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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 林 帥 哥

    內 容 提 要﹕

      奇俠女子宋玉蘭為報本堡及全家遇難大仇,為巧扮孿生姐姐而不惜忍辱負重,赤身裸體於一代怪傑賈賢眼前,並求其為己摘除「守宮砂」,痣雖摘除,處女之身卻被強暴……
      布衫少年賀鶴偶得絕世兵器「天心一劍」及武林秘訣「天心心法」,並巧食「天心丸」,轉眼間成為武林奇人。
      宋玉蘭、賀鶴喜結姻緣,攜手闖蕩江湖,在武林前輩夏一凡的幫助下,了卻了許多恩恩怨怨,使武林盡享太平。
      本書是香港作家李涼先生的傳世佳作,書中盡情的描寫了武林中許多刀光劍影,兒女情仇,無辜的殘殺,風流的情懷。爭戰造就眾多冤魂、野鬼。風流描下了許多旖繾旎、繾綣。

                     【第一章 美女為何來獻身】 
    
      「畢竟西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杭州西湖環湖二十里,風景、名勝、古跡,薈萃一處,尤其風景隨四季變化, 
    湖光山色,晴雨月雪,好似濃妝美女別具風韻。 
     
      不過,由於夏季陽光普照,水蒸氣苦熱不止,因此,內行之人皆住在巨樹濃蔭 
    ,清風徐徐,可以俯覽西湖全景的西冷。 
     
      在西冷西麓有一所精巧的大花園,園中矗立一所兩層的紅磚樓房,在大花園四 
    周築有寬廣的紅磚圍牆。 
     
      此樓主人姓賈,單名賢,聽說是唐朝大詩人賈島的後人。 
     
      一代不如一代,賈島當年還博個「賀鶴尉」的官兒,賈賢不但沒有混個官做, 
    而且,一天到晚窩在此樓中不知在搞什麼鬼? 
     
      最令人好奇的是此樓大門門柱上的那付對聯:「沒事進來准衰尾有事進來拍三 
    下」 
     
      這十四個瘦體銅字長寬各約八寸,乃由赤銅嵌成,言簡意駭,此樓主人根本不 
    歡迎他人造訪。 
     
      這十年來,至少已經有百餘人不信邪的攀牆而入,結果下場完全一樣,在不到 
    蓋茶時間之後,立即鼻青臉腫的被摔出牆外。 
     
      這些「衰尾郎」之中,不乏諸武之輩,而且挑在夜黑風高之時潛入,不料仍然 
    挨揍,久而久之,沒人敢上「鬼樓」了。 
     
      這天一大早,四周即籠著濃霧,「沙……」竹帚掃地聲中,一位布衫少年手持 
    一支大掃帚,飛快的掃著地上的落葉。瞧他好似在跳「探戈」及「倫巴」般,忽前 
    忽後,左挪右移的移動著身子,拖在身後的大籮筐似跟屁蟲般跟著舞動著。 
     
      任憑那個大籮筐如何的舞動,布衫少年竹帚掃動之下,那些個落葉似細針遇上 
    磁鐵般準確無比的飛落大籮筐中。 
     
      單元操作,一貫作業,效率挺高的哩! 
     
      不到半個時辰,花園四周已是清潔溜溜了! 
     
      布衫少提將那籮筐落葉拖在假山旁一個大鐵桶旁,打開鐵蓋,只見桶內只剩下 
    一些灰屑。 
     
      布衫少年低聲罵句:「哇操!死假仙,怎麼天天玩火玩不膩呢?」立即將那籮 
    筐落倒入桶中,然後又蓋上鐵蓋。 
     
      他將大籮筐朝鐵桶旁一擺,立即又跳著「探戈」及「倫巴」走入左側那個房間 
    ,半晌之後,立即傳出一陣鍋鏟聲響。 
     
      大灶火苗照耀之下,只見這個布衫少年有一頭柔軟細長的黑長髮,一對漆黑火 
    亮的大眼睛,配上長濃的劍眉,更顯得挺有個性的! 
     
      那挺直的鼻樑配上紅唇貝齒,白裡透紅的雙頰和那身小犢般的結實身子,讓人 
    一見之後,立即會打從心眼裡認定他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 
     
      偏偏他是一身布衫,又操持賤業,分明是奴才長工之流,哇操!難道真的是「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嗎? 
     
      只見他將三盤菜及一鍋粥放入食盒中之後,邊暗罵道:「哇操!死仙,祝你拉 
    稀!」邊提著食盒走向樓下正廳。 
     
      偌大的大廳中,只在當中擺著一張檀木四腳桌及兩張太師椅,壁間除了大廳入 
    口左右兩個木窗以外,沒有任何一樣擺設。 
     
      此時朝陽已現,晨曦照射之中,只見一位淨面無須,頸骨高聳,唇薄似紙,雙 
    目滾滾斜而不正的四旬中年儒土端坐在桌旁看書。 
     
      他正是此樓主人賈賢,布衫少年尚未走入廳,他已合上書,沉著臉盯著自珠簾 
    後面低頭走入廳的布衫少年。 
     
      布衫少年尚距他十來步,立即躬身道:「主人,請用膳!」 
     
      賈賢「嗯!」了一聲,仍然緊盯著他。 
     
      布衫少年小心翼翼的將那三道菜,那鍋粥及一付碗筷擺妥之後,正欲退去,倏 
    聽賈賢沉聲問道; 
     
      「猴囝仔,你昨晚有沒有做功課?」 
     
      「哇操!有呀!」 
     
      「幾遍!」 
     
      「三遍呀!」 
     
      「真的嗎?」 
     
      布衫少年一見賈賢的雙眼射出兩道火炬,立即低頭道:「一遍,不過,那是因 
    為昨天午後修剪花樹太累之故。」 
     
      「嘿嘿!猴囝仔,你竟敢誑我?哼!」 
     
      布衫少年身子一顫,立即臉色蒼白的跪伏在地,叩頭哀求道:「主人,請您原 
    諒,小的以後再也不敢騙你啦!」
    
      「嘿嘿!事不過三,你居然敢再犯第四次,很好,嘿嘿!很好!」 
     
      布衫少年聞言,立即自動起身,脫去布衫及內褲,然後跪伏在地哀求道:「主 
    人,請您處罰小的吧!」 
     
      「嘿嘿!我尚未進膳,怎有力氣處罰呢?你自己處罰吧!」 
     
      「是!是!」 
     
      只見布衫少年走到右側壁前,側裡一翻,以雙掌撐地,並足倒立在壁前,那張 
    臉兒立即脹成豬肝紅色。 
     
      賈賢瞧也不瞧他一眼,添粥取筷,默默的用膳。 
     
      半晌之後,只聽他冷哼一聲,沉聲道:「猴囝仔,竟把花生炒焦了!」說完, 
    挾起一粒粒花生,疾抖向少年的身上。 
     
      盞茶時間之後,少年從雙膝沿著腿根,腹部,胸部到雙腕,赫然粘了三十二粒 
    花生,豆大的汗珠立即自額上並出。 
     
      片刻之間,他的黑髮已經濕透,汗水也淹濕了尺餘方圓。 
     
      只見他全身頻顫,搖搖欲墜,不過,卻仍咬緊牙根振臂並腿苦撐著。 
     
      賈賢默默的吃完那碗粥,正欲現添一碗,突聽廳外牆角傳來「叮噹!叮噹!」 
    三聲輕脆的銀鈴聲音。 
     
      那是有人在門下拍三下銅鈕,透過埋在地上的鐵線牽動掛在牆角的銀鈴,所發 
    出來的聲音,賈賢不由一怔! 
     
      此地至少已有一年沒人上門,加上又是黎明時分,難怪他會一怔! 
     
      那少年卻欣喜的暗道:「哇操!一定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來救我的,我就 
    可以去開門了!」 
     
      果然不錯!只見賈賢右手一招,那三十二粒在少年身上的花生無翼自飛進他的 
    手中,同時聽到他沉聲道; 
     
      「去開門吧!」 
     
      少年將身子向右一側,邊抖臂頓足活動逆行的氣血,邊弱聲道:「是!」然後 
    ,迅速的穿起那身布衫疾跑出廳外。 
     
      只見他沿著青石走道邊跳「探戈」及「倫巴」邊走到路側一盆小柏樹旁,將它 
    朝右移出一尺之後,立即筆直走到紅鐵門後。 
     
      「呀!」一聲,他打開小側門,探頭道:「哇操!你是……」 
     
      「誰」字未出,他已張口咋舌說不出話了! 
     
      端坐在廳中的賈賢見狀,以為出了事故,立即站起身子。 
     
      倏聽一陣珠走玉盤清脆聲音問道:「小哥兒,請問此地是賈府嗎?」 
     
      賈賢吁了一口氣,立即坐回椅上凝視著大門。 
     
      只聽少年頷首應道:「是呀!你有事嗎?」 
     
      「小哥兒,可否讓我見見賈大爺?」 
     
      「哇操!請你稍等一下,我進去請求一下!」 
     
      「小哥兒,這是我的拜貼,煩你代為傳遞一下!」 
     
      少年在接過那張拜帖之際,只覺有塊沉甸甸的東西落入右掌中,他立即含笑道 
    :「沒問題,請你稍候!」 
     
      說完,身子一退,立即又關上側門。 
     
      在轉身之際,他迅速又熟練的將那塊沉甸甸的東西塞入懷中小袋,邊快步行向 
    大廳,邊暗喜道:「哇操!人長得正點又上路,要好好的服務一下!」 
     
      入廳之後,他將那從那份略帶一請暗乍的拜貼遞向賈賢,恭聲道:「主人,外 
    面有一位正點馬子求見!」 
     
      賈賢沉聲道:「打開吧!」 
     
      少年心知賈賢怕死,擔心被人暗算,立即大大方方的拆開信封,將一張潔白信 
    紙打開念道:「武學末進宋玉蘭頓首。」 
     
      賈賢接過信紙,沉思半晌之後,沉聲道; 
     
      「帶她進來吧!」 
     
      少年應聲「是!」立即又跑了出去。 
     
      側門一開,立見一位一身白衫的絕色美人走了進來。 
     
      但見她芙蓉玉面,芳蘭竟體,稼織合度,行進之間,體態輕盈,花枝招展,充 
    滿凌波仙子出塵之美! 
     
      難怪布衫少年這只「菜鳥」剛才會說不出話來,難怪賈賢的那雙眼神滾滾,斜 
    而不正的眼睛不但不再滾動,而且出現難得一見的「發直」情景。 
     
      一直到少年出聲道句:「主人,宋姑娘來了!」賈賢方始回過神來。 
     
      立聽白衣美人脆聲道:「皖北宋玉蘭拜見賈大俠!」 
     
      布衫少年聞言,不由暗怔道:「哇操!這位姑娘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死假仙 
    會是大俠?我看該是大『暇』哩!」 
     
      賈賢淡淡的應道:「不敢當,姑娘是如何獲知在下來歷的?」 
     
      宋玉蘭立即自有抽中取出一卷宣紙,遞上前道:「是『多情郎君』夏一凡前輩 
    指示晚輩來此打擾您的!」 
     
      賈賢打開宣紙,只見上繪一位絕色麗人,那宜嗔宜喜的情景,令人瞧之怦然心 
    跳,賈賢的雙手不由輕輕的一顫。 
     
      他心知失態,匆匆的一瞥左下方落款者果真是夏一凡之後,立即陰森森的道: 
    「該死的夏一凡,竟敢輕洩吾之行蹤。」 
     
      說完,就欲揉去那幅畫。 
     
      倏聽宋玉蘭聲脆道:「且慢!」賈賢立即將那幅畫放在桌上。 
     
      布衫少年立即暗笑道:「哇操!還是馬子罩得住,死假仙從來沒有如此的乖過 
    ,怪不有人會說:『寧為女人』,『男人真命苦』!」 
     
      宋玉蘭嫣然一笑,脆聲地道:「晚輩可以坐下嗎?」 
     
      賈賢搖搖頭道:「條件不足,請道明來意!」 
     
      宋玉蘭瞄了瞄布衫少年一眼,欲言又止。 
     
      賈賢立即沉聲道:「你回房去吧!」 
     
      布衫少年道:「是!」立即退去。 
     
      只見他快步跑入大廳右側和三個房間內,立即打開壁前衣櫃。 
     
      只聽他邊嘀咕:「哇操!怎可錯過這幕好戲呢?」邊在緊靠牆壁那面木櫃輕輕 
    的一拍,立見相中現出三個小圓洞。 
     
      立即自右側小圓洞傳出宋玉蘭的清脆聲音道:「前輩是否認識畫中之人?」 
     
      「咦?不是你本人嗎?」 
     
      「請前輩再瞧瞧這兩幅畫!」 
     
      布衫少年忙將那雙眼湊近那兩個小圓洞。 
     
      立見宋玉蘭自右袖之中拿出兩卷宣紙遞了過去。 
     
      賈賢將那兩卷宣紙一打開,身子立即一震! 
     
      布衫少年身子一震,立即將雙眼緊貼向那兩個小圓洞! 
     
      由於太過用力之故,碰得眼眶一疼,立即向後一退。 
     
      只見他「嘖嘖」低呼一聲,揉揉眼眶,立即又湊向那兩個小圓洞。 
     
      左側那幅畫乃是那位絕色美女的臉部特寫。從秀髮到下顎畫得一清二楚,甚為 
    傳神逼真。 
     
      右側那幅畫乃是那位絕色美女的裸體圖,週身肌肉有如凝脂,賽雪欺霜,曲線 
    玲瓏,令人想入非非! 
     
      尤其那兩座渾圓,高聳的「聖母峰」及「神秘三角洲」更是令人瞧得血脈賁張 
    ,真想伸指撫摸一番。 
     
      一身冷血的賈賢不由自主的雙掌一顫! 
     
      布衫少年立即將雙眼貼得更近了! 
     
      瞧他那輕顫不已的身子,分明甚為興奮! 
     
      突見宋玉蘭那雙水蔥般纖指朝自己的右袖一扯,指著那條雪藕般右臂脆聲道: 
    「請前輩查驗此砂之真偽!」 
     
      說完,裊裊的走向賈賢。 
     
      賈賢身子再度一震,沉聲道:「站住,在下相信姑娘此顆『守宮砂』不假,不
    過,不知姑娘為何要對在下出示此砂?」 
     
      宋玉蘭剎住身子,纖指倏然移向粉頸,「刷!」的一聲低響之後,襟領一開, 
    立即露出那潔白無暇的粉頸。 
     
      賈賢似遭雷電,立即身子一震! 
     
      布衫少年瞧得雙目一亮,暗叫道; 
     
      「哇操!有夠贊!死假仙,千拜託,萬拜託,拜託你千萬別出聲叫停!」 
     
      宋玉蘭纖指輕地動,襟結一粒粒的分開了。 
     
      賈賢的那張森沉臉孔,立即映出興奮的神色。 
     
      布衫少年將手按在櫃上,興奮的全身輕顫不已! 
     
      當地套白衫滑落在地上之後,布衫少年雙腿一軟,立即也蹲落在地,那張臉更 
    是脹紅似火! 
     
      只見他倏地起身,一身負在身後的雙手故意放在胯間,藉以遮掩那團高高凸起 
    的「帳篷」。 
     
      布衫少年透過廳頂的「特殊裝置」將「現場實況」收視得一清二楚,只見他鼻 
    息呼呼,雙腿幾乎無法撐住身子。 
     
      倏聽賈賢顫聲道:「姑娘,你此舉何意?」 
     
      宋玉蘭雖然已經下了很大的決心,可是,她畢竟是一個黃花大閨女,赤身裸體 
    的面對一個成熟男人,怎能不彆扭及緊張呢? 
     
      只聽她顫聲道:「請前輩將晚輩變成畫中之人。」 
     
      說完,羞澀的垂一頭。 
     
      賈賢聞言,立即踉蹌坐下。 
     
      布衫少年瞧得幾乎喘不過氣來,腦瓜子中只有一個念頭:「哇操!我如果能摸 
    一下這麼迷人的身材,該有多爽!」 
     
      「哇操!死假仙實在真會假仙,放著這麼迷人的身材,居然還能坐得住,哇操 
    !如果換成我,早就先摸幾下再說羅!」 
     
      倏聽賈賢沉聲問道:「姑娘,畫中之人真的不是你嗎?」 
     
      宋玉蘭鼓起勇氣應道:「畫中之人乃是家姐,我們二人乃是雙胎,唯一的差別 
    在於晚輩比家姐多了一顆痣。」 
     
      說完,以顫抖不已的右手食指指著自己雙乳中央。 
     
      果見在她那雙雪白渾圓椒乳中央端凸一顆黃豆大小的紅痣,若依相學觀點,此 
    痣可像徵大兇! 
     
      布衫少年由孔中一瞧那顆紅痣,立即暗道:「哇操!好可愛的小痣,尤其長在 
    那邊,更加的迷人極了!」 
     
      賈賢凝視那顆紅痣半晌,沉聲道:「除痣之法甚多,姑娘何苦做如此大的犧牲 
    呢?」說完,緩緩的將右手一抬。 
     
      飄落在地上的那件白衫立即緩緩的飛到他的手中。 
     
      他剛將衣衫放在桌上,宋玉蘭立即自衣衫中抽出一張銀票,道:「前輩,只要 
    你替晚輩除淨此痣,金額數目由您自己填。」 
     
      說完,將那張銀票放在他身前桌上。 
     
      布衫少年立即暗叫道:「哇操!死假仙,你快點填呀!填個千百銀子,咱們就 
    可以好好的大加菜一個月了!」 
     
      哪知,賈賢卻瞧也不瞧那張銀票一眼,只是沉聲問道:「姑娘,你所謂的除淨 
    此痣,是否必須不留下痕跡?」 
     
      「正是,當世之中,只有前輩的『少陰神功』能做到這個要求?」 
     
      賈賢聞言,突然仰首長笑! 
     
      那笑聲似焦雷驟然而發,宋玉蘭柳眉一皺,立即滑退出二丈外。 
     
      賈賢身子一彈,雙掌連揮之中,十縷指風不停的飛射向宋玉蘭,逼得她慌忙見 
    招拆招,四處閃躲著! 
     
      布衫少年乍見此種變化,嚇得慌忙躍出櫃。 
     
      只見他躍入榻下,抓出一把長約二尺餘,劍鞘斑肅的古劍,朝房外一跑,同時 
    喝道:「哇操!主人,請接劍!」 
     
      這是賈賢咐過的緊急奕變措施,布衫少年自認滿意的衝了出去,準備協助主人 
    擒下宋玉蘭。 
     
      哪知他剛跑進廳,卻見賈賢端坐在椅上,宋玉蘭已經僵躺在大廳入口,那香艷 
    迷人的情景,立即令布衫少年全身一熱! 
     
      倏聽賈賢沉聲道:「猴囝仔,去做幾道菜,溫茶酒,另外燒兩鍋熱水!」布衫 
    少年應聲幾乎躍出口腔。 
     
      賈賢拿著那件白衫,走到宋玉蘭的身前,右掌一揮,解開她的穴道,同時將那 
    件白衫放在她的身上。 
     
      身子向後一轉,立即走回原位。 
     
      那知,他剛坐定,宋玉蘭手持那件白衫,赤裸裸的走到桌旁,低聲道:「前輩 
    你是否已決定替晚輩除淨此痣?」 
     
      賈賢沉問道:「你為何要如此做?」 
     
      「此乃晚輩之秘密,請恕晚輩無法作答。」 
     
      「在下已經知道姑娘的武功知道你乃是東湖堡之人,加上你又姓宋,莫非就是 
    宋堡主之女?」 
     
      宋玉蘭身子一震,立即輕輕的頷頷首。 
     
      「哼!你既知我的來歷,當會明白令尊與我有一掌之恨,今日這番奇異的舉動 
    ,莫非另有陰謀?」 
     
      宋玉蘭忙解釋道:「晚輩此舉,只有賈前輩知道,晚輩若對前輩有一絲不利的 
    陰謀,願遭五雷轟頂而亡!」 
     
      賈賢立即低頭沉思! 
     
      宋玉蘭睜著那對鳳眼企盼的瞧著他。 
     
      好半晌之後,只見賈賢盯著她的雙眼,沉聲問道:「姑娘,春風一度,除淨此 
    痣,你可願意?」 
     
      宋玉蘭指著那顆「守宮砂」含笑道:「晚輩已有心理準備!」 
     
      賈賢身子一震,沉聲道:「請姑娘除去髮髻及自封功力。」 
     
      宋玉蘭御下在間之玉簪,道:「前輩,請動手吧!」 
     
      說完,將雙手負於背後,同時閉上雙眼。 
     
      賈賢站起身子,朝她的「膻中穴」及「氣海穴」一拍,沉聲道句:「跟我來吧 
    !」立即逕自朝左側房間行去。 
     
      宋玉蘭低聲道過謝,立即低頭跟了過去。 
     
      她脫去那雙錦靴之後,立即面向內側射著。 
     
      賈賢徐吐一口氣,關妥窗,放下布帳之後,立即走向榻。 
     
      目光一接觸到宋玉蘭那雪白的肌膚及玲瓏的身材,他再也沉不住氣,雙手一陣 
    忙碌之後,立即恢復原始身子了。 
     
      別看他今年已逾四十,那身肌肉仍然甚為結實,只見他盤坐在榻沿之後,立即 
    輕輕的一板台灣省的酥肩。 
     
      宋玉蘭身子一顫,立即閉目仰躺著。 
     
      雙掌一合,真氣一提,自他的掌縫中冒出一縷白煙。 
     
      白煙越聚越多,好似丹爐在日氣般迅即淹沒雙掌。 
     
      只見賈賢將右掌按在傷口上,左掌再按在右掌掌背,雙目一閉,右掌派立即在 
    傷口附近輕輕的撫揉起來。 
     
      足足的過了盞茶時間,白煙越來越稀,賈賢的臉上迸出一排汗珠。 
     
      看來他已耗去不少的功力哩! 
     
      宋玉蘭雖然雙目緊閉,經過這一陣子撫揉,雙十年華的她不由雙頰通紅,鼻息 
    急促,全身也輕輕的扭動著。 
     
      突見賈賢將雙掌一移,沉聲道:「行啦!」 
     
      宋玉蘭睜目低頭一瞧,只見雙峰之間一片瑩潔,那顆紅痣不但已經消失無影, 
    而且居然沒有留下一絲的痕跡。 
     
      她在興奮之下,立即咽聲道:「前輩,謝謝你。」 
     
      賈賢淡淡一笑,立即趴伏在她的身上。 
     
      一陣刺疼之後,立即自宋玉蘭的鳳眼眼角流下淚水。 
     
      不過,她立即的拭去淚水,同時生硬的迎合著。 
     
      布衫少年躲在賈賢的鄰房,悄悄的自他偷挖的小洞中瞧著這幕春宮好戲,一個 
    身子也興奮的扭動不已! 
     
      他當初挖這個小洞是要偷看賈賢是否已經在調息,只要賈賢一開始調息,他就 
    要以溜出去玩一兩個時辰。 
     
      想不到今日卻能破天荒的看到這幕春宮好戲。 
     
      房中的氣氛立即更加熱鬧了。 
     
      布衫少年瞧得氣喘呼呼,口沫直流,顫抖更劇。 
     
      突見賈賢伸手拔下一支頭髮,抖手一擲,「咻」的一聲過後,那支頭髮準確無 
    比的疾射入那個小洞。 
     
      布衫少年往後一仰,雖然避過那支頭髮,卻已嚇出一身的冷汗,當下顧不得將 
    小洞堵妥,立即跪入廚房。 
     
      「奪……」聲中,他迅速的切菜剁肉。 
     
      鍋鏟聲響中,他忙著做起菜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他忙得滿頭大汗之後,終於做好四菜一湯,熱好一壺酒, 
    以及將那一大鍋冷水燒熱了! 
     
      他躡手躡腳的來到賈賢的房外,湊身一聽,暗詫道:「哇操!怎麼風平浪靜了 
    ?咦?好像人不在了哩!」 
     
      他立即輕輕的敲了三下,道:「主人,酒菜做好了!」 
     
      房中靜悄,既無反應也無動靜! 
     
      他悄悄的推開一縫,湊眼一瞧,榻上那兩條光溜溜的身子居然不見了,他立即 
    探頭入內一瞧! 
     
      窗戶緊鎖,布帳深垂,那兩人居然不翼而飛了! 
     
      布衫少年關上房門,走進去一瞧,只見榻上被褥落紅片片,穢跡連連,他立即 
    暗罵道:「哇操!他們快活,我卻又要洗被單了,有夠衰!」 
     
      「呸!」一聲,他立即朝被褥上吐了一口痰! 
     
      回頭一見書桌上擺著一張信紙,他立即趨前一瞧:「猴囝仔,我今夜回來時, 
    被褥若未干,我就拿你的狗皮來蓋。」 
     
      布衫少年「呸!呸!呸!」 
     
      他在火大之下,一下子在地上吐出十餘處的口水。 
     
      罵歸罵,吐歸吐,他在火氣稍洩之下,仍然走到榻前將被單卸了下來,免得今 
    晚罪上加罪,那可只有死路一條了! 
     
      回頭一見地上的痰水,他立即拿著被單趴在地上擦拭著。 
     
      擦拭之中,他突然瞧見那個小鐵匣,心中突然一動,立即鑽入將那個鐵匣捧了 
    出來。 
     
      那人鐵匣長有三尺五寸,寬厚各有寸半,入手之後頗為沉重,布衫少年脫口罵 
    道:「哇操!比死人的骨頭還重!」 
     
      這個鐵匣乃是賈賢最心愛之物,每隔三兩天便會看見他捧著它東摸西按一陣子 
    ,然後癡癡的望著它出神! 
     
      布衫少年坐在榻前將鐵匣放在膝上,忖道:「哇操!聽說連鬼也怕這種『紅東 
    西』,我就觸觸死假仙的霉頭。」 
     
      於是,他拿著沾有「落紅」的被單,悄悄的鐵匣四周擦拭著。 
     
      那知,他剛在匣頂擦拭十來下,只聽「卡!」的一聲,匣蓋霍地彈開,嚇得他 
    「哇操!」一叫,慌忙按下匣蓋。 
     
      驚魂未定,他立即想瞧瞧匣內之物。 
     
      可是,他扳弄好一陣子,卻無法將匣蓋打開,暗罵一聲:「哇操!那有這麼邪 
    門的事情!」立即以被單拭去額上的汗珠。 
     
      目光一落在那數團落紅,他心中一動,立即又用落紅去擦匣蓋,倏聽「卡!」 
    的一聲,匣蓋居然又自動彈開。 
     
      「哇操!原來如此,簡單嘛!」 
     
      匣內黃緞襯底,上面凹槽內平放著一柄黑長劍。 
     
      布衫少年好奇的伸出右掌朝劍柄一抓,入手十分沉重,不由暗道:「哇操!那 
    有這麼重的劍,提都吃力,怎能再殺人呢?」 
     
      思忖之中,一手握鞘,猛力一抽,哇操!有抽沒有動,怪哉!他翻視一陣子, 
    卻又找不到啞簧,不由暗詫不已! 
     
      無意之意碰到鞘底龍鬚,「嗆」的一聲龍吟鳴起,那劍鞘好似豆夾般分成兩半 
    ,立即,掉落在他的膝上。 
     
      毫光四射,寒氣沁人,不由令他大駭! 
     
      劍長近四尺,寬約四指,劍身如金,上摟一條金龍浮凸而出,栩栩如生,布衫 
    少年雙手握著劍柄輕輕的一揮,立聽「嗆!」的一聲龍吟,他不由暗暗的咋舌道: 
    「哇操!有夠贊,比死假仙的那把少陰劍還贊!」 
     
      他正欲將劍扣入劍鞘,突見劍鞘當心竟有一方絲絹及一顆拇指粗又圓又硬上有 
    蠅頭楷書「天心丸」三個金字的金丸。 
     
      再看絲絹色呈淡黃,以牛筆小楷密密麻麻圖文並茂的寫了一大篇,布衫少年立 
    即暗喜道:「哇操!難道是練功方法嗎?」 
     
      細看圖式共有九個,前七個是執劍擊刺之圖,後二個則是打坐之圖,字體工整 
    ,人物栩栩呼之欲出。 
     
      只可惜其中虛線縱橫,他雖有練過打坐之法,由於沒有練過劍招及掌式,一時 
    之間,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他可以肯定的是,賈賢必未見過方絲絹及這粒金丸,他立即暗道:「哇 
    操!死假仙,你視我如奴,我就將它們沒收了!」 
     
      於是,他立即將那方絲絹包著那粒金丸,朝懷中袋內即抱著被單,走到水井旁 
    ,開始清洗著。 
     
      血跡甚為難洗,他足足的搓了一個時辰,罵得口中發乾,全身卻已汗水淋漓, 
    才將被單晾上竹竿! 
     
      他長吁一口氣,只覺全身粘乎乎的甚為難過,於是,立即脫去衣靴,汲起井水 
    ,一桶桶的自頭頂直淋而下。 
     
      當他沖得正過癮之際,突見放在一旁的衣衫有一處被染成金黃色,他直覺的記 
    起那粒金丸,不由暗叫一聲:「夭壽!」 
     
      匆匆的取出絲絹,打開一瞧,只見金丸表皮已被溶,一粒濃冽清香的絕色藥丸 
    立即呈現出絲絹中。 
     
      他跟了賈賢十餘年,被逼念了不少的書冊,心知乃是一顆十分珍貴的藥九,他 
    立即一口將它吞下。 
     
      「天心丸」入口即化成一股熱流,迅即傳遍全身,衫少年不敢胡思亂想,立即 
    盤坐在井旁運動調息。 
     
      當真氣剛自「氣海穴」湧出之際,那些熱流好似河流湖泊諸水匯聚大海般,疾 
    速湧到「氣海穴」報到。 
     
      不要簽名,亦不需打卡,聚集之後,馬上出發。 
     
      小孩玩大車,危險,如果小孩開飛機,那該怎麼辦,布衫少年乍遇這團充沛的 
    真氣,幾乎當場嚇昏了。 
     
      可是,它們已經出發了,他如果不去「指揮交通」,遲早會發生「交通堵塞」 
    及「車禍」,因此,他硬著頭皮運轉下去了。 
     
      好不容易才運轉一圈,他已通體汗下如雨了。 
     
      在艷陽高照下,只見他的週身浮現出一團淡黃色可惜,他正閉著眼睛「指揮交 
    通」,根本沒有發現這件怪事! 
     
      隨著真氣的運轉,他身旁的淡黃色逐漸的加濃。 
     
      終於,完全變成亮澄澄的金黃色了! 
     
      就在此時,只見他的身子連續震顫兩下,立即側睡在井旁,那金黃色隨著他的 
    酣睡逐漸的變淡。 
     
      當淡黃色完全消失不見之後,夜幕已經籠罩大地了。 
     
      布衫少年卻仍「呼呼」酣睡著。 
     
          ※※      ※※      ※※
     
      翌日午後時分,布衫少年方始醒了過來,他揉揉雙眼,朝四周一瞧,一見被單 
    已干,不由暗道一聲:「蚵麥豆腐」。 
     
      當他一見不但井旁一片干烘烘,連被井水沖濕的衣靴亦已變干,不由暗詫道: 
    「哇操!怎麼會幹得這麼快呢?」 
     
      他想了一會兒之後,仍然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立即起身著衣,可是,當 
    他的目光落在那方絲絹之時,不由一怔! 
     
      他明明記得絲絹上乃是一大篇密密麻麻的原紅細字,而且還包括七個執劍擊刺 
    及三個打坐之圖,哇操!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立即拿起絲絹閱讀著:「字示有緣人,你若有幸目睹此『天心一劍』及正守 
    『天心心法』,今後武林任你縱橫矣!」 
     
      「嗚呼!老夫天心老人壽登百歲,竟無一名一招之敵,活在世上又有何益,其 
    盼有此福緣之人別太認真修練老夫之武功,否則,必步老夫之後塵。」 
     
      「哇操!那有這種怪人?無聊!」 
     
      底下的字是內功心法及劍招口訣,那些字皆甚為難澀,布衫少年立即從頭到尾 
    一字不漏的背了起來。 
     
      這方絲絹乃是偷來之物,他豈敢放在身邊,因此,接連背誦三次,逐一對照無 
    誤之後,他立即將它放入懷中。 
     
      右腳一抬,他剛準備躍過去收那條被單之際,倏聽「刷!」的一聲,居然一下 
    子射出了丈餘外,立即陷入陣中。 
     
      他東繞西轉,忽前忽後走盞茶時間之後,方始走到竹桿旁,立即瞧著自己雙腿 
    發怔著。 
     
      好半晌之後,他方始收下床單,好似大姑娘學走路股小心翼翼的走進廚房,然 
    後逕處走入賈賢的房中。 
     
      他見賈賢不在房中,立即鬆了一口氣,立即開始舖妥被單。 
     
      忙妥之後,他只覺腹中甚為饑餓,走到廚房,一見那些菜餚尚擺在小桌子上, 
    立即拿著筷子準備先偷吃一些! 
     
      他剛挾起一塊魚肉送到嘴旁,立聞一陣腐敗味道,立即低聲罵道:「死老江, 
    竟敢臭魚賣給我!」 
     
      由於時值六月,西冷雖然涼爽些,食物擺了一天多,仍然已經發酸,精靈的布 
    衫少年在遍嘗菜餚之後,立即發現不對勁了! 
     
      他走出廚房,一見到地上的落葉,不由暗道:「哇操!我難道已經睡了一天一 
    夜了嗎?這怎麼可能呢?」 
     
      不可能歸不可能,肚子一餓,總要先祭祭五臟廟,他立即開始做飯。 
     
      半個時辰之後,他草草的塞滿肚子之後,先將那些已經酸敗的食物倒入牆外的 
    溪流之中,然後開始清掃落葉。 
     
      好不容易忙妥之後,他突然記起那方絲絹尚在袋中,立即又將它瞧了一遍,然 
    後放入灶中,一把火燒了個精光。 
     
      他如釋重負的拍拍手,道:「哇操!死假仙,等你以後找不到這方絲絹之時, 
    我倒要瞧瞧你的著急模樣!呸!」 
     
      「叭!」的一聲,那口痰所射過處居然濺射起一蓬碎土,而且立即出現一個分 
    余深的小洞,他立即一怔! 
     
      他以指將附近凸起的土偷挖下,舖平那個小洞之後,暗忖道:「哇操!怎麼睡 
    了一覺,就有這麼多的怪事呢?」 
     
      他立即坐在桌旁椅上,以掌支顎默忖道:想來想去,問題可能出在那粒金丸上 
    面,於是,他立即走回房中,房門一關,上了榻之後,馬上盤腿運動。 
     
      意念一動,他立即發現自己的那些若有若無的真氣已經變成雄渾的巨人,而且 
    是個奔馳似飛的巨人。 
     
      他忍住驚喜,小心翼翼的「指揮交通」著。 
     
      運行一週以後,他立即發現很多以前走不通的地方,不但已經通行無阻,而且 
    走起來十分的舒爽,他立即安心的前進著。 
     
      於是,他悠悠的入定了! 
     
      當他醒轉過來之後,一見窗外白霧籠罩,天色朦朧,暗叫一聲:「夭壽!」立 
    即朝榻下一躍! 
     
      「咻!」一聲,他居然一直飛到丈外的牆前,方始踉蹌停下身子,嚇得他的那 
    顆心兒怦然急跳,暗暗慶幸不已。 
     
      「哇操!一定是那顆金丸在作祟,還好沒有撞到牆,否則,我可無法向死假仙 
    交待哩!今後可要多加小心哩!」 
     
      他匆匆的走到賈賢的房裡一瞧他仍未回來,不由暗詫道:「哇操!死假仙這只 
    豬哥,不知被那個馬子迷到那兒去了。」 
     
      他草草的漱洗過後,立即坐在廚房外的石級上發呆。 
     
      好半晌之後,濃霧已逝,他一見地上的落葉不多,立即暗道:「哇操!反正死 
    假仙不在,我就自己放一天的『榮譽假』吧!」 
     
      主意既定,立即坐在原地思忖那方絲絹上面的劍招口訣及內功心法。 
     
      這位布衫少年少年姓賀,單名鶴,今年十五歲余,他是十一年前被賈賢帶來此 
    地,他卻不知道自己與賈賢是什麼關係? 
     
      他自從三歲稍懂人事以來,即一直跟著賈賢到處流浪,兩人姓氏不同,賈賢卻 
    供他吃穿,他也搞不懂是怎麼回事? 
     
      不過,為了學會如何穿行於院中陣式,他倒是吃了不少的苦頭,所幸這些已成 
    往事,只能供日後回味。 
     
      他默默的背誦一遍之後,立即逐一推敲思索,以他這只「菜鳥」又無實際的江 
    湖經驗,簡直置身於雲裡霧中,根本茫無頭緒。 
     
      只見他搔搔頭,嘀咕道:「哇操!這個天心老包挺會吹牛的,他說他的武功有 
    多厲害,我怎麼想不通呢?」 
     
      思忖半晌之後,他立即跑入賈賢的房中,悄悄的自櫃中取出一本紙斑黃的小冊 
    ,偷偷閱讀起來。 
     
      他費了半天的時間研究那本小冊之後,立即低罵道:「哇操!好自私的死仙, 
    居然只教我一個皮毛而已。」 
     
      「哇操!我若不是今日偷偷瞧過這本小冊,這輩子也只是在『扎基階級』打轉 
    ,注定要做他的奴才了!」 
     
      他悄悄將小冊放回原處,立即回到自己的房中,朝榻上一坐,雙腿一盤,立即 
    決定「先安內後攘外」。 
     
      他只好走一步停二步的動轉那些充沛內力,好不容易走完一週天,已經是滿身 
    大汗,而且也過了兩個時辰。 
     
      他打鐵趁熱的繼續修練「天心神功!」 
     
      一遍再一遍,一回生二回熟,他練了六回之後,只覺順利多了,心中一喜,立 
    即加快運轉速度。 
     
      方才是堵車峰峰時間,因此,不但速度緩慢,而且甚為耗力,此時交通一流暢 
    ,他立覺輕鬆愉快。 
     
      不知不覺之中,他緩緩的入定了! 
     
      等他再度醒轉之時,已是第三天的夜晚,窗外「淅瀝嘩啦」的下著大雨,屋內 
    未點火燭,因此,一片黯暗。 
     
      「卡!」的一聲,只聽他「哎唷」一叫,立即連人帶窗整個的摔飛出去,「嘩 
    啦!」聲中,立即撞上那株大松樹。 
     
      他冒著大雨爬起身子,一見整扇紙窗已被撞碎,他立即哭喪著臉道:「哇操! 
    我怎麼命這麼衰呢!怎麼辦呢?」 
     
      他匆匆的撿起斷木,扶著殘缺不全的紙窗,小心翼翼的沿著陣式走入廚房之後 
    ,他立即「唉!」的歎了一口氣! 
     
      點燃燭火之後,他打量殘缺不全的紙窗一陣子之後,搖頭道:「哇操!完了, 
    這下子又要挨一頓揍了!」 
     
      「哇操!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我怎麼突然會飛,而且力氣又那麼大呢?我該 
    怎麼向死假仙交代呢?」 
     
      「哇操!不行,我必須去做一個紙窗,否則,若讓死假仙知道我偷吃了鐵匣內 
    的那粒金丸,我非嗝屁不可!」 
     
      想到此,他立即拿起柴刀朝紙窗一劈。 
     
      「嘩啦!」一聲,一刀到底,他立即被自己的神力嚇壞了:「哇操!一定又是 
    那粒金丸在作怪,我可要小心了!」 
     
      他小心翼翼的劈開紙窗,一見雨勢仍無中止的現象,立即啟灶引火,一邊做飯 
    一邊燒熱水! 
     
      飯菜做妥之後,他站在灶旁邊吃邊將那些紙窗往灶中塞,將那鍋熱水燒得熱氣 
    直冒翻滾不已! 
     
      好不容易將那張紙窗燒光之後,他已吃飽飯,而且洗淨了碗盤,只見他鬆了一 
    口氣,道:「哇操!總算了結半件心事了!」 
     
      他見雨勢仍無歇止的現象,立即端來澡盆將身子洗淨又洗完衣衫,然後,直接 
    回房睡覺。 
     
      由於擔心賈賢會隨時回來,他在榻上翻來覆去好一陣子之後,方始在迷迷糊糊 
    的情況下入睡。 
     
      翌日卯中時分,他睜一瞧不但雨勢已歇,而且天色大晴,立即道:「哇操!天 
    公伯仔,你可真上路哩!」 
     
      他跑到賈賢的房外,一見仍無他的人影,他立即暗道:「哇操!死假仙,拜託 
    你就好好的再玩幾天吧!」 
     
      他回到房中自頭下面取出宋玉蘭送給他的那錠銀子,暗道:「哇操!還好那馬 
    子送我這錠銀子,否則,我非完蛋不可!」 
     
      將銀子朝袋內一放,他立即踩著「探戈」及「倫巴」步子走到鐵門後,鐵門一 
    開,他立即閃了出去。 
     
      鐵門一鎖,他朝四周一瞧,只見林木被雨水沖洗得清脆欲滴,他立即踏著輕快 
    的步子朝山下跑去,口中低吟道:「男怕吵,女怕操,吵吵吵,吵死人,操操操, 
    操大肚,肚一大,羞死人!」 
     
      他正哼得起勁,突聽山腰處傳來一陣宏亮的聲音:「媽的!死賀鶴,你終於出 
    來啦!我以為你已經嗝屁了哩!」 
     
      賀鶴聞言,立即叫道; 
     
      「哇操!大肚達仔,你幹嘛一大早就觸我的霉頭,你實在是『茅坑大爆滿』過 
    糞(分)!」 
     
      「媽的!死賀鶴,你的噪門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響亮了,難道是在嘴中裝金塞玉 
    窮騷包了嗎?」 
     
      「哇操!大肚達仔,你到底已經幾天沒有刷牙漱口了,怎麼滿口的髒話,你難 
    道還要再打一架嗎?」 
     
      「哇操!死賀鶴,打就打,誰怕誰!上回若不是被你要陰,你早就被我壓得屁 
    滾尿流,喘不過氣了!」 
     
      兩人邊跑邊針鋒相對,罵到此地,一座小鐵塔出現在賀鶴身前丈餘外,賀鶴立 
    即止步瞪著他。 
     
      各位看官瞧過「印度阿三」吧!此時出現在賀鶴身前的正是一位通體烏黑,高 
    逾五尺四寸的十八歲布衫少年。 
     
      那顆腦袋瓜子圓圓的似個大西瓜,頭頂一片烏黑光亮,根本瞧不見一根頭髮, 
    怪的是毫無經過剃度的痕跡。 
     
      那對大耳朵幾垂至雙肩,大環眼,又亮又圓,好似特別將一對玻璃珠兒嵌上眼 
    眶般,大蒜鼻大如秤錘端端正正的堅守崗位。 
     
      衣袖卷折之下,露出半截烏黑的小臂與一雙奇大奇黑的大手,它似薄扇一般, 
    用來扇火不失為「物盡其用」! 
     
      他正是西湖包子大王裘圓的獨生子裘達,今年雖已逾十八歲,由於長相「太可 
    愛」,因此,一直娶不到老婆。 
     
      別看他長相兇惡,那顆心兒卻比豆腐還嫩,不但工作勤快,而且甚講義氣,乃 
    是賀鶴的「死忠兼換帖」好友。 
     
      以往賀鶴每隔三天下山採購食物之時,必會到他們的店內去轉轉,遇到賈賢練 
    功之時,他也會溜去找裘達玩。 
     
      這幾天,由於賀鶴練功,居然破例未找裘達,裘圓一見愛子魂不守舍,立即叫 
    他送幾個包子上山來。 
     
      兩人一見面,賀鶴立即聞到那香噴噴的包子味道,雙目一亮,立即喝道:「哇 
    操!十三點,你怎麼也來了?」 
     
      裘達怔了一下,立即「向後看!」 
     
      賀鶴向前一衝,一把奪過那個紙包,哈哈一笑之後,立即爬上路側的一顆大松 
    ,打開紙包大快朵頤著。 
     
      裘達一發現受騙,喝聲:「死賀鶴!」立即縱身向上一射,「咻!」的一聲, 
    只見他的雙掌一揚,疾抓向賀鶴那雙搖擺的小腿。 
     
      賀鶴乍見他突然「飛」了上來,慌忙收腿,蹬足向上一躲,「咻!」的一聲輕 
    響,他的身子立即筆直疾射而上。 
     
      「砰砰!」兩聲,他的頭部卻一口氣撞折兩根大腿粗枝幹,逕自射向半空中, 
    嚇得他慌忙大叫道:「哇操!救命啊!」 
     
      松枝性韌,何況已逾腿粗,若以大斧砍伐,至少連連砍三下,方能將其砍斷, 
    想不到賀鶴竟能以頭連撞折兩根枝幹! 
     
      裘達立即駭得那對環眼暴睜,海口大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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