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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英爭雄

                   【第二回 淫女污辱】
    
      仲夏之夜酷熱難耐,錦榻上面雖然舖在涼席,年輕氣旺的馬達仍然睡得滿身汗 
    水,不過,他卻睡得很香,很甜。 
     
      倏見人影一閃,田雪已經悄悄推門而入,她將房門一鎖,立即似一陣風般來到 
    榻前並坐在榻沿。 
     
      她朝馬達的後腦梢輕輕地一拂,便拿著毛巾一邊替他拭汗!一邊輕按他的每一 
    處穴道了。 
     
      那結實的肌肉令她很滿意。 
     
      她由諸穴道之反應確定他的確沒有練過武,她十分滿意地開始輕按細捏他的每 
    一個骨骼環節。 
     
      「天呀!好一副上等的練武料子,怎麼沒人發掘他呢,上天真是待我大優渥了 
    !」她欣喜地開始思忖了。 
     
      她思忖片刻之後,立即悄然離去。 
     
      剎那間,她拿著一個瓷瓶重回榻旁,她將木塞一拔,房中立即飄出一陣沁神的 
    清香,可是瓶中之藥非比尋常。 
     
      她邊將六粒綠色藥丸塞入他的口中邊道:「好小於,我如此善待你,你可別讓 
    我失望喔!」說著,櫻唇朝他的雙唇一貼,徐徐地度氣。 
     
      那六粒藥丸便滑入他的腹中。 
     
      她滿意地吞下三粒藥丸,便盤坐在他的身邊調息。 
     
      盞茶時間之後,她的媚眼一睜,雙掌立即在他的胸前飛拍,沒多久,她已經氣 
    喘吁吁地收手歇息。 
     
      她又吞下三粒藥丸,繼續飛拍他的背後大穴。 
     
      她一直搞到額上見汗,身子輕顫才收掌靠在柱旁歇息道:「果真是一塊古璞美 
    玉,我順利踏出第一步了!」 
     
      倏見他睜眼訝道:「啊!夫人,你……你怎在此地?」 
     
      「噓!我來授你武功。」 
     
      「授武功?這……」 
     
      「你沒發現精神很好,渾身輕鬆嗎?」 
     
      「這……哇操!真的哩!」 
     
      「這就是我方才授你武功之妙用,為了公平起見,我只好偷偷授你武功,你可 
    不准向第三者提起。」 
     
      「是,多謝夫人的栽培,我……我感激不盡!夫人,你可知道我是如何地渴望 
    能夠似秦大哥他們那樣躍來躍去嗎?」 
     
      「會的!只要你用心學,不出—個月,你一定可以躍得比他們高。飛得比他們 
    快,不過,不准你洩露此事。」 
     
      「是!」 
     
      「你仔細地聽我解說提功行氣之法吧!」 
     
      「是!」 
     
      授者專心,聽者用心,以他的資質,在破曉時分便已經有了概念。樂得她低聲 
    道:「很好,我明晚再授你一套內功心法吧!」 
     
      「是!」 
     
      她愉快地離去了。 
     
      他趴在榻上回憶她方纔所說過的每句話,一直到王嫂入房侍候他漱洗及用膳, 
    他才暫時回到現實社會。 
     
      王嫂一走,他立即又神遊於奧妙的武學領域之中。 
     
      夜,在他的企盼之中降臨了。 
     
      她在他的企盼之中於亥初時分,便拿著數張紙進來了,她朝榻上一坐,問道: 
    「很好玩,是嗎?」 
     
      「是的!」 
     
      「來!你仔細地瞧著這張圖上的紅圈及箭頭,它們就是運功路線,你準備開始 
    練習吧。」 
     
      「書上之人是盤坐,我卻趴著,行嗎?」 
     
      「行,否則,它豈配被稱為絕技呢?來,凝神靜慮,氣湧丹田,精注會陰,你 
    聽懂了嗎?」 
     
      「懂!你昨晚曾提過!」 
     
      「很好,當你發現臍下三寸處有一團熱氣湧出來之時,就代表走對了路子,你 
    就配合這張圖引導它運轉吧!」 
     
      「我可以睜眼練習嗎?」 
     
      「當然可以。開始吧!」 
     
      他立即盯著紙上人形之臍下三寸處,剎那間,果然有一團若有若無的氣團自他 
    那臍下三寸處湧了出來。 
     
      他一欣喜,那對濃眉立即向上一揚! 
     
      她滿意地道:「恭喜你,運功吧!」 
     
      他正欲沿著紅圈路線運功,那團熱氣已經自動地依照路線流去,樂得他的雙眼 
    頻頻發亮。 
     
      她滿意地頓首不已了! 
     
      盞茶時間之後,他的雙眼更亮了,她欣然道:「繼續練!」右掌朝他的後背「 
    命門穴」一按,功力徐徐地吐出去了。 
     
      他只覺那閉熱氣越來越多,越跑越快,而且根本不需要他指揮,便自動流轉, 
    樂得他眉飛眼亮了足足過了一個時辰,她才收掌服藥歇息。 
     
      他的雙眼已瞇,悠悠地入定了! 
     
      她吁了一口氣道:「行啦!我該去找老孫補充功力啦!」說著,立即悄然離去。 
     
      她—回房,孫進財立即睜眼道:「他的傷勢如何啦?」 
     
      「他壯得似條牛,恢復得挺快哩!」說著!立即開始寬衣解帶,他會意地立即
    脫去衣衫。 
     
      不久,兩人亦裸裸地在做「賽前熱身」了,他吸吮著她的雙乳,她輕捏著他那 
    「話兒」,兩人迅速地熱血沸騰了。 
     
      不久,他翻身上馬及策馬入林了! 
     
      她欣然迎合著。 
     
      他貪婪地發洩著。 
     
      一陣陣「噪音」立即將遠處房中的馬達吵醒,他收聽片刻之後,便由他們的淫 
    言穢語知道是誰在喜相逢了,他把握住這個難得的試練機會開始運功,不出盞茶時 
    間,他順利地再度神遊於武學領域之中。 
     
      孫進財在田雪的熱情迎合之下,正在拚命地衝刺,汗水似雨般自他的體中一直 
    向外滴落著。 
     
      「咻咻」鼻息越來越急了! 
     
      她將粉腿朝他的腰臀一勾,全力旋轉圓臀了! 
     
      他喔啊連叫了! 
     
      他全身哆嗦了! 
     
      他樂得全身寒毛猛跳「曼波」了! 
     
      「貨兒」及功力悄悄地被她沒收了! 
     
      她急於補充功力,因此,吸得很凶,他卻樂得猛打哆嗦,連自已的名姓也忘得 
    一乾二淨了。 
     
      不久,他軟綿綿地趴在她的胴體上了。 
     
      她撫摸他好一陣子之後,才入內沐浴及偷偷煉化功力。 
     
          ※※      ※※      ※※ 
     
      接連七天,她自孫進財的身上盜來功力,再將它們輸給馬達,再配合那些靈藥 
    ,他真是一日千里矣! 
     
      這大上午,孫進財親自帶著十二名青年押運三大箱物品趕往漢口,田雪則輕柔 
    地卸下馬達背上的紗布。 
     
      紗布—卸,立見傷口已結疤,她輕撫疤痕四周,問道:「很癢嗎?」 
     
      「是的,已經癢了三四天啦!」 
     
      她倒出藥丸予以捏碎之後,拌水輕撫在傷口及其四周,道:「此藥一敷下,明 
    早就可以結疤,你就可以練習拳腳功夫了。」 
     
      「真的呀,謝謝,可是……」 
     
      「怎樣?」
    
      「我該去幹活呀!」 
     
      「我替你請妥假,好好地練習吧。」 
     
      「可是,我過意不去呀!」 
     
      「休息是為了走更遠的路,你練妥拳腳功夫,必可多為本行盡心盡力,因此, 
    你別有歉疚之心。」 
     
      他釋然地道:「謝謝夫人的開導,我會努力練習的。」 
     
      「很好,我先把役氣化勁之訣告訴你吧!」 
     
      「是!」 
     
          ※※      ※※      ※※ 
     
      翌日上午,馬達用過膳,立即開始在房中練習縱躍身法,經過田雪在旁指點及 
    示範,一天下來,他頗有心得。 
     
      從那天起,他跟著田雪練習身法、掌法、劍法及暗器手法,時間不知不覺地過 
    了年餘。 
     
      他的身材原本甚為碩偉,經過這一年的內修外練,器宇更加昂揚,十八歲的他 
    已經成了一位昂揚大丈夫。 
     
      怪的是,他雖然罕曬太陽,那身肌膚仍是古銅色,這股豪邁之氣概不由令田雪 
    這個浪婦春心蕩漾。 
     
      不過,她為了顧全大局,只能將慾火在孫進財的身上發洩,樂得孫進財更瘦了 
    ,腰桿子再也無法挺直了。 
     
      這天黃昏時分,馬達用過膳正在房中散步,孫進財及田雪已經入房,他立即躬 
    身行禮請安。 
     
      孫進財含笑看了他一陣子之後,頓首道:「好,夫人,你真不簡單,居然把他 
    調教得如此出色。」 
     
      田雪含笑道:「這全靠他肯努力,馬達,你明早和小秦運一批貨去武呂昌!」 
     
      馬達立即欣然應是。 
     
      孫進財肅容道:「江湖局勢在這一年多期間有了急劇的變化,你和小秦在途中 
    可要多加小心。」 
     
      「是!」 
     
      「你們明早仍是由漢水東邊之桐柏山抄捷徑而行,小秦知道貨主是誰,你沿途 
    多和他配合吧!」 
     
      「是!」 
     
      「這包碎銀亦留著沿途花用吧!」 
     
      「是!」 
     
      孫進財二人欣然離去了! 
     
      馬達興奮地在房中將所練過之武功全部施展一遍,又好好地沖洗過身子,然後 
    掛著微笑進入夢鄉。 
     
      翌日寅中時分,正是黎明前的黑暗時分,人們正在酣睡,馬達已經起來漱洗及 
    著那套青色外出衣裝。 
     
      他一見天色尚早,立即坐在椅上調息。 
     
      盞茶時間之後,王嫂送來早膳,道:「馬達,你要出去呀?」 
     
      「是的!我和小秦要出去走一走。」 
     
      「祝你一路順風!」 
     
      「謝謝你這陣子之辛勞!」 
     
      「別客氣,趁熱用膳吧!」 
     
      「謝謝!」 
     
      她一離去,他立即欣然用膳。 
     
      膳後,他立即朝前院行去。 
     
      他剛走入院中不遠,便看見秦彬寬衣衫整齊地自前廳後門出來,他立即揮手喚 
    道:「秦大哥,你早!」 
     
      「小馬,你早,你準備妥了嗎?」 
     
      「行啦!」 
     
      「好,咱們去見見掌櫃吧!」 
     
      「是!」 
     
      兩人轉身入廳之後,立即站在一旁恭候。 
     
      沒多久,孫進財提著兩個包裝得一模一樣之方盒入廳,道:「此二盒一真一假 
    ,為了吸引歹徒之注意,小秦你攜帶假品吧!」說著,立即將右手中之方盒遞給秦 
    彬寬。 
     
      「馬達,此盒甚為貴重,你可要妥慎保管。」 
     
      「是,盒在人在,盒亡人亡。」 
     
      「沒如此嚴重,你們走吧!」 
     
      兩人齊聲應是,立即提盒離去。 
     
      兩人搭乘快舟越過漢水,立即朝遠處的桐柏山疾行而去。 
     
      半個時辰之後,兩人已經登上桐柏山道,立聽秦彬寬道:「小馬,你的身子俐 
    落不少。夫人真是調教有方呀!」 
     
      「咦?你怎知此事?」 
     
      「你每夜苦練,大夥兒在巡夜之時,豈會不知呢?」 
     
      「原來如此,我雖然練了—些招式,可是,根本沒有正式與別人交過手,你若 
    有機會,可要多加指點。」 
     
      「會的,一定有機會的,當今江湖日益混亂,劫匪日多,咱們在這一年多共計 
    遇上五千餘次搶劫,所幸皆安然無恙哩!」 
     
      「秦大哥,你們實在真高明。」 
     
      「哪裡,只要機警些,就不會有事!以你以前的小心及機伶,再經過夫人一調 
    教,我對今日之行,甚感安心。」 
     
      「哇操!不敢當,小弟我罩不住呀!秦大哥,你沿途提醒小弟吧!」 
     
      「好呀!」 
     
      兩人沿著崎嶇山道並肩而行,秦彬寬果真不時地指點各地之路況及歹徒可能藏 
    匿之處,及襲擊方式。 
     
      晌午時分,他們隱在一株大樹下取用乾糧之後,便小憩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之後,秦彬寬起身道:「咱們上午只顧說話,因延誤了半個時辰路程 
    ,咱們先趕一陣子吧!」 
     
      「好呀!」 
     
      兩人立即施展輕功疾掠而去。 
     
      「不怕不識貨,只怕貨比貨」,一個時辰之後,秦彬寬放緩身法羨慕地道:「 
    小馬,你果真令人刮日相看!」 
     
      「不敢當,秦大哥,小弟險些跟不上你哩!」 
     
      「你別替我遮醜了,我的鼻息已粗,你卻神色自若,相差太多矣! 
     
      「你太客氣了,小弟根本沒留意此事,可見尚是一隻菜鳥哩!」 
     
      「哈哈!再趕一假段,咱們今晚就可以在山神廟歇息了。」 
     
      「好呀!」 
     
      兩道人影立即在山道中飛縱不已。 
     
      黃昏時分,兩人果真進入—座香火已敗的小廟,兩人略—清理地面!秦彬寬立 
    即取出水壺及乾糧與馬達共用。 
     
      膳後,兩人只歡敘半個時辰,便依壁而唾。 
     
      —夜無事,寅中時分,兩人起身活動一下手腳,立即摸黑趕路,兩人一直縱躍 
    —個多時辰,才放緩身法步行。 
     
      不久,兩人邊行邊取用乾糧。 
     
      黃昏時分,他們終於走出桐柏山區,立聽秦彬寬鬆口氣道:「小馬,有你這個 
    福將同行,果真安然無恙。」 
     
      「秦大哥,這全靠你策劃得宜,說不定那些歹徒撲個空哩!」 
     
      「哈哈!你的嘴兒更甜啦!」 
     
      「咳!小弟所言皆實呀!」 
     
      「哈哈!別介意!我只是開玩笑而已,咱們入城交差吧!」 
     
      兩人立即快步行去。 
     
      個時辰之後!兩人一進入武昌鴻運酒樓廳中,立見一名小二賠笑道:「二位公 
    子要吃些什麼呢?」 
     
      秦彬寬淡然道:「先來間房吧!」 
     
      「是,請跟小的來吧!」說著,立即帶著他們步向後院。 
     
      不久。小二已經帶著二人進入一個窗明几淨房中,立聽小二低聲道:「秦大哥 
    。你們來得可真早哩!」 
     
      「小呂,他是小馬,姓馬,單名達,他以後可能會經常走這條路線。你可要多 
    加照顧!」 
     
      「是的!馬大哥,我是呂鴻昌,請多指教。」 
     
      「不敢,請多指教!」 
     
      秦彬寬坐在椅上問道:「雷掌櫃在嗎?」 
     
      「在,他方纔還問起此事哩!咱們去見他吧!」 
     
      「好吧!小馬,一起過去吧!」 
     
      「是!」 
     
      三人繼續朝後行去不久,立即進入一間豪華套房中,只見雷天行端坐在椅上, 
    沉聲道:「小秦,你來啦?」 
     
      「是的,敝東家吩咐小的送來此盒請您惠為代轉。」說著,立即將馬達和他手 
    上的兩個方盒送了過去。 
     
      雷天行收下方盒,含笑道:「辛苦啦,這位是……」 
     
      「他是小馬,姓馬,單名達。」 
     
      「小馬,挺親切的名字,很好,你們下去歇息,我明早另有東西托你們送回漢 
    口!」 
     
      「是,小的告退。」 
     
      秦彬寬和馬達回房之後,呂鴻昌和另外一名小二迅速地送來酒菜及兩桶水,馬 
    達乍見到水,立即覺得全身燥熱難耐。 
     
      於是,他先行沖涼淨身。 
     
      秦彬寬則悠悠哉哉地取用著酒菜。 
     
      小久,馬達穿妥衣衫坐在桌旁,道:「哇操!連續啃了小少的乾糧,乍見這種 
    佳餚,可說是山珍誨味哩!」 
     
      「不錯!我剛幹這行之時,也是有此種想法,不過,現在已經習慣了,來喝杯 
    酒,好好地輕鬆一下吧!」 
     
      「謝啦!我不喝酒。」 
     
      「好吧!我也不勉強你,你就多吃些菜吧!」 
     
      「是,秦大哥,我待會可以出去逛逛吧!」 
     
      「可以呀!我帶你去瞧瞧吧!」 
     
      馬達欣喜地立即開始取用佳餚。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他和秦彬寬果真到武昌城去觀光一番。 
     
      由於天氣燥熱,大夥兒皆到屋外來透氣納涼,因此,顯得十分得熱鬧,不由令 
    馬達樂得到處張望著。 
     
      秦彬寬—見到馬達這種「菜鳥」神情,他得意地含笑隨行著。 
     
      盞茶時間之後,他們剛逛了兩條街!只見前面那條街甚為擁擠,兩人正欲繞道 
    ,卻聽前方街道傳來一聲女人清叱:「大膽!」 
     
      接著就是男人殺豬般慘叫道:「哎唷!」 
     
      街道中立即一片混亂。 
     
      秦彬寬低喝一聲:「退!」立即牽著馬達向後退去。 
     
      這是他們幫派之規矩,「不惹事生非」及」不好奇圍觀」。 
     
      只聽人群中又傳來哀嚎道:「哎唷!疼死……我了……饒命……」 
     
      「哼!饒命?無恥!」 
     
      「啊!」一聲慘叫,一位錦服青年已經自人群中被拋出!而且似馬戲團的空中 
    飛人般疾飛向馬達二人站立之處。 
     
      哇操!這個馬仔好強的腕力呀! 
     
      只見那位錦服青年的四肢僵張,雙腕隨風飄蕩,分明已經被扭斷反制住穴道, 
    畦操,這個馬仔好狠的心腸呀! 
     
      四周人群立即驚呼出聲。 
     
      秦彬寬乍見那位則錦服青年被拋過來,他原本要閃開,可是,當他看見錦服青 
    年臉部時,立即一陣子猶豫。 
     
      馬達可沒有顧忌那麼多,他一見錦服青年頭下腳上地倒栽蔥掉下來,為了救人 
    一命,立即欲上前接住他。 
     
      立即聽遠處傳來一聲:「大膽,誰敢救這個敗類?」 
     
      接著,方即兩名青衫老者自人群頭頂疾撲而來。 
     
      秦彬寬乍見到那兩名青衫老者,立即駭然閃入人群中,而且匆匆地低頭疾鑽向 
    遠處去了。 
     
      馬達剛抬頭望向那兩名老者,平伸出去的雙臂已經接住錦服青年,他毫不考慮 
    地立即向後退去。 
     
      只見右側那名青衫老者冷哼一聲,右袖一揮,一股潛勁立即自半空中疾捲向馬 
    達的退路。 
     
      馬達剎身擰腰,立即朝右側街道奔去。 
     
      「轟!」一聲,老者那道潛勁結結實實地在街道劈個洞,碎屑濺得附近之行人 
    大聲叫疼不已! 
     
      兩名老者落地之後,喝道:「小子別逃!」立即疾射而去。 
     
      馬達正在展開「百米衝刺」,突聽頭頂疾掠過一道勁風,立即有一名青衫老者 
    落在他身前丈餘外。 
     
      馬達神色大駭,立即剎身張望。 
     
      立聽後面傳來冷冰冰的聲音;「想逃,」 
     
      馬達回頭一見到另外一名老者合著獰笑走了過來,他硬忍住驚駭喝道:「你們 
    要幹什麼?」 
     
      「嘿嘿!老夫已經警告在先,你居然仍敢插手,看來你是不想活了,老夫今天 
    就超度你吧!」 
     
      「慢著,這位大哥究竟犯了何錯呢?」 
     
      「嘿嘿!原來你尚未弄清楚這小廣犯了何錯呀,你這個糊塗蛋就和他結伴去鬼 
    門關報到吧!」說著,右掌五指箕張疾抓向馬達的心口。 
     
      馬達一見他如此藐視自己,心中一火,立即擰腰揚掌疾切向老者的右腕,閃身 
    及出招一氣呵成。果真不賴。 
     
      老者冷哼一聲,右掌一縮,化抓為戳疾戮向馬達之掌面。 
     
      馬達喝聲「來得好!」倏地收回右掌,左腿一抬,疾踹向老者的胯間。 
     
      老者嘿嘿一笑,右掌順勢疾戳向馬達的膝蓋。 
     
      馬達擰腰繃腿,身子一旋,左腿已經掃中老者之右腕,立聽老者悶哼一聲,踉 
    蹌退了一大步。 
     
      立聽另外一人沉喝道:「小子,你是誰?」 
     
      馬達挺起身子,沉聲道:「馬達!」 
     
      「令師是誰?」 
     
      「恕難奉告!」 
     
      立聽遠處傳來冷冰冰的聲音:「我知道他是何人之徒!」 
     
      兩名老者立即躬身行禮,退到一旁。 
     
      只見一位身材窈窕、貌若天仙,卻滿佈寒霜的絳裳少女自街道轉角處緩步行來 
    ,馬達乍見到她那對充滿威凜之鳳跟,立即心中一稟,絳裳少女停在馬達身前丈除 
    外,冷冰冰地道:「姓馬的,你知道你手中之人,方才企圖非禮本姑奶奶,才遭到 
    懲罰的嗎?」 
     
      馬達怔了一下,立即望了望錦服青年。 
     
      錦服青年驚惶地望了馬達一眼,立即移開視線,馬達不死心地問道:「朋友, 
    這位姑娘有沒有說錯?」 
     
      「我……這只是一場誤會。」 
     
      「誤會?你好好地解釋一下吧!」 
     
      「馬兄,你先帶我離開此地,小弟再向你解釋吧!」 
     
      「不行,有話明言,快說。」 
     
      「你叫我如何說呢?」 
     
      「你若不說,我就將你交給她發落啦!」 
     
      「你怕她啦?」 
     
      「哇操!少來這一套,我只怕真理,你到底說不說?」 
     
      「你看著辦啦!」 
     
      「好,我就把你涼拌。」說著,立即將錦服青年拋向絳裳少女。 
     
      絳裳少女冷哼—聲,右掌一抬,就欲切向錦服青年的腦瓜子。 
     
      倏聽遠處傳來急喝聲:「雷大行請姑娘手下留情。」 
     
      絳裳少女回頭一瞧,右掌立即化切為揮。 
     
      「砰!」一聲,錦服青年慘叫一聲疾飛而出。 
     
      倏見青影一閃,雷天行已經一陣風般地抓住錦服青年,然後轉身行禮道:「小 
    犬罪該萬死,請姑娘海涵。」 
     
      「哼!你可真行呀!走吧!」 
     
      「是!請!」 
     
      絳裳少女冷哼一聲,大搖大擺地行去,兩名青衫老者立即跟行在她的兩側。 
     
      雷天行朝馬達使個眼色,立即快步掠到少女之身前替她開道。 
     
      雷天行在武昌地面乃是一個響叮堤人物,其子雖犯色戒,可是他也不必對少女 
    如此客氣呀?除非她大有來頭。 
     
      因此,人們好奇地低聲議論及跟隨而去。 
     
      馬達雖然瞧見雷天行朝他使個眼色,卻不知道他在暗示什麼? 
     
      不過,他仍然默默地隨後跟行著。 
     
      他邊走邊在人群中張望,企圖找到秦彬寬,此時的秦彬寬卻在向雷天行通風報 
    信之後,躲在房中涼快了。 
     
      畦操!真是回頭赤炎炎,每人顧生命啊! 
     
      馬達這只菜鳥毫不知情地跟回到鴻運酒樓後院廳中之後,立見少女大搖大擺地 
    朝居中大師椅一坐。 
     
      兩位老者則分別站在廳門口兩側。 
     
      雷天行將錦服青年朝地上一放,突然雙膝一屈跪在少女之面前,馬達乍見到此 
    景,立即傻眼了。 
     
      少女冷冷地望著馬達,道:「雷天行已經下跪,你怎麼還敢站著?」 
     
      「哇操!我為何要下跪?」 
     
      雷天行側身喝道:「馬達,你先跪下再說。」 
     
      「哇操!我又沒犯錯,我不跪。」 
     
      「你頂撞姑娘,就是犯了錯!」 
     
      「哇操!我不認識她!」 
     
      「你……你真是個混球。」 
     
      「哇操!你怎麼罵我呢?」 
     
      「哼!你再不下跪,我就要教訓你!」 
     
      「你……你要恩將仇報嗎?」 
     
      雷天行冷哼聲,倏地起身朝馬達抓去。 
     
      馬達想不到他會說打就打,而且是全力—抓,因此,他剛向右閃。立即覺得左 
    肩劇疼如折!不由悶哼出聲。 
     
      雷天行疾拍住他的身上大穴,將他朝地上一放,重又下跪。 
     
      道:「姑娘,屬下縱子為惡,罪該萬死,可否請姑娘念在屬下以往之苦勞予以 
    減罪?」 
     
      「哼!就是因為有你們這種害群之馬,本門才一直無法公開活動。你如果想繼 
    續為本門效勞,就自己看著辦吧!」 
     
      雷天行神色若土地道:「屬下只此一子……」 
     
      「好,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廢了他的武功吧!」 
     
      「是,多謝姑娘不殺大恩!」說著,右掌疾拍向錦服青年之「氣海穴」。 
     
      一聲慘叫之後,錦服青年立即全身輕顫。 
     
      「雷天行,你帶他下去吧!」 
     
      雷天行應聲是,立即行禮離去。 
     
      馬達一見絳裳少女如此心狠手辣,立即暗愁不已。 
     
      絳裳少女冷哼一聲,冷冷地道:「姓馬的,姑奶奶出道至昨天,尚未遇到任何 
    的羞辱,今天卻蒙你賞賜此項機會,我該如何答謝你呢?」 
     
      「我沒錯!」 
     
      「你還嘴硬,」 
     
      「你講不講理?他當時一頭栽下,我若不接住他,他非嗝屁不可!」 
     
      「嗝屁?」 
     
      「沒命啦!」 
     
      「哼!誰叫你要救這種敗類?」 
     
      「你大狠了吧!他即使對你再如何的非禮!你根本沒掉半根毫毛,怎麼可以隨 
    便要他的命呢?」 
     
      少女重重地一拍椅臂,叱道:「住口,你憑啥敢頂撞我?」 
     
      「我憑恃—個理字!」 
     
      「好,我要你為你的言詞及行為後悔!林老……」 
     
      站在門口右側的老者,立即入廳行禮,道:「恭領王旨。」 
     
      「傳雷天行來!」 
     
      「是!」 
     
      不久,雷天行惶恐地入廳行禮,道:「參見姑娘。」 
     
      「雷天行,你可知桐柏山中何處最適宜行吊刑?」 
     
      「這……桐柏山猿泣崖有株千年老松頗適宜吊刑。」 
     
      「好,你準備帶林老前往該處,你下去吧!」 
     
      雷大行應聲是,立即行禮退去。 
     
      少女冷冷地道:」林老!」 
     
      「屬下在!」 
     
      「你備妥乾糧執刑!三日後再將他交給田雪,並吩咐她返總舵見我。」 
     
      「是!」 
     
      少女冷哼一聲,立即起身準備離去。 
     
      馬達冷冷地道:「你是誰,」 
     
      「哼!你不配知道姑奶奶的身份!」 
     
      「你怕我找你算帳?」 
     
      立聽林姓老者叱道:「小子,你當真要找死嗎?」 
     
      「死,何懼之有,不過,我卻不甘就此死去,因為,我自認心安理得。」 
     
      「住口,你若要為田雪著想,最好別再開口。」 
     
      「哼!」 
     
      少女冷冷地道:「聽著,姑奶奶姓黎,黎明的黎,名叫若男,你若能挨過三日 
    之吊刑,隨時可以來找我算帳。」 
     
      「好,我馬達誓報此恨。」 
     
      林姓老者勃然大怒道:「臭小子……」 
     
      黎若男抬手示意他住口,道:「林老,你別理他,我不相信他這副德性能夠成 
    何氣候,我先走了!」說著,立即朝廳口行去。 
     
      雷天行正好拿著一個麻袋行來,他一見到黎若男要離去,立即行禮,道:「恭 
    送姑娘!」 
     
      黎若男冷哼一聲,逕自昂首而去。 
     
      另外一名老者立即護送而去。 
     
      雷天行入廳行禮,道:「參見護法。」 
     
      林姓老者冷冷地道:「老夫為了你們之事,必須在猿泣崖前受三大的活罪,你 
    們可真會辦事呀!」 
     
      雷天行躬身致歉道:「屬下教子不嚴,以致連累了護法,內心甚感惶恐,尚祈 
    護法多加海涵。」說著,立即自袖中取出一個小包呈送過去。 
     
      林姓老者將小包一捏,立即喜形於色地送入懷中,道:「你去準備一些乾糧! 
    咱們趁早動身吧!」 
     
      「是,屬下在這三日中,一定親自送上美酒佳餚,以稍贖罪過。」 
     
      「很好,把麻袋交給本座吧!」 
     
      「是!」 
     
      林姓老者手持麻袋蹲在馬達的身邊,道:「臭小子,希望你經過這次教訓之後 
    ,少多管閒事及少說幾句話。」說著,立即制住馬達的「啞穴」,將他裝入袋中。 
     
      不久,雷天行提著一個小盒進來,道:「護法,請由後門走吧!」 
     
      「帶路!」 
     
      雷天行將馬達朝肩上一扛,立即提著小盒自拱門後行去。 
     
          ※※      ※※      ※※ 
     
      滿天星斗照在桐柏山猿泣崖,崖下不時傳來陣陣野猿淒厲叫聲及泣聲,不由令 
    人聞之「雞母皮」頻跳。 
     
      馬達被麻繩捆成一個粽子,雙踝併攏地被倒吊在崖旁那株參天古松上,起初只 
    是被猿叫聲吵得心驚膽顫不已。 
     
      不久,山上的野蚊聞香來光臨惠顧,沒多久,他的臉、頸、手部便叮得滿是包 
    包,立即疼癢難耐。 
     
      接下來的是氣血逆流而下,七孔脹疼難耐,偏偏麻穴被制,無法動彈!沒多久 
    ,他便覺得天旋地轉了。 
     
      雷天行陪著林姓老者在崖旁取用酒菜,他瞄了臉兒又紅又腫的馬達一眼,道: 
    「護法,他可能挺不住了哩!」 
     
      林姓老者瞄了一眼,道:「你要本座放水嗎?」 
     
      「不,不,屬下哪敢陷護法於不義呢?何況,這小於與屬下毫無淵源,屬下何 
    必理他呢?」 
     
      「對,大丈夫要拿得起放得下,算他倒霉吧!幹!」 
     
      「幹!」 
     
      馬達聽得心疼如絞地忖道:「媽的!你們這批畜性給我記住,我一定會找機會 
    好好地加倍報答你們的。」 
     
      恨意生,血流更速,他只覺腦門一震,便立即人事不醒。 
     
      當他再度醒來,乃是被午時之艷陽所刺醒,他瞇著雙眼一瞧,只覺眼前—陣白 
    亮的光圈,根本瞧不出什麼東西。 
     
      他連眨多次雙眼,方始朦朦朧朧地瞧見自己仍被倒吊在松樹枝極下方,崖壁上 
    面正有兩隻猴子在瞧著他。 
     
      他不由黯然一笑。 
     
      哇操!別人是到動物園去看猴子,他卻被猴子看,而且生死兩難。這叫他怎能 
    不覺得英雄氣短而歎息呢? 
     
      他剛難過一陣子,便因血液下衝而再度暈過去。 
     
      雷天行卻提著食盒過去與林姓老者享用哩,只聽雷天行問道:「護法,為了這 
    小於,你真受盡了活罪,真抱歉。」 
     
      「嘿嘿!沒什麼,本座正好趁機歇口氣,你不知道本座這陣子為了陪姑娘視察 
    ,已經奔波三個多月啦!」 
     
      「辛苦!辛苦!各分舵的情況還好吧!」 
     
      「挺不錯的哩!姑娘原本對你這兒的績效頗為肯定,哪知令郎居然會在大歲頭 
    上動土,你真是時運不濟呀。」 
     
      「唉!這畜牲一直替屬下惹事,但願他經過這次的教訓,能夠洗心革面,否則 
    ,屬下遲早會廢了他。」 
     
      「哪個男人不風流?不過,招子要放亮些,似姓馬的這個小子就是招子糊了狗 
    屎!他才會受這種罪。」 
     
      「不錯!這小子愛出風頭,又不識時務,該受些教訓,不過,瞧他的臉色已成 
    紫黑,耳中亦溢出血絲,恐怕挺不了二天哩!」 
     
      「算他倒霉,本座可不敢徇私,因為本座惹不起姑娘哩!」 
     
      雷天行雙頰一紅,斟了兩杯酒道:「看他的造化吧!屬下今天特地帶來這小罈 
    陳年狀元紅孝敬你,請!」 
     
      「嘿嘿!很好,幹!」 
     
      兩人立即欣然用膳及飲酒。 
     
      一個多時辰之後,林姓老者酒足飯飽地靠在樹蔭下休息,雷天行提著食盒笑嘻 
    嘻地朝武昌行去。 
     
      馬達卻時暈時醒,根本不知身外之一切事物。 
     
          ※※      ※※      ※※ 
     
      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突聽遠處傳來一陣清朗的聲音:「辛兄、車姑娘,前面 
    不遠處就是猿泣崖,要不要去瞧瞧呢?」 
     
      「好呀:咱們去瞧瞧它們的泣聲會不會比巫峽兩岸之猿泣淒厲,師妹,你的意 
    思如何?」 
     
      立聽一聲輕嗯! 
     
      林姓老者正在倚樹小憩,聞聲之後,立即睜眼望著入口處。 
     
      不久,兩位青年和一位少女自入口處行來,他們二人剛出現,荒蕪的山區好似 
    立即生色不少。 
     
      那兩位青年雖然只是年約二十一、二歲,可是!讓人一瞧即知道必是不平凡人 
    物,因此,林姓老者立即暗自留心。 
     
      那兩名青年的身材皆甚為挺拔,五官各就各位地配成一副俊逸模樣之外,右側 
    那人多了一份威凜之氣,左側那人多了一份傲氣。 
     
      右側這位青年姓黎,名叫金輝,乃是黎若男之兄長,不過,為了保密,他對外 
    自稱呂金輝。 
     
      左側這位青年姓辛,名叫克忍,乃是凌若亞之大師兄,亦是靖風山莊莊主車宏 
    城之大弟子。 
     
      辛克忍是奉師命出來歷練,黎金輝是故意要接近他,兩人由於皆是一表人才, 
    因此,見面之後,便惺惺相惜。 
     
      加上黎金輝有心接近,因此,兩人已經同行三天。 
     
      在他們兩人中間則是一位清麗出塵,好似廣寒仙廣思凡偷溜到人間的俏少女! 
    她正是車宏城之惟一掌珠車傲梅。 
     
      她此番外出,原因是為了出來散散心。 
     
      因為,她受不了凌若亞突然的冷漠呀! 
     
      黎金輝原本以為他的妹妹黎若男已經是天下第一美女,可是、他見了車傲梅之 
    後,方始發現車傲梅更美。 
     
      尤其,她的清麗出塵之美與黎若男之冷峻形成極為強烈的對比,令他覺得好似 
    在寒冬發現了太陽。 
     
      他當然要設法爭取她的好感啦! 
     
      經過這三天的相處,她仍然一直保持沉默,他卻已經深深地為她著迷,整個腦 
    瓜子一直塞滿了她的一舉一動。 
     
      他乃是情場聖手,他知道對於這種文靜少女絕對急不得,因此,他一直朝辛克 
    忍下功夫,企圖利用迂迴方式爭取她的好感。 
     
      他們繼續前行片刻,林姓老者便已經發現黎金輝,他為了表示自己對他的尊敬 
    ,立即起身準備起身行禮。 
     
      黎金輝暗暗叫糟,腦筋—轉,立即有了主意,立見他放低聲音道:「辛兄、姑 
    娘,咱們不便再前行矣!」 
     
      林姓老者會意地沉聲道:「老夫正在訓徒,三位請迴避。」 
     
      辛克忍望了老者及馬達一眼,立即止步。 
     
      車傲梅一見到馬達滿臉黑紫,血絲外溢,昏迷不醒,心中一陣不忍。 
     
      立即柳眉一皺地望著老者。 
     
      黎金輝一見到她的神情,認為逮到表現的機會,因此,他立即拱手,道:「在 
    下呂金輝,閣下訓徒太嚴厲了吧?」 
     
      老者稍一揣摩,立即知道少主的心意,他立即淡然道:「尊駕身具俠義心腸固 
    然可敬,不過!尚祈尊重武林傳統,勿干涉別派家務事。」 
     
      「這位兄台相貌堂皇,若繼續遭受此刑,恐會元氣大傷!」 
     
      「嘿嘿!那是他咎由自取。」 
     
      「上天有好生之德!閣下不覺得大心狠手辣子嗎?」 
     
      就在這時,突聽馬達呻吟—聲,醒了過來,老者一聽見馬達能夠出聲,心知穴 
    道必是因為時辰到而自行解開。 
     
      他為了丁避免馬達胡言亂浯,立即揮出掌力欲封住馬達的啞穴。 
     
      」啪!」的一聲,馬達的啞穴又被制住了,不過,他由於受到外力震盪,倒流 
    的血液立即自他的雙耳及鼻中噴出。 
     
      車傲梅神色一變,柳眉皺得更緊了。 
     
      黎金輝沉聲道:「閣下大狠了吧?」 
     
      「嘿嘿!老夫高興,怎樣?」 
     
      黎金輝臉色一沉,冷冰冰地道:「好一個人面獸心的傢伙,本公子今天如果不 
    替天行道,豈非有愧這身所學?」 
     
      「嘿嘿!小伙子,你犯得著為一位陌生人冒險嗎!」 
     
      「哼!吾輩習武者若不能行俠仗義,尚有何顏苟活在世,閣下如果堅持不肯放 
    了樹上之人,就準備動於吧!」 
     
      林姓老者嘿嘿一笑,右掌一抬,道:「小伙子!瞧清楚了!」 
     
      話未訖,那只右掌已經通體泛紅。 
     
      立聽辛克忍失聲道:「血掌!啊!你是血滴子?」 
     
      「嘿嘿!你的見識挺廣哩!老夫正是『血滴子』林自強,你們二人最好趁著老 
    夫末萌殺機之際,趁早離去吧!」 
     
      辛克忍神色一變,立即望向車傲梅。 
     
      車傲梅臉色蒼白地朝他輕輕搖頭,立即望向黎金輝。 
     
      黎金輝朗笑一聲,撩起藍色儒衫的下擺朝腰際繫妥之後,腳踩子午樁,沉聲道 
    :「你當真不肯放下樹上之人嗎?」 
     
      「不錯,除非你能勝老夫一招半式。」 
     
      「好,接招!」說著,「星移斗轉」疾攻而去。 
     
      林自強嘿嘿一笑,「風捲殘雲」一連掃帶卷疾迎過去,那血紅的右掌立即平添 
    數倍猙獰恐怖之氣息。 
     
      黎金輝使出「浮光掠影」及「神龍探爪」,拆招進招疾抓向林自強之右臂,不 
    由令辛克忍脫口喝道:「好功夫!」 
     
      蔡金輝得意地一笑,身形飄閃更疾,雙掌抓、切、削、劈,招快似一招,沒多 
    久便見一道藍影緊纏向青影。 
     
      林自強表面上精招盡出,殺著一招緊按一招,事實上只施展出五成的功夫,以 
    便讓少主好好地露露臉。 
     
      辛克忍及車傲梅一見他們二人皆走險相廝拼,緊張之餘,雙掌己經各自蓄積功 
    力,準備隨時接應。 
     
      馬達經過方才噴出一部份的鮮血,脹疼反而消失—些,因此,他得以清醒地瞧 
    見黎金輝,他不由對黎金輝大生好感。 
     
      可惜,他瞧他們二人拚鬥不久,便又被氣血沖暈了。 
     
      林自強一見少主已經逐漸地施展出門主之絕學,他便知道他在暗示自己要伺機 
    落敗,於是,他暗候良機了。 
     
      不久,突聽他暴吼一聲:「倒!」
    
      「浪湧千層」及「鐵劃銀鉤」連綿攻出,立見黎金輝的四周全被紅光所罩住。 
     
      辛克忍正欲出招,倏聽黎金輝沉喝一聲:「未必!」一式「雙風朝陽」及「脫 
    袍讓位」之後,就是一記「笑指天南」。 
     
      「叭!」一聲,黎金輝身子一晃。 
     
      林自強卻捂著右臂「曲池穴」,掠退丈餘外瞪著他。 
     
      辛克忍佩服地道:「呂兄化腐朽為神奇,佩服!」 
     
      車傲構喜形於色地望著黎金輝。 
     
      黎金輝先朝辛克忍含笑頓首,再朝林自強問道:「閣下該實踐諾言,將樹上的 
    那位兄台放下來了吧!」 
     
      「你究竟師出何人?」 
     
      「你不配知道,放人!」 
     
      「哼!你自己動手吧!」 
     
      「哼!你刁難得了我嗎?」說著,身子一彈,已經射向那條麻繩, 
     
      只見他的右手朝麻繩一捏及一扭,麻繩立即被扭斷,不過,他由於無處落身, 
    加上被馬達的身子一帶,立即向下一沉! 
     
      辛克忍脫口喝道:「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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