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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 上 遊 龍

                   【第四章 恍似夢境難相信】
    
      「鐵哥……哥,上來止血,烤衣吧!」 
     
      「不必,你走吧!」 
     
      「不要嘛!人家要先看你止妥血。」 
     
      鐵戈一向利用泡溪水來止血療傷,可是,那滋味實在不好受,加上為了打發肥 
    肥,他只好爬上岸。 
     
      肥肥打開瓷瓶,準備替他上藥,鐵戈立即止步道:「我不用她的藥,你還是早 
    點回去吧!」 
     
      「不要嘛!快坐下,否則,人家不走!」 
     
      鐵戈只好坐在石上及伸出左腳。 
     
      白色藥粉一倒上傷口,立即一陣清涼舒爽,肥肥輕柔的塗抹妥傷口,便道:「 
    張嘴,此藥可以治內傷。」 
     
      「我沒內傷呀?」 
     
      「黑白講,你一天到晚打架,豈會沒內傷,張嘴。」 
     
      「好凶喔!好似娘哩!」 
     
      「格格!乖兒子。」 
     
      「哇操!你吃我豆腐。」 
     
      「格格!快張開嘴嘛!」 
     
      鐵戈只好張嘴,她立即倒入一大撮藥粉,道:「嚥下吧!」 
     
      他立即嚥口水吞下。 
     
      肥肥塞回木塞道:「這瓶藥留著吧!」 
     
      「我………」 
     
      「你即使要還她,也要留在身邊呀!」 
     
      鐵戈只好收下它。 
     
      「我走了,別忘了烤乾衣褲,這些刀也該埋一埋。」 
     
      「遵命!」 
     
      「討厭!」 
     
      「咦?那具屍體呢?」 
     
      「人家早就埋妥啦!若非如此,那女人不知又要如何亂吠啦!」 
     
      「謝啦!」 
     
      「你怎會認識這種神經病查某呢?」 
     
      「媽的!我最近真衰喔!前些時日,我在路上走,她無緣無故出來說我一身臭 
    汗,不是好人,幹!」 
     
      「她是誰呀?」 
     
      「她自稱蔡珍芳,幹!珍芳,屁!真臭啦!」 
     
      「格格!她若聽見,非吐血不可。」 
     
      「媽的!衰透了!」 
     
      「別嘔啦!人家明日拿一碗豬腳麵線來替你祛祛衰運吧!」 
     
      「免啦!當心又遇上姓齊的那批人,你快走吧!」 
     
      肥肥道句:「好嘛!」立即離去。 
     
      鐵戈一見火苗漸小,立即添上枯枝。 
     
      他正欲脫衫,突然怔道:「哇操!方才是誰在林中提醒呀!聲音挺陌生的哩! 
    他還在林中嗎?」 
     
      他立即問道:「林中有人嗎?」 
     
      靜悄悄! 
     
      他開始烘烤衣褲。 
     
      夜深時分,鐵戈正在溪旁石上呼呼大睡,倏聽林中傳來夜梟振翅聲,他警覺的 
    翻落石後,立即拔出石下之掃刀。
    
      隱在林中的神目含笑道:「好聽力,好反應。」 
     
      沒多久,齊姓中年人和黃姓中年人又率領那四十餘人出現,他們迅速的分散開 
    ,立即以兩人為一組展開搜索。 
     
      鐵戈暗罵道:「媽的!這票人既然存心要我的命,我也不必手軟,幹!我就先 
    亂砍一場,再讓他們來追吧!」 
     
      不久,兩名青年已經持刀緩緩行來,鐵戈屏息等候他們走到石旁,立即將地上 
    之掃刀向上一刺。 
     
      「卜!」一聲,刀尖正中一名青年之「子孫帶」。 
     
      那人慘叫一聲,立即血流如注。 
     
      鐵戈卻迅速拔刀及斜削而去。 
     
      另外那名青年剛欲閃避,右小腿已被砍斷啦。 
     
      他慘叫一聲,便向側仆倒。 
     
      鐵戈不留情的抽刀再刺,便刺入他的心口。 
     
      「哎唷!你………」 
     
      「歹路不可行,下輩子記住。」 
     
      掃刀一抽,青年立即仆地「嗝屁」。 
     
      一陣吶喊及怒罵之後,四周之人已經奔來,鐵戈早已奔向一位青年及不客氣的 
    揮刀疾砍。 
     
      那青年揮刀欲擋,卻已經慢了一步。 
     
      「卜!」一聲,掃刀已由他的右肩砍到他的右胸。 
     
      他剛慘叫一聲,鐵戈已經踢開他及奔向另外一人。 
     
      那人駭得立即邊退邊在身前胡亂揮刀。 
     
      鐵戈用力一砍,「噹!」一聲,便砍斷那人之刀。 
     
      那人啊了一聲,便欲轉身逃去。 
     
      鐵戈回刀一刺,便刺入他的後心。 
     
      那人剛慘叫,鐵戈便將他推向撲來之一人。 
     
      「砰!」一聲,兩人立即撞個正著。 
     
      鐵戈振刀一擲,立即射穿另外一人之腹部。 
     
      鐵戈匆匆拾起另外一把刀,立即又衝出去。 
     
      兩位青年立即擲來掃刀。 
     
      鐵戈振刀連揮,便揮開那兩把掃刀。 
     
      那兩人駭得轉身就跑。 
     
      鐵戈原本欲將刀擲向左側青年,卻見另外三人分別由背後及左側擲刀而來,他 
    立即疾奔向右前方。 
     
      「卜卜卜」三聲,三把掃刀已經插入地中。鐵戈立即疾擲出掃刀。 
     
      哇操!正中後心,那人立即慘叫仆地。 
     
      鐵戈追上前拔出掃刀,立即向前疾奔。 
     
      「咻………」聲,六把掃刀又戮入地中。 
     
      鐵戈追上一人,立即揮刀橫削。 
     
      「卜!」一聲,那人立即被腰斬。 
     
      腸臟立即和血蠕噴而出。 
     
      恐怖的畫面又出現啦! 
     
      附近之人紛紛閃避。 
     
      鐵戈疾擲出掃刀,立即又找刀擲出。 
     
      他的膂力超強,準頭又準,沒多久,便又有五人慘叫倒地,不過,其餘之人已 
    經紛紛逃去。 
     
      鐵戈吁口氣,立即持刀不客氣的走向每位倒地之人,只要對方尚有一口氣,鐵 
    戈便不客氣的多補幾刀。 
     
      他被蔡尊賢一刺激,心性又狠啦! 
     
      不久,他掘土收埋那十八具屍體。 
     
      他埋妥之後,正在踏實泥土,倏聽林中傳來冷冷一哼道:「殺人滅屍,證據確 
    實,準備投案吧!」 
     
      聲音脆甜,鐵戈立即想起那位「女先生」。 
     
      詞意冷峻,鐵戈不由緊張。 
     
      果見那位「女先生」一身青衫裙步出林,她那艷麗的容貌配上冷峻之神色,立 
    即使鐵戈興起一股複雜的感覺。 
     
      倏聽不遠處傳來嗲甜的聲音道:「先生,晚安!」 
     
      聲音一落,肥肥居然出現啦! 
     
      鐵戈暗怔道:「哇操!肥肥怎會在深夜來此呢?她不是怕蛇又怕獅虎嗎?她怎
    麼敢獨自來此地呢?」 
     
      「女先生」平靜的道:「春嬌,你怎會來此呢?」 
     
      「弟子好奇跟著先生而來。」 
     
      「喔!你對吾方纔之言,有意見嗎?」 
     
      「有!先生目睹鐵哥……哥殺人嗎?」 
     
      「沒有!」 
     
      「鐵哥……哥,你是否路過此地,瞧見地上有屍體,一時心軟,加以掩埋?」 
     
      鐵戈感激得要命,立即點願道:「是呀!」 
     
      「先生,你聽見了吧?」 
     
      「聽見了!鐵公子,抱歉!」 
     
      「不敢當!」 
     
      「鐵公子,吾可否請教一些事?」 
     
      鐵戈心中有事,立即點頭道:「說吧!」 
     
      「你曾幫志明繪過兩幅畫吧?」 
     
      「是的!」 
     
      「你為何要做這種損人不利己之事?」 
     
      鐵戈一想起蔡尊賢,立即點頭道:「不錯,我不該如比雞婆,抱歉!」 
     
      「你為何把那幅紅娘繪成那樣子?」 
     
      「煩不勝煩!」 
     
      「原來如此,吾明白了,下回別………」 
     
      「沒有下回啦!」 
     
      「你似乎心情欠佳?」 
     
      「與你無關,抱歉,我睏啦!」 
     
      「春嬌,咱們走吧!」 
     
      肥肥遞來一個紙包,方始離去。 
     
      鐵戈吁口氣道:「哇操!她沒有道出我在窗外吞熱蓮湯之事,否則,我真的無 
    法在肥肥的面前抬頭。」他打開油紙,便瞧見一隻「蔘仔雞」,而且還有不少的蔘 
    汁,他不由苦笑道:「哇操!我如何還肥肥的情呢?」 
     
      他先喝光蔘汁,方始撕食雞肉。 
     
      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他正欲歇息,倏聽遠方傳來一聲:「鐵公子,你尚未歇 
    息嗎?」 
     
      立見一道黃影疾掠而來。 
     
      不久,他已認出來人是徐家堡總管徐志千,他立即問道:「總管,你三更半夜 
    前來此地,是路過?還是專門來此?」 
     
      徐志千拱手道:「在下奉少堡主之令前來探視公子之腿傷,不知如今是否已經 
    止血?或另有不適?」 
     
      鐵戈這才發現傷口因為拚鬥而裂開溢血。 
     
      「公子請坐下,且容在下上藥。」 
     
      「我………有藥,請還她。」 
     
      說著,他立即遞出瓷瓶。 
     
      徐志千另取一瓶綠色藥粉邊抹傷口邊道:「公子若遇上梅姑娘,再當面交還, 
    何況,近日可能尚需繼續上藥哩!」
    
      「好吧!」 
     
      「公子,芳姑娘較任性,您多包涵!」 
     
      鐵戈心中不爽,立即沉默不語。 
     
      「在下由姑娘的口中獲悉她情急誤傷你之事,請包涵!」 
     
      「她出自善意,我不會怪她。」 
     
      「公子果然明理,謝謝!」 
     
      「別客氣!」 
     
      徐志千起身道:「公子若能歇息二至三日,傷口必可癒合。」 
     
      「謝謝!」 
     
      「公子尚介意芳姑娘之任性嗎?」 
     
      「算啦!給你一個面子,扯平啦!」 
     
      「謝謝!打擾公子歇息,在下告退。」 
     
      「謝謝你!」 
     
      徐志千立即欣然離去。 
     
      鐵戈躺在石上忖道:「徐家堡果然有風度,我何必再計較呢?算啦!拋開一切 
    ,明天重新開始吧!」 
     
      吁口氣之後,他立即閉上雙眼。 
     
      破曉時分,鐵戈正在熟睡,倏聽一聲冷哼道:「姓鐵的,起來。」 
     
      鐵戈一聽是「恰查某」之聲音,立即坐起身子。 
     
      果見蔡珍芳面罩寒霜的瞪著他道:「姓鐵的,你夠威風,你害我挨了多少的罵 
    ,我不會饒你。」 
     
      「你想怎樣?」 
     
      「我要你叩頭認錯。」 
     
      「辦不到!」 
     
      「我會讓你辦得到,準備動手吧!」 
     
      鐵戈明知不敵,卻仍然躍立於石前。 
     
      蔡珍芳不屑的仰首望向瀑布道:「動手吧!」 
     
      鐵戈心中一動,忖道:「媽的!我何不激她比賽爬山,讓她嘗嘗霧剎剎,自己 
    嚇自己及暈頭轉向之滋味。」 
     
      他一想有理,不由哈哈一笑。 
     
      「哼!黃蓮樹下彈琵琶,苦中作樂。」 
     
      「少臭屁,你敢和我比賽爬山嗎?」 
     
      說著,他便指向峰頂。 
     
      「哼!有何不敢?」 
     
      「好!誰輸誰就叩頭認錯。」 
     
      「好!你先吧!」 
     
      鐵戈不客氣的立即踏石越溪再攀樹向上爬。 
     
      立聽她不屑的道:「麻雀竟敢和大鵬比飛,可笑。」 
     
      「刷!」一聲,她已經掠向鐵戈所攀之樹,若非鐵戈眼明手快,他的左手一定 
    會被她踩中。 
     
      他暗罵於心,繼續爬去。 
     
      她一直等他又爬了七丈高,她再繼續掠去,這回,她更狠,她朝鐵戈的腦瓜子 
    一踩,繼續掠上。 
     
      鐵戈暗罵道:「媽的!是你太絕,別怪我吭你。」 
     
      他便繼續爬去。 
     
      沒多久,他便瞧不到她的蹤影,他不由暗樂道:「媽的!恰查某,你自己好好 
    玩吧!我不陪你啦!」 
     
      他便爬向山下。 
     
      蔡珍芳方才乍見眼前白茫茫,立即悚然剎身觀看,不久,她確定她已經陷入陣 
    中啦! 
     
      她暗恨於心,立即設法破陣或通行。 
     
      天亮啦!她繞了多次,一見皆繞回原位,她只好盤坐調息。 
     
      鐵戈一回到石上,立即哈哈大笑。 
     
      不久,他愉快的入睡啦! 
     
      可是,不出一個時辰,蔡珍梅和徐秋敏一身勁裝,而且佩劍掠來,她們一見鐵 
    戈尚在睡覺,立即剎身。
    
      「梅妹,芳妹可能沒來找他,否則,他無法睡得如此安穩。」 
     
      「可是,以她的脾氣,非來找他不可。」 
     
      「她會不會已經來過,又走了呢?」 
     
      「不大像,她若來過,一定會對他不客氣,我懷疑那位出聲提醒「小心」之人 
    替他擋走芳妹。」 
     
      「若真如此,芳妹會去何處呢?」 
     
      「找吧!」 
     
      「要不要問他呢?」 
     
      「別吵他,說真的,我不大好意思見他。」 
     
      「我也一樣,走吧!」 
     
      兩人立即彈射向遠處。 
     
      黑夜再度來臨,鐵戈正在吃剩下的雞肉,倏見十餘支火把從遠處溪畔出現,不 
    久,林中更出現三、四十支火把。 
     
      鐵戈忙持刀躲在石後,道:「媽的!姓齊的從那兒找來這麼多人呢?哇操!今 
    晚不大好玩啦!」 
     
      剎那間,他立即發現那些火把上上下下,而且移前甚快,他不由忖道:「哇操 
    !怎麼會是武林人物呢?」 
     
      立聽一人喊道:「芳姑娘,你在那裡?」 
     
      接著,林中亦傳來:「芳姑娘,你在那裡?」 
     
      鐵戈恍然大悟道:「哇操!原來是徐家堡的人在找「恰查某」呀!媽的!算你 
    們倒楣,你們努力的找吧!」 
     
      他便坐回石上取用雞肉。 
     
      不久,他便聽見徐志千問道:「鐵公子,您有否瞧見芳姑娘?」 
     
      「沒有!」 
     
      「鐵公子若瞧見她,請通知敝堡。」 
     
      鐵戈不吭半聲的忖道:「我若答應你,我不是自打嘴巴嗎?」 
     
      徐志千心知他必然尚對蔡珍芳「感冒」,他便率眾繼續掠去,沒多久,他們已 
    經消失於遠處。 
     
      鐵戈瞄了黝暗的山上一眼,便默吃雞肉。 
     
      由於久久沒有「生意」上門,他立即入眠。 
     
      隱在林中的神目忖道:「他可能知道山上之陣式變化,否則,他不會如此沉著 
    ,我何不前往瞧瞧呢?」 
     
      他閒著無聊,立即掠向山上。 
     
      不久,他也陷入陣中,他立即靜坐觀察。 
     
      他相信以他的視力及經驗,一定可以出陣,所以,他不慌不忙的觀察,那知, 
    不出半個時辰,他神色大變啦! 
     
      他自知破不了陣,甚至出不了陣,他稍一回憶,立即研判鐵戈是如何出陣,於 
    是,他抱住頭部任由身子滾下。 
     
      「砰!」一聲,他撞上一株松樹,他卻清晰的瞧見附近之景物,於是,他利用 
    反震之力,伸掌插向地面。 
     
      「卜!」一聲,他已經穩住身子。 
     
      他吁口氣,便躍向山下。 
     
      不久,他猶有餘悸的掠回樹上調息。 
     
      接連三天,鐵戈皆沒有「生意」上門,甚至連徐家堡的人也沒有來過此地,鐵 
    戈無聊之下,便在溪旁胡跳亂揮刀。 
     
      他將他當日匆匆在徐家堡瞧過之招式片斷拿來練著,他雖然練得別彆扭扭,卻 
    一練再練,樂此不疲。 
     
      神目一見鐵戈一直留在此地,他便經常入鎮監督「豬哥標」,因為,他相信「 
    豬哥標」絕對不會就此罷休。 
     
      亥初時分,他剛離去不久,突聽半山腰傳來「啊!」一聲,鐵戈立即停下來道 
    :「哇操!好像是「恰查某」的聲音哩!」 
     
      他便奔到溪旁瞧去。 
     
      不久,他瞧見蔡珍芳披頭散髮,衣破裙裂的以臀部撞上一株大樹,立聽「砰! 
    」一聲,接著便是「裂!」一聲。 
     
      她的裙子已被大樹之岔枝鉤掛在樹上,那件褻褲更被鉤裂一大條,此時向下墜 
    來,下身已經完全「曝光」。 
     
      鐵戈無意間瞧見「禁區」,慌忙低下頭。 
     
      又是「砰!」一聲,她的背部撞上一株松樹,只聽「呃!哇!」一聲,鮮血已 
    經沖口噴出,她卻仍然昏迷不醒。 
     
      鐵戈一見她吐血,心中突然覺得一陣不忍心。 
     
      他立即奔入溪中,以免她撞上溪中石塊而「腦袋開花」。 
     
      她下墜甚速,他一見她果真墜向溪中那塊大石,他大吼一聲:「小心!」立即 
    似在「打橄欖球」般全力撲向大石。 
     
      「砰!」一聲,他已經撲上大石,他立即覺得雙肘及雙膝一陣疼痛,他剛「哎 
    唷!」一叫,臀部已被她的臀部撞上。 
     
      「安娘喂呀!老二……完啦!」「撲通!」一聲,她已墜入溪中。 
     
      此時正有一道青影聞聲掠到林旁,她乍見鐵戈撲石任由蔡珍芳撞上,她的雙目 
    立即大亮她正是肥仔的那位「女先生」。 
     
      她便躲在樹後瞧著。鐵戈「哎唷!」一叫,便爬起來輕揉下身。 
     
      倏聞一陣清香,他立即記起那個白瓷瓶。 
     
      他朝袋中一摸,叫道:「完啦!摔破啦!這………」卻見蔡珍芳已浮上水面漂 
    去,他立即躍到另外一塊石上。 
     
      可是,他正伸手準備拉她,立即又縮手。 
     
      而且,他立即望向遠處。 
     
      因為,她不但褻褲離體,上衫更已被水沖開,肚兜更是不見影子,她已經接近 
    完全光溜溜呀! 
     
      女先生忖道:「瞧他那麼狠,想不到卻不貪女色哩!」 
     
      蔡珍芳在石前被沖蕩數下,便被回流拉去,而且流向另外一塊大石,為了避免 
    她撞傷,他只好拉住她的右腿。 
     
      不久,他閉著雙目將她拉上大石。 
     
      立聽她「哇!」了一聲,立即吐水及吐血。 
     
      鐵戈只好將她扳成仰躺在石上,再由自己的懷中取出破瓶片及一撮撮的藥粉及 
    一一的倒入她的口中。那知,藥一入口,她立即吐出,而且還吐血哩! 
     
      他左想右想,立即將剩下的藥粉放入他的口中,再扳開她的嘴,一一吐入她的 
    嘴中及呼呼吹去。 
     
      不久,她不再吐血啦! 
     
      他喔了一聲,立即起來。 
     
      他躍到遠處溪中拾回她的破褲及肚兜放在她的身邊,然後,他又爬到那株樹上 
    替她拿回那件破裙。 
     
      他將破裙遮住她的下體,便坐在一旁傷腦筋。他當初沒有料到這種後果,她若 
    醒來發現她自己的模樣,她一定會宰掉他,他想至此,立即躍上溪旁。 
     
      不久,他又想道:「哇操!她吐了那麼多的血,又好似沒氣,萬一她「掛」了 
    ,我該如何向她的老姐或徐家堡交待呢?」 
     
      他立即緊張的望向四周。 
     
      他躍到她的身邊,打算先埋了她。 
     
      可是,他一瞧見她那秀麗的容貌,分明不是壞人,他不由忖道:「哇操!她只 
    是脾氣差而已,我不能害她。」 
     
      他立即想起救人之法。 
     
      於是,他跪在她的腰旁,雙手開始按壓她的胸脯。 
     
      他剛按壓上「玉女峰」,慌忙放手。 
     
      不久,他咬牙開始按壓她的胸脯及朝她的口中吹氣。 
     
      足足過了一個多時辰,他正忙得滿身大汗之際,倏聽她呻吟一聲,突然「哇! 
    」了一聲,又吐出一口血。 
     
      鐵戈向後一仰,立即墜入溪中。 
     
      「撲通!」一聲,她立即睜開雙眼。 
     
      她一見一片黝暗,分明異於白濛濛,她不由一怔! 
     
      倏有水滴澆身,她便偏頭望去。 
     
      鐵戈剛欲爬上大石,乍見她望來,他嚇得又掉入溪中。 
     
      她尖叫一聲:「是你!」倏覺全身皆疼。 
     
      她挺腰欲起身,倏然又吐口血。 
     
      而且,全身劇疼,好似散掉般。 
     
      眼前更是滿天金星旋轉不已。 
     
      「砰!」一聲,她的後腦一撞上石塊,立即昏去。 
     
      鐵戈嚇得游到遠處,立即上岸。 
     
      他一聽靜悄悄,便小心的走來。 
     
      不久,他發現她又昏倒了。 
     
      他不敢再接近她,立即掬水一直潑她。 
     
      良久之後,她呻吟而醒。 
     
      她一睜眼,立即叫道:「臭……啊……」 
     
      鐵戈收手道:「你目前重傷,我不惹你。」 
     
      「你………去死啦!啊!」 
     
      「別叫,別亂動,否則,自找苦吃。」 
     
      「你………你去死!死!死……啊!死!啊!」 
     
      她邊罵邊叫,卻一直罵下去,可見,她恨透他了! 
     
      她在陣中遍試良策皆出不了,熬到最後因為昏倒而下墜,想不到卻墜成這付模 
    樣,他卻沒事,她豈能不恨呢? 
     
      不久,她咬牙忍疼硬以雙肘撐起身。 
     
      衫裙一滑開,她立即瞧見自己的赤裸胸脯。 
     
      她不由啊了一聲。 
     
      雙手一軟,她立即又倒下。 
     
      「砰!」一聲,她又摔昏啦! 
     
      鐵戈忖道:「哇操!她既然如此恨我,我還是把她潑醒先避一避吧!」 
     
      他立即又朝她一直潑水。 
     
      此時,神目已經由林中遠處掠來,他乍見有人躲在樹後偷窺,他立即剎身及仔 
    細的瞧著對方。 
     
      不久,他認出她是那位「女先生」,他便躲在原地監視她。 
     
      良久之後,蔡珍芳又醒來了,立聽她叫道:「死,你去死……啊………」 
     
      鐵戈應道:「你別再摔昏,我要走啦!」 
     
      「等一下,啊!」
    
      「什麼事?」 
     
      「砍………手………啊………啊………」 
     
      鐵戈朝雙手一瞧,道:「手有什麼好看的,不會比你白啦!」 
     
      「住……口……啊……砍斷……手………」 
     
      「哇操!砍斷手呀?」 
     
      「不………錯……啊……」 
     
      「哇操!砍你的手呀?」 
     
      「氣……啊………哇!」 
     
      盛怒之下,她立即又吐血。
    
      「別氣,我走啦!」 
     
      「站住!啊………啊………」 
     
      「有屁快放!」 
     
      「哇!」一聲,她立即又吐血。 
     
      她喘了一陣子,道:「你快……殺我……否則……我……遲早………殺你!」 
     
      「哇操!我若要殺你,我方才何必救你?」 
     
      「住……口……啊……」 
     
      「別自找苦吃,你聽著,我不在乎你信不信,你方才由山上摔下來,一路上撞 
    上不少石樹,我若不救你,你早已被溪石撞破腦瓜子啦!」
    
      「我不信!」 
     
      倏聽遠處林中傳來陰森森聲音道:「我相信。」 
     
      接著便是嘿嘿笑聲。 
     
      鐵戈一聽笑聲,便知道來人不善,他立即奔到石後抓刀奔來。 
     
      立見一位年約四旬的錦服中年人邊嘿嘿連笑邊以摺扇扇臉緩步而來,哇操!好 
    一付老奸像鐵戈喝道:「你是誰?」 
     
      「錦衣書生載仇是也!」 
     
      「不認識,你想幹什麼?」 
     
      「替你說好話呀!你不歡迎嗎?」 
     
      「謝啦!不必雞婆。」 
     
      「喔!挺有個性的,這位小妞是誰呀?」 
     
      「蔡………」 
     
      立聽她暍道:「住口!」 
     
      此時,她已經以所有的破衫裙遮住「要塞」縮坐在石上,鐵戈望了她一眼,問 
    道:「你不敢讓他知道你的姓名?你是通緝犯嗎?」 
     
      「住口!啊!哎………」 
     
      「嘿嘿!原來是逐月劍客蔡兄之二千金呀?幸會,嘿嘿!」 
     
      蔡珍芳道:「載仇,你想幹什麼?」 
     
      「你認為我會幹什麼呢?嘿嘿!」 
     
      「你……滾……」 
     
      「嘿嘿!你果真比令堂烈性,很好,嘿嘿!很好!」 
     
      說著,他便朝前行來。 
     
      立聽蔡珍芳叫道:「鐵戈,殺他,哎………啊!」 
     
      「哇操!我為何要聽你的話?茅房插花——臭美!」 
     
      「你………哇………」 
     
      一口鮮血一吐出,她便趴倒在地。 
     
      「嘿嘿!小兄弟,有個性,我喜歡你,你叫什麼名字?」 
     
      「鐵戈!」 
     
      「鐵哥?」 
     
      「不錯,你別插手,走吧!」 
     
      「嘿嘿!她的母親說昔年和我有一段情,我豈可坐視不救。」 
     
      立聽她叫道:「胡說!哎………不要臉……啊………」 
     
      鐵戈揮刀一擋道:「你說謊,走吧!」 
     
      「嘿嘿!小兄弟,別傷感情,她如此恨你,你走吧!」 
     
      「不行!橋歸橋,路歸路,我和她的賬,日後再算,你的態度不大友善,我不 
    能不管這件事。」 
     
      「你好似敵友不分?」 
     
      「她不是我的敵人。」 
     
      「珍芳,是嗎?」 
     
      「住口!你不配,哎!啊!如此叫我。」 
     
      「嘿嘿!枉費蔡憲哲有不俗之聲譽,卻生出這種不知禮數的丫頭,徐慧瑛,你 
    當年挑錯人啦!」 
     
      「住口!哇………啊……」 
     
      「砰!」一聲,她立即趴摔在石上。 
     
      她只覺天旋地轉,急忙咬牙苦忍。 
     
      鐵戈一見錦衣書生行來,他立即揮刀喝道:「站住!你再前進一步,我可能會 
    不小心砍傷你。」 
     
      「嘿嘿!你就不小心的砍來吧!」 
     
      說著,他一合摺扇,繼續行來。 
     
      鐵戈揚刀一戮,便戮向他的右腰眼。 
     
      他振扇一敲刀尖,「叭!」一聲,刀尖立斷。 
     
      鐵戈虎口一麻,幾乎握不住刀。 
     
      他立即雙手合握刀把道:「我不客氣啦!」 
     
      「快點不客氣吧!嘿嘿!」 
     
      鐵戈立即揮刀左砍橫削而去。 
     
      錦衣書生嘿嘿一笑,扇尖迅速連敲六下,一陣「噹噹」聲音之後,刀身已經斷 
    成六塊紛紛墜地。 
     
      鐵戈立即只剩下一個刀把。 
     
      「嘿嘿!還有沒有不客氣呀!」 
     
      鐵戈喊句:「有!」一擲出刀把,便握拳捶去。 
     
      錦衣書生振扇一揮,刀把立即倒撞上鐵戈之右拳,他「哎唷!」一叫,立即邊 
    揉拳邊退向右後方。 
     
      錦衣書生嘿嘿一笑,便掠向蔡珍芳。 
     
      鐵戈喝句:「站住!」立即撲去。 
     
      「撲通!」一聲,他已撲落水中。 
     
      他立即爬起來及躍上一塊大石。 
     
      錦衣書生嘿嘿一笑,便掠向鐵戈。 
     
      鐵戈剛站上大石,一見錦衣書生掠來,他立即掄拳攻去,錦衣書生揚扇一敲, 
    便敲上鐵戈的拳頭。 
     
      鐵戈疼得哎唷一叫,立即收拳。 
     
      錦衣書生朝鐵戈的右腳板一踩,扇尖便戮上鐵戈的右腰,立聽鐵戈「哎唷!」 
    一叫,上半身便向後倒去。 
     
      他雙手連揮,便挺腰欲起。 
     
      「嘿嘿!小兄弟,你挺皮厚哩!再來!」 
     
      說著,他已踩上鐵戈之左腳板,左手及扇尖更是一起頂在鐵戈的胸腹間,鐵戈 
    便向後倒去。 
     
      「砰!」一聲,他已經以右肘撞上大石,另以右拳墊住後腦。 
     
      錦衣書生蹲下道:「小兄弟,你雖然不諳武,可是,你的反應不錯,不過,你 
    再不移開右手,我的扇子可能會不小心敲到你的雙膝哩!」 
     
      說著,他便作勢欲敲。 
     
      立聽蔡珍芳叫道:「住手,啊……」 
     
      他一收扇,嘿嘿笑道:「你們兩人可真怪,一會兒又恨又罵,一會兒又替對方 
    著想,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你放他走。」 
     
      「然後呢?」 
     
      「你想怎樣?」 
     
      「我一生喜愛有個性的女人,你比令堂更有個性,你跟我走。」 
     
      「休想!」 
     
      倏聽鐵戈嘿了一聲,上身已挺上來,雙拳更立即捶來。 
     
      「嘿嘿!好小子,有一套!」 
     
      他立即以扇尖疾戮上雙拳。 
     
      鐵戈一咬牙,忍疼猛捶出雙拳。
    
      「叭!」一聲,錦衣書生之玉扇居然脫手飛出。 
     
      他心疼愛物,立即仰身欲接住它,鐵戈右腳疾收,立即猛踹而出,「砰!」一 
    聲,居然踹中錦衣書生的「子孫帶」。 
     
      錦衣書生因為蹲下又突然向後一仰,所以被鐵戈「瞎貓抓死耗子」般踹上「子 
    孫帶」,因為,他未運功又事出突然,蛋黃立即踹破。 
     
      他慘叫一聲,立即倒去。 
     
      蔡珍芳興奮的喊道:「給他死,緊……啊……哎………」 
     
      鐵戈當然明白自己若不擺平對方,必然會「掛」,所以,他不但立即撲去,而 
    且雙拳緊捶向錦衣書生的「子孫帶」。 
     
      錦衣書生險些疼昏,此時一落水,立即連吞兩口溪水,他剛嗆得咳嗽,鐵戈已 
    經連人帶拳撞上他的「子孫帶」。 
     
      他慘叫一聲,立即昏去。 
     
      溪水立即不停的滲入他的耳鼻。 
     
      蔡珍芳忙道:「快制住他。」 
     
      「我為何要聽你的話?」 
     
      「你………莫名其妙!」 
     
      「你………胡說八道!」 
     
      「我………啊………哎………」 
     
      鐵戈揉揉紅腫的右拳,便欲拖錦衣書生上岸。 
     
      蔡珍芳叫道:「笨蛋,他一醒來,……啊……哎……你就完了!」 
     
      鐵戈瞪了她一眼,突然拖錦服書生到她的身邊道:「你自己制他。」說著,他 
    立即躍向岸上。 
     
      「你………氣死………我……啊………哎………」 
     
      倏聽錦衣書生呻吟一聲,她急忙以雙手按住他的頸項。 
     
      錦衣書生呃了一陣,全身便連連抽搐。 
     
      她「啊………哎………」道:「快……來………」 
     
      「砰!」一聲,她已昏趴在石上。 
     
      不過,她的雙手仍然按住他的頸項。 
     
      他一個不小心,忘了呼吸啦!當場吐舌「嗝屁」。 
     
      鐵戈怔道:「哇操!真的掛啦!好疼喔!」 
     
      他立即伸入袋中沾抹那些已經化濕的藥粉。 
     
      破曉時分,蔡珍芳醒了過來,她一時沒瞧見錦衣書生已死,立即叫道:「鐵… 
    …戈……鐵戈………哎………啊………」 
     
      「叫爸呀!」 
     
      「你………氣死………哎………啊………」 
     
      「你要幹什麼?」 
     
      「他……呢?」 
     
      「誰呀?」
    
      「載仇………」 
     
      「在你的身旁啦!」 
     
      她立即瞧見那條長舌及暴凸的雙目。 
     
      她尖啊一聲,立即昏去。 
     
      鐵戈邊潑水邊道:「媽的!恰查某,偏偏膽子這麼小,你快醒來,我要走啦! 
    我不陪你胡說八道啦!」
    
      「住………手………」 
     
      鐵戈一收手便奔去。 
     
      「等一下!」 
     
      「幹什麼啦?我幫你解決錦衣書生,你即使對我恨透天,也可以扯平啦?我要 
    走了啦!」 
     
      「你一走,啊………我怎麼辦?」 
     
      「你有手有腳,自己爬,自己走呀!」 
     
      「我………走不動!」 
     
      「黑白講,你方才有力氣宰人,怎會走不動呢?你別想騙我過去啦!我不會「 
    趴呆(傻)到那種程度啦?」 
     
      「我吐血太多,啊………我好冷!」 
     
      「起來跑一跑,就不會冷啦!」 
     
      「我………不要死………救我……救我………」 
     
      「怎麼?硬的不行,改來軟的啦?」 
     
      「我………好冷……好冷………」 
     
      說著,她果真全身顫抖,而且連牙床也猛打顫不已。 
     
      「哇操!你不會在誑我吧?」 
     
      「不會……我……好冷……抱……抱我………」 
     
      「哇操!你………」 
     
      「抱我……我不要死……嗚……嗚……抱我……求求你……」 
     
      鐵戈一見她哭了,立即躍去。 
     
      她一把握住他的手,手心果真冰冷。 
     
      「抱………緊………求你……」 
     
      鐵戈只好坐在石上抱她。 
     
      她全身發抖的摟住他道:「救……我……我……不要死……嗚……嗚………」 
     
      「我不會救呀!」 
     
      「姐給你的………藥呢………給我………服………」 
     
      「摔破啦!早就被你吐光………服光啦!」 
     
      「找………找他的身上。」 
     
      鐵戈朝錦衣書生懷中一掏,便掏出一個濕袋子。 
     
      他取出一瞧,便瞧見袋中有三個小巧玲瓏的瓷瓶以及有一疊銀票,三個小金元 
    寶及三塊碎銀,他不由雙目一亮。 
     
      哇操!發死人財啦! 
     
      「快,快倒入我的口中。」 
     
      「有三瓶哩!會不會有毒呀?」 
     
      「瞧瓶………上……之字………」 
     
      「沒字啦!」 
     
      「嗅……看……看………」 
     
      「不幹!萬一嗅到毒藥,我豈不是要掛啦!」 
     
      「求………求你!」 
     
      「好啦!」 
     
      他便喃喃自語道:「天公伯仔保佑。」 
     
      他立即打開中央那瓶,立聞一陣清香。 
     
      「就是………這瓶………快……」 
     
      鐵戈立即將整瓶白藥粉倒入她的口中。 
     
      她咳了數聲,方始慢慢嚥下藥粉。 
     
      「沒事了吧?不會冷了吧?」 
     
      她搖搖頭,仍然哆嗦的摟著他。 
     
      倏聽遠處林中傳出:「載老弟!載老弟!」 
     
      鐵戈慌忙放開她及拖著錦衣書生入溪。 
     
      他對溪中的地形瞭如指掌,立即游向深處。 
     
      他小心的將屍體塞入石縫間,立即游出水面,卻見一位四旬上下的青衫削瘦老 
    者站在蔡珍芳身邊。 
     
      他的雙手赫然拿著載仇之藥瓶。 
     
      鐵戈暗叫道:「這下子完蛋啦!」 
     
      「小子,你是誰?你在幹什麼?」 
     
      「我叫鐵戈,我喜歡晨泳,晨泳可以健身。」 
     
      「嘿嘿!你當真是鐵戈?」 
     
      「是呀!你是誰?」 
     
      「嘿嘿!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天,上來吧!財神爺!」 
     
      「財神爺?」 
     
      「不錯!商標出一千兩銀子買你一命,你明白了吧?」 
     
      「哇操!我值一千兩銀子?」 
     
      「不錯!挺值錢的吧?」 
     
      「我出二千兩銀子,你立即離去,如何?」 
     
      「不妥!」 
     
      「為什麼?我多出一千兩銀子哩!」 
     
      「你不像擁有二千兩銀子的人。」 
     
      「哇操!把罩子擦亮些,瞧!」 
     
      說著,他立即取出載仇之袋子及抽出那疊濕銀票。 
     
      「嘿嘿!小子,你怎會有載老弟之錢袋?」 
     
      「我………你別管,同不同意?」 
     
      「嘿嘿!不同意!」 
     
      「我………我出三千兩,如何?」 
     
      「不同意!」 
     
      「你太獅子大開口了吧!」 
     
      「嘿嘿!小子,我若宰了你,既可向商標領一千兩銀子,又可以取得這個錢袋 
    ,我何必答應你呢?」 
     
      「哇操!你………」 
     
      「嘿嘿!小子,認命吧!」 
     
      「等一下!」 
     
      「嘿嘿!我姓墨,名叫非,你可以向閻羅王控告我。」 
     
      「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的載兄弟在何處嗎?」 
     
      「他在何處?」 
     
      「你退上岸,我再告訴你。」 
     
      「行!」 
     
      「咻!」一聲,他已將蔡珍芳踢向岸上。 
     
      立聽她慘叫吐血。 
     
      「哇操!快接住!」 
     
      墨非後發先至,順腳一抬,便接她落地。 
     
      「鐵……戈……快逃………哎………啊……」 
     
      「嘿嘿!好一對情侶,小子,上來吧!」 
     
      「鐵……戈……逃……哎……啊………」 
     
      「不要!」 
     
      立見鐵戈爬上大石及踏石躍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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