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奇門妙功真銷魂】
貴賓席設子牛家大門前,這兒地勢比較高,前面是石階。
石階之下是廣場,擂台就搭在廣場之上。
貴賓席上的貴賓們,若非武林高手,也必是江湖好漢。
然而這班人之中,也不全是參加比武,或有只作壁上觀的。
參加比武的人,大都有他們的企圖和用心,例如:想做牛市屯的教頭,或者志
在各路英雄面前,表現一下身手。
牛屯主對每一個的武功,都不加批評!
他嚴然以孟嘗君的身份出現,面面俱到,周旋於眾人之間。
由於他有錢,又喜歡結交江湖上的朋友,所以眼前這班人,大都很尊敬他。
此刻,有人手拿打狗棒,飛身上台。
奚帥一見,暗叫一聲:「是她,乞丐婆,她又要搞什麼飛機啦?」
姚賴不屑道:「乞丐婆上來幹什麼?」
「是呀!」姚皮附和道:「女人不在家生孩子,跑來這裡窮騷包,真不要臉呀
!」
有人插嘴轉向牛大年道:「牛屯主,你會聘請女教頭嗎?」
牛大年笑著答道:「男女不拘,只要她本事夠,一律錄用。」
「哇塞,早知道牛屯主思想如此開朗,我也叫家裡的那婆娘,來比劃一下!」
「哈哈——」
頓時,引起一陣哄笑!
「哼,乞丐婆想當教頭,我看是鞭打死馬——不行啊!」
「話不能這麼講,聽說這個乞丐婆,還是丐幫第十七代的接棒人。」
此語一出,又引來一陣嘩然。
奚帥驚奇說道:「乖乖隆地咚,第十七代的接棒人,原來就是她,不得了耶!」
忽然,又有人喝道:「不要說了,乞丐婆敗下台啦!」
這時,乞丐婆突然從台上縱了下來。
姚皮得意道:「我說嘛,在家生孩子或許還可以,想跟我們男人爭,還早呢!」
但奚帥並不這麼想。
雖然,在這之前,他和乞丐婆從未見過面,但也聽說過,丐幫第十七代的接棒
人,是個女人,叫「花艷紅」,萬萬沒想到會是她。
方纔,她還以為以雞腳助自己一臂之力。
而且,花艷紅的輕功高得呱呱叫,在江湖道上,早已響噹噹了。
所以她縱下台去,絕非真輸給「青海大鳥」侯六。
因為,真正失敗往往是被迫,非掉下台不可!
就像是被踢或者被打倒台下,又或者是被對手,打到無法喘息,無路可走,非
跳下去不可。
但由始至終,都注視著台上比武的奚帥,卻清楚看到花艷紅是主動跳下。
只是她凌空翻了幾個觔斗,雙足輕巧落在兩根木椿之上。
木椿高低不平,她也有如羚羊跳躍,由低至高,踏著木椿,飛身而上。
轉眼之間,她又回到了台上。
然而這一次,她卻到擂台的另一邊。
侯六顯然也出乎意料,急忙回轉身來。
「嗨,大鬍子,我又來了!」
花艷紅俏皮地招呼一聲,打狗棒已經出手。
「啪!」的聲響。
侯六左鐵牌格著花艷紅的打狗棒,右鐵牌已迅速削向對方頸項之間。
花艷紅來得快,閃避得更快!
侯六的右鐵牌,明明是削中了她,但她反而用手頂住了右鐵牌,人卻倒豎蔥似
的,停在半空。
侯六見狀,立即收手。花艷紅已沿著他的粗大臂胳,在侯六的頭頂之上,凌空
翻著觔斗。
「討厭的大鬍子,小女子免費給你刮!」
陽光之下,鐵牌反光,台下的人很難看得清楚,到底上面發生了什麼事?
侯六卻最清楚,他的臉頰一陣涼快,滿腮的虯髯,頓時變得光溜溜的。
到底怎麼一回事,台下的人大都不知道,只感覺到有毛髮似的東西,迎風飄下。
「哈哈……」
貴賓席那邊,一些武林高手們,已笑得前倒後仰。
「奶奶的,乞丐婆,你竟敢刮老子的鬍鬚!」
侯六氣得暴跳如雷。
他舞著雙鐵牌;回頭要找花艷紅洩憤。
可是,乞丐婆花艷紅早已不見了人影。
那邊看臺上,轟出了如雷掌聲。
貴賓席上,卻是議論紛紛。
花艷紅失蹤了,侯六照理可以算贏!
可惜他已無心留下,等待下一位的挑戰。
他要去找花艷紅算帳。
因為,他一邊臉頰的鬍鬚,已被她剃光了。
由此可見,剛才她分明志不在比武,而是有意戲弄侯六這支傻鳥。
侯六當眾被辱,自然心有不甘,因此立即翻身下台,去尋找花艷紅了。
按照原來順序,下一個該是輪到「九環刀」姚賴登台。
黃山三胞胎聯手,固然厲害,就算單對單,功力也不弱。
假如侯六不走,自然輪到姚賴對付他。
但現在他早已離去,所以姚賴這個「台主」,便得來全不費功夫。
姚賴提刀上台,還未站穩腳,已見兩條人影飛身而上。
那是名聞西川的「蛀書蟲」、「武瘋子」二人。
蛀書蟲熟讀各種,鑽研武藝的經典;武瘋子則因練武而走火入魔;所以兄弟二
人,變得瘋瘋癲癲的。
因此,他們就在嘻嘻哈哈的笑聲中,躍登台上。
但照原來順序,姚賴應該單對單的,對蛀書蟲。
然而,現在他們卻是兄弟二人一齊上來。
牛大年還未出面制止,貴賓席上已飛出了另外兩條人影。
不用說,他們當然是姚賴兩個弟弟,「馬牙刺」姚皮、「牛角鐺」姚猴。
姚猴登上擂台之後,便破口大罵道:「操你媽個蛋,這算那門子比武嘛!」
武瘋子笑道:「我們兄弟二人打架,習慣了一齊上,你們如果以為這是倚多欺
少,自然亦可以大家一起來,以三對二,我們也絕不會將你們放在眼裡。」
「他媽的,誰怕誰呀?」姚皮氣道。
說著,五個人打作一團。
但台上只有四個人團團而轉,另外一個立在旁不動。
蛀書蟲手持鐵扇,口中唸唸有詞,像是唸唸有詞,像是唱歌,又好像唸經;而
他弟弟武瘋子,顯然是按照他的口訣出招。
台上五個人,有四個忙個不停。
而蛀書蟲在悠閒地,搖動著手中的鐵扇,間中發招,招招狠辣無比。
黃山三霸實際要對付的,只有一個人,他並非武瘋子,而是蛀書蟲。
假如,有人能制住蛀書蟲那張嘴,相信武瘋子那柄劍,一定無法揮灑自如。
可是誰去呢?
武瘋子那把劍,已教三胞胎疲子奔命!
蛀書蟲念的口訣,不僅直接揮他弟弟的攻勢,亦足以影響三胞胎的出招。
因為,那些口訣並不明顯,三胞胎聽了,似明非明,連本身的出手,也受到了
牽制。
蛀書蟲算得上是個,武林中的奇人。
他的武功自成一格,與眾不同,他念的口訣,也只有他弟弟才可以真正領悟得
到。
他的口訣有許多,似是而非的地方,足以使敵方的思想受到影響。
除非是定力過人,否則必然方寸大亂。
現在,三胞胎的攻勢,開始有點亂了。
黃山三霸的合作,是武林中聞名一時的,他們三兄弟的奇門兵刃,一經連手,
許多人都要靠邊站。
然而一個蛀書蟲,卻搞得他們灰頭土臉。
「他媽的,蛀書蟲,閉上你的臭嘴!」姚皮不耐煩叫道。
「嘻嘻,我哥哥在溫習功課,關你什麼屁事,不要打不贏我,就狗咬鴨子——
呱呱叫了!」
武瘋子邊打邊反唇諷譏。
雙方交戰良久,這時已至正午。
牛大年趁勢宣佈暫停,比武留待下午繼續。
當下將各路英雄,延請到大宅內,以茶酒款待,唯獨少了一個奚帥。
牛大年心中不由一怔!
奚帥什麼時候離去,竟然沒有人發覺。
其實,不只牛大年一人感到驚訝,在座的貴賓,也都暗暗吃驚不已!
牛市屯的大廳之內,十分熱鬧。
牛大年像隻大蜜蜂似的,周旋於數十名來自各路的高手之間。
牛家興從旁協助他招待嘉賓。
牛氏父子一邊向各人敬茶遞酒,一邊打聽他們的口風,看看誰願意為他們效勞。
那一邊,下人已準備了豐富的午膳。
這裡的人心裡明白,牛屯主名目上,設下擂台比武,其實招納江湖一些好手,
為他效勞,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所以在酒席筵前,人們仍然紛紛和牛氏父子頻頻交談。
這些人,當然都希望為牛大年效勞。
自然也有例外的。
他們絕不想留下來,他們把牛大年當個屁!
像乞丐婆花艷紅,和奚帥等人便是。
所以,大多數留下的,都是阿里不達的(不怎麼)!
牛大年會不會收容他們呢?
有些人在台上,輸得心有不甘,自然希望有機會一獻身手。
尤其是三杯下肚之後,這些人更加按捺不住了。
三胞胎的老二姚皮,心裡仍然不服氣,突然將一杯酒朝鄰桌送去,口裡叫道:
「蛀書蟲,老子敬你一杯,洗洗你那張臭嘴。」
話未說完,酒杯已在空中團團而轉,但杯中之酒,卻未潑下一滴。
鄰桌的蛀書蟲,驀地張開摺扇,接住了酒杯,仍舊讓杯子在上面,轉了幾個圈。
酒還是沒有潑下,杯子卻停在摺扇的邊緣。
摺扇一收,由橫變直豎了起來,僅可頂住了酒杯的底部。
酒杯輕輕搖動一幾下,摺扇在蛀書蟲手中,好搖擺了幾下,酒杯迅速平衡,杯
中酒還是半滴未漏。
蛀書蟲將摺扇舉起,酒杯隨即傾倒,酒也自杯中倒下。
他張開了嘴巴,酒則倒入了他的喉嚨裡去。
一杯酒並不太多,懂得喝酒的人,都可以一飲而盡,但要像現在蛀書蟲這麼喝
,卻不容易。
只要稍不小心,重心一失,酒杯就會掉下來,跌個粉碎。
事實上,那只酒杯一直在傾斜,每斜一分,酒就倒得更多。
酒將盡,杯子亦將倒,那是必然的結果。
眼見杯子,將由摺扇頂端倒下之際,蛀書蟲的手,也隨著聳動了下。
杯子迅速凌空飛起,再落下之時,已重新豎立在摺扇的尖端。
一切過程就如,江湖賣藝人玩把戲一樣,看得座中各人目瞪口呆。
蛀書蟲吆喝道:「姓姚的,我這把條臭蟲,謝過了你借來的一杯酒。」
說著,扇頭一動,杯子凌空飛出,直朝姚皮疾飛而去。
「他媽的!」
姚皮口中罵著,劍尖如閃電,挑著杯底,順著采勢狂轉了幾轉,然後滑進手中。
「好耶,好耶!」
賓客中爆出了一陣,掌聲和喝采之聲。
掌聲還未停,武瘋子已在『呵呵』笑聲中,揚聲叫道:「姓姚的,有酒無菜不
夠誠意,這一碟是下酒之物,請笑納。」
整碟子的炸丸,凌空飛到姚氏三兄弟的頭頂上面,同座的人紛紛閃避。
三胞胎迅速拔出刀劍,老大擋住飛碟,老二出刺把炸丸串支黑馬牙刺上,老三
的牛角鐺,這時接住紅紅綠綠的配菜。
他們三人,配合得恰到好處。
在座的高手,都可以看得出,他們這一手,露得太高明了。
姚賴手搖刀動,碟子又凌空飛向武瘋子。
武瘋子欣然接過。
座中高手齊聲稱許道:「贊!」
那一邊的牛大年,正悄悄問牛家興道:「找到了他沒有?」
牛家興低語答道:「老妹已經去找了。」
怪了!
這裡高手已夠多了,牛大年還要找誰呢?
而且還如此偷偷摸摸的。
奚帥又回到了金來客棧。
此時客棧裡,已經沒有昨夜那麼熱鬧。
掌櫃認得奚帥,迎著笑臉過來打招呼。
奚帥問掌櫃的道:「還記得我殺死的矮子嗎?就在這裡!」
他指著客棧近門處的地方。
掌櫃勉強一笑,點頭道:「記得,記得,他還有三個同行夥伴。」
奚帥驚喜道:「對了,我現在就是要查他們三個人的行蹤,你能告訴我嗎?」
掌櫃為難地緊蹙著眉。
奚帥自懷中,摸出一錠銀子,說道:「這是賠償昨天,你們這裡所蒙受的損失
。」
掌櫃接過銀兩,眉開眼笑的道:「客官,你所指的就是那三個醜怪的人嗎?」
奚帥關切地說道:「嗯,他們三個當時十分憤怒,抬了那矮子的屍首,賬也不
付就走了。
「有沒有提過要去哪裡?」
「沒有。」
但掌櫃的想了想之後,又『嗯』的一聲,道:「記起來了,他們問過我……」
「問你啥米?」
「問我那裡有馬車租。」掌櫃道:「我告訴了他,南街的福記。」
福記就在鎮上的南街。奚帥走出客棧之後,向右直行數步,左拐就到了。
「有人在嗎?……」
店內沒有人應聲。
而唯一的一輛馬車,已經租出去了,這是鄰人告訴奚帥的。
奚帥聽了,不由怔住了!
鄰人又道:「這店內只有師徒兩人,師父是頭家,年紀太老了,現在可能了出
去喝茶了。」
「那他的徒弟呢?」
「徒弟是馬伕。這兒的規矩,租馬車通常連人,也一併租了出去。」
「慘了!」奚帥又問道:「聽到那馬車要到那裡沒有?」
鄰人搖了搖頭。
奚帥感到失望極了。
馬車固然可以用作運屍體,也可以將被綁架的谷玉珊送走。
因此,奚帥很希望知道,當時車上有些什麼人?
在他想像中,除了矮子蕭郎的屍體之外,可能還有谷玉珊在車內。
奚帥決定要等馬車店的頭家回來,問個明白。
他呆在店門前等,鄰人也走開了。
店門半掩。
店內人影閃動,好像有人。
但是,不久之前奚帥也呼叫過,裡面明明是毫無反應。
即使鄰人也說,店內沒有人。
「怪哉了!難不成有鬼!」
這時,奚帥心裡生疑,縱步躍了入內。
裡面光線昏暗,因為天窗拉攏了,門仍半掩著。
「站住!」
突然有人喝住。
奚帥立時駐足,心中暗叫道:「哇操,還是個查某!嘻嘻,有搞頭啦!」
但卻見不到說話的人。
她歷聲問道:「你是誰?來這裡幹嘛?」
「我叫奚帥,別人都叫我羅漢腳。」奚帥笑道:「這裡是租車店,你想我會是
幹什麼的?」
「到那裡去?」
「沒人目的地。」
「你在拿我窮開心?」
「不!」奚帥解釋道:「我應該說得清楚一些,我先要宰羊三個人的下落,再
決定往何處?」
「那三個人,可是豫西四怪裡,其中的三個?」
奚帥一怔道:「鮮啦,你怎麼宰羊?」
她得意道:「我當然知道,車子是經我手租出去的。」
奚帥左顧右盼,還見不到對方的影子,他問道:「可以告訴我嗎?」
「當然可以!」那女的道:「但是有條件。」
「什麼條件?你說好了!」
「你要答應我做兩件事。」
「什麼事?」
「第一,今天下午到牛市屯去,參加那兒的教頭選拔。」
奚帥終於想起來了,怪不得那聲音,聽來這麼熟悉。
因此,他恍然地道:「原來是八珍查某,牛家大小姐。」
「你罵我八珍,是不是有點過份?」
黑暗處走出了個人,縱身形看已知道她是個查某。
「就算過份也沒關係,畢竟你還記得我,表示對我還是有意思!」牛家珍笑道。
哇操!
奚帥一聽,差點昏了過去!
他根生笑的說道:「我又沒搞過你,怎會對你有意思呢?」
牛家珍說道:「你講對了,第二個條件,就是要你搞我……」
哇操!
奚帥一聽,嚇了一大跳,口中直叫:「世界變了,世界變了!」
牛家珍蠻不講理道:「不知好歹的東西,我喜歡你,給你搞,你還嫌,真是氣
人!」
「哇操,天底下那隻貓,不想吃腥嘛!我是為你著想,到頭來吃虧的是你呀!」
「這你不必管,我只問你搞不搞我?」
「最好多加考慮!」
牛家珍威脅道:「你若不搞我,那休想我說出,那三個怪胎的去向。」
奚帥心中苦笑道:「說她八珍一點也不錯,搞你,笑話,誰不想呀!可是,不
知道要不要負責任,萬一被谷玉珊知道了,該怎麼辦?」
他正在苦思著,牛家珍不耐煩,諷刺道:「腳恰拼刺龍,我看你是沒路用!」
奚帥一聽,乾脆道:「你說我沒用,我就搞你看,搞得你叫哥哥饒命!」
「說了那麼多,就只有這句話比較中聽而已!」
「你說在那裡搞?」
牛家珍毫不考慮道:「就地解決吧!」
哇操!
奚帥聽了,又嚇了一大跳!
「乖乖隆地咚,你就查某真他媽的大膽,我羅漢腳再婆婆媽媽的話,就該一頭
撞死了!」
「來呀,快放馬過來吧!」
「好,說幹就幹!」
語畢,牛家珍解開衣裳,撩起了裙子,露出圓潤的乳房,和潔白如玉的大腿,
整個人就射了下來。
「哇操,玩真的!」
「帥哥,這種事怎能逗著玩,你瞧我像個剝了殼的雞蛋,難道你不會流口水?」
「你說那個地方流口水?」
「廢話,當然是那個地方囉!格格!」
奚帥沒有回答的在她身旁坐下,毫不客氣伸出一隻手去,摸那女人的禁地;他
心跳得極為厲害,幹這種事,難免會緊張的。
奚帥摸著,輕輕的上下搓摸。
牛家珍瞇著眼,慢慢的享受著愛撫。
而奚帥的另一隻手,也開始不老實的攻擊。
不知過了多久?
牛家珍吁了一口氣,嗲聲道:「帥哥,你太會逗人了。」
「牛妹妹,你太自私了。」
「自私什麼?」
「你只顧自己爽,也不想想別人。」
「對不起嘛!」
「一句對不起就算了!」
「帥哥,你要怎樣嘛!」
「你爽歪了,丟了,那我呢?」
「誰知道你棒錘那麼厲害。」
「你想個辦法,我也想丟!」
牛家珍嬌滴滴道:「我給你吹簫好了!」
「不要!」
「那我給你挾好了?」
「挾什麼?」
「你翻過身來,我挾起來,你就知道了嘛!」
「不要翻身,就這樣好。」
「嗯!」
「這樣不好!」
「那你喜歡怎樣?」
「我還是喜歡……」
奚帥抱緊牛家珍,一個翻身,就俯壓在牛家珍的嬌軀上。
「你挾呀!」
「我挾了……」
「噢,不敢了!」
「呷——」
一輛馬車在疾馳。
車廂之內沒有人,但車伕坐的座位上,卻坐了一男一女,他們就是奚帥和牛家
珍。
奚帥懷疑的問道:「你怎麼知道高怪,和趙疤三他們去了『大雁峽』?」
牛家珍回答道:「福記租車店的賬冊上,最新一行是寫著去大雁峽的。」
「你真是個天才兒童。」奚帥說道:「但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老是要我參加比
武。」
牛家珍坦率道:「羅漢腳一直是我崇拜的偶像,加上我老哥的極力推薦,我更
加著迷;而且,我也見過你的身手。
「所以,只要你答應辦完事之後,跟我回牛市屯,見我老爸、老哥,我就可以
無條件幫你。」
奚帥似乎不相信地道:「那剛剛在租車店發生的事……」
「安啦,那是我自願的,將來絕對不哥哥弟(糾纏)!」
「那我要先謝謝你囉!」
奚帥說的也是真心話。
如果沒有牛家珍,他現在就不知道,另外一個地方,也可以租到馬車。
牛家珍不但為他租到了馬車,還為他客串車伕。
奚帥這輩子不曉得走了什麼運?
不是狗屎運,就是桃花運!
奚帥這麼想!
這已是下午時分。
午後的風比較強烈,坐在馬車上,要比坐在馬背上,舒服得多。
馬車上,最少還有篷子,可以遮擋寒風。
因此,奚帥可以和牛家珍,一邊聊天,一邊趕路。
天棧!
這是由牛市屯到大雁峽必經之路。
牛家珍認得這條路,所以她只租車,不要車伕。
牛市屯絕大多數的人,都知道她是牛家大小姐,要租一輛馬車,比放個屁還簡
單!
只因為牛屯主是此地的富紳。
天棧形勢險惡,凡是這裡的人,都心裡有數。
奚帥雖初來此地,但一見這地形,心裡已開始發毛了。
牛家珍依舊是那麼健談,她似乎還沒有發覺,身邊的奚帥突然沉默下來。
如果,常常在這條狹道上行走的話,一定曉得這一段路是最危險。
因為,左邊是懸崖峭壁,右邊是密密麻麻的森林;許多常由此經過的行旅客商
,每到這兒就會將馬兒的步伐催快。
但是奚帥沒有!
他沒有像一般人那樣,狂揮策馬著皮鞭,反而將馬兒拉慢下來。
難道他想流覽風光?
不!奚帥腦袋還沒發顛!
只是,奚帥好像發現了什麼?
他眼睛四下張望,且全神貫注,傾耳細聽。
由牛市屯到大羅峽這段路很長,所以現在,是輪到奚帥做車伕。
忽然,他勒住馬匹。
牛家珍不禁問道:「什麼事?」
「吁!」
奚帥仍在傾耳細聽。
他沒有立刻答話,只是唇上放了一隻食指,示意牛家珍不要出聲。
「跟我來!」
奚帥迅速跳下了馬車,只簡單地說了三個字。
牛家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好也跟著跳下了馬車。
奚帥以最迅速的動作,衝進了森林中去。
他越來越肯定,自己的判斷並沒有錯,森林裡的確有事發生。
剛才,他故意將馬兒拉慢,就是因為他聽到了一些,不尋常的聲音,自森林那
連傳了出來。
那聲音並非一般人聊天聲,而是一種淒厲的叫喊聲。
也只有武功練到上乘的高手,才可以利用敏銳的聽覺去察覺得到。
所以,牛家珍剛才絕對不知道,這兒有事發生,但現在卻知道了。
就在奚帥的引領下,牛家珍在一棵大樹下,見到個人倒臥在地。
那是個中年人。
牛家珍訝異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道!」奚帥道:「這個人沒有帶任何兵器,不像個混江湖的。」
「他身上有血耶!」
「嗯,剛才叫得像殺豬似的聲音,就是他叫的,你看,現在他仍在呻吟。」
奚帥說著,只見他用手指了指東面。
東面的樹林中,果然還可以聽到,雜亂的腳步聲,好像是有個在奔跑!
於是,奚帥二話不說,縱身追了過去。
他猜測受傷的人是個行商,這倒霉的人,可能遇上了盜匪。
奚帥追了一程,前面看不到有人,只見樹影婆娑。
「媽的,沒人!」奚帥暗罵了一聲,一帶的樹林特別多,人亦罕見,走遠一些
,可能迷路。
他只好折返原地。
鮮啦!
奚帥發覺牛家珍,這三八女人,竟然還有點同情心。
此時,她已將那人扶起,讓他傾斜地倚在一棵大樹旁。
奚帥因為離得遠,只見他的嘴巴已在動,好像在跟牛家珍說些什麼?
但他聽不清楚,二人談話的內容。
當奚帥走近時,那人已嗝屁了!
他傷得很重,渾身是血。
然而,牛家珍一點也不怕血,她不像其他女人,見血就像見到鬼一樣,哇哇大
叫!
她還輕輕放平了那人,讓他平躺在草地之上,而且樣子哀傷。
奚帥問道:「他是什麼人?」
「過路的客商,他被一幫土匪劫去了銀子,還受了重傷死了!」
「媽的,我們來遲了一步,早來一步,也許他就不會死!」
牛家珍起身,望著奚帥道:「算了,這條路本來就不太平,我們還是快走吧,
時候不早了。」
三人重新上了馬車,向前行駛。
大雁峽的夕陽,顯得份外淒涼。
峽外的山道之上,有兩輛馬車狹道相逢。
哇操,碰上了!
其中一輛坐了奚帥和牛家珍,另一輛似乎只有一個車伕。
雙方都知道,這條狹道不可能,讓兩輛馬車同時經過!
怎麼辦?
唯一的辦法就只有,讓其中一輛後退,退到較寬闊的草地上,先讓另一輛通過
了之後,才可以繼續前進。
可惜事前雙方都料錯了,也可能雙方都沒有退讓的意思。
在未堵到之前,奚帥就會問過牛家珍:「你認為,那一輛可是福記的馬車?」
牛家珍當時就道:「我雖然認不出福記的馬車,但是我認得那車伕,就是福記
老闆的徒弟二楞子。」
話說至此,奚帥心中已經有數。
他喊道:「喂,你那車子裡載了一些什麼人?」
二楞子道:「沒有人,我正空車返回牛市屯,你是不是要租車呀?」
奚帥笑道:「我自己也有車,幹嘛租你的!」
二楞子又說道:「可不可以退讓一下?」
奚帥伸手一指他的後面,道:「後面有塊空地,你只要退後二丈,我們就可勉
強通過了!」
二楞子也指了指奚帥後酐,道:「你後面不到一丈,也有塊空地,你比我更方
便!」
「鮮啦,有嗎?」
奚帥心裡感到奇怪,因為剛才沿著此路入峽,未見道旁有可供轉團之地,為什
麼二楞子會說後面有空地呢?
奚帥也差點以為,自己一時疏忽,錯過了避車之處。
他正回轉身去,忽然感到腦後生風,嚇得急忙翻滾下車。
「乖乖隆地咚!」
這時,頭頂之上,一條人影劃空掠過!
去勢如箭,疾似閃電。
「哇操!」
奚帥這邊剛落地,那邊又飄下了另一條人影,來勢急似流星。
「蓬!」的一聲!
一支點穴橛就在身旁直插而下,入土逾半尺。
奚帥及時伸手接住來人。
那人是凌空壓下,直逼奚帥。
奚帥若是膽小如鼠,此時已告昏死!
即使不是鬼,也是一具活殭屍。他只有一層皮,包住一副瘦骨,半夜見了他,
準會活活被嚇死。
奚帥心中直叫:「好佳在,幸好,現在是白天,不然我非向閻王報到不可了。」
他伸手擦去額頭冷汗,再仔細一看那活殭屍,興奮的大叫:「嗨,原來是你,
老大,我找你們找得好苦呀!這下可好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哈
哈——」
原來,這具活殭屍並非別人,亦非鬼,而是豫西四怪之中的老大高怪。
高怪一支點穴橛還未撥起,另一支手已被奚帥及時制住。
他想再發力,卻被奚帥凌空拋起。
奚帥說道:「你們四個怪胎,一向是有福同享,有禍同當,現在嗝了一個,出
現兩個,那還有一個呢?」
說到這裡,奚帥忙道:「不行,剩下的一個怪胎,可能馬上殺到。」
因此,奚帥立刻轉身翻滾,一躍而起。
果然,兩輛馬車之上,分別躍下了兩個人,齊齊攻上。
最先由對方馬車,飛躍而出的黑影,正是「陰陽眼」趙疤三。
趙疤三等人,一直躲在二楞子的馬車裡,他們迫使二楞子說謊。
二楞子不得不照辦,否則背後會開洞!
趙疤三是想要,先分散奚帥的注意力,然後攻其不備;可惜他技不如人,雙刀
劃空而過,只將馬車的篷頂,割成一條長縫。
一招落了空,現在他又反身攻來。
雙刀雙斧加上兩支點穴撅,圍繞著奚帥,在道旁團團而轉。
奚帥手無寸鐵,唯一可以用的,是那條驅馬的長長皮鞭。
他剛才滾身而下時,皮鞭一度甩了去。
到他擺脫「活死人」高怪的糾纏之後,皮鞭又重新施展開來。
因此,高怪、趙疤三,和孟力等三怪,也無法接近他。
即使如此,奚帥面對的是三個頑敵,難免險象環生。
本來打算袖手旁觀的牛家珍,終子忍不住的道:「師哥,我幫你好不好?」
奚帥答道:「隨便!」
牛家珍一聽,急忙加入戰圈。
趙疤三立即轟天雷似的,叱喝道:「臭女人,此事與你無關,你少狗拿耗子,
多管閒事,否則你會後悔不及。」
牛家珍沒有理會他的警告,反而斥道:「他是牛家的客人,你想怎麼樣?」
趙疤三等人,已認出了牛家珍,乃是牛大年的寶貝女兒;召則,他們早將她當
作攻擊的目標。
現在見她已加入戰圈,反而有了戒心。
不多久,趙疤三已被牛家珍分開。
高怪和孟力二人,苦苦進逼,奚帥直奔退路旁。
「媽的,沒路走啦!」
奚帥眼看無路可逃,因為前面就是狹谷的山壁。
剎那間,奚帥消失在視線之內。
而山壁之上有個人影,有如壁虎一樣,依附在山壁間的野草灌木,轉眼攀上了
十餘丈,隨即反身落下。
高怪和孟力二人正驚愕間,奚帥已在他們背後屹立。
「怪胎,老子就在你們後面,有什麼呆好發的!」
高怪二人聞聲,立刻轉身看去!
他的確就是奚帥,一點也錯不了。
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兩手抓滿石頭。
奚帥手一揚,石頭一個個地飛出。
「媽的,老子打死你們這些怪胎!」
孟力雙斧亂揮!
高怪的點穴橛還未刺到,他的手腕已被石頭打中,冒出血來:「哎——」
高怪痛得直跳腳!
孟力雙斧雖然鋒利無比,可惜快不過奚帥的石頭。
「哦!」的一聲。
他的雙斧,齊齊離手飛墜地上。
奚帥沒有讓他有喘息的機會,疾縱過去,伸手捏住了盂力的咽喉。
「他們可不是你的拜把兄弟?」
「是的。」孟力不敢不答。
「殺雞頭拜天地時,一定也有說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為什麼他還不住手
?」
奚帥指的是趙疤三,因為高怪叫痛叫個不休。
趙疤三苦苦纏住牛家珍。
牛家珍不時嬌嗔道:「哼,你敢期負我,回去就告訴我老爸,有你們好看。」
「臭女人,少來這一套,我趙疤三又不是喝女人洗腳水長大的。」
孟力的咽喉,被奚帥捏得隱隱作痛,忙叫道:「老三,快住手!我們何必跟牛
屯主過不去?別傷害他的女兒了!」
趙疤三回頭一看,果然停下了手。
牛家珍正喘不過氣來,難得趙疤三自動停手,她這時也發覺了孟力的尷尬相。
奚帥的手稍微鬆了點,但仍沒離開他的咽喉,它隨時可以取孟力的性命。
奚帥盯住他問道:「講實話,你們三個怪胎,到大雁峽幹什麼?」
孟力結結巴巴回答道:「為了……為了埋葬老大,我們的老大蕭爺,他是大雁
峽的人,他嗝了自然要落葉歸根!」
「我無意跟你們結怨,也無心殺人。」
奚帥口氣雖然緩和,但眼睛毫不放鬆,他直瞪著孟力不放。
牛家珍也從旁監視另外兩個人。
奚帥又道:「我知道你們恨我,但你們不該把仇恨,算到別人的身上,有本事
大可衝著我羅漢腳來嘛!」
「嗯……」
孟力不敢吭聲,但他的眼睛,卻不停的眨著;奚帥直接了當地問道:「谷玉珊
呢?」
「誰是谷玉珊?」孟力反問。
孟力的目光中,的確充滿了疑問。
「水仙不開花,裝蒜!」奚帥說道:「你們趁我不在,到蔡家殺了他們夫妻,
綁走了谷玉珊。」
孟力莫名其妙,遂道:「真是天大冤枉,我根本不知道你講什麼?而且我們也
沒有見過什麼女人。」
奚帥解釋道:「就是在金來客棧時,你們老大想吃她豆腐的那個女人,她在蔡
家失蹤了。」
孟力恍然大悟,說道:「原來你是說她,從我們老大嗝屁後,就一直沒再見過
。現在她失蹤了,干我們屁事呀?」
奚帥知道,對方若想與自己為難,又那裡肯坦白說出一切。
他突然離開了孟力,飛身躍登馬車之上。
那是福記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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