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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帥哥強強滾

                   【第二章 孤心苦詣育奇才】
    
      日月如梭,又過了兩年餘,這天正是一年一度的中秋佳節,史龍又帶著史囚來 
    到愛妻墳前。 
     
      雜草更多,不過,耐不住天涼而漸呈枯黃。 
     
      「爹,金線草不見啦!」
    
      「嗯!去瞧瞧龜殼還在不在?」 
     
      「好!」史囚上前數步,便蹲在草叢中,只見他的孤掌五指併攏,便似鏟子般 
    迅速的插入土中。 
     
      不久,他起身道:「它不見了,早就被拿走了!」 
     
      「很好,指甲有土屑嗎?」 
     
      「沒有!」 
     
      「很好,很好,吃餅吧!」說著,他便將六個餅別具用心的疊在墳前,史囚津 
    津有味的吃餅。 
     
      史龍卻邊吃餅邊默禱道:「妹,囚兒已經有五成的龜息大法火候,他已經足以 
    自保啦!你該放心了吧? 
     
      「一年,再過一年,我便要去陪你了,我要在這一年之中,安徘妥囚兒,你就 
    耐心的等候我吧!」 
     
      「爹,你在想什麼?」 
     
      「球球,爹萬一不測,你就將爹葬在此地吧!」 
     
      「啊!爹,您怎……怎會說這種話呢?」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呀!」 
     
      「不!不能這樣!」 
     
      「傻球球,爹只是在逗你啦!」 
     
      「喔!嚇了球球一大跳。」 
     
      「球球怕什麼呢?怕餓死嗎?」 
     
      「才不是哩!球球可以喝水渡生,卻不能沒有爹哩!」 
     
      「傻球球,爹不能陪你一輩子呀!」 
     
      「不,爹可以長命百歲,球球要永遠孝順爹。」 
     
      「好球球,乖球球!」 
     
      「爹,吃餅吧!」 
     
      「好!你也吃吧!」 
     
      「好!對了,爹,前面那個庵怎麼燒成那麼難看呢?」 
     
      「或許是不小心引起火災吧!」 
     
      「那些阿姨怎麼會全部不見了呢?」 
     
      「她們可能搬家了!」 
     
      「爹,咱們今後要去何處?」 
     
      「你想去何處玩?」 
     
      「天山,球球要在大草原打滾,馳騁!」 
     
      「好呀!爹也好久沒有如此玩過啦!走!」 
     
      「走!」小傢伙一樂,居然一下子就掠出五丈遠,史龍欣慰的默禱道:「妹, 
    你瞧見了吧?囚兒沒有讓你失望吧!」 
     
      他便愉快的跟去。 
     
          ※※      ※※      ※※ 
     
      塞外的九月天不但有多處積雪,而且風勢甚大,滾滾風雪漫天呼呼的飛滾,砸 
    得人更難以通行。 
     
      不過,自從破饒時分起,便有一道灰影頂著風雪掠行,他每掠出一步,便是十 
    二丈,而且掠行一個多時辰,仍是一步十二丈。 
     
      「爹,偏西半格啦!」 
     
      「歇會吧!」 
     
      「好!」「刷!」一聲,一位小孩已自背上躍下。 
     
      他正是史囚,只見他端著羅盤道:「爹,你瞧,偏西半格吧!」
    
      史龍點頭道:「的確是偏西半格,爹是覺得這一帶的冰層較薄,為了避免意外
    ,爹故意偏西而行。」 
     
      「原來如此,爹,你太辛苦啦!自們別去騎馬啦!」 
     
      「不行!做任何事情,皆要有始有終。」 
     
      「可是,咱們顧不到車,您太辛苦啦!」 
     
      「你看不起爹嗎?」 
     
      「不是啦!球球自己是擔心爹太辛苦啦!」 
     
      「不會啦!爹應付得了這種小場面,走吧!咱們必須在日落之前,趕到塔里木 
    盆地哩!」 
     
      「爹牽著球球跑,會不會比較輕鬆些?」 
     
      「快不了多少,別冒險,走吧!」史囚立即躍趴在史龍的背上。 
     
      史龍立即又以悠長的內力,不疾不徐的掠去,雪白的雪地上,每隔十二丈,便 
    有一個淡淡的足尖印痕。 
     
      風雪一刮,是尖印痕迅即消失,史囚好玩的不時瞧著羅盤指針。 
     
      他很想在指針偏移時,提醒他的老爹,可是,指針一直甚為平穩,他不由暗中 
    佩服老爹的冷靜及耐力足。 
     
      且說在新疆有一片大沙漠,它位於天山以南,阿爾金山以北,乃是我國最大的 
    內陸盆地,它的芳名就是塔里木盆地。 
     
      在塔里木盆地不但聞名於中國,在世界地理學上,亦被公認為最閉鎖,最神奇 
    的乾燥盆地哩! 
     
      在塔里木盆地中央,便是聞名世界的「大戈壁」,「大戈壁」長達一千五百里 
    ,寬達三百四十里至七百里哩!它的砂礫厚度更是高達二千公尺,好似一片冰山哩 
    !哇操,好雄偉的沙漠呀!塔里木盆地並非完全是沙漠,在它接近阿爾泰山那一帶 
    ,便是揚名中外的萬里無壤大草原。 
     
      它一片無際!它平坦如整!它一片綠油油!千羊萬馬不時的在草原中奔馳。 
     
      它是遊牧民族的樂園!它更是一處「民族博覽會」。 
     
      那兒有回人、蒙人、漠人、旗人、哈薩克人及部份少數民族,更妙的是每人皆 
    穿著族人的服裝。 
     
      所以,該處充斥無奇不有的服裝,該處洋溢各種的語言。 
     
      未申之交,陽光仍將雪地反照得甚為刺目,史龍雖然仍是不疾不徐的掠去,心 
    中卻暗自擔心,他只是在十八歲那年隨同恩師及師妹來此一趟,時隔十五、六年, 
    雖然仍是雪地,他卻擔心地勢已經轉變。 
     
      畢竟,他掠行太久,卻未見到人畜或建築物呀!難怪他會,心中發毛。 
     
      不過,他仍然繼續掠行。 
     
      卻聽史囚低聲道:「爹,球球要尿尿!」他立即剎身及放下愛子。 
     
      史囚一轉身,卻只尿出十餘滿小水珠,那些小水珠迅即凍成十餘粒小雪珠滾去。 
     
      「球球,你故意要多休息吧?」
    
      「是的,球球覺得爹的呼吸怪怪哩!」 
     
      「乖球球,你太關心爹啦!爹不會累。」 
     
      「爹,咱們若找不到草原,也可以玩雪呀!」 
     
      「放心,爹一定找得到草原,走!」史囚立即又躍上史龍之背部。 
     
      史龍一彈身,便又掠出十二丈遠。 
     
      他又彈掠半個時辰之後,倏聽前方遠處傳來一陣吠聲。 
     
      他則在驚喜,史囚已道:「爹,那是什麼聲音呀?」 
     
      史龍剎身低聲道:「狗吠聲,新疆的富人一向以犬拖車滑行雪地為樂,而且, 
    犬數越多,代表財富越多。」 
     
      「真的呀!想不到犬也會拖車哩!」 
     
      又聽二聲吠叫,史龍忖道:「吠聲如此低沉有力,此犬並非一般之犬,莫非就 
    是西藏的獒犬嗎?」他的念頭未定,犬聲已經更宏亮!兩道灰影更是疾奔而來。 
     
      他立即低聲道:「球球,這兩隻犬便是獒犬。」 
     
      「能生裂獅虎之獒犬呀?」 
     
      「不錯,你別洩底,爹自有對策!」史囚立即自史龍身後探視前方。 
     
      吠聲更響。 
     
      森白,尖利的犬牙已經清晰可睹,史囚不由低聲道:「爹,它們的牙齒如此可 
    怖,咬下去一定會很疼哩!」 
     
      「當然,獅虎也承受不住熬齒之咬,不過,若趁它撲騰之際,以指力或掌力攻 
    其腹部,必可重創它。」 
     
      「有理!」 
     
      「不過,它的動作很敏捷,腹部外露之時間甚為短暫,必須在它尚未撲騰之前 
    ,就先出招。」 
     
      「球球明白,它們來啦!」 
     
      「別慌,車上的人器宇非凡,可能會喝止它們。」 
     
      只見兩隻似小手般獒犬疾奔而來,它們那兩隻眼睛不但望向史龍二人,利齒更 
    是不住的上下抖動著。顯然,它們已準備攻擊啦! 
     
      二犬身後十餘丈處乃是一部由八隻大犬所馱之橇車,車上並坐著一位女娃及中 
    年人。 
     
      這位中年人約有四十五六歲,俊逸的容貌中隱含威儀,他雖然坐在雪橇上,卻 
    另有一股挺拔之氣概。 
     
      那位女娃約有八歲,生得明眸皓齒,瓊鼻、配上白裡透紅的肌膚皮及那身紅襖 
    褲,倍添高貴之氣質。 
     
      此時,他們分別注視史龍及史囚,不過,中年人卻在注視史囚,女娃則注視著 
    史龍。 
     
      這位女娃姓海,單名欣,她一向以她的父親之俊逸為傲,此時乍見俊逸的史龍 
    ,她不服氣又好奇的瞧著。 
     
      那位中年人則正在打量這位骨骼清奇,雙眼充滿靈氣之娃兒,那兩隻獒犬卻不 
    管三七二十一的繼續奔向史龍二人。 
     
      史龍一瞥那二人,便雙掌暗聚功力的凝立著。 
     
      就在那兩隻獒犬奔到史龍身前丈餘遠之時,車上之中年人倏然揚唇疾噓二聲, 
    二犬立即緊急剎車。 
     
      「刷刷!」二聲,二犬滑出二尺外,終於剎住身子,地上立即呈現四條清晰之 
    爪痕。 
     
      它們倏地轉身,立即趴在地上喘著。 
     
      中年人以臂一拉,八犬立即徐徐停下,中年人便默默望著史龍,史龍便默默望 
    著對方。 
     
      女娃乍見史囚,雙眼倏亮,再也移不開目光,史囚卻好奇的一一瞧著諸犬。 
     
      不久,史龍淡然道:「球球,走吧!」史囚立即躍上他的背部。 
     
      他一彈身,便又掠前十二丈。 
     
      沒多久,他已經掠成一個小黑點。 
     
      女娃一直目送他們離去,直到此時,她才回頭。 
     
      卻見中年人自懷中取出一隻小鳥,正將一卷字條繫在鳥是旁,她不由怔道:「 
    爺爺,你在忙什麼?」 
     
      「爺爺要收伏一匹千里駒。」 
     
      「就是那人呀?」中年人向上一拋,小鳥立即破空射去。 
     
      不久,它已經悄失於來途之空中。 
     
      「欣兒,你覺得那人有何不同?」 
     
      「爺爺是在問大人嗎?」 
     
      「當然!」 
     
      「人品不凡,沉著!」 
     
      「有眼光,此人能坦然面對這兩隻獒犬,分明不是凡俗之流,何況,此人連趕 
    如此遠程,竟然尚有這份腳力,更是不俗。」 
     
      「爺爺認為他們是由今晨進入雪地的嗎?」 
     
      「不錯!以他們的行李,不可能在雪地宿夜,你來馭車,爺爺要跟去瞧瞧那人 
    的修為到何種境界?」說著,他一彈身,便掠向來途。 
     
      只見他一掠即遠達二十餘丈,分明不是凡俗之流。 
     
      女娃一振雙繩,再一拉左繩,那八隻大犬立即轉向左後方,那兩隻獒犬更是立 
    即朝前開去。 
     
      沒多久,雪橇已如飛滑去。 
     
      黃昏時分,史龍終於停在草原上。 
     
      史囚興奮的在草地上來回翻滾著,史龍望著凝立在三十餘丈外的中年人忖道: 
    「此人的修為居然會在我之上,他究竟是誰?他意欲何為?」 
     
      不久,他坐在草地輕咬著一隻嫩草芽。 
     
      「爹,你是羊呀?」說著,他也拔起一隻草芽輕咬著。 
     
      倏聽一陣蹄聲,史龍一回頭,便瞧見六匹馬疾馳而來,他直覺的戒意一萌,便 
    默默打量著。 
     
      那六匹馬奔馳甚疾,馬蹄起落之間卻甚為平穩,可見它們不但是良駒,而且也 
    受過良好的訓練。 
     
      馬背上跨坐著六名三旬左右,卻身穿回服之人,瞧他們隨著馬匹起伏及神色自 
    若,分明是一級棒的騎師。 
     
      「哇!好美的馬兒呀!比中原的馬壯哩!」 
     
      「不錯!馬壯,人亦壯,不過,來意不明,你怕不怕?」 
     
      「不怕!」 
     
      「好,你坐著!」說著,他已經徐徐起身。 
     
      那六人就在此時策騎停在他們父子四周丈除外。 
     
      倏見一人「霍!」了一聲,六人立即自腰間卸下麻繩,同時迅速的以右腕各將 
    麻繩舞成三尺徑圓之圈子,立聽呼呼連響。 
     
      史囚便好奇的望向那六人。 
     
      倏聽一人喝了一聲,六個繩環已分別套向史龍的頸項及四肢,其中更有兩個繩 
    環疾套向史龍的頸項。 
     
      史龍雙臂倏振再抓,立聽一陣「趴……」聲音,他的雙掌已抓住二繩。 
     
      他的雙臂臂灣及雙膝卻各被一繩纏住,那六人立即用力齊拉,史龍卻屹立不動。 
     
      一聲「霍」之後,那六人一振繩索,立即各振出一個圈花套來,史龍一催功, 
    六繩立斷。 
     
      那六人向後一仰,卻立即挺腰穩身。 
     
      不過,那六匹馬承受不住巨力,立即拓蹄連嘶。 
     
      史龍卻徐徐褪下繩索。 
     
      那六人翻身下馬,立即有五人揮繩撲向史龍,另外一人則揮繩撲向史囚,存心 
    令史龍分心。 
     
      史龍身子一旋,立即揚掌抬腳疾點,一陣悶哼之後,那五人便掉落草地。 
     
      另外一人一見史囚仍然坐在地上,他反而猶豫不動。 
     
      史囚又拔起一根草芽,默默咬著。 
     
      那五人一起身,立聽其中一人「哇啦」一叫,便各掠向座騎,那人深深的望了 
    史囚一眼,方始轉身掠向座騎。 
     
      不久,他們已策騎馳向來途。 
     
      「爹,他們為何要如此做?」 
     
      「可能認錯人啦!走吧!」 
     
      「球球想在草地上走一走,好嗎?」 
     
      「好呀!」兩人便牽手緩行。 
     
      「爹,這兒的太陽好似特別大哩!」 
     
      「一樣大,不過,此地四野空曠,沒有房屋或山林阻擋,加上四周寧靜,所以 
    ,此地的太陽好似大些!」 
     
      「原來如此!」 
     
      「長住此地之人,必然會心胸開朗,爽直!」 
     
      「有理,球球覺得好舒暢喔!」 
     
      「你方才為何又咬草,你不怕那人綁你嗎?」 
     
      「不怕,他已經停下,爹又打敗那五人,他不會綁球球!」 
     
      「他若綁你,你怎麼辦?」 
     
      「球球會推退他。」 
     
      「對,咱們人生地不熟,別任意傷人。」 
     
      「球球知道,爹,球球明早就可以騎馬了吧?」 
     
      「當然,咱們待會一入城,就先用膳,歇息,爹會吩咐店家替咱們租馬,球球 
    明早就可以馳騁大草原啦!」 
     
      「哇!好棒喔!」 
     
      「球球,還記得『老將行』否?」 
     
      「王維之作品嗎?」 
     
      「正是,此時此景,頗切詩意,吟一下吧!」 
     
      「好呀!」立見史囚邊走邊吟道:
    
      「少年十五二十時,步行奪得胡馬歸。 
      射殺山中自額虎,肯數鄴下黃須兒; 
      一身轉戰三千里,一劍曾當百萬師。 
      漢兵奮迅如霹靂,虜騎奔騰畏疾藜; 
      衛青不敢由天幸,李廣無功緣數奇。 
      自從棄置便衰朽,世事蹉跎成白首。 
      昔鳴飛箭無全目,今日垂楊生左肘; 
      路旁時買故候瓜,門前學種先生柳。 
      蒼茫古木連窮巷,寥落寒山對虛牖; 
      誓令疏勒出飛泉,不似穎川空使酒。 
      賀蘭山下陣如雲,羽檄交馳日夕聞; 
      節使三河募年少,詔書五道出將軍。 
      試拂鐵衣如雪色,聊持寶劍動星文; 
      願得燕弓射大將,恥令越甲鳴吾君其嫌舊日雲中守,猶堪一戰立功勳。」 
     
      此詩乃是描述李廣之少年威勇,中年衰頹,老而復出之情形,可謂道盡一位將 
    領之心路歷程。 
     
      史囚隨著詩意忽而昂頭澗步,忽而低頭緩行,再而挺胸朗聲,好似自己就是李 
    廣哩!他的額頭亦隨之明晦交織著。 
     
      史龍含笑默禱道:「妹,你英靈不遠,你可以安慰啦!」 
     
      中年人雖然跟在後方二十餘之處,卻聽得一清二楚,他的雙眼不由炯炯神光閃 
    爍,雙眉亦不住軒揚著。 
     
      那女娃亦坐在車上好奇的望著史囚。 
     
      「爹,球球沒漏字吧!」 
     
      「沒有,很好,有何感想?」 
     
      「胸口甚為舒暢,飽滿哩!」 
     
      「跟東海有何不同?」 
     
      「東海之浪會使人激盪及振奮,東海夕風平浩靜,會使人自覺渺小,過與不及 
    ,兼而有之。 
     
      「此片草原毗鄰冰雪及沙漠而生,它本身的壁軔生命力及一望無涯之浩偉,會 
    鼓勵人豁達及樂觀。」 
     
      遠處的中年人雙目更亮啦!
    
      女娃不由自主的下車步行於草原。 
     
      她自幼生長於這片草原,為何沒有這種感受呢? 
     
      她要好好的體會一下。 
     
      此舉叫做「東施效顰」,須知,世上有幾人在母體三年,而且有計劃的自娘胎 
    時,就開始培養及教育呢?她豈有這種超人的靈性呢? 
     
      卻聽史龍又問道:「此地與泰山觀日出又有何不同?」 
     
      「泰山觀日出包括期待及閃避兩個過程,人人期待欣賞日出時剎那之美,卻又 
    畏懼被陽光炙傷雙目。」 
     
      「對,所以說,世人要追求永恆之美,不可貪圖剎那之快感,因為,剎那之快 
    感只是一時之情緒感受或發洩而已!」 
     
      「剎那之美似飛蛾撲火,永恆之美似這片草原,對否?」 
     
      「對,不過,任何人皆有自私之心,絕對無法似草原這般包容,它任人畜踐踏 
    ,卻又哺育諸畜,夠偉大!」 
     
      「球球明白,怪不得爹方才被那六人攻擊後,爹只是認為他們認錯人,並沒有 
    往壞的方面去設想。」 
     
      「不對,爹遇上任何事,皆設想正反兩面,再小心求證,爹會說他們認錯人, 
    乃是一種息事寧人的做法。」 
     
      史囚回頭一瞧,便偏頭低聲道:「爹故意說給那人聽嗎?」 
     
      「正是!」 
     
      「球球明白!」 
     
      「天亮了,咱們再趕一程吧!」史囚立即又躍上他的背部。 
     
      史龍便彈射向遠處。 
     
      不出盞茶時間,他們已瞧見建築物及嗅到畜類屎糞之臭騷味,史龍便停身道: 
    「球球,咱們終於到啦!」
    
      史囚躍落地面,道:「是的!真是得來不易呀!」 
     
      「走!」兩人便欣然行去。 
     
      不久,兩人已經走入護城牆內,立見高低大小不一的商店矗立在道路兩側,划 
    拳,行令聲音處處可聞。 
     
      「爹,有漢人哩!球球聽見『四季財』及『三星照』哩!」 
     
      「不錯,不過,咱們別去那兒,以免被醉漢波及。」 
     
      「好呀!」 
     
      兩人剛再走前十二步,便瞧見一名漢人打扮的中年人掀開右前方一家酒肆的厚 
    布簾步出,一股肉香味亦隨之飄出。 
     
      店口招牌上赫然寫著「涮」字。 
     
      史龍便行向那家酒肆。 
     
      不久,他掀開擋風雪的厚布簾,頓覺又熱又香。 
     
      酒香,肉香伴隨一名小二的笑容,立即使他們二人愉快。 
     
      尤其酒肆中只有四人分據二桌在享用羊肉,完全沒有划拳行令之喧嘩吵雜,更 
    令他們欣喜。 
     
      小二含笑道:「公子有何吩咐?」
    
      史龍含笑道:「先來一份涮羊肉吧!」 
     
      「是,需酒否?」 
     
      「不必,來壺茶吧!」 
     
      「好,二位請先入座。」 
     
      說著,他已經快步走到牆角座頭旁,再取下肩膀那條已經快成黑油的白毛巾擦 
    拭著桌椅史龍父子便欣然入座。 
     
      另外四名客人卻好奇的瞧著這對器宇不凡的人。 
     
      小二迅速的上前斟茶,方始離去。 
     
      「爹,好似蔘茶哩!」 
     
      「不錯!天山盛產野蔘,價格甚廉,蔘鬚更廉,所以,此地之商店皆以蔘鬚代 
    茶葉。」 
     
      「原來如此,茶葉比蔘鬚貴嗎?」 
     
      「是的!」說著,他已瞧向杯中之蔘液顏色,俾辨識有否下毒? 
     
      史囚服過千年雪蓮,加上良好的「胎教」,他已經接近不懼毒,不過,他仍然 
    暗中觀察杯中有否毒物。 
     
      不久,他們父子放心的飲蔘液。 
     
      卻見一位青年起身拱手道:「在下諸龍,敢問這位兄台是否來自中原,蒞臨此 
    地有何指教?」 
     
      史龍起身拱手道:「有勞閣下關心,在下史龍,此番從中原來貴地,乃是欲體 
    會草原馳騁之樂趣。」 
     
      「歡迎之至,兄台器宇非凡,必非俗人,此番蒞臨敝地,實乃敝地之幸,尚祈 
    史兄隨時多加指教。」 
     
      「不敢當,在下乃一介『死』龍,豈比得上諸多之龍呢?」 
     
      「哈哈!兄台真風趣,在下奉命在此擔任『通譯』工作迄今已達五年,卻首次 
    遇上史兄這種人才,幸甚!」 
     
      「不敢當,閣下能夠長期擔任『通譯』工作,必有獨到之才華及過人的涵養, 
    在下有幸相識,實乃人生一樂。」 
     
      「不敢當,這位是……」 
     
      「小犬史囚。」 
     
      「喔!果真是虎父虎子。」 
     
      小二就在此時送來佐料,諸龍立即道:「小虎,好生招待。」 
     
      「是!是!」 
     
      小二退去之後,諸龍就含笑道:「史兄租妥馬否?」 
     
      「尚未!」 
     
      「在下認識多家馬場,可否讓在下略效薄棉?」 
     
      「太好啦,在下正欲此事哩!」 
     
      「兄台欲租二匹馬嗎?」 
     
      「是的,小犬頗想嘗試在草原馳騁之樂。」 
     
      「膽識非凡,在下定會挑選二匹性馴之健騎供二位騎用。」 
     
      「謝謝!」 
     
      「兄台訂妥房間否?」 
     
      「尚未!」 
     
      「鄰近之『悅來居』尚堪歇宿,而且尚有多處空房,不妨一試。」 
     
      「謝謝!在下待會就前往洽宿。」 
     
      只見一位中年人拿著刀叉出來,小二則捧肉隨行,沒多久,他們二人已經在史 
    龍桌旁大涮特涮著羊肉。 
     
      香味迅即飄出。 
     
      史囚則好奇的瞧著中年人的特技表演。 
     
      沒多久,他們父子欣然取用羊肉。 
     
      史囚更是吃得津津有味。 
     
      諸龍起身道:「史兄慢用,在下先行告退。」 
     
      「請!」諸龍四人便聯袂離去。 
     
      他們一走出酒肆,諸龍便單獨向右行去,不到盞茶時間,他已經來到一棟獨立 
    莊院前,立見一名青年打開側們低聲道:「莊主正在等候你的消息哩!」 
     
      「我知道!」說著,他便步入門內。 
     
      這棟莊院依江南房舍格局而建,它不但佔地廣,房舍華麗,各處院中更是亭榭 
    、花、木俱全,美不勝收。 
     
      它矗立此地,雖然只有一個青年看守大門,卻未曾聽過盜賊「光臨惠顧」,因 
    為,此莊的主人便是「海爺」。 
     
      海爺姓海,單名昌,二十年前,他帶著一妻一子及六名僕婦前來此地蓋下這座 
    莊院及一家店面經營皮、蔘生意。 
     
      他的進價比別人高,所以,很多人將獸皮及人蔘賣給他。 
     
      他的賣價比別人低,所以,中原的買主紛紛光顧。 
     
      不久,他的生意已經蒸蒸日上。 
     
      他這種經營方式當然打擊到原來的商人,於是,那群人聯合上門「拜訪」,火 
    辣辣的展開「談判」。 
     
      海昌一直堅持,結果,當場大打出手。 
     
      結果,那些人鼻青臉腫的離去。 
     
      翌日上午,那些人不約而同的無疾而終。 
     
      沒有外傷,亦沒有中毒現象。 
     
      不過,那位驗屍的老杵作卻發現這些人可能被點斷死穴而亡,不過,他不敢聲 
    張,因為,他還想活下去。 
     
      結果,這一代的皮蔘生意完全由海昌所掌握,他便在出售時採取溫和的漲價方 
    式。 
     
      不過,他仍然維持高價收購皮蔘,所以,他的人緣日佳。 
     
      在這段期間內,當然有盜賊欲「光臨惠顧」,結果每個人皆進得了而出不了, 
    連屍體也消失,所以,他穩若泰山。 
     
      且說諸龍一入廳,便瞧見海昌夫婦及其子海旺和孫女海欣,孫子海興皆在廳中 
    ,他立即一一行禮請安。 
     
      海昌沉聲道:「摸清底細了嗎?」 
     
      「稟海爺,小的已經摸清史龍父子之底細。」他便敘述他與史龍交談之經過。 
     
      海昌沉聲道:「你去安排租馬吧!」諸龍立即應是退去。 
     
      海昌沉聲道:「旺兒,你有何看法?」 
     
      「此人可能純係來游。」 
     
      「夫人之意呢?」 
     
      「賤妾亦認為此人純係來游!」
    
      「杏兒意下如何?」 
     
      其媳葉杏立即應道:「愚媳亦是此判斷,不過,若能網羅此種人才,必然對爹 
    的事業大有助益。」 
     
      「呵呵!還是杏兒比較瞭解吾,不錯,吾就是打算網羅此人,此人若能為咱們 
    效力,至少勝過千軍萬馬。」 
     
      海旺皺眉道:「可是此人來歷不明,豈可賦予重任呢?」 
     
      「先行試用,俟探清其來歷,再予以重用。」 
     
      「是!」
    
      「旺兒,你就吩咐他們開始行動吧!」 
     
      「是!」 
     
          ※※      ※※      ※※ 
     
      史龍父子愉快的「大加菜」之後,一走到「悅來居」,便見諸龍迎上前來道: 
    「史兄,馬匹已經租妥,明晨即可送來此地。」 
     
      「感激不盡!」 
     
      「別客氣,這位便是掌櫃劉千田,他原本是貴陽人,自從十五年前來此地定居 
    後,便一直經營這家客棧。」 
     
      立見一位瘦削中年人拱手道:「歡迎光臨。」 
     
      「打擾!」 
     
      諸龍含笑道:「二位旅途疲累,趁早歇息吧!告辭!」說著,他便拱手離去。 
     
      史龍父子便跟著劉千田行向後院。 
     
      不久,他們已經進入一間乾淨,整齊的上房,壁爐中正有柴火在燃燒,因此, 
    絲毫沒有寒意。 
     
      房中另有一個澡盆及二桶熱水,史龍不由點頭道:「想不到在塞外尚有如此的 
    上房,謝謝!」 
     
      「別客氣,若有何差遣,隨時吩咐吧!」史龍含笑點頭,便遞出一錠銀子,劉 
    千田收下銀子離去。 
     
      史龍父子立即欣然林浴。 
     
      裕後,兩人循例先調息再上榻歇息。 
     
      一夜無事,翌日一大早,史囚便興奮的起來漱洗,史龍望了愛子一眼,便愉快 
    的起來穿衣及漱洗。 
     
      不久,他們便走到前廳用膳,卻見兩位短襖青年牽馬來到門外,右側那人將繩 
    交給另外一人,便快步入廳問道:「請問史公子在嗎?」 
     
      史龍含笑起身道:「在下正是史龍。」 
     
      「你好,小的乃是天龍馬場之人,奉命送來二匹馬,請!」史龍便含笑跟出門 
    外。 
     
      「公子,此地之馬一向無鞍,不過,諸爺提及小公子欲騎馬,所以,敝主人特 
    地加鞍,請您仔細瞧瞧尚需什麼配件?」 
     
      「不必,押金多少?」 
     
      「有諸爺介紹,何需押金呢?」 
     
      「租金呢?」 
     
      「公子欲租多久。」 
     
      「先租一天吧!」 
     
      「合計半兩銀子,小的日落時來牽馬,如何?」 
     
      史龍取出兩塊碎銀道:「先付租金,另外這點小意思,請拿去喝茶。」 
     
      「謝謝,小的告退。」兩人便欣然離去。 
     
      史龍輕撫二馬之頰,它們立即偏頭眨目,顯然甚為乖馴。 
     
      史龍一入廳,史囚便起身擦嘴,躍躍欲試。 
     
      史龍含笑道:「別急,咱們還得準備午膳哩!」說著,他便吩咐小二去準備滷 
    味。 
     
      不久,小二送來一包滷味及一個小壺道:「公子,小的擅自替你準備一壺水, 
    因為此地之中午甚熱哩!」 
     
      「謝謝你的幫忙!」 
     
      「這包鹵昧及水壺皆可放在馬鞍中,小的就把它們放入吧!」 
     
      「謝謝,多少錢呢?」 
     
      「公子別急,您昨晚交給敝人之銀子尚剩下不少哩!」說著,他便先行外出。 
     
      「爹,此地的人挺好心的哩!」 
     
      「咱們走運,一直遇上好人,你還記得如何騎馬吧?」 
     
      「記得!球球在冀東馬場,不是騎得很好嗎?」 
     
      「走吧!」 
     
      史囚便興奮的跟去。 
     
      不久,他們已經走到馬旁,史囚一拉馬繩,稍一提氣,便輕易坐上馬鞍,史龍 
    含笑道:「沒問題吧?」 
     
      史囚屁股一搖,馬鞍毫無搖晃,他便點頭道:「沒問題。」 
     
      史龍一上馬,立即輕哈一聲,那匹馬便昂頭碎步奔去。 
     
      史囚亦輕哈一聲,座騎亦碎步跟去。 
     
      街上行人甚稀,他們皆好奇的瞧著這對陌生人,尤其更注意史囚。 
     
      史囚卻專心的策騎前行。 
     
      不久,他們已經進入草原,史龍立即振繩道:「走!」
    
      史囚興奮的振繩哈了一聲,兩匹馬便加速奔去。 
     
      史龍和愛子並排策騎,他一見愛子控騎甚穩,便逐漸加快,兩匹馬歡嘶一聲, 
    便放臨馳去。 
     
      「爹,它們好似很愉快哩!」 
     
      「不錯!它們原本擅長疾馳,此時得以發揮,當然愉快,從現在起,別多言, 
    好好的享受馳騁之樂吧!」 
     
      說著,他的上身一弓,臉兒已貼在馬首旁。 
     
      那匹馬長嘶一聲,便全力馳去。 
     
      史囚剛弓身,那匹馬便已趕去。 
     
      兩匹馬便在草原疾馳著,綠油油的草原迅速的倒移著。 
     
      一個多時辰之後,史龍遙見前方有一片綠林,他知道即將抵達綠洲,他立即道 
    :「球球,挾腿,緩緩勒韁,準備歇會吧!」 
     
      「好!」 
     
      沒多久,那兩匹馬已經自動停在水旁喝水。 
     
      史龍一掠下,便問道:「渴嗎?」 
     
      「不渴,好好玩喔!」 
     
      「先讓它們歇會兒,咱們再走吧!」 
     
      「好呀!」 
     
      「由此地到草原的盡頭,大約只有半個多時辰,咱們在那兒掉頭之後,就回來 
    此地歇息用膳吧!」 
     
      「好!」史龍便望著池面不語。 
     
      史囚則興致勃勃的望著那兩匹馬喝水的神情。 
     
      不久,那兩匹馬已經走出綠洲停住,史囚立即問道:「爹,它們要走了哩!咱 
    們可以走了吧?」 
     
      「好呀!」 
     
      不久,兩人又策騎馳去。 
     
      這回,史囚信心十足的在前開路,史龍望著愛子的側影,心中一陣欣慰,便任 
    由愛子盡情的享受著。 
     
      可是,大約過了盞茶時間,倏聽前方遠處傳來一聲淒厲的叫聲,史龍立即低聲 
    道:「球球,準備稍停。」 
     
      史囚立即徐徐拉韁及松腿。 
     
      慘叫聲卻接連又傳來六聲,立聽史囚低聲道:「有人死啦!」 
     
      「不錯,咱們別涉入,回去吧!」 
     
      「好!」 
     
      兩人立即掉轉馬頭馳去。 
     
      遠處草原中,倏地站起一人,赫然就是海旺,他望了史龍二人的背部一眼,立 
    即掠向遠處。 
     
      不久,打鬥聲及慘叫聲已經停止。 
     
      史龍二人卻正在享受馳騁之樂。 
     
      顯然,海旺的第一步行動已經失敗。 
     
      黃昏時分,史囚滿足的和史龍策騎回到客棧,他們一下馬,那兩個青年立即自 
    客棧快步出來。 
     
      「公子玩得愉快吧!」
    
      史龍點頭道:「甚為愉快,明日再租一天吧!」 
     
      「是,小的先行告退。」 
     
      說著,兩人立即跨騎馳去。 
     
      史龍父子一步入客棧,掌櫃劉千田立即迎前道:「房中已備受熱水,請二位好 
    好的放鬆一下吧!」 
     
      「謝謝,請收下這個水壺。」 
     
      他們父子一入房中,果見房中已經溫暖如春,澡盆及兩桶熱水更是已經擺在房 
    中,兩人便欣然沐浴。 
     
      浴後,史龍及史囚各自洗淨衣褲,便掛在壁爐前烘烤。 
     
      「球球,餓了吧?」 
     
      「嗯,挺餓哩!」 
     
      「走,去大吃一頓。」 
     
      「好棒喔!」兩人便走向前廳。 
     
      廳中只有三人在用膳,史龍二人一入座,劉千田便含笑道:「公子,今日有人 
    送來新鮮羊肉,嘗嘗否?」 
     
      「好呀!另外配一道青菜,湯及兩碗飯。」 
     
      「是,請稍候。」 
     
      劉千田一走,小二便送來蔘茶。 
     
      他們便愉快的飲茶。 
     
      不久,小二已送來一道青菜妙羊肉及兩碗飯,兩人便開始用膳。 
     
      倏見一位少女驚慌的奔入大門,立聽門外有人喝道:「站住!」少女卻更驚慌 
    的奔來。 
     
      她一奔到廳口,便四處張望著。 
     
      劉千田朝門口來人一瞧,立即擋住少女道:「姑娘找誰呢?」 
     
      那少女突然朝史龍一指,道:「我找他。」 
     
      劉千田怔了一下,不由回頭一瞧。 
     
      少女趁機由旁奔向史龍。 
     
      大門內卻在此時奔入三名大漢,劉千田忙上前陪笑道:「柳爺、祝爺、秦爺, 
    恭迎您們三位光臨。」 
     
      「姓劉的,那女人與你無關,你別插手。」 
     
      「是!是!」 
     
      那三人便大步邁向廳來。 
     
      那少女一奔到史龍的桌前,便欲下跪。 
     
      史龍拂出柔勁托住她,沉聲道:「姑娘,你我素未謀面,在下承受不起你的這 
    份大禮,你請吧!」 
     
      「公子,救救我。」 
     
      立聽一聲暴喝道:「臭娘們,你既然敢賭,就該賠得起,你既然已經輸掉自己 
    ,就別想拖人下水。」 
     
      那少女轉身蹬道:「你們耍老千,姑奶奶不認賬。」 
     
      「耍老千?空口無憑,你為何不公然揭穿?」 
     
      「哼!場中全是你們的人,我若揭穿,我還會活命嗎?」 
     
      「媽的!你賴起賬啦!拿下!」另外兩人立即向前行去。 
     
      少女立即躲到史龍的身後,史龍卻置若未賭的挾菜取用,那兩名大漢立即左右 
    包抄而來。 
     
      少女求道:「公子,救救我!」
    
      史龍不吭半聲的繼續嚼菜。 
     
      少女翻腔喝道:「喂!枉你相貌堂堂,居然坐視弱女子被欺侮,你算是男人嗎 
    ?你配出來見人嗎?」史龍卻繼續嚼菜。 
     
      那兩名大漢立即又逼前三大步。 
     
      那少女倏然抓住史囚的右肩,再拉他擋在身前喝道:「你們二人站住,否則, 
    本姑奶奶就勒死這小鬼。」 
     
      說著,她的左臂已勾上史囚的頸項,兩名大漢立即止步。 
     
      史龍卻仍然嚼菜。 
     
      他甚至瞧也不瞧對方一眼。 
     
      史囚神色自若的道:「阿姨,我叫史囚,我可否請教妳一件事?」 
     
      「你……你不怕?」 
     
      「球球不怕,阿姨,你真的去賭博,而且輸啦?」 
     
      「是的,怎麼樣?小孩敢管大人呀?」 
     
      「阿姨,對不起!」 
     
      只見他的右掌向少女的右腰眼一按,左手再輕輕板開少女的左臂,便輕易的坐 
    回原座了。 
     
      少女只覺右半身一麻,全身一陣無力,不由啊了一聲。 
     
      史囚一走,她的麻意突消,立即恢復力氣。 
     
      不過,那兩位大漢已經上前各抓住她的左右肩拉著她離去,立聽她不停的叫喊 
    道:「救命呀!搶人呀!」 
     
      另外那名大漢在前邊走邊道:「此女賴賭脹,請各位別過問。」 
     
      不久,他們已經消失。 
     
      劉千田上前階禮道:「公子海涵!」 
     
      史龍含笑道:「與你何干呢?」 
     
      「謝謝!此女甚為陌生,可能是甫從中原來,想不到年紀輕輕的,她居然染上 
    賭癮,唉!太可惜啦!」 
     
      才見小二端來一個火鍋道:「尚有一道滷羊肚,公子請慢用。」說著,他便迅 
    速離去。 
     
      此時正有一人結賬,劉千田立即離去。 
     
      史囚低聲道:「爹,球球沒漏氣吧!」 
     
      「很好,嘗嘗火鍋吧!」 
     
      「哇!好香喔!」 
     
      「它很燙又很辣,別吃太急啦!」 
     
      「是!」兩人便欣然取用火鍋。 
     
      大約又過了將近半個時辰,史囚正在邊擦汗邊取用火鍋,倏見一位老人襖破血 
    現,卻扶著一名老嫗走入大門。 
     
      劉千田立即皺眉上前道:「二位是……」
    
      老者喘道:「老朽一家三十六口遇劫,僅存老夫二人,請……」 
     
      「這……二位請先上館找師父療傷呀!」 
     
      「可是,老朽之財物皆被搶光呀!」 
     
      「這……小店系小本經營,不便收留呀!」 
     
      「老朽一生未求過人,求你看在老朽老伴昏迷的份上,先讓老朽二人入店歇息 
    ,再去聘醫診治。」 
     
      「這……」史囚聽到此處,不由低聲道:「爹,咱們可否幫幫他們?」
    
      史龍暗道:「球球果真承受妹之樂觀及仁慈。」 
     
      他便揚聲道:「掌櫃,過來一下。」
    
      劉千田一走到他的身前,立即低聲道:「公子,此地經常有類似此種事情,小
    店實在無法消受呀!」 
     
      「我明白,煩你把這錠銀子交給他吧!」說著,他已遞出一錠銀子。 
     
      「公子功德無量。」 
     
      他立即來到老者身前道:「那位史公子有心協助二位,二位可直接到右街那家 
    武館醫治,理該無礙。」 
     
      「謝謝,謝謝史公子。」說著,他便接下銀子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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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熾天使書城收集整理 Scan by :qxhcixi OCR by : zaswzwx12 《雙魚夢幻曲》獨家連載﹐如要轉載請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