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心血來潮選盟主】
半個時辰之後,史囚吃過水果,便逕自離去。
他先進入臨時挖掘的茅房「繳水費」,再爬上台坐妥。
立見一位婦人跑來道,「球球呀!你在開什麼玩笑,快下來,否則,你一定會
被砍得碎骨分屍。」
史囚認得她,他立即應道:「周大嬸,謝謝你的關心,他們只會『點到為止』
,被點一下,不會疼啦!」
「唉!傻瓜!你太天真啦!快下來。」
「沒事啦!」
「好,我去找你爹叫你下來。」
「周丈嬸,別如此辛苦,我真的不會有事啦!」
「你呀!平常那麼乖,令天卻如此亂來,你一定是中了邪,我非去找你爹來不
可的啦。」
說著,她便快步離去。
卻見第三排的一位中年人喊道:「小伙子,你挺能混吃喝的嘛!」
「不敢當。」
「小伙子,你還是識相些,快走吧!」
「謝啦!我還要看熱鬧哩!」
人群越來越多,便紛紛拿史囚作話題。
史囚卻靠在椅上翹腿閉目養神。
不久,楚天民諸人已經陸續上台,他們乍見史囚這種逍遙的模樣,人人不由一
致的覺得不滿。
因為,他們覺得被這種人騙吃騙喝,實在太冤啦!他們與這種騙子同座,太遜
啦!可是,為了保持風度,沒人表示不滿。
不過,他們已經有了共識,他們只要與這傢伙進入決賽,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他
一番,俾出出心頭之氣。
台前及兩側之座椅已經爆滿,因為,「草原」花店的史囚角逐盟主的消息引來
更多的洛陽城民啦!
人人爭相前來瞧瞧真相。
申明一走到管家面前,便沉聲道:「我要瞧瞧報名簿。」
管家只好適出報名簿。
申明一見史囚編為第一O一號,而且底下沒人再報名,他便遞回報名簿沉聲道
:「你最好別忘記我的吩咐,否則?」說著,他便放意晃動利斧。
管家低聲道:「您放心,一個時辰的報名時間已逾,即使有人要報名,按規定
也是無法報名啦!」
「當真?」
「小的不敢瞞您。」
「你可以走啦!」
「這……小的尚需在此招呼,您放心,即使有人要報名,小的一定會請他來通
過您這一關。」
「嗯!很好,你不會騙我吧!」
「小的不敢!」
「很好,不過,吾必須再說一次,你若瞞我,不但你自己活不了,你們金刀堂
一定也會雞犬不留。」
「是!是!小的不敢,您請坐!」說著,他庾指著一張空椅。
申明便大搖大擺的將斧盾放在腳前及入座。
六位裁判一入座,金全便拱手揚聲道:「各位,在下向你們報告一件消息,本
城有一位青年才家要為本城爭光啦!」說著,他便側臉道:「史少俠,請起身。」
史囚便放下二郎腿,走到台前。
他愉快的一一望向正面及左右兩側遠處。
金全含笑道:「這位史太俠,單名囚,囚犯的囚……」立即有人哈哈大笑。
原來,金全甚為不滿及瞧不起史囚,所以,故意如此分析囚字,再安排堂中之
人哈哈嘲笑。
笑聲最具感染性,立即有不少人跟著大笑。
史囚卻仍然含笑而立。
金全暗樂道:「史少俠一向在草原花店種花及賣花,練得一身好功夫,所以才
會臨時決定為本城爭光。」
立即有人喊道:「種花練花招啦!」
「是呀!史大俠上下台之花招可真絕呀!」立即有不少人哈哈大笑。
金全含笑道:「在下預祝史大俠為本城爭光,現在請第二十一號及二十二號的
二位前輩上台競技。」
史囚忙叫道:「你忘了一件事吧?」
「什麼事?」
「楚老之諾言呀!」
「好!各位,編號第一號的楚天民前輩為了激勵史大俠,特地承諾一件令人佩
服之偉大事情。
「史大俠若能通過初賽,楚前輩便自願和史大俠在複賽中編為一組,而且不戰
而認敗供史大俠進入決賽。」台下不由一靜。
史囚望向楚天民道:「楚老,你證實一下吧!」
楚天民起身道:「不錯!」
金全揚聲道:「此案原是一個特例,幸經六位掌門人一致同意,所以,史大俠
有望為本城爭光。」
台下卻是一片寂靜。
顯然,大家皆瞧不起史囚。
史囚卻不在意的含笑返座。
倏聽選手台中央傳來一聲沉喝道:「且慢!」
二十一號及二十二號正欲行禮,乍聞言,立即望向此地,只見一位瘦削老者起
身道:「老夫抗議大會故意護送史囚進入決賽,尚祈大會重新考慮。」
金三忙掠來含笑道:「林兄有何指教?」
「金兄,令孫方纔所宣佈之關於史囚與楚兄之事,真否?」
「千真萬確!」
「金兄為何要袒護史囚?」
「好!史囚編為第幾號?」
「這……管家,報名冊呢?」
那名管家立即掠上台及通上報名冊。
金三以為一定有不少人補報名,那知卻只有史囚一人報名,如此一來,史囚便
可以不戰而勝啦!他怔住啦!
瘦削老者冷冷的道:「楚兄,你來瞧瞧吧!」
楚天民一見金三之神色,便暗感不對勁,此時一瞧名冊,他立即全身打抖,及
頓肌肉更是抽搐不定。
金三忙道:「楚兄,小弟的確不知此事。」
楚天民厲嘯一聲,突然疾掠向台前地面。
金三喝句:「楚兄,且慢!」立即掠去。
楚天民一落地,立即拂袖道:「不必多言。」說著,他立即向外掠去。
金三暗暗一歎,便掠向台上。
瘦削老者冷哼一聲,道:「金兄,你作何交代?」
「小弟的確不知道僅有史囚一人補報名呀!」
「哼!令管家未曾向你報告嗎?」
「沒有!」
「管家,你為何沒報告此事?」
「小的只負責受理補報名,而且敝上一直在台上招呼,比武又正在進行,小的
豈敢上台報告呢?」
「哼!你為何不在午歇時報告呢?」
「一個時辰之補報名時間已過,何需報告呢?何況,敝上吩咐小的在今晚才向
他報告呀!」
「金兄,真的嗎?」
「不錯,小弟認為補報名之人今天排不上賽程,故作如此吩咐,想不到會出現
這種意外,唉!」
「金兄就讓史囚進入決賽啦?」
金三「這……」了一聲,立即望向史囚。
他期待史囚上路的宣佈退出。
可是,史囚方才一再的受奚辱,加上他另有打算,所以,他便將雙目一閉,翹
著二郎腿靠坐在椅上。
金全不由暗火。
金三吸口氣,朝瘦削老者道:「林兄,真金不怕火煉,是嗎?」
「哼!林某並不懼史囚,不過,天有不測之風雲,如果讓史囚擔任盟主,金兄
打算如何交代。」
「這……好!若真有此事,小弟甘任他的隨從,以示對此次疏忽負責及向各位
致歉,」
史囚暗道:「好!我就拼一次吧!」
瘦削老老沉聲道:「以金兄的身份作出這種決定,小弟尚有何話可說呢?」說
著,他立即入座。
金三掠回原位沉聲道:「開始吧!」
那兩人這句請,立即拉開架式搶攻。
這兩人分別持刀、劍,戰況立現激烈。
史囚便翹腿欣賞著。
倏見那位瘦高中年人劍式一變,寒光立即大盛。
史囚倏地雙目一亮!
「刷!」一聲,利劍已經削斷使刀中年人之右臂,中年人啊了一聲,立即收招
帶著鮮血疾退。
這是頭一遭見血,眾人不由大驚。
武當掌門人沉聲道:「二十一號勝,甚盼接下來之競技勿再見血!」說著,他
作個環揖,方始入座。
二十一號冷寞的將劍鋒歸鞘,立即掠回原位。
二十二號拾起斷臂,便掠向後台下。
史囚忖道:「好凌厲的劍式呀!」他便默忖著。
接下來的十組競技在史囚的心目中,皆只是普普通通,所以,他一直思忖如何
破解那一劍式!
當四十五號擊敗四十六號之後,天色已暗,金三便宣佈明日辰時再競技,同時
邀請台上之人下台。
立見五十部馬車整齊的排在出口處路側,金三道句請,史囚便大大方方的進入
一部馬車坐妥。
可真絕,居然沒人肯和他共車哩!馬車一開,史囚便躺下去含笑不語。
盞茶時間之後,馬車一停下,立聽金三道:「請各位貴賓入內用膳。」史囚便
含笑掀簾自動下車。
金刀堂的確夠氣派,不但房舍金碧輝煌,庭院亦林木亭榭俱全,兩排人牆更是
含笑恭迎眾人。
他們進入偏廳,便瞧見二十位侍女各站在一張圓桌旁,桌上則已經擺著豐盛的
佳餚及一小才酒。
不過,中央那張桌上則清一色的素齋。
金三便和金全含笑招呼眾人入座。
史囚故意先走到中央右側之桌旁入座,沒多久,眾人皆已入座,唯獨史囚這一
桌只有他一人。
史囚暗暗一樂,便指向酒罈。
侍女便排開泥封欲斟酒入杯。
史囚卻指向瓷碗。
侍女怔了一怔,便倒向碗中。
史囚又指向二碗,侍女便又倒了兩碗酒。
金三和金全招呼六位掌門人坐上中央桌之後,金三起身道:「粗茶淡酒,不成
敬意,尚祈諸位笑納,請!」
眾人立即開始用膳。
侍女挾來一片羊肉,史囚便將它送入口中。
他便不客氣的取用著。
不久,他一碗碗的喝酒啦!沒多久,那才酒便已見底,侍女立即又去捧來一罈
酒。
泥封一開,史囚便嗅到白干的酒味,他不由暗笑道:「哇操!想灌倒我呀!做
夢,門兒都沒有!」因為,他方才是喝「狀元紅」呀!
他用膳一會兒,便又開始一碗碗的喝酒。
此時,金三已和金全一桌桌的敬酒,不過,他們故意先敬別桌,史囚也置若未
睹的喝著。
不久,侍女又去捧來一罈白乾。
金全走到史囚身邊道:「史大俠,聽說你會經在景福樓與申明稱兄道弟喝酒,
結果,你喝醉了是嗎?」顯然,他欲醜化史囚。
史囚點頭道:「不錯!」
「聽說史大俠那次只喝了一斤酒,便醉倒,是嗎?」
「不錯!」
「史大俠今日的酒量不錯哩!」
「當然,吾喝酒一向視心情而定,當天心情不爽,只有假醉一下,今日心情特
佳,當然不該太早醉!」
「唔!史大俠今日酒量如此佳,在下就陪你喝幾杯啦!」
「歡迎!榮幸之至!」
金全便含笑入座。
侍女立即取杯欲斟酒。
金全搖搖頭,指向碗,侍女便斟酒入碗。
金全舉碗道:「乾!」
史囚含笑道:「乾!」
兩人便一碗碗的敬來敬去。
金全自恃可以用內力鎮酒,所以,他存心灌倒史囚。
沒多久,兩人已經各喝了一罈白乾,史囚的臉色仍然是白裡透紅,金全那張臉
卻火紅似欲滴血哩!
不過,侍女一倒妥酒,他仍然敬酒。
眼看著兩人便又要各喝完一罈酒,金全剛捧起碗,雙手倏抖,那碗酒立即向下
滑落,他更向前一趴!金三忙起身欲扶。
史囚卻以嚙咬住手中之碗,再以左手接住金全之碗,右手按住金全之肩,立即
化解這場小事件。
金全喝道:「放……手……別污……本公子……」
金三沉聲道:「全兒,下去歇息吧!」
他一使眼色,兩名侍女便挽金全離去。
只見金全踉蹌走了兩步,便雙手下垂。
侍女便半攬半抱的帶他離去。
哇操!真是出盡洋相。
金全吸口氣,對眾人道:「欲歇息之貴賓,請到客夜房中歇息。」
史囚問道:「我有房間可歇息嗎?」
「你不返家?」
「當然不要啦!我平日那有機會踏入貴府大門呢?」
「歡迎,屆時另有侍女會帶路。」
說著,他立即送六位掌門離去。
史囚則端來一條魚愉快的吃著。
不出盞茶時間,眾人皆已經離去,只有史囚一人尚在大吃大喝,二十名侍女則
坐在遠處乾瞪眼。
她們等著收拾餐具,可是,史囚未走,她們不敢動手呀!史囚存心整這批人,
所以,他故意開始品酒。
因為,根據海昌所述,金刀堂亦是一個殺手組織,而且生意甚為不錯,因為,
他們連好人也宰呀!金三此次突然舉辦比武,史囚直覺的認為另有陰謀,所以,他
決心好好的攪和一番及進行他的計劃。
他一直品酒到亥初時分,方站哈哈一笑起身。
一名侍女迫不及待的道:「請大俠回房歇息。」
「好!」
不久,他已經被帶入一間豪華房中,立聽侍女道:「榻旁有一浴室,室中已備
妥熱水及浴具,請!」
「謝啦!」
侍女便帶上房門離去。
史囚掀開榻旁布幔,便瞧見小房中果真備妥兩桶水及澡盆,一旁架上更擺著全
新毛巾及皂沫,他便寬衣沐浴。
他知道可能有人在暗中監視,所以,他在浴後,便上榻躺下。
他運功默察盞茶時間之後,終於聽見鄰房有人在輕輕吐納換氣,顯然那人在監
視著他哩!他便閉目養神。
子丑之交,鄰房傳出細微的步聲,史囚心知那人已經離去,他暗暗一笑,便放
下布幔,盤膝開始調息。
他自從與黑蛇蠍合體之後,便發現功力更精純一分,他心知必是因為黑蛇蠍處
子純陰之助,所以,他天天加緊練功。
他企盼能夠早日貫通生死玄關,俾放手衝鋒。
這一夜,他便一直調息著。
當侍女送來盥洗之步聲傳來之後,他便躺下閉目暗樂。
侍女悄悄啟們及放下盥洗用具,立即退去。
他一直等到遠處有人起來漱洗,他才跟著漱洗。
接著,他進入院中散步及暗中觀察著。
他前前後後逛了一大圈之後,立見一位侍女道:「大俠請用膳!」
「好!」
他一進入偏廳,便瞧見眾人皆已坐妥,而且每張桌子皆坐著人,他便隨意的拉
開就近桌旁座椅入座。
同桌之三人盯了他一眼,立即低頭不語。
史囚卻不客氣的道:「酒呢?」
侍女忙道:「抱歉,早餐沒備酒。」
「外行,你真外行,一早就喝酒,可以活長久,取酒來。」侍女立即望向金三。
金三心中暗罵,卻含笑點頭。
侍女立即捧來一罈酒及自動倒入碗中。
史囚乾了那碗酒,哈了一聲,道:「真贊!」說著,他立即開始用膳。
那二人臉色一沉,立即起身走向別桌。
史囚不在意的一笑,便繼續取用酒菜。
又過了半個時辰,金三起身道:「馬車己在門外恭候。」
眾人便紛紛起身。
史囚故意捧著酒罈咕嚕連灌著。
他邊走邊灌,走到門前之際,酒罈已空,他放下空罈,便愉快的快步跟上正欲
行向大門外之人群。
他直接行到最後一部馬車,果見車上沒人。
他一上車,其餘之人果然不再上車,他便逍遙的躺下去歇息。
沒多久,馬車已經抵達競技場外,史囚跟著眾人一下車,便愉快的跟著他們步
入場內了!現場人群更多,每張凳子原本只坐三人,卻大多數坐著四人,甚至還有
五人坐著,可見眾人之捧場。
史囚一入內,便聽見:「就是他啦!」
「啊!果然是草原花店的球球,他怎會武功呢?」
「他臉皮厚呀!混吃混喝哩!」
「怪啦!這孩子以往挺內向的哩!」
「他的父母怎麼不管此事呢?」
「聽說他們不願管哩!」
「為什麼呢?」
「孩子長大子,該見見世面啦!」
「太荒唐啦!」
沿途之中,皆有人指著史囚紛紛議論,史囚卻一直含笑而行。
群豪一接近台前,便直接掠上台。
史囚卻故意攀柱而上。
立即有人故意「開汽水」冷嗤不已!史囚卻不在意的爬著。
他一上台,便發現座椅位子已經變更,前面皆已座無虛席,只剩下一張太師椅
擺在最後面。
椅背上貼著一張紅紙,紙上以金粉寫著「一O一史囚」五字,史囚便不在意的
上前入座。
由於前面有人椅阻擋視線,史囚便搬到台沿,翹腿坐下。
卻見金全拱手道:「現在開始進行第二十四組競技,請四十七號伍前輩及四十
八號石前輩上台。」立見一位手持及拐的老者和一位中年人掠上競技台。
兩人行禮,金全又略加介紹,立即開始競技。
老者立即拐風如山的攻向中年人之寶劍。
史囚立即注視老者之拐招。
他從未瞧過如此迅疾及嚴密的拐招,立即邊瞧邊記。
中年人自知不敵,一直只守不攻,老者的八拐雖然凌厲,一時之間卻也挫敗不
了中年人。
他被逼得一再施拐猛攻啦!
他的拐招發揮得淋漓盡致啦!史囚瞧得暗呼過癮啦!
老者三度施展拐招之後,終於掃退中年人。
不久,老者滿意的返座。
四十九號便和五十號開始比武。
史囚開始回憶拐招及遂式破解著。
表面上,他望向競技台,他的腦海中卻不停的浮現拐招及他的九大式,立見他
的雙眼不時神光閃爍。
丐幫幫主從昨天就開始暗中注意史囚,此時一見史囚次眼神光閃爍,他不由暗
悚道:「此子是誰?為何有如此駭人之來歷?」
競技一組組的順利進行,不過,因為經常勢均力敵,所以,一直到晌午時分,
才完成第三十組之比武。
金三便宣佈歇息一個時辰。
史囚立即攀柱下台及進入右側逢中用膳。
由於又有八人負敗離去,座位甚空,加上眾人又討厭史囚,所以,史囚仍然獨
據一桌大吃大喝著。
膳後,他赴臨時茅房解決「所得稅」之後,便又爬上台。
立見一位青年在台下喊道:「喂!姓史的,你還要混吃混喝多久?你快滾吧!
別再丟洛陽人的臉啦!」
「我丟洛陽人的臉嗎?」
「不錯,全洛陽人皆不似你這般混吃混喝。」
「我混吃混喝?」
「不錯!你自知什麼料?快滾吧!」
「我是什麼料?你又是什麼料?」
「我是一名木工,我有自知之明,我不會似你這般混吃混喝。」
「你憑什麼說我是混吃混喝?」
「很簡單,別人是掠上台,你是爬上台,丟臉。」
「你知不知道已經有多少人掠上台,又掠下後台,不敢再見人嗎?」
「那些人至少比你行!」
「你有何根據?」
「你若行,你就掠上掠下呀!」
「何必呢?又沒有比這一項。」
「你的臉皮比城牆厚!」
「謝謝你的褒獎。」
由於另有十餘名比武者掠上台,那人便悻悻的回去就座。
史囚立即閉目繼續思忖怪招。
不久,金全又宣佈開始比武,立見那位林姓老者和一位中年人上台交手,史囚
立即注視著林姓老者。
因為,若非林姓老者揭穿只有史囚一人補登記,楚天民也不會氣走,可見林姓
老者不簡單。
林姓老者使劍,劍式頗為詭譎迅疾,配上他的瘦削靈活身子,不出三招,他已
經佔上風。
中年人立即改守勢。
林姓老者便放手搶攻。
史囚又瞧了一陣子,便又思忖拐招。
因為,他認為老者之雙拐尚有更妙的招式,但是因為對手太弱,所以,老者沒
有施展妙招。
倏聽一聲悶哼,中年人已經捂著右臂後退。
史囚便繼續思忖拐招。
不久,兩名老者徒手上台比武,他們兩人之招式及掌力皆是陽剛型,所以,台
上立即「砰砰!」連響。
史囚瞧了一陣子,便又思忖拐招。
他已經越想越有心得啦!
兩名老者功力相當,招式也相差不遠,所以,他們無論硬拚或拆招,一時仍然
難以分出高低。
足足的過了一個多時辰,倏聽「轟隆!」一聲,右側老者連退三大步,便一屁
股坐在台上大喘不已。
另外一名老者卻退了兩步,便站立不動。
丐幫幫主沉聲道:「六十七號賀兄獲勝。」二老行過禮,方始離台。
不久,兩位中年人上台比武。
他們同樣使劍,修為亦差不多,立即在台上殺得難分難解,熱鬧紛紛。
史囚的雙手食指尖卻不時的輕輕佻著。
他已經在練習拐招啦!
他不想在這種場合洩底,所以,他一直打算以別的掌法代替,此時一有心得,
便打算施展拐招。
他開始模擬拐招拆解那兩人的劍招啦!那兩名中年人一直拼到黃昏時分,方始
由六十九號挑敲七十號之右袖而獲勝,金全立即宣佈明日再比。
史囚便攀柱下台前往搭車。
沿途之中,不時有人朝他指指點點。
更有人不屑的吐痰及嗤之以鼻,史囚卻置之不理的行去。
他仍然坐上最後一部車。
果然又沒人肯和他搭車。
車一開,他便輕輕揮臂練習拐招。
他猜忖一回房,便又會被監視,所以,他把握時間練招。
他曾想回家去練,可惜,他擔心引來暗殺或更多人的監視,所以,他便留在這
個最危險的地方。
他返回金刀堂之後,金三便招呼眾人用膳。
史囚不願再刺激金全,便坐在右側角落之桌旁逕自用膳。
他未待金三及金全敬酒,便獨自回房。
他默察片刻,確定沒人在鄰房監視之後,便開始練招。
良久之後,他聽見院中傳來步聲,便寬衣沐浴。
浴後,遠處房中有人在低聲聊天,他一默察鄰房沒有動靜,他便再度練習拐招。
他越練越有心得,不由繼續練著。
以他的天資及此時的修為,練起任何的招式,可謂舉一反三,所差的只是「火
侯」而已。
他為了彌補這種缺失,雙腳仍然施展他的九大式大部份的腳法,雙手則採用使
拐老者的大部份招式。
他一直練到起更時分,方始上榻調息。
※※ ※※ ※※
翌日上午,史囚又隨眾人上台,他開始準備「模擬戰術」。
七十一號和七十二號是兩位施展掌法之中年人,而且掌力分別是剛柔,兩人比
起來,一時難分高低。
史囚便模擬以拐法先對付陰柔掌法之人。
不出十招,他便已掃倒對方。
他再以拐法對付陽剛掌法之人,結果不出八招。
他便戳倒對方,他立即研判此人非敗不可。
他便再度思忖拐招。
他一定要進一步精簡招式及強化招式。
又過了盞茶時間,陽剛掌力之人果然捂肩踉蹌退出。
丐幫幫主便沉聲道:「七十一號伍朋友獲勝。」兩人便行禮退去。
金全即又招來七十三號及七十四號比武。
這兩人年紀相當,亦皆施展劍招,可是,十招一過,強弱立分,史囚更是又閉
上雙目思忖拐招。
接下來的六組人員皆有不少的差距,所以,已時未到,便已經輪到八十五號及
八十六號比武。
這兩人分別使判官筆及長棍,可謂分別擅長短打及長攻,史囚立即注視這兩人
如何爭先取勝。
他更注意使用判官筆之人如何迫近對方。
兩人一出手,立見棍風呼呼,顯然對方不讓使用判官筆之人接近,所以才會採
用長打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使用判官筆之人卻身材輕靈的飄閃,那支判官筆一直緊握不動,分明是在俟機
逼近對方使棍中年人的棍風越來越響。
顯然,他的膂力不小。
兩人便如此對峙著。
大約又過了盞茶時間,倏見判官筆一戮,只聽「卡!」一聲,筆尖居然已經戮
上棍身了。
棍風倏散。
使用判官筆之中年人立即浮身閃去。
筆尖更是疾點向對方之胸前大穴。
使棍中年人向側一閃,鋼棍尾端向外疾挑。
使筆中年人右足失一旋,身子旋轉半圈,筆尖疾攻而去。
使棍中年人手握鋼棍中央,不時的舞動如輪及劈掃著。
兩人迅疾貼身搶攻。
史囚卻閉上雙眼思忖拐法,因為,他判斷使棍者會獲勝,他豈願意浪費時間去
瞧這種無聊的爭鬥呢。
那兩人卻仍然劇鬥著。
大約又過了盞茶時間,倏聽,一聲悶哼,兩人倏地一分。
卻見兩人的右臂各挨了一下。
兩人身子一彈,再度拚鬥。
史囚瞄了一眼,立即又閉目沉思。
兩人才各挨一下,此番出招,反而更加謹慎。
所以,他們守多於攻啦!如此一來,時間又拖下去啦!
史口卻不時的面露笑容,因為,他大有心得啦。
足足的過了一個時辰,倏見棍尖朝對方的右肩窩一戮,使筆中年人悶哼一聲,
立即捂肩疾退。
華山派掌門立即宣佈獲勝名單。
接下去的各組皆功力相當,招式也接近,所以,當九十五號擊敗九十六號之後
,天色便已經接近黃昏。
金全立即望向金三。
金三立即湊前向少林掌門協商續賽之事。
六位掌門略一商量,便點頭答應。
金三掠到那四名面前含笑道:「為了方便在今夜進行復賽抽籤,四位是否願意
同時上台競技。」
那四名中年人亦不願多拖,立即點頭同意。
於是,四人分成二組立即拚鬥著。
天色雖暗,眾人卻津津有味的瞧著。
史囚瞧了一陣子,便只思忖拐扭。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九十七號擊敗九十八號。
又過了盞茶時間,九十九號亦擊敗一百號。
四人一退,金全便含笑道:「歡迎諸位明日再來觀看競賽。」眾人便欣然離去。
史囚立即又攀柱下台,他剛落地,耳中便傳來一縷清晰的傳音道:「郎,子初
老地方見。」他不由暗喜。
他朝人群一瞧,便瞧見一位青袍中年人。
不過,對方那雙鳳眼立即使他確定對方是黑蛇蠍賀千玉,他立即一眨右眼及跟
著人潮向外行去。
他剛走出十餘丈遠,倏見右側一位青年左肘疾撞向他的右腋下,此時前後及右
側皆有人,他若欲閃,一定會推倒別人。
他立即提掌抓去。
「叭!」一聲,他已經拿住對方的「曲池穴」,他略一用勁,那人立即不吭半
聲的歪身向地上蹲去。
史囚右腳尖一挑,便挑中那人的腰眼。
那人便側身半蹲,動彈不得!史囚便從容離去。
站在台上的金全卻神色一變,劍眉立皺。
史囚一走出現場,便隨著人群入城行向東們。
沒多久,他已經回到「草原」花店,立見中年人一使眼色喝道:「孽子,你為
何擅自報名上台呢?」
史囚知道他要「秀」給有心人看,所以,他立即應道:「孩兒受不過那名管家
之奚辱,才報名上台。」
「你這幾手功夫,怎是那種一方霸主之對手呢?」
「無妨,反正是點到為止呀!」
「你……太天真了,萬一對方不慎下了重手,你該怎麼辦呢,爹和娘就只有你
這個根呀!」
「爹難道要孩兒退出決賽嗎?」
「不錯!」
「不行啦!爹一直訓孩兒要寧折不曲,孩兒若因為這種小忌諱便退出決賽,今
後如何為人呢?」
「這……」
「爹,你放心,孩兒會自保。」
「好吧!下去更衣吧!」
「是!」
史囚一回房,便瞧見周天池遞來一張紙。
「金家總管以千兩希望你退出決賽。」
「姑姑希望你獲勝。」
史囚瞧過這兩行字,便遞還紙及更衣。
不久,他進入餐廳準備用膳。
立見婦人上前低聲道:「方纔有九人在附近轉一陣子,便先後離去,目前由天
池在暗處監視著。」
「謝謝!我今夜子時就需離去,你們小心些。」
「是!色石已於三天前抵達本城,他每天皆前往比武場,據姑娘之研判,他可
能會對你不利。」
「意料之中,我會好好的利用他。」
「此外,老爺亦吩咐你全力爭取獲勝。」
「我會全力以赴!」
立見中年人入內,三人立即開始用膳。
婦人低聲道:「賤妾方纔已向公子報告過相關事情。」
中年人低聲道:「金刀堂必然全力施壓力逼公子退出決賽,故小的三人打算先
行躲避一陣子。」
「行!」
「公子若有急事連絡,可至海記糧行!」
「好!」
中年人取出一個小包道:「這些銀子,請公子收下。」
「謝謝!我尚有不少銀子哩!」
膳後,史囚立即由後面花田中離去。
倏見遠處掠來一人,他立即蹲下。
「球球,是我!」
「姑姑,是你呀!」
「金刀堂可能會搶人逼你退出決賽,他們走了嗎?」
「尚未,不過,已經在收拾啦!」
「來得及,他們可能會在子初才動手,你欲往何處?」
「黑蛇蠍約我子時在墳場見面。」
「她一定有急事要和你商量,因為,她們的莊中最近經常有人在白天或夜晚出
入,而且大多是來往競技揚。」
「姑姑,你看她們會不會對球球不利?」
「不會,姑姑大至預測,可能是她的主人欲見你。」
「哇操!有理,球球該如何應付。」
「欲擒故縱,虛虛實實,明白嗎?」
「明白!」
「你去吧!姑姑在此掩護他們。」
史囚立即行禮掠去。
由於時間充分,他為了避免被追蹤,便故意掠上山,然後,再在山上好好的調
息一個時辰調息之後,使沿著山徑掠去。
他繞了一大圈,方始由墳場另一側進入墳場,他一見時間尚早,便決心先進入
那個墓內他要給她一個驚喜。
他要趁機修練拐招。
不久,他已掠落在垃前及朝墓碑上之「趙」子輕戮一下,立見那塊青石向地下
一陷。
他立即掠向墓內。
他剛欲掠入墓內,條聽墓內傳出一聲輕細的「卡」響,他的心中一悚,立即提
掌護胸掠入。
他一落地,便嗅到一種異香,他不由一怔。
他立即瞧向墓內四周。
除了那個銅棺之外,別無第二者,他不由暗怔道:「哇操!怎會有這種異香呢
?我好似嗅過這種香味呀!」
他小心的走遍墓內。
他剛走回原處,倏地啊了一聲,自言自語道:「哇操!我想起來了!這是……
說至此,他突然住口。
他更小心的望向四周。
因為,他突然想起田益欣亦有這種異香,因為,她自幼就一直吃蔘補身,所以
,才會有這種異香。
他尚未道出田益欣之名,立即想起她不可能在此地出現,必然另有別人,所以
,他住口望向四方。
他終於瞧見一小撮黑髮垂在銅相壁上,他立即暗駭道:「畦操!世上當真有鬼
嗎?這……不可能!」他立即上前捏起那小撮黑髮。
它約有十二根,甚為黑潤光亮,史囚輕憮一下,心中一陣好奇,立即望向棺蓋
與棺身覆合處。
因為,那一小撮黑髮正卡在覆合處呀!他便將左掌按在棺蓋正中央,打算吸起
它。
倏聽棺內傳出:「住手!」
史囚嚇了一跳,立即收掌護胸。
「滾!」
「你是誰!」
「滾!」
「你再不說,我就掀蓋啦!」
「你若敢掀蓋,準沒命。」
「你明明是人,為何躲在棺中?」
「滾!」
「我偏不走,」
「你別逼我殺你,姓史的。」
「你……你怎會知道是我?」
「哼!普天之下,那件事瞞得了我,滾!」
「說清楚,否則,我不走。」
「你再不走,賀千玉就沒命!」
「這……」
「滾!」
史囚略一思忖,立即掠出墓外。
立見青石自動合上。
他吁口氣,一望天色,便盤坐在墓前石地調息。
良久之後,西北方向傳來輕細的衣抉破空聲音,他收功一瞧,立即瞧見一道青
影疾涼而來。
那人乃是一位青袍中年人,史囚心知必是賀千玉,他立即傳音道句:「走!」
及迎面掠去。
來人正是黑蛇蠍,她一聽傳音,便轉身掠去。
不久,兩人已經停在一個大石旁。
「千玉!」
「郎!」
他輕輕一拉,她便靠入他的懷中。
「千玉,銅棺內怎會有人呢?」
「啊!當真?」
「不錯,他還知道你和我哩!」
他便敘述入墓之經過。
「難怪義父會知道你我之事。」
「她是誰呀?」
「我真的不知道,否則,我怎會又約你在墳內見面呢?郎,先讓我冷靜的思考
一下吧!」說著,她便起身徘徊沉思。
史囚便注意四周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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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魚夢幻曲》獨家連載﹐如要轉載請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