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少女情懷總是詩】
雪花紛飛之中,元帥笑哈哈的一入房中,便遞出一件公文及一個紅包道:「恭
喜汝已經建立大功矣!」
「謝謝元帥!」
龍宗來一接公文,立即拆閱。
立見文中嘉勉他殺蛇之功及准他提前恢復自由。
此外,另賜金三萬兩。
他一拆紅包,果見三張一萬兩黃金。
他忍不住又行禮申謝。
他不知元帥不但官升一級更獲賞六十萬兩黃金,立見元帥含笑道:「汝打算何
時啟程?」
「迫不及待矣!」
「請!」
於是,他收妥公文及紅包,便拎起包袱離去。
不久,他已搭車馳去。
他樂得忍不住又觀公文及金票。
良久之後,他方始定心望向遠方。
車外雪花紛飛,軍士卻沉穩的駕車。
此車乃元帥座車,因為,元帥大悅也!
他便順利的前進及歇息著。
五日後,他已另搭民車南下。
他亢奮的沿途匆匆進食,便連夜換車趕路。
他已有三萬兩金票及十張一百兩銀票,所以,只要車伕一開價,他便阿沙力的
付車資及啟行。
車伕一樂,他便平穩的前進著。
大年初一,他終於進入京城,時值新春,街上有大批拜年的人潮,他卻反而有
孤單之感他更憶及亡母。
於是,他便吩咐車伕送他去買祭品。
商家循例敲敲竹槓,他阿沙力的付錢。
他賞過車伕,便拎祭品出城。
龍傑在宮中擔任御林軍副統領時,他每年皆在清明及愛妻忌日率子上墳祭拜,
所以,他尚有印象。
良久之後,他已找到亡母之墳。
立見墳身尚完整,他便設妥祭品下跪上香。
他默禱良久,才叩頭起身。
他便拎行李及祭品離去。
不久,他便在途中遇見一人乞食。
他便贈送祭品離去。
他一入城,便僱車南下。
他便在沿途向車伕探聽如何赴杭州。
車伕方纔已收入加倍的工資,便詳加解說。
入夜之後,他更介紹另一車伕。
龍宗來匆匆買些乾糧,便付車資及上車。
新春見財,此車伕便亢奮的連夜駕車。
龍宗來吃過乾糧,便盤腿行功。
他自從吸食血蟒內丹之後,不但功力大增,而且可以隨時隨地行功,即使車身
再搖晃,他也不會岔氣。
而且,他只要徹夜行功,翌日便精神大振。
所以,他已習慣於車上行功。
他便在沿途日夜換車趕向杭州。
元宵當天中午,他在山東濟南城北方之綠柳村雇妥一部馬車,便如昔的買妥乾
糧以及上上車。
他阿沙力的取出懷包,便付出車資。
車伕乍見懷包中之銀票及紅包,便雙目一亮。
他便駕車馳去。
龍宗來便默默進食。
然後,他又盤腿行功。
那知,又過不久,他的身子便向後仰。
他收功一瞧,立見馬車正駛向山上。
他立即問道:「為何走山道?」
車伕從容道:「抄捷徑,至少可省半個時辰。」
他不以為意的使扶柱而坐。
那知,盞茶時間之後,車伕竟馳入右側岔道,他剛覺得怪怪的,便見前方有一
大片木屋,屋前更有二人仗刃而立。
他立即問道:「大叔走錯路了吧?」
車伕卻從容道:「錯不了!」
說著,他已揮鞭催馬馳去。
龍宗來心知不妙,便取出包袱中之寶劍配妥。
他更把匕繫上腰際。
不久,車伕道句:「肥羊到!」便馳車入門。
龍宗來便探肩一抓道:「幹什麼?」
車伕疼道:「放……放手!」
龍宗來把他向前一推,便掠落地面。
立見六人匆匆奔來。
門前之二人亦仗刀奔來。
車伕邊揉肩邊喊道:「老大!肥羊到!」
立聽廳中傳出宏喝道:「拿下!」
「是!」
那八人便揮刀撲來。
龍宗來緊張的拔劍便全力施展「三絕斬」。
只聽一陣啊叫,那八人迅即各被腰斬。
鮮血便和內臟激噴著。
車伕駭得立即叩頭求饒。
怒吼聲中,便見大批人奔出廳及各房。
龍宗來一招得手,不由信心大增。
他一見這些人不懷好意,便安心的大開殺戒。
他便一腳踢開車伕及仗劍行去。
咻咻聲中,六支鏢已射來。
他向外一閃,便避鏢及掠向二人。
他振劍疾刺三下,那三人便捂心慘叫仆地。
他不由暗喜道:「好罩的穿心劍呀!」
他便連刺著。
不久,人群一湧而上,他立即施展三絕斬。
他的左掌亦劈向附近之人。
慘叫聲為之大作。
鮮血激噴。
屍體紛倒。
這批人立寨打劫又以車誘人上山,他們的武功雖然只是三、四流水準,卻聚眾
作了不少的血腥劫案。
合該他們遭報,竟引入龍宗來這個煞星。
他自幼便受老爸潔身自愛所影響,加上在御林軍及山海關之薰陶,養成他剛正
不阿之觀念。
尤其在接觸鐵血隊之後,他更嫉惡如仇。
所以,他大開殺戒著。
他趁機歷練三絕斬及穿心劍。
不出盞茶時間,其餘之山賊便散逃。
他便在內追殺著。
然後,他把劍歸鞘,便望向全身。
他便拎著包袱攜劍掠下山。
他一掠上官道,便沿路旁掠去。
不到半個時辰,他已經接近濟南城。
不久,他的衣褲之血跡加上他又持劍,他立即被守城軍士攔下詢問,他立即據
實詳加敘述。
軍土立即留住他。
另一軍士便匆匆奔去。
半個時辰之後,才有二十名衙役及軍士眼著一名捕頭奔來,捕頭便又上前詢問
龍宗來一番。
龍宗來便據實以告。
捕頭便命令他帶路。
他雖然急於赴杭州,卻不便反對。
他不由暗悔自己未收劍及換下血衣。
不過,他因而有一次經驗。
他因而記起鐵血隊小冊中之「潛行要領」中曾提過此項,於是,他邊走邊回想
著那本小冊之內容。
黃昏時分,他終於率眾人山寨。
捕頭匆匆一瞥,便喝道:「收屍!」
「是!」
捕頭直接入廳。
一名軍士便吩咐龍宗來協助抬屍。
捕頭一入廳,便匆匆張望。
不久,他已入房搜索。
不出盞茶時間,他已發現財物。
他匆匆向外一瞥,便把銀票塞入懷袋及褲帶。
然後,他攜二把白銀出房。
他一入廣場便召來龍宗來沉聲道:「不知者不罪!汝不准下回再如此擅自殺人
,否則,以必有麻煩。」
「是!」
「拿走吧!勿張揚此事。」
「是!」
龍宗來接過白銀,便放入包袱中。
「快走吧。」
「是!」
龍宗來便匆匆離去。
他一入林,便繞回左牆外探視。
立見眾人已拎出財物。
捕頭便分配道:「老規矩!懂嗎?」
「懂!」
新春發財,人人皆春風滿面也!
龍宗來卻瞧得暗暗火大!
他便默默離去。
不久,他換下衣褲,便埋入地下。
他放劍入包袱,便掠向山下。
戌初時分,他一入城,便先尋找客棧。
倏聽敲鑼聲及喊聲道:「射虎呀!快來射虎呀!」
「虎?那來的虎?」龍宗來便張望著。
立見十餘人行向一家銀樓!銀樓大門前卻火把通明以及擺二排木排,排上整齊
的貼著一張張的紅紙。
他怪怪的笑忖道:「原來是猜謎呀!今天是元宵啦?」
他隨意一瞥,便向前方。
沿途之中,多家店面皆張貼謎題供人猜謎,琳琅滿目的獎品則放在一旁,顯得
更熱鬧又吉祥。
良久之後,他才發現一家客棧。
他便先請小二準備乾糧及訂車。
他便入房沐浴。
浴後,他一會見小二,小二便表示雇不到車,因為,今天是元宵節,大家皆把
握年節的最後一夜賞花燈猜謎。
他只好決定在此宿夜。
於是,他返房取用乾糧。
膳後,他原本欲行功歇息,卻被鑼聲、叫喊聲誘出客棧,畢竟,他才是一位十
五歲的「少年家」呀!
他便拎包袱出去逛街。
戶戶垂柳是濟南特色。
噴泉亦是濟南另一特色,別處之泉水大不了溢出地面幾公分,濟南之泉卻是平
均有四、五尺高哩!
所以,有人譽濟南為水都或柳城。
元宵乃是「小過年」,男女老幼紛紛出來看花燈及猜謎,官家更在巡撫府東側
廣場搭台公開猜謎。
由於各衙之動員,現場倒是人潮川流不息。
卻有一名化子坐在入口不遠處之地面,只見他滿頭亂髮又衣衫襤褸,腳上之布
靴破得包不住他的腳丫子。
他靠坐在牆前以及攤腿而坐,腿前放著一頂瓜皮帽,雖然他哼哈呻吟不已,瓜
皮帽中卻未見一文錢。
因為,他的雙腿皆已長膿呀!
雖是冬夜,仍有蒼蠅在膿處盤飛。
他雖然揮手拂蠅,它們仍賴著不走。
此外,他的全身更泛出一股臭味。
路過之人皆以手捂鼻繞避而去。
此時,二名軍士正在勸他離去,他卻呻吟道:「軍爺,行行好,老化子已經三
天沒吃飯,老化子走不動啦!」
二名軍士一聞臭味,便匆匆的離去。
龍宗來目睹此景,他立即上前把身上的十一塊白銀以及三塊碎銀全部放入瓜皮
帽中,立見化子點頭道:「謝謝公子!」
龍宗來淡然一笑,立即行向入口處。
不久,他已入現場逛著。
倏聽外頭有人喊道:「搶錢噦,差爺搶錢噦!」
龍宗來一聽是化子之叫聲,便匆匆出來。
立見白日那名捕頭正站在化子右前方,二名衙役正架著化子向外拖去,一名衙
役正把瓜皮帽按戴上化子之頭。
另有二名衙役正蹲在地上拾白銀。
龍宗來見狀,便望向捕頭。
捕頭乍見龍宗來,立即皺眉。
他便沉聲道句:「蕭福!」
立見二名衙役拾銀起身便塞入化子之口袋道:「滾!」
另外二名衙役一鬆手,便連連拂著雙臂及衣角。
化子卻叫道:「還有三塊!」
立見那二名差爺匆匆掏出白銀便塞入化子之口中。
捕頭便沉容道:「不像話!」
說著,他已率人離去。
龍宗來心雖不滿,卻不願發作。
因為,他在山海關看見太多「不怕官,只怕管」之情景,他更明白「閻王易見
,小鬼難纏」之道理,他豈會得罪這種小人呢?
他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要這種人渣消失於人間。
龍傑沒有如此教他,他卻由遭遇中悟出此理。
他一見化子遠去,便行向另一處。
那知,他剛逛過三條街,便見人影紛跑及喊道:「出人命啦!」
他立聽前方有拚鬥聲。
他便貼壁任由路人奔喊而去。
不久,他朝前一走,立見一對少年男女正與八人在拚鬥,地上則躺了八人,而
且皆似木人般僵躺著。
另一錦衣青年則在旁張望著。
他乍見到龍宗來,立即取出一張銀票喊道:「上!打一拳賞一百!」立見他連
揮著銀票龍宗來便只瞧一眼,少女已一腳踢上一人之右脅。
立聽對方哎唷一叫,一落地便四腳朝天僵躺著。
錦衣青年急忙又掏出二張銀票道:「三百,快!」
龍宗來上前取過銀票及向前一閃。
他揚起左掌便握拳扁上一名大漢之右肩。
立聽大漢慘叫一聲,便飛出丈餘外。
大漢一落地便僵倒及叫疼著。
錦服青年怒道:「汝瞎了眼啦?」
龍宗來一轉身,便瞪視青年及沉容行去。
錦服青年退道:「汝……汝要幹什麼?」
龍宗來止步沉聲道:「你方才可有言明對像?」
「吾……吾……好!扁他們,」
說著,他便指向那對少年男女。
龍宗來一轉身,便置之不理的離去。
啊叫聲中,那對少年男女又各制倒二人,錦服青年急道:「喂!快出手,扁一
拳賞一千兩,快呀!」
立見他抓出一疊銀票又叫又揮著。
龍宗來卻置之不理的行去。
他實在爽透啦!
他整過這種垃圾,心中不由一樂。
卻聽一聲:「住手!」立見捕頭率人匆匆奔來。
龍宗來便退立於牆前。
他匆匆一瞥龍宗來,便奔向青年。
錦服青年急道:「岳大人作主!」
「住手!」
立見剩下之大漢匆匆退開。
那對少年男女便收招並立著。
岳捕頭注視少年男女道:「汝等是誰?」
少年便拱手道:「在下曹天英,她是家妹曹天嬌,此人方才調戲家妹,又驅眾
欲傷人,請大人作主!」
錦服青年喝道:「胡說!汝二人恃強施暴!」
岳捕頭上前踩住一人之肩沉聲道:「怎麼回事?」
「大人!我……我不知道!」
岳捕頭便沉容走向錦服青年。
錦服青年見狀,立即低下頭。
岳捕頭上前沉聲道:「勿在大年初便觸霉頭。」
錦服青年便默默點頭。
岳捕頭便行到少年面前道:「放人!」
「是!」
少年便上前拍開每人之穴道。
錦服青年便匆匆率人離去。
岳捕頭便率人行向另一側。
那對少年男女一瞥龍宗來便一起離去。
龍宗來忖道:「這是什麼世界?鐵血隊已成立那麼多年,為何讓這種敗類存在
官場之中呢?」
他便又行向燈謎現場。
卻見那對少年男女由遠處迎面行來,龍宗來猜他們欲見他,於是,他便直接的
行向他們。
果見少年拱手道:「銘謝兄台援手之恩。」
龍宗來拱手道:「不敢當!錦上添花而已!」
「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龍宗來!」
少年脫口道:「兄台姓龍?」
「是的!有何不妥嗎?」
「不!龍姓是罕姓!」
「的確!方纔那人是誰?」
「他自稱是濟南首富錢貴之孫錢泰,他先調戲家妹又輕薄不成,竟召人欲強行
擄人,在下才出手制人。」
「哼!人面獸心,人渣!垃圾!」
「大快人心!龍兄剛入城?」
「是的!」
少年道:「龍兄欲賞燈謎?」
「隨處逛逛!」
「請!」
於是,三人便行入燈謎現場。
他們便含笑邊逛邊瞧著搶答燈謎情形。
此時,位於濟南城內之錢家堡中,那位錦服青年正在向一位錦服中年人道:「
爹!錢家堡被人踩扁啦!」
「此言何意?」
「孩兒方才被一對外地少年男女欺負,岳峰那廝不但不替孩兒出氣,居然還踩
趙賀給那二人瞧哩!」
「媽的!會有此事?」
「是呀!爹不妨問問他們。」
立見一名大漠上前指向肩上之衫道:「稟堡主!岳峰之靴印尚在此地,小的慚
愧!小的請罪。」
說著,他已低頭下跪!
錦服中年人破口罵道:「媽的!姓岳的算老幾?若非他之伯父來此做個知府小
官,他還不是在私娼寮拉皮條!」
他不由冷冷一哼!
立見一名中年人上前行禮道:「稟堡主,此事若不討回顏面,不但堡主臉上無
光,屬下諸人也無法在山東地面抬頭。」
「嗯!汝召岳峰來此做個交代!」
「是!」
中年人便匆匆離去。
錦服中年人哼道:「準備與岳峰對質。」
「是!」
趙賀便起身行向錦衣青年。
錦服青年便上前向錦服中年人附身低語著。
錦服中年人聽得瞪道:「兔崽子!汝還是不開竅呀!動手之前,先擦亮照子,
不是每個女人皆是軟貨。」
「是!孩兒一定改進!」
「哼!既然如此!吾也不能讓岳峰太難堪!」
「是!」
「下去吧!」
「是!」
二人便行禮離廳。
此名錦服中年人姓錢,單名貴,他自號錢櫃,因為,他不但錢多多,而且財源
不斷,乃是濟南首富。
若在山東地區排席,他也是穩居富豪榜首。
因為,他不但現銀足,更擁有上百家店面及三十畝良田,這些店面不但包括各
行各業,更皆居各行各業之尊。
此外他有三百餘名高來高去、勇猛過人之手下,這批手下又各率領三十名下人
協助他統治龐大的錢氏企業。
所以,他自傲為山東一尊。
不但黑白兩道禮遇他,上自巡撫下至縣令皆尊敬他。
難怪他會如此臭屁。
他只有一個寶貝兒子錢泰,偏偏錢泰別的沒學,就學會他的臭屁及好色,他又
護犢,錢泰便更加的目中無人。
錢泰二人一離廳,錢貴便向一名大漢道:「那對男女目前在何處?」
「稟堡主,尚在巡撫府旁賞花燈。」
錢貴便向在座之一名中年人點頭。
那名中年人會意的立即離廳。
不久,他已率十人離堡。
又過不久,岳捕頭已跟著中年人入廳,立見他上前行禮陪笑道:「堡主大人大
量,小的先向堡主請罪。」
錢貴沉容道:「下不為例!」
「是!不過,請公子下回勿再採玫瑰。」
「哼!什麼玫瑰,今夜便會凋謝啦!請吧!」
「是!」
周捕頭便行禮離去。
他一聽此言,立知曹天英兄妹非倒霉不可!他知道他們尚在燈謎現場,於是,
他便率人故意巡視向西南方。
此時,正有一名大漢攔住曹天英道:「姓曹的!請吧!」
說著,他已向外一指。
曹天英便望過老妹及龍宗來。
不久,三人已向外行去。
他們一離開現場,大漢便率他們東行。
不到半個時辰,他們已被帶入林中。
又過不久,他們已瞧見一名中年人及九名大漢挺立在林中草叢,每人之身前各
有一把刀筆直的插在泥土中。
龍宗來立即止步拔劍。
曹天英兄妹立即探腰拔出軟劍。
只見他們一振腕,兩隻軟劍已挺得筆直。
中年人立即皺眉注視他們。
不久,中年人乍見龍宗來手中之劍,不由暗駭道:「追月劍,此劍乃袁浩天之
劍,他能擁有此劍,二人必大有淵源。」
他立即沉思不語。
十名大漢卻立即拔刀扇立迎去。
曹天英兄妹便引劍訣以待。
龍宗來卻凝視著中年人。
中年人一見他的氣勢,立即心生怯意。
他便沉聲道:「請代向袁兄問好,走!」
說著,他居然掉頭離去。
十名大漢不由一怔!
他們迅即收刀及拔起中年人之刀匆匆跟去。
曹天英兄妹不由怔望向龍宗來。
龍宗來邊收劍邊忖道:「此人必與袁大人有淵源,袁大人身為鐵血隊負責人,
他怎會與這種敗類扯上關係呢?」
他便默默轉身離去。
曹天英兄妹見狀,遂不便詢問。
經此一來,龍宗來便直接返客棧歇息。
曹天英兄妹亦返客棧歇息。
且說錢貴一聽完中年人之報告,立即沉聲道:「當真?」
「是的,那青年手持追月劍,又氣勢不凡。」
「罷了,勿惹姓袁的,哼!便宜那對傢伙。」
他不由重重一哼。
翌日一大早,龍宗來便僱車離去。
他除購物之外,便日夜換車趕往杭州,這天下午,他搭車馳近山東及江蘇交界
時,倏聽前方傳來二聲慘叫。
車伕緊張的立即勒馬停車。
龍宗來立聽刀劍撞擊聲。
立見車伕遞出碎銀道:「公子,小的不便再前進。」
「收下吧!」
說著,他已拎包袱掠下車。
「謝謝公子!請公子小心,那批山賊挺凶殘的。」
「謝啦!」
龍宗來便沿官道掠去。
立見三名少女各持一劍迎戰十二人,另有上百人大包圍在外側,三十六具屍體
則被放在右側林沿,此景頗緊張及恐怖。
龍宗來卻瞧得雙目一亮。
因為,他一瞥之下,便瞧見其中三具屍體皆是心口溢血呀!
他又瞥不久,立見另外的九具屍體也皆是心口溢血。
卻聽啊叫三聲,三名少女之劍尖正各自一人之心口拔出,那三人以手一捂心口
,便慘叫。一聲的仆倒向地面。
其餘九人不由駭退。
龍宗來雙目又亮的忖道:「穿心劍,此三人既諳穿心劍,必與那位大叔有關,
可惜,那位大人已經死於血蟒之毒煙。」
愛屋及烏,他便決心協助三女。
於是,他取出追月劍,便背妥包袱。
立見三名大漢揮刀各撲向一女。
三女便閃身刺劍。
三位大漢便閃身揮刀疾掃向三劍。
三女倏收劍便又斜刺而出。
卜卜三聲乍揚,立聽三聲慘叫。
三名大漢便應聲仆地而亡。
立聽一人吼道:「並肩子上!」
「殺!」
眾人便一哄而上。
三女便劈掌揮劍,掃、挑、削、刺著。
慘叫聲大作。
悶哼連響。
一陣人海攻勢之後,三十七人迅入地府報到,不過,三女在推撞之中也先後掛
彩,她們便咬牙疾攻猛削著。
大漢們見狀,便推撞而上。
一陣混戰之後,地府又添四十條亡魂。
不過,三女又各添二處傷口。
龍宗來見狀,便閃身上前疾砍猛劈著。
慘叫聲便和轟聲交鳴。
十八名大漢迅入地府報到。
右側包圍乍破,三女便一起衝來。
龍宗來向左一閃,便劈向大漢們。
轟一聲,六人又慘叫撞上同伴。
龍宗來一上前,便疾刺猛劈。
慘叫聲中,大漢們紛倒。
三女剛喘口氣,不由一怔!
她們互視一眼,便又望向來人之劍招。
龍宗來卻如虎入羊群般刺劈屠殺著。
又過不久,便只剩下七人匆匆逃入林中。
龍宗來立即掠追疾刺猛劈著。
立見居中少女低聲道:「此人是誰?他怎諳穿心劍招?」
右側少女道:「不詳!他的修為真駭人哩!」
左側少女點頭道:「是呀,家父也無此修為哩!」
三女便匆匆掠入林中互相上藥止血。
不久,龍宗來已超渡那七人。
他一掠返現場,立見三女在林中治傷,他一見屍體已擋住兩側不少的人車,於
是,他便收劍以及先拋屍入林。
然後,他劈坑匆匆的埋屍。來往之人車駭得紛紛離去。
他一埋妥屍,三女便前來行禮申謝。
他便答禮客套著。
立見居中少女道:「吾叫葉翠杏,她們是舍妹翠芹及翠玉。」
說著,她已指向二女。
二女便頷首致意。
龍宗來答禮道:「在下龍宗來!」
葉翠杏行禮道:「謝謝公子賜救!」
「客氣矣!此批人是山賊吧?」
「是的!被等欲劫財劫色。」
「可惡之至!」
「敢問公子方纔所施展之劍招是否為穿心劍招?」
「正是!」
「此劍招乃吾家之學,公子怎諳此技?」
龍宗來警覺的便先瞧過四周。
然後,他上前低聲道:「在下去年蒙一位大叔傳授此技。」
葉翠杏低聲道:「公子是在吉林窩集習得此技?」
「正是!那位大叔與姑娘有淵源吧!」
「他正是先父!」
「啊!姑娘已知令尊之遭遇?」
「朝廷已派人厚恤,惟不知死因?」
龍宗來向四週一瞥,便低聲道出經過。
三女不由邊聽邊拭淚。
龍宗來見狀,不由既同情又感恩。
他忍不住咽聲道:「葉大叔對我有授藝大恩,我當時卻因怯而退,我枉費葉大
叔之大恩,我愧煞矣!」
葉翠杏咽聲道:「公子別如此說,血蟒能在剎那間毒死三十六名高手,公子即
使涉險,也無濟於事呀!」
「不!我有抗毒之能,我已殺血蟒。」
「啊!當真?」
「是的!」
他便據實敘述經過。
三女不由又駭又詫。
龍宗來吁氣道:「可惜,我仍救不了袁大人諸人。」
葉翠杏問道:「公子已加入鐵血隊?」
「加入過,不過,皇上已准我退出。」
「這……世人皆羨此職,公子為何捨得退出呢?」
「我只想多陪陪家父。」
「令尊是……」
「上龍下傑。」
「啊!先父提過令尊,耿直名將也!」
「不敢當!家父已遭手下之累卸甲歸隱。」
「先父提過此事,朝廷之損失也!」
「不敢當!我欲赴杭州,三位姑娘若順道,我就送送三位。」
「吾三人欲返金陵,順道。」
「太好啦!走吧!」
「請!」
四人便向前掠去。
卻見前方兩側林中各掠出六人,他們尚未落地,便各射來三鏢,三女剛變色,
龍宗來已經劈掌。
他那疾猛掌力迅即劈碎諸鏢。
他立即拔劍直接撲去。
立見右林中掠出二人及振劍疾砍向他。
龍宗來一催功使折身向左及施展三絕斬。
那二人乍見眼前沒人,立知不妙。
他們乍見寒光斬來,便順勢砍劍。
噹噹二聲,二劍立斷。
寒光倏旋,便砍過那二人之腰。
他們剛覺疼,全身倏地無力。
他們向下一看,立見身子居然分家,下半身剛湧出血,上半身已經嘩啦洩下鮮
血以及腸臟。
他們不由駭啊一聲。
叭叭聲中,他們便落地而亡。
鮮血卻繼續激噴著。
內臟亦傾滑出體。
三女瞧得不由一陣嘔意。
林中卻傳出一陣驚呼聲。
率先掠出之十二人剛駭呼!龍宗來已經撲近,立見他利用沖力再度揮劍,疾砍
出「三絕斬」。
那十二人立即駭退。
龍宗來一砍落空,便匆匆落地。
他疾催功力,便劈出一掌。
轟一聲,五人已吐血飛出。
他立即又連劈二掌。
另外七人便在驚呼聲中被劈死。
不過,兩側林中迅即有三十餘支鏢射向龍宗來,因為,他們欲以牽制手法掩護
七名同伴的撤退。
龍宗來乍見諸鏢,便掠向上方。
立見兩側林中又疾射出二批鏢。
三女見狀,便齊撲向右側林中。
龍宗來卻折身左閃,便撲入左側林中。
林中之人便又射出飛鏢。
他揮劍掃鏢便疾撲向地面。
他更疾劈出左掌。
林中諸人便向外閃避。
轟一聲,仍有二人立被劈死。
龍宗來順勢翻身落地,便掌劍交加疾砍向右側之十二人,立見其中一人吼道:
「並肩子上!轟死他!」
「殺!」
可惜,他們剛提臂欲劈,龍宗來之掌力已到。
轟一聲,九人已吐血飛出。
其餘三人不由駭避。
龍宗來迅即劈掌超渡他們。
立見剩下之二十餘人匆匆逃向林中深處。
龍宗來一見三女被圍攻,立即撲去。
右林中之眾人乍見他撲來,便撤招散逃。
他恨恨的追殺而去。
三女不由鬆口氣。
他們方才雖未負傷,卻已扯裂傷口,於是,她們匆匆掠入林中深處,便又彼此
協助上藥、止血及包紮著。
龍宗來又追殺二十一人,方始掠向三女。
他乍見她們衣衫不整,便繞向左側。
他便先掠去劈坑埋屍。
當他埋妥諸屍,三女已經掠到。
他乍見三女之眼神,不由覺得怪怪的,因為,她們方才看他之眼神不似如今之
灼熱以及難以形容之感覺。
他不由多看一眼。
三女卻芳頰似紅的低頭。
少女情懷總是詩,龍宗來長得鬍鬚髯俱全又相貌俊逸,可說是俊挺俱全,器宇
昂揚。
他不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帥哥。
他更不似有勇無謀之莽漢。
何況,他的武功及膽識皆過人。
何況,他與葉家有相當的淵源。
她們的心扉不知不覺的烙上龍宗來的形影。
此種心理既敏感又脆弱,所以,龍宗來只多看一眼,她們便似犯天條般心虛的
為之一陣滿臉通紅。
龍宗來卻為之「霧煞煞」。
畢竟,他才十五歲出頭,他怎知男女間之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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