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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 心 蘿 蔔/font>

               【第十三章 腥風血雨見怪胎】
    
      胡沙俐秀眉緊皺,問:「怎麼回事?」
    
      包你爽紙條一遞,道:「你自己看看!」
    
      胡沙俐接過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包你爽,當你看完此信後,你就爽不起來啦
    ,速到鎮外韓店為秦西昆收屍。」
    
      後面沒有署名。
    
      收屍,這表示秦西昆嗝屁了!
    
      胡沙俐站了起來,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嗨,你們吃得還爽吧?」
    
      蘿蔔這也回到房中,一看這場面,楞住了,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包你爽瞪著夥計問:「是什八人送來的?」
    
      夥計囁嚅答道:「公子,是……一個不認識的漢子送到櫃台上,……說……立
    刻交給包公子。」
    
      包標爽激動地問:「那漢子長什麼模樣?」
    
      什計想了想,然後答道:「是個……普通漢子,小的也就說不上來。」
    
      胡沙俐接口說:「殺人者絕不會親自出面送字條,他可以隨便花點銀子,指使
    個過路人送來,要也無從查起。」
    
      包你爽深深一想,道:「我得立刻到現場去看看,霸王花,你呢?」
    
      胡沙俐向蘿蔔道:「我們也去瞧瞧!」
    
      蘿蔔皺著眉頭說:「姑奶奶,嗝屁的人有什麼好看,搞不好還得淌進這一場渾
    水裡。」
    
      胡沙俐道:「廢話,秦老伯是我的父執輩,怎麼能袖手旁觀,你跟著我多長些
    見識不好?」
    
      聞言,蘿蔔心中冷笑說:「見識!哼,看多啦,誰稀罕!」
    
      「去不去嗎?」胡沙俐催道。
    
      蘿蔔哈腰說:「去就去,姑奶奶!」
    
      韓店。
    
      一片疏落的棗林,映著乾枯的河床,附近沒人家。
    
      在棗林裡的空地上,躺著一具屍體,看情形是自碎天靈而嗝屁的。
    
      包你爽、胡沙俐和蘿蔔站在屍旁。
    
      蘿蔔有些不安地道:「看樣子,秦什麼的老骨頭,是想不開自殺的,那字條一
    定是自殺前先寫好送的。」
    
      胡沙俐白了蘿蔔眼,說:「你少了表高論,行不行?」
    
      包你爽激動說:「看樣子的確是自殺的,可是為什麼呢?如果說是為人所迫,
    以秦前輩的功力,誰又能迫他自殺呢?」
    
      胡沙俐心中有數,她不想說出來,這又鬼胎午馬的傑作,與生死閻羅的情形一
    樣。
    
      她心中不禁納悶想說:「午馬銷聲匿跡了近二十年了,為什麼突然現身人?這
    真有點怪,而殺的又都是武林知名之士,為什麼?」
    
      蘿蔔忍不住又說:「哇操,現場根本沒有打鬥的痕跡,不是自殺是什麼?這用
    腳板想也知道。」
    
      胡沙俐不悅的說:「臭羅卜,你為什麼那樣多話呢?」
    
      蘿蔔突然驚叫:「姑奶奶,不要罵,你看,她………怎麼又來了?」
    
      聞言,胡沙俐目光掃去,一顆心頓時收緊了。
    
      兩丈之外的一株棗樹下,站著黑紗蒙面的神秘道姑。
    
      生死閻被殺時,她曾現身當場,現在秦西昆被殺,她又不速而至,這絕對不是
    巧合,是什麼?
    
      包你爽訝異地問:「霸王花,這位出家人是誰?」
    
      胡沙俐未答,蘿蔔已搶說:「靜音道姑,一個愛湊熱鬧的出家人。」
    
      然而,胡沙俐的心裡卻激盪如潮,不管怎麼樣,這道姑與先後的兇殺案,必然
    有某種關係,是什麼樣的關係呢?就不得而知。
    
      靜音道姑緩緩走近丈許。
    
      包你爽抱了抱拳,問:「道姑何來?」
    
      靜音冷冷地說;「你們又因何而來?」
    
      包你爽回答:「我原本約定與秦老們在酒樓見面,突然接到通知,要我來此收
    屍。」
    
      靜音冷說:「她主僕呢?怎麼又會趕上?」
    
      胡沙俐笑著說:「就這麼巧,上一次是路過碰上,這一次卻是跟包大少在一塊
    吃飯時趕上!」
    
      「哦,這倒是很巧!」靜音冰冷道。
    
      蘿蔔插嘴說:「哇操,道姑的光臨應該更巧,而且巧得點離譜。」
    
      包你爽認為秦西昆是自殺的,所以,對她們的談話沒去深想,問:「道姑對秦
    老伯死有什麼指教嗎?」
    
      靜音幽幽地說:「我是出家人,不便置啄!」說完,眼神朝胡沙俐深深一掃。
    
      胡沙俐看得被打了一個寒噤!
    
      她心中相說:「這道姑—十分邪門,她這樣看我必有深意,傳說,怪胎午馬沒
    收過傳人,而她是女道姑,關係很難扯上。記得上次,她曾一再追問我,對兇殺案
    知道什麼,這當中定有古怪,非要設法揭開這謎底不可!」
    
      蘿蔔突然冒出一句話,說:「你這出家人一定知道秦老頭的死因吧!」
    
      靜音厲色說:「你這句話是憑什麼說的?」
    
      蘿蔔回答:「因為你兩次都到場。」
    
      包你爽略有所悟,臉色……變,向前走了兩步,沉聲說:「請道姑交代一下來
    意。」
    
      包你爽忽覺一道如山暗勁襲上身來,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四五步,臉色頓時鐵青
    ,說:「秦老伯不是自殺的?」
    
      靜音冰冷說:「死便是解脫,自殺和被殺並無兩樣。」
    
      「你說的是!」蘿蔔喃喃道。
    
      胡沙俐不悅的說:「蘿蔔,你少說兩句會死的?」
    
      蘿蔔訕訕地說:「不會,姑奶奶。」
    
      「不會,就給我閉嘴。」
    
      「是!」
    
      包你爽又欺身上前,問:「道姑,到底人是怎麼掛的?」
    
      靜音答說:「被殺的!」
    
      「誰是兇手?」
    
      「你有本事自己查!」
    
      「對對對!蘿蔔讚道。
    
      胡沙俐瞪了他一眼,蘿蔔立即捂嘴閉口。
    
      包人爽臉上的肌肉,抽動了數下,說:「如果我定要請你說出來呢?」
    
      靜音不高興說:「你辦不到!」
    
      包你爽手按劍柄道:「你若是不說的話,我就準備要你好看。」
    
      蘿蔔幸災樂禍道:「快,有好戲看喲!」
    
      靜音說:「你儘管來吧!」
    
      胡沙俐很想知道這道姑的功力,這是個機會,所以她沒阻止包你爽。
    
      蘿蔔故意低聲說:「姑奶奶,你不阻止卜包你爽。」
    
      「這是阻止不了的。」
    
      「包你爽看不出來死者的古怪?」
    
      「少廢話!」
    
      他倆說話的聲音很低,但靜音道姑似乎聽到了目光射過來。
    
      蘿蔔趕緊別過頭,說:「哇操,好怕人的眼神!」
    
      包你爽沉聲道:「道姑是出家人,定要我拔劍?」
    
      靜音不在乎地說:「拔不拔隨你!」
    
      「嗆!」
    
      包你爽亮劍出鞘。
    
      蘿蔔忍不住又低聲說:「包你爽絕不是道姑的對手!」
    
      「你怎麼知道?」
    
      蘿蔔分析說:「我自個的武功雖然烏魯木齊(馬馬虎虎),但看到別人是一清
    二楚,道姑的眼神已經告訴了我,她的內功相當精湛,包你爽固然不是萊鳥,但總
    是要差了那麼一大截。」
    
      胡沙俐斜飄了蘿蔔一眼,道:「這一點還不賴,能看得出來!」
    
      包你爽說:「道姑,得罪了!」
    
      「你出手吧!」
    
      「道姑真的不考慮了碼,?」
    
      「廢話一句,包家劍法不錯,但你火候還不夠,對付一般三流的綽綽有餘,對
    付貧道則差得遠,你的劍尖若能再抵一寸,當更具威力。」
    
      包你爽聽了,為之駭然!
    
      對方對他家,傳的絕技,居然瞭如指掌,這不必出手就擺明著是輸定了。
    
      可是當著胡沙俐的面,他丟不起這個人,一時之間有些進退兩難。
    
      蘿蔔突然大聲說:「包你爽,你不覺得跟出家人動手,太沒意思了嗎?」
    
      這分明是在替包你爽找下台階。
    
      蘿蔔就有點本事。
    
      胡沙俐望著蘿蔔拉拉口角,表示知道他的用意。
    
      包你爽不是笨蛋,乘機不台,總比出丁手灰頭土臉的好,當下收劍後退,說:
    「道姑,這實在是沒意思,我會另查內情的,道姑不說,我一樣有辦法,查明秦老
    伯的死因。」
    
      「哈哈——」
    
      靜音狂笑聲中,轉身準備離開,不知想到什麼,忽然又回頭道:「胡沙俐,跟
    我來!」
    
      胡沙俐怔住!
    
      靜音不說第二句,舉步離開。
    
      蘿蔔納問說:「姑奶奶,這出家人是什麼意思?」
    
      胡沙俐咬牙說:「蘿蔔,你回客棧等我!」
    
      蘿蔔大卵眼睜得大大地道:「姑奶奶,你真的要去?」
    
      「我要揭開謎底。
    
      蘿蔔肩膀一聳,無奈說:「我反正是跟定了你,走吧,一道去!」
    
      「你犯不著跟去冒險。」
    
      蘿蔔一挺胸,說:「哇操,你把我蘿蔔看得這麼窩囊?」
    
      胡沙俐微微一笑,點頭道:「好,走吧!」
    
      說完,向包你爽說:「包大少,秦老們的後事,就勞你一個人了,拜拜!」
    
      靜音已走得快沒了影子。
    
      胡沙俐與蘿蔔急急奔去。
    
      包人爽望著兩人的背影,妒忌說:「俏主丑僕,形影不離,我難道還比不上一
    個跟班的嗎?」
    
      韓店盡頭,是一片志伏的丘陵地。
    
      靜音倚立在一個土丘上。
    
      胡沙俐和蘿蔔迅快奔去,登上土丘。
    
      「道姑要我來有什麼指教?」
    
      「你明明知道殺人者是誰,對不對?」
    
      「我不否認!」
    
      靜音又問:「你行走江湖的目的,在追尋他的下落?」
    
      「他,他是誰?」胡沙俐頓時領悟過來,道:「你的意思是指怪胎午馬?」
    
      「不錯!」
    
      胡沙俐否認說:「不對,兩次兇殺案都是巧合碰上了的。」
    
      靜音住了口,臉上的表情被面妙遮住,無法看到,但目光透邊面妙,仍然灼灼
    逼人。
    
      蘿蔔呆呆站在一旁,他插不上嘴,現在像是抓到了機會,輕咳了一聲道:「真
    正追尋怪胎午馬下落的是道姑!」
    
      靜音冷冷說:「你怎麼知道?」
    
      「因為你兩次都到了場。」
    
      「你還知道些什麼?」
    
      蘿蔔笑了笑回答:「就這麼一點,別的什麼也莫宰羊(不知道)。」
    
      靜音反問:「你可知道禍從口出,話多招災這話吧?」
    
      蘿蔔聳聳肩,道:「當然知道,不過我們現在是接受你的盤問,不能閉上嘴不
    說話,對不對?」
    
      「你很刁!」
    
      「普通啦!」
    
      胡沙俐接口說:「道姑還有話要說嗎?」
    
      「有,一句話。」靜音道:「回家去,不許再在外面胡闖。」
    
      鮮啦!
    
      一個出家人,竟然管起人家家務事來了,未免太愛管閒事了吧!
    
      胡沙俐聽了,不禁——怔,隨之笑—了出來,說:「這是為什麼?」
    
      「你不必知道,也不必問。」
    
      胡沙俐生來就是傲性卜足的女子,這種莫名其妙的事,她還沒碰到過,也從沒
    受人呼喝過,小姐脾氣一發,天塌下來也不在乎的。
    
      「道姑,你管得事情不嫌多嗎?」
    
      「我是為你好!」
    
      「心領了!」
    
      「我的話你非聽不可!」靜音嚴厲道。
    
      胡沙俐不甩她,道:「哼,沒這回事,除非你說出道理來。」
    
      靜音威脅說:「如果貧道廢了你的武功,你不回去也得回去。」
    
      聞言,胡沙俐退了兩步,兩道秀眉豎了起來,—張粉臉脹得緋紅。
    
      「我從小到大還沒見過你這種出家人!」
    
      「你敢也言無狀?」
    
      「為什麼不敢?」
    
      靜音目光如炬,面妙在拂動,這顯示她已經怒不可遏。
    
      但胡沙俐還是怒瞪著對方,絲毫怯意都沒有。
    
      蘿蔔顫聲問:「哇操,道姑真要廢我們姑奶奶的武功?」
    
      「不聽話便只有這麼辦!」
    
      蘿蔔說:「聽口氣你好像是我們姑奶奶的老媽,或老姐?」
    
      「哼!」
    
      靜音怒哼了一聲,拂塵一抖一繞,筆直姑棍,朝地面虛虛一劃,土石紛飛,現
    出一道土溝。
    
      蘿蔔見狀,脫口而大叫:「我的媽呀,這叫什麼鳥功夫啊?」
    
      胡沙俐喝說:「蘿蔔,少給我丟人。」
    
      蘿蔔本來還想說什麼,瞄了胡沙俐一眼,即閉上了口。
    
      胡沙俐驕傲說:「你這一手唬不了我的。」
    
      蘿蔔的大卵眼在骨碌轉動,心裡盤算:「哇操,若是這見不得人的道姑,真要
    廢姑奶奶的武功,我該怎麼辦呢?……對了,扁她!」
    
      胡沙俐拔劍便攻,迅厲驚人!
    
      她搶先出手的目的是爭取主動,搶佔了先機,便能達到先下手為強的原則。
    
      靜音身形連連閃避,胡沙俐劍劍落空。
    
      她不但巧妙地躲開了,根本不可能躲開的攻擊,而且,像熟悉胡沙俐的劍路似
    的。
    
      靜音拂塵悠然倒轉,用塵柄輕輕一點,這一點像是順理面章,妙到了極點。
    
      「唔!」
    
      悶哼一聲,胡沙俐連連倒蹌。
    
      「哇操!」
    
      蘿蔔大叫一聲,雙掌一錯!
    
      胡沙俐腳下一浮,因為後面是斜坡,重心一失,人便向後栽。
    
      「賣驚(別怕),我來扶你了……」
    
      蘿蔔旋身來扶。
    
      靜音動作更快,她已經斜裡用掌勁,凌空托了胡沙俐一把,胡沙俐頓時身形穩
    住,手小劍本能地揮出,正好迎上蘿蔔。
    
      三方面的行動,幾乎是同一時間。
    
      胡沙俐發覺情況不對。但已經無法收劍,劍已刺上蘿蔔的身體,不由驚叫出聲。
    
      「哎喲,我的親祖奶奶呀!」
    
      蘿蔔也驚叫聲,身形不忘後瓣數尺,手按左脅。
    
      胡沙俐惶急地問:「你受傷了嗎?」
    
      蘿蔔放開手,低頭察看了一下,答說:「好佳在(幸好),只穿破衣服,連皮
    傷都沒有!」
    
      他舉起手,腋一部位的外衣上,現出了一個洞。
    
      「好佳在!」
    
      胡沙俐吐了口大氣。
    
      靜音冷冷地說:「快回家去找你爹!」
    
      說完,身形一幌,如行雲流水般飄然而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你別走!」
    
      胡沙俐大喝一聲,身形才起得一半,突然「砰」地跌坐下去。
    
      「姑奶奶,你怎麼啦?」
    
      蘿蔔驚叫一聲,上前抱住了她。
    
      胡沙俐激動地答說:「那臭道姑……真的廢了我的武功?」
    
      蘿蔔大卵眼一瞪,道:「真的?」
    
      胡沙俐哀傷說:「我……完了!」
    
      蘿蔔憤憤道:「臭道姑,有一天我也要廢你的武功。」
    
      胡沙俐扭頭仰望蘿蔔,說:「你要廢他的武功?」
    
      言下之意是說以蘿蔔的能耐,等於癡人說夢。
    
      胡沙俐也許還不知道羅卜的能耐。蘿蔔到現在似乎有意,隱瞞自己的本事。
    
      為什麼呢?
    
      這大概是他的秘密吧!
    
      但蘿蔔卻很認真地說:「姑奶奶,這很難說,你別看不起我,我發誓要辦到。」
    
      「哦?」胡沙俐仍然疑信參半,又道:「蘿蔔,你抱得我快喘不過氣了。」
    
      「啊,歹勢(不好意思)!」蘿蔔笑說:「每次美女在抱,總會忘了自己的存
    在。」說著,忙放開手,問說:「姑奶奶,怎麼辦?」
    
      胡沙俐紅著眼道:「我……能怎麼?只好先回家。」
    
      「我送你回去!」
    
      胡沙俐搖搖頭:「不成!」
    
      蘿蔔瞪大了大卵眼,問:「為啥米?」
    
      胡沙俐幽幽地說:「你跟著我是賭約,我家裡並不知道,你我年紀差不多,帶
    你回去不像話……」
    
      蘿蔔接口道:「是不是我很醜,讓你覺得沒面子?」
    
      「不是啦……」
    
      「不是嗎?」蘿蔔道:「我雖然很醜,但很溫柔,武功好,人品好,講義氣,
    而且對查某(女人)有一套,我跟你回去,絕不會讓你丟臉的。」
    
      胡沙俐咬了咬下唇,才說:「哎呀,這些都不是問題,是因為你個頭太矮了,
    我爹不許我跟矮子交往,這是他的嚴命,說什麼也不能違背。
    
      聞言,蘿蔔怔了怔,哇哇叫說:「哇操,這可是千古奇譚,放眼望去個都是矮
    子的下,你想找個高個子還真不容易,再說,高個子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重看不
    重用!」
    
      蘿蔔頓了一下,又說:「你老子是一門之主,什麼是解難道不懂,為什麼對矮
    子要有成見呢?」
    
      「我是莫宰羊(不知道)!」
    
      「我宰羊(知道)!」
    
      「我宰羊啥米?」
    
      蘿蔔胡諂說:「你老子可能吃過矮子的虧,不希望你找個矮子做婿(老公),
    免得這輩子吃不完矮子的虧。」
    
      「我偏要找矮子……」
    
      胡沙俐賭氣說了一半,突然剎住。
    
      蘿蔔笑著接口說:「你偏要找矮子做老公?那定是一定贊!」
    
      胡沙俐狠狠白了蘿蔔一眼站了起來,道:「羅卜,我回家,我們從現在起分手
    。」說著,眼圈竟然濕潤了。
    
      蘿蔔抬斗望天,有點不捨,良久才道:「你失去了武功,我不放心你一人上路
    ,我送你到地頭,不進你家門,啥款(怎樣)?」
    
      胡沙俐呆望著蘿蔔,淚珠落下來。
    
      蘿蔔並是她真正的跟班,只是一時之興,比武賭招輸了做她的隨從,他至性情
    的表現,的確今她感動。
    
      「蘿蔔,我自己會回去,沒人知道我失去武功,也沒人敢碰我!」
    
      「姑奶奶,萬一碰到好色之徒呢?」
    
      胡沙俐猶豫了一下,說:「在這一帶還不至於吧!」
    
      「你的意思是不讓我跟了?」
    
      「因為一切都已改變,我……我以後不會再踏出家門。」
    
      蘿蔔滿臉黯然之色,說:「好吧!人總是要分手的,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我
    們先離開這裡,到鎮上牽回坐騎,你就上路。」
    
      胡沙俐黯然無語,一個高傲好強的女子,一旦落得如此下場,心裡那份激憤怨
    恨,簡直無法以任何言語形容。
    
      回到鎮上,蘿蔔向酒樓取回了馬匹,牽著隨胡沙俐走到鎮外路口。
    
      「蘿蔔,我們就在此地分手吧!」
    
      「我再送你一程。」
    
      「千山我獨行,不必相送,這一路去都是大道,至遲後天我就可以到家了。」
    
      「我們能再見嗎?」
    
      「蘿蔔!
    
      胡沙俐的聲音哽咽了,最堅強的人,在這種情況下也會變得軟弱的。
    
      蘿蔔從來沒碰到過這種事,所以他不知如何來安慰她。
    
      「要相見很難,我沒了武功,便是一個普通女子,不可能再離家門,我們……
    認識才只七天,很短,但似乎又很長,像是相處了幾年的似的。」
    
      「我……也有這種感覺。」
    
      蘿蔔說著也難過了起來,大卵眼突然現出光芒,說:「姑奶奶,我們會再見面
    的。」
    
      「蘿蔔,別再稱呼我姑奶奶了,要你做跟班,只是為了好玩現在……」
    
      「稱呼不能改,我會不習慣的。」
    
      「你說,我們會再見……是什麼意思?」
    
      「我……我只是有這種感覺罷了。」
    
      「蘿蔔,我該走!」
    
      她搶過蘿蔔手中的韁繩,這種分手的場面,持續下去只有更難過,她對蘿蔔談
    不上情,但有一份誼。
    
      這時,有雙含滿妒意的眼睛,在不遠的樹從後注視著,但兩人都沒有發覺。
    
      這種情況下,是談不上警覺的。
    
      「姑奶奶,我再發一次誓,玉皇大帝、玉皇奶奶在上,那臭道姑廢了你的武功
    ,有一天我也要廢了她的武功,我一定辦到。」
    
      「蘿蔔,謝謝你,這件事我爹會替我作主的的。」
    
      「那是另一回事,我只做我自己認為該做的。」
    
      胡沙俐緊咬下唇,癡望著蘿勃,突然間,她的眼睛裡散.出一種從未有過的光
    芒,那是一種微妙的心理,但只是很短暫的工夫便消失了。
    
      她深深歎了口氣,一蹬腳,攀上馬背。
    
      蘿蔔抓住韁環,欲言又止。
    
      「蘿蔔,你還想說什麼?」
    
      「廢話一句,是聽說的,你會告訴我嗎?」
    
      「你說。」
    
      「聽說有很多人曾到府上提親,全被你老子拒絕,這是為什麼?難道你做老處
    女?」
    
      「唉,告訴你無妨,我爹決不讓我嫁給矮子,沒超過六尺以上的男子,他絕不
    要。」
    
      「哇操,這可親鮮啦,到底是你要嫁,還是你老子要嫁?」
    
      蘿蔔放開手,臉上出現一種在古怪的表情。
    
      「唉!」
    
      胡沙俐又歎了一聲,一抖韁繩,緩緩離去。
    
      蘿蔔呆呆地望著她的背影,良久,才出聲說:「我就不信邪,矮子會娶不到她
    。」
    
      胡沙俐騎上大道,神色顯得無比的弧淒。
    
      她還是那麼美,只是「霸王花」這外號,將隨著武功的喪失而消逝。
    
      她怎麼也想不透,那神秘的道姑。為什麼要管她的私事?
    
      她不服氣!
    
      她心裡有強烈的報復意念,目前,她只有先回家一條路。
    
      黃昏,是倦鳥歸巢的時刻。
    
      胡沙俐並沒倦,但她必須歸巢,因為她已經無法再遙江湖。
    
      「霸王花!」
    
      驀地,背後傳來叫喚聲。
    
      斯時一騎馬靠上前來,馬上地人居然是晉城的花花公子包你爽。
    
      「哦,是你?」
    
      「霸王花!」包你爽用一種異樣的目光,凝視著胡沙俐,說:「你知道我在暗
    中保護你,已經一天一夜了嗎?」
    
      胡沙俐一聽,粉臉變色,道:「什麼?你……在暗中保護我?」
    
      包你爽得意笑說:「一點不錯!」
    
      「包你爽,我需要人保護嗎?」
    
      「霸王花,不,你現在是菟絲花,你這麼美,又失去了武功,太需要人保護了
    。」
    
      「你說什麼?」
    
      胡沙俐內心起了顫慄。
    
      「我說你被那蒙著臉的道姑,廢了武功,孤單一人上路,太危險。」
    
      胡沙俐顫抖說:「你怎麼知道的?」
    
      包你爽和悅地笑著道:「別管我怎麼知道,反正我知道有這回事就是了。菟絲
    花,你應該知道我老頭,曾經托人到府上提親,被你老頭拒絕這回事!說起來,我
    們兩家該說得上是門當戶對。」
    
      「包你爽,有些事是不能勉強的。」
    
      「可是,我……太喜歡你。」
    
      「你什麼意思?」
    
      「我們先打個地方溝通溝通,溝通好了,一起去見你老頭。」
    
      「你……想打什麼主意?」
    
      「霸……王花,你可千萬別誤會,我存什麼壞心念……」
    
      包你爽說著,縱身坐上胡沙俐的馬。
    
      「你幹什麼?」
    
      包你爽抱著她的纖腰,臉湊—卜前去,輕佻說:「跟你好好溝通溝通嘛!」
    
      「放屁!」胡沙俐氣說:「你這算那門子的溝通?」
    
      「嘻嘻,這叫愛的溝通。」說著,雙手開始在胡沙俐身上摸了起來。
    
      胡沙俐大叫:「包你爽,你再亂來,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包你爽顧左右而言他,說:「小寶貝,想死我了,小聲一點叫,我會包你爽歪
    歪的。」
    
      「下流、無恥!」
    
      胡沙俐邊罵,邊掙扎,可惜她武功已失,即使用盡吃奶的力也枉然。
    
      「嘿嘿,你奶龐子好挺喲!可惜隔著衣服,摸起來不過癮!」
    
      包你爽說話中,手已解著她的衣鈕。
    
      胡沙俐急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雖然胡沙俐奶龐子大,但她不是個奶大無腦的查某(女人)。
    
      她靈機一動,迅速抓住包你爽的手,嬌滴滴地道:「包大少,你即使摸遍了我
    全身,也不能解你的渴,那多難受呀!」
    
      「對對對!」包你爽問:「那你是不是想幫我解渴?」
    
      「不錯!」
    
      「真的?」
    
      「嗯,不過我有個條件。」
    
      「只要能得到你,什麼條件我都答應。」說著,又親了胡沙俐的臉龐。
    
      胡沙俐噁心的想吐,即說:「聽說,你老子有個拜把兄弟,叫『吳天笑』的對
    不對?」
    
      包你爽點點頭,答說:「不錯,他和我老頭子可以說是穿同褲襠長大的,江湖
    上數一數二的大人物,醫道武功好得連死人都可以醫得活。」
    
      他頓了一頓,又說:「你問這個幹什麼?」
    
      「你若想要我和你上床,就必須請他助我恢復功力。」
    
      恢復武功,這對胡沙俐來說,多麼地重要,如果武功能恢復,她又可以繼續「
    霸王花」的名號,在江湖上幌蕩。
    
      「這還不簡單。」包你爽胸脯一拍,道:「包在我身上。」
    
      「吳天笑住什麼地方?」
    
      「不遠,明午準可趕到。」
    
      「連夜上路?」
    
      「小寶貝,只要你不累,我無所謂,能為你效力是榮幸。」
    
      胡沙俐點點頭,心中暗忖:「等我恢復武功,就要你好看了,哼!」
    
      一條羊腸小道,半繞著一片竹林,竹林中有幢精舍,那便是吳天笑的窩。
    
      「滴達……」
    
      兩騎馬來到小道前,雙雙下馬。
    
      他倆人不是別人,正是胡沙俐和包你爽,拴好了馬,一先一後走向精舍。
    
      精舍門大開著。
    
      兩人直走向堂屋,包你爽邊走邊大聲叫說:「吳天笑老伯,我包你爽來看你了
    !」
    
      沒有回聲。
    
      包你爽便向胡沙俐笑說:「我這位老伯不到日著曬卡倉(屁股),是不起床的
    ,我們進去,不要緊的。」
    
      兩人走到堂屋門邊。
    
      「嗄!」
    
      兩人突然驚叫出聲,臉色慘變。
    
      只見——個老頭橫躺在地上,口鼻有血,手掌貫在他自己的腦殼上,又是自殺
    的樣子。
    
      包你爽拔劍在手,小心翼翼走了進去。
    
      胡沙俐提心吊膽緊跟在後。
    
      包你爽安慰道:「小寶貝,有包哥在你不用怕……」
    
      話未說完,包你爽又突地跳了起來,大叫一聲「我的媽喲」,回頭抱緊胡沙俐。
    
      這時,胡沙俐也見到了真直,禁不住又嚇了一跳!
    
      原來,角落裡站著一個人,居然是蒙面靜音道姑,這是第三次她在兇殺現場。
    
      胡沙俐雙目盡赤、激動得直發抖,因為她的武功是她廢的。
    
      包你爽怔了半晌,才顫聲問:「出家人,這……這為什麼?」
    
      胡沙俐接說:「原來你就是兇手!」
    
      「胡說,你看到我動手嗎?」靜音寒說。
    
      胡沙俐激動說:「賴不掉的,這是第三次。每次你都在場。」
    
      「我只比你們早了一步,如果知道有這事發生,我會更早一步,便可看到他。」
    
      包你爽顫聲問:「他,他是誰?」
    
      靜音回答:「殺人的閃手。」
    
      胡沙俐戟指說:「殺人兇手就是你,你冒用午馬的殺人方式,想遮掩江湖人的
    眼目。」
    
      包你爽持劍的手腕一抓,道:殺人者死!」
    
      長劍以疾風迅雷之勢.罩向靜音。
    
      靜音閃身避開,根本看不出她是怎麼行動的。
    
      包你爽緊緊逼近,長劍已被拂塵牢牢纏住,包你爽力掙不脫,一張臉頓時脹成
    了豬肝色。
    
      胡沙俐的粉臉也變了青,她沒有武功,插不上手。
    
      靜音冰冷說:「包施主,你也想放棄武功嗎?」
    
      言下之意,她要廢包你爽的武功。
    
      「我……」包你爽不禁猶豫:胡沙俐一聽氣不過,忍不住朝靜音攻去。
    
      「胡來!」
    
      靜音大喝一聲,收回拂塵,橫移兩步。
    
      功力突然消失,包你爽的身形直向後撞,幸而被門擋住,不然非跌個四腳朝天
    不可。
    
      靜音目芒穿透面妙,照在胡沙俐臉上。
    
      「你為什麼不回家?」
    
      「我為什麼要回家?」
    
      胡沙俐厲聲頂她,若是她手中有劍,她會出手。
    
      「一個沒有武功的女孩,在外面胡闖,會有什麼後果?」
    
      「是你造成的。」
    
      「我再說一遍,回家!」
    
      「不回!」
    
      「你要貧道生氣?」
    
      「生氣?」胡沙俐突地大笑:「哈哈——你已經廢了我的武功,大不了殺了我
    ,像你殺這些武林前輩一樣。」
    
      聞言,靜音的身軀在發抖,不知她何以激動?
    
      胡沙俐也相當迷惑,她為什麼要逼她回家?
    
      包你爽已經喘息過來,他沒有勇氣再出手,只是話卻不能不交代。
    
      「出家人,吳天笑該死嗎?」
    
      「只是請教。」
    
      「你什麼意思?」
    
      「貧道並非兇手,而是在迫緝兇手。」
    
      「出家人,你不是兇手,你是追兇的,這不是存心要笑掉人家大牙嗎?「包你
    爽說:「除非有所證明。」
    
      「你們是什麼角色?貧道不須向你們證明。」
    
      胡沙俐插嘴說:「你每次都事先知道何處殺人,這不太巧得離譜了嗎?」
    
      「丫頭你……」
    
      「什麼?你叫我丫頭?你半點出家人的味道都沒有,九成是假道姑。」
    
      「你膽子未免太大了!」
    
      「告訴你,我胡沙俐什麼都不在乎!」
    
      「哼,你爹是怎麼教人你?」
    
      靜音怒罵著,左手虛空點出,胡沙俐倒了下去。
    
      包你爽驚叫:「你殺了她?」
    
      「你不替她討公道嗎?」
    
      「我……怕怕……」
    
      包你爽臉皮連連抽動,雙腳已不聽使喚地直抖。
    
      雙方武功懸殊,是公道如何討法?
    
      腦袋發燒才會拚命,包你爽並沒到發燒的地步。
    
      因為,他對胡沙俐只是有欲,彼此之間還沒情的存在。拚命是犯不著。
    
      靜音冷笑說:「包施主,你很懂得君子明哲保身的道理,你可以離開了!」
    
      包大少在這一帶,知名度算是很高的,他想說幾句場面話台,但又不敢開口,
    怕惹鳥火道姑,便准以脫身了。
    
      他深深望了躺在地上的胡沙俐兒眼,著實痛惜這朵名花無法到手,然而事已至
    此,只好,先求本身的安全了。
    
      最後,他勉強說說:「出家人,你準備把她怎樣?」
    
      「我說了怎樣,你又能如何?」
    
      包你爽一聽,臉上火辣辣地。
    
      「快離開!」
    
      包你爽望了胡沙俐最後一眼,真的轉身出門離去了。
    
      靜音望著包你爽的背影,說:「毫無道義之念,也沒有俠士神,一個江湖紈侉
    罷了。」
    
      胡沙俐靜靜地躺著,合著眼一動不動。
    
      「冤孽!」
    
      靜音喃喃地吟著,伸出手想點去,又收了回來,似乎在考一件重大的事。
    
      此刻,一條人影突然出現門口,是蘿蔔。
    
      「哇操!」
    
      蘿蔔見狀,驚叫一聲,撲了進來。
    
      靜音站著一動不動,也不開口。
    
      「姑奶奶!」蘿蔔叫說:「哇操,你……你殺了她?」
    
      「又怎樣?」
    
      「我……不怎樣,我走了!」
    
      蘿蔔轉身欲去,靜音說說:「你不替她討公道嗎?」
    
      聞言,蘿蔔駐足,心想:「賣屎(不行),我若就這樣溜栓(蹺頭),那不成
    了狗屎嘛!」
    
      想畢,轉身即說:「廢話,我當然要替姑奶奶討回公道。」
    
      「怎麼個討法?」
    
      「青菜(隨便),賭牌九、麻將,酒都行、就是不要賭命!」
    
      「貧道是出家人,不賭牌,不賭酒,就只能賭命一條。」
    
      「哎喲,我的親娘奶奶奶呀,我老子好不容易養胖我,萬一不小心把命賭掉了
    ,我老子會難過的。」
    
      「哼,想不到你還是個孝子。」靜音說:「我不強迫,你可以考慮考慮。」
    
      羅勃遲疑了一下,說:「好吧,賭就賭!」
    
      「為了女人,可以不顧老子的傷心!」
    
      「笑話,嗝屁的不一定是我。」
    
      蘿蔔拔出短劍,惡狠狠刺向靜音。
    
      「唔!」
    
      蘿蔔被靜音揮掌震退,悶哼一聲,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有點古怪,蘿蔔怎會變得如此不濟?
    
      是故意的?
    
      還是另有目的?
    
      「你真的不要命?」
    
      蘿蔔似乎霍出去似的道:「不要命就不要命,你出家人若寂寞就拿去吧!」
    
      此言一出,靜音氣憤極點,毫不客氣施招。
    
      「哎喲,我的玉皇大帝、玉皇奶奶完了,完了!」
    
      蘿蔔身軀撞向牆壁,跌坐下去,口角冒出了血。
    
      「貧道不想破戒!」
    
      「哇操,你已經破了!」蘿蔔在喘息。
    
      「你真要替胡沙俐拚命?」
    
      「脖子生瘤——堵到(不得已)!」
    
      「你這大棵呆(胖子)很忠心。」
    
      「應該的。」
    
      「你長得很醜。」
    
      「很溫柔。」
    
      「你人太矮了。」
    
      「人是矮了點,不過我心地善良!」
    
      「哼,矮子矮,一肚子拐。」
    
      「哇操,你怎會講這種話,難不成你吃過矮子的虧?」
    
      「給我閉上你的臭嘴。」
    
      靜音莫明生起氣來,搞得蘿蔔一頭霧水,只見她又默然想著心事,似乎很重大
    的問題,必須下決定。
    
      有頃,蘿蔔忍不住又說:「哇操,要做什麼就做吧,怕下地獄嗎?」
    
      突地,靜音回轉身形,在胡沙俐身上戳了兩指,飄然出門而去。
    
      蘿蔔坐起身來,用衣袖抹去了口邊血漬,望著門外說:「哇操,出家人這麼心
    狠手辣,我若死不了就會找你。」
    
      此時,胡沙俐睜開眼,一骨碌翻了起來,一眼便發現蘿蔔。
    
      「蘿蔔!」
    
      「姑奶奶!」
    
      「你怎麼會來這裡?」
    
      蘿蔔一口氣答說:「我跟姑奶奶分手之後,不放心,又暗中尾隨,後來見你和
    包你爽便利了一路,更……不放心,所以一路尾隨下來。」
    
      「怎麼,你受了傷?」
    
      「不要緊,那臭道姑手下留情,沒要我的命。」
    
      「她人呢?」
    
      「走了!」
    
      「包你爽呢?」
    
      「先走了!」
    
      「他沒受傷?」
    
      「走起路來比飛還快,怎會受傷?」說著,站起身來,臉上、衣袖全是血跡。
    
      胡沙俐皺起眉頭,伸展了一下手腳,歡叫說:「蘿蔔,我……」
    
      「你怎麼了?」
    
      胡沙俐忘形地上前抓住蘿的肩膀,道:「我的武功恢復了,這怎麼回事?」
    
      蘿蔔抓了抓腦袋,答說:「那臭道姑臨走點了你兩下,當時我還錯怪了她,操
    了她幾句。」
    
      胡沙俐不解道:「怪事,她廢了我的武功,又使我恢復,為什麼?」
    
      「姑奶奶,你的武功只是被封住,沒有被廢,廢了就不可能恢復了。我想,她
    定然是惹不起你老子,所以才改變主意。」
    
      「可是,我想不透,她為什麼要逼我回家?」
    
      「一定有原因。」
    
      「當然有原因的。」
    
      「可是什麼原因呢?
    
      「這……也許臭道姑知道。」
    
      「廢話!」胡沙俐叫說:「哎喲,蘿蔔,光顧說話,你的傷不要緊嗎?」
    
      「不要緊,姑奶奶,我的武功不行,但挨打卻有兩套。」
    
      「那好,我們走吧!」
    
      「姑奶奶,還是要回家嗎?」
    
      「誰說的,才不。」
    
      「那這老骨頭的屍體,總不能……」
    
      「這兒有鏟子,在屋後埋了吧!」
    
      兩人一齊動手,在精舍的竹林裡,埋葬了吳天笑的屍體,料理完畢,已是日近
    中天。
    
      不二會兒,他倆走出林了一看,馬匹不見了。
    
      「蘿蔔糟了,馬跑了,一定沒拴牢。」
    
      「是包你爽帶走了。」
    
      「他一人屁股能坐匹馬嗎?」
    
      「那傢伙瘦叭叭啦,那來大屁股?他是怕道姑忽然改變主意,騎馬追他。」
    
      胡沙俐笑說:「姑奶奶,走吧,八堵(肚子)夭死了(餓)!」
    
      「糟了,我的銀子全在馬鞍袋裡。」
    
      「不要緊,我身上還有一點銀子。」
    
      「那好,我以後還你。」
    
      「姑奶奶,要你還那不要笑話嗎?」
    
      兩人只好步行上路。
    
      「蘿蔔,殺人者就是那道姑嗎?」
    
      「不是!」蘿蔔遲疑了下,才說:「她說,她也是在緝兇。」
    
      「聽她胡扯,照事實看來,她脫不了嫌疑。」
    
      「姑奶奶,你說的,殺人者用的地午馬的獨門怪功。」蘿蔔說著左右望了望,
    又說:「牛馬和道姑怎能扯上關係呢?」
    
      「難說!」
    
      「哇操,要是牛馬這怪胎和道姑扯上關係的話,真是江湖上頭條新聞喲!」
    
      「是啊,咱們慢慢瞧,天下沒有永遠揭不開的謎!」胡沙俐憤憤道。
    
      蘿蔔話鋒一轉,又問:「姑奶奶,你能不能告訴我,你走江湖是為了好玩,還
    是什麼目的?」
    
      「有目的!」
    
      「什麼目的?」
    
      「找一個人。」
    
      「誰?」蘿蔔問:「你的心上人?」
    
      「不是的!」胡沙俐回答:「是含羞草胡曼玉!」
    
      「啊!我聽我老子說過,二十年前瘋靡江湖的第一美人,當時,我老子也曾追
    過她,可惜沒追上,只好娶我老媽,所以生出我這種特殊相貌。」
    
      「格格!」
    
      「她是姑奶奶的家人?」
    
      「不錯,是我姑姑,我沒見過她,是無意中偷聽爹談起的。」
    
      「為什麼要找她?」
    
      胡沙俐歎息一聲說:「這是我個人的心願,我要揭開這謎底。」
    
      「謎底?」蘿蔔說:「為什麼不向你老子老媽詢問呢?」
    
      「能問我就不會找了,就是不能問。」
    
      胡沙俐心中似乎有什麼苦哀?
    
      「為什麼?」
    
      「這是家務事,我不能告訴你。」
    
      「那就算了,反正我也不喜歡深聽人家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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