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小船上風光旖旎】
黑牛風塵樸樸回到「唐家老店」。
唐家老店是黑牛與花枝暫時棲身之所。
在柳園,唐家老店是遠近馳名的,規模相當大,前後連通兩條街,左右個占一
條巷,前半段是酒店,後半段是客棧。
由於客棧兼營酒店,對旅客十分方便,所以生意鼎盛。
花枝一見黑牛,嚇了一跳,關心道:「你受傷了?」
黑牛又倦又痛回答道:「受了一個內傷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事。」
「遇到了對手?」
黑牛於是把去楓谷的經過,及被引到廢堡之事,一一說了出來。
花枝聽得目瞪瞠舌!
隨後,黑牛由懷中取出一張紙交給花枝,道:「妳去叫胡一筒他們打聽這個人
!」
花枝拿起喃喃念道:「西城之狼張新發!」
「這可能是個線索。」黑牛說:「哇操,若我猜得沒錯,準有一椿大買賣,妳
快去吧!」
黑牛說完,已疲累地躺倒床上。
花枝擔憂道:「我走了,你怎麼辦?」
「哇操,待會上澡堂洗個澎澎浴,再來個馬殺雞(按摩),保證又是個精力充
沛的一條牛囉!」
花枝考慮一會,才道:「好吧,我去化妝一下。」
不一會兒,當花枝轉過頭時,已經變成一個滿臉麻子,斜眼、歪嘴的醜女人。
黑牛見了,笑道:「哇操,有夠歪(丑),老子一點胃口也沒有。」
這種易容術,也許對她殘忍了點。
但是,只有這種殘忍的易容,對她才是安全的。
女人天生愛美,花枝是個女人,當然也不例外。
然而為了報父仇,卻不惜一切犧牲。
※※ ※※ ※※
「少年仔,參考看嘛,幼齒仔,保證給你爽歪歪………」
不要命妓院仍舊笙歌處處,大茶壺站在門外吆喝著拉客。
而快活宮走出一個獨眼、跛腳,嘴叨一根牙籤的羅漢腳。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黑牛。
他剛剛在快活宮裡殺了三節,現在全身筋骨舒暢,疲勞盡除,內傷也痊癒。
接著,身旁的姑娘菲菲,笑著帶他往神仙谷。
神仙谷,黑牛曾來過。
他也見過菲菲姑娘表演過「二豎為虐」的花招。
現在他最想開眼的是第四廳的花招。
因此,他放棄前面三廳的表演,直接走向第四廳而去。
「快,快,快,好戲要登場啦!」
菲菲一邊拉著他,一邊催道。
才到門口,黑牛就訝異說道:「哇操,櫻桃今天也在?」
「怎麼不在,今天她主演嘛!」
黑牛下意識地嚥了口口水,蠕蠕地說不出話來了。
她帶給他美妙的感覺,令他很難忘懷。
「噢………噢…………」
當他含含糊糊地隨菲菲進入第四廳時,才被一片淫浪的呼叫聲驚醒過來。
只見四張特製的椅子上,分別綁著四名美貌姑娘,個個生得肌膚晶瑩,面容絞
美。
但這時中間一名魁梧的壯漢,輪流插弄,四周浪語如珠,淫水橫流。
「哇操,真是四面楚歌啊!」黑牛自言自語地驚歎道。
「對對對!這場的花招正是四面楚歌!」菲菲瞟了他一眼,媚笑道:「哎喲,
看不出你倒滿內行的嘛!」
「哇操,這是瞎貓碰到死老鼠啦!」
黑牛笑著說,突然他又想起什麼似的,又道:「哇操,老子倒有點奇怪,那一
男人再是強壯,怎能將四個騷蹄子整得如此淫浪呢?」
「嘻嘻,那有啥稀奇,還不是春藥的魔力!」菲菲說:「你方才不也有吃!」
聞言,黑牛不禁下意識地低頭朝自已的老二看了一眼。
哇操!
不看還好,這一看之下,不禁黯然心驚!
原來,這時的老二,幾乎連他自已都不認識了。
又壯又粗。
竟比平日粗壯了將近一倍。
上面紅筋暴出。
赤紫色的龜頭,閃閃發光,像根電棒一樣。
「哇操,阿枝見了准叫投降的。」
他想著自豪地朝菲菲看了一眼。
只見她此刻亦已欲情滿面,春上眉梢。
黑牛從後面輕輕撩起她的長裙,一隻手在她屁股上捏來捏去。
「哎喲………不要啦…………」
菲菲又肥又白的大屁股,被捏得不停地亂扭,嘴裡嬌笑呻吟。
當他的手順著屁股溝往前溜時,菲菲不躲閃,僅「嗯嗯」連聲。
而且主動將一條修長的大腿,高高舉起,使黑牛的手指,順利地滑進她的陰蒂
裡。
手指不斷裡往外挖弄,挖得菲菲姑娘直打寒慄。
一陣肉緊,淫水如注洩出。
「哎喲………大爺…………我…………我有點站不住了…………」菲菲緊閉媚
眼,吹氣如籣地說。
「哇操,咱們出去插插好嗎?」
「嗯!快點,等不及啦!」
菲菲大膽應著,嬌軀整個靠在黑牛的懷裡。
「太帥了!」
黑牛只得一笑,舒臂輕輕將她抱起,轉身出了廳,就將她臥放在廳前的走道的
花圃下。
菲菲仰身躺在地上,瞇著眼睛看著他。
只見他含笑地蹲下身來,不由芳心「怦怦」亂跳,恨不得將她插死才過癮。
黑牛解開她的衣裳,沒有肚兜也沒有內褲。
因此,雪白高聳的雙乳,及美妙的三角洲,立刻呈現眼前。
他忙分開菲菲的雙腿,先在那淫水汪汪的陰蒂上,拂弄了一會,直等到菲菲被
慾火燒得神智迷糊,拚命挺陰相交之時,才解開袍帶,伏在她身上。
冷冰冰的泥土地,已被兩團慾火燒得暖洪洪的,與溫床無異了。
當黑牛的老二,在菲菲的陰蒂裡進進出出時,菲菲的小嘴,就不停哼著淫浪之
歌。
於是,第四廳的四面楚歌,很快就變成五面楚歌了。
兩人接連插送足足有盞茶工夫,菲菲便一陣痙攣,陰精發洩而出,流得遍地皆
是。
黑牛也死命地亂衝了數下,亦感淫情酣暢,跟著洩洪了。
「贊!贊!有夠贊!」
突然一陣鼓掌聲,及叫好之聲響起。
兩人嚇了一跳,忙睜開疲倦的眼睛,定睛一看。
哇操!
四周竟有數十個人,在為他倆喝采!
只羞得菲菲忙轉身蜷伏在地上,眾人看了,笑得更加厲害。
「哈哈——小妞害羞了!」
「哈哈,你們瞧,白麵團沾了黑芝麻啦!」
黑牛也忍不住地笑出聲來。
原來,菲菲雪白肥大的屁股,已變成個黑呼呼的東西了。
泥士合著淫水,沾得滿滿的一屁股。
笑聲漸漸遠去!
黑牛拉起蜷伏地上的菲菲,好言安慰一番,才使她轉羞為喜,相偎直往第五廳
走去。
第五廳的花招,乍看之下,沒有第四廳來得狂熱,但卻別有風味,甚至更能引
人入勝。
黑牛定睛一看,便覺那四肢被緊綁床上的女子,挺眼熟的,居然是櫻姑娘。
這時的櫻桃,正像一個肉元寶一般,兩腿朝天被人緊綁床上。
由於肥大的屁股下面,已被人用枕頭高高墊起,順得她原本豊滿的陰阜更加突
出。
兩片嫣紅的大陰唇裂得大大的,當中溢滿了泊泊淫水。
尤其陰溝裡的小屁股,被淫水的蠕蠕翕動。
兩隻高舉的大腿,在空中不住地顫著。
顯然地,她已被玩弄得慾念高燃,到了頂點!
於是,櫻桃姑娘就在這種欲求不得的情況下,幾乎將淫水和眼淚都流乾。
「哇操,她怎麼會弄這種要命的花招嗎?」黑牛有點不捨。
櫻桃那付可憐兮兮的模樣,使他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菲菲在旁聽了,嬌笑道:「哎喲,瞧不出你是個多情種子嘛!」
※※ ※※ ※※
柳園渡口,是黃河流域中的一個還算大的渡口。
它是客貨商往來開封最便捷的水路處。
黑牛與花枝二人,此時正匆匆趕往渡口而去。
「阿枝,胡一筒告訴妳的消息正確嗎?」
「錯不了,他對天發過誓,說西城之狼今天有貨要上船。」
「西城之狼,到底是個大野狼,還是個大色狼呢?」
「不太清楚,只知道他在新疆一帶很罩,到開封來有三、四天了。」
「這一段時間,他都在那裡?」
「花中花!」
「做什麼?」
「在花中花還能做什麼,當然是開查某(嫖女人)!」
「那就是只大色狼嘛!」
此時,他倆已接近了渡口,只見數名工人,把一件件的貨物扛到船上去。
花枝又道:「胡一筒還說,這艘大船明天就要啟程,所有的貨物,必須在今天
裝戴完畢。」
黑牛沉思了一下,道:「胡一筒有沒有說,他到開封來買什麼貨?」
「聽說是採買布疋,及磁器的,還有一些新疆缺乏的日用品。」
「哦?真是這樣?
黑牛遊目四顧,發現在搬運的工人之中,有兩個是幪面人的手下。
那兩人正是他在地道所看的扛箱子工人。
然而,在那些貨物之中,他並未看到在地窖裡裝私鹽的箱子。
這是必然的,因為那盤可以另外改裝,致於改成什麼裝,就不得而知。
黑牛把花枝拉到一堆貨物後,悄聲地說道:「這些人之中,我認識其中兩人是
歹徒,哪,妳看!」
說話中,他指著那些工人又道:「那兩個穿灰色短打的就是。」
花枝朝他指的方向看去,點頭說道:「我看到了,要怎麼樣?」
「妳盯住他們,看看他們跟那些人接觸過。」
「你呢?」
「我要上船去查查,在這些貨物之中,必定暗藏私鹽,我們必須找到證據才能
去抓人!」
「那麼,西城之狼張新發,就是新疆的販私鹽的頭子囉?」
黑牛食指忙放在嘴上,噓了一聲,悄聲說道:「哇操!富心人聽見,既然這艘
船是張新發的,他們在開封又能吃得開,一定有給那些大官好處,所以咱們要趕快
消滅他們。」
「如果他們真的與官吏有所勾結,總捕頭會不知道?」
「那個光頭一定被瞞在鼓裡,否則西城之狼不會如此囂張。」
說完,黑牛叮嚀了幾句後,一跛一跛地向大船走去。
渡口除了搬運山人外,還有不少的渡客,要坐船到對岸去的。
當黑牛登上大船時,一個矮胖的船夫,向他打量了一下,問道:「小子,你是
誰?」
黑牛朝他投個神秘的微笑,然後親熱的搭他的肩,笑道:「我姓曹,是負責打
雜的!」
「我為什麼沒見過你?」
那人以懷疑的眼光,重新在黑牛身上打量。
黑牛連忙從腰際取出一錠銀子,塞在他手裡,笑著說道:「我是剛進來的。不
過,我早就看到你老兄啦,只是你老兄沒注意到我罷了,希望老兄以後多多照顧!」
「今天我是替張大爺連絡一件事情而來的,這點小意思,算我請老兄喝酒的!」
那矮胖船夫一看是十兩銀子,本能地向四周略一打量,然後很輕鬆地往腰中一
塞,心裡好不高興。
然後,他望了黑牛一間,老氣橫秋地道:「既然是自已人,我也不便與你過不
去。不過…………凡事都得小心應付,萬一出了什麼差錯,我可擔當不了責任!」
「當然,當然!」
「你既是為張大爺事情而來的,那你就進去吧!」
黑牛心中大喜,連忙打躬作克,道:「帥!你老兄夠爽快,請問你老兄大名?
改天小弟請老兄喝酒開查某(嫖女人)去,包你老兄爽歪歪!」
那矮胖船夫一聽,眉開眼笑,道:「有沒有幼齒的?」
「有有有!」黑牛笑道:「不但有幼齒的,還有外國貨呢!」
「嘿嘿!太好了!夠不夠勁?」
黑牛反問道:「你老兄一次能搞多久?」
那船夫想了想,回答道:「半個時辰,算是頂尖的了。」
「哇操,不夠看,那些外國來的貨,最起碼搞你一個晚上,才肯放人的。」
「哇塞,這麼誇張。」
「一點也不誇張,你試了就知道厲害。」
「哇,那我只能維持半個時辰,怎麼辦?」
「沒問題,到時我會教你。」黑牛心裡發笑,又問道:你老兄的大名還沒告訴
我呢!」
「我叫高射炮!」
「高射炮!好,我記住了,今後請多多照顧,我走啦!」
「一定,一定!」
黑牛頭也不回地離開,朝船艙裡進去。
當他進入船艙,他就忍不皇笑彎了腰。
有頃,他才在狹窄的通道轉角窺探。
突然有一個漢子迎面走來,那個漢子他認識,不由使他一愕。
他靈機一動,連忙把頭縮回,在角落拿起一支掃帚,低著頭裝掃地。
他略一思索,想起了那漢子,原來就是在地窖裡叫卵巴的漢子。
然而,那漢子的腳步聲卻沒有走近黑牛,而在通道中突然消失了。
黑牛立刻丟下掃帚,重新探頭張望,看看並沒有人影,便躡著腳步聲進去,一
面傾耳細聽附近的動靜。
他走到艙口,見有個梯子通下底艙,正想往下走去,突然聽到有輕微的說話聲
音。
他便駐足細聽,聲音來自上艙其中一間房。
他循聲尋找而去!
在第三間找到了那聲音。
雖然房門緊閉,但從裡面傳出來的聲音,卻還能隱約聽見。
「…………都送上來了,是嗎?」
是女人的聲音。
而且這聲音也是熟得不能再熟的。
黑牛心中不禁一怔。
這女人是黎月嫦。
「可能馬上就要提上來,官府那邊都打通好了?」
男人的聲音,大概是剛才看見的卵巴。
黎月嫦回答:「我早已打過招呼了!」
一個粗沉的聲音,接口道:「和上次一樣嗎?」
這人可能是西城之狼張新發。
黎月嫦疑惑地問:「咦?你還不知道嗎?」
「你們沒人上來通知,我怎麼會知道?」
「咦!那就奇怪了!」黎月嫦道:「卵巴,晉寒那小子那裡去了?舵主不是命
他來向張大爺連絡嗎?怎麼沒來呢?」
黑牛在門外聽了,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幪面人先前曾派晉寒來通知張新發,難怪他身上有寫著「西域之狼張新
發」的紙條。
這麼看來,晉寒還不認識西域之狼了。
果然不出所料,只聽張新發詫異地問道:「誰是晉寒?」
「我們的夥伴!」
卵巴回答張新發後,又向黎月嫦說道:「大姐頭,這麼看來,晉老弟可能有麻
煩了!要不然,舵主交待下來的事情,豈可有不辦之理?」
黎月嫦道:「這個留待以後再說,幸虧貨已經送到。若是他有什麼麻煩,為何
貨還能順利地搬上來?」
卵巴不以為然,道:「貨是我卵巴負責改裝和押運的,他只是負責通知張大爺
,這和貨順利抵達是兩回事呀!」
「這樣更沒有關係!就算有麻煩,可能與貨無關,所以我說留待以後再說吧!」
黎月嫦頓了一頓,又對張新發說道:「張大爺,貨的數目和上次相同,也就是
你們要求的數量,是這幾天兄弟們連夜趕出來的,你該可以滿意了吧?」
張新發笑道:「那當然!我早已把銀子準備好了,等一會兒妳點交吧!」
於是,室內一陣沉寂,大概是張新發拿銀子出來了。
黑牛很好奇!
他想知道這個西域之狼,到底長得怎麼樣?
既然他很喜歡嫖女人,一定長得人模人樣,不然女人怎麼會喜歡他?
就在這時候,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黑牛迅速離開,朝著相反的方向離去。
可是,他走不了幾步,迎面又傳來了腳步聲。
「哇操,怎麼會這樣?」
黑牛迴避不及,其實也沒有地方躲藏。
他只得一跛一跛,輕鬆走過去。
原來是一個船夫,手拿釘錘從轉角處出現。
那船夫只露出詫異的目光,朝他望了一眼,和他擦身而過。
黑牛大大鬆了一口氣。
誰知,那船夫只走了三、四步遠,突然傳過身來,問道:「喂,小子,你是誰
?」
黑牛一怔,忙轉身回答道:「我是船上打雜的!高射炮大哥允許我進來的!」
那船夫一聽高射炮淮許他進來,忙擺頭說道:「噢,原來如此!」
說完,掉頭離去。
可是,黑牛卻又怔住了。
因為當他回頭之際,無意間看到方才凌亂腳步的一夥人,約有五、六人之多,
每人扛著一個箱子,朝著另一條通道走過去。
他已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他壯著膽子繞了個圈子,從剛才五、六人進去的地方踽踽而行。
當他經過通道,正要走下木梯往下層的貨艙侵入時,卻被一個船頭看見了。
只聽那船頭喝道:「喂!跛子,你幹什麼?」
黑牛暗叫「糟糕」,但很鎮靜地回答:「我要找高射炮!」
他就只認得高射炮這個名字。
因此只有拿他做擋箭牌。
「高射炮在上面,難道你進來時沒有看到?」
「沒有!」
「沒有?」
船頭覺得奇怪,從他的眼神可以看得出來。
「你過來!」
黑牛心中「噗通,噗通」地跳,問道:「什麼事嗎?」
「我帶你去見高射炮!」
哇操!
這一下黑牛沒有話可說了,即使一萬個不願意也得去!
他硬著頭皮道:「好,謝了!」
說著,跟在船頭的背後就走。
走沒一會兒,船頭進了一個房間的門。
黑牛還在納悶,船頭已擺頭叫他進去,原來這是船頭的房間。
當黑牛進入船頭的房裡時,他隨手將門關上,轉身突然出其不意抱住黑牛。
然後在他身上輕輕的撫摸,輕聲細語道:「小哥,你進來多久了?」
黑牛嚇了一跳!
「剛………剛進來!」
誰知,船頭更放肆,手在他身上亂摸,居然摸向黑牛的下部。
黑牛忙阻止道:「哇操,你這幹什麼?」
船頭嗲聲嗲氣說道:「我這是在向你示好,難道你不知道嗎?高射炮在船板上
,剛才你說了謊,是嗎?」
黑牛知道賴不掉,暗叫:「衰尾(倒霉),好死不死怎會碰到兔二爺(屁精)
!」
他用力掙脫了船頭,掩飾道:「哇操,也許我沒有留意,那麼,我這就去找他
吧!」
他說著就要蹺頭。
「小哥,慢著!」
船頭上前,又將他拉住,威脅道:「你瞞得了別人,可瞞不了我的!你想進入
底艙做什麼?你得老實說出個理由!」
這種兔二爺翻臉就像翻書一樣,沒搞上手,就翻臉不認人。
黑牛知道無法擺脫,他要先下手為強。
旋即,一甩手掙開,趁勢一拳打了過去。
「哎喲,說不出理由,就想打人呀!」
這船頭嗲聲中,把頭一偏,閃身避過,反而揮拳打了過來。
黑牛一拳落空,怎知一時迴避不及,下顎已經挨了一拳。
「哇操,身手還夠利落。」
說話中,一拳結結實實打在船頭的鼻樑上,幾乎把他的鼻子打扁了。
登時鮮血如泉噴出。
只聽他掩鼻怪叫:「哎喲,你怎可破了我相,多難看呀!」
「哇操,老子不破你相,打頭總行吧!」
黑牛向前一個箭步竄過去,又在他頭上加了一拳,哇操,這一下夠他受的。
他連哼也不哼一聲暈了過去。
黑牛本想立刻退出船頭的房間,但他靈機的動,忙趨過去把船頭抱到床上,將
他身上的衣服脫了穿上。
「哇操,不知有沒有愛死病,奶奶的,管不了那麼多了,穿都穿上了。」
然後用繩子將他捆牢,把他蓋上被子,點了他的啞穴。
一切就序,他才用手帕裝著揩臉的樣子,開門探頭出去。
只有學他的模樣,若被人看見,才不會被人認出臉孔。
他的腳也不跛了,他步下木梯時,迎面卻來了個船夫。
那船夫搭腔說道:「船老二好熱呀!」
黑牛嗲聲嗲氣道:「是呀!這鬼天氣熱得真教人受不了!」
那船夫不疑有他,和他擦身而過。
黑牛走下底艙看去,剛才那夥人已經離去。
底下靜悄悄的。
他便壯著膽子走進去。
不一會兒,他終於發現了他們掮進來的箱子,足足有二、三十箱之多,如果這
都是私鹽的話,將是破紀綠的大鹽梟。
然而,箱子上面寫的名稱卻是布疋等物,黑牛知道這是卵巴動過手腳的。
他找到一把鐵棒,小心翼翼地將箱子撬開,從裡面拿出一小方塊私鹽塞進懷裡
,重新將箱子復原,然後悄悄離開了底艙。
當他走到艙口時,卻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他急忙用手帕裝著擦臉的樣子,一面朝著相反方向的木梯那邊走去。
誰知,後面有人喊道:「在那邊!喂,他媽的,別走!」
「哇操!」
黑牛暗吃的驚,聽他們的口氣,自已身份已經暴露了。
不可能的,他點了船頭的啞穴,最起碼一個時辰內不能說話。
他不由回頭一看,為首的正是剛才和他擦身而過的船夫。
身份已經敗露,這是無可置疑的事。
黑牛頭也不回地奔上了木梯。
「喂,臭小子,別跑,他媽的快追!」
黑牛一聲不響一口氣跑完了木梯,可是,迎面又來了三、四個船夫,他依然以
手帕掩著臉孔,繼續向前奔馳而去。
其實,這些船夫都是張新發的手下,他們扮船夫,只不過是避人耳目罷了。
「船老二,什麼事?」
為首的一人問道,顯然他們還不知道內委。
黑牛一指後面,急促地回答:「後面有奸細潛入,你們快過去!」
這一下四個船夫又氣又慌,忙從黑牛身邊竄去,個個磨拳擦掌,緊張異常。
黑牛邪笑罵道:「一群傻瓜,敢操老子媽,老子操你祖宗十八代!」
然而,下面衝上來的人,卻都是他們自已人,正在納悶之中,有人喝道:「你
們跑來幹嘛?那個船老二是假的,趕快把他抓起來。」
這一下更亂了。
當他們個個奔上船道時,黑牛已經奔出船板上了。
只聽後面叫道:「喂,外面的弟兄,快把那小子抓起來,他是假的船老二!」
「哇塞,他可學得真像!」
經他們一叫嚷,黑牛已無法遁逃。
船板上的船夫更多,那些搬運的人,也都紛紛停下來,朝著黑牛這邊圍攏。
黑牛暗暗焦急。
他環眼四顧,見所有的打手,都朝著出入口集攏,認為他必定從那裡衝下去。
傻瓜才會朝人多的地方而去。
黑牛卻不是傻瓜。
他一看後面無人。
後面一片滾滾黃河水。
「噗通!」一聲。
不管三七二十一,縱跳落水而去。
※※ ※※ ※※
「我操他媽!」
認為甕中之鱉的黑牛,突然跳入河中,在船板上的眾人都頗感意外,紛紛集中
船邊往下望,有的還自告奮勇躍入河中搜索。
在船板上的船夫議論紛紛,認為黑牛縱入河中,仍然無法逃出重圍。
然而,大家都看他縱下去,卻沒有一個人看見他浮出水面來。
眾人不由頗感詫異。
就在這時候,船板上又出現了兩個人。
一個身穿錦袍,個子矮得像武大郎,手中拿著鼻煙壺,不時地湊近孔吸。
另一個長得又高又瘦,像個吊頸鬼似的,手中拿了條長鞭,伴在武大郎身邊。
只聽錦袍武大郎粗沉的聲音,道:「你們不抓人,在看什麼?是不是下面有美
人魚?」
一個船夫稟報道:「主子,下面沒有美人魚,是那個傢伙跳下去溜栓了!」
原來,這武大郎是西域之狼張新發。
張新發道:「溜栓了(蹺頭)?沒有看他浮出水面嗎?」
「沒有!」
那一旁瘦高,像吊頸鬼的漢子,插嘴道:「主子,這小子可是水中高手,你看
咱們的兩三個手下都浮出水面,為何那小子沒有浮上來?」
這傢伙就是船頭老大。
「放下木筏,幾個人下去等,我不相信他不會浮上來!」
「嘿嘿,也許做水鬼了吧?」一個船夫打趣說。
「少打屁!」船老大。
「是!」
於是,有的放下木筏,有的躍入水中忙個團團轉。
這時那被黑牛點住啞穴捆綁的船老二,也出現在張新發的背後。
他的臉上紅一塊,青一塊,鼻子腫得又粗又大,像極了蒜頭。
他比手劃腳地在那裡向張新發報告,情形十分狼狽。
自黑牛縱入河中,已經過了半個時辰多了,眾人依然沒有看見他浮上來。
兩隻木筏在那裡來回搜尋,他們把眼睛都瞪酸了,仍然不見黑牛的蹤跡。
哇操!
黑牛真的如那船夫所說,做了水鬼不成?
要不然,半個時辰過了,不呼吸還活得了嗎?
※※ ※※ ※※
人若不是笨蛋,到了某一種不熟悉的環境,為了活下去,總會想法子去克服。
黑牛名字聽起來,雖然像個大笨牛。
幸好人不笨。
他未雨綢繆,早有準備用具,當他縱入河中之後,一面從身上摸出了一支特製
的中空錫管含在嘴裡。
這錫管長約五、六尺,上端帶有特製透明的小浮筒,下端含在嘴裡,呼吸可以
通到上面的浮筒。
由於製造精巧,浮筒又是透明無色,浮在水中不易被人窺破。
人在水中泅行,早已離開了他們監視範圍,難怪那些手下搜尋不著了。
他在水中潛游了半個時辰多,但他一時不敢冒出水面,繼續朝著七里灘方面泅
去。
他心中暗自忖度:「哇操,不知騷蹄子是否有所準備?」
不久,他已泅進七里灘內了。
此時他體力漸感不支,不由暗暗焦急。
他一面滑泅,一面抬眼在水中搜索,好像在尋找什麼東西似的。
尤其對灘內的每隻木筏底下特別留意。
他終於在一隻木筏低下,發現了一顆顆似夜明珠的水晶球,一閃一閃地發著信
號。
他暗自竊喜朝著信號球那邊泅去。
原來,黑牛曾囑咐花枝,萬一他在船上發生意外,逼不得已跳水跳生時,叫他
雇一艘木筏,往七里灘裝著釣魚。
他還交給她一個水晶球,可以把裝在小網子裡,結在魚鉤上,既簡單,又方便
,且不容易露出破碇。
現在黑牛發現信號,如獲至寶。
不用說,花枝早已發現自已跳水逃走,她是應約而來的。
黑牛一抓那水晶球,向下拉了三下。
這是信號表示他已來了。
好讓在上面看浮筒的阿枝知道。
因為他拉了三下,浮在上面的紅色浮筒,也會跟著沉三下。
如果上面是安全的,花枝就會扯動釣竿,表示可以上去。
經過片刻,約竿果然扯動了。
黑牛毫不猶豫地浮上了水面。
當他雙手扳筏爬上木筏時,果然看見戴著斗笠的花枝。
花枝背著他,也許她有意逗他,要不然,明知他上來,她還肯轉著身子幹什麼?
黑牛鬆了一口氣,道:「哇操,再不上來透口氣,准憋死的。」
花枝仍舊背著他,沒吭一句。
「騷蹄子,好啦好啦,別鬧啦!」
「格格!」
誰知,她依然背向著他笑了起來。
隨後,她撤嬌道:「是呀!你怎變成了船老二,教我心中怎麼不怕怕呢!」
黑牛還沒反應過來,她一面已將臉轉過來,托著又道:「嘻嘻,你沒想到是我
吧?」
黑牛一愕,驚叫著道:「黎月嫦!哇操,怎麼會是妳?」
原來,這女人不是花枝,是黎月嫦。
她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那麼,花枝那兒去了?
黎月嫦嬌媚道:「怎麼呢?瞧你大驚小怪的,難道你忘了老娘不成?」
黑牛一面脫下船老二的衣服,一面向四周打量說道:「哇操,我當然忘不了妳
,不過,希望妳先把花姑娘放出來!」
黎月嫦收起釣竿,幽怨的道:「你對她那麼關心嗎?為什麼對我就不………」
「哇操,妳怎麼知道我對妳不關心?」黑牛曖味道。
黎月嫦白他一眼,道:「那你為什麼不來找我?這樣還算關心我嗎?」
聽她的口氣,對黑牛仍是念念不忘。
黑牛心中感到不安。
他道:「哇操!咱們分手才沒多久,妳也真性急,咱們來日方長呀!」
「哼!講得倒蠻動聽,你和那小妞卻處處和老娘作對!」
聞言,黑牛怔了怔,正色道:「騷蹄子,這可不能怪老子。」
「為什麼不怪你?」
「老子為了妳,曾想加入你們的組織,你們那個鳥舵主不信任妳,把老子虐待
一番,當然只得繼續我的任務。」
黑牛頓了一頓,又道:「現在老子問妳,花姑娘在什麼地方?」
黎月嫦向他遞了個眼色,示警道:「先進入蓬裡吧!你不怕被人發現嗎?」
黑牛早已向四周打量過,並沒有發現可疑之處,不過,小心總是對的。
他忙朝著用茅草搭成的小裡進去。
黎月嫦也跟著進去。
「你想知道那小妞的去處嗎?」
「當然想知道。憑咱們的私交,妳不會吾嗇這點消息吧?」
黎月嫦把嬌軀貼得緊緊地,說道:「你一臉醜樣,斜眼、歪嘴,教人討厭死了
!不過,對於那小妞,你儘管放心好啦!我不會為難她,更不會虐待她!」
「騷蹄子,妳太好了!」
「哼!先別高興,老娘還沒說完呢!」
「妳說!」
「有個條件!」
「哇操,什麼條件?」
「這筆生意,你不得不干涉,待那艘大船離開柳園渡口,老娘自然會放她走!」
「哇操,那筆生意妳已經做成了呀!」
黑牛不加思索地說,因為,他偷聽了他們交易的談話,顯然早已成交了。
她用指頭輕戳了他額角,道:「死鬼,我什麼事都瞞不了你!」
「當然,我還知道大姐身上有幾根毛!」黑牛邪笑道。
「去你的!」黎月嫦分折說道:「雖然,我們的生意已成交,東西卻還沒離開
開封呀,萬一東窗事發,自然連累到我們,我不等於沒成交一樣嗎?」
黑牛一把抓住她的雙肩,肯定地說道:「老子有把握官府不追究來源。再說,
你們銀子已經拿到手,就算貨被官府抄了也無所謂!只要妳能把花姑娘放出來,老
子絕對保證!」
「可是………」
黎月嫦還要辯解,嘴巴剛剛張開,已被黑牛的嘴巴堵住了。
黑牛不碰猶可,這一碰又碰出了火花。
黎月嫦隱藏在心中的情焰,一旦被挑起,便不可自制。
她一把將他摟住,火一般地狂吻起來。
黑牛是情場高手,對於她這種狂吻的熱情,自然知道如何應付囉!
那便是火上加油,弄得黎月嫦喘不過氣來。
黃昏的七里灘。
風平浪靜。
落日餘暉。
倒映在河水中,交織成一幅美麗的光彩。
然而,兩人坐乘的木筏,茅蓬緊閉,夢囈喁喁,卻在平靜的水面上,增添了條
條沉痕。
漸漸緊湊。
慢慢遠播。
給絢爛的沙灣,添許了無數金波。
良久……………
黑牛摟著黎月嫦的嬌軀,擺出一付勝利的微笑。
黎月嫦的嘴角,也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
怎知,她仍然餘興未盡,嬌媚地道:「大雞巴,你好狼!人家今天等了你一個
下午…………」
「等什麼呢?」
「等你來找我呀!」
「現在不用等了,妳不是逮到我了嗎?」
「我早說過!等老娘找到你………老娘就不饒你的!」
黑牛哈哈笑道:「哇操,妳果然沒有饒我嘛!不過,妳怎麼到這裡來了呢!」
據黎月嫦說:原來,正當黑牛與花枝在渡口密商時,不意被徘徊渡口的黎月嫦
心腹,胖妞聽到後後囑咐的一段。
當黎月嫦要上船與張新發談交易時,曾留胖妞在渡口附近,同時命她留意有無
可疑人物。
誰知,她把生意談妥成交之後,聽到船上在鬧奸細時,她為安全之計,立刻離
開了大船。
當她聽到胖妞的報告之後,立刻趕到七里灘,命胖妞上前制服花枝藏起來。
她自已才換上花枝的衣裳,繼續佯裝著釣魚,靜待她的獵物出現。
黑牛驚道:「哇操,妳脫光了她的衣裳?」
「格格!」黎月嫦笑著說道:「安啦!她穿了我的衣裳,難道她代替我的身份
你不滿意?」
黑牛故作洩氣的樣子,聳聳肩道:「哇操,她若真能代替妳的身份,那就太帥
了,老子豈不天天美人在抱,天天享受!」
黎月嫦白他一眼,疑信參半道:「死鬼,壞死了!我才不相信她與你之間沒有
上過床!…………」
「那騷蹄子自以為是大小姐高貴得很!信不信由妳啦!」
「那你何必這樣關心她呢?」黎月嫦道:「你若真的關心她,最好別管我們這
筆生意吧!」
「妳到底把她藏在那裡?找不到她,我也不用混了!」
黑牛故意這樣問,其實就算她不說,他早已猜到,既然被胖妞綁走,當然不會
超出黎府。
黎月嫦嫣然一笑,道:「外面不能混,只要你願意,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黑牛連忙搖手道:「哇操,我不幹,我已經吃虧一次!」
「我並不是要叫你參加我們的組織,就算是我的入幕之賓…………」
「賣屎(不行)!」老子不會吃軟飯!好啦!如果妳不說出花姑娘的藏處,妳
得給老子負完全責任,她要有什麼差錯,唯妳是問就是!」
由於黎月嫦對黑牛的纏綿,他認為黎月嫦對花妓不會加以虐待。
黑牛又認為她所說的人質,不過是以花枝為餌,要黑牛時常和她鬼混罷了。
所以,他仍決心要告到官府,以防私鹽被運出開封。
然而正當他與黎月嫦分手離去七里灘時,卻被一個神秘的人物跟蹤。
黑牛早已發覺。
只是不知是洪興社的黨羽,抑或是西域西狼的手下罷了。
為了擺脫跟蹤,黑牛故意走入草叢中,撤了一泡連,然後趁機躲入草叢中。
黃昏過後的荒郊,籠罩著一層黑色的薄紗。
後面跟蹤的漢子一見他不見,連忙展開輕功飛馳而去。
躲在草叢中的黑牛,不由暗暗竊喜。
他見跟蹤的漢子遠去,才起身拍去身上的灰塵,朝著相反的方向意欲走出草叢。
怎料,當他轉身才走出幾步,後面卻傳來一聲叱喝:「不要動!」
黑牛暗吃一驚,苦笑道:「嘿嘿,老兄,我沒有動啊!」
說話中,猛一回頭看去,不禁令他大感詫異。
因為,他看見四、五個未曾見過的魁梧粗漢,正朝著他走過來。
黑牛見這些大漢來意不善,嬉笑道:「哇操,各位大哥有什麼指教?」
其中一個鼻子紅紅,大概酒喝多的大漢,嚴厲道:「你他媽的是誰?在這裡鬼
鬼祟祟幹什麼?」
黑牛含笑作揖道:「兄弟有事路過此地,正巧連急撤泡連罷了!」
此時,五個粗漢已經到了黑牛面前,其中一個突然眼睛一亮,叫道:「就是他
,一點也不錯!」
「哇操!慘了!」
黑牛一聽,才看清指他說話的正是,被自已揍腫鼻子的船老二。
他自歎倒霉外,只有怪冤家路窄啦!
現在也只能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其餘的粗漢一聽船老二指認了黑牛,剎那間將他團團圍住。
紅鼻子的粗漢笑著說道:「哈哈!想不到咱們正想回去,卻在這裡碰上了他!
真他媽的巧呀!」
那船老二指著黑牛的鼻尖,怒道:「臭小子,你到底是誰?快說!」
黑牛將他的手指拿開,輕鬆笑道:「哇操,我最討厭人家指著我鼻子說話。」
船老二氣道:「死到臨頭,少擺架子。」
黑牛未再理他,自顧說道:「哇操,你們只知道找我,卻不知道這正是老子一
手安排的詭計!」
「什麼?」
黑牛裝模作樣,得意道:「你們幾個傻瓜早已被我們包圍了,你們若不相信,
可以回頭看看,那邊也有我們的人來啦!」
他一面指著他們背後胡扯一陣。
眾人不約而同地朝後面望去。
天下的事,就是如此巧妙。
他們果然發現幾個人影朝這邊走過來。
其實,在黑暗中最容易魚目混珠。
就在他們往後望的剎那,黑牛已一拳揮出去!
在他身邊的一個胖子首當其衝,下顎挨了一拳倒退三、四步。
當他們發覺有人挨揍時,黑牛的第二拳已經揮出。
這一拳打得夠結實。
而且又是偏偏打在船老二的鼻樑上。
只見他一手掩住鼻子,嘴裡「哇哇」怪叫不已!
誰教他不在船上療養,偏偏跑出來自尋倒霉呢?
「啊!船老二…………」
船老二被黑牛揍得一個踉蹌,倒向他旁邊的船夫身上,只見那船夫忙把他扶起。
這又是機會,黑牛剛好對付迎面打來的一個大漢。
當他正在交手時,剛才紅糟鼻子的船夫,已經撲了過來,揮起一拳,朝他的背
部打下。
黑牛回頭笑著說道:「哇操,給老子抓癢也得用點力。」
說話中,一拳打過去,不偏不歪,正打在對方鼻樑上。
「哎喲喂,媽媽咪呀!」
要命的,只聽那傢伙一陣怪叫,掩住鼻子連連退了數步。
就在這時,剛才和他交手的傢伙,卻拔出判官筆,趁勢撲了過來。
還有扶著船老二的傢伙,也同時抽出一柄大刀向他緊逼。
黑牛縱身而起,一腳先將那柄刀刀踢落,接著對準迎面撲來的漢子一拳打下去。
突然——
他瞥見船老二拔起飛鏢欲射。
只見黑牛一探手,銀光一閃,「卜」的一聲。
船老二的飛鏢被擊落,人卻搗著手腕叫痛。
眾人不由愕住了!
黑牛玩弄著飛刀,叱喝道:「哇操,不要命的儘管過來,老子的飛刀是不長目
糾(眼睛)的!」
這一下大家不敢逞兇了。
只見四、五個粗漢,個個狼狽不堪,沒有一個敢冒死向前。
黑牛厲聲喝道:「大家舉手!半蹲!向後轉學青蛙跳!」
眾人只得任由黑牛擺佈,乖乖聽,自認倒霉,連屁不敢放一個。
黑牛神氣活現,收起飛刀,吹著口哨大搖大擺走向大道。
誰知,當他走上大道之時,只聽後面傳來低沉的聲音,說道:「小子,別動!」
黑牛怔住了!
他高昂的心情,立刻跌落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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