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潛龍沖天江湖行】
豪放,熱情的冰川,草原青年一對對的向史囚獻酒,史囚一一欣然接受,卻絲
毫未現醉態。
眾人在暗佩之餘,不由大奇。
海昌歎道:「好神妙的龜息大法呀!親家,咱們何不如此!」說著,他便湊前
低聲含笑敘迷著。
「呵呵!妙哉,行!」二老立即起身行去。
他們一走到史囚夫婦前面,史囚三人立即行禮。
海昌點過頭,便揚聲道:「大家稍歇,吾有好消息宣佈。」
眾人立即欣然圍來。
海昌含笑道:「難得有此大喜聚會,吾和親家方才商量妥一件事,就為今晚聚
會助興吧!」
田益昌接道:「你們一定聽過新郎倌人俊,武功更俊,今晚就讓你們親自領教
一番,你們可別錯失良機。」
海昌接道:「在場的任何人皆可以上場,每人可攻三招,只要能沾上新郎倌之
衣角,便可以入圍。」
田益昌笑道:「入圍之後,便可以參加複賽,前三名可以在小黑、小紅及小白
三騎之中,各擇其一。」
眾人立即吸然歡呼。
海昌望著史囚道:「球球,你只准守,不許攻,有把握嗎?」
「爺爺存心讓球球醉倒嗎?」
「爺爺敢嗎?小欣和益欣會饒爺爺嗎?」眾人不由哄然大笑。
一向嚴肅的海昌,突然瘋起來,眾人不由倍感親切。
日後,他們更死心場地的效死拚命啦!
史囚含笑道:「球球遵命!」
海昌欣然道:「好,大家自動排隊,最好一人緊接一人,別讓新郎倌有喘息的
機會,加油!」
說著,他的右臂揮了一圈,眾人會意的立即在四周圍圈。
海欣和田益欣便行向右側,兩位少女便送來四張折椅供她們及二老坐下。
海興掠到史囚身前道:「姐夫,恕小弟放肆啦!」
「請!」
海興一揚掌,便疾切而入。
史囚早已明白海昌二人欲利用他喝了如此多酒之際,考驗他的反應,甚至要考
驗三大絕招之威力。
所以,他立即施展「中壇開道」閃去。
海興連招三招,皆落空之後,道句:「佩服!」便向右一閃。
田益興道句:「姐夫多包含!」立即揚掌疾抓而來。
史囚含笑繼續施展第二、三式。
剎那間,田益興便又落空。
一位青年略一拱手,便揚掌疾劈猛掃。
史囚繼續施展第二招之第一式,便又輕易閃去。
另外一名青年朝地上一滾,雙腿立即猛攻史囚之下盤。
他疾玫三腿,落空之後,立即又有一名青年疾攻向史囚的胸腹之間,海昌不由
脫口道:「好招式,加油!」可惜,那人仍然落空。
不過,其餘之人經此一來,便不客氣的猛攻著。
史囚一直施展那三招九式,便順利的過關。
倏見一名青年手持切肉之尖刀猛攻而來。
另外之人則紛紛手持刀叉及柴火施展精招攻來。
不久,那些姑娘更以改袖或裙帶猛攻著。
更有人利用一束草枝施展暗器手法,再猛攻而來。
一個半時辰之後,眾人皆已上陣,不過,卻無一人摸上史囚之衣角,眾人立即
鼓掌歡呼不已!
海昌突然道:「海上蚊龍,上!」三位青年迅即疾攻而來。
史囚仍然施展招式閉避著,海昌會意的立即招集莊中之青年吩咐著。
不久,四人一組,五人一組及六人一組之陣式紛紛上前圍攻史囚,史囚卻仍然
施展招式及只守不攻。
田益昌點頭道:「好妙的招式呀!」
海昌欣然道:「的確是曠世絕技。」
一個時辰之後,田家之合擊陣式也上場啦!
連續兩個陣式落空之後,田益昌突然道:「山崩地裂!」八名青年立即疾攻而
上。
只見其中兩人猛攻向史囚之左右兩側,而且只攻不守,史囚頓時被逼得全力施
展身法閃避。
海昌點頭道:「吾也該逼一下!」他立即朝海旺點點頭。
海旺立即召來海興吩咐著。
不久,海興已和六位青年在旁等候,他們各持切肉之尖刀,神色一片肅穆,準
備要大幹一場。
盞茶時間之後,田家莊那八人已經掠開。
海興喝聲:「上!」立即疾掠向左側。
其餘六人迅即掠上其餘的方位。
史囚則含笑凝立著。
海興斜舉尖刀喝道:「海浪濤濤!」
其餘六人立即舉刀喝道:「浩浩蕩蕩!」
七人立即交叉疾掠於史囚四周。
剎那間,四周便幻出上百條人影。
田益昌訝道:「好陣法,此陣何名?」
「源出七星陣,略加改良。」
他立即揚聲道:「球球,准你還手?」
「是!」
海興倏地喝道:「殺!」三、四條人影便疾衝向史囚,海欣在緊張之下,不由
自主的起身瞧去。
倏見史囚向下沉去,赫然消失,幻影頓散,海興七人立即立於史囚消失之處。
草地卻只剩下一個深坑。
「砰!」一聲,史囚已在深坑右側三丈遠處掠出。
眾人立即哄然叫好。
田益昌呵呵笑道:「妙哉!」
海昌呵呵笑道:「行,真行!大家歇會吧!」
「是!」
海興走到史囚身前問道:「姐夫,你為何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沉入土中以
及出現於此地呢?」
「姑姑曾授土行之法,我就試一下麻!」
「高明,你是利用掌力開土嗎?」
「正是,我一入土中,便運功震鬆泥土。」
「可是,這一帶之草皮為何沒有下陷呢?」
「有呀!它們約下陷寸餘哩!因為,我一衝過去,那些泥土即便自動填上,畢
竟仍有不少的空隙呀!」
「可是,你的身上怎麼未見土屑呢?」
「土屑早已在我出來之際,被震落了呀!」
說著,他便指向身旁之土屑。
「姐夫,你的修為究竟已經到達什麼階段呢?」
「我也不知道啦!我只是覺得意念一動,便可以順利辦到。」
「哈哈,高桿!」
「別急,你遲早也會抵達這個境界啦!」
倏聽琴笛再揚,史囚立即低聲道:「小興,方才和你在一起的姑娘頗為正點,
她是誰呀?」
「她叫齊敏,是益興阿姨之女兒,她一直在衡山派,此次來玩,特別來參加今
晚的喜慶哩!」
「好啊!追呀!」
「咳!你也認為她不錯嗎?」
「正點哩!去呀!」
海興臉兒一紅,立即離去。
史囚便行到海昌面前道:「爺爺,球球險些出糗啦!」
「呵呵!酒氣化光了吧?」
「咦?真的哩!謝謝爺爺。」
「呵呵!別客氣,是你自己行,對了,你的接暗器手法是你姑姑授你的吧?挺
巧妙的哩!」
「是呀,姑姑授了球球不少的雜技理!對了,姑姑怎麼沒來呢?」
田益昌苦笑道:「她擔心會觸景掉淚。」
史囚立即低下頭,因為,他又想起慘死之爹。
可是,他立即吸口氣,抬頭道:「球球永遠感激姑姑,可是,爺爺,你可否勸
姑姑早日找個合適的對象呢?」
「球球,她已決定終身為你爹守節。」
「這……爹不忍心姑姑如此做呀!」
「球球,你也多少瞭解她的個性,別勉強她吧!」
「好吧!」
「球球,別再想這種事,去吃些東西吧!」
「是!」
海昌立即遞來一塊烤羊肉。
史囚便欣然取用。
他望著歡舞的人群,不由含笑道:「復仇之後,我一定要回來此地過這種自然
、歡愉、充滿活力的日子。」
海昌點頭道:「這種日子不遠矣!」
※※ ※※ ※※
七月卯日,民俗之關鬼門,「好兄弟」即將歸返報到,家家戶戶在午後時分便
以大魚大肉「恭送」他們。
海家莊祠堂內,亦以豐盛的祭物在祭拜著。
史囚和海欣,田益欣跪在史龍的牌位前恭敬的祭拜著,田益昌、海昌諸人則在
後肅容祭拜著。
不久,他們便起身返廳坐定。
海昌含笑道:「球球,你明日即將啟程前往洛陽,先回房歇息吧!」
史囚和二妻便起身行禮離去。
他們二回房,史囚便道:「小欣,益欣,你們皆已有喜,多保重。」
海欣點頭道:「囚哥,你放心,我們有爺爺及下人照顧,不會有事,你隻身涉
險,可要隨時隨地小心。」
「我知道。」
「囚哥,我和妹子不是『醋娘子』你為了任務,一定會接近不少的姑娘,你無
論做什麼事,我們皆不會怪你。」
「謝謝!我會自我節制。」
田益欣道:「囚哥,聽說萬人幫的勢力更強大不少,其中不乏能人異士,你隻
身潛伏,可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
「聽說簡明耀的三位孫女一個比一個美,一個比一個陰狠,你若與她們接近,
可要多加的小心。」
「我知道。」
「你還記得如何辨識咱們之人吧!」
「記得!」
「你在明處,萬人幫在暗處,小心些!」
「我知道。」
「姑姑會在暗中協助你,你可要隨時注意她的動態。」
「我知道,姑姑已經和我約妥連絡的方式。」
「囚哥,你不會嫌我嘮叨吧?」
「不會呀,你們是在關心我呀!」他便上前輕拉起二女。
二女便依偎在他的肩上。
此時,遠在北方的洛陽東城郊亦有人在恭送「好兄弟」,他們便是「草原」花
店的主人夫婦及其子「史囚」。
他們奉海昌之命令一直在此地經營花店,由於他們自己種花及自己賣花,價錢
又公道,所以生意一向不錯。
海昌為了讓他們忠心效勞,他出錢購地、建屋、設店、可是,每日之收入卻由
他們三人自行運用。
這三人頗為上路,洛陽地面一有什麼江湖動態,他們便會搜集資料,並且交由
連絡人員送回海家莊。
所以,他們合作得頗為愉快。
他們今日生意特佳,所以,他們遲到如今才祭拜。
他們剛將線香插入爐中,卻見一位魁梧中年人有手持斧,左手持盾,昂頭澗步
的從遠處行來。
此人正是「神斧仙盾」申明。
他們三人乍見來人之威猛模樣,立即過去收拾花屑及葉屑,因為,他們趕著祭
拜,一直無暇收拾它們呀!
因為,他們不敢招惹陌生人,所以故意迴避呀!那知,申明走過他們店門之際
,假「史囚」好奇的偏頭一瞧,立聽申明咦了一聲,當場就停下來。
立聽他叫道:「小兄弟,哈哈,你在此地呀!咱們可真有緣呀!你在這裡幹什
麼呀?」說著,他已行來。
假「史囚」三人當場一怔。
「小兄弟,你不認識老哥啦!我就是申明呀!你忘了咱們在草原相遇,你又請
我大吃一頓嗎?」
假「史囚」聽出端倪,立見其父陪笑道:「原來是您大駕光臨呀!請進,您真
是稀客,大貴客呀!」
假史囚立即階笑道:「老哥,您怎會來洛陽呢?」
申明朝椅上一坐,道:「還不是為了辦那件事。」
「辦成了嗎?」
「沒有!對了,這是你家呀?」
「是呀!他是家父,她是家母。」
那婦人立即端茶道:「請用茶。」
「吾不喝茶,小兄弟,我們去喝酒吧!」
假史囚立即望向中年人。
中年人含笑道:「球球,去吧!」
立聽申明叫道:「小兄弟,你怎麼叫球球,你不是名叫梅斯仁嗎?」
「這……老哥,球球是小弟的偏名呀!」
「哈哈!不像!不像!」三人立即神色一變。
因為,他們以為被申明瞧出漏洞啦!
「哈哈!小兄弟,你不夠圓,不夠胖,不可以叫球球啦!」
「咳咳,這偏名自小就取下,小弟也聽慣啦!」
「哈哈!吾只是說著玩而已,小兄弟,走吧!」
「好,爹,娘,孩兒陪老哥去景福樓喝酒啦!」
那中年人道句:「好!」便取出一錠銀子交給他。
兩人便朝外行去。
沒多久,他們便已經消失於遠處。
那婦人立即低聲道:「要不要將此事稟報莊主?」
「嗯!此人來歷不凡,他必然曾在莊中遇過史公子,為了謹慎起見,我還是先
行送出這個消息吧!」
「好,順便到景福樓去瞧瞧吧!」
中年人道句:「好!」立即離去。
且說假「史囚」陪申明進入景福樓之後,立聽申明喊道:「五斤豬肉,五斤牛
內,五隻雞,再來五斤酒,快!快!」酒客們立即好奇的望看他。
小二立即應是快步離去。
景福樓乃是洛陽城數一數二的大酒樓,酒容一直川流不息,小二們的見識也特
別靈光,豈敢得罪這種「莽張飛」呢?
申明朝廳中一瞧,便行向臨窗座頭。
那件座頭原本有兩位中年人在品酒,他們一見申明行來,立即二話不說的起身
離去了哩!兩名小二更是立即前來清理桌面。
申明大刺刺一坐,放下斧盾,道;「小兄弟,坐呀!」
「好!好!」
「小兄弟,你點菜呀!」
「好,小二,配一道菜。」
「是!」
申明搖頭道:「不行,你上回點了三菜一湯及一斤酒哩!」
「好,小二,配三菜一湯及一斤酒。」
「是!請問來什麼酒?」
「這……」
申明忙叫道:「當然是白干啦!哈哈,上回喝了那五斤白干,老哥全身舒暢,
走了兩百餘里,絲毫不累哩!」
眾人不由暗暗咋舌。
假史囚陪笑道:「好,就送來白干吧!」說著,他立即取出那錠銀子交給小二。
小二立即應是離去。
立見兩名小二分別抱酒罈端著烤雞行來,申明一板開泥封,便捧逢對口咕嚕連
灌不已哩!
不久,他放下酒罈道:「不夠烈!」
「老哥,換一罈吧!」
「算啦!喝完再說吧!」
他立即抓起整隻雞啃咬著。
不久,豬肉及牛肉也送來啦!
申明立即大口大口的嚼著。
酒客們不由好奇的打量看他。
他卻視若無睹的大喝著。
不久,小二送來三菜及一小罈酒,假史囚只好硬著頭皮拍開泥封及將酒倒入杯
中了。
申明忙道:「倒什麼酒嘛!整罈喝,才過癮呀!」假史囚只好撐罈喝著。
酒一入喉,他嗆得立即一咳!
申明樂道:「哈哈!小兄弟,你退步啦!你一定好久沒有喝酒啦!練,你一定
要練酒,才像個男人啦!」
「是!是!」他立即吸口氣,徐徐喝酒。
這一回,他過關啦!
申明哈哈一笑,立即又繼續灌酒。
假「史囚」只覺喉嚨似火在燒,慌忙吃菜喝酒。
申明卻愉快的大吃大喝著。
他不時的催假「史囚」喝酒。
不到盞茶時間,假「史囚」便已經及目皆赤,頭兒昏沉沉啦!
因為,他一向滴酒不沾呀!何況,白干乃是又濃又烈的酒呢!
「小兄弟,喝呀!」
「老哥,小弟不行啦!」
「黑白講,你上回喝了不少呀!你莫非不高興?」
「不!不!我喝,我喝!」說著,他便捧罈喝著。
酒一入喉,他險些抱不住罈。
申明哈哈一笑,道:「小兄弟,你該好好練酒啦!」
「是!是!」倏見兩位青年步入廳中,小二立即上前招呼。
他們朝廳中一瞧,便步向申明身旁之座頭。
申明望了他們一眼,便揮手道:「不准過來,走!」小二立即怔然止步。
右側那人卻繼續行來。
申明瞪目喝道:「走開,我不接近女人。」那人卻繼續行來。
申明倏地抓起盾牌朝座頭一砸,「砰!」一聲,整個座頭立即四分五裂,假史
囚忙道:「老哥,何必呢?」
那人立即止步沉聲道:「你是什麼意思?」
申明喝道:「我不和女人接近。」
「你娘是不是女人?」
「我沒有娘,我沒有娘。」
「你是從石縫進出來的?」
「媽的!找死!」
「砰!」一聲,他已揮盾掃去。
那人後退一步,申明立即落空。
他抓起玄鐵神斧,喝道:「你當真想死。」
「狂妄的傢伙,出來吧!」
「好!」
假史囚忙道:「老哥,何必呢」
「小兄弟,你別管此事,喝酒。」
說著,他便昂頭行去。
不久,兩人已在院中相隔一丈而立,申明喝道:「報上名來,我『神斧仙盾』
申明的手下沒有無名鬼。」
那人立即雙眉一皺。
顯然,她沒有想到會惹上這位煞星!
申明喝道:「媽的!你是啞巴呀!」
那人一向孤傲,聞言立即喝道:「你不配知道本公子的名字。」
「好,你就算是冒失鬼吧!接招。」說著,他已揚掌砍來。
那人向左一閃,便疾拍向申明的肋間。
申明一推盾,玄鐵神斧便斜攻而去。
那人立即收掌閃去。
申明一踏步,便斧盾交織疾砸,呼呼勁氣迅疾捲刮不己!
那人似走馬燈般在四周飄閃,雙掌卻不時拍按向申明的大穴,可惜全部被申明
揮盾予以擋住。
不過,她的飄忽身法卻令申明經常撲空,倏聽他大吼一聲:「臭娘們!」立即
全力揮動斧盾。
「呼!」一聲,那人的文士巾已被掃落,一蓬烏溜溜的長髮立即撤下。
倏見另外一名青年疾射來三把柳葉鏢,它們不但疾飛而來,而且依品字形瞄準
申明的背後大穴。
申明揮盾一掃,便掃開那三把柳葉鏢。
那青年趁機自腰間抽出軟劍,立即攻來。
申明大吼一聲:「臭娘們!」便揮斧砍去。
那青年劍身一振,劍尖疾刺向申明的「期門穴」。
申明揮盾一擋,利斧已砍向她的右肩。
青年立即被逼後退一大步。
申明踏前一大步,利斧已砍向她的心口。
青年只好疾掠向左側。
申明迅即揮盾砸去。
青年一揚劍,便砍上盾。
「砰!」一聲,軟劍倏斷。
青年只覺虎口一酸,急忙暴退。
申明立即運斧猛砍疾削。
「刷!」一聲,利斧已在青年的胸襟砍下寸長的裂縫,立見白色肚兜隨風而呈
現出來埋!
她又羞又急,倏地將斷劍拋向申明之臉。
申明舉盾一擋,利斧疾砍而出。
青年被逼得使出「懶驢打滾」疾滾向地面。
申明掃開斷劍,便揮斧猛砍。
青年在地上猛滾而去。
申明彎腰猛追狠砍著。
四周之人不由暗暗替青年緊張。
卻見青影一閃,另外那名青年已經迎向利斧。
「小青!」
「卜!」一聲,利斧已砍入另外那名青年之腹部。
「啊!快走……」那名青年翻身而起,立即掠向大門。
申明喝句:「滾!」便提斧。
青年卻以及手抓住斧柄,硬是不放。
申明喝句:「媽的!」便揮盾砸去。
「卜!」一聲,青年立即腦袋開花。
不過,他的雙手仍然抓著斧柄。
申明只好放盾扳開青年之手。
他抬頭一見另外那人已經消失,便恨恨的返廳。
假史囚早已嚇出一身的冷汗,乍見申明行來,立即大駭!
「小兄弟,別怕,不關你的事,喝酒。」說著,他又揮罈猛灌。
倏聽門外喝道:「讓開,差爺來啦!」
假史囚不由大駭!
申明卻道:「小兄弟,免驚,我來。」
他便喝道:「喂!是我殺人!」
立見一名捕頭及六名捕快奔入廳中。
申明立即喝道:「掌櫃,你來說。」
「是!是!」掌櫃立即據實報告。
那名捕頭開始傷腦筋啦!他自知惹不起這種人,卻又不敢不辦呀!
申明立即喝道:「你們七人聽著,我已經會過南北十餘次府衙,他們皆不過問
這種江湖事,你們就別管啦!」
「這……您可否隨我返衙做個筆錄。」
「胡說八道,那有此事,你再嚕嗦!我就連你們一起砸啦!」說著,他立即揮
斧舞盾大步行去。
那七人立即奔向大門。
申明哈哈一笑,便又返座喝酒。
假史囚只好緊張的陪酒他又怕又沒酒量,沒多久,他便趴在桌上。
申明哈哈一笑,繼續喝酒。
卻見一位中年人帶著方纔那位捕頭及六名捕快入廳,中年人立即哈哈一笑道:
「果然是申大英雄在此地,幸會!」
「你是誰?」
「在下吳萬龍,申大英雄請放心,方纔那人是自尋死路,在下特地請秦大人來
向你說明。」
立見捕頭強笑道,「對!那人自尋死路,與你無關。」
吳萬龍忙道:「申大英雄,您聽見了吧?」
「聽見啦!你們走吧!」
「申大英雄,在下可有榮幸陪你喝酒。」
「沒有!」
「這……」
「你走吧!」
「是!在下代表敝上簡幫主向申大英雄請安。」
「媽的!我早就知道你是萬人幫之人,滾!」
「是!小的告退。」說著,八人立即離去。
那具屍體迅即被帶走。
申明又喝了三口酒,便將假史囚朝右側一挾,再持盾斧欲去。
掌櫃忙端看一錠銀子,道:「請大英雄接受敝店之招待。」
「不必,我這小兄弟既已付帳,我不管。」說著,他便昂頭離去。
沿途之城民紛紛駭避著。
他一回到「草原」花店,便瞧見中年人含笑迎前道:「謝謝你送小犬回來,請
入內奉茶吧!」
申明將人交給他,便道:「不必,吾走啦!」
「恭送!」
「不必!」他便昂頭離去。
中年人低聲一歎,忖道:「糟糕,這位煞星一惹出這種麻煩,今後必然不得安
寧,我可得小心應付。」他便抱人入房。
當他再度回來,立見一位青年站在店內沉聲道:「令郎為何會與那人稱兄道弟
及陪那人去景福樓喝酒。」
「請坐,您貴姓?」
「不必,說吧!」
「唉!此事說來可真莫名其妙,敝店午後祭拜之際,那人途經此地,居然直認
小犬為小兄弟。
「小犬和吾不敢得罪他,只好委婉解釋,那知對方硬是不相信認錯人,而且強
邀小犬去喝酒。」
「當真?」
「唉!小犬一直安份守己的種花及賣花,公子不妨去探聽。」
「打擾!」
「那人一走,中年人便搖頭暗歎。」
※※ ※※ ※※
棲霞山,報恩庵!八月中秋,月圓人更圓,荒廢的報恩庵沐浴在月色中,培顯
棒涼,倏見一道香影似流星般射至庵前。
那人身材挺拔,年約四句,相貌中庸,他一落地,倏地止步,雙目神光一閃,
立即望向遠處庵後的小坡。
立見坡上一塊石上坐著一位亂髮老者。
中年人便坐在庵前廢石上仰望月色。
沒多久,倏聽坡上傳來蒼勁喝聲道:「小輩,過來!」
「哇操!又是小輩!」中年人便默默行去。
亂髮老人頗為高大,他雖然坐在石上,卻仍有一股威稜,尤其他那雙目在張合
之間,更是寒光熠熠!中年人心中暗凜,便停在丈餘外。
「小輩,你為何來此地?」
「賞月!」
「雅興,你是誰?」
「你我萍水相逢,何須通姓報名?」
「說!」
「你又是誰?」
「大膽!」
右掌一抬,一股潛勁已經揮來。
中年人揚掌欲拍,卻又收掌向右閃去。
「轟!」一聲,坡上便出現一個深坑。
中年人雙目立即乍現神光。
「小輩,你為何中途撤掌。」
「你我無冤無仇,何需交手呢?」
「報名,否則,你便必須接吾一掌。」
「出掌吧!」
「有骨氣!」說著,右掌立即再揮出一道潛勁。
中年人便揮掌迎去。
「波!」一聲,地上之雜草及土石立即紛飛。
中年人卻挺立不動。
亂髮老人立即寒光熠熠的盯視中年人。
中年人洪然一笑,便欲返身。
「站住!」
「有何指教?」
「卸下你的易容?」
「有此必要嗎?」
「有!普天之下,沒有人能夠如此輕易的接下吾方纔那一掌,吾必須弄清楚你
究竟是誰?」
「隱世奇人,比比皆是。」
「卸下易容,否則,你必須再接吾一掌。」
「出招吧!」亂髮老人立即再揚一掌。
不過,掌力卻已變成呼呼作響及熱氣逼人。
中年人仍然揚起右掌推去。
「砰!」一聲,地上之雜草立即和土石飛濺而去,不過,部份雜草卻已經出現
枯黃的現象。
顯然,亂髮老人已劈出陽剛掌力。
中年人卻仍然挺立不動。
亂髮老人頷首道:「很好,你師承何人?」
「恕難奉告!」
「說!否則……」說著,他已經躍立於石前。
只見他的右掌五指並立,掌心高舉過頂,左掌卻握拳置於臍上方,神色立即轉
為肅然哩!
中年人及臂平伸,左腳尖已踏上右膝。
看官們一定知道這位中年人便是史囚吧!史囚自從易容離開海家莊之後,沿途
一直和其他的商旅一起搭車,終於在方才抵達此地。
想不到居然有人坐在其雙親墳旁石上,他立即止步。
更想不到會遇上這種武功奇高的怪老人。
他一直未曾和中原人交手,此時不由技癢。
他剛擺出「中壇開道」,那老人倏地一怔!他便仔細的瞧著。
他原式不變的專心瞧著。
史囚忖道:「此老頗為識貨哩!我倒要看你如何破招?」
他便亦原式不動。
半個時辰過去了,兩人卻原式不變的瞧著。
亂髮老人的眉頭不由一皺。
時光又捎逝一個時辰,亂髮老人的雙眉已經緊鎖,他的雙手已經移到胸前,而
且不時的比劃著。
史囚心知對方在推敲他的下一個招式,而且正在苦思拆解之招式,他便神色不
變的原式站著。
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亂髮老人突然問道:「可否進招?」
「我為何要進招?」
「吾打算證實吾之推測。」
「你為何不攻?」
「這……」倏聽雄雞東啼,史囚不由收招。
老者啊了一聲,道:「你為何收招?」
「你為何先收招?」
「吾……這……」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出招吧!」
「這……」
「你沒有把握?」
「胡說,吾海……」他倏地住口,以免漏氣。
史囚暗凜道:「天呀!他莫非就是『海天一色』色石?嗯!挺有可能哩!他一
定在此地守株待兔。」
他便淡然道:「咱們打個商量,如何?」
「住口,你是老幾?憑啥和吾商量?」
「我施展第一式,你答應我一件事,如何?」
「這……什麼事?」
「幫我找一個人。」
「什麼人?」
「申明。」
「你……你為何要找申明?他是誰?」
「他是一位心直口快,最值得交往的人,他右手持斧,左手持盾,外號『神斧
仙盾』如何?」
他在押寶。
此人若真的是色石,史囚故意當面捧他的徒弟,他在大爽之餘,對於史囚的復
仇行動,說不定有助哩!
老者眉梢一揚,問道:「他是你的朋友?」
「他是我的老哥。」
「當真?」
「不錯!」
「不可能,聽說此人一直獨來獨往,豈會有兄弟?」
「一見投緣而已。」
「當真?」
「不錯!」
「好,吾幫你找,吾若找到他,如何跟你連絡?」
「不必連絡,煩你轉告一句話。」
「什麼話。」
「梅斯仁是假名字。」
「什麼意思?」
「你一說,他自會明白。」
「好!吾負責傳話,施招吧!」
史囚立即先演「中壇開道」,再演第二式「鬼哭神號」。
老者啊了一聲,立即沉思。
「我走啦!」
「等一下!」
「有事嗎?」
「此招何名?」
「恕難奉告。」
「你非說不可,否則,吾跟定你。」
「歡迎!」說著,他便轉身掠去。
老者果真跟著掠來。
史囚掠下山之後,便緩步而行。
入城之後,他一見馬車已經停在客棧前,車伕正在拭車,他立即上前沉聲道:
「何時啟程?」
「啊!您早,半個時辰後啟程。」
史囚立即步入客棧前廳用膳。
他一見老者在車旁停了一陣子,方始入廳用膳,他便明白老者要和他同車,他
不由一陣暗笑。
用膳之後,他便悠悠哉哉的品茗。
老者卻喚小二送來一壺酒細品著。
不久,車伕來到老者面前道:「老爺子,請上車。」老者使望向史囚。
史囚會過脹,立即步向馬車。
他一上車,赫見車中沒人。
他一坐上右側,老者便上車坐在左側。
車伕一振鞭,馬車立即馳去。
此車原本月有三名乘客,他們如今沒上車,顯然已經被車伕「放鴿子」,可見
這名老者一定花了不少銀子。
他立即問道:「你與我同車,如何找申老哥?」
「吾自有方法。」
「我想歇會兒,你不會搞鬼吧?」
「你太小覷吾啦!」史囚淡然一笑,便閉目養神。
老者卻側身一躺,沒多久便呼呼入睡。
史囚一聽鼾聲如雷,不由暗自苦笑。
他吸口氣,便開始調息。
剎那間,他立即入定。
老者仍然鼾聲如雷。
不過,他的雙目徐徐睜開。
他乍見史囚那隱現瑩光之額頭,鼾聲倏斷。
不過,他立即警覺的繼續裝出鼾聲。
他那黑眼卻緊盯著史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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