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老義北破廟審凶】
銅罐雄不由自主地問:「他為什麼會死呢?」
「我也不知道,因為,我那時候剛好離家外出,回來時所有的人都死了。」
翁純純神情呆木地盯住銅罐雄。
銅罐雄感到有點不寒而慄。
翁純純突然又問:「你有多少同黨?」
「同黨?」銅罐雄又是一怔,道:「什麼同黨?」
「你別想騙我!」翁純純生氣地說:「剛才分明是你的同黨,暗中出手幫了你
,他用石子擊破了這個杯子。」
翁純純將手上一顆石子亮出來,又說:「如果沒有這個石子,你早就腦袋搬家
啦!」
銅罐雄像夢中驚醒一樣,事實上他早感到事情有些奇怪。
例如,那條土狗的突然暴斃,顯然與他無關。
除了有人從中助他,絕不可能讓他有這種狗屎運的。
至於那杯子,當初他還以為是,老婦未向他進攻之前,以暗器先向他襲擊。
這下翁純純大概猜對了,的確有人在暗中助他;而且這個人的武功絕不簡單。
他是誰?為什麼要幫自己?
羅漢腳!
銅罐雄不禁想起奚帥,心中也大吃一驚!
因為,羅漢腳已被他害死了。
奚帥既然死了,還有誰來幫他呢?
奚帥幫他是為了錢,這個人又為了什麼呢?
銅罐雄否認道:「我沒有同黨,我也不知道誰在暗中幫了我。」
翁純純卻不相信地說:「你別水仙不開花,裝蒜了!我老爸死得不明不白,你
現在又找上門來,而且還有同黨,到底你想怎樣?不妨直說吧!」
「奶奶的,老子來找你老爸,是因為跟他有約,但我做夢也沒想到,他竟然會
死得比老子快。」
「我老爸的死,你要負一部份責任。再說,你殺人犯法,不該連累我們。」
「奶奶的,你說吧,要我怎麼樣?」
「留下來幫幫我,我要找我的家人。」
翁純純的氣似乎消了一點,她歎了口氣,坐了下來,又示意銅罐雄在旁坐下。
老婦這時已將土狗的屍體,拖到後院埋掉了。
「我老爸約你,到底是什麼事?」翁純純問。
「奶奶的熊,人都嗝了,說來有個鳥用?」
「我是他唯一的女兒,說了出來,可能對你會有好處。」
「奶奶的熊,你不會騙老子吧?」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不說。」
銅罐雄想了想,反問道:「他有沒有提過錢的事?」
「錢?」
「不錯,我們這次相約是為了錢。」
「他欠你的錢?」
「是的。」
「多少?」
銅罐雄豎起一支手指。
「一百兩銀?」
「不!一千兩,而且不是銀,是黃金。」
「哇塞,他怎麼會欠你這麼多錢?」
「那是殺人的代價。」
「哦!我明白了,他收買你!」
銅罐雄點點頭,又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道:「可惜,他人嗝了!」
「你安啦!」翁純純爽快地道:「這筆數目,我會給你!」
「你給我?」銅罐雄睜大眼,囁嚅地問:「奶奶的熊,你該不會又要用你的身
體,來交換吧?」
「不是,但我有個條件,你必須幫我;事實上,我身上一毛錢也沒有,只要你
肯幫我,我就有足夠的錢給你,願不願意?」
銅罐雄心裡想:「奶奶的熊,與其到處被通緝、追殺,不如暫時留下來,舒服
一下。」
他終於答應了翁純純,因為他另有打算。
竹高精包下了整座客棧,作為他的大本營,現正在召見他的一班殺手。
這班人已失去了銅罐雄的下落,令竹高精非常不開心。
尤其是提及追殺途中的情形時,竹高精更加暴跳如雷。
唐氏兄弟在江湖上並沒有名氣,竹高精猜測,他們可能是為了官府的賞格;因
此,才會阻止別人去殺銅罐雄,且聲言要生擒活捉。
但是,那伙冒牌貨又是何種神聖呢?
毫無疑問,他們是有計劃,要分散追殺者的視線,所以才打扮成銅罐雄的模樣
,讓追殺者無所適從。
結果,銅罐雄就在他們有計劃的掩護下,從容逃去無蹤。
以上這些只是竹高精所能聽到的,絕大部份的殺手,根本就莫宰羊後來發生的
事。
銅罐雄如何被冒牌貨的人監視,以及渡河逃脫等等,最少竹高精暫時就不知道。
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
原來有人投宿,但為掌櫃拒絕,因而發生了爭吵。
隨即,有名殺手奔告竹高精,門外投宿的人,就是唐氏兄。
弟,唐彪、唐輝二人。
「好,來得正是時候!」
竹高精非常高興,立刻向手下授計,手下領命而去。
各人亦紛紛回到事先分配好的房間裡去!
唐輝、唐彪二人,經過整日疲子奔命,又倦又餓,滿以為可以在此投宿一宵,
想不到卻被人拒於門外,心裡鳥的很。
怎料,掌櫃回頭又變個口氣,笑道:「剛好有位客人肯遷就,讓出一間房;其
實大家都是男人,一間也夠用了。」
「夠了,夠了!」唐彪道。
說著,二人入到店內,卻覺氣氛有些怪異。
唐輝和他弟弟唐彪,遞了一個眼色,仰首上望時,又發覺有些房間人影幢幢,
總之他就感到殺機四伏。
回頭一看,客棧門已關上了。
他們只有硬著頭皮,處處提防,步步為營,隨掌櫃上樓去。
當他們經過其他房間時,剛才發現的人影又不見了,事態更覺可疑。
「你看清楚了沒有?是不是他們?」竹高精悄悄向身旁的武大苟問。
「沒錯。」武大苟回答:「我們都跟他們見過面,絕對錯不了。」
竹高精即道:「大家準備好,我要查個明白,看看他們是否官府的人?」
「是,頭家。」
武大苟離開了竹高精的房間。
這時又有另外一個人進來。
那人低聲報告:「楊七回來了,他有重要事情稟告。」
「快叫他進來!」
竹高精曾點過了殺手的人數,發覺最少有幾個人未回來,其中就包括了奚帥,
和楊七等人在內。
現在,楊七匆匆趕回,向竹高精報告一件令他大感震驚的事。
原來楊七年紀雖輕,卻膽色過人,他奉了竹高精之命,要在殺手中追查誰是「
內奸」。
楊七終於發現了。
他發覺奚帥行蹤可疑,一度離群失蹤,事後發現他和一名冒牌貨低聲耳語,然
後那人脫下衣帽,讓奚帥扮成銅罐雄模樣,混入其中。
楊七靈機一動,將一名冒牌貨擊昏,他要監視奚帥,到底是不是內奸?
就這樣,楊七發現奚帥在渡河時,與銅罐雄雙雙逃去。
當時他想快馬加鞭,追蹤上去,無奈就在混亂中,馬失重心,人也墜入河中,
令他功虧一簣。
「他媽的,沒想到內奸就是他。」竹高精氣道:「千萬別張揚出去,我相信羅
漢腳一定還會回來,到時非給他點顏色瞧瞧不可。」
又有人來報告:「頭家,唐氏兄弟剛點了酒菜,叫店小二送進房裡啦!」
竹高精靈機一觸,叫人在酒菜裡下了蒙汗藥,以為如此便可以事半功倍。
有頃,照計藥力也該發作了。
「衝!」
竹高精一聲號令,各人便破門而入。
哇操,房內鬧空城計。
唐氏兄弟並不在房內,酒菜原封不動的,依舊留在桌上。
而窗戶卻大開。
竹高精竄出窗外,登上屋頂,也見不到有人。
他們沒有上當,看來也不是三腳貓人物。
竹高精心感不妙,立即下令:「撤退,快!要快!」
殺手們都不明白,為什麼要撤離客棧?
「我們有這麼多人,難道怕他們兩個鳥?」
竹高精道:「我懷疑他們是官府的線人,快退,少放屁。」
掌櫃也感到莫名其妙,就是沒敢阻止這班人離去。
反正銀子已入了口袋,也就算了。
就在竹高精等人離去不久,大批官差前來,將客棧重重圍住。
掌櫃這時才明白,事出果然有因,可惜官差們撲了一個空。
翁老虎的家裡,少說也有一二十間房。
然而這幢大宅就只住了兩個人;而且還是個女人。
說出來真教人費猜疑。
不過,今晚卻多了一個男人,他就是銅罐雄。
銅罐雄被安置在客房裡,他吹熄了燈之後,久久還是無法入睡。
唉!
一個男人獨睡,是很寂寞的,尤其和查某『樂』過後,更是孤枕難眠。
他細細的回憶著,和翁純純溫存時甜蜜。
呵呵!
漢堡夾肉狗,有意思!
「哇操,好粗的肉棒,再過兩年,豈不要嚇死人了!」
「嘿嘿!」
「噯呀,這樣摸我會癢死的!」
「你的寶貝好雄壯……壯得我的穴好漲喲……用力頂就會爽……快呀,快頂嘛
……」
「又緊又熱,老子感到好爽。」
「呵呵,抱著查某的感覺真爽。」
想著想著,他不知不覺抱著枕頭又親又吻。
突然,他好像聽到了「竊笑聲」。
銅罐雄立刻丟掉枕頭,翻身下床,竄至窗前,往外窺伺。
果然有個人影閃過。
外面一片昏黑,銅罐雄無法看清楚是男是女,總之是個人的背影,一掠而過快
得出奇。
那影子朝屋後走去。
「我操他奶奶的熊,竟敢偷看老子睡覺。」
銅罐雄覺得他的秘密被偷看去了,臉上有點掛不住,子是不敢怠慢,摸黑追了
過去。
但是,那影子未見再出現。
銅罐雄正想折返房中,忽然發覺後堂那邊有燈光透出。
那間房不知住了些什麼人,照理應該是翁純純,或者六姑吧!
可是,紙窗投影,卻有兩個人正在房內交談。
影子也清清楚楚顯示出,她們正是翁純純和六姑。
夜已深,她們還在談些什麼?
由子好奇心的趨使下,他悄悄走了過去。
銅罐雄躲身窗外,隱約聽到房裡兩個查某的談話聲。
「娘,聽我勸吧!我們不能殺他!」這是翁純純的聲音。
「我們已經證實了他的身份,還等什麼?」老婦六姑道。
「那個笨蛋只是被人收買,殺了他反而把線索都弄斷了。」
「他不是已經說出元兇是誰了嗎?」
「不錯,但是如果那笨蛋嗝了,將來如何對證?」
六姑頓住了。
銅罐雄聽不到二人的談話,卻聽到門被人打開的聲音。
他想退已來不及了,一條人影已搶到了跟前。那刀光,那人影,全是銅罐雄所
熟悉的,除了反抗,銅罐雄沒有別的選擇。
翁純純也衝了出來,見是銅罐雄,立刻叫道:「六姑,住手!不可以殺他。」
老婦正殺得性起,根本沒有理會翁純純的話。
正當二人殺得難分難解時,突然有人吆喝:「吳夫人,請住手!」
眼前三人一聽,無不驚愕,也都停下了手。
因為,這幢大宅子只住了三個人。
他們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男人,由走廊那邊走過來。
當那人逐漸接近他們時,三個人的反應都不一樣。
老婦被人稱作「吳夫人」,既驚且奇?
因為,她在這兒的身份,沒有人知道,但這個人似乎早已知道。
翁純純心中直納悶,他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
至於銅罐雄,只見他渾身抖個不停。
他並不相信鬼話,可是眼前的事,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原來他已認出了那人,正是奚帥。
老婦不禁問道:「你是誰?」
奚帥輕笑說:「那你又是誰?」
銅罐雄吶吶地問:「奶奶……的熊,你……你怎麼還沒嗝屁?」
「夭壽,你為什麼老要我死嗎?其實我嗝了,對你並沒好處。老實說,如果沒
有我羅漢腳,你最少也嗝了十次!」
「哦!原來你就是羅漢腳。」老婦冷笑道:「怪不得你這麼愛管閒事!」
「就算羅漢腳雞婆,也不敢管到吳夫人的頭上,只不過想講句公道話而已!」
老婦道:「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
「我當然知道。」奚帥說:「那天若非你神氣,吳御史也不會嗝屁,就以你這
副身手,保護你老公足足有餘啦。」
老婦黯然長歎一聲:「唉,都怪我不好!」
銅罐雄不必再聽下去,也知道她是已故巡按御史吳正宇的老婆,那女孩也不是
翁老虎的女兒,而是吳正宇的女兒「吳小曼」。
那她為什麼要講說謊呢?
一句話,還不是為了調查幕後人是誰,好替父親報仇。
奚帥知道這局面非常尷尬,他對三人道:「哇操,看來你們雙方面都應該好好
的坐下采談談,因為就我所知,你們正四面受敵,任何一方倒下去,都沒有好處!」
吳夫人怒道:「他是我殺夫仇人,我豈能放過他?」
「他只是隻大笨鳥,被仍利用罷了,要殺就殺幕後人吧!」
「你可知道幕後人是誰?」
「當初我也不知道,現在總算宰羊了。」奚帥望著傻蛋的銅罐雄,「收買你的
人,可是翁老虎?」
「正是他!」
銅罐雄期望奚帥不要責怪自己,因為他對奚帥又敬又怕。
吳夫人憤憤說:「我們也查出翁老虎是主謀,可惜來遲了,所以只好在這裡等
。想不到總算沒有白等!」
奚帥卻道:「翁老虎沒嗝,我們一定要設法找到他,或許老虎也不是最重要的
主謀人;真正的幕後主某可能另有其人也難說。」
吳夫人和她女兒吳小曼,也同意了奚帥的見解。
只有銅罐雄不作聲。
他當然不好意思,他雖然是個核心人物,但現在他面對的人之中,一個是救過
他的恩人,而他卻恩將仇報。
另外二個都是他刺殺的人的家眷,他實在問心有愧。
銅罐雄歹勢地垂下頭來,他歹勢得幾乎想一頭撞牆。
這時,吳夫人和吳小曼已先告辭,回房休息去。
銅罐雄邊走邊說:「奶奶的,老子不是故意要害你……」
奚帥搶道:「我早已知道你會來這一手,河水很靜,你的一舉一動全映在水面
上,我只是假死的,所以,你他媽的也不必放在心上。」
「羅漢腳,你真了不起,老子對你是心服口也服。」
這時,他兩人已到了客房門口……
銅罐雄又道:「這裡面有兩張床,你也進來吧!現在我才覺得你是老子的護身
符,有了你老子才感到安全。」
奚帥笑著說:「哇操,你不會睡到半夜,把我當女人又親又吻,然後姦殺我吧
?」
「別開玩笑,我怎麼敢再對付你呢?」
「可是,你剛剛抱著枕頭……」
「奶奶的熊,原來老子的秘密全被你偷看去了。」
「鮮啦,那怎會是秘密嘛,別笑死人了,其實說穿了,每個男人也都有這個毛
病,沒什麼好害羞的。」
「真的,你沒有逗老子。」
「沒有。」奚帥拿起了枕頭,猛親一下,再丟給銅罐雄叫道:「睡覺了,毛病
,哈哈——」
銅罐雄接過枕頭,倒向床上沒一會工夫,就睡著了。
奚帥也很累,但他卻走向窗口往外張望,瞭解這四周的環境,以防不測。
怎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讓他吃驚不小!
原來他見到了一些人影,鬼鬼崇崇的,少說也有十來個,他們已將這兒團團包
住。
奚帥輕輕用手推醒銅罐雄,在他耳畔說道:「事情不大妙,這兒被人包圍了!」
銅罐雄睡意正濃,給奚帥這麼一說,整個人坐了起來。
奚帥低語道:「安靜點,我們先去通知那兩個女人。」
「為什麼找她們,我們悄悄蹺頭不是很好嗎?」
「媽的,你這個人一元傻蛋,你忘了你們都有一個共同目標,找翁老虎是不是
?找人須要人多才好辦事,怎麼可以丟下她們呢?」
「好吧,都聽你的啦!」
銅罐雄緊隨奚帥,悄悄離開了那間客房。
二人摸黑來到後堂,見母女二人的房內已沒了燈火。
銅罐雄說:「老子先到屋後看看,有沒有路可逃?」
奚帥警告他道,「你若想活得久一點,最好別蹺頭。」
「安啦!老子腦袋又沒壞了!」
銅罐雄走向了後門。
奚帥竄向二女的房門,用指節輕輕叩門。
突然,一把涼冰冰的劍架在奚帥的頸項上,接著背後響起女人的聲音,道:「
半夜三更你還跑來這裡幹什麼?」
奚帥舒了一口氣:「幸好是吳大小姐,否則我這顆腦袋非,搬家不可!」
「是又怎麼樣?你是不是想偷看我們睡覺?」
吳小曼帶著嬌嗔,把劍移開。
「哇操,就算我色膽包天,也不會挑這個時候來搞你。」奚帥急道:「這裡已
被人包圍,我是來叫你們一齊走!」
吳小曼半信半疑說:「是誰要對付我們?」
「不知道。」奚帥道:「不過凡事不妨先往壞處想,想得太樂觀,很容易產生
悲劇!」
「好吧!就跟你們一齊走!」
「你老媽呢?」奚帥關心地問。
「她在那邊!」吳小曼的手指向後門那邊。
「完了,完了!」
奚帥吃了一驚,他知道吳夫人憎恨銅罐雄,而銅罐雄這時亦在後門等,那不是
冤家路窄嗎?
等奚帥抵達時,他們已乒乒乓乓的打了起來。
奚帥忙向吳小曼說:「你快勸你媽住手,除非你不想為父報仇,找出真正的兇
手,否則,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銅罐雄嗝掉!」
吳小曼聽了,忙衝過去,將吳夫人叫住。
然而這一切似乎太遲了,因為他們打鬥時的刀聲,引來了數名大漢,將他們四
人包圍住了。
銅罐雄等人,並不知道奚帥的武功有多高,只知道他手無寸鐵準吃虧的。
可惜,他們正自顧不暇,否則,最少也會過來幫奚帥一把。
奚帥不慌不忙,在刀光劍影中鑽動,只聽「蓬蓬」兩聲,也沒有人看得清楚他
是如何出手,已見兩條人影倒出丈外。
接著,他竄向銅罐雄那邊,與他並肩作戰,一邊還有閒心開玩笑地說:「銅罐
雄,別忘記你還欠我一筆錢,除非你想賴帳,否則,最好立刻跟著我屁股走。」
銅罐雄這時候,卻替吳氏母女擔心起來,說:「那兩個女人怎麼辦?」
奚帥反而放心的道,「只要你跟我走,她們一定跟隨而來。」
銅罐雄子是聽從奚帥的主意,且戰且退,撤向後門那邊。
「去你們的蛋!」奚帥吆喝一聲,手一揚,已有一人掩面倒出丈外,另一人亦
聞風喪膽而去。
「搞定了!」
他們疾疾奔向馬廄那邊。
那兒只有兩匹馬,都是他們二人騎來的。
二人合騎一匹,另一匹則被他們牽向後院門外,那兒還傳來陣陣打鬥之聲。
奚帥揚聲叫道:「不要打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啊!」
聞言,眾人不由一怔!
奚帥見狀,手牽馬兒在人堆中,橫衝直撞。
銅罐雄急道:「你們兩個女人楞著幹嘛,還不快上馬!」
母女二人這才會意過來,虛晃兩招,隨即飛身上馬。
四人兩騎,再度突圍,乘著黑夜中落荒而逃。
圍攻翁家大宅的人,正是竹家寨的殺手們,只可惜身為首領的竹高精,來遲了
半步。
當他趕來時,暴跳如雷,叫道:「追,通通給我追!」
兩馬四人逃了一程,吳小曼突然將馬兒的速度減慢。
奚帥擔心有人追來,遂問:「發生了什麼事?」
吳小曼回答:「我們要返翁家去!」
「為什麼?」奚帥驚道。
「我娘懷疑那班人可能是翁老虎的同黨,假如我們要找到翁老虎,就不要放過
那班人了。」
「要找那班人還不簡單。」
「你難道知道他們是誰?」
「我只是猜測而已!」
「你猜他們是誰?」
「竹家寨的殺手!」
「竹家寨?」
吳氏母女同時一怔,兩匹馬也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
吳夫人側過頭來問:「你好像跟竹家寨的人好熟。」
奚帥掩飾地說:「沒有好熟,只知道有個豬哥精,豬哥(風流)的要命,而且
他身邊有不少的殺手,你問他幹嗎?莫非你跟他有一腿?」
「閉上你的臭嘴。」吳夫人氣道:「竹家寨懸賞追殺那銅罐雄的小子,你可知
道?」
「知道!」奚帥回答。
「姓銅的!」吳夫人很不客氣的喝問:「你和那姓竹的,有什麼過節?」
銅罐雄吶吶地說:「奶奶的熊,老子並不認識那隻豬。」
「那麼他為什麼懸賞殺你呢?」
「大概那隻豬有神經病吧!」
「嗯,這件事我看有些奇怪!」吳夫人忽然對她女兒說:「小曼,快回翁家大
宅去!」
吳小曼言聽計從,一揚韁繩,馬兒立即回頭飛奔而去。
「哇操,你們找死呀!」
奚帥連聲喝止無效,也急忙策馬追趕過去。
兩乘快馬在黑夜中追逐,走勢快如箭。
轉眼間,奚帥的座騎已越過了吳氏母女的座騎。
「喂,你們聽我說呀,那個豬哥精一見到女人,就會糾纏,你女兒這麼漂亮,
被姦了我可不管哦!」
儘管奚帥說破了嘴,吳小曼並未將馬拉停,奚帥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過去拉
住馬韁。
這動作非常危險,奚帥顧得馬兒就顧不了人,把後座的銅罐雄摔得四腳朝天,
直罵:「老子操你奶奶的熊!」
吳氏母女的座騎被拉停之後,馬背上二人也頓失重心,雙雙翻落馬下。
吳小曼軟綿綿地倒在地上,好像是昏倒過去,銅罐雄半坐在地上,吳夫人則蜷
伏在地上。
奚帥見了,難免感到歉疚,連忙翻身下馬,首先扶起吳夫人。
吳夫人卻道:「快去照顧小曼,如果她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會殺了你!」
奚帥當然不會擔心,她真的殺死自己,只不過禍是由自己闖,對方又是個女人
,所以立刻走向吳小曼的身旁。
他想伸手將她扶起,可是一看,她不像是傷得那麼嚴重,但為什麼動也不動呢?
「哇操,被坑了!」
奚帥突感不妙,迅速回轉身來,就在這剎那間,吳小曼已自地上躍起,伸手將
他纏住了!
原來,奚帥管得了救人,卻疏忽了「此中有詐」的詭計。
當他回轉身來的時候,果然見到吳夫人已經有所行動。
她像老鷹抓小雞一樣,迅速抓起銅罐雄,迅速飛身上馬而去,奚帥如夢初醒,
大吃一驚。
他想站起來,但被吳小曼纏住,她雙臂就有如蛇一般,將他摟著不放。
任奚帥如何掙扎,也脫不了她的玉手。
「哇操,你再不放手,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不客氣又怎樣?」吳小曼嬌媚道。
「不客氣就撕了你衣服,叫你光著屁股讓人幹!」
「是不是你想幹我?」吳小曼誘惑道:「來呀,我不在乎的!」
「你真他媽的賤!」
奚帥隨即一想,何不將計就計,子是又道:「既然你這麼癢,我就給你止癢,
快脫了吧!」
吳小曼一聽,樂道:「你等著,我馬上就好。」
她一心想挽住奚帥,不查有詐,立刻就鬆手解衣,不一會兒工夫,兩個乳房,
就蹦了出來。
奚帥看直了眼,讚道:「哇操,真他媽的不小心也,這玩起來一定夠癮的!」
說著,伸手就要去摸它,吳小曼即閉上眼睛,等待他的愛撫。
誰知,奚帥一掌將她推得仰倒地上。
緊接著,躍上馬背,笑道:「可惜,我無福消受,不過下次若有機會,我一定
會慢慢品嚐。」
吳小曼急急跳起來,連聲叫道:「羅漢腳,等等我嘛!」
奚帥沒有理睬,絕塵追趕吳夫人而去!
他不知道吳夫人意欲何為,但卻替銅罐雄的安危擔心;萬一吳夫人要對銅罐雄
加以報復,那奚帥的計劃,可能因此而失敗。
到時花艷紅不操死他,才有鬼!
所以,奚帥快馬加鞭,狂衝猛跳,希望能追上吳夫人的座騎。
但是被吳小曼這一耽擱,奚帥狂奔了好一段的途程,仍見不到他們的蹤影。
奚帥萬分的焦急,他忘我地拼了老命追趕,不顧一切危險。
他要救銅罐雄,並非為了什麼交情,而是因為他是個非常重要的人物。
在他的計劃中,就佔有相當份量的人。
雖然銅罐雄並非主謀人,但萬一他嗝了,反而便宜了真正的幕後人,最少以後
就沒有人指證他們了。
因此奚帥不能不焦急。怎知,他又想起吳小曼的處境,喃喃地說:「哇操,她
是個女人,而且又脫光了衣服,怎麼可以一個人留在荒郊呢?」
於是立即策馬回程。
等他再見到吳小曼的時候,她已被竹高精擁抱在懷裡。
她那兩個大大的奶龐子,就握在竹高精的手掌上,像揉鐵球一樣,被揉來揉去!
吳小曼這一回真是自作孽,居然假戲真做;佯作墜馬時扭傷了足踝,所以她無
法走動。
她們母女二人的詭計,雖然成功了,但顯然是得不償失。
吳小曼又羞又急,淚流滿頰之際,見奚帥折回,心裡真不知是喜還是恨。
奚帥給吳小曼留下頗佳的印象,尤其是經過了,剛才那一番肌膚糾纏之後,更
是難以忘懷。
可是,奚帥回來到底為了什麼?她真不明白。
因此,她幻想到奚帥可能為了自己,回來跟這班人硬拚。
可惜事後讓她見到的,並非那麼一回事。
首先奚帥以屬下的身份,拜見了竹高精。
竹高精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道:「這麼晚了,你怎會在這裡?」
吳小曼做夢也想不到,他們竟然是認識的。
奚帥回答:「頭家,這件事說來話長。」
他指著吳小曼說:「要不是這女人,我的任務早就完成了!」
「我不知你所指的是什麼?」
「銅罐雄本來已落入我手中,但中途給她們母女二人串謀劫去!」
竹高精仍然很生氣地說:「剛才你在那裡?說!」
奚帥若無其事的道:「今晚我曾在翁家大宅,剛才去追蹤銅罐雄和她老媽。」
「你到過翁家大宅?」
「是的,有什麼不對?」
「你在翁家大宅,也是跟他們在一起嗎?」
「對呀!我們總共是兩男兩女四個人。」
「你倒還坦白!」竹高精「嘿嘿」地說:「你為什麼要逃走?」
「逃走?」奚帥故作驚奇,道:「你的意思是……」
他想了想之後,彷彿想起了什麼似的,更加吃驚地說:「難道圍攻翁家大宅的
,就是你們嗎?」
「放屁,不是我們還有誰?」竹高精道:「你不該對我們倒戈相向!」
「頭家,你怎可以怪我?當時一片黑暗,你們又不表明身份,我還以為是官差
前來圍捕呢!」
「你的解釋我並不怎麼滿意,但我暫時也不追究了。現在我只想知道,你是如
何找到銅罐雄,為什麼找到了他之後,又遲遲不押他來見我?」
奚帥不是個笨蛋,由一開始,他就非常留心竹高精的每一句話,以及他身邊人
的反應。
他知道事情不大妙。
最令竹高精生氣的原因,必然是竹高精以為被他出賣。
因此,奚帥坦然說出,如何假冒銅罐雄,如何趁渡河時救出銅罐雄……等等經
過,先令竹高精心裡釋然。
然後又道:「我本來準備押他去見你的,但銅罐雄說,他另有同黨;我用盡了
方法令他上當,最後才帶我到翁家大宅來!想不到去節外生枝,發生了這意料不到
的事。」
竹高精面無表情。
奚帥也莫宰羊他內心的反應如何?
有頃,竹高精才吩咐道:「你們留下五個,去追捕銅罐雄和吳夫人;其餘的押
這小女人,先回翁家大宅吧!」
奚帥一方面不想壞了大事,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吳小曼。
所以,他千依百順,聽從竹高精的吩咐,就像個忠心的哈巴狗一樣。
荒郊破廟。
日頭高掛,吳夫人仍未醒過來。
她實在倦得要命,做了巡按夫人之後,已很少如此奔波。
她的武功本來只是要來健身和自衛的,想不到現在卻要靠它來為夫報仇。
她愛她的丈夫甚於一切,因為他不但為官清正,對她更好。
她也疼愛女兒小曼,但卻無意與她相依為命。因為,她報了仇之後就決定死。
銅罐雄幾乎沒有正經睡過,他睡醒之後,看見吳夫人熟睡得像條死豬,就想立
刻衝過去將她制服。
但是,他除了可以張開眼睛之外,動也不能動,只有痛苦地瞪著睡死的吳夫人。
他真不知道這女人,要把他如何處置,只希望奚帥奇跡似的出現。
可惜破廟四週一片沉寂,連個鬼影也沒有,真是靜得可怕。
吳夫人終於醒來了。
她愁容滿面,銅罐雄幾乎不敢直視。
吳夫人站了起來,伸了一下懶腰,然後提著雙刀過來。
她含怒瞪著銅罐雄,同時揮掌力摑他一下,道:「這一巴掌是每天睡醒的見面
禮。」
銅罐雄臉頰通紅,幹在心裡,因為他的穴道還未解開。
吳夫人轉身出了破廟,她可能出去梳洗,或者小解去了。
女人自古以來天性愛美,即使紅顏老去,對自己的姿色,還是留下了無限的回
憶。
吳夫人並不算得太老,四十出頭的查某,正好是朵花,只要她肯加點打扮,一
定有不少男人為她而顛倒。
但是,她老公死後,她與脂粉就絕緣了。
銅罐雄最擔心吳夫人,可能就此離去!
假如她走了,銅罐雄可能活活餓死在在這破廟,也沒有人知道。
不多久,吳夫人又回來了。
她用手在銅罐雄背後拍了一下,銅罐雄感到一股元氣直衝咽喉;他試著動了動
雙手,還是力不從心。
銅罐雄以為吳夫人為他解了穴道,想不到仍舊無法動彈。
他心裡憤恨,口裡卻罵道:「老子操你媽的卵蛋,你這賊婆娘。」
他本來只是心聲,想不到卻罵出聲來。
吳夫人自然是聽到了。
銅罐雄卻是又驚又喜。
驚的是吳夫人臉色正在大變。
喜的自然是,他可以開聲說話了。
「拍!」的一聲。
吳夫人又是一巴掌過來,打得銅罐雄臉上紅腫了一大塊。
「我是賊婆娘,你又是什麼王八蛋狗養的?」吳夫人怒目圓睜。
「奶奶的,算老子開罪了你,算老子說錯了。」銅罐雄求情道:「請你解了我
的穴道再說。」
「你想我解開你的穴道?」
「嗯,我實在又餓又渴。」
「要水嗎?」
「再好不過了。」
吳夫人居然放下刀,出去用破碗盛了水進來。
可是,她只在銅罐雄面前,作勢地揚了一揚,說:「想喝水可以,但你一定要
講真話,否則,我會讓你活活餓死,明白嗎?」
「奶奶的,有話儘管問吧!」銅罐雄有些啼笑皆非,道:「事到如今,也沒什
麼好瞞了。」
「主使你的除了翁老虎,還有誰?」
「老子只知他一個。」
「他為什麼要你殺我老公?」
「不知道。」
「哼!」
吳夫人突然將那碗水,潑在銅罐雄的臉上。
「奶奶的,你這不是可惜了嗎?」
銅罐雄邊說,邊用舌頭去舔來解渴。
「他給你多少酬勞?」
「一千兩黃金。」
「什麼?」吳夫人叫了起來:「翁老虎有一千兩黃金?」
銅罐雄頓感驚奇,說:「你也認識翁老虎?」
「廢話!」吳夫人道:「我查過翁老虎這個人,所以我母女二人,才會待在那
兒等他回去。」
「我不知道他是否有一千兩黃金,但這是他答應給老子的數目。」
「你這超級笨蛋!他只是外強中乾的員外,那來這麼多黃金?你上了當還不打
緊,你不該破壞了我這一段大好姻緣。」
銅罐雄看見吳夫人在掉淚,心裡也真的有幾分難過。
但一切既成事實,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可以補救。
吳夫人突然咬咬下唇,一把利刀已伸向銅罐雄的咽喉。
銅罐雄大吃一驚,不禁道:「夫人,請你手下留情。」
「我老公可能對你說過這句話,當時你有何反應?」
「嗯……」銅罐雄一時也無法作答。
因為,吳正宇當時確實向他求過情,但他不動容,最後還是將他送上西天了。
銅罐雄渾身發抖。
突然寒光一抖,刀尖在銅罐雄的兩眼之下劃過。
「哎——」的尖叫聲!
銅罐雄感到鼻子一陣痛楚,淚水直冒,鮮血也流進了他的嘴裡,又腥又鹹的。
吳夫人並未就此停手,她的刀鋒又放在銅罐雄的臉頰上,冷冷地說:「沒有了
鼻子,你還可以活下去嗎?」
銅罐雄不敢答,也不知如何作答才好。
「但是,如果你少了一隻眼睛,你仍然可以看得見東西,只是沒有從前那麼清
楚,我說得對嗎?」
眼睛?
是的,吳夫人下一個目標可能是他的眼睛。
銅罐雄感到一陣寒氣逼身,渾身抖個不停。
「哼,為什麼不作聲?是不是要我割斷你的喉嚨?」
「不不不!我只是不敢沖撞你!」銅罐雄急得叫了起來。
「那麼,你答應我吧!」
「答你什麼?」
吳夫人怒睜雙目,刀光閃動之後,銅罐雄痛得殺豬般大叫。
他痛得險些昏了過去。
一隻眼珠已經爆裂。
「殺了我吧!」
銅罐雄在痛苦中掙扎,他真的希望自己立刻死去。
只要他沒有生命,他自然就無法可以感覺得痛,但是,吳夫人卻毫不動容地問
:「感受怎樣?」
「很痛苦。」
「對了,就像一個查某一樣,她即使沒有了老公,她還是一樣可以生存,但是
,她的內心又如何?」
「很痛苦!」
「你知道就好了,為什麼要殺死我老公?」
「求你快殺我吧!」
「不,我不會殺你的。本來我想在你頸上開個洞,但是後來想想,這樣豈不是
太過便宜了你嗎?」
「那你想怎樣?」
「我要慢慢折磨你,直到你在痛苦中死去。」
「奶奶的,太狠毒了。」
「你比我更毒,因為你殺了我老公,他與你既無怨又無仇。」
銅罐雄忍無可忍,破口大罵:「老子操你媽的卵蛋,你老公是什麼鳥東西?他
是個出賣朋友的傢伙,也是我的殺父仇人。」
「你簡直是胡說八道!」吳夫人道:「我老公一生與人無怨,至於姓銅的,我
們更是無此朋友。」
銅罐雄心裡這才明白,他剛才那一番話,也只是翁老虎說的。
「你還有什麼胡言亂語?趁我未走之前,快說吧!」
「你要走?」
銅罐雄這一驚,確是非同小可。
「是的,我不殺你,留下你之後我就走,你可滿意了?」
銅罐雄明白這兒十分僻靜,人跡罕見;如果她一走,自己穴道未解,準死的。
「你不可以單獨留下我。」
「那你希望我怎樣?」
「殺了我吧!」
「我不會讓你死,除非你為我做一件事!」吳夫人道:「只要你答應,我可以
為你解穴道,為你止血。」
「什麼事?」
「帶我找翁老虎。」
「老子也想找他。」
「他在那裡?」
「暫時我還莫宰羊,但我會找到他的。」銅罐雄痛苦說:「奶奶的熊,翁老虎
這老家伙,把老子害得夠慘了。」
「你沒有什麼把握找到他?」
吳夫人一邊問,一邊幫他止血。
「我在翁家作客期間,認識了他的一些朋友,只要我去找那些人打聽,相信多
少可以找到一些頭緒。」
最後,吳夫人將他穴道解開了。
他只感到渾身乏力,銅罐雄試著運功,發覺勁力全失,吃驚問道:「你廢了我
的武功嗎?」
吳夫人輕輕一笑,說:「廢了你的武功,那是不可能的事!」
「既然沒有,那我為什麼不可以運勁呢?」
「因為你的麻穴仍未解開,筋骨機能尚未恢復。」
銅罐雄這才鬆了一口氣。
吳夫人又道:「除非你是真的不想做人,否則,只要你找到翁老虎,當面交代
個清楚,我會悉心為你料理的。」
銅罐雄絕對相信她有這種本事,也知道她有此誠意。
「我並非一個賊婆娘,也不是個毒婦,但你害得我好苦!」
「我知道,可惜知錯也太遲。」銅罐雄道:「假如我早知吳御史是個清官,早
知翁老虎這麼奸狡,即使有萬兩黃金,我也不幹。」
「少講廢話,快跟我走!」
吳夫人也想到了他們的處境。
竹家寨的殺手隨時會到,奚帥也隨時會找到這兒來。
銅罐雄隨吳夫人走出了破廟。
「馬兒就在那裡,你先到那裡等,我去解個手就回來。」
銅罐雄邊走邊盤算:「奶奶的熊,老子可不願意這母老虎在一起,如果不乘機
蹺頭,就只有做那母老虎的奴隸。」
這時,他已走到了馬匹旁邊。
他不知道吳夫人,為什麼這麼信任他,其實像她這麼聰明的查某,一定也想到
,銅罐雄可能會乘機蹺頭。
也許她以為銅罐雄,受過了她的折磨之後,已經馴服下來了。
也許她以為銅罐雄功力未恢復,必須靠她為他治理。
但是,銅罐雄並不這麼想。
他只想早早離開這母老虎,其他可管不了那麼多啦!
「奶奶的熊,現在不蹺頭,還等什麼時候?」
因此,銅罐雄見吳夫人還未回來,便立刻翻身上馬,縱僵疾馳而去了。
幸好馬未解鞍,銅罐雄雖然功力未復,倒還可以策騎。
等到吳夫人追過來時,他已走到大道之上。
「呵呵,老子總算自由了!」
銅罐雄不管一切的,鞭策馬匹!
目的無非希望馬兒,走得更快一點。
馬兒最初確實也夠快,但走不上半里路,便開始慢下來。
雖不致舉步雖艱,也可以察覺得到,步伐慢得像隻老牛。
大道之上,已開始有人走動。
馬車、馬匹以及騾子,在這兒都可以見得到。
銅罐雄發現有些騾子,比他的馬兒走得還快。
「奶奶的熊,走這麼慢,還能叫做馬?」銅罐雄有點啼笑皆非,心想:「搞什
麼飛機嗎?要是那母老虎輕功了得,追上來的話,早就被追到了。」
想到這裡,他急忙回頭張望,見不到後面有人追來,他才稍微安心。
吳夫人只在這破廟前出現過一次,但當時馬兒還跑得很快,她追不上。
銅罐雄還不敢肯定,這是否吳夫人的詭計,也許馬兒像他一樣又餓又渴吧!
人在這兒種情況之下也走不動,何況是馬?
「奶奶的熊,老子乾脆用走的,還比它快。」
於是,銅罐雄便下了馬,牽著馬兒一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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