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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劍舞春風
第 一 冊 |
【第一章 老而彌堅春意昂】 「人老有三歹,呵欠流目屎:放屁兼閃屎,尿尿滴茶漬。」 這是閩南俗諺,意指人若老,便會因為腎敗氣虛而有三種現象,而且是令當事 人尷尬的現象。 其一、打個呵欠也會流眼淚。 其二、腹脹打個屁,竟會溢出屎液。 其三、尿尿竟會滴上自己的腳,尿色更是濁黃。 難道每位老人皆如此嗎? 未必,老長壽便是例外。 老長壽是勞壽的別號,不過,也有人叫他老油條,因為,他似油條般瘦巴巴, 他的性子更滑溜得很。 不過,也有人叫他老豬哥,因為,他一見女人便笑呵呵的移不開眼睛,而且, 他必會逞三寸不爛之舌糾纏女人。 畢竟,他姓勞,勞與老諧音,挺易發揮的。 何況,勞壽也的確是這副德性。 因為,他是個「流動販仔」,他挑著脂粉、細軟及首飾到處兜賣,女人原本就 是他的最大客戶。 大約在三十年前,他便在金陵城內外做生意,當時,他又瘦又乾,不過,他滿 面笑容,他又肯讓女人佔便宜。 加上,他的貨色齊全,價格又便宜,他挺受歡迎的。 所以,他迄今仍在金陵做生意。 「春牛首,秋棲霞」,這是金陵城外之兩大勝景。 春天時,牛首山上遍開桃李花,紅白相間,美不勝收。 秋天時,棲霞山上楓紅滿山,令人陶醉。 此時正是春天,牛首山上的桃花及李花爭相綻放紅花及白花,把整個牛首山鋪 得錦繡般迷人。 天亮不久,老長壽便在牛首山登山處擺妥攤位,他既不用桌又不用椅,他只放 著兩個半人高之木箱。 每箱設有六個抽屜,每個抽屜又格成小格,琳琅滿目的女人脂粉及細軟飾品便 放在這些格中。 如今,他正坐在登山口的石上啃著他的早膳饅頭。 他三十年如一日的愛吃饅頭。 他的午膳及晚膳幾乎以面類打發。 因為,他是山東郎。 他三十年向金陵人說他是山東人時,不知令多少人笑掉大牙,因為,山東人多 魁梧,那似他又瘦又乾。 他卻自嘲為怪胎、變種、「么兒吸不到奶」。 由於他經得起別人吃豆腐及佔便宜,人緣挺佳的。 他的生意一直不錯。 瞧,他正在吃饅頭,生意便上門啦! 買主是位婢女打扮的年輕女子,她不但自己駕一部馬車,而且俐落的勒馬下車 ,便行向老長壽。 老長壽一見此女生就一雙桃花眼,走起路來,臀兒更七搖八扭,他立即心中有 數啦!他便含笑躍落地面道:「美人,歡迎光臨!」 那女子笑道:「湯山有個好客戶,去不去?」 「去!馬上去嗎?」 「吾入城購物,汝在山下等吾!」 「行!開路啦!」 他拿起扁擔,便挑擔行去。 那女子一上車,便掉轉車頭馳去。 老長壽邊走邊忖道:「由婢觀主,此女之主人必非正經女子,吾今日可以豐收 啦!難怪左眼皮近日連跳。」 他便沿路旁行去。 在金陵,有一處溫泉,它位於湯山上,北平也有座湯山,山上也有溫泉,此二 山便以南北區分。 南湯山上多莊院,這些莊院內皆引管導入溫泉,莊院主人不但有錢而且有權, 否則,怎配泡溫泉呢? 老長壽一到南湯山山下,便把擔子放在入口旁。 他取出饅頭繼續啃著。 他剛吃光饅頭,那女子已駕車馳來。 只見她挽個鞭花又清叱一聲,那二匹馬便拔蹄奔來,她以左手指向山上示意老 長壽上山老長壽會意的點點頭便挑起擔子。 馬車迅即馳過他的身前衝向山道,老長壽便邊登山邊望著馬車。 南湯山只是一座小山,山道又不陡峭,那二匹馬又甚健勇,馬車便犀利的一直 衝向上方不久,馬車便折入山道右側。 右側被辟出一片平台,馬車乍停,便掉頭向左,不久,馬車已馳過山道直接進 入一家莊院大門。 老長壽便加快腳步上山。 另一婢女剛出來,老長壽便走近大門。 婢女看他一眼,便退入門內。 老長壽立即快步入內。 婢女立即指向前方及關上大門。 老長壽立即看見那部馬車已停在右牆前之廊下,那名女子正自車上搬物下車, 他便望向前方。 立見前方是條青石道路,道路盡頭便是廳口,卻見廳門合上,門內更有布簾, 他根本看不見廳內景象。 他邊走邊望向廳門兩側之窗,仍被窗內之布簾阻住景象。 他剛走近廳門,另一婢女已關妥大門越過他。 只見她推開廳門,便隨門入內而立。 老長壽會意的點點頭。 他在廳前地面跺跺腳,方始前行。 因為,他看見廳內鋪毯,他必須跺去靴上之塵土。 他一入廳,另一婢女已帶上廳門離去。 他立即嗅到花香。 他立即看見幾上之瓶中插著一束花,不過,廳中卻別無他人,於是,他放下擔 子,便站在原處看著。 倏聽屏風後傳來脆甜聲音道:「有請!」 他挑起擔子,立即行去。 他一走過屏風,立見屏風右側壁前放著一套几椅,一名秀麗女子正坐在椅上注 視他,他立即放下擔子。 立見那女子道:「汝來售脂粉?」 「是的!」 「吾瞧瞧有何貨色吧!」 老長壽含笑搖頭道:「庸脂俗粉不配沾冰肌玉膚。」 女子笑道:「好口才,坐!」 「謝啦!」 老長壽便坐上唯一之空椅。 那女子注視道:「汝由牛首山走到此,竟未流汗?」 老長壽笑道:「年老氣衰,無汗可流矣!」 「是嗎?」 「說笑矣!我已走慣了路,何況,此時乃早春清晨,天氣並不熱,加上我方才 在山下歇幾口氣。」 「聽說汝已售脂粉三十年,是嗎?」 「三十年又三個月又三天。」 「汝為何記得如此清楚?」 「來日無多矣!」 「說笑矣!你中氣十足哩!」 「我生就大嗓門!」 那女子笑道:「和你交談,挺有意思的!」 「姑娘如此隨和,挺罕見的!」 「汝認為吾是何身份?」 老長壽含笑道:「姑娘肯納直言吧?」 「說吧!」 「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那女子神色乍變,笑容立凍。 老長壽起身道:「我該走啦!」 「汝還記得杜鵑否?」 「杜鵑泣血只為癡,癡矣!」 老長壽便行向擔子。 那子女突然起身跟上道:「杜鵑指點吾找汝!」 老長壽止步道:「汝與她必然交情不凡!」 「不錯!吾與她同入高家門。」 「我惹不起高家!」 說著,他便又前行。 那女子倏地自後張臂摟道:「此地只有二婢,她們的口風甚緊,吾悶透啦!汝 就幫一次忙吧!」 老長壽道:「此地是高家的冷宮嗎?」 「高家有一悍婦,吾已半年未見高家的人。」 「你既已選擇跟他,該等他。」 「他只想擁有美女,他玩不了!」 「他尚未四旬,怎會如此?」 「據說出自悍婦下藥。」 「唔!鮮事哩!」 那女子輕吻老長壽後頸道:「杜鵑已把汝之規矩皆告訴吾,吾已備妥三萬兩黃 金,吾只盼真正快活一次。」 「不後悔?」 「不後悔!」 「帶路!」 那女子一喜,便鬆手前行。 老長壽不但笑容立逝,還肅容而行。 哇操!夠酷! 若換成他人,早就又叫又跳的跟上啦! 不久,二人已進入一間華麗的房中,立見那女子連窗也不關的便直接寬衣解帶 ,狀甚欣喜。 老長壽卻反而坐在桌旁大椅上哩! 不久,那女子已經一絲不掛。 只見她不但肌膚欺霜賽雪,胴體更玲瓏有致,配上那張秀麗臉蛋,堪稱為美女 中的美女她嫵媚一笑,便上榻躺妥。 老長壽道:「汝叫何名?」 「雪梅!」 「人如其名,汝來自秦淮河畔?」 「不錯!請!」 老長壽便起身寬衣。 他穿著一身布衣褲及一雙布靴,他一脫下它們,便全身光溜溜,原來,他根本 不穿內衣褲。 雪梅一瞥他的胯間,立即閃過失望之色,因為,他的胯間不但沒有「長槍利器 」,更遠遜於正常的男人。 因為,他的胯間只有一小截蠶豆呀! 他吸口氣,立即上榻。 他便由上向下輕吻細撫又柔按著。 他所按皆是穴道,不久,雪梅已全身輕鬆。 良久之後,他在禁區兩側各輕按一下,她沒來由的打個冷顫,她忍不住嗯了一 聲,春潮立溢。 他便以指抹上一縷春潮。 他湊指到鼻尖,便閉眼嗅著。 他又深呼吸的嗅著。 然後,他以舌舔著指上的春潮。 不久,他點點頭,便一頭趴上她的禁區。 他的三寸不爛之舌立即裡裡外外忙碌著。 她為之呼吸急促。 她嬌顏泛霞的喘著。 她的喉間更嗯呃沉叫著。 不久,她忍不住挺著。 她的胴體似蛇般蠕動著。 老長壽便在此時上馬。 她倏覺禁區內一陣脹滿,她不由啊叫一聲。 她不敢相信的一怔! 因為,那個蠶豆怎會有此威力呢? 卻見他狂風掃落葉般疾衝不已! 他完全不是大家平日所見的「老阿伯」啦! 他比年輕人還猛啦! 「好!好美!」 她又叫又挺著。 房中為之噪音大作! 倏見窗口出現兩張臉,居然是那二位婢女,她們乍見榻上之景,她們怔了一下 ,忍不住互視一眼。 因為,她們不敢相信這位又瘦又乾的阿伯仔會如此猛呀! 五百下,老長壽一口氣轟了五百下。 他貼身摟道:「你沒受騙吧?」 雪梅緊摟道:「沒有!謝謝!」 「舒暢些了吧?」 「是呀!吾自己來吧!」 「行!」 他向內一翻,她順勢上馬,便顛鸞轉鳳著。 雙乳便抖出迷人的乳波。 老長壽道:「二淺一深較適合汝!」 她會意的不再疾衝猛衝啦! 不久,他撫乳道:「旋!」 她貼緊下身便旋臀不已! 「唔……好……好哥哥!」 她不由又抖又旋著。 老長壽捏著兩粒乳頭道:「速旋!」 「好……唔……好美……好美呀!」 立見她又抖又疾旋著雪臀。 不久,她又溢汗又抖著。 她邊叫邊喘著。 不久,她哆嗦的旋不動啦! 她倏地啊叫一聲,便僕在他的胸上喘著。 他便以雙手按著雪臀。 兩位婢女不由自主的一抖! 不久,二女各覺下體怪怪的,便匆匆離去。 老長壽一瞥她們,便微微一笑。 二婢匆匆返房,便卸褲一看。 她們立見褲底已濕,她們為之一怔! 顯然,她們也受不了方纔之震撼。 顯然,她們把自己當作女主角啦! 二婢不由發呆著。 一陣子之後,雪梅才呻吟下馬。 他便撫乳及吮著另一乳。 她不由暢抖著。 她忍不住又挺動下身。 不久,她哆嗦道:「好……美……」 他便吻唇道:「不虛此生了吧?」 「對!無憾矣!」 她滿足的閉上雙眼。 他便默默貼摟著她。 良久之後,他附耳道:「我該走啦!」 「這麼快!下午再走吧?」 「杜鵑沒告訴過你嗎?」 「吾……好吧!」 她立即自枕下取出一疊銀票交給他。 他一起身,便下榻。 他拿起枕旁紗巾,便拭淨下體。 他迅速整妥裝,立即離房。 不久,他已挑擔直接啟門離去。 雪梅不由輕撫被捏紫的雙乳。 她不由漾滿笑容。 ※※ ※※ ※※ 天亮不久,老長壽便挑擔行近牛首山。 卻見雪梅之婢女已把馬車停在山道入口左側,她更站在車轅旁望著他,他便邊 行邊看著她的手。 因為,她的右手一直平伸向前方,而且手捏一疊銀票。 不久,他放下擔子道:「什麼意思?」 立見她低聲道:「黃金三萬兩!」 「我不懂!」 「姑娘所賜!」 老長壽一瞥四周道:「就在此地?」 「你敢嗎?」 「挺刺激的!來吧!」 說著,她取過銀票,便塞入口袋。 他便把擔子移到車旁及卸褲。 立見他的下體光溜溜。 她會意的立即掀裙,赫見她的下體也一絲不掛。 她立即彎身按上車轅。 雙臀立即翹挺著。 他立即上前破關而入。 「啊!疼!」 「你沒玩過?」 「自……自己玩過!」 「算了吧!你受不了!」 「不!繼續吧!」 「你可別怨喔!」 「我不會怨!」 老長壽便揮戈連轟。 她立即疼得額頭冒汗。 她急忙大張雙腿。 老長壽道:「取巾接血!」 「好!」 她掏出紗巾便按著自己的下體。 他便邊轟邊望向四周。 他狼吞虎嚥般衝著。 又過一陣子,她已又叫又抖著。 「休叫!」 「好……好!」 她便以紗巾捂口。 又過不久,她抖得雙膝跪上車轅。 又過不久,她哆嗦的嗯叫著。 不久,他立即撤軍及抱她上車。 他又放上她的裙,立即取巾拭自己下體之血。 他又穿上布褲,便挑擔離去。 婢女又連抖不久,才穿妥裙。 她便又哼又躺著。 她一直躺到看見遊客,才起身駕走馬車。 馬車顛呀顛著,不由使她更加酥酸。 不久,她已把車停在無人處喘著。 又過良久,她才駕車離去。 且說老長壽挑擔離去之後,他便直接回到夫子廟後面的小巷中,這是他已經居 住三十年的地方。 這片地方便是金陵土瘤,貧民區,它全由木頭搭成,它是在金陵討生活的低收 入人群棲居之處。 在此地,另有私娼出賣肉體及尊嚴。 在此地,人人同病相憐的互相照顧著。 老長壽剛走入巷中,立聽:「壽伯今日不做生意啦!」 老長壽便含笑點頭嗯了一聲。 出聲之人是位布衣褲少年,倏見他聳鼻道:「壽伯!你受傷啦!」 「受傷?沒有呀!」 「你的身上有血味,嗯!在那兒!」 他便指向老長壽的下身。 老長壽忖道:「好靈的鼻子!」 他便低聲道:「我的外痔又發作啦!」 「原來如此!難怪你沒做生意。」 「去幫我抓帖藥吧!」 說著,老長壽已交給他一塊碎銀。 立見少年皺眉道:「血味在前面哩!」 「透到前面啦!快去啦!」 「好!」 少年便匆匆離去。 老長壽走到巷底,便進入左側小屋中。 他放妥擔子,便提桶到屋後井旁汲水。 他一返房,便匆匆洗淨下體。 他又倒掉血水,便關上門窗躺著。 那少年卻正經八百的匆匆離巷準備上街替他買痔藥,那知,少年立即看見一名 少年由另一巷中奔來。 少年忙問道:「火雞,出了什麼事啦?」 立見此少年喘道:「阿肥仔,帶五人,扁豪哥。」 「啊!快走!」 二名少年便奔向右巷中。 欲替老長壽買痔藥的少年姓蔡,單名祟,他是位棄嬰,他在十五年前的清晨被 人放在他目前住處之門口。 當時,他的身上只有一條薄布包著,別無他物,當他被發現時,已經凍得全身 發紫以及顫抖不已! 發現蔡崇的人便是老長壽,他抱起此嬰一瞧,便抱嬰拍揉此嬰的全身,再以一 毯包妥此嬰送回原處。 老長壽便拍門喚醒屋中人。 屋中人叫蔡九,他是眾人心目中的酒鬼。 他亦是大家公認的「羅漢腳仔」。 因為,蔡九當時已經五十歲,他卻仍然孤家寡人。 因為,他沒有固定的工作,他只要手頭有錢便喝酒,他一喝酒便非喝醉不可, 他一喝醉,便指天罵地牢騷滿腹。 所以,他只要喝醉,鄰居便把他綁在床上並且以布堵住他的嘴,因為,大家實 在受不了他發酒瘋。 老長壽好不容易喚醒蔡九,便與他入內。 老長壽可真行,不久,蔡九便跑出去買回嬰兒用品。 蔡九更洗米煮粥,並以粥汁喂嬰。 蔡九便天天照顧此嬰。 蔡九若出去上工,鄰婦們便幫他照顧此嬰。 蔡九便把此嬰取名為蔡崇。 不到半年,蔡九經由老長壽之介紹及幫忙,他在小幕山的半山腰一帶闢地種菜 ,再挑菜入城賣,他的收入因而大增。 不過,他仍然時常飲酒。 不同的是,他罕再喝醉。 而且,他每次喝過酒,便返房蒙頭大睡。 所以,蔡崇幾乎是由大家一起拉拔長大的。 不過,由於大家皆又窮又忙,大家無法全力又及時幫忙,蔡崇經常餓得又哭又 踢,然後累得昏昏睡著。 蔡崇便在超惡劣情況下長大。 他反而哭出宏亮的聲音。 他居然眉清目秀。 他居然長得比同齡之人壯哩! 他自從會走路,便被蔡九帶上山。 他從菜圃嬉玩變成協助種菜及收成。 在他三歲時,蔡九每天賣完菜,便送蔡崇入塾。 因為,蔡九一直抱憾自己不識字,他知道自己夠爛,他好不容易撿到一子,他 不能再對不起老祖宗們。 蔡崇自己也爭氣,他勤學又聰明,他一下塾,便又上山幫忙。 當蔡崇六歲時,他已可自己種菜、施肥,捉蟲及賣菜。 由於大家皆同情蔡崇的身世又嘉許他的勤快,所以,大家皆來者不拒的買菜, 蔡崇的生意居然強過蔡九。 蔡九的日子便一年比一年好過。 蔡九似乎天生命賤,他只享福三年,便在一次喝得大醉之中,居然一頭掉入秦 淮河中,等到路人救起他時,他已經嗝屁。 俗語說;「男人忌九」,蔡崇九歲時,便死了義父。 他在鄰坊協助下,把蔡九葬在菜圃附近。 他便自己種菜及賣菜。 他每天下午便在菜圃忙碌,入夜才返家。 他在寅初時便必須入菜圃收成,才來得及入市場賣菜。 因為,他的住處距離菜圃有二十里遠呀! 他賣完菜後到中午,是他唯一空閒時刻。 俗語說:「男人一有錢,便會犯七年之癢,青少年一有閒,便會呼朋引伴,甚 至成群結黨」,蔡崇也免不了俗。 蔡崇因而結識「豪哥」。 豪哥姓鄭,單名豪,他只比蔡崇大一歲,卻是夫子廟一帶的「孩子王」,因為 ,他好打抱不平,口袋內經常有錢可請客。 鄭豪有打抱不平的本錢,因為,其父鄭京是金陵鏢局的首席鏢師,鄭京的武功 及人緣皆是頂呱呱。 因此,鄭豪自三歲便練武,如今,他已身手敏捷。 他的最輝煌戰果是單挑「廟口三少」及擺平他們,當時,他以一對十三名少年 ,他雖然鼻青眼腫,卻擺平此十三人。 從此,廟口三少退出夫子廟。 鄭豪便成為大家欽仰的豪哥。 不過,他今天踢到鐵板啦! 因為,他今天的對手是大人,而且是五個孔武有力的大人,他們便是吳府的僕 人,他們如今已經完全掌握勝利。 鄭豪不但鼻青眼腫,更衣褲裂破。 更慘的是,他被兩個大人按跪在地上,而且被一名大人抓住頭髮,他如今已被 一名少年左右開弓的連賞五百。 他的雙頰已經紅腫。 他的嘴角已破。 他的鼻血已流。 他卻仍然喊道:「不服!」 出手之少年叫吳友全,他的確有錢,吳家的店面是以一條一條的街計算,不似 別人以一家家的計算店面。 只見吳友全又掌鄭豪二巴掌道:「服不服?」 「不服!」 吳友全的肥胖雙掌已打得發疼,他不由大怒! 他一咬牙,便又要揮掌。 倏聽一聲住手,一道人影已經撲到。 來人正是蔡崇,他一見豪哥被K得如此慘,他一上前,便左右開弓的抓扣兩名 大人之手腕以及推開他們。 那兩名大人不由怔視自己的手腕。 因為,他們一見蔡豪抓來,便握拳欲扁他,那知,他們只覺得手腕被抓捏一下 ,便半身發麻的被推開。 鄭豪一脫困,便一頭撞向吳友全。 事出突然,吳友全的小腹立被撞上。 吳友全疼叫一聲,立即坐倒地上。 一名大人便踢向鄭豪。 蔡崇一見豪哥避不開,便把他拉開。 他踏前一步,便一腳勾上那人之腿彎。 那人啊叫一聲,便跌成大元寶。 方纔架住鄭豪之二名大人便撲向蔡崇。 蔡崇胡亂的移腳及振臂扣抓推不久,那二人已經倒在地上,只聽他們哎呀一叫 ,便掙扎的一時爬不起來。 那情景好似烏龜跌成四腳朝天哩! 剩下的二名大人一扶起吳友全,他們乍見三名同伴如此狼狽,他們不敢相信的 發怔,吳友全已叫道:「扁他!」 他們便撲向蔡崇。 蔡崇仍然亂跑及胡亂的抓扣推著。 不久,那二人也摔地不起。 吳友全嚇得轉身奔去。 鄭豪喝句「站住!」便欲追去。 蔡崇忙攔道:「先上藥吧!」 「我……我……」 他乍見五名大人,便欲上前扁人。 蔡崇忙拉道:「走吧!」 「菜蟲,放手,我非出口氣不可!」 「不行啦!你還在流鼻血哩!」 蔡崇便硬拖走鄭豪。 另一少年便匆匆跟去。 五名大人又掙扎良久,才狼狽的起身。 立見住戶們紛紛瞪著他們。 他們便低頭匆匆離去。 且說蔡崇拖鄭豪返家之後,便端水取布替他拭血。 又過一陣子,他取出自己的衣褲交給鄭豪,便端出污水。 他這才記起自己尚未買老長壽的痔藥。 於是,他倒妥水,便到房門口招呼著。 不久,他已匆匆離去。 他上街不久,正好看見那五名大人低頭由街角步出,他立即止步,那五人乍見 他,便似鼠見貓般匆匆的離去。 他為之安心! 不久,他便進入藥鋪買藥。 他一買妥藥,便匆匆離去。 他一返家,立見鄭豪已經不在,而且椅上留著鄭豪的破衣褲,他立即知道鄭豪 已經回家,他便匆匆出房。 他一到老長壽的家,便推門而入。 他一入小廳,便聽見老長壽道:「放在桌上!」 「好!」 他便把藥及剩下的錢放在廳內之桌上。 他帶上廳門及大門,便直接返家。 他便提水洗淨鄭豪的破衣褲及晾妥。 不久,他便入廚炊膳。 他炊妥膳便默默用膳。 膳後,他便上床歇息。 午後時分,他一醒來,立即離去。 他如昔般出城前往小幕山。 那知,他一近菜圃,便看見慘不忍睹的畫面,只見所有的菜皆稀爛,菜葉碎落 一地,分明是被人砸毀。 他立即想起是吳友全道:「媽的!一定是肥豬派人搞的!」 他不由大怒! 不久,他便看見存放工具的木屋已經全倒。 他不由更怒! 於是,他匆匆下山。 他火大的要找阿肥仔算帳。 他滿腦子的怒火。 他一直想著如何痛扁阿肥仔。 他便匆匆沿山道奔下及思忖著。 倏見一道人影撲近,他直覺的煞身欲閃,卻已被撞上左肩,他剛覺左肩一疼, 懷中突然一沉。 他一瞥立即看見一隻手正由自己的胸前移開。 他剛一怔,那隻手已移開,那人已經撞肩而過。 他一回頭,對方已在他的身後十餘丈,他不由暗駭道:「高手,他是高手,他 方才偷我的錢嗎?這………」 他急忙摸上懷袋。 他立覺袋中多了一物。 他正怔,立見六人由山下飛來。 他知道此六人全是高手,他立即退立於山道右側。 那六人一掠近,便不約而同的瞥向他。 刷刷聲中,那六人已掠上山。 蔡崇回頭一看,不由目送他們上山。 他的腳卻忍不住跟著彎膝動著。 他羨煞此六名高手啦! 不久,那七人已先後由山頂掠下後山。 他吁口氣,便摸出懷中物。 卻見它是一個紙包,他不由一怔! 他向四週一看,立即拆開紙包。 不久,他便看見一個方型小紙盒,盒上寫著「九陽丹」三字,他不由怔道:「 這是高手所服用的仙丹吧?」 他一看四下沒人,便打開此盒。 立見盒內有一粒蠟丸,丸上透出藥香。 他仔細一看,立見丸上刻著九陽丹三字。 他湊丸至鼻前便連嗅著。 「哇操!有夠香,一定是仙丹,嗯!」 他不由又嗅又深呼吸著。 不久,他倏地忖道:「不對,那人為何把仙丹塞入我的懷袋,那人又被另外六 人追,難道那人向那六人偷仙丹?」 他不由神色一變。 他不由望向山頂。 他雖見山頂沒人,仍擔心他們又回來。 於是,他匆匆離去。 不久,他又覺不妥便回來撿起紙盒及紙。 他把它們塞入懷袋,便匆匆離去。 他越想越覺不妙,便匆匆奔去。 入城之後,他才快步而行。 他一返家,便把蠟丸藏入破衣櫃中,而且以衫包著它。 他又想不久,便到灶前引火燒紙盒及紙。 他一返房,便取出蠟丸嗅著。 不久,他躲在被窩內嗅丸啦!掃瞄:oq4996 OCR :ザザ坊主 《雙魚夢幻曲》獨家連載﹐如要轉載請保留踴躍購買他們的書籍,用實際行動來支持你欣賞的作者 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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