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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漢腳與丐仙

                  【第十一章 小金桃偎身取暖】
    
      當時在街道上,看熱鬧的人頗多,有妓院裡出來的,也有過路人等,他們見狀
    ,無不替奚帥感到擔心。
    
      三名大漢見機難得,分別操刀撲了上去!
    
      「哎——」
    
      怎料,就在剎那間,其中一名大漢,驀地慘叫一聲,隨即棄刀掩面,痛得倒地
    翻滾不已!
    
      沒有人知道他到底為什麼,只知道他痛苦萬分,鮮血不斷從指縫間滲出!
    
      他的二名同伴也來不及照顧,因為,奚帥就在他們眼前。
    
      「幹掉他!兄弟!」
    
      他們決心要將奚帥置諸於死地!
    
      其中一人正待手起刀落,奚帥已經就地一滾,快得令他也無法看得清楚。
    
      「錚!」的一聲。
    
      刀落石上,劈了個空,也擊出了一股火花來。
    
      那大漢未來得及轉身,頸後已被擊中一拳,渾身一麻,再也無法發威地倒了下
    去。
    
      剩下的一名大漢見狀,嚇得拔足便跑!
    
      奚帥沒有追過去,他匆匆朝南門走去,因為,他約好了金桃在南門等他!
    
      當然,他的目的並非為了,救一個妓女出火坑;只是為了探知一些關於洪大吉
    的往事而已。
    
      奚帥擔心金桃會失約,所以有點迫不急待。
    
      夜深人靜。
    
      縣城的南門,一片沉寂。
    
      但聞蟲聲唧唧,不見人影。
    
      奚帥到了南門外,四下裡張望,都見不到金桃的影子。
    
      「媽的,會不會耍我?」
    
      奚帥又等了一會兒,仍不見半個人影,不禁歎道:「這女人實在太不夠意思,
    害我像個傻子,在這裡喝夜風。」
    
      話猶未了,那邊已傳來低喚:「喂,過來吧!我在這裡。」
    
      奚帥循聲望過去,隱約見到一叢矮林後面,有人影蠕動!
    
      雖然那是一個查某的聲音,但奚帥無法確定她就是金桃。
    
      奚帥心中不禁想道:「那麼黑,金桃為什麼要躲在那裡?真是奇怪!……難不
    成她要跟我躲貓咪?」
    
      他是個十分機靈的人,雖然這麼想,但仍認為那是不可能的。
    
      因為,現在是在郊外,不是在怡春院。
    
      奚帥表面還是若無其事地,朝那叢矮林後面走過去!
    
      在朦朧的月光下,奚帥見到金桃忐忑不安地,呆立在矮樹後面!
    
      「金桃,你在那邊幹什麼?」
    
      金桃不答,卻驚叫一聲:「小心——」
    
      叫聲未已,這邊利劍刺到,那邊奚帥已迅速閃到矮林後。
    
      矮林中,削出的一劍落空了。
    
      奚帥巧妙地,急縱之間,手中順勢折下了一枝樹枝!
    
      那人由樹叢中衝了出來,在草地上仗劍而立!
    
      「哇操,怎麼會是你?」
    
      奚帥定睛細看之下,險些連手中的樹枝也要扔掉。
    
      原來站在奚帥面前的人並非別人,正是洪家村的護院教頭秦煌。
    
      儘管月色朦朧,奚帥也可以看得相當清楚,秦煌滿臉愁容。
    
      奚帥說:「誰踩到你尾巴了,幹嘛不高興?」
    
      秦煌冷冷地道:「哼,我找得你好苦啊!」
    
      「是我!」奚帥苦笑說:「我好像沒惹你嘛?」
    
      「廢話少說,快把二少爺交出來,否則你休想活著離開。」
    
      「洪大勇?」奚帥道:「他的失蹤,關我什麼屁事呀?」
    
      「怎麼會沒有,你的同黨殺了我二名手下之後,擄走二少爺,而你見你同黨,
    既然已經順利得手,也就及時蹺頭!」
    
      「你這不是黑白無常敘交情,鬼話連篇嘛!」奚帥苦笑道。
    
      「那你還有什麼解釋?」
    
      「我正在追查事件真相。」
    
      秦煌手指金桃說:「包括約好了這查某,在這兒等候?」
    
      「你猜對了!」奚帥又道:「她是洪大吉的女朋友金桃姑娘。」
    
      秦煌不屑地說:「我不會信你的,那查某只說你要為她贖身。
    
      哼!像你這窮光蛋,試問那裡有這麼多錢,去為一個妓女贖身?
    
      錢也許是有的,但是要先從二少爺身上打主意,是不是?」
    
      「不是!」奚帥忍不住笑道:「難怪你誤會……」
    
      「會」字未出口,劍尖已刺到了奚帥的咽喉間。
    
      奚帥身子往後一倒,轉眼間人在數尺之外。
    
      他動作之快,即使秦煌也感到頭昏眼花。
    
      奚帥道:「你這樣攻人無備,也算不了什麼英雄,如果你認為我有問題,我跟
    你回去見洪員外好了。」
    
      秦煌氣的罵說:「你這個馬屁精,就只會討好洪員外。哼!事實上,也只有那
    個老糊塗會相信你,我開始覺得你這個人,很討厭很噁心!」
    
      奚帥聽了,並沒有生氣,他笑道:「洪員外花錢請你回來,是為了保護他們一
    家大小安全,你不但未能做到,反而令他二個兒子出了事!哇操,這責任應由誰來
    負?」
    
      「你……」秦煌指著奚帥,怒道:「一開始我就知道是你搗鬼。」
    
      奚帥辨說:「如果我要與洪員外作對,根本沒有必要追查洪大吉被殺的真相。」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相信你寫給洪員外的勒索信,已經送出了,因為你正
    等錢為這名查某贖身呢!」
    
      奚帥哭笑不得,道:「狗掀門簾子,全仗一張嘴,你呀辦事不牢,胡說八道最
    拿手。」
    
      秦煌非常得意的說:「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即使老子相信你也沒用。我已報
    了官,公差正在四處找你,加上你在怡春院殺了人,相信不久之後,他們就會搜到
    這兒來。」
    
      「哇操!」
    
      奚帥這才明白,原來秦煌由怡春院開始,就跟蹤自己;否則,他怎麼知道自己
    在妓院門前殺了人?
    
      他還真有點擔心公差找來。
    
      因此,他對呆立在一旁的金桃說:「阿桃,你到前面『七里坡』等我,我先安
    頓這傢伙,很快就會找到那裡去。」
    
      奚帥說這話時是低著聲說,秦煌半句也沒聽到。
    
      但奚帥又擔心金桃不顧而去,那時就會前功盡棄。
    
      所以,奚帥又低聲說:「阿桃,你千萬不要先走,一定要等到我去,因為,洪
    大少爺有話要我向你交代一下,知道嗎?」
    
      這番話自然是假的。
    
      洪大吉與奚帥根本不認識,那來什麼屁話交代。
    
      奚帥只不過想知道,洪大吉生前是否在怡春院鬧了事而已。
    
      金桃似乎也相信奚帥的話,驚慌地匆匆離開。
    
      「想走,沒那麼容易!」
    
      秦煌見金桃離去,以為奚帥也要走,立刻喝叫,就持劍衝了過來!
    
      「誰要走啦!」
    
      奚帥樹枝橫伸,阻攔秦煌的去路。
    
      秦煌揮劍進襲,奚帥只以樹枝迎架,因此秦煌佔了上風!
    
      秦煌佔了上風,應該高興才對,但是他沒有。
    
      因為,秦煌不是第一次與奚帥交手,知道奚帥的武功,絕不會如此差勁。
    
      別說奚帥手上多了一支幹枝,就是沒有,自己也不是他對手。
    
      可是現在,奚帥手上的樹枝,已被削斷了七八次之多。
    
      秦煌心中難免想道:「王八蛋,這小子為什麼要故意敗陣呢?嗯,一定又有什
    麼壞心眼,老子要小心才好。」
    
      剛剛想罷,即聽奚帥叫道:「夠了!」
    
      此言一出,秦煌立刻停了下來。
    
      奚帥又說:「我們到此為止,我承認你的武功比我好,下次有機會再比劃如何
    ?」
    
      秦煌冷笑道:「馬屁精,你不用拍我的馬屁,老子不是洪員外,不會吃這一套
    的,快點跟我進城見官,才是真的。」
    
      他再進攻。
    
      奚帥笑了笑說:「不害臊,誰怕你馬屁啦!」
    
      說著,先讓了幾招。然後虛招騙過秦煌,縱身躍出數尺之外,揚聲道:「麻煩
    你秦教頭,你先向官府說一聲,我辦完事後,會親自向他們解釋。你不能黃牛,一
    定要把話帶到。」
    
      「誰相信你的鬼話?」
    
      話剛說完,一連串的攻擊又告開始!
    
      奚帥再不閃避,手中樹枝甩手擲出,去勢如電,疾似追風。
    
      秦煌急忙以劍相格,及時將乾枝撥開。
    
      他沒有讓奚帥喘氣,連環出擊,苦苦相逼。
    
      奚帥苦笑道:「唉,秀才遇到傻蛋兵,有理講不請。」
    
      他這時候手上什麼都沒有了,儘管如此,秦煌反而佔不到半點便宜。
    
      只見奚帥團團亂轉,忽東忽西,忽前忽後,令到秦煌疲於奔命!
    
      當初秦煌也不知道,為什麼奚帥要圍住自己團團而轉?
    
      後來他才留意到,奚帥每次彎腰俯首,都用手在草地上一撈。
    
      他每一彎腰俯首,就是要撿回剛才被秦煌削斷的樹枝,拿它來當做「飛鏢」。
    
      秦煌總算明白了,奚帥剛剛故意敗下陣來的目的,他氣得不斷追殺奚帥。
    
      奚帥心裡明白,秦煌對他苦苦糾纏,並非單單就為了「職責所在」,而是含恨
    在心。
    
      因為,奚帥曾在洪員外面前,令他感到臉上無光,顯得十分低能。
    
      假如不是官差不久之後,即將趕到這兒來!
    
      假如不是為了金桃,還在七里坡等他,奚帥或許還有點耐性,但現在他沒有了。
    
      他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於是,他揚聲警告秦煌道:「我不是隻病貓,你不要再逼我,逼急了,你會倒
    霉的。」
    
      可是秦煌一言不發,揮劍追來!
    
      奚帥再不客氣,手一揚,一支木飛鏢甩手飛出,直向秦煌的小腿竄去!
    
      秦煌及時閃避,褲腳仍被戮穿。
    
      但他仍不知趣,不斷對奚帥展開追殺。
    
      奚帥並非凶殘嗜殺的人,非不得已,他是不會殺人的!
    
      「秦煌,你怎麼搞的,我已手下留情,幹嘛要苦苦相逼,你也太不上道了。」
    
      奚帥喝叫聲中,一支木飛鏢又朝秦煌的老二飛了過去。
    
      「王八蛋,你太狠了,想絕老子的種。」
    
      秦煌急忙揮劍一擋,木枝登時被削成兩半。
    
      其中一截掉落地上,另一截卻自秦煌褲檔下飛過。
    
      秦煌還來不及回防,第三支飛鏢已飛竄而來!
    
      這一支是奚帥存心要給秦煌施警誡,看準了,直刺向他的手腕。
    
      「啊!」
    
      秦煌痛叫一聲,手傷劍墜,假如奚帥要殺他,現在他已向閻羅王報到了。
    
      但奚帥沒有,只說道:「老兄,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說完,也不等秦煌回答,飄然而去!
    
      秦煌只有乾瞪眼地,看著奚帥瀟灑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七里坡。
    
      那是一處供過路人避雨的地方。
    
      奚帥遠遠就見到,一個女人出現在「七里坡」內。
    
      沒有第二個人,奚帥還可以放心了。
    
      他很細心地,趁著未走近她之前,先辨認她的身形。
    
      這查某應該就是金桃吧?
    
      除了她之外,三更半夜的,還有那家姑娘會坐在那裡?
    
      不錯!
    
      那查某就是金桃。
    
      奚帥十分肯定。
    
      他很興奮地加快腳步走過去,可是走得越近,奚帥不禁皺起了眉頭。
    
      奚帥感到不大對勁。
    
      因為,他發覺金桃呆坐在石椅上,居然木然不動,好像是個石雕人。
    
      為什麼呢?
    
      一個正常的人,不可能有這種情形出現,除非……
    
      奚帥剛想到這裡,便感覺到七里坡,鄰近的草叢中,有人影移動。
    
      奚帥心裡有數,故意揚聲叫道:「阿桃,我來了!」
    
      金桃竟然動也不動!
    
      「哇操!」
    
      奚帥正感到吃驚之際,一條人影已自草叢中縱出。
    
      一度寒光直迫奚帥!
    
      奚帥急忙擲出一支木飛鏢,無奈對方是個高手,在急縱之間,避開了那支木飛
    鏢。
    
      奚帥這下,可遇上了真正的對手了。
    
      他並未再擲出木飛鏢,只是迅速展開戒備。
    
      一團黃光直逼眼前,奚帥很快就想起了「黃衫客」!
    
      寒光閃至,人隨劍到,奚帥雙手持著二支木飛鏢,竟然也有板有眼。
    
      對方連殺機劍,奚帥縱跳翻滾,活如猴子,處處愛現他的武功不是蓋的。
    
      然而,對方並不因此而放過他,反而比奚帥愛現,劍出連環,絕不留餘地。
    
      「喂,老兄,你可以停手啦!」
    
      奚帥突然喝叫一聲,人也躍出了丈外。
    
      對方果然很聽話,停住了手問:「你可知道我是誰?」
    
      「黃衫客,沒臉見人的傢伙。」
    
      奚帥在他停下來的時候,總算看清楚了他的外形。
    
      對方一身黃色打扮,連蒙住臉部的方巾,也是黃色的。
    
      黃衫客冷然一笑,說:「你果然有膽有色,換上了別人,早就嚇得屁滾尿流,
    那敢再開罪我。」
    
      「我怕你個鳥。」奚帥理直氣壯地說:「我羅漢腳在江湖上最少還有點名氣,
    怎會怕你這無名小卒嗎?」
    
      「好傢伙,你嘴真硬。」
    
      黃衫客仔細打量奚帥一眼,又說:「無論你是誰,我敢肯定你不是洪家的人,
    此事本來就與你無關,我勸你立刻收手,不要再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小兄弟。」
    
      奚帥乘機道:「你要我不管此事也可以,但你要將上線路的來龍去脈,告訴我
    。」
    
      「事情既然與你無關,你又何必淌這趟渾水呢?」黃衫客有點生氣說。
    
      「誰說與我無關?洪家村的護院教頭,一直就當我是你的同黨,他們曾經還以
    為我是黃衫客呢!」
    
      「那群飯桶。」黃衫客想了下,又道:「這樣吧,我設法叫那群飯桶別再煩你
    ,你立刻退出這件事,走你的路去吧。」
    
      奚帥毫不考慮,一口回絕說:「不行!他們既然已把我拖下水,我怎麼可以不
    理嗎?這時候不理已經太遲了。」
    
      「為什麼?」
    
      「因為洪員外失去了兩個兒子。」
    
      「那是他自作孽,活該!」
    
      「死者已矣,你可否先將他的次子大勇,放了回來?」
    
      「套你剛才一句話,不行。這是我和洪寶通之間的事,你只是個局外人。」
    
      「但是,你不該派小三毛到他家救我,讓他們誤以為我是你的同黨。」
    
      「我的目的只是要你,快點離開洪家村而已。」
    
      「是出於一番好意嗎?」
    
      「絕對是一番好意。」
    
      「那你為什麼不親自來救我?那樣豈非更加有把握?」
    
      「如果我親自再摸到洪家去,萬一被他們發現,豈非誤會更深?」黃衫客道:
    「事前我已算過了,這些小事小三毛出馬就可搞定。」
    
      「哇操,我還是不相信你這麼好心。」
    
      「為什麼?」
    
      「假如你不想連累到我,就不該把一個包袱留在樹林裡。」
    
      「我只是不想把凶刀血衣留在身上,所以才把它們丟掉,誰知那些飯桶會找到
    它呢!不過,無論他們怎麼想,只要你立刻離去,一切將與你無關。」
    
      「可是我還不想離開,怎麼辦?」
    
      「那我只好把你送到閻羅殿寄放!」
    
      奚帥不甘示弱道:「我也不妨告訴你,除非你將實情對我說得一清二楚,否則
    ,你休想叫我進閻羅殿,閻羅王看見我也會頭痛的。」
    
      「哼,囂張!」
    
      黃衫客吆喝聲中,又殺了過來。
    
      奚帥已看出了他的招數,閃得更快,攻得更准。
    
      「我不怕你的,儘管放馬過來吧!」
    
      奚帥叫一聲,左手虛招一晃,引開黃衫客手中劍。
    
      右手反手一刺,直刺向黃衫客的左臂,痛得他悶哼了一聲。
    
      奚帥得勢不饒人,順勢伸手一抓,將黃衫客臉上的蒙面巾拉了下來。
    
      「嗄!」
    
      黃衫客又是大吃了一驚!
    
      「哇塞!」
    
      在這一剎那間,奚帥也感到吃驚!
    
      原來,當黃色面巾扯下時,奚帥居然發覺,那是一個眉清目秀,臉上白如霜雪
    的漂亮少女。
    
      像眼前這個人,打死了奚帥,奚帥也不會相信,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查某。
    
      黃衫客雖然左臂受傷,右手仍緊握著一把鋒利的劍。
    
      奚帥略為遲呆,劍已反削而來,奚帥急急倒退了幾步,避過來劍。
    
      黃衫客受了傷,也無心戀戰,剛才一招原是虛招,見奚帥上當,正好乘機遁去!
    
      「哇操,上當了!」
    
      等到奚帥發覺上當時,黃衫客已竄出了數丈之外!
    
      奚帥急急迫去!
    
      黃衫客步履輕盈,快如追風,奚帥自問輕功不賴,但仍無法追得上他。
    
      最後,只有眼巴巴地,見黃衫客消失在一條小徑之間。
    
      奚帥回到七里坡,只見金桃仍舊坐在石椅上,動也不動。
    
      他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金桃一定是給黃衫客點了穴道,所以才會呆若木雞。
    
      奚帥立刻動手,幫她解穴。
    
      金桃穴道被,有如作了一場惡夢,悠然醒來。
    
      「阿桃,我來了,你不用怕!」
    
      「可是,我好像全身無力也。」
    
      「沒關係,你把衣服解開,我幫你揉揉胸口就會沒事的。」
    
      「這樣好嗎?」金桃羞怯低下頭。
    
      「安啦,我不會吃你豆腐,只是稍稍揉下胸口而已。」
    
      「好吧!」
    
      金桃說著,緩緩就要解開衣扣,可是手突然又放了下來。
    
      「怎麼啦?還不相信我?」
    
      「不會啦!我手也酸軟無力,連扣子……」
    
      奚帥懂她的意思,即道:「我來我來!」
    
      說著,就動手幫她解扣。
    
      奚帥解扣功夫也是內行的,不一會兒,上衣已解了開。
    
      藉著朦朧月光,奚帥見到兩個白析的奶子,蹦了出來。
    
      「哇操,阿桃,你怎麼沒穿肚兜呢?」
    
      「我們做妓女的,為了方便嫖客,多半沒有穿肚兜的習慣。」
    
      「哦!」奚帥又道:「阿桃,你奶子好大喲!」
    
      「嘻嘻,做妓女就得靠奶子大,不然會賺不了錢的。」
    
      「說的也是!如果我要去嫖女人,一定也會挑奶子大的。」
    
      「你常去開查某嗎?」
    
      「沒有啦!」奚帥道:「偶爾去享受享受而已!」
    
      「其實那種地方不去最好。」金桃感歎地說:「那種地方最亂了。」
    
      「看你還是很善良的!」
    
      「不談這個,你快幫我揉,免得我著涼了。」
    
      奚帥正待幫她揉時,那邊突然傳來人聲吵雜。
    
      奚帥與金桃循聲望過去,只見大道之上,火把如龍,人頭湧湧。
    
      「可能是公差來了。」奚帥道。
    
      不錯!
    
      那邊蜂湧而來的,的確是縣衙裡的公差。
    
      奚帥知道這時候,很難向他們解釋;假如秦煌也在其中,那就更加麻煩了。
    
      俗語說:「生不入官門,死不入地獄!」
    
      奚帥一想到這裡,立即就採取行動,與金桃雙雙逃去!
    
      無奈金桃體弱,舉步維艱。
    
      那邊人聲迫近,奚帥慌忙將她衣服扣好,背上金桃,疾疾竄進了樹林中去!
    
      人聲洶湧,果然是秦煌,帶領著一班公差,浩浩蕩蕩而來。
    
      可惜七里坡,人蹤已渺。
    
      秦煌與公差們,立刻展開搜索!
    
      因他偷聽到,奚帥與金桃講過的一番話。
    
      公差們聽了秦煌的話,深信奚帥乃黃衫客的同黨,因此,更加不能輕易放過奚
    帥。
    
      再加上怡春院外的兩條人命,亦已證明是奚帥干的,所以公差們更加急於要找
    他算帳。
    
      「哇操,你好重喲!」
    
      奚帥背著金桃匆匆逃了一程。
    
      「重你也得背呀!不能把我丟下不管,要不然被官差抓去,我日子就不好過啦
    !」
    
      怡春院外的命案,是因她而起,官府當然不會放過她!
    
      院內則一片凌亂,損失相信不輕,鴇母也絕不會放過她!
    
      何況,這些日子以來,一天接客二三十次,簡直不是人幹的。
    
      她也受夠了!
    
      金桃暗地裡,早發過重誓,決不再重返妓院裡去。
    
      奚帥當然不會丟下她不管。
    
      他背著金桃,奔跑到樹林的另一邊,這邊望去全是農田!
    
      農田之間有些小茅屋,是農夫搭蓄用作看守農作物用的,但當農作物收成之後
    ,這些小茅屋便空了下來。
    
      奚帥感到有些疲乏,於是先將金桃放到一間茅屋去。
    
      「哇操,真他媽的累,我們先在這兒躲一陣,希望他們不會跑到這裡來。」
    
      金桃沒有意見。
    
      她雖然不用走路,但這場風險,讓她看來比奚帥更加疲倦不堪。
    
      奚帥將她放下,然後自己跑到附近,另一間小茅屋去。
    
      因為,那些小茅屋每間僅有一張床那麼大,只能供一個人睡覺之用。
    
      奚帥臨走時又說:「假如有什麼事發生,就大叫一聲,我會趕來救你。」
    
      金桃點了點頭。
    
      但是沒多久,金桃卻渾身打顫,跑去找奚帥。
    
      奚帥問道:「什麼事?」
    
      金桃吶吶地說:「太冷了,我想與你在一起,希望你不要嫌棄我。」
    
      奚帥覺得金桃實在太過可憐,既然自己救她在先,又怎麼忍心看她在寒夜裡受
    凍呢?
    
      於是二人擠在一起,僅可容身的小茅屋內。
    
      哇操!
    
      兩個孤男寡女,擠在一間屋裡,會不會發生什麼事?那可就很難說囉!
    
      兩人御寒最好的辦法,就是緊緊抱在一起。
    
      這一招果然有效!
    
      他們都不冷了,但男女肌膚相親,很容易爆出火花來;奚帥忍不住去吻她。
    
      金桃她也沒有拒絕!
    
      當初,奚帥把她單獨留在另一間茅屋裡,她以為奚帥嫌棄自己是妓女!
    
      錯了!
    
      奚帥只是不想,糊糊塗塗的兩個人睡在一起;因為,他很難控制自己的激動。
    
      現在,奚帥的心跳得很厲害,臉上又泛起那種難以言喻的神色。
    
      「怦怦怦……」
    
      金桃一看他的神色,一顆心也猛跳,臉上泛起一片紅潮,心裡不由自主想到男
    女的事情。
    
      奚帥似乎發覺了,她在想著那件事。
    
      當下他左手一探,由金桃花衣服下伸進去。
    
      「哎喲,好冷!」金桃叫了聲。
    
      「一會兒就不冷了,阿桃!」
    
      奚帥輕輕地愛撫著她。
    
      不一會兒工夫,手就暖和了!
    
      奚帥的那隻手,輕易地抓住她福壽(乳房)。
    
      他抓住福壽後,對金桃微微一笑,就在乳頭上捏弄起來。
    
      「輕點,哥哥,別弄痛我!」
    
      「我會的!」奚帥笑道:「這一門的功夫,我可以算是老手了。」
    
      奚帥伸出三根指頭,輕捏乳頭,慢慢地捻轉起來,捏得她乳頭逐漸漲硬,臉上
    紅霞更濃。
    
      「唔……嗯……」
    
      搞得金桃眉開眼笑,像朵盛開的喇叭花。
    
      搞得金桃力氣源源不斷,被黃衫客點穴後的無力感,已蕩然無存!
    
      就這樣玩著玩著,玩到雙腿酸軟,逐漸使不出力氣來,玩到兩個人到達高潮才
    能罷休。
    
      不多久,奚帥恢復了體力,他想起了此行的目的。
    
      奚帥救出金桃的目的,並非要和她做那種事;而是要她說出洪大吉生前的行為
    ,看看他在怡春院內,是否有跟其他人結怨?
    
      因此,他就趁此機會,細問金桃。
    
      金桃想了一下,方回答:「他雖然不能算很好的青年,但人還不壞!」
    
      「聽說他是個花花公子!」
    
      「老子有錢的,多半是個花花公子,這沒什麼好大驚小怪!」
    
      金桃幽幽地問:「他是不是嗝屁了?」
    
      「是的。」奚帥知道不能再瞞她:「坦白告訴你吧,我不是他朋友。」
    
      「那你是誰?」
    
      「一個很雞婆的人,我叫奚帥。請告訴我,你是不是很愛他?」
    
      金桃垂下頭來,默然不語。
    
      「如果你愛他,當然希望他嗝得瞑目。」奚帥又說:「他這次是嗝得不明不白
    ,我一定要找出殺他的人。」
    
      「他愛到妓院玩,但我想不出他有仇人……」
    
      金桃頓了下,想了想又說:「不過有一次,他為了我和風四少賭過一次氣,但
    後來很快就沒事。」
    
      「風四少是誰?」
    
      「風四少就是今晚你見過的那四個男人,這四個人常常到怡春院來嫖女人,想
    不到今晚終於出事了。」
    
      奚帥開始沉默下來。
    
      他心裡在想:「風四少不可能是殺死洪大吉的兇手,他們的武功爛的很,秦煌
    一個人就能把他們打得滿地找牙。
    
      那麼風四少,會不會和黃衫客是同黨?
    
      若是,他們之間毫無關係,那麼洪大吉被殺,便與妓院爭風無關。」
    
      看來奚帥今晚的努力,是瞎子點燈,白費了。
    
      唯一的收穫,就是因為救了這個金桃,而引出了黃衫客。
    
      儘管在黑夜裡,奚帥也總算見到他一面,還扯下了他的蒙面巾。
    
      那蒙面用的黃帕,仍留在奚帥的懷中。
    
      金桃突然打破他的沉默,說:「我知道的就這麼多,有沒有什麼幫助?」
    
      「很好!」奚帥安慰道:「快睡吧,天快要亮了。」
    
      二人於是擁抱而眠。
    
      天色微亮,奚帥已經驚醒。
    
      他身旁的金桃,睡意正濃。
    
      奚帥有太多的事情要辦,他想悄悄地離去,又怕她在睡夢中被人找到,那時又
    要重返妓院,重操皮肉生涯。
    
      他忍不住把金桃推醒。
    
      「我要走了,你要到那兒去?」
    
      「我想念我父母。」金桃回答:「我要回家去!」
    
      「你家離此多遠?」
    
      「大約要走上一天時間。」
    
      奚帥取出一些銀子,說:「這給你留作路費,希望你回家後,能嫁個好丈夫,
    過著幸福的日子。」
    
      金桃看見那麼多銀子,也不好意思接受,道:「謝了,你已經幫了我一個大忙
    ,我給你的,卻是一大堆麻煩。」
    
      奚帥苦笑著說:「那是無可奈何的事,我也不是喜歡惹麻煩的人,但往往我不
    找麻煩,麻煩卻老是找我,沒法度。」
    
      二人相顧一笑。
    
      金桃含情脈脈地垂下頭來。
    
      經過昨夜一宵相處,金桃對奚帥已十分的仰慕。
    
      無奈環境逼人,奚帥是非走不可,二人於是在默默中分手,就只互相說了一句
    :「珍重!」
    
      七里坡。
    
      奚帥又回到七里坡。
    
      七里坡附近,景物依舊,就是渺無人影,與昨夜的熱鬧不能相比。
    
      奚帥回到七里坡幹什麼?
    
      只見他一邊走,一邊低著頭,好像在找什麼東西似的。
    
      「哇操,找到了!」
    
      找到了什麼?
    
      原來是一些血漬,血漬已被露水沖淡了。
    
      那些血漬是黃衫客手臂上,流下來的血漬。
    
      當時,黃衫客的手臂,被奚帥的尖木刺了一下。
    
      奚帥循著血漬,追蹤至一處山幽小徑,抬頭張望,不由得呆住了。
    
      那是他來過的地方,上面就是一座小山,山上有一間尼姑庵。
    
      血漬就在路邊的地上消失。
    
      奚帥記得第一次,追蹤黃衫客的時候,也曾到這山腳下。
    
      想不到他認為最不可疑的地方,突然之間變成十分可疑。
    
      奚帥打量了四周的環境之後,發覺這附近並沒有其他屋子。
    
      既然只有山上一間尼姑庵,難道庵裡窩藏了黃衫客?
    
      奚帥決定上山查詢。
    
      山道十分傾斜,除了山腳小徑入口處,有個石碑刻上了「塵庵」二字之外,沿
    途並無其他路牌,亦無人蹤。
    
      兩旁竹影搖蕩,其中一旁更是斜坡,坡上荊棘密佈。
    
      奚帥心中不禁暗歎:「哇操,這兒的形勢真他媽的險惡,要不是早知道山上有
    座尼姑庵的話,我還會以為是土匪窩呢!」
    
      奚帥走了一大段斜路,又要拾級而上,那是一條石嵌的梯階。
    
      他發覺遠處有人影出現,那是一名挑著水桶的小尼姑。
    
      小尼姑見有陌生人上山,也駐足觀望,露出一臉驚奇的神色。
    
      奚帥不等她開口,就搶先自我介紹,然後問道:「這山上可有人住?」
    
      小尼姑莫名其妙地瞪著奚帥,道:「你是什麼人?到底要找誰?」
    
      奚帥笑著說:「我知道昨個晚上,有個穿著黃色衣服,受了傷的人闖上山來,
    可否讓我見見你們的主持?」
    
      小尼姑一口回絕道:「主持正在靜室誦經,她從不接見俗人,這兒沒有穿黃衣
    的人,也沒有受傷的人,你找錯地方了。」
    
      奚帥想再問下去,小尼姑已擔著水桶,走向水井那邊去了。
    
      他無可奈何的嘀咕道:「這小尼姑口氣這麼不友善,大概太久沒有見過男人了
    。」
    
      奚帥站在那兒,抬頭張望,但見竹影處處,野花遍地。
    
      他覺得凶狠的黃衫客,與這兒幽靜出俗的尼姑庵,的確很難扯上關係。
    
      忽然,奚帥發現這山腰的廣場盡頭處,有迂迴的山道,那是登上庵堂之路。
    
      奚帥趁著小尼姑不注意之際,悄悄溜向登山小徑。
    
      那小徑用碎石堆砌,兩旁百花叢生,芬芳冶艷,幽香撲鼻。
    
      「哇塞,漂亮!」
    
      奚帥險些忘記了,此行為了追蹤黃衫客而來,還以為自己走進了世外桃源。
    
      他正匆匆拾級而上,突然被一支拂塵,攔住了去路!
    
      「那來這麼多蜘蛛絲!」
    
      奚帥抬頭一看,不由得渾身一凜。
    
      只見一名老尼姑,屹立在石階之上,臉色慍色。
    
      「乖乖隆地冬!」
    
      奚帥在驚呆中倒退了一步。
    
      他可以看得更清楚了,那老尼姑童顏鶴髮,目光如炬。
    
      「對不起,我不是來勾女人的。」奚帥道歉說。
    
      老尼姑生氣地說:「此乃佛門禁地,豈容莽漢亂闖?」
    
      奚帥解釋道:「我只為了追蹤一名,受了傷的黃衫客而來,請問昨晚至今晨之
    間,有沒有受傷的俗人求救?」
    
      「阿彌陀佛!」老尼姑合什著,將手中的拂塵搖晃了一下,又道:「這裡是出
    家人靜修的地方,怎容得下世俗人?」
    
      本來到了這個田地,奚帥也總該死了心,不好意思再打擾老尼姑才是。
    
      但是,有件事卻令他感可疑,就是剛才,當老尼姑揮動拂塵之際,有一股勁力
    蘊藏其間。
    
      這並非一般老尼姑可做到的,亦非一般人可感應得到。
    
      毫無疑問,這老尼姑身懷武功。
    
      奚帥為了進一步試探她,遂道:「我可不可以上山看看?」
    
      老尼姑沉著臉說:「我早已說得清清楚楚了,山上是出家人靜修之地,有什麼
    好看?」
    
      奚帥故意道:「可是我懷疑我要找的人,就在山上!」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哇操,假如庵內沒有秘密,又怕什麼讓我看?」奚帥低聲道:「是不是庵內
    藏有漢子?」
    
      「胡言亂語,庵內儘是出家女性,縱然無秘密,也不宜男仕進去,你再無禮,
    休怪老尼開罪了。」
    
      老尼姑的拂塵又是一揮。
    
      揮動之間,勁力貫注,陰風搖蕩,若非功力十足,決不會如此!
    
      奚帥一笑道:「假如我要硬闖,你又如何?」
    
      「你既無禮在先,也休怪老尼不客氣了!」
    
      「這難道就是出家人的所為嗎?」
    
      老尼姑道:「世途險惡,色狼當道,若非如此,庵內小女尼必然受驚。」
    
      奚帥聽了,差點吐血,說:「哇操,老尼姑,你講的話真是仙人放屁,不同凡
    響也!」
    
      「事實如此!」老尼姑不服氣道。
    
      奚帥只有苦笑著說:「好吧,既然你當我是個色狼,我也無話可說了。對不起
    ,打擾你了!」
    
      老尼姑竟不言不笑,屹立在石階之上。
    
      「色狼我要走了,再見!」
    
      奚帥陪著笑臉,自行離去。
    
      走到山腰廣場上,奚帥發覺剛才挑水的小尼姑不見了。
    
      人不見,水桶也不見,那就是說,她已挑水上山去了。
    
      但是,為什麼奚帥不見她上山呢?
    
      奇怪了!
    
      奚帥於是暗忖:「那麼登上山的路,決不止一個地方。」
    
      想著,他四下張望,只見山坡的竹林之間,的確有些缺口,大小僅可容身,看
    上去又不像是供人走路的小徑!
    
      因為竹林之內儘是荊棘,即使有人在裡面走動,亦必須轉彎抹角。
    
      奚帥驀地回過頭來,背後又站了一個人。
    
      「哇操,怎麼又是你?」
    
      那是剛才奚帥見過的老尼姑!
    
      她什麼時候走過來的,而且還走得如此接近奚帥。
    
      像奚帥這種人,對一切事情都十分敏感,沒有可能讓對方走得這麼接近,還一
    無所覺的。
    
      唯一的理由就是:對方有著上乘的輕功,可以雙足著地無聲,連最低限度的聲
    音也沒有,這才會令奚帥一無所覺。
    
      老尼姑盯著奚帥問:「瞧你賊頭賊腦,到底還要找什麼?」
    
      奚帥裝蒜地,呆頭呆腦的問:「這兒可有路通上山?」
    
      「你走進去試試吧!」
    
      「真的?」
    
      奚帥舉步欲行。
    
      「慢著!」老尼姑忽然又把他叫住。
    
      奚帥回過頭來,老尼姑說:「除非你想送死,否則我勸你不要進去。」
    
      「進去會死?怎麼可能嗎?」
    
      「進去未必會死,但如果你被那些毒刺刺中了,就隨時會死。」
    
      「什麼毒刺?」
    
      「荊棘的毒刺,以及仙人掌的毒刺,此坡上面全是這些東西。」
    
      「哇操,為什麼要種這些有毒的東西?」
    
      「這間庵堂已有過百年的歷史,既然不是我們這輩種的,我也無法回答你。」
    
      「你怎麼知道它有毒?」
    
      「你這人話真多。」
    
      老尼姑不高興地瞪了他一眼。
    
      然後,回憶著說:「有一次,有隻黃狗闖了進去,在狂吠中死了,後來我們發
    現它的身上,曾被荊棘刺傷,因此我們便知道,那些東西足以置人於死地。」
    
      「為什麼那個小尼姑不怕?」
    
      「什麼小尼姑?」
    
      「就是我不久之前,在這兒見到的,挑著水桶的小尼姑嘛!」
    
      聞言,老尼姑臉色一沉,老大不高興地說:「你這少年郎太過好奇了,我們這
    裡有人挑水,也有人種菜,你又何必大驚小怪?」
    
      「我並非大驚小怪,只是懷疑她由這兒走了進去,為什麼沒有被毒死?」
    
      「你疑心病太重了。」老尼姑道:「這兒根本無路可走。」
    
      「那麼那個挑水的小尼姑呢?」
    
      「她可能下山去了。」老尼姑又說:「如果沒有事,我勸你快點走吧,這兒不
    是你們世俗人留戀的地方。」
    
      老尼姑的態度,又變得柔和起來。
    
      奚帥心中想著:「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留在這裡也沒有意思;而且,有這個身
    懷武功的老尼姑在,如果要硬闖,相信要花費一番工夫。」
    
      於是,奚帥只好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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