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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帥哥強強滾

                   【第十章 冷面殺手成嬌妻】
    
      丑寅之交,墳場終於風平浪靜啦! 
     
      黑蛇蠍耗力過鉅,已經昏趴在史囚的身上,史囚卻一時陷入難以形容的奇妙境 
    界之中了。 
     
      顯然,他也嘗到「甜頭」啦!
    
      卻聽「哈哈!小兄弟,滋味如何?」 
     
      史囚立即自妙境醒來。 
     
      黑蛇蠍悚然一醒,立即循聲望去。 
     
      「呼!」一聲,籐盾已經砸向她的背部。 
     
      她急忙向右翻去。 
     
      條覺下身一陣裂疼,她不由悶哼出聲。 
     
      史囚卻躍起身,以掌扳住籐盾。 
     
      「小兄弟,鬆手。」 
     
      「老哥,你為何要如此做?」 
     
      「她以迷藥迷倒吾,又再百般捶打,辱罵吾,該死!」 
     
      「不行,她的朋友已經替她頂罪啦!」 
     
      「不夠!」 
     
      「為何不夠?你已經宰了九人哩!」 
     
      「她不死,便永遠不夠。」 
     
      「她是我的人,別動她。」 
     
      「小兄弟,你不是當真的吧?」 
     
      「我很認真。」 
     
      「小兄弟,你一定沒有接近過馬仔吧!」 
     
      「不錯!」 
     
      「哈哈!難怪你會為她看迷,哈哈!似她這種貨色,垂手可得,你快放手,老 
    哥日後必再送來更正點馬仔。」 
     
      「不必,我只要她而已!」 
     
      「當真?」 
     
      「不錯!」 
     
      「小兄弟,她未必跟你,你懂嗎?」 
     
      「我懂,我只求心安而已。」 
     
      「你……傻瓜,你瞧,她走啦!」 
     
      史囚一偏頭,便瞧見她手指一套黑衫褲踐踏掠向遠處,他立即沉聲道:「老哥 
    ,別再追究此事,好嗎?」 
     
      「小兄弟,你救了我,我該給你面子,不過,我仍然要勸你一句話,別太認真 
    ,她會隨時宰你。」 
     
      史囚鬆手道:「我自有分寸。」 
     
      「唉!小兄弟,我不能沾女人,所以利用你毀那女人,想不到你卻認真起來, 
    我反而害了你哩!」 
     
      「不!我自有分寸,老哥,你方才被扁得好似快要『隔屁』,怎麼突然神勇得 
    要命,太令人佩服啦!」 
     
      「哈哈!那些人不知道晤之罩門所在,所以被吾瞞過啦!」 
     
      「佩服!」 
     
      「小兄弟,你更會騙人哩!你是誰之傳人呀?」 
     
      「不能說,你不會追問吧!」 
     
      「不會!吾也有不能對你說之事呀!」 
     
      「謝啦!你辦妥那件事了嗎?」 
     
      「沒有,吾聽說此地要選拔北五省盟主,可能會來不少人,吾打算回來此地好 
    好的探一探。」 
     
      「高明,你遇見令師了嗎?」 
     
      「沒有哩!吾餓了,吾該走啦!」 
     
      「等一下,且容小兄弟略盡地主之誼吧!」 
     
      「不妥,吾會連累你。」 
     
      「這錠銀子請笑納吧!」 
     
      「不必啦!誰敢向吾收錢呢?」 
     
      「何必經常吃『霸王餐』呢?」說著,他立即遞出銀子。 
     
      「哈哈!謝啦!」申明以盾接住銀子,立即昂頭大步離去。 
     
      史囚望著身上的破衫褲及血跡,穢物,不由苦笑出聲。 
     
      他匆匆向四周屍骨一望,立即劈出一個深坑。 
     
      他便一一將屍體放入坑中。 
     
      他正欲覆土,條聽一聲冷哼!他不用瞧,便明白是黑蛇蠍。 
     
      他便默運龜息大法及偏頭瞧去。 
     
      果見一身黑衣勁裝的黑蛇蠍冷肅的行來。 
     
      他便佯作羞慚的低下頭。 
     
      她一走到他的身前,便疾拍向他的心口。 
     
      「砰!」一聲,他已被劈中心口向後飛去。 
     
      她不由啊了一聲。 
     
      因為,她想不到他不會閃避呀! 
     
      「砰!」一聲,史囚一落地,便抽搐。 
     
      她掠前一瞧,立見他已經嘴角溢血。 
     
      他的雙腿倏蹬,立即偏頭閉目。 
     
      她不由啊了一聲。 
     
      她不由蹲下去探視他的脈象。 
     
      完啦! 
     
      脈停啦!她伸手至他的鼻孔前,立覺鼻息已停。 
     
      她征了一下。 
     
      她突然趴在他的身上哭道:「你……你為何不躲?你死了,叫我賀千玉今後怎 
    麼辦呢?你……怎麼不躲呢?」她淚下如雨。 
     
      她喃喃叫著。 
     
      良久之後,她跪在他的身邊道:「良人,你原諒我吧!良人!」她便劈坑徐徐 
    放入史囚。 
     
      她邊哭邊覆土,不久,便出現一個小墳。 
     
      她不由趴在墳上痛哭。 
     
      雄雞終於長啼,她悚然而醒!她便取出化屍紛倒入那堆屍體坑中。 
     
      黃煙滾滾!異味陣陣!她卻趴在墳上輕泣著。 
     
      不久,那九具屍體已經化得一乾二淨,她拭去淚水,便取出靈藥服下,再坐在 
    墳前調息。 
     
      辰初時分,兩名青衫青年疾掠行來,行禮道:「主人有請姑娘。」 
     
      「何事?」 
     
      「主人能明白申明為何尚能在街上行走。」 
     
      「吾一時不察,不知他練有異功,致被他衝開穴道傷人逃去。」 
     
      「這……」 
     
      「吾等會自然會向主人呈報,你們回去吧!」那二人立即應是離去。 
     
      黑蛇蠍又怔視小墳一陣子,方始離去。 
     
      盞茶時間之後,一位灰衣中年人已經掠到墳前,只見他朝四週一瞧,立即開始 
    的掘墳了。 
     
      不久,他已經平抱出史囚。 
     
      只見他輕輕一按史囚的胸口「脈中穴」及腹下「關元穴」。 
     
      史囚立即唉了一聲,睜開雙眼。 
     
      「球球,是姑姑!」 
     
      「啊!姑姑,你怎知球球在此地。」 
     
      「姑姑昨晚一抵達花店,便獲悉你到此地,姑姑來此之時,正好瞧見她趴在你 
    的身上哭泣哩!」 
     
      史囚臉兒一紅,便敘述詳情。 
     
      「好球球,你這招苦肉計甚妙,她一直獨坐到盞茶時間前才離去,可見她已經 
    充滿悔意。 
     
      「今後,她若再遇上你,必然是驚喜交集,你再找機會善待她,必然可以完全 
    征服她。」 
     
      「是!」 
     
      「你需要運功吧!」 
     
      「是的!」 
     
      「姑姑替你護法,快!」說著,她便掠立在墳上。 
     
      史囚一運功,立即專治心口「脈中穴」。 
     
      沒多久,他已經悠悠入定啦! 
     
      田益梅瞧得暗喜道:「好妙的龜息大法,好球球,姑姑相信你必然能夠復仇及 
    順利的出人頭地。」 
     
      半個時辰之後,史囚已經吁氣醒來。 
     
      她拋來一套衣衫,便望向遠處。 
     
      他便尷尬的更衣。 
     
      「姑姑,請坐。」 
     
      她一掠到他的身前,便包妥破衣衫道:「球球,你回去吧!」 
     
      「姑姑欲往何處呢?」 
     
      「姑姑去瞧瞧來自各地的江湖人。」 
     
      「姑姑何不搬來花店居住?」 
     
      「不妥,咱們一明一暗,較方便行來。」 
     
      「是!」 
     
      「本莊尚有十二人在洛陽,你可要隨時注意他們的暗號或暗語,因為,我隨時 
    會吩咐他們找你。」 
     
      「是!」 
     
      兩人便掠向遠處。 
     
      九月八日一大早,一位中年人突然來「草原」花店訂下所有的蓮花,而且吩咐 
    要在午前送往競技台前。 
     
      史囚四人立即開始採收及打包。 
     
      半個時辰之後,史囚和中年人各自挑個兩大捆蓮花入城。 
     
      沿途之中,處處可見江湖人物在走動或在酒樓茶店高談潤論,史囚二人便靠邊 
    默默行去。 
     
      不久,他們已經抵達佈置在南門外的競技現場,史囚立即暗道:「哇操!挺氣 
    派的哩!明日該來瞧瞧!」 
     
      只見寬敞平坦的十餘甲地面中央佈置著一大二中三個高台,四周地面則其約擺 
    著五千張長板凳。 
     
      凳前及凳後分別插著木牌,牌上各寫著「參觀席」三個大紅字,顯然這萬餘個 
    座位是各界人士之座位。 
     
      左側中型高台前懸看一個橫匾,匾上刻著「貴賓台」三個金字,台上整齊的排 
    著六十張太師椅。 
     
      椅上披著紅布軟墊,倍添喜氣。 
     
      右側中型高台前則懸著一個該有「選手台」金字之大匾,台上則亦擺著一百張 
    紅布太師椅。 
     
      居中大型高台則分為上下兩層,下層甚寬,台右豎立一塊鐫有「競技台」三個 
    金字的大匾。 
     
      上層較窄,不過,卻擺著六張舖有鵝黃布之太師椅及另外懸著一塊「裁判台」 
    金字之大匾。 
     
      三台皆結著紅綵球及緞帶,倍添喜氣。 
     
      居中競技台之柱上更掛著三件對聯。 
     
      「北風吹不縐英雄眉」 
     
      「五湖四梅英雄好漢」 
     
      「省力省時點到為止」 
     
      哇操!妙哉!史囚匆匆一瞥,便暗自叫好。 
     
      卻見那名前來訂貨之中年人忙步行來道:「二位辛苦啦!請把蓮花送到台前的 
    空地上吧!」史囚二人便跟著行向台前。 
     
      此時,居中競技台上正站著十餘人,一名英姿煥發的青年正在向那十餘人說明 
    競技之程序。 
     
      一位滿頭亂髮的魁梧老者站在中央聆聽,其餘的十二名老、中年人則含笑在旁 
    作陪。 
     
      顯然,那位青年正在作「簡報」。 
     
      史囚一走近台前,不由好奇的瞧向銀髮老老。 
     
      銀髮老者目光一掃,立即雙目倏亮。 
     
      史囚立即低頭蹲下去放下那兩捆蓮花。 
     
      老者立即又望向那名青年聆聽簡報。 
     
      不久,史囚二人拿著扁袒向外行去。 
     
      老者卻轉頭望著史囚的步法。 
     
      那青年怔了一下,立即住口。 
     
      史囚不用回頭,便知道銀髮老者在瞧他,他便繼續行去。 
     
      老老臉上一惑,忖道:「此子器宇軒昂,分明有不俗的修為,步伐為何卻是和 
    凡人相同呢?」他又瞧了不久,便又望向青年。 
     
      青年便又繼續簡報。 
     
      史囚跟著中年人步離現場,便行向南門。 
     
      他們剛入城,倏見青衫青年自一家酒樓內快步行出,她望了史囚一眼,雙目立 
    即大睜了!她幾乎目瞪呆! 
     
      史囚一見她的臉頰稍細,心中不由暗道:「她瘦了!難道她真的對我有情?或 
    是她被悔恨所折磨呢?」他立即輕輕頷首。 
     
      此人正是「黑蛇蠍」賀千玉,她乍見史囚頷首,心知他果然尚在人間,她的又 
    頗肌肉不由連顫不已!她激動極啦! 
     
      史囚立即低聲道:「爹,孩兒有些事要留下來。」中年人立即接過扁把離去。 
     
      黑蛇蠍吸口氣,立即傳音道:「墳場一會!」 
     
      說著,她便先行離去。 
     
      史囚一見她行向相反的方向,立即前行忖道:「她一定要擺脫別人,我可別輕 
    易的連累她。」
    
      果然,他低頭行入墳場之後,立即瞧見她自右前方的一個墳後行出,然後再轉
    身朝前掠去。 
     
      史囚便跟著掠去。 
     
      不久,她已經停在一個大墳前。 
     
      她朝四週一瞥,便疾點向墓碑上那個「趙」字。 
     
      立見墓碑右側之那塊青石向下陷去。 
     
      她朝他一招手,立即掠向下陷處。 
     
      史囚毫不猶豫的跟著掠入。 
     
      赫見地下擺看一個大銅棺,棺之兩側則是青石地面,而且頗為乾淨,顯然經常 
    有人出入此地。 
     
      她朝銅像右角一按,入口處之青石立即自動合上。 
     
      墓內立即一暗,不過,史囚仍然瞧見她坐在棺旁石上,他便上前徐徐的坐在她 
    的對面哩! 
     
      「姑娘,恕在下……」 
     
      「別客套,你為何沒死?」 
     
      「家師及時救回在下一命。」 
     
      「可能嗎?你已經斷氣及埋入士中甚久呀!」 
     
      「在下中掌後尚存一口氣。」 
     
      「這……這是什麼功夫?」 
     
      「恕難奉告。」 
     
      「你……以你我之關係,你尚欲瞞我嗎?」 
     
      「在下尚不明白姑娘之心意。」 
     
      「這……我……我要如何說,你才肯相信我?」 
     
      「你若肯嫁我……」 
     
      「這……為什麼呢?」 
     
      「恕難奉告!」 
     
      「姑娘是因為從事殺手生涯而……」她的雙目倏亮,立即揚掌拍來。 
     
      史囚原式不動的向右一滑,她立即收招沉聲道:「你是誰?為何說我是殺手?」 
     
      「家師說的。」 
     
      「令師是誰?」 
     
      「恕難事告!」 
     
      「罷了!不過,我是殺手,我另有主人,所以,我不能嫁人。」 
     
      「在下願意面見令主人提親。」 
     
      「沒用,做主人正是吾義父,吾自幼受其撫養及調教,如今正該報答他,所以 
    ,你打消此意吧!」 
     
      「這……你永遠不嫁嗎?」 
     
      「是的!除非……」 
     
      「怎樣?」 
     
      「算啦!那是辦不到之事。」 
     
      「不!人定勝天,只要有機會,在下願意一試。」 
     
      「算啦!」 
     
      「令義父莫非另外遭人脅迫。」 
     
      「你別胡猜,你不知殺手組織的規矩,別枉費心機啦!」 
     
      「這……令義父不知你之遭遇?」 
     
      「不知,這正是我帶你來此地之用意,今後,你我互不來往,即使遇上或交手 
    ,亦別招呼。」 
     
      「可是,在下……在下……」 
     
      「別說了,姓申的沒說錯,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別單戀一支花,何況,我尚是 
    一名殺手哩!」 
     
      「你……當真如此狠心嗎?」 
     
      「別說啦!」 
     
      「不!在下非表明心意不可……」 
     
      「別說啦!走吧!」 
     
      說著,她又按了一下銅棺之右角。 
     
      那塊青石立即又打開。 
     
      「你走吧!」 
     
      「不!我不相信你如此忍心。」說著,他便撲向她。 
     
      她一閃身,沉聲道:「走吧!」 
     
      「不!我不相信你如此狠心。」腳尖連踩,他便已抓住她的左掌。 
     
      她道句:「鬆手!」便欲抽開。 
     
      他一見力量不大,立即用力一拉。 
     
      他立即摟住她。 
     
      「鬆……手……」他的雙唇立即封住櫻唇。 
     
      她用力一推,他反而摟得更緊。 
     
      雙唇亦熱情的吻著及吸著。 
     
      她的推力越來越小了! 
     
      終於,她摟住他的背部啦! 
     
      他的雙腿一曲,兩人便倒向地面。 
     
      他的足尖朝右相一勾,上面那塊青石立即合上。 
     
      他開始替她寬衣啦!他已經與益欣二女合體數十次,理該是「脫衣專家」,不 
    過,他仍然故意笨拙,緊張的脫著。 
     
      不久,好戲上場啦!他似清溪潺潺而流,徐徐誘導她。 
     
      良久之後,他發威啦!他的特殊體質以往皆連克海欣及田益欣二女,蛇蠍即使 
    再厲害,也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她在暈眩之中,正式體會人生的妙味啦!當風平浪靜之後,她乖若綿羊的卸下 
    面具,一張嬌艷的臉孔便滿含汗水的呈現出來了哩! 
     
      「你……好美!」 
     
      「你真……害人!」 
     
      「請賜知芳名?」 
     
      「賀……千玉!」 
     
      「千玉,百嬌千玉,人如其名也。」 
     
      她立即嬌顏抹霞。 
     
      「千玉!」 
     
      「嗯!」 
     
      「讓此情永遠延續下去,好嗎?」 
     
      「這……我好為難喔!」 
     
      「帶我去見義父,好嗎?」 
     
      「不……不要!」 
     
      「為什麼?」 
     
      「他會吸收你擔任殺手。」 
     
      「好呀!夫婦同行,挺不錯的哩!」 
     
      「不妥,時局漸亂,殺手這碗飯更難吃啦!」 
     
      「你退出吧!」 
     
      「義父不會答應。」 
     
      「這……可有折衷之法。」 
     
      「沒有……我……我會來找你,好嗎?」 
     
      「這……相思難熬呀!」
    
      「我……唉……」 
     
      「千玉啊!千玉,你幫幫我呀!」 
     
      「不……不要逼我,好嗎?」 
     
      「好吧!不過,你別讓我候太久,好嗎?」 
     
      「好,我會盡量抽出時間。」 
     
      「謝謝!千玉!」他便又熱情的摟著她。 
     
      「郎,我難以……再承受……」 
     
      「我知道,睡吧!」她輕咽一聲,立即閉上雙目。 
     
      他便默忖著。 
     
      良久之後,她服下靈藥,羞赧的起身著衣。 
     
      史囚一穿上衣,她便低頭擦拭地面之穢物。 
     
      「千玉,你常來此地嗎?」 
     
      「嗯!此地專供連絡用,若無必要,你別來此地。」 
     
      「是!」 
     
      「你先走吧!」 
     
      「千玉,別忘了來找我。」 
     
      「嗯!」她一打開青石,他便掠出。 
     
      赫見天色已是午未之交,他便緩步行去。 
     
      一年一度的九九重陽節又來啦!一連串響亮的脆把地聲音,立即揭開北五省盟 
    主選拔的序幕,台下之人群立即安靜下來了。 
     
      三大高台的正面長凳上早已經客滿,左右兩側之長凳亦坐了九成滿,惟有背面 
    卻只坐了五、六成而已。 
     
      因為,坐在背後,瞧不見競技台之交手情形呀!針對此地的人大部份是「選手 
    」及他們的親友,不過,史囚卻在方才含笑坐在背後遠處之一條長凳上。 
     
      他要先估量這些「選手」呀! 
     
      這些人大多數年逾四旬,其中更有十二人白髮蒼蒼,他們各自穿著鮮艷的合身 
    勁裝,神情卻是各有千秋。 
     
      有些人談笑風生。 
     
      有些人神色肅穆。 
     
      有些人則面含冷笑。 
     
      他們的親友卻彼此打量估測實力。 
     
      有些人原本有仇,此時更是怒目相向。 
     
      不過,那十二名老人則是閉目盤坐在椅上。 
     
      鞭炮聲終於餘音裊裊的結束了。 
     
      條聽一聲長嘯,那位英姿煥發的青年已經自競技台前施展輕功疾掠上競技台上。 
     
      立即有人喝采鼓掌。 
     
      青年作個環損,含笑揚聲道:「在下金全,奉命擔任司儀工作,先行在此向各 
    位請安啦!」說著,他立即又做個環揖。 
     
      四周立即傳來熱烈的掌聲。 
     
      「謝謝!為了促進北五省的大團結,家祖才發起此次的活動,想不到卻獲得熱 
    烈響應,在下先行致謝。」說著,他又做了一個環揖! 
     
      四周便傳來熱烈的掌聲。 
     
      「謝謝!現在恭請家祖先與各位見面。」四周立即又傳來熱烈的掌聲。 
     
      白影一閃,那位銀髮老者已掠上台,只見他一身白袍,配上滿頭銀髮,更顯得 
    飄然出塵。 
     
      他正是金刀堂堂主金三,只見他呵呵一笑,便做個環揖道:「老朽金三先向大 
    家問安。」眾人立即報以熱烈的掌聲。 
     
      「謝謝!北五省以往一直執武林牛耳,可惜,隨著時局變遷,江南一帶之實力 
    已經追上北五省,老朽與北五省之有心人士先後暢談過年餘,覺得有必要遴選一位 
    盟主出來領導大家及促進團結。 
     
      「按往例,盟主須由競技中產生,所以,老朽才冒昧的舉辦這次競技,現在請 
    小孫宣佈比賽規則。」說著,他便後退三步。 
     
      金全朝金三行過禮,方始揚聲道:「本次的競技規則分為初賽、複賽及決賽三 
    個程序哩! 
     
      「經過連日來的登記及協商,目前已經有一百人完成報名手續,而且亦擬妥比 
    賽之稱號。 
     
      「初賽及複賽皆採取淘汰制,進入決賽之後則採取單循環,獲勝場次最多者即 
    是這次盟主。」 
     
      「初賽即將開始,請與賽者遵守『點到為止』之規定,以免傷了大家的和氣, 
    現在先請貴賓準備上台。」 
     
      金三上台道:「本次競技蒙少林武當,青城、華山、衡山及丐幫六位掌門人惠 
    允執掌裁判,感激不盡。」 
     
      立見一位和尚,兩位道長,一位老丐及兩位青衫老者含笑自台前椅上起身朝眾 
    人頷首致意。 
     
      四周立即傳來熱烈的掌聲。 
     
      金三含笑道:「請坐,此外,本次競技由北五省各幫派推派一人擔任貴賓,恭 
    請貴賓上貴賓台。」 
     
      四周立即傳來熱烈的掌聲。 
     
      六十位服裝不一,年紀不一,身材亦不一致的人立即各自施展輕功掠上貴賓台 
    ,當場便又獲得熱烈的掌聲。 
     
      由於每張太師椅的椅背上方各貼有字條,那六十人亦事先瞧過座位,所以,他 
    們立即入座。 
     
      金三含笑道:「現在請各位以最熱烈的掌聲恭迎六位掌門人。」說著,他們爺 
    孫已經先熱烈的鼓掌。 
     
      四周果然傳來如雷的掌聲。 
     
      六位掌門人一彈身,便掠上台。 
     
      他們朝金三行禮,便各自入座。 
     
      金三含笑道:「為了避免遺珠之憾,有意角逐盟主而尚未報名者,請在一個時 
    辰內到台後報到。」說著,他便行向六位掌門人右側而立。 
     
      少林掌門忙道:「師弟,坐呀!」 
     
      「謝謝掌門師兄,小弟待會便要到貴賓台招呼。」 
     
      「好吧!」 
     
      立聽金全道:「恭請角遂盟主之前輩們上台。」台後立即傳來加油掌聲。 
     
      一百名選手立即掠上台入座。 
     
      四周便傳來歡迎掌聲。 
     
      那一百人一拱手,立即入座。 
     
      金全含笑道:「這一百名前輩皆是北五省的一時之選,相信必可順利省生眾望 
    所歸的盟主。 
     
      「在下不敢再浪費時間,現在就先請抽中第一號和第五號前輩出場參加競技。 
    」說著,他便朝競技台一供。 
     
      立見一位瘦削中年人和一位肥胖老者掠來。 
     
      兩人掠上競技台,立即並肩朝六位裁判行禮,然後再向台下行個環揖,立聽一 
    陣掌聲響起。 
     
      兩人各自後返三步,便些相拱手。 
     
      金全揚聲道:「一號楚天民前輩乃是魯北楚家莊莊主,二號劉世漢前輩乃是本 
    城威遠鏢局局主,請!」兩人立即各自躬身遊走著。 
     
      且說史囚方才一見無法由台後瞧見台上之競技,他便由左側行去,打算到正面 
    台前去找座位。 
     
      那知,他走到左台角,便發現第一排中央有八個空位,他立即知道必是金三爺 
    孫及六位掌門方纔之座位。 
     
      此外,皆座無虛席。 
     
      他略一考慮,便繼續行去。 
     
      卻見一位中年人含笑自第一排座位起來擋住史囚的去路,道:「這位朋友是不 
    是要補報名呀?」說著,他立即遞上名冊。 
     
      「不!不是!」 
     
      「既然不是,請退吧!」 
     
      「可是,我想去那兒瞧競技。」他立即朝那八張空椅指去。 
     
      「抱歉!尋常人不能坐那八個位子。」 
     
      「誰能坐!」 
     
      「六位掌門及敝堂主和孫少堂主。」 
     
      「好!我承認我不配坐那種椅子,不過,我願意坐在地上,請隨便移開任何一 
    張座椅吧!」 
     
      「這……」 
     
      立見一位青年上前沉聲道:「史囚,你不賣花,跑來此地刁難管家,你太不給 
    金刀堂面子吧!」 
     
      史囚心知此人必然認識周天池,他立即作揖道:「大哥,小的那敢如此放肆呢 
    ?可否給小的一個位子呢?」 
     
      「沒辦法,明日請早吧!」 
     
      「真的沒辦法嗎?」 
     
      「不錯!除非……」 
     
      「怎樣?」 
     
      「你若報名角連盟主,便可以上台瞧個過癮。」 
     
      「當真?」 
     
      「當然,不過,你若想多活幾年,就別貪看。」 
     
      「拿筆來。」 
     
      那管家及那青年立即一怔!台上之二人各喝一聲,立即撲來。 
     
      史囚抬頭一瞧,立即催道:「拿筆來。」管家一招手,立即有一位青年端視執 
    筆而來。 
     
      管家立即攤開報名簿。 
     
      史囚提筆沾墨之後,立即填上史囚二宇。 
     
      中年人冷冷的道:「派別?」 
     
      史囚寫道:「家傳。」 
     
      「最擅長的武功!」 
     
      「掌法!」 
     
      「你知道規則嗎?」 
     
      「方纔已聽得一清二楚。」 
     
      「你上去吧!」 
     
      「坐那個位子?」 
     
      「二號吧!二號必敗。」 
     
      「有沒有木梯?借我爬上去吧!」 
     
      「哼!你沒瞧見他們一百位是如何上台的嗎?」 
     
      「瞧見!」 
     
      「你就自己上去吧!」 
     
      「好!自己上就自己上!」 
     
      說著,他便走到石桂旁攀爬上去。 
     
      附近之人立即指著史囚哈哈大笑不已。 
     
      眾人乍聞笑聲,立即望來。 
     
      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不久,大部份之人皆知道這傢伙為了看人比武,居 
    然報名參加比武哩!台上諸人之耳力皆強,立即也聽出內容,他們一見史囚努力的 
    繞到排樓後爬上來,不由冷笑著。 
     
      「砰!」一聲,二號劉世漢已經被拍倒在地上。 
     
      台下立即哄然鼓掌。 
     
      楚天民含笑道:「承讓。」 
     
      劉世漢起來拱手道:「佩服。」 
     
      丐幫幫主宣佈道:「楚天民勝。」眾人立即鼓掌。 
     
      楚天民便掠回一號座位坐定。 
     
      劉世漢則直接掠向後台。 
     
      金全在名冊上劃妥記錄,便喊道:「請三號裘前輩及四號魯前輩上台準備參加 
    競技吧!」 
     
      立見兩名中年人掠上競技台。 
     
      兩人朝裁判及台下行禮後,便互相行禮。 
     
      金全略一介紹,雙方立即開打。 
     
      史囚便在此地爬上台,只見他以抽拭汗便步向第二號座椅,立見楚天民沉聲道 
    :「你是誰?幹什麼?」 
     
      「小的……不,我是史囚,上來競技。」 
     
      「競技?哼!你的乳臭乾了嗎?」 
     
      「應該乾了吧?」 
     
      「哼!你很走運,沒遇上老夫,否則,哼!」 
     
      「我的運氣不錯,說不定會在復或決賽遇上前輩!」 
     
      「哼!你若能進入複賽,老夫自願和你一組,並且自動退出。」 
     
      「真的?」 
     
      「老夫向無虛言。」 
     
      史囚立即朝台下那管家道:「喂!你聽見了嗎?」他故意喊得很大聲,立即引 
    來不少人的注目。 
     
      那管家搖頭道:「沒有!」 
     
      史囚朝楚天民招手道:「麻煩你告訴他一下!」 
     
      楚天民冷哼一聲,沉聲道:「金少堂主,請過來一下。」 
     
      金全便掠來道:「前輩有何吩咐?」 
     
      「這小子若能進入決賽,老夫自願和他一組及退出。」 
     
      「這……按規定編組必須經過抽籤哩!」 
     
      「老夫自願如此做,你去請教他們吧!」 
     
      「是!」 
     
      金全立即掠到金三的面前低聲講述著。 
     
      「砰」一聲,四號已被三號劈退。 
     
      兩人客氣一番之後,武當掌們便宣佈三號獲勝,金三便趁機上前請教丐幫幫主。 
     
      金全故意小拖一陣子,才介紹五號及六號上台。 
     
      不久,五號和六號使開始比武。 
     
      金三立即朝金全點頭。 
     
      金全掠到楚天民身前道:「六位裁判已同意前輩之主張。」
    
      楚天民不屑的朝史囚一哼!便望向競技場,金全正欲走,史囚立即問道:「可
    否把此事宣佈一下?」 
     
      「這……」
    
      楚天民冷冷的道:「無妨!」 
     
      史囚立即坐上第二號座位瞧著比武。 
     
      金全則掠向原位。 
     
      史囚胸有成竹,立即含笑欣賞比武。 
     
      以他此時的修為,欣賞這兩名中年人的比武,就好似大學生在寫二十六個英文 
    字母般容易。 
     
      他便暗中模擬自己該如何分別擊敗此二人。 
     
      當他已經暗中挫敗此二人之後,此二人卻仍然在拚鬥。 
     
      因為,他們的功力相當,而且皆全力以赴呀!史囚便瞧著六位掌門人。 
     
      卻見丐幫幫主含笑朝他輕輕點頭。 
     
      顯然,他頗欣賞史囚的膽識及已瞧出史囚的底細。 
     
      史囚便含笑朝他點點頭。 
     
      此時,台前正面人群中央一帶坐著兩個與眾不同之人,他們便是申明及一位亂 
    髮老人哩! 
     
      他們兩人佔住三個座位,卻沒人敢吭聲,因為,申明之斧盾及他的長相十分的 
    具有震撼力量哩! 
     
      何況,已有不少人認出申明便是在景福樓殺人,官家卻反而向他道歉的鴨霸郎 
    ,誰敢惹他們呢? 
     
      史囚方才一爬柱而上,申明便發現他。 
     
      申明欲叫,卻被老人止住。 
     
      「他是誰?」 
     
      「他就是徒兒向您提過之小兄弟。」 
     
      「是他。」 
     
      此人正是「海天一色」色石,他仔細一瞧,便認出史囚便是那位首次傷他及令 
    他氣得半死之人。 
     
      他立即沉聲道:「楞小子!」 
     
      「徒兒在!」 
     
      「從現在起,他不是你的小兄弟,他是你的仇人。」 
     
      「不對啦!小兄弟救過徒兒哩!」 
     
      「他大?還是吾大?」 
     
      「當然是師父大!」 
     
      「你就聽我的話。」 
     
      「為什麼呢?」 
     
      「你今日好似理由特別多哩!你來當師父吧!」 
     
      「徒兒不敢!」 
     
      「你聽不聽話?」 
     
      「聽話,徒兒不再理他。」 
     
      「不行,他是你的仇人,你要報仇。」 
     
      「這……這……」 
     
      「放心,你不必和他打架!」 
     
      「真的呀?太好啦!」 
     
      「從現在起,你就站在報名簿旁,不准任何人報名。」 
     
      「為什麼呢?」 
     
      「少囉嗦!去吧!別驚動那小子,由外面去。」申明便提著斧盾向外行去。 
     
      不久,他果真站在那名管家面前。 
     
      那名管家坐立不安啦! 
     
      他心驚膽顫啦!台上之二人已經分出勝負,五號已欣然返座。 
     
      不久,七號及八號又上陣比武,由於七號的實力遠逾八號,沒多久,七號便將 
    八號劈倒在地上。 
     
      不久,九號和十號已經上台。 
     
      這兩人皆是一大把年紀,而且分別施展蛇形及猴拳,整個台上立即人影紛紛, 
    熱鬧極了。 
     
      史囚便津津有味的瞧著。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施展猴拳的九號方始險勝,十號冷哼一聲,立即恨恨的掠 
    向台後。 
     
      接下去的十人皆功力相當及全力以赴,所以一直拚到晌午時分,方始比賽十組 
    人,金全立即吁口氣。 
     
      金全上前道:「歇息一個時辰,請台上之裁判,貴賓及角逕盟主人員一起到右 
    側棚中用膳。」眾人庾紛紛起身。 
     
      四周人群亦紛紛離去。 
     
      那管家不由如釋重負。 
     
      卻聽申明低聲道:「你若敢再讓一人報名,你就沒命!」說著,他便擠入人群 
    中疾行向色石。 
     
      那管家不由神色大變。 
     
      史囚一見到申明,不由一怔!他一見眾人皆已掠向右側地面,便故意攀柱面下 
    ,再快步奔向右側遠處之棚中。 
     
      棚中設有二十五張圓桌,桌上不但舖著紅巾,而且皆已經擺著豐盛的佳餚及各 
    有兩名侍女在桌旁招呼。 
     
      史囚便大搖大擺的跟著人群入座。 
     
      不久,他大大方方的「加菜」啦!眾人為了面子,皆很客氣,只有史囚故意「 
    打衝鋒」,不由使同桌之人不時的瞟白眼哩!他卻視若無睹的大吃特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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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熾天使書城收集整理 Scan by :qxhcixi OCR by : zaswzwx12 《雙魚夢幻曲》獨家連載﹐如要轉載請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