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三言兩語得奇緣】
那知,任憑麻吉喊得喉嚨快要沙啞,淚水也流了滿面,「平等王」,「都市王
」及「轉輪王」卻仍然一致賜他「笑杯」!
三振出局。
麻吉不由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李長壽歎道:「萬般皆天定,強求不得也!」
李福也同情的一直搖頭。
劉朗已經吃得半飽,只見他走到轉輪王案前,道:「哇操!麻吉,起來跪好,
拿著拜杯,我替你說情。」
「大仔,我……我……」
「哇操!起來,要有氣魄一點!」
麻吉深諳劉朗的脾氣,立即拭去淚水,持杯跪好!
劉朗瞪著陰氣森森的「轉輪王」及判官朗聲道:「哇操!秦廣爺,麻吉快要餓
死了,你賜他一個鹵蛋吧!擲!」
「拍!」一聲,竟是「允杯」哩。
麻吉嗚咽的喚聲:「大仔,謝謝你!」
說完,拾起拜杯,取了一個大鹵蛋,整個塞入口中。
「哇操!慢慢吃,嗆死了可划不來!」
李長壽及李福卻瞧得暗詫不已。
劉朗等麻吉吞下那個鹵蛋之後,叫道:「哇操!麻吉,到『都市王爺』這兒乞
些香腸吧!」
「拍!」一聲,是「怒杯!」
四人不由一怔!
劉朗立即叫道:「哇操!『都市王爺』,你一向住『都市』最慷慨的啦!是不
是要請麻吉吃一隻雞呢?」
「拍!」一聲,竟是「允杯」哩。
麻吉不由怔住了!
李長壽及李福也看傻眼了!
劉朗哈哈一笑,拍了麻吉的肩膀,笑道:「哇操!麻吉,好好啃雞吧,不過除
了這隻雞以外,不准再要東西呢!」
說完,走回「秦廣王」案前,抓起那條魚,津津有味的吃著。
麻吉早已三兩下吃光了半隻/-雞。
李長壽瞧得一直微笑不語。
李福則一直瞧著劉朗,神色充滿著神秘。
麻吉啃完那隻雞以後,立即叫道:「大仔!」
「哇操!先跪下。」
說著,含笑朝李長壽二人點點頭,又起到「平等王」面前,只聽他朗聲道:「
哇操!『平等王爺』,求你賜給麻吉一條魚吧!」
「拍」一聲,果然又是「允杯」。
麻吉歡天喜地的抓起那條魚,津津有味的吃著。
劉朗哈哈一笑,朝李長壽看了一眼後,道:「哇操!李大善人,讓你們等這麼
久,你們要不要吃點什麼?」
李長壽笑道:「呵呵,別客氣,老夫並不餓,小兄弟,聽你的口音似是南方人
,怎麼跑到這兒來呢?」
劉朗原本笑容滿面,聞言之後,立即神情一黯!
李長壽瞧他長得一表人才,卻衣衫襤褸,三餐不保,心知他必有一段難言的遭
遇,立即道:「小兄弟,請恕老夫多嘴!」
「哇操!大善人,請原諒我的失態,我本來是福建泉州人氏,家中也頗為富有
,可惜,先父先母卻不幸在六年前離奇死亡……」
「喔!怎麼死的?」
「哇操!先父及先母一向甚為健康,前一天夜晚也沒有什麼不適,等天一亮,
卻全身無絲毫傷痕的死在床上!」
說完,雙目一紅,就欲掉淚!
不過,他硬生生的吸了一口氣,止住了淚水。
李長壽瞧得暗暗稱許不已!
劉朗續道:「在先父死後三天,堂伯劉虎卻匆匆將先父先母埋葬,並開始替我
接管家業了。」
「從那天開始,每夜均勻有披頭散髮的人在我的窗外幌來幌去,我的耳邊也時
常聽見陰森森的叫聲。」
「那些陪我壯膽的人,不是這兒疼痛,就是那兒難過,而且,查不出是什麼原
因,因此,人人立即認為府中鬧鬼了。」
「半年不到,所有的下人們走得只剩下自幼被先父母收留的孤兒麻吉,我們二
人就在駭怕之中,又過了半年……」
陡聽麻吉喊道:「大仔,我把魚吃光了……」
「哇操!你自己向『秦山王爺』求吧,只要不太貪心,一定會『允杯』的啦!
」說完,又道:「那知就在一個夜晚,突然來了一個黑衣蒙面人……」
「哈哈!大他!允杯啦!」
三人一瞧,果然是允杯,不由相視一笑!
只見麻吉拿著案上的那條香腸,吃得「嘖!嘖!」直響。
劉朗笑了一笑,道:「哇操!那個蒙面人一見到我們二人,一句話也不說的抽
出長劍,朝我們二人一直砍著。」
「我們拚命逃走之後,再也不敢回家。於是,就一直流浪下去,想不到今日會
遇上你這個大善人……」
說著,喉嚨一咽,語不成聲了!
李長壽聽得神情一聳,雙目突然射出灼人的目光,不過旋即隱去,只聽道:「
想不到世上還有如此狠毒的人!」
李福道:「員外,此人留不得……」
李長壽突然輕咳一聲,李福倏然住口!
劉朗點頭道:「哇操!我和麻吉經過這些年來四處流浪,也見識不少的世面,
我明白這些全是劉虎在暗中搞的鬼。」
「哇操!我一定要尋得明師,好好的練會武功,好好的和他算算總帳。」說著
虎目圓睜,煞氣透頂!
李長壽瞧瞧暗凜:「此子好濃的殺機!」
突見麻吉以袖拭嘴走了過來,道:「喔!有夠爽。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才會吃得
這麼爽快!」
李長壽呵呵笑道:「小兄弟,只要你肯隨我回府,保證你天天大魚大肉,吃香
的,喝辣的,任你挑選!」
麻吉聞言,神色一喜,忙道:「好呀……」
可是,當他一瞧見劉朗,卻突然住口。
劉朗卻取出那張銀票,感激的道:「老先生,我們二人已受你恩賜太多了,這
張銀票,請你收回吧!」
說完,雙手一伸,遞補了過去!
李長壽呵呵一笑,道:「小兄弟,你太客氣啦!這是閻王爺賜你的,老夫每年
清明節必來此拜拜一次,今日偶然相遇,實屬有緣,你們不妨隨老夫回府,老夫府
中聘有幾位武師,老夫可以請他們指點你們幾招!」
麻吉急忙叫道:「大仔,好啦!」
劉朗自從見李長壽之後,雖見他一付慈祥模樣,心中卻覺得有點與他合不來,
所以一直推拒他。
此時,仍是難以出口答應。
李福突然說道:「小兄弟,你向閻王爺請示一下吧!他如果允杯,你就答應;
否則也別太勉強!」
麻吉聞言,一想大仔隨便一擲就是「允杯」,立即問道:「大仔,有理喔!閻
王爺能夠知過去,卜未來,只要他答應,一定妥當啦!」
李長壽含笑道:「小兄弟,十殿閻羅靈驗無比,去年老夫還蒙他們在夢中指點
避了一劫,所以今日仍為答謝及祈求哩!」
劉朗心中不以為然的暗忖:「哇操!黑白講,泥塑木雕的東西,豈會托夢,哇
操!反正只有十分之一的機會,我就試試看!」
於是,他點頭道:「哇操!老先生,你先求你自己事情吧!」
李長壽含笑一點,果然拿起拜杯,重新念了一陣子之後,雙手捧杯高舉過頂,
躬身一禮雙手一分!
「拍!」一聲,又是笑杯。
四人不由怔住了!
麻吉立即笑道:「秦廣王爺,李先生這麼好心,也請你們吃了這麼多了,你們
還不允杯,太不上路了吧!」
李福忙道:「小兄弟,別無禮!」
李長壽拾起拜杯,說道:「秦廣王爺,你如果認為老夫必須請劉朗及麻吉這兩
俠小兄弟回府,才會長壽萬年,就允杯吧!」
「拍」一聲,果真允杯了!
「哇操!這……這……」
麻吉欣喜的道:「大仔,妥當啊!已經允杯啦!」
劉朗立即取過拜杯,跪下道:「哇操!秦廣王爺,你們如果沒有打瞌睡的話,
一定知道我的遭遇啦!」
「哇操!你如果認為我到李老先生長壽大善人的府中去,會有助於我報仇的話
,就允杯吧!」
「拍!」一聲,果真允杯。
麻吉立即歡呼出聲:「閻王爺萬歲!」
劉朗暗道:「哇操!這麼巧!」
他不信邪的又拿起拜杯,說道:「哇操!秦廣王爺,你可不能亂允杯呀!否則
我報不了仇,我會來罵你的!」
「拍!」一聲,又是允杯!
「大仔!好啦!妥當啦!秦廣王爺要睡午覺啦!別吵他啦!」
「哇操!麻吉,你少黑白講!」
說著,拾起拜杯又道:「哇操!秦廣王爺,你別喝了酒,頭錯錯腦沌沌的亂允
杯,算清楚再允杯吧!」
說完,持著拜杯,瞪著「秦廣王」的塑像。
只見它兩眼暴睜相貌威武,令人不敢爺視,劉朗心中一凜,雙手一鬆,「拍」
一聲,又是允是允杯。
麻吉鼓掌叫道:「大仔!秦廣王爺沒有喝醉啦!好啦!」
劉朗苦笑一聲,拴起拜杯,放上案上,恭恭敬敬的朝李長壽一揖,道:「劉朗
見過員外!」
說完,跪伏在地!
麻吉欣喜萬分的跪伏在地,道:「麻吉見過員外,祝員外長壽萬年,天天笑呵
呵!」說著叩了三個響頭。
李長壽呵呵連笑,道:「劉朗,麻吉,你們起來吧!」
麻吉道過謝,慌忙爬起來。
劉朗卻一本正經的道:「員外,小的答應隨你回府,日後如果另有機會的話,
請讓小的能夠自由離去!」
李長壽暗讚他年紀雖輕,卻頗為老成,立即笑道:「呵呵!沒問題,老夫從來
不會限制下人的行動。」
說完,瞧了李福一眼。
李福忙道:「劉朗,員外一向慈祥,絕不會騙人的,就連府中的丫環要出嫁,
員外還另外贈送嫁妝哩!」
劉朗道過謝,立即站起身子。
李長壽呵呵笑道:「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劉朗二人聞言,立即開始幫忙收拾祭品。
申時時分,祁都縣城內李大善人府前,駛來一輛華麗的馬車,馬車後跟著半奔
半行的劉朗及麻吉。
馬車一行,幹慣下人工作的麻吉顧不得喘息,早已跑到車轅前,哈腰恭聲道:
「員外,請下車!」
劉朗瞧得暗暗搖頭道:「哇操!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習慣!」
李長壽呵呵一笑,掀開車簾!
麻吉雙手朝上一舉,道:「員外,小心點!」
李長壽右手握著他的雙手,往下一跨,落地之後,呵呵一笑道:「麻吉,你挺
乖巧的,咱們進去吧!」
說完緩步行去。
劉朗暗暗一打量門口兩丈餘高的青石高牆,那兩扇敞開的銅門,院內的奇花異
木,暗暗佩服李長壽果然有幾兩銀子。
陡聽:「爺爺,您回來啦!咦?爺爺,你怎麼帶兩個小叫化回來吧?」
「呵呵,寶貝,別胡說,他們兩人是來咱們府中幫忙的。」
劉朗循聲一瞧,只見一位與自己的年紀相若,面貌雖然艷美,卻驕氣凌人的紅
衣少女自遠處掠了過來。
瞧她那輕靈的步法,分明有一身不弱的武功,他低頭暗暗一凜道:「哇操!又
是一位『虎豹母』,看樣子挺不好惹的哩!」
麻吉卻滿臉裝笑,上前哈腰行禮道:「麻吉見過小姐。」
那名少女姓李,名叫瑤琴,正是李長壽的獨子李尚鳴之女,自幼養尊處優,養
成一付蠻橫的性子。
只見她斜睨麻吉一眼淡淡的嗯了一聲,立即嬌聲道:「爺爺,你今天怎麼去這
麼久呢,害人家一直找不到你哩!」
說完,拉著李長壽的左手不依的直搖著。
「呵呵,寶貝,又有什麼事啦!」
「爺爺,人家跟你說嘛!」
說著,拉著他的手,朝前行去。
劉朗瞧了面孔脹紅,尷尬萬分的麻吉,止步低聲道:「哇操!拍馬屁拍到馬腿
的滋味,不太好受吧!」
「這……還好,她還瞧了我一眼,嗯了一聲哩!」
說完,嘿嘿乾笑著。
「哇操!麻吉,別自我安慰啦!她嗯了一聲,說不定正在放屁哩!你還把嘴巴
張得那麼開!
哇操!真是噁心喔!」
「大仔!你別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
「哇操,你有吃到葡萄啦!小心吃到辣椒……」
陡聽:「劉朗,麻吉,你們怎麼還在此地?」
二人轉頭一瞧,只見李福自左側車棚中走了出來,劉朗正欲開口,麻吉先說道
:「李大叔,我們正在等你哩!」
「喔!走吧!你帶你們去見少奶奶。」
三人入廳之後,只見一名妙齡婢女正在擦拭桌椅,只聽李福說道:「小蓮,請
問少奶奶在不在?」
那位名叫小蓮的婢女連頭也不抬的道:「李福,少奶奶吩咐你先帶他們下去洗
身換衫,同時將此地的規矩告訴他們二人。」
李福連道:「是!是!謝謝你!」之後,帶著他們二人走出大廳。
劉朗瞧得暗詫不已:「哇操!怪胎,同樣是下人,那個小孩的口氣卻挺神氣的
,李福怎麼不會生氣,反而對她挺尊敬的哩!」
由於人生地不熟,劉朗雖然心中覺得奇怪,也不好發問。
只聽李福邊走邊說道:「大廳左側乃是咱們員外及夫人起居之處,右側則是少
奶奶及孫少爺、孫小姐所在之處,非召喚不得擅入!」
三人又穿過一處庭院,只見又是一棟美輪美奐的精舍。
只見李福目眩異采,道:「此棟乃是小蓮等十二名婢女之住處,未經准許也不
准進入。」
繞過那棟精舍,立見三棟獨立宿舍呈現在眼前。
李福指著左首那間房舍道:「那間是廚房及雜物間,由小朱等三名婢女負責,
除了用膳之外,盡量少去。」
「中間房子是咱們三人及兄弟,就是門口那名大漢所居住之所,至於右側這間
房屋,有是禁地,絕對不可以進入……」
就在這時,突見右側房屋紅門一開,一們相貌清懼,神色冷肅,年約六旬的袍
衫老者走了出來,李福忙躬身行禮道:「孟夫子,您老好!」
孟姓老者頷首,道:「嗯,又新來兩位啦!」
「是的,是員外在森羅殿帶回來的,劉朗,麻吉,快見過孟夫子!」
二人慌忙躬身行禮問好。
孟姓老者單名全,外號「沖閻王」不但一身精湛的武功,更有一手神奇的醫術
,任何疑難雜症,到了他的手中,立即變成「小感冒」!
因此,江湖人士稱他為「沖閻王」!
只見他深深的打量劉朗一陣子道:「你是劉朗嗎?」
「是的!」
「嗯!很好!」
說完,逕自朝前廳行去。
麻吉低聲問道:「李大叔,孟夫子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孟夫子一向不出大門檻,平常也難得聽見他的聲音,走吧!先
回房裡去清理一下身子吧!」
三人進入中間房舍,只見迎面是一個佈置雅致的客廳,李福說道:「左側那兩
間房子是你們住的,去瞧瞧吧!」
房門一推,窗明几淨,榻,櫃,桌椅俱全,麻吉不由叫道:「哇!太好啦!好
久沒有住過這麼好的地方啦!」
說完,不住的在各處撫摸著……二人休息片刻,只見小春及小秋各拎著杯子和
酒,裊裊走了過來,麻吉忙站起來道:「歡迎兩位姐姐,請坐!」
說完,走到牆角竹簍中取了兩付碗筷走了回來。
小春脆聲道:「麻吉,你可真乖巧!」
「謝謝小春姐的鼓勵,員外下午也如此鼓勵過小弟。」
劉朗喝了數杯酒,實在有點看不慣麻吉那套「拍功」,立即叫道:「哇操!麻
吉,小春姐對你客氣了一下,你就吹起牛啦!」
「大仔,你怎麼說我吹牛呢?大叔可以作證的呀!」
李福卻只是含笑不語。
「哇操!麻吉,你少得意,你別忘,今天在森羅殿掉過淚之事。」
麻吉臉色一紅,立即無言以對。
劉朗哈哈一笑,舉杯敬過小春及小秋。
小春詫道:「劉朗,麻吉是不是在森羅殿被嚇哭啦?」
「哇操!麻吉一向『色膽包天』,他豈會被嚇哭,這是被……」
麻吉急忙叫道:「大仔,放我一馬吧!」
「哇操!好!好!我不說,我不說!」
說完,挾起一塊豬肝塞入口中。
小春卻含笑道:「麻吉,你自己說吧!」
麻吉脹紅著臉,吶吶的道:「小春姐,這種糗事,叫我怎麼開口呢?」
「格格,沒關係啦!反正事情已經過去了嗎!」
「這……」
李福含笑說道:「還是由我來說吧!今天我送員外去森羅殿還願及祈求,那知
,員外卻一直擲不出允杯……」
他接著照實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小春小秋聽完之後,均圓睜雙目,只聽小春失聲叫道:「競有這種事!」說著
雙目一直瞧著雙目一直瞧著劉朗。
小秋追問道:「劉朗,真的嗎?」
劉朗羞紅著臉道:「哇操!當初我實在餓得手腳發軟,不得已之下,才使出那
一招,想不到閻王爺挺有同情心的哩。」
小春突然正色道:「你初來此地,並不知道森羅殿上大閻王爺的靈驗奇跡,所
以才會有如此單純的想法。」
麻吉忙問道:「小春姐,真的靈驗嗎?」
「我自幼在此長大,聽了太多太多閻王爺的靈驗奇跡啦!麻吉,你有沒有想過
為什麼大閻王爺一開始都不賜你允杯呢?」
麻吉想了一下,點頭道:「嗯!有理哩!按理說我連擲十杯,反正有十分之一
擲到允杯的機會,偏偏卻一直是笑杯哩!」
小秋接著道:「是呀!如果現在叫你再接連擲出十個笑杯,也不一定成哩!」
麻吉點頭道:「不錯,我越想越邪門。」
李福笑道:「時候不早了,大家『門前清』,明天再聊吧!」
說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飲完酒之後,立即開始在收拾碗盤,他連忙拿著竹簍將筷、杯迅速收入簍中。
小春格格笑道:「麻吉,怎麼好意思勞動你呢?」
「小春姐,請你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嘛。」
說完,嘿嘿傻笑著。
二女格格連笑,迅即清理妥桌面上。
麻吉隨著二女走入廚房,挽起袖子開始幫她們清洗碗盤。
劉朗搖搖頭,苦笑一聲,立即回去房中休息。
小春蹲在地上,邊洗碗邊脆聲問道:「麻吉,你娶妻了沒有?」
「娶妻,愛說笑,我一個人都養不活了,那裡敢娶妻。」
「格格!麻吉,瞧你長得一表人才,一定有紅粉知已了吧?」
「咳!咳!小春姐,你實在太看得起我了,我這一付瘦猴模樣,可以說是爺爺
不親,奶奶不疼,又有誰公看上我呢?」
小秋邊沖洗碗盤邊嗲聲道:「麻吉,你看我及小秋夠不夠資格和你做朋友?」
說完,雙目灼灼的瞧著麻吉。
麻吉面對這種露骨的表達方式,不由怔住了。
一顆心兒卻突然跳個不停。
小春迫問道:「麻吉,你怎麼不說話呢?」
麻吉紅著臉,道:「當然好,可是我自知不配哩!」
小春格格笑道:「麻吉,只要你同意就好,事實上咱們都是員外的下人,還分
什麼配不配呢?是不是?」
「可是,小春姐,小秋姐,你們讓人家看來就有一股高貴的氣質,而我,天生
的奴才命,怎麼能相比呢?」
小春及小秋聽得雙目一亮,喜不自勝。
此時,餐具已經洗淨,只聽麻吉笑道:「小春姐,小秋姐,今晚這一餐是我有
生以來最愉快的一餐,謝謝你們的招待。」
小春目泛異采,道:「麻吉,只要你不嫌棄,只要你想吃什麼,儘管開口。」
少女懷春,好這句話包含太多的意義了。
麻吉一條腸子通到底,那裡想到那麼多,只聽他拍手笑道:「真的嗎?太好啦
!小春姐,我先謝謝你啦!」
說完,躬身行禮。
小春卻雙顏飛霞垂首不語。
小秋格格一笑,問道:「麻吉,你剛才說我們二人高貴的氣質這是真是嗎?你
不會信口雌黃吧!」
麻吉急道:「小秋姐,你別看我一向話說得很快,那是因為我想到什麼就說什
麼,實話實說,不像劉朗喜歡拐彎抹角。」
小秋問道:「劉朗好似不大喜歡說話哩。」
「小秋姐,劉朗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他就存心氣人,只要三言兩語就可以
把一個人氣死或氣傷哩。」
「唔,有這種事,說來聽聽!」
小春卻拿著一個盤子,裝著自紙盒中取出的四色甜點,脆聲道:「麻吉,咱們
到你的房裡去聊聊吧!」
麻吉拿起一塊桃酥,咬了一口,道:「哇!真好吃,這是要留給誰的啊?」
「孫小姐。」
「喔!就是被員外稱為寶貝的那個紅衣少女啊?」
「不錯,麻吉,你見過她們嗎?」
「是,見過了,碰了一個鐵釘子。」
「麻吉,孫小姐性子就是如此,別去惹她。」
麻吉伸手自紙盒抓出一把餅乾,道:「不吃白不吃。」
「格格,麻吉,你是不是拿餅乾出氣啊?」
「嘿嘿,小秋姐,別說得那麼難聽啊!就算是『賠償費』吧!」
二女格格一笑,拉著他回到他的房內。
小春朝四下一瞧,問道:「麻吉,你還少些什麼東西?」
「夠了,我太滿意啦!這些年來我不是睡在荒郊野外,就是睡在破廟或山洞裡
,這裡簡直就是天堂啦。」
小春低聲問道:「麻吉,你想不想永遠住在此地?」
「這……得問問劉朗的意思?」
「咦!辦什麼呢?」
「小春姐,劉朗本來是我的公子,他的福建老家本來也很富有哩,可惜,不但
財產被人霸占,而且還被趕了出來。」
「喔!怪不得他一直不想多說話,麻吉,說來聽聽!」
說著,三人在桌旁坐了下來。
麻吉一邊取用餅乾,一邊將劉朗的遭遇說了一遍。
麻吉說完之後,二女不由低聲歎息著。
麻吉接著道:「二位姐姐,這些年來,我們二人到處流浪,為的是要拜師練武
,可是,吃了不少的苦頭,卻連一個蚊子也沒有找到。」
小春低聲道:「麻吉,你告訴劉朗,叫他好好的幹,只要老夫人看中他,他一
定可以如願以嘗的。」
麻吉欣喜的道:「小春姐,你說老夫人會開武功呀!」
小春瞧了小秋一眼,一見她未置可否,立即低聲道:「不錯,不過,老夫人不
大喜歡外人知道她會武功,你可別亂說話呀!」
「我懂,小春姐,我真不知道如何感謝你才好。」
小春低聲道:「麻吉,只要你明白我的心意就好了。」
小秋突然站起身道:「你們聊吧,我去提壺開水來。」
麻吉說道:「對,對!喝了酒,又吃了餅乾,挺口渴的,小秋姐,小秋姐,開
水放在何處?
我自己去拿。」
小秋笑道:「沒去拿就好!」
小春忙低聲道:「小秋,過些時候吧!」
「小春,打鐵趁熱。」
說著,拿著桌上的茶壺,裊裊離去。
麻吉一聽二人之對答,不由莫名其妙,忙問道:「小春姐,你們還要去打鐵呀
?我是不是可以幫你們的忙?」
小春嬌顏倏紅,低聲道:「不是啦!麻吉,員外有沒有吩咐你們做什麼啦!」
「沒有呀!李大叔本來向小蓮提過要見少奶奶,小蓮卻冷冷的說少奶奶明天才
會吩咐,小春姐,那個小蓮挺不懂禮貌的哩。」
「麻吉,咱們府中除了員外,孫少爺,孟夫子,老李兄弟及你們二人外,其餘
的十五人皆是女婢,可說是陰盛陽衰。」
「可是,李大叔的年紀比小蓮還要大,至少可以當她的叔叔伯伯了,她怎麼可
以用那種態度對待李大叔呢?」
「這……麻吉,我方纔還沒有說完,你別問什麼原因,以後,見了府中的女人
盡量客氣些,那就不會有錯啦!」
「這……這是辦什麼呢?」
小春苦笑道:「麻吉,你別急,慢慢的你就會明白的。」
躺在對面房內榻上偷聽的劉朗聽到此,暗詫道:「哇操!這兒莫非就是『女人
國』,否則一名婢女怎會如此神氣。」
卻聽一陣輕靈的腳步聲過後,小秋倒了一杯開茶,脆聲道:「麻吉,這是新上
市的『春茶』,你喝喝看。」
「哇!好香喔!嗯!又甘又甜,比我們那兒的『孔夷茶』還好喝。」
「格格,麻吉想不到你對品茶挺內行的。」
「不敢當,劉朗比我高明,上回咱們在杭州西湖一個涼亭內,劉朗他『蓋』了
一篇『茶經』,使我們加了一次菜哩。」
劉朗聽至此,面泛微笑。
小春問道:「麻吉,說來聽聽吧!」
「喔!我怎麼突然全身熱乎乎的。」
小秋朝小春拋過一個神秘的微笑,道:「可能因為方才喝太多酒的緣故吧,來
!再喝點茶解酒吧!」
「謝謝!謝……咦?你們怎麼不喝呢?」
「我怕燙,待會兒再喝吧!」
「哈哈,小秋姐由你的這句話證明你對喝茶還不怎麼內行,喝松樹要趁熱喝,
嘖,一小口,再喝一大口,多爽。」
「哈哈,麻吉,以後可要向你多請教哩。」
「哈哈,沒問題!咦?怎麼這麼熱呢?」
「格格,麻吉,把衣服脫了吧!」
「這……不大妥吧!在你們的面前怎麼可以……咦,小秋,你……」
只見小秋笑嘻嘻的解寬衣邊道:「麻吉,人家被你東一句熱,西一句熱,居然
也熱起來啦!」
說著,前襟一敞,隱約可見那件紅色肚兒。
麻吉心兒一跳,嘴巴一張,正欲說話。
小春卻一把摟著他,以櫻唇封住他的嘴唇。
房內立即靜了下來。
麻吉這個「魯小子」初嘗香吻滋味,只覺全身好似被春雷劈中,不但全身燥熱
似焚,頭腦更是昏沌沌的。
就這半刻,小秋已脫光了身子。
燭火下,只見她目異采連閃,雙頰通紅,那對雪白,豐滿又高聳的奶子令麻吉
嚇得急忙閉上眼睛。
眼睛雖已閉上,腦海中卻更加清晰的浮現出那兩粒花生米大,淡褐色的奶頭,
他不由神魂顛倒了。
小春下身輕輕一頂,只見他那胯下之物已經「勃起」,春心一蕩之餘,喘呼呼
的鬆開口,退了開去。
麻吉吐口氣,剛叫一聲:「你們……」立即雙被小秋吻信了。
小秋一面吻著他,一面將那對奶子在他的胸前磨來磨去,磨得麻吉全身一直發
抖。
半晌,麻吉即已被剝光了身子。
小春及小秋瞧著麻吉那身結實的肌肉和那根勃起的「話兒」一陣子,不由相視
一笑,春意更加盎然。
麻吉難為情的捂著下身,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這些年來的流浪生涯,他也看過不少的男女風流把戲,一見二女的神情及舉動
,他知道自己將要「破功」了。
這是他渴望已久的事。
想不到今日自己卻輕易的得到了,而且是「一箭雙鵰」哩。
小秋朝小春一點頭,立即走向燭台。
小春則摟著麻吉,朝榻上移動。
麻吉迷迷糊糊的任她擺面。
他剛躺在榻沿,小秋即已吹熄燭火,蹲在榻前替他們二人脫去了布靴,同時也
開始脫著自己的雙靴。
小春身子一移,兩人立即上了榻。
只見她雙腿一分,往下一坐,『滋』一聲,那個肥穴立即將麻吉的那根「童子
雞」吞了進去,同時開始套動起來。
房內立即傳出一陣「拍……」輕響。
麻吉只覺自己那「話兒」被一個雙暖和,又滑膩的小穴兒來回磨擦,說多舒服
有多舒服。
他的心中不由暗忖:「哇!怪不得有那麼多的人想玩這種『遊戲』,原來真是
如此的過癮哩。」
卻聽小秋吐氣如蘭,低聲道:「麻吉,吮吸人家的奶子嘛。」
說著,將右乳湊近他的嘴前。
麻吉一張口,顫抖著雙唇輕輕的含住了那個乳頭吸吮著。
「喔!好舒服喔,用力吸,對,好麻吉!真好,吸得真好嗯!」
說完,那只右手在麻吉的胸脯撫摸著……
「嗯,好麻吉,摸人家的奶子嘛,對,揉!用力揉,對揉用力揉,喔喔,好舒
服啊!」
呻吟之中,那個圓臀輕微的搖幌著……
小春見狀,立即改成前後挺動。
只見她的左手按在小秋的臂上,右手食中二指在她的穴內不住的扣挖,抽插著
,房中立即多了小秋的呻吟聲。
不!還多了小春穴內發出的「滋……」異響。
劉朗聽到此時,搖搖頭苦道:「哇操!麻吉這一進『盤絲洞』,已經與少年期
說再見了。」
想到此,雙手食指插進耳中,側身而睡。
麻吉被二女平攻,只覺全身爽歪歪,根本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啦!他只知忙著
吸乳及摸乳,別的一概不知。
小春挺動得喘呼呼之後,喘道:「小秋,該你啦!」
說完,「叭!」一聲,站了起來。
小秋低聲道:「謝啦!」立即扶著那話兒,「滋」一聲坐了下去,同時,開足
馬力,「全能開工」。
房內立即傳出一陣急驟的「滋」聲音。
小春躺在麻吉的身邊,一邊輕摸著他的身子,一面嗲聲道:「麻吉,你以前沒
有接觸過女人吧?」
「我……沒有……小春姐……咱們還未成親……怎可……」
「格格,麻吉,別把事情看得太嚴重,咱們可以先『試婚』呀!只要咱們『合
』得來,以後不是更好嗎?」
「這……還有『試婚』的呀!」
「格格……麻吉,想不到你這『話兒』又硬又熱的,根本太滿意啦!」
麻吉不由聽得哭笑不得。
「麻吉,替姐姐吸吸奶子,嗯!對!對!好舒服喔!揉揉奶,用力的揉,對對
,用力的揉。」
麻吉只覺小春奶子比小秋的奶子還要大,捏起來挺舒服的,尤其那個鼓起的奶
頭,更是好玩極了。
他一邊以牙齒輕咬著,一邊手指輕捻著。
「喔!好麻吉,你怎麼會這招呢!喔,喔,酸死了,好酸!好,喔……」
她的奶子搖得更厲害了。
小秋一邊盡情的挺動,一邊伸出纖指在她的穴內扣挖著,口中也鼻息咻咻的呻
吟不已。
屋內立即充滿迷人的呻吟聲音。
半個時辰之後,只見小秋在一陣劇烈的顫抖之後,「喔……」連叫,身子緩緩
停下來,口中急劇的喘息著。
她已經洩了。
心滿意足的洩了!
小春見狀,急忙仰躺在榻上,道:「麻吉你真行!」
小秋聞言,立即爬起身子。
只見他下身用力一挺,那知他戮進小春另外那個「梨源洞」內,疼得她怪叫一
聲:「哎唷,弄錯了……」
麻吉一陣子難為情,急忙抽了出來。
小春右掌握著麻吉的「話兒」,引導到自己「洞口」,嗲聲道:「麻吉,進來
吧!」說完,移開了右掌。
「滋」一聲,長槍進入了「基地」!
「喔……好麻吉,衝呀!」
說完,她也用力挺動下身。
房內立即傳出清脆的「拍……」響聲。
劉朗被他們三人吵得輾轉難眠,心中不知已經暗罵她們幾百遍了。
只見他雙手一掀,立即將身子鑽入被中。
麻吉初次「披掛上陣」,在「媚藥」激發之下,渾身是勁,只見他猛抽狠插,
勢如閃電,疾逾山嶽。
小春原已小洩一番,再被他這一輪猛攻,盞茶時間過後,她已呻吟連連,逐漸
改採「守勢」
了。
「喔,小秋你到底給他喝了多少啦!」
小秋低聲道:「一樣呀……」
「喔,他怎麼,怎麼,我快要,快要不行了,小秋,你準備接著來吧!」
劉朗聞言,暗罵道:「哇操!原來是小秋搞的鬼!哇操!麻吉,我看你明天一
定要全身發軟了!」
「喔,好美,好爽喔!」
小春呻吟連連,身子頻顫,已無招架之力了。
麻吉雖然喘息吁吁,卻仍埋頭苦幹!
「喔,小秋我洩了,喔!洩死我了,麻吉,我不行了,換小秋吧……」
「不,不!我弄得正順哩……」
說著,更加用力的頂著。
「拍……」聲中,小春「喔……」連叫。
「滋……」聲中,小春「喔……」連叫。
終於,她的四肢一攤,動彈不了啦。
小秋見狀,忙道:「麻吉,快過來,再弄下去,非弄出人命不可的!」不管三
七二十一,立即摟過了麻吉。
麻吉依依不捨的離開了小春那「基地」之後,匆匆的用力一頂。只聽小秋殺豬
般叫了聲,立即將他推了出去。
「砰!」一聲,麻吉「哎唷」一叫,立即撞上了床柱。
小秋捂著「屁眼」,叱道:「死麻吉,你幹嘛亂頂亂撞的,哎唷,疼死我,算
啦!不玩啦!」
說完,果真下榻,穿上靴,拿著衣衫,逕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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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魚夢幻曲>獨家連載﹐如要轉載請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