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水查某智釣師哥】
夏日炎炎正好眠。
這句話不知道誰講的?
但是,說得一點也沒有錯!
像這種熱死人的天氣,最好是搬一張涼椅,坐在樹蔭底下睡大覺,享受那南風
拂面的風情;這時,華北的官道上,趕路的人都揮汗如雨。
日頭像個大火爐,彷彿要將大地烤成焦土。
路旁的野店內,有四個漢子正在喝茶,其中三人配帶了兵器,只有一個是例外。
唯一例外的那個人,也是最不受人注意的人。
甚至連野店老闆,也懶得多瞄他一眼。
因為,此人衣著不光鮮,也不講究,五官雖然端正,舉止卻是吊兒郎當,年紀
才十六、七歲。
吃花生的模樣兒,就更鮮了,他先將花生扔到空中,然後再張口去接。
哼!簡直是無聊。
不止頭家這麼認為,在野店舵其他人,也都有這種感覺。
所以呢,沒有人願意理他!
另外,三個帶了兵器的人,兩個人佩劍,一個負刀,年紀都在二十開外,各個
生得虎背熊腰,一看就,知道是混江湖的。
兩個佩劍的之中,一個豹頭凸眼,另一個長得人高馬大。
負刀的這個人,年紀最長,他喝了兩碗茶之後,就催道:「走吧!別耽誤了時
辰。」
三個人離開野店時,仍然可以聽到負刀的人,說道:「咱們要在黃昏之前,趕
到那兒不可!」
野店裡,只留下那個少年郎,他向那三個人的背影,瞟了一眼,依舊坐在原位
上。
「哇塞,今天的天氣好熱呀!」
野店頭家漫不經心,回答道:「六月天當然炕羅!」
「頭家,借問一下,由這兒到『牛市屯』,還有多少腳程?」
「你也要到牛市屯嗎?」
那位頭家聞言之後,才開始注意這少年郎,由頭到腳的,打量了他一遍。
「是呀!聽說牛市屯要請個護屯教頭。」
掌櫃的瞇眼笑答道:「你消息倒靈退,難不成你也要去應徵?」
少年郎將花生扔到空中,然後張口去接,大刺刺的說道:「怎麼樣?看我年輕
不配是嗎?」
「沒錯!」頭家竟然道:「牛屯主為人疏財仗義,這次重金微聘護屯教頭,一
定會招來不少江湖高手,明天保證十分熱鬧,我給你個良心建議,看熱鬧可以,千
萬不要下場丟臉呀!」
少年郎聽而不聞,道:「那牛屯主有多大年紀?」
「好像五十來歲。」
「他懂武功嗎?」
「廢話,他懂武功的話,又何必徵聘教頭?」
「那可不一定喲!也許他的武功,只是三流的,沒法度保護自己。」
頭家輕輕一笑,說道:「那就難說了!有些人深藏不露,有些則喜歡吹大氣呀
!」
「你以為他屬於那一種?」
「很難說,因為我並不認識他,只知道他非常有錢。」
「有錢的人,通常都很怕死。」
頭家一怔問道:「你的意思是指,牛屯主也很怕死?」
「他假如不怕死,幹嘛要請護屯教頭?」
「那也不一定為了保護自己,他也許要保護家人,和自己那筆龐大的家財。」
「牛屯主家裡還有什麼人?」
「老婆、兒女以及一些家丁。」
少年郎不由笑道:「乖乖隆地冬,有屯家丁還不夠,還要重金聘教頭,這表示
有對頭要找來了。」
頭家笑了笑,卻沒有回答。
此刻,又有人進來歇腳,少年郎趁此離開了野店。
剛進來的幾個人之中,有位留八字鬍的,望著少年郎的背影,問頭家道:「他
可是江湖中人稱『羅漢腳』的?」
「羅漢腳!」
幾乎所有的人,都不約而同的驚叫,同時也循勢張望過去。
然而,轉瞬之間,少年郎的身形已經遠去了。
什麼叫「羅漢腳」呢?
簡而言之,就是無業遊民。
因為,這種人跟遊方和尚一樣,遊蕩四方,居無定所,所以比擬為之「羅漢」
,加上「腳」字,是在加強其「行腳」的意義。
頭家驚呆了好一陣!
就是剛進來的幾個人,也傻傻的楞在那裡。
「羅漢腳」只是一個綽號,江湖中人給這少年郎的外號。
在江湖上要爭個名堂,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有人為了爭得一個名堂,可能要付出,自己的生命作為代價!
也有人因此而弄得終生殘廢,以至適得其反,永遠無法出人頭地。
但羅漢腳從不跟人爭,別人想當正神,他卻退而求其次,只要做一個羅漢就好
了。
他長得不是很帥,但卻年青強壯。
儘管手無寸鐵,可是身手極敏捷,武功深不可測。
羅漢腳從不帶武器,但任何東西,到了他手上之後,都會變成犀利的武器。
他究竟是誰?
經過多方的追查,始知少年姓「奚」,單名只有一個「帥」字。
「什麼?」
「他叫『蟋蟀』!」
「不是,帥哥的帥!」
正當眾人議論紛紛之際,已有人迅速離開了野店,連一口茶也沒有喝就走了。
即使那些人的反應如此迅速,他們仍然無法追得上那個少年郎。
大路之上,視線範圍之內,他們已見不到那少年郎的影子。
儘管他們邁開大步,走得像飛,依然見不到他的背影。
匆匆追趕上來的,是兩個狀若父子檔的男子,一個年約四十,另一個只有十五
、六歲,後者樣子長得有點娘娘腔,皮膚細白柔嫩。
二人走了一程,已經氣喘如牛。
這也難怪,在這大熱天氣之下,汗如雨下,份外消耗體力。
何況,剛才他們連一口水,都沒有喝過呢!
前面道旁是一處石崖,高處石山之上,有水沿往崖壁流下。
這對父子檔,看看前面還是渺無人影,也就不再追趕了。
他們駐足子崖下,合掌盛水,喝下了幾口。
水清而潔,甘而涼。
「咦?」
二人正想多喝幾口,水源突然截斷了。
他們感到萬分驚奇,立即仰首往上望。
無奈烈日當空,火傘高張,他們只可以勉強見到,一個人影,附在那石壁之上。
那崖壁峻峭非常,根本無法立足。
然而,那人卻有如壁虎一樣,不但附在峭壁之上,還用手將水源攔截。
「什麼意思嗎?」父子檔不悅的的道。
那是一處石壁的罅縫,山水必經之道,只須用手掌放在那兒,水就暫時沒法流
下;但手掌闊度有限,只能將水暫時留住。
當山水儲到滿掌之時,那人突然將手收回,水即下瀉其勢更急。
「嘩啦!」連聲。
彷彿下了一場驟雨,頓時將崖下二人的衣衫弄濕了。
「哈哈——不好意思!」
一陣笑聲,有如群鶴掠空而過。
當崖下父子檔再仰首上望時,那人影已經不知去向。
那長者喃喃自語道:「一定是他,我們所要找的人!」
「好帥的武功!」
那斯文的少年,脫口驚叫了一聲!
「常人根本不可能,在這峭壁上走動。」
雖然衣衫濕了,他們並未因此而生氣。
牛市屯。
這是一個小鎮,它在河南的北方。
鎮上只有一間客棧。
客棧的進門處,是一個食堂。
食堂內,擺了十幾張桌子。
客棧的二樓和後座,都是客房。
哇操!
今天店裡的生意,似乎格外的興隆。
瞧!裡面都擠滿了。
再向前就是牛府。
從這兒到牛府,不到二里路。
今晚在客棧投宿的人,大都是要到牛府去的。
這些人之中,自然都是江湖好手,他們全是為應徵而來的。
有些人早就到達牛市屯,也有不少人今天才趕到的。
牛屯主訂下的日期,是明天!
因此,也有人在黃昏前,才到達這裡。
當然也有些人,不是為了應徵做教頭而來,他們只為了湊熱鬧。
因為,像這種難得的盛會,一生都不易堵到「碰上」。
可是也有人例外,那就是一老一少,狀若父子檔的兩人。
他們既為了應徵,也不是想來瞧人家比武。
他們究竟有何目的?
雖不成為了找尋那個「羅漢腳」?
怪了!
他們為什麼要我奚師?
除了他們自己之外,別人似乎是無法知道。
說他們是唯一的例外,也只是從表面上看而已,說不定還有些更例外的!
而那些應徵者呢?
表面上似乎都被牛屯主,這份厚酬吸引住了。
其實江湖上的人,是否每個都為錢而顛倒呢?
那倒是未必!
不過,凡是到這裡來的人,一定心裡明白,明天的場面,必然十分熱鬧,也肯
定夠緊張刺激!
牛屯主看來是個很聰明的人,他把明日的盛會,稱為「以武為友」。
表面上,只是約齊江湖中的好漢,武林中的好手,前來這裡切磋一下。
但絕大多數的人,都已獲悉此中內情。
牛屯主的做法,除非是白癡,否則是不難想像得到的。
他明知自己無法將所有的好手,都留下來,只可以從中挑選一些武功高強的。
為了讓其他落選者面子好看,所以在名目和做法方面,自然就需要傷些腦筋。
現在這辦法照計不錯,既是以武會友,目的自然是為了廣交江湖朋友,勝負自
然就不重要了。
何況,牛屯主徵聘護屯教頭這碼子事,也不是公開宣揚的,只是許多人都知道
而已。
因此不少江湖好手,前來的目的,可能也只是為了愛現而已。
無論如何,作為主持人的牛屯主,肯定會從這些人中,選出武藝高強的人,作
護屯教頭。
時間已是黃昏,那對狀如父子檔的二人,就在這時候趕到鎮上,唯一的「金來
客棧」。
剛是晚飯時分,食客如雲,那十多張桌子,都坐滿了人。
掌櫃的十分抱歉地,對那長者說道:「兩位,對不起,今天敝店客滿了。」
長者回頭對同行少年道:「少爺,既然如此,不如先吃過飯再打算吧!」
原來,他們並非父子檔,而是主僕。
長者名叫「谷滿」,是谷家一名老僕。
少年叫「谷玉珊」,長相溫柔,唇紅齒白,膚色白中透紅,他要是個女人,不
曉得要迷死多少男人。
可惜眼前的他,卻是一副查甫相,穿得既光鮮,又瀟灑的。
雖然,那些衣服上,沾滿了一些水漬和汗漬,都早已乾了。
他們本想找張桌子,但所有的桌子都坐滿了。
「唉,誰叫我們來得遲呢?」
少年無奈一歎,轉身就想走。
忽然,有一老粗的聲音叫道:「好妹子,慢點走呀!」
少年回頭一看,是個又矮又醜的大漢。
那傢伙濃眉大眼,滿嘴鬍鬚,鼻子像個巴樂,正捧著一碗酒,跟著他的同伴相
顧大笑起來。
「哈哈——」
他又打著手勢道:「過來吧!親妹妹,哥哥請你喝一杯如何?反正你這麼嬌弱
,我只要讓了一小半座位,就夠你坐了,何必東奔西走的?」
聞言,少年人面紅耳赤,尷尬死了!
「呵呵——」那矮子的同伴,又是一陣大笑。
食客中也有些人,幸災樂禍的笑著。
「真是氣人!」
少年人動氣了,伸手抓著腰間的劍。
長者見狀,急忙勸道:「少爺,算了,我們可以到別處去。」
他們顯然還不知道,這是唯一可以進食,和投宿的地方。
少年人怒目而視,這口鳥氣很難平得了!
但那長者為了息事寧人,一直苦苦相勸:「唰唰去,唰唰去,走吧!」
「三寸釘,快上呀!」
「是呀,機會難逢,快去抱她吧!」
丑矮子受到同伴慫恿,倏然離座,竄到門前把手一橫。
「好妹子,乖乖的陪我喝酒,哥哥都快無聊死了。」
「去你的!」
少年人忍無可忍,嬌叱聲中,劍已離鞘,寒光直迫矮子咽喉!
矮子本來就已經夠矮,這時身形再一矮,寒光自他頭頂一掠而過。
「好嫩的手!」
少年人劍未收回,手腕已被矮子緊緊扣住!
緊跟著,伸出右手,企圖去扯她的頭巾。
少年人情急之下,偏偏又無力反抗,急得淚水盈眶。
「去你媽的蛋!」
老僕急伸援手,要為少主解圍,反被矮子後腿一踢,摔出門外,仰翻數尺以外。
「哎——喲!」
矮子又再伸手,去扯少年的頭巾。
少年人拚命掙扎,左閃右避,好在身材比矮子高出了一大截。
「加油,三寸釘!」
矮子的同伴,在旁吶喊叫囂。
座中不少食客,也抱著好奇心隔岸觀火。
也許這裡的人,與矮子的心裡一樣,想知道那美少年,究竟是男是女?
所以,此刻仍然無人,向少年人伸出援手。
另一個更大的原因,就是矮子手無寸鐵,已能制勝,何況他還有同伴在場。
因此,即使有人同情那少年,也無人敢強出頭。
「鏗!」
少年人手腕麻痺,劍已墜地,眼看著矮子就要得手了。
「嘿嘿,親妹子,讓我吻一下。」
驀地,背後一條黑影飛來,立子矮子的背後。
「哦……」
矮子咽喉被手臂鎖住,差點透不過氣來。
那黑影並非別人,正是門外倒地再爬起來,捨身救主的老僕谷滿。
谷滿也明知自己有幾斤重,但他絕不讓別人,將少主人的頭巾扯下。
因此情急之下,已顧不了那麼多。
「砰!」的一聲。
矮子手肘後撞,谷滿慘叫了一聲,身不由己的整個人往後飛了去。
這回他再也沒有剛才那麼幸運,倒地之後仍可以爬起來。
「媽咪呀!」
「哇操,報銷了!」這一次是結結實實的撞向門緣,他登時就頭破血流。
谷滿口吐鮮血,依然企圖鼓其餘勇,再掙扎起來護主。
怎奈他的腰部彎起一半,人又再臥地上,瞬間就昏死了過去。
在場的食客,立時起了一陣騷動。
只有矮子一人,若無其事地,帶著酒意,繼續調戲那少年人。
「嘻嘻……好妹子,不要難過,哥哥會照顧你的。」
少年人自睹慘事,既急且悲,眼看矮子就得逞之際,突聞到悶「哼」了一聲。
邪了!
這聲音竟出自矮子之口!。少年人被制住的手腕,感到一陣鬆弛,彷彿從刑場
上被人放下來。
一時之間,他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事?
只見面對他的矮子,眼睛反白,咽喉上插著一支竹筷子。
血還沒由傷口冒出,矮子的嘴角,卻滲出了血水。
矮子想叫,偏偏叫不出聲音來。
他軟趴趴倒在地上,四肢已經伸直了。
他的三個同伴,有如從惡夢中驚醒,迅速離座,飛快衝了上來。
「三寸釘!三寸釘!……」
這三個人都長得很醜,一個又瘦又老,看上去只有一層皮包骨。
那人迅速衝向客棧的大門,點穴橛橫伸,阻住了少年人的去路。
少年人驚魂未定,彷彿又遇上了活殭屍,渾身打了—個冷顫!
那人就是「豫西四怪」之中的「活死人」高怪。
第二個醜人,只有一支眼睛。
這唯一的眼睛,位於眉心偏左邊,此乃胎生,看上去除了又醜又怪之外,還帶
著幾分恐怖!
他是四怪之中的「陰陽眼」趙疤三。
趙疤三雖然只有一支眼,卻比別人看得更加清楚!
他早已找到了,擲出一支竹筷子的人。
那人坐著食堂一角,悠哉悠哉地吃著,但桌子的面前,只有一支筷子擱在那裡。
沒有人用一支筷子進食的,所以趙疤三更加肯定他沒有估錯。
剩下一個「雙頭人」孟力,過去將他們的「老大」扶起。
可惜這時候,那三寸釘「蕭朗」,早已隔屁了!
「奶奶的,老大掛死了!」
雙頭人在四怪之中,排行老小,年紀也自然是最小。
孟力是四個中最醜的,除了雙眼凸出之外,額角中央還長了一個大肉瘤,好像
頭頂上又多長了一個腦袋。
於是,「雙頭人」的綽號,人脛而走!
孟力看見老大嗝屁,悲痛之餘,惡向膽邊生,飛也似的,回到了趙疤三身邊。
「咱們要替老大報仇!」
趙疤三正面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少年郎。
事實上,到了這時候,所有人的視線,也都集中在這少年郎的身上。
相反,那個少年郎卻只管吃他的東西,連頭也懶得抬。
趙疤三雙刀出手,怒喝道:「咱們老大可是你殺的?」
少年郎瞧也沒瞧他一眼,即道:「鮮啦!」那是他自找死路。「「他媽的,好
個自找死路!」趙疤三氣呼呼道:「你終子承認那支筷子,是你擲出來的。」
少年郎淡淡的一笑,道:「我手只這麼一揚,筷子就不小心插在那矮子的喉嚨
裡。」
說著,伸手在桌子上的筷筒裡,取出了另外一支筷子,跟原有那支成為一支。
「他媽的,還狡賴!」
「反正這裡有這麼多,少一支又算得上什麼?」
孟力忍不住叫道:「三哥,跟他嚕嗦個屁,放倒他!」
接著,他由腰間撥出了雙斧來。
「霍霍!」
雙刀雙斧齊上,眼看他危在眉梢!
這時少年郎,竟然還呆在原位,啃著雞脖子,且不時地「噴噴有聲,吮著手上
流下來的汁。
谷玉姍一見,花容失色,忙示警:「兄弟小心呀!」
雙刀砍向長板凳,以斧力劈桌子,登時「嘩啦啦」連聲,碗碟齊飛,魚肉萊汁
四濺!
奇怪的是,未見血肉橫飛。
即使正在食堂裡餐的高手們,這一次也估計錯了。
他們都以為那少年郎勢必死子雙刀、雙斧之下,不變成肉醬,也會剁成七、八
塊。
但是,被雙刀砍作兩段的長板凳上,少年郎的蹤跡不見了。
少年郎彷彿會隱形似的,但對武功有深刻認識的人,都知道那只不過是他的動
作,比對方快出了一籌而已。
「嗨,我在這裡!」
此刻,他正坐在二樓的欄杆上。
當趙疤三和孟力二人,見一無所獲之後,自然吃驚不小!
他們自問出手既狠且快,那一記也砍劈得十分準確!
可是想不到,對方還比他們快了一點。
二人正仰首往上望,那條人影已重新飄落地面。
他們還未發招,突然感到頭頂之間,一陣灼熱,彷彿在同一時間,被利刀割了
一下似的。
二人在吃驚之餘,急忙以手抹向頸項,手上儘是鮮血。
「媽媽咪喲!」
他們可以感覺得到,那少年郎的影子,曾在他們面前落下,有如雷行電閃似的
,眨眼就消失了蹤跡。
回頭一看,他早已奪門而出了。
守在門口的活死人高怪,有如見到鬼似的,被一條黑影狂衝了一下,點穴橛也
等子廢物,手腕還被他割傷。
「賞你兩塊燒餅吃!」
「劈啪!」
他完全沒有還手的機會,左右兩邊沒肉的臉頰,亦道人摑了兩掌。
豫西四怪的武功自問不賴,但這時候,卻似老鷹爪下的小雞,變得毫無招架之
力。
高怪還未完全清醒過來,一個人影卻變作兩個人影,迅速的竄出了門外。
其中一個人影,是少年郎沒有錯!
另一個人影呢?是那個呆若木雞的美少年。
他被少年郎攔腰抱著,直至衝出了客棧大門,才將他放下來。
「天哪,你身上好香呀!擦什麼牌子的香水?」
美少年驚魂未定,說道:「求求你,把阿滿屍體背來。」
「這事可鮮啦!」
少年郎聞言,有點蹄笑皆非,但又不忍拒絕他。
「求求你,好人做到底。」
「唉,好吧!誰叫我雞婆多管閒事。」
他們本來已奔離客棧,這時被逼得跑回去。
美少年只捨回他的劍,谷滿那老僕的屍體,卻讓少年郎代他扛走。
二人直奔向鎮外,見後面沒有人追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凡是見過少年郎出手的人,無不嚇一大跳,誰也不想把他們當作自己敵人。
因為,他的武功太高桿了!
客棧裡面,一片亂糟糟的!
名滿豫西的四怪,三傷一死,在場的江湖中人,都目睹一切經過。
眾人懷疑那少年郎,就是「羅漢腳」奚帥沒錯!
除了奚帥之外,暫時還找不到第二個人,可以兩三下就擊敗四個強敵。
然而在座的客人,卻沒有人見過奚師;因此,又弓l起一番議論。
「是他,錯不了!」
「那可不!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英雄出少年。」
現場上發現了一些,陶瓷的碎片,那全是碗碟打破所致。
這是被雙刀、雙斧砍爛的碗碟,其中有些碎片,染了人血。
那是四怪之中,三個人的鮮血。
所有目睹的人都知道,少年郎武功高深莫測,但沒有一個,能看清楚他如何出
手?
在勝負的意義上,那三個怪胎是輸了,而且輸得放不出個屁來。
在生死的意義上,怪胎老大蕭郎,卻死得是不明不白。
他借酒滋事,到頭來送了命,怎麼算也划不來。
鬧劇變成慘劇,到底要怪誰好呢?
日頭漸漸落下去。
老僕人谷滿的屍體,已經被黃土掩埋。
少主人黯然垂淚,呆立在新墳的旁邊,默默地在禱告著。
唯一陪伴著他的人,也就是那少年郎。
夕陽的餘輝,給大地灑上了一片金黃色,是象徵人生到了盡頭時的悲哀,還是
告訴人們需要好好安息?
無論如何,這對那美少年,和少年郎來說,他們的生命,正進入黃金時代,絕
未到盡頭。
「走吧!」少年郎催促道:「我們還要找地方睡覺。」
美少年一咬下唇,抹乾了眼淚,朝著墳頭瞧了最後一眼。
「快點!」
他知道不能在此久留,因為少年郎催促過好幾次了。
天快黑,肚子(咕嚕,咕嚕)直叫。
然而,他的心情除了悲哀之外,還有著一份莫名的興奮,因為他終子發現了,
自己所要找尋的人。
「你就是奚帥?」
美少年一邊走著,一邊問道。
少年郎詫異道:「鮮啦!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們正要找你!」
「你找我?」
「是的。」美少年輕歎了一口氣,道:「假如在路上趕路的時候,你不迴避,
今天的慘事可能不會發生。」
「你是指你們主僕倆,正在喝山水的時候吧?」
「不錯,你當時戲弄了我們。」
「不是戲弄,我只是心血來潮想試探而已。」
「為什麼要試探我們?」
「因為,你們無緣無故粘著我的屁股不放,自然要確定你們的武功,高到何種
程度?否則,就無法加以防範,但是……」
「但是,你發覺我們的武功,實在稀鬆得很,是不是?」
奚帥沒有吭聲,表示默認。
美少年谷玉珊又道:「老實說,假如我的武功再好一些些,我就不會千方百計
找你。」
「鮮啦!你究竟是什麼人?在此之前,我們好像不認識。」
「在我說出我是誰之前,先要知道你,是否我要找的奚帥?」
「你瞧我長得這麼帥,就該知道我叫奚帥,沒什麼好懷疑啦!」
「是的,我不應該有所懷疑,我還親眼見過你的功夫。」美少年自我介紹道:
「我姓谷本名叫做『玉珊』。」
「是查甫,還是查某?」
「怎麼……怎麼連你也這麼問?」
奚帥不由笑道:「矮子為了吃豆腐,我是因為好奇,但我不會動粗的。」
谷玉珊滿面通紅,頭即垂了下來。
奚帥不必多問,亦已猜到了九分。
「為什麼你要女扮男裝?」
「為了旅途上的方便。」
谷玉珊間接承認,自己是個查某。
「鮮啦,那又為什麼要找我?」
「是為了報仇!」
「報仇?」奚師怔了一下,又問道:「你還要為誰報仇?該不是剛剛安息老僕
吧!」
谷玉珊黯然回答道:「不,是家父和家母,還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弟弟,他們和
家中的婢僕,全都死了,就只剩下我,和唯一老僕谷滿。」
「這的確是一件慘事!事情是怎樣發生的?」
「我也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奚帥停下腳步來,凝視著她道:「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谷玉珊坦然的說道:「我並非跟你開玩笑,因為當時我不在家,是老僕人谷滿
逃出來後,到姨丈家中告訴我的,谷滿當時裝死避過了屠殺。」
「他娘的,是那一幫人,這麼心狠手辣?」
「如果我知道,又何必找你找得這麼辛苦?」谷玉珊似有意,若無意的瞄了他
一眼。
「你找我也沒路用,我又不是楚留香。」
「但家父臨終時,吩咐過谷滿,叫我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到你。」
「你老爸叫什麼名字?」
「谷鳳雲。」
「嗄,谷鳳雲?」
奚帥渾身一凜,兩支眼睛大睜,緊緊盯著谷玉珊,半天放不出一個屁來。
谷玉珊那敢直視,只有低下頭。
由子奚帥目不轉睛,倒令她有點不好意思。
就因為「谷鳳雲」這名字,令他想起了太多往事。
奚師半信半疑道:「你說你老爸就是谷鳳雲?那你真是個女人囉!」
「嗯!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宰羊!」
奚帥又輕歎了一口氣,滿懷歉意地,也垂下了頭來。
「谷滿裝死時,躺在家父一旁。」谷玉珊回憶著說道:「當時家父已身受重傷
,自知活不久,所以他才吩咐谷滿,先到姨丈家帶我走,然後再設法找你。」
「他還說了些什麼?」
「他只對谷滿說:『鳳凰扳指』是我們谷家的傳家之寶,當時也被人劫去。」
谷玉珊說時,偷偷望了。奚帥一眼。
「我不知道家父為什麼,特別提起鳳凰扳指那東西來。」
奚帥怔了一下,避開了她的視線。
「這我也不大清楚,可能因為那是你們谷家的傳家之寶吧!」
當然,鳳凰扳指必然還含有特別的意義,所以奚帥不敢妄提。
谷玉珊也知道,但她卻佯裝不知道。
鳳凰屬子一種鳥類,公的稱之為「鳳」,母的名叫「皇」,將這兩種飛禽,刻
在一塊玉石上,再雕成一對扳指,便成為奚、谷兩家的訂親信物。
谷家將鳳扳指,交給了媒婆,前來奚家提親事。
當時,奚帥不知是情竇尚未開,還是認為老婆太麻煩,總而言之,就是沒有接
納這項親事。
老爸、老媽逼得緊了,他索性一走了之。
此後,就失去了音訊。
谷家知道了這件事,自然十分不高興,但也沒有怪奚家,只好將扳指收回。
奚帥想起這一段往事,內心仍有著無限的歉意,幸好他從未見過,這位谷家大
小姐,否則會難為情死。
谷鳳雲遺言要他女兒,千方百計來找自己,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在江湖上,闖出
了名堂呢?還是另外有別的原因?
不管谷鳳雲的真正用意何在?在情理上,他必須照顧谷家大小姐。
何況,她還是自己的未婚妻呢!
雖然當時他並未接受,這門子親事。
谷玉珊身不由主地,與奚帥並肩而行,不知不覺已入黑時分。
「我們到那裡去過夜?」谷玉珊問奚帥。
奚帥似笑非笑道:「這兒附近;除了牛市屯的金來客棧外,沒有地方可以借宿
,我想今晚那一定有房間的。」
「你怎麼知道?掌櫃的說,今天已經客滿了。」
「嘻嘻,那是黃昏時候的事,在這個時候,最少也有一間房空出來。」
谷玉珊恍然大悟說道:「我知道,你是指四怪他們,現在可能已離開了客棧?」
奚帥瞄了她一眼,讚道:「哇操,你不笨嘛,那四個怪胎,準會夾著尾巴溜掉
,決不敢呆在那裡。」
「不,我不想再回到那客棧去。」
「怕他們再敢笑你」
谷玉珊點了點頭。
奚帥胸脯一拍,說道:「安啦,不用怕,有我在,誰是要敢取笑你,我就叫他
永遠笑不出來。何況,我們還要吃些東西,也只有那兒才有得吃。」
谷玉珊放眼四望,忽然指著一點火光,道:「你看!那兒有一戶人家,我們過
去看看好嗎?」
奚帥沉吟了下,終子說道:「好吧!既然你不想再回來客棧,我們就只好碰碰
運氣了。」
這是一幢農莊。
谷玉珊不久之前,看見的火花,就是由這農莊透出的。
時間是入黑之後不久,所以農莊裡的人,都還沒有上床睡覺。
奚帥擔心兩個男人,前去求宿,會吃閉門羹。
斯時,谷玉珊忙解下頭巾,現出了女兒本色。
適中的身材,端莊俏麗的臉蛋,潔白細膩的膚色,即使吹毛求疵,也很難找出
毛病來。
哇塞!
太正點了。
「奚帥,發什麼呆?敲門呀!」
聞言,奚帥,發什麼呆?敲門呀!「「呀!」然聲響。
一對農家夫妻打開門,奚帥道明來意,又說小鎮上的唯一客棧,已經客滿,終
子得到他們的同意。
這對夫妻十分好客,他們對奚帥二人非常客氣。
女主人弄飯煮菜,男主人陪他倆,東拉西扯的聊天。
言談之間,這對夫妻吐露了一點心事。
原來,他們還有個兒子,可惜愛賭博,這時候他正在鄰村一家賭場裡翻本。
奚帥問農夫:「他有多大年紀?」
農夫打量了奚帥一眼,回答道:「跟你差不多吧,明年就十八歲了。」
「叫什麼名字?」
「阿草,蔡阿草。」農夫又自我介紹道:「我叫『蔡兩』,未請教二位貴姓芳
名?」
「我叫奚帥。」
「蟋蟀!有叫這種名字的嗎?」
「哇操,不是那種蟋蟀,而是溪水的溪,少三點水,帥就是英俊那個帥。」
「哦!」蔡兩這才明白,又問道:「那這位是……」
奚帥還開口,谷玉珊已經搶答道:「我是他的新媳婦,名叫谷玉珊。」
聞言,奚帥心中直叫:「這查某,面皮還不是普通厚!」
「俊男美女,真是天造地設的一雙。」
蔡兩羨慕地望著二人,口中不由稱讚道。
奚帥實在沒想到,谷玉珊為換取諒解,竟然大膽說謊。
也許,只有一對夫妻,才不會惹起他們鄉下人的懷疑。
「唉!」
農夫蔡兩卻在歎息,他顯然因為奚帥,而想起自己不長進的兒子。
蔡兩邊叫奚帥,今晚就睡在他兒子床。
因為,蔡兩準備不講阿早返家來睡,以示懲罰之意。
至子谷玉珊呢?
則和他老婆同睡,而他本人,可以睡到客廳來。
但是奚帥不想騷擾他們,準備和谷玉珊吃過晚飯之後,兩個人睡到柴房去。
蔡兩自然不會同意,可是房子太小,又不得不這麼做。
農婦已將飯菜弄好,雖然只是粗萊淡飯,也顯得香味撲鼻,或許他們都餓了。
吃過晚飯之後,由蔡兩掌著臘燭,走在前頭,領他倆到柴房安歇。
柴房的面積不大,卻足夠二人容身。
「那就委屈你們了!」
說完,蔡兩轉身走出了房。
奚帥關上了門,拉開長板凳頂住。
谷玉珊納悶的問道:「帥哥,你這是做什麼?」
一句『帥哥』,聲音其嗲無比。
「以防萬一。」奚帥坐在長板凳上,說道:「那張床給你睡……」
話語未了,谷玉珊又搶著問道:「那你困在那裡?」
「啪啪!」
奚帥拍拍長板凳,瀟灑答道:「當然是這塊板凳囉!雖然你我以前,曾論過婚
事,畢竟不是真夫妻;所以,我不能抱著你睏。」
谷玉珊眼珠子一轉,雙手急掩肚子痛苦的呻吟:「哎——喲!我,我的肚子呀
……」
奚帥的神色一緊,趕了過去,拉著她關切問道:「你的肚子怎麼了?」
「我的……我的肚子,忽然……疼起來……」
奚帥嚇了一跳,說道:「哇操,是不是吃壞肚子,我去找那老丈,叫他賠點草
藥來。」
谷玉珊伸手拉他,阻止道:「人家好意思給我們吃,你就別麻煩他們了,你幫
我揉揉,或許等下就好了。」
奚帥想了一下,也有道理,子是先扶谷玉珊躺下,再幫她揉肚子。
谷玉珊秀眉微皺,不時瞇眼偷瞧。
奚帥似未察覺,伸出右手掌,按在她的小腹上,輕輕地揉起來,小腹微凸,渾
圓柔軟很好摸。
「哎喲,不是那兒,再往下一點……」
乖乖隆地咚!
奚帥不禁一愣;再往下的話,就接近女人禁地了,但看她的模樣,又不像在開
玩笑。
奚帥只有秉著「醫者父母心」,照谷玉珊所說,繼續的往下揉去。
「怦怦……」
哇操,一想到這裡,奚帥的心跳加快,手掌揉起來,也沒剛才自然。
谷玉珊看在眼裡,自然心知肚明,可是她好像有意挑逗,又嗲聲說道:「帥哥
,這疼痛好像會跑,你再往下面揉好嗎?」
「這……」
奚帥遲疑之際,谷玉珊再哼道:「哎——喲,好疼呀……」
他聽了,疑慮盡除,急往下揉去。
鮮啦!
這揉的地方,不是女人禁區嗎?
怎麼不知不覺,侵入了人家秘部。
奚帥的兩頰飛紅,他揉也不是,不揉嘛也不是,渾身上下不自在。不過,他全
身的血液,受此刺激,也開始沸騰。
奚帥不自然的問道:「現在還疼不疼?」
「嗯!」谷玉珊嬌滴滴說道:「被你這麼一揉,人家覺得好多了。」
這時他老二,悄悄昂首示好。
又揉了一會兒,奚帥禁不住誘惑,超過了警戒線,偷摸了她一把。
「哎喲……」谷玉姍嬌軀一陣抽搐,嬌哼道:「你好壞……」
奚帥見她不生氣,一時情不自禁,餓虎撲羊,趴下去狠狠「波」她。
谷玉珊的粉臉,含羞帶霞,笑罵道:「你好壞好壞……羞羞……」
「既然你罵我壞,那我就真壞給你看!」
說完,奚帥強解她前襟,立刻現出了肚兜來。
谷玉珊掙扎著,以表示少女矜持。
奚帥心想:「還假仙!」
想著,以發抖的手,伸進她肚兜裡,摸著了福壽,全身都發火了,連口也乾了。
而另一隻手呢?去摸她的下部。
「嗯……羞羞……不害臊……」
谷玉珊邊罵,邊扭動著嬌軀。
奚帥心中又想:「她沒有發飆,不如先脫她內褲廠主意打定,伸手就扯她褲子。
谷玉珊突然坐起來,抓住他的手,嬌羞的道:「你脫光了我,便宜都讓你佔盡
了!」
「那你說呢?」
「你也要脫得精光,這樣才公平呀!」
「哦!原來,你也手癢想玩我的寶貝。這樣不簡單,早說就好了嘛!」
「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嘛!」
奚帥搶先脫得光溜溜的。
只見那根寶貝,雄赳赳氣昂昂的,好像朝著谷玉珊敬禮。
谷玉珊見此情景,不但脫去障礙物,而且射在床上,很是誘惑人,小穴裡早已
濕嗒嗒了。
奚帥一上床,就要摸陰戶。
剛才,谷玉珊被他那一陣亂摸,已摸得慾火蠢蠢,再看見奚帥的寶貝,又長又
粗,恨不得它立即插進小穴裡。
谷玉珊道:「不要亂摸嘛!」
「我要玩呀!」
「要摸等玩後,隨你摸。」
「那怎樣玩?」
「壓下來,抱緊我就可以了。」
奚帥全身已被慾火燃燒了,立即就壓下去,緊摟著谷玉珊。
谷玉珊粉臉變白,嬌軀痙攣,很痛苦的樣子。
奚帥則感到好受極了。
但見谷玉珊痛苦的樣子,子心不忍問道:「珊妹,很痛是不是?」
她嬌哼著:「你的太粗了……我受不了……」
床鋪不住的搖晃,「吱吱呀呀」,差不多快承受不了,再不停止的話,可就要
塌了。
奚帥一見谷玉珊模樣,即起了憐惜之心,那又粗又壯的老二,就此剎住了車。
谷玉珊得機喘息,輕輕吐了幾口氣,用嬌媚含情的眼光,凝視著奚帥。
「帥哥,我,我以後就是你的人了!」
「廢話,那當然,難道你想再去找男人?」
「討厭,嘗到甜頭還說這種話……」
話語未了,只聽「篤篤篤」的敲門聲。
「誰呀?」奚帥不爽問道。
「是我蔡兩,小兄弟,有件事想麻煩你。」
聞言,兩人無可奈何,唯有穿衣去開門。
「什麼事呀?」
「阿草這個孩子,賭到現在還不回來,我想……請你去看看。」
奚帥問谷玉珊道:「你獨自留在這兒,怎樣?」
谷玉珊點點頭說道:「好,你自己要小心。」
「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先睏吧!」
當下,奚帥問清賭場的所在,以及阿草的外型和衣著,便離開了蔡家,一人逕
自往賭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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