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鶯鳴燕梭春意濃】
「王八蛋」吼聲之中,譚孝掄扁擔猛掃之下,迎面兩人立即有一人被掄斷手,
另外一人則被掄飛落崖外。
山道頗窄,只適合二至三人並行,此舉頗有利譚孝,他猛掄不久,便已經掄十
三人下崖,七人撞壁而死及重傷十三人。
黑衣人見狀,氣勢更弱啦!
譚孝突然拾起一刀,便掄刀猛砍。
「不死丹」及陽剛功力之威,所到之處,大刀紛斷,身體紛折,血光噴射之中
,他的臉、胸及褲子已經染紅。
他卻邊吼邊揮刀猛砍著。
沒多久,便又有四十餘人死傷,其餘之人嚇得掉頭便跑,他便拔足一路追下去
,不出半個時辰,那些人非死便墜崖。
他前後瞧了一陣子,乍見自己殺了這麼多人,不由大駭!
二位管事吩咐眾人將屍體及傷者完全推入崖下之後,李仁上前道:「阿孝,有
你的,你救了大家啦!」
「小……小的會不會坐牢呀!」
「不會,大家不說,沒人會知道。」
「謝謝管事!謝謝大家!」
「阿孝,回去之後,我會請員外重賞你。」
「謝謝管事!」
「把刀丟掉,這套褲子也不要了吧!」
立見李准送來包袱,他便跑到凹處換上衣褲。
不久,他已隨眾人加快腳步離去。
這天上午,他們一返鹽行,李仁便帶譚孝去見員外。
員外獲訊之後,立即取出六錠銀子道:「阿孝,幹得好!」
「太……太……多啦!」
「哈哈!不多,若有傷亡,吾必須付更多,收下吧!」
「是!謝謝員外!
「下月起,你每月領五兩銀子。」
「天……天呀!真的呀!」
「不錯!好好幹吧!」
「是!謝謝員外!」
譚孝興奮的奔回家中,立即報喜。
老嫗抖著手摸著銀子,不由喜極而泣。
良久之後,老嫗道:「阿孝,我們搬城內去住,好不好?」
「阿嬤要買房子啦?」
「對!我早就中意一家空屋,它只需一百兩銀子呀!」
「好呀!」
「呵呵!我馬上去買!」
她包妥銀子,立即匆匆離去。
譚孝沐浴更衣之後,立即欣然入眠。
不到一個時辰,李天夫婦及六名挑夫已經推車前來幫忙搬家,沒多久,連公雞
、母雞及小雞也搬光啦!
他們一到大門,便見三十五名挑夫已經整理妥屋內,譚孝上前致謝之後,眾人
便欣然協助搬運行李。
晌午時分,老娘和譚孝便招呼眾人到小吃店慶賀一番。
午後時分,他們一返家,便欣然到處看。
「阿嬤,這房子太便宜了吧?」
「你別怕,三年前,屋主一家人全被殺死,以前聽說常鬧鬼哩!」
「我不怕,鬼也是人變的呀!」
「對,我出去買些東西,下午祭一祭吧!」
「我陪阿嬤!」
兩人立即欣然出去購買祭品及紙錢。
黃昏時分,他們恭敬祭拜之後,便焚燒一大包的紙錢。
天一黑,他們用過膳,老嫗欣然歇息,譚孝則返小木屋床下挖出那包銀子,再
匆匆的埋回新居床下。
翌日一大早,譚孝便去整理倉庫,老嫗則接待一些祝賀之人。
時光飛逝,一晃又快過年,這天上午,譚孝和眾人挑鹽行於山區,如今的譚孝
已經跟在二位管事的身後啦!
倏聽一聲「站住!」便見遠方山角奔出二名壯漢,眾人立即止步。
譚孝放下鹽桶,立即持扁擔踏前喝道:「幹什麼?」
立見一群人跟著奔出,為首壯漢喝道:「此山是吾開,留下買路財。」
「屁!我已走了多少趟啦?你開個屁?」
「媽的!小子,你凶什麼凶?」
「王八蛋,我扁你。」
說著,他已掄扁擔衝去。
「做掉他。」
立即有三名青年持刀奔來。
譚孝吼句:「王八蛋!」立即猛掄扁擔。
呼呼聲中,便有二人墜崖及一人撞死崖前。
譚孝上前抓刀,立即撲殺過去。
「媽的!給他死,殺!」
青年們便喊殺奔來。
譚孝仍然掄刀猛砍及猛推,慘叫及衝撞之中,青年們潰不成軍的退去,二名壯
漢更是被撞退不已。
譚孝殺紅了眼的猛追砍著。
挑夫們立即上前將刀及屍體拋向崖下。
譚孝追過一個山頭,終於砍死那二名壯漢,他一見另外十三人已經跑遠,他立
即吼道:「王八蛋!不怕死!再來!哇操!」
他回頭一見李仁挑鹽而來,他立即奔去道:「小的來。」
「哈哈!阿孝,有你的,有賞。」
「謝謝管事!」
眾人拋光屍體,立即啟程。
經此一來,沿途暢通無阻,他們順利賣完鹽,正好在除夕下午返城,李員外欣
喜的立即賞二百兩銀子。
譚孝連連道謝,立即奔來返家中。
老嫗欣喜之下,立即出去買了二套全新的寢具。
這一次,他們過了最愉快充實的除夕夜。
大年初一,譚孝一大早便陪老嫗向李員外拜年。
李員外賞個紅包道:「阿孝,你多向管事學學記帳及採買。」
「是!」
「自本月起,你每月領八兩銀子。」
「謝謝員外,謝謝員外!」
「好好幹!」
「是!」
他們離開李府,便去向李天及熟人們拜年。
午後時分,他們帶著祭禮赴秦廣王殿拜祭,譚孝瞄著受辱之處,心中不由充滿
著難過了。
返家之後,他便默默閱書。
天一黑,他陪老嫗用過膳,立即上床入眠。
子初時分,一道人影來到他的房外,赫見是那位黃裳婦人,她一潛入房中,立
即小心的將他制昏。
她將他剝光,立即逐一瞧著他的穴道,不久,她皺眉忖道:「亢陽?怎會呢?
」她立即又仔細的檢查著。
不久,她忖道:「果真是亢陽,我疏忽他不會運功呀!怎麼辦?」
她思忖良久,立即離去。
接連三天,她一直在城內探聽著。
這天晚上,她和媚蘭二人各挾兩位姑娘潛入譚孝的房中,她們分別制昏譚孝及
老嫗之後,婦人立即道:「上吧!不准浪。」
婦人早已將四名姑娘剝光及以銀針戮上諸女的腹部穴道。
接著,她各將一粒媚藥塞入諸女的口中,便到屋外守著。
媚蘭又爽了一陣子,便輕聲道:「恩師,行啦!」
「行功吧!」
她一入內,媚蘭一吸氣,便徐徐吐氣,她的功力便緩緩注入譚孝的體中。
不久,他的小腹已經微微泛白,婦人立即道:「行啦!」
媚蘭立即收功坐在一旁。
媚蘭便以手扶住少女。
婦人一掌按著少女的「氣海穴」,另一掌逐一拔針,當最後一支銀針拔掉之後
,昏迷的少女已經哆嗦。
不久,譚孝的小腹更白啦!婦人便移開少女。
不久,另外一女又受到同樣的處置。
不到半個時辰,四名處子之元陰已經全部被逼人譚孝的體中,他的小腹已經晶
白剔透,婦人不由大喜。
「小心毀屍!」
「是!」
媚蘭戮上四女的死穴,便為她們著裝。
不久,她已挾二屍離去。
婦人則揮按著譚孝的胸腹背穴道,因為,她要為他開通一條內功路線,他只要
躺下,功力便會自行運轉。
這是一項大工程,她先以媚蘭的陰柔功力作藥引,再注入四女之純陰,此時,
她更是小心翼翼的運功著。
一個時辰之後,她已經額頭見汗,媚蘭已經毀屍完畢,她乍見此狀,立即道句
:「徒兒效力!」及以掌按住婦人的「命門穴」。
婦人一接到外援,便繼續「施工」。
寅中時分,她吁口氣道:「行啦!」
媚蘭一收掌,便去端來清水為譚孝洗淨下體。
她又將他抱上榻,便清理地面。
婦人吁口氣道:「走吧!讓他們多睡一天吧!」
二女立即悄然離去。
天一亮,有兒女出嫁的人紛紛準備招待返娘家之女婿,沒女兒出嫁之人則仍然
陶醉在新年之中,譚孝二人則酣睡一天。
他經過這一天之酣睡,功力不但跑熟了路線,而且陰陽也溶合不少,他已經在
不知情之中奠定根基。
初三上午,老嫗一醒來,她一見自己睡這麼久,慌忙下床。
她一見譚孝尚在睡,便含笑去炊膳。
卻聽大小雞「咯……」叫,她立即將剩飯送入籠中。
她乍見二十粒雞蛋,不由怔道:「怎麼多了一倍呢?」
她便嘀咕著撿蛋入內。
膳一炊妥,她便喚醒譚孝。
一番漱洗之後,二人便欣然用膳。
此時的游財一家人及家丁卻到處找人,因為,游財的三位女兒和一名侍女已經
失蹤一天兩夜了呀!
她們正是死於婦人之手中之四女,婦人在探聽游財父子好色又為人苛薄之後,
她們代天行道的送四女入地府啦!
何況,四女吃得好,身體又好,當然是最佳人選啦!
譚孝毫不知情的每日唸書及練字著。
初六上午,他便到李府報到,李仁除了指點他記帳之外,便於中午及晚上和他
吃著大魚大肉及淺酌美酒。
初七一大早,譚孝便又和挑夫們挑鹽離城,這一回,他因為陰陽調和,他接連
三天,居然沒有流一滴汗哩!李天諸人卻仍似往昔的流汗及喘著哩!
這一趟風平浪靜回來,他便跟著學習採買。
二月初,他和李仁赴官倉買鹽,只見游財不但親自前來,而且還頻頻和另外四
家鹽行之人打交道。
他們低聲交談卻清晰的聽見游家鹽行在元月十六日下午在山區遇劫,二位管事
,二百名挑夫及鹽,全部不見了。
游財此時正在托大家讓售一些鹽。
經過一番議價之後,游財滿意的致謝啦!
買妥鹽之後,譚孝便和工人們運鹽返房,他和他們一起幹活及裝鹽入桶,準備
明日再度啟程。
中午時分,他在用膳之際,向李仁道出游家鹽行遇劫之事,李仁恍然大悟道:
「難怪他會親自出馬。」
「他為何未向您洽談呢?」
「他一向嫉妒員外,即使在路上碰面,也不打招呼哩!」
「原來如此,那些挑夫會不會死呢?」
「會,劫匪不會留活口,阿孝,今後全仗你啦!」
「我會盡力。」
「很好,你把上午之帳記一記,我去向員外稟報此事。」
說著,他已含笑離去。
譚孝立即入內仔細的記帳。
沒多久,李仁入內道:「員外囑你小心,今後每出去一趟,你便獲賞五兩銀子
,不過,別告訴其餘的挑夫。」
「是!」
「帳已記妥了嗎?」
「是的!」
「咱們出去買一些莊內用品,你順利多認識一些店家。」
「是!」
這天下午,兩人便在各處商家打轉。
翌日一大早,他們便挑鹽出城,他們離城不久,黃裳婦人已和二位少女由林中
目送他們離去。
婦人低聲道:「按計行事,當心他的功力。」
二女立即應是離去。
第三天上午二女扮成二位中年人徒手由譚孝諸人前方路口一出現,他喝句:「
有人!」立即置桶及抽出扁擔。
他一奔出去,媚蘭便喝道:「留下買路錢來。」
譚孝吼句:「王八蛋!」便掄扁擔奔去。
媚蘭從容前行,譚孝一奔近,便猛掄扁擔。
媚蘭從容飄閃不久,她一切身,便扣住譚孝的右脈,她奪過扁擔,立即高舉過
頭頂及猛砸向他的頭頂。
他不由駭呼道:「不要……」
她一頓手,不屑的道:「只仗幾分蠻力,便如此臭屁,哼!」
「我……我……」
「你不服氣嗎?好,你學這個,三個月之後,我在此候你。」
說著,她已送出一冊。
「這……這是什麼?」
「這才是真正殺人及避免被殺的功夫。」
「你……你不是要買路錢嗎?為何送我這個?」
「我欣賞你的氣魄,記住,練三個月再來。」
說著,她一轉身,便掠出七、八丈遠。
譚孝立即嚇得臉色蒼白。
二女一離去,便返城向黃裳婦人報告。
譚孝則沿途挑鹽及翻閱著。
那本小冊是婦人精心創作之招式,它沒有半個字,它只是一個個的人形,而且
是由上往下的分解人形。
譚孝看了半天,終於瞭解,他便抽空一一練習著。
這便是「函授學校」鼻祖也。
他一返城,員外便吩咐他在家好好的練功夫啦!
他日夜苦練及摸索,三個月之後,依約挑鹽前來,媚蘭一現身,立即道:「有
信用,你練得如何啦?」
「一試便知。」
「來吧!」
他一撲近,立即振臂抬腳攻去。
媚蘭一見勁氣強猛,不過招式尚嫩,她便從容接招,可是,半個時辰之後,越
打越熟,她被逼得用絕招啦!
不過,她只是扳回險局,便又任由他進攻。
黃昏時分,媚蘭一掌拍上他的肩膀,他立即踉蹌而退。
「吾再候你三個月。」
說著,她便又轉身掠去。
譚孝揉揉肩,便思忖她那記怪招。
不久,他會合眾人匆匆趕路著。
途中,他仍然抽空勤練掌招,返城之後,他更是日夜苦練。
六月六日斷腸日,他不管斷不斷腸的一直在後院練到深夜,婦人隱在暗處瞧得
滿意之下,方始離去。
翌日晚上,另一少女媚竹打扮成青年一掠入後院,立即攻向譚孝,譚孝忍住驚
怔,便專心的進攻著。
媚竹仍然以普通招式為主,絕招為輔進攻著,一個半時辰之後,倏聽三聲狗吠
,她方始抽身離去。
譚孝一見對方飛走,不由一怔!
他思忖不久,便用力一掠。
「咻!」一聲,他居然也「飛」起來了,他正在歡喜,乍見自己飛牆而出,又
撞向地面,他緊張之下,雙腳便似車輪般連轉著。
「砰」一聲,他右足一落地,身子再一個踉蹌,方始站穩。
他回頭一瞧,不由大樂。
他再度向上一掠,便又掠回後院。
他連踩雙腳,便又踉蹌止身。
這一夜,他便牆裡牆外掠躍不已,天亮時分,他已經不必猛踩腳便可以止身,
不過,身子仍然難免的晃了一下。
他滿意之下,便欣然漱洗用膳。
膳後,他在老嫗勸下,便返房歇息。
他入睡不久,功力又自動運轉啦!
七月下旬,他又在山道遇上媚蘭,他立即上前進攻。
沒多久,媚蘭使用絕招的頻率更高啦!
他每次皆被逼退,便不甘心的猛攻及記住對方的招式,黃昏時分,媚蘭滿意的
離去,譚孝諸人亦再度趕路。
他們沿途趕路,這天下午,他們已提前返鹽行,譚孝私下領過賞錢,立即回家
專心練習那記絕招。
當天晚上,婦人目睹他在練那絕招,便含笑瞧著。
半個時辰之後,她一出現,便施展那記絕招對付他,他忍住疑問拆招一個時辰
,不知不覺的改正不少的缺點。
婦人又拆招不久,方始欣然離去。
從那天起,她每天來和他拆招,第十天晚上,她以另兩絕招進攻,他在好奇之
下,便偷偷的學著。
時光消逝,三個月一過,他已學了八招,這天一大早,他便又挑鹽出發,第三
天下午,他一近路口,便期待對方出現。
此時的媚蘭及媚竹正在苦練,哪有時間來教他呢?
他們一路暢通售完鹽,便欣然返家。
那知,他們一返家,便聽見游福之子在三天前被人砍斷子孫帶,游家也被勒索
了六十萬兩銀子哩!
眾人不由暗叫「老天有眼」。
譚孝卻直接返家練招。
當天晚上,婦人又化身中年人前來,她先由第一招攻起,譚孝會意的亦由第一
招攻到第八招。
婦人來回的串連此八招,他也循環施展著。
一個半時辰之後,婦人一離開,他立即返屋喝水。
他回想一陣子之後,便發現婦人在串連一、二招之時,似乎有些變化,他又回
想良久,終於知道自己為何會輸啦!
翌日,他便專心練習如何連招。
當天晚上,婦人仍然循環使用那八招,譚孝拼了一個多時辰之後,他已經進步
不少,婦人便欣然離去。
接連十天,婦人皆循環施展那八招,而且攻速越來越快,第十天晚上,她一見
他已能招架,立即施展第九招。
他會意的仍以那八招進攻,卻默記第九招。
日復一日,九月底,他已經練全十五招啦!婦人便每夜串連十五招和他拚鬥,
他也欣然拚著。
十月六日上午,他再度挑鹽出發。
第二天下午,媚蘭由路口一出現,她立即喝道:「看清楚!」及劈向崖旁的一
塊石。
那塊石距她有一丈遠,卻見它砰一聲,立即被劈碎墜崖。
譚孝嚇得不由得哇操一叫。
媚蘭卻愉快的連連劈破十塊石,道:「如何?」
「這……這是什麼功夫」
「掌風!」
「長瘋?」
她指著掌心道:「手中之力可以由掌心出來,力化成風,便可破石。」
「真的嗎?」
他好奇的一揮,卻奈何不了附近之石,他不由臉紅。
「靜心想,便可以出力成風。」
說著,她立即轉身掠去。
不久,譚孝一挑起鹽擔,便沿途思索「靜心想,出力成風」。
當天晚上,他們一離山區,他便邊想邊揮手。
沒多久,倏聽「轟」一聲,右側一株樹已經裂倒,眾人嚇得立即止步,譚孝卻
哈哈笑道:「原來如此,等我一下。」
他放下桶,便掠向遠處。
一眾人一見他會飛,不由又駭又喜。
不久,他們一見他連連劈倒十株樹及大小石塊,不由大喜。
他卻哈哈一笑,掠回來挑擔。
李仁喜道:「阿孝,你成功啦!」
「謝謝!我弄懂啦!我不怕任何人啦!」
「是呀!任何劫匪一來,你便可以劈死他們啦!」
「對!」
「阿孝,這半年來,另外五家鹽行至少各被搶三次,如今,他們被逼每個月要
孝敬劫匪哩!」
「真的呀!有沒有人死呢?」
「每次劫案皆無人生還,城內挑夫至少死了四千人。」
「天呀!好可惡的劫匪,官家不管嗎?」
「找不到劫匪呀!話說回來,差爺也怕死呀!」
「這……咱們沒事吧?」
「沒事,全仗你之威風,聽說,劫匪送你一個外號哩!」
「真的?是什麼外號。」
「孝仔,他們視你為瘋子,不敢惹你啦!」
挑夫們不由哈哈大笑。
譚孝笑道:「有意思!」
「不過,員外擔心他們遲早會來搶,你能否每次皆送大家。」
「這……」
「員外有重賞,如何?」
李天道:「阿孝,游家等五家將每月所繳的買路錢轉給買鹽的人,他們的鹽皆
漲哩!員外只是小漲而已,你幫幫忙吧!」
「好吧!」
眾人不由大喜。
這一趟,又平安的賺錢回來,員外賞給譚孝三錠銀子道:「阿孝,你每月走一
趟,吾按月賞五十兩銀子,如何?」
「是!謝謝員外!」
「哈哈!很好,快回去吧!」說著,他又哈哈大笑啦!
因為,他每月至少可以多賺二、三千兩銀子呀!
譚孝一返家,便欣然遞出銀子道:「阿嬤,員外每月要賞我五十兩銀子啦!」
「太好啦!」
他立即欣然沐浴。
浴後,突見游財帶三人前來,譚孝忙迎出道:「員外有何指示?」
「入內再說,入內再說。」
一入內,那三人便捧起手中禮盒道:「員外賞賜。」
「不!無功不受祿!」
游財低聲道:「阿孝,你來替我送鹽,我加倍付錢給你。」
「不!李員外待我很好。」
「三倍,如何?」
「失禮啦!不行啦!」
「一千兩,如何?」
在廚房偷聽的老嫗不由心動。
「失禮啦!不行啦!」
「二千兩,如何?」
「失禮啦!不行啦!」
「三千兩?」
「失禮啦!不行啦!」
「你究竟要多少?」
「我只要為李員外跑腿。」
「媽的!李忠明若死,你將靠誰?」
立聽門外傳來:「失禮!李鐵嘴說過,員外可以長命百歲。」
立見李仁扳著臉走入大門。
游財一臉紅,立即帶人離去。
李仁入內道:「阿孝,你真忠,很好!」
說著,他立即欣然離去。
老嫗前來道:「阿孝,吃飯吧!」
二人立即入廳用膳。
膳後,老嫗問道:「游員外為何每月肯給你四千兩銀子?」
「他死了不少的挑夫及丟了不少鹽,每月得付劫匪五千兩的銀子。」
「天呀!好沒良心的劫匪呀!沒天理喔!阿孝,那些劫匪會不會來呀?我們的
銀子會不會被搶走呢?」
「不會,劫匪一入城,差爺便會逮他們。」
「對,嚇了我一跳。」
「別緊張,左鄰右舍這麼多,別怕。」
「不是啦!我跟你說,來!入房再說。」
譚孝好奇的跟入房,便見她由床下拉出一個小鐵箱,道:「你瞧瞧!」
她捧箱上桌,便打開鐵蓋,立見珠光大亮,他瞇眼一瞧,便見一粒拳頭大小之
明珠,一本小冊及一卷黝黑之物。
老娘忙取布遮住珠光,低聲道:「我上回要埋銀子在廚房下,卻挖出它,此珠
一定很值錢,對不對?」
「對!我瞧瞧這兩樣東西。」
他立即取出小冊及那卷黑物。
小冊紙張甚黃,分明已有多年歷史,封面寫著「死之訣」三字,他好奇的翻閱
,立見全是古老之篆字及一些人形圖。
他不由忖道:「這是練功夫之冊嗎?」
他不由好奇的瞧著。
他瞧過一遍,似懂非懂的搔搔髮,老嫗忙道:「你慢慢看,我先收下此珠!」
說著,她合妥鐵箱,便又放入床下。
譚孝便返房仔細瞧著。
沒多久,婦人來到窗外,她一見他在翻閱小冊,不由一怔!
不久,她乍見那卷黑物,不由雙目一亮。
她稍加思忖,立即沉聲道:「你不練功夫啦?」
「啊!是你……練……我練……」
「你在看什麼?」
「我……你瞧瞧吧!」
「我可以進去嗎?」
「請!」
她一入內,立即關窗。
她上前一瞧「死之訣」三字,心中不由狂跳忖道:「天呀!他怎會有『黑海魔
尊』的武功秘笈呢?此劍一定是『海之劍』啦!」
她立即指向桌面道:「我可否瞧瞧它?」
「請!」
她捧起它,便仔細瞧著。
不久,一按啞簧,立聽一聲細咻,一把海藍藍的軟劍已經蹦出,她一貫入功力
,它立即挺直及泛出耀眼光芒。
譚孝脫口道:「它是什麼?」
「寶劍,小聲些!」
「是!是!」
她一收功,便仔細卷妥軟劍。
她拿起「死之訣」,便仔細瞧著。
一個時辰之後,她合冊忖道:「那兩個老鬼必是『黑海魔尊』餘孽之後代,難
怪他們能夠橫行五湖四海。」
她立即道:「死之訣,顧名思義乃是一本足以致敵於死地之訣竅,它和吾授你
之功夫有些類似。」
「我可以練它嗎?」
「可以,不過,應該還有一粒圓珠,在不在?」
「在!在!你稍候。」
說著,他立即開門。
立見老嫗在對門招手,他立即入內低聲道:「我房內那人每夜來教我練功夫,
他想看看圓珠。」
「你告訴他啦?」
「不!他看見那二樣東西,便問圓珠。」
「是不是他的呢?」
「不一定,他待我很好,給他看看吧!」
「好!你自己拿吧!」
他立即到床下揭蓋取出圓珠。
她一接住,握它湊近心口,一股涼勁,立即使她狂喜道:「有此寶珠,我何必
再去採男人的功力呢?」
她吁口氣道:「它是無價之寶,別讓外人知道。」
「是!」
「我可否留在此地專心授你功夫?」
「可……可……太好啦!此地尚有八間房,你挑吧!」
「我住最左側之房吧!」
「好!我帶你去。」
「別急,我先授你化力為氣,你見過別人揮掌碎物嗎?」
「見過,我也會哩!」
「很好!你可知道理在何處?」
「靜心想,化力為風,」
「對,死之訣亦同理,不過,它多了一個劍而已。」
「我沒劍呀!」
「可以短棍或樹枝、柴塊代替。」
「好,我去柴房拿。」
說著,他已欣然離去。
婦人一張腿,迅速的將珠塞入下體中,她一吸氣,涼氣便由下體湧向「氣海穴
」,她的功力立即衝出。
她欣然收功,便徐徐吐氣。
立見譚孝取來一根一尺餘長之細柴道:「可以嗎?」
「可以,你先學正確的握劍姿勢。」
說著,她已貼虎口持柴。
她便邊授邊揮柴演練著。
不久,譚孝便開始練習著。
她又指點半個時辰,方始道:「寶珠借吾一夜,如何?」
「好呀!」
「吾先返房歇息,你好好練。」
說著,她立即離去。
她一返房,便欣然運功不已!
譚孝則一直練劍不已!
天未亮,她便先行取珠泡入清水及漱洗著。
不久,她和譚孝、老嫗用過膳,便入房指點練習「死之訣」第一招,她也反覆
的研閱「死之訣」。
她發現自己所練之十五招和「死之訣」有些差異,她立即修正缺失及指點譚孝
修正步法及出招方位。
七天之後,譚孝已經練成三式,由於他即將挑鹽,婦人立即指點道:「若遇劫
匪,可持扁擔戮對方印堂。」
說著,她便指向自己眉心。
「好!」
翌日起,譚孝挑鹽離去,婦人除了用膳之外,足不出外的修練「死之訣」,那
粒寶珠更日夜塞入她的下體。
二十四天之後,譚孝平安無事的回來,員外取出一張紙道:「阿孝,吾賞你一
千兩銀子,吾已經以你的名份存入銀莊。」
「不,不必如此多吧!」
「你能拒絕游財之四千兩,吾甚欣喜,收下吧!別讓外人知道。」
「是!謝謝員外!」
說著,他立即行禮離去。
李仁上前道:「各地鹽商要求員外多售些鹽哩!」
「拒絕他們,他們打算多撈一些。」
「小的已經拒絕及警告他們不可以漲價,否則,停止售鹽。」
「對!吾已經賺夠了,不宜再賺黑心錢。」
「是!」
「據說,劫匪打算在年後,每月向游家等五家多收一千兩銀子規費,你得提防
劫匪隨時會劫鹽殺人。」
「是!聽說,游家因為找不到挑夫,已經提高工資,員外是否有意提高?」
「下月起,各提高一倍。」
「員外慈悲。」
「夠啦!吾已賺夠啦,吾已經決定讓海兒接管那六家客棧,若有必要,吾會讓
了售鹽之權利。」
「屆時,你們兄弟可以各接管兩家客棧,所以,吾希望你們小心為要,千萬不
能出任何差錯。」
「是!謝謝員外關照!」
「你們已跟吾十四年餘,你們該有收穫。」
「謝謝員外,小的會隨時小心。」
「很好,下去歇息吧。」
李仁立即行禮退去。
此時的譚孝正在房中練習第四式哩!
婦人經過這段時期吸收寶珠,她不但功力大進,悟性更高,她已經悟透「死之
訣」,所以,譚孝收穫更多啦!
他們二人便似魚幫水,水幫魚哩!
一朵武林奇葩便悄悄的綻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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