,道:「哇操!等一下!」 
     
      「啥米代志(什麼事),大俠!」 
     
      「我放你走可以,不過,我要預先聲明,如果你膽敢通風報信,你的頭殼小心 
    搬家!」 
     
      「小的絕對不會那樣做。小的可不是頭上長瘡,腳底流膿的壞東西。」 
     
      「好吧,你可以回到小嘟嘟身邊了。」 
     
      「大俠就算不吩咐,我也會那樣做?把小嘟嘟留在矮子三寸丁手上,我的一顆 
    心一直在七上八下,希望他不會對她怎樣!」 
     
      原來,杜小蟲叫三寸丁看住小嘟嘟。 
     
      也就是拿小嘟嘟當人質。 
     
      這樣,妙手空空就不敢作怪了。 
     
      妙宇空空很快的就消失。 
     
      杜小蟲則繞到屋後,身形拔上牆頭,再悄悄繞到院中。 
     
      他不知道夏小仙睡在那一間房,他必須慢慢去找。 
     
      此時,他的一顆心跳得很厲害。 
     
      杜小蟲的心,已經根久沒跳這麼厲害了。 
     
      就好像又扮起了半夜的採花賊似的。 
     
      緊張又刺檄。 
     
          ※※      ※※      ※※ 
     
      四週一片靜悄悄。 
     
      杜小蟲找了一陣,來到西廂房。 
     
      房中飄著迷人的芬芳,杜小蟲駐足,心想:「這一間應該是了。」 
     
      杜小蟲以食指沾了口水,窗上戳了洞,眼睛湊上一瞧,只見裡面佈置的非常華 
    麗,梳粒台,粉紅色紗帳,果然是女子的香閨。 
     
      可是,卻不見夏小仙的影子。 
     
      這間的確是夏小仙的香閨。 
     
      但為何點著油燈,而不見人影呢? 
     
      奇了! 
     
      原來,夏小仙正在沐浴。 
     
      她在另一間沐浴,由丫環們在替她梳洗。 
     
      那間浴室很寬敞,夏小仙就坐在木桶裡,悠閒的讓丫環服侍。 
     
      丫環們小心翼翼的在洗著,有洗頭髮,有洗身上、手腳的。 
     
      夏小仙一面享受沐浴的舒服,一面寒暄問淳:「我老爸的人客是誰呀?」 
     
      其中一名丫環回答:「那位人客好像從蘇州來的。」 
     
      「哇,蘇州不是很遠嗎?」 
     
      「是呀!」 
     
      「幹嘛要從那麼遠的地方來這裡呢?」 
     
      「這個嘛……我也莫宰羊,不過……」 
     
      「到底怎麼啦,請飪狀夾嗎吞吞吐吐!」 
     
      「嗯,其實……好像是為了一件……不方便對外人說的事。」 
     
      「秀子,我夏小仙是外人嗎?」 
     
      「啊!小姐當然不是外人……可是……」丫環慌張了起來。 
     
      另一名丫環接口道:「聽說那位人客是專程為小姐而來的。」 
     
      聞言,夏小仙一怔,道:「為我而來?」 
     
      「是的!」 
     
      「這麼重要的事,為什麼隱瞞著我?」 
     
      丫環們聽了,已經不安了起來,兩手也已不聽使喚了。 
     
      「反正老爺已拒絕他了,再也沒有告訴小姐的必要,老爺這樣吩咐我們。」 
     
      「我老爸真的這麼說?」 
     
      夏小仙怒不可遏的想站起來,見一身光溜溜,又立刻坐了下來。 
     
      「要不要拒絕,也不先徵求我的意見,老爸大不尊重我了。」 
     
      「小姐快不要生氣,生氣會容易長皺紋的。」 
     
      丫環們認為自己的話太多,一張臉不由嚇得蒼白。 
     
      「哼!老爸為什麼要這樣做,太小看我了,以為我是古井水雞(井底之蛙), 
    啥米代志攏莫宰羊?真是氣死人了。」 
     
      夏小仙有如鍋裡的爆米花,不停的在爆跳。 
     
      丫環們也不知如何是好,一直在勸解。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哇操,算了,跟這款腸子被堵塞的查某解釋,是無通的。」 
     
      丫環們一聽,不由驚訝! 
     
      而夏小仙老早就愕在那兒了。 
     
      她不用見到人,只要聽聲音就知道是誰? 
     
      杜小蟲! 
     
      一個教她一輩子也忘不了的男人——杜小蟲。 
     
      杜小蟲堂而皇之的走進浴室。 
     
      「你們暫時迴避一下,我跟你們小姐熟得很,由我來替你們求情吧!」對丫環 
    們來說,這無異是大赦令。 
     
      她們弄不懂杜小蟲從那兒進來? 
     
      管他從那兒進來,能脫離這一場大審判,才是最重要。 
     
      因此,不管三七二十一,三名丫環拔腿便迅速奔出浴室。 
     
      夏小仙在慌亂之下,抓起一條毛巾遮住三點重要部位,也慌張著朝門奔去。 
     
      可惜,杜小蟲動作比她還要快。 
     
      杜小蟲緊緊的把門關上,然後一步一步逼近她,邪惡的笑道:「小辣椒,奸久 
    不見了!」 
     
      夏小仙感到十分狼狽。 
     
      「大淫蟲,快滾!」 
     
      杜小蟲不氣,反而笑道:「哇操,今天一早是不是沒乾爽,幹嘛一開口就是大 
    淫蟲。」 
     
      「大淫蟲,採花賊……」 
     
      「哇操,你為什麼看到我,都是罵一些沒營養,不入梳,或者報仇的字眼呢? 
     
      難道不能溫柔一點,說些好聽的話?」 
     
      說時,杜小蟲一把抓住她的兩手,同時在她掙扎時,已把她緊緊的抱住。 
     
      「快……快放開我……」 
     
      杜小蟲嬉皮笑臉的道:「哇操,放開了你,叫我怎麼教你說一些溫柔,討男人 
    喜歡的話嗎?」 
     
      「大淫蟲,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要幹什麼,你應該知道,跟男人擁抱時,你應該說些高興,或者害躁的話 
    ,不該說髒話,那會叫男人倒胃口的。」 
     
      杜小蟲把她推倒在木板上,夏小仙仍然不斷的在抵抗。 
     
      「來人呀,快來救我,這裡有只大淫蟲,要吃人啦!」 
     
      「嘻嘻,你叫破喉嚨也無路用(沒用),所有的人都睡著了,暫時不會醒過來 
    。」 
     
      原來,杜小蟲早想到夏小仙會叫喊,因此,在他進入浴室之前,已把守在門外 
    的人,全擺平了。 
     
      聞言,夏小仙再也不做無謂的掙扎。 
     
      杜小蟲又道:「哇操,我只不過點了她們的睡穴,這樣才不會妨礙咱們的好事 
    !」 
     
      遮住夏小仙三點的毛巾,此時早已掉落地上,所以,展現在杜小蟲眼前的,是 
    一副美好、雪白誘人的裸體。 
     
      杜小蟲巨大的手掌,忍不住在裸體上,遊魂似的摸撫著。 
     
      雖然,夏小仙稍微掙扎,但是「那兒」卻不斷湧出「奢泉」,使她感到興奮又 
    羞愧。 
     
      上一次在林中顛鸞倒鳳,如今,卻在浴室的地板上……展開男女之間的「那碼 
    子事情」。 
     
      旋即——她忘了一切一切。 
     
      她整個神魂掉進縹緲的幽境裡。 
     
      一股男人粗獷、猛勇,有如一股怒濤般,欲闖入她「門戶」的蠻力。 
     
      至此,夏小仙又愛又怕受傷害。 
     
      所以,仍然以微弱而象徵性的抗拒。 
     
      「不、不要……」 
     
      「不要你會後悔的!」 
     
      杜小蟲又熱又硬的東西,闖關進了女人的門戶。 
     
      那「玩意兒」,頓時有如在裡面找到無價的瑰寶似的,瘋狂的亂動一番。 
     
      「要不要呀……」 
     
      「我……」 
     
      杜小蟲昀那玩意兒在夏小仙的身體理面,勇猛如虎,又翻騰又衝刺。 
     
      一下子似乎要退出門戶,旋即又驍勇的直搗花心,把夏小仙弄得死去活來。 
     
      「噢……」 
     
      夏小仙以為快被折騰死了。 
     
      哇操! 
     
      杜小蟲這隻大淫貓,實在他媽的有夠強。 
     
      不僅不知疲勞為何物? 
     
      甚至,始終沒有萎縮的現象。 
     
      任憑誰都看得出來,在他懷抱中掙扎的夏小仙,根本不像羞憤的樣子。 
     
      而是偷偷的在享受快樂。 
     
      高潮的喜悅,一次又一次的重疊以後,夏小仙心靈深處的「報仇」,逐漸有如 
    春雪般的溶化。 
     
      「小辣椒,你爽過了沒有?」 
     
      「嗯……」 
     
      夏小仙含糊其詞。 
     
      「小辣椒,你還恨我嗯?」 
     
      「唔……是……想報仇……」 
     
      夏小仙幾乎是在癱瘓之下回答,那些斷斷續續的話,不再有仇恨,而是充滿了 
    女人執拗與歡愉。 
     
      她說這些話時,夏小仙的身子,仍然本能地發生顫抖。 
     
      很明顯的,她已經情慾狂奔了起來。 
     
      杜小蟲笑得很邪。 
     
      「好吧,你那麼恨我的話,那就報仇吧!」 
     
      杜小蟲有意整夏小仙。 
     
      因此,他話一說完,便收回了自己的「那話兒」。 
     
      「啊……我還要……」 
     
      夏小仙嘴裡發出了呢喃。 
     
      「哇操,要報仇,老子就『ㄏㄚ』死你。」 
     
      杜小蟲把他那硬梆梆的「玩意」,在夏小仙面前幌了幌。 
     
      那玩意僵硬如棒,好像不知什麼叫萎縮。 
     
      「啥款(怎麼樣)?硬梆綁就是不餵你吃,哈(ㄏ丫)死你。」 
     
      夏小仙雙眼迷濛,飢渴的說:「我要,我要吃,快餵我吃……」 
     
      「哇操,如果你想吃的話,那就溫柔一點,做一個真正的查某吧!」 
     
      杜小蟲把硬梆梆的玩意,收進褲子裡面。 
     
      「叉你個牛奶冰,對於把老子當成仇人的查某,老子就算硬梆梆,也不賞給她 
    呷。」 
     
      「不要這樣……」 
     
      「下次再跟我要好時,妳可以從兩條路擇其一。一條是變成有韻味的查某,享 
    受飛翔之樂,另外一條是去吃大便。」 
     
      說完,杜小蟲毫不留戀的走出浴室。 
     
      丫環秀子,正在自外窺視。 
     
      當她看到杜小蟲出來時,迅速的把臉背過去,把身子縮到牆角。 
     
      她身上穿著薄如蟬翼的褻衣,杜小蟲一眼就清楚她那該大而不大的奶子。 
     
      秀子好像洗了三溫暖一般,身子又紅又燙。 
     
      ====圖檔裡一行文字無法辨認==== 
     
      「啊!我可不要!」 
     
      秀子一面驚叫,一面拚命的想縮回她的手。 
     
      「哇操,真不要,還是假不要?」杜小蟲邪笑道:「瞧你慾火焚身的模樣,真 
    叫人心疼。」 
     
      說著,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 
     
      「嘻嘻,送你一個吻,叫你一輩子記得我。」 
     
      秀子的臉一直紅到耳根。 
     
      她人早已癱瘓了下去。 
     
      「啊,我暈了!」 
     
          ※※      ※※      ※※ 
     
      深夜。 
     
      天有點涼。 
     
      月已西斜。 
     
      夜空裡只有稀疏昀星星閃著微光。 
     
      杜小蟲出了裕室,便肆無忌憚,彷彿在自已家裡似的,大模大樣的朝後門走過 
    去。 
     
      怎知,當他右腳跨過門檻時,一個身影出其不意靠了過來。 
     
      「哇操,悶不吭聲的是三寸丁你嗎?」 
     
      「俺正是阿丁!」 
     
      那黑影立刻答腔。 
     
      不過,那並非三寸丁的聲音。 
     
      杜小蟲不由感到納悶。 
     
      豈料,就在杜小蟲納悶之際,一道寒光劃過夜空,劈了過來。 
     
      「哇操!」 
     
      杜小蟲飛快一閃,刀鋒劃過他褲襠一寸的地方,因此,那個重要部位的褲子被 
    割破。 
     
      「哇操,好佳在,差一些些,祠堂就被拆了。」 
     
      當對方再準備揮刀時,杜小蟲身子一閃,同時射出一顆石子。 
     
      石子擊中對方手腕,手腕一痛,地手上的關公刀便掉落地上。 
     
      「鏗鏘!」 
     
      那人氟呼呼地說:「既然第一刀都偷襲不了,俺不干也罷!」 
     
      杜小蟲凝靦了這人一會,才道:「哇操,是蘇州來的吧?幹嘛要冒三寸丁的名 
    字來騙我?」 
     
      「俺有說是叫三寸丁嗎?俺只說俺是阿丁!」 
     
      「阿丁,大名呢?」 
     
      「蕭丁丁,我媽叫我小丁丁,左右鄰舍都叫我阿丁。」 
     
      「哇操!」 
     
      杜小蟲感到有一點好笑。 
     
      「原來,你這個阿丁,並非那個阿丁!」 
     
      「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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