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萬乘之莊】
午時。
晴空萬里的八月,秋風吹得人們暖洋洋的。
伏牛山寂靜如水。
一座莊園藏在山腰的濃林之中,似一隻倦臥沉睡的巨虎,傲臥山中。
一陣衰傷的簫聲穿過密林飄落在山腳下,簫聲中儘是離別的哀怨。山腳下,一
株參天大樹下,坐著—身襲白衣手持長簫的少女,隨著少女雪白細長的手指有序的
變化,一聲聲催心斷腸的簫聲在山中低語,激盪。
她有不能傾訴的傷心?或是在等待著什麼?……
烈陽高熾,簫聲依舊。
驀地,一個白衣少年如離弦之矢從山外向這邊疾射而來,直撲向吹簫少女。
山風中,少女依然端坐樹下,那白少年卻已到少女身旁。白衣少年遙視著少女
中花似玉的面容,靈瓏剔透的嬌軀,雙眼射出一種莫可言狀的目光。
簫聲停了,少女沒有驚叫,相反卻拋下長簫,一下就撲入白衣少年的懷中,嘴
裡喃喃道:「你怎麼現在才回來,我清晨已至這裡,已等了四個時辰了。」
「慧姐,沒想到你在這裡等我。」
白衣少女沒有答話,溫柔地投入少年懷中,白衣少年此時也說不出話來,只是
用手輕撫少女的烏絲,低首輕吻著少女的前額,少女禁不住渾身一顫,抬起一張緋
紅的俏臉,目光迷離看著白衣少年莢俊的面容。櫻唇微張,吐氣如蘭……
這樣,白衣少年吻了上去,良久,良久———他們沒有分開,她渴望有這個迫
切的吻,她熱情奔放,終於達到了她的願望……
「嗯……」少女輕「嗯」一聲,移開櫻唇,臉頰似霞,俏眼如絲,她癡癡的說
道:「晟弟弟,你真好……」
不等她再說下去,白衣少年便用全身的力量又吻住了她,雙手緊緊地把她抱入
懷中,好像要把她揉碎。漸漸地,那雙手滑進了少女的白衣內,從上向下有節奏地
撫摸著少女的敏感部位,少女呼吸頓時急促起來,渾身顫抖扭動,似一條水蛇,嘴
裡發出令人神魂顛倒的呻吟聲……
此時,參天大樹下充滿了無限的春意。
白衣少年溫存地觸吻著少女的烏髮,香腮、瑤鼻、紅唇……
吻著,吻著,白衣人的手竟欲去解少女的衣帶……
正在這緊要關頭,突然不知從何處傳來一聲咳嗽聲,立即把兩人驚得回過神來
,兩人回想方才此情此景,皆羞得恨不能有一條地縫可鑽,少女更是一聲羞叫,一
飄身躲入參天大樹背後後。白衣少年定定心神,馬上跪倒在地,大聲道:「多謝爺
爺使玉晟沒鑄錯憾事。」
伏牛山中應聲傳來一飄渺無蹤的敕音:「玉晟,早早上山罷!」
聲音越來越遠,漸漸散於山林。
玉晟朝聲源處拜了幾拜,這才站起身來,對樹後少女遭:「慧姐姐,爺爺回莊
了,我們也回莊吧!」
那少女這才應聲緩緩從樹後走出,羞紅面龐嬌羞無限。
玉晟目帶桃花,天生情種,看見心愛的慧姐姐如此深情,那還受得了又一下就
摟住了少女。
好久,少女終於推開了玉晟,道:「晟弟弟,午時早過,我們回山吧!」
玉晟整整衣裝;深情道:「慧姐姐,我們奏—曲,「鳴鳳朝陽再回山」如何?」
頓時,天空中響起了一曲如詩似歌的天簌之音。
大地為之陶醉,萬鳥為之起舞。天簌之音未止,忽然,伏牛山左邊老林中飛身
過來兩個身著勁裝漢子。兩個勁裝漢子人未到聲已至,一人道:「皮兄,有個絕代
雌兒,今天可以解解騷癢了。」
另一人也色迷迷道:「支兄弟,這個雌兒,這趟可愛要讓我先上……」而漢子
旁若無人,淫聲陣陣的言語,一下就打斷天簌之音。
玉晟收起長簫,擋在慧妹身前,道:「你兩人好,大膽子,竟敢在此撒野,報
上名來。」
那姓支的,立即道:「少爺七彩毒蛛支羽彬,這位是狻猊山莊莊主皮文通。我
兩人……」
還沒等支羽彬說完,玉晟一聲長嘯,凌空而起,只聽「拍!」一聲,支羽彬左
臉上已挨了一耳括子,玉展轉回身形道:「沒功夫與爾等多講,快滾!」
支羽彬被玉晟閃電一擊打了愣住了,一旁皮文通支羽彬被玉晟打了一耳光,還
設反應過來,亦大感驚奇,暗忖:「小小年紀,竟有如此身手。」接口道:「小友
好俊身手,誰是你師傅?」
皮文通是個老奸巨滑,工於心計的狠人,已自覺玉晟是個難以對付的高手,想
用幾句好話,藉機下台。可玉晟早巳查知兩人絕非善類,道:「你配問我師承嗎?
快滾。」
一旁支羽彬凶狠成性,那吃過那種悶虧,早己聽不下皮文通的話,嗥嗥叫道:
「皮兄,管他何人弟子,拿下再說。」
話音—止,已揮起左掌,拍向玉晟,皮文通一見支快羽彬已衝向玉晟,暗忖:
「自己在江湖中也聲譽甚隆,苦練了二十多年,不信連一個小子都制不了,」想到
此處,膽氣大壯,陰側側冷笑道:「小鬼!敬酒不吃吃罰酒,在長者面前,如此不
敬,看我兩人來怎麼制你。」
狻猊山莊莊主皮文通也飛身配合支羽彬向玉晟攻來。
身形剛剛躍起,皮文通忽然發現兩小沒有了,而身後竟發出了兩小嘻嘻笑聲。
皮文通分支羽彬皆暗付:「這兩小好快的身形,若要偷襲自己,那自己不是吃
大虧了。」
支羽彬一擊不中,惡從膽中並,怒不可遏,「卡!」從腰中取出—種奇門兵刃
,似刀非刀,似劍非劍,軟綿綿,亮晶晶,耀眼生輝,寒風追人。支羽彬抖手一繞
,聲如龍吟,挫腰躬身,一招「狂風掃落葉」橫掃向二小腰際。
可是,二小更是驚歎,不知用了什麼身法,竟然一閃而過,從支羽彬手上一舉
奪過奪門兵刃,還把支羽彬震得連退七八步,一下就讓他坐在地上。
玉晟手持奇門兵刃,自語道:「好—件兵刃,流入你等匪手,真是浪費……」
陡然玉晟盯著奪門兵刃,道:「繞指柔劍,劍上刻字可是繞指柔劍,這把就是繞指
柔劍?」玉晟頓時兩道眼中如兩把利劍直射皮,支兩人,道:「你們是誰入門下?」
原來,玉晟全名束玉晟。那少女叫郭少慧。乃姑表兄妹。束玉晟一家在十三年
前,被毒煞道君、天缺老妖,雲嶺幻狐等殺害。束玉晟幸好正在伏牛姑爺爺家,萬
乘山莊小住,倖免遇難。今天,束玉晟剛拜奠定亡父亡母回山不曾起,才到山腳,
就遇上了毒煞道君的繞指柔劍。這怎不叫束玉晟怒火澎湃。
還沒等皮,支兩人答話,玉晟怒道:「你兩人是毒煞道君的徒弟?」
束玉晟仰天一聲長嘯,道:「天助我也!父母英靈在上,看孩兒如何收拾兩賊
……」
束玉晟盡得爺爺方乘神客郭漱石與束家兩家精華,急怒之下,上前就使上了萬
乘神客名震天下的萬乘十八式,鋪天蓋地向支,皮兩人罩去……
「叮噹,叮噹!」「啊!哦!」連響……
當束玉晟定下身形時,支羽彬右腳已被束玉晟削去,而那把繞指柔劍深深插在
皮文通胸前……
束玉晟兩目魔光湧現,殺氣高熾,盯著支羽彬,似要……
一旁郭少慧早已把一切看在眼中,看見束玉晟出手就殺一人傷一人,還殺手沖
頂,不由……
郭少慧突聽耳邊衣襟連響,回頭一看後,立即上前拉住束玉晟,道:「晟弟弟
,爺爺他們來了。」
正在此時,只見一位長髮披肩,豐額隆准,大耳深睛,顏如白玉的老人帶著一
中年婦人與一個十四、五歲的頑皮少年飛身而來。
原來,前後來的三人,正是萬乘神客郭漱石、白燕束妙雲,與郭少慧的小弟郭
少原。
這時,萬乘神客看了下皮文通胸前的繞指柔劍,道:「慧兒,把經過告訴我。」
郭少慧一五一十的說著皮,支兩人所作所為……
正在此時,躺在地上的支羽彬叫「哎喲」一聲,瞪他一眼:「爺爺!他是被我
用繞指柔劍削去了一隻腳,才暈了過去的,這時,他又甦醒了。」
萬乘神客「歎!」了一聲,見支羽彬臉無血色,鮮血直流,渾身發抖,萬乘神
容道:「玉晟!先將他衝脈三穴點上,讓他止血止痛,我好問話?」
玉晟立即上前,將支羽彬的期門,曲田、湧泉三穴點上,出手又利落,又準確
。果然知止痛輕。
萬乘神客向子羽彬道:「你叫什麼名字和毒煞道君究竟是什麼關係?」
支羽彬怪眼—翻,本想破口大罵,以求速死,或者用話激怒對方的英雄氣概,
好放自己逃生,可是一見方乘神客的神態,壯嚴威肅,那敢出口罵人,服服貼貼道
:「老前輩何人,可肯賜教?」
一雙失神的怪眼,反而變為乞憐求生的表情了!少慧叱道:「你配問?快答應
我爺爺的問話?」
支羽彬聽到銀鈴般的清叱,心神一蕩,慾念驟興,想到少慧,約十六七歲,穿
一身玉綠色的勁裝,外罩白色披風,生得一張艷麗的面孔,兩道春風含翠的新月眉
,一雙秋水無塵的杏子眼,通梁瑤鼻似的玉蜂,櫻桃朱唇,春意盎然。蓮臉生波,
香腮帶靨,正是,意太幽花未艷,肌膚嫩玉生香,若非群玉山頭,疑似瑤台月下了。
這時支羽彬忘去了一切痛苦,避思非非,一雙失神乞憐的色眼,轉而變為貪婪
,正是,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
少慧被支羽彬一雙貪婪的色眼看得不好意思,嬌叱道:「我把你一雙賊眼挖去
,看你還要偷看人嗎?」右手姆食指一併,就要撲向前去,白燕忙攔道:「慧兒!
不得放肆,讓爺爺問話。」
支羽彬見少女被中年婦人喝止,眼光又移往她的身上,只見那中年婦人,生得
長髮人鬢,星目含頻,冰肌玉膚,看來不過三十許人,雖然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暗想:「這兩個妞兒比我那美容妖妃要秀麗多了,尤其那中年婦人更是風韻……」
支羽彬慾念正熾,只見一條身影飄落身前,感覺脅下一陣疼痛,不由得「哎呀
!」一聲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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