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莽張飛客串紅娘】
困龍嶺,地勢頗險,一向是山賊出沒之地,車伕故意緩下車速,故等候其他的
人車前來結伴通過此嶺。
倏聽一陣「叮鈐!」聲音,車伕立即勒馬喊道:「大王饒命。」
說著,他已經下車及手抱住後腦,面向樹林而蹲。
按規矩,響箭一現,表示山賊打劫啦!車伕若抱後腦蹲在路旁,必可保命。
因為,山賊不會為難這些討生活的人。
「卜!」一聲,路上已釘著一支箭。
箭上之響鈴尚餘波葫漾的響著。
史囚探頭一瞧,立即知道遇上山賊,他一見老者仍然鼾聲如雷,他立即暗笑道
:「你會裝?我會整人啦!」
他便走下車。
立見二十餘名黑衣勁裝大漢各持一刀奔來,史囚一瞧那些人的稀鬆步法,他便
暗自暗笑。
他便靠立在車旁。
那群人迅即圍住馬車。
倏聽一聲嘿嘿笑聲自林中傳出,那群人立即舉刀喝道:「恭迎老大。」
「免禮!」
立見一位魁梧大漢昂頭步出,史囚一見那人的微鼓肚皮,心中暗自冷笑,便不
屑的瞧著對方。
大漢一走到車前,便喝道:「就只有一隻肥羊嗎?」
「稟老大,車中尚有一人在睡覺。」
「睡覺,媽的!敢在我金老大面前睡覺,就讓他水遠的睡下去吧!馬三,上去
做掉他。」
一名青年立即應是行向馬車。
史囚立即故意退後。
那名青年以刀挑開車廉,立即躍去。
「砰!」一聲,那人已慘叫倒飛而出。
「砰!」一聲,那人已飛落在大漢面前。
「老……大……」頭一偏,他立即氣絕。
那張臉兒赫然已血肉模糊。
車中卻仍然鼾聲如雷。
那大漢和其他之人立即駭然後退。
車中倏然傳出:「小輩,廢掉他們。」
史囚淡然道:「沒興趣。」
「氣死吾也。」
「刷!」一聲,老者已疾涼而出。
只見他的孤掌一按,大漢和一名青年立即臉上開花。
其餘之人立即驚蝗逃向四方。
老者彈身連拍不久,那群人便全部腦袋開花死去,老者冷哼一聲,道句:「出
發。」
立即上車。
史囚搖搖頭,方始上車。
車伕雙腿發軟的爬上座位,立即振鞭催騎。
馬車立即疾馳而去。
老者沉聲道:「小輩,你方才為何不聽吾言?」
「我為何要聽你的吩咐?」
「你找死。」
「想動手,請。」老者一揚手,便疾抓而來。
史囚立即並指疾切向他的腕脈。
老者一翻腕,立即並指疾啄向史囚之腕。
史囚立即並指硬啄而去。
「叭!」一聲,又手立分。
老者冷哼一聲,沉聲道:「小輩,你死定啦!」
「少來,我不是被唬大的。」
「你當真不想活?」
「歡迎你超渡我。」
「好,停車!」
馬車衝出十餘丈,立即停住。
史囚不在乎的立即掠下車及停在車旁。
「到林中來。」
「不必,我不怕丟臉。」
「不怕,小輩,看招!」兩股炙熱的掌力立即捲來。
史囚立即施展「中壇開道」斜掠而去。
老者未待掌力落空,立即揚掌彈腿攻來。
老者在報恩庵後與史囚對峙時,曾經傷了不少的腦筋思忖破解之法,所以,此
時一出手,便胸有成竹的攻來。
史囚的招式果然一頓。
他急催功力,加速演化出第三式。
老者利用史囚一頓之際,立即攻出三掌。
高手相鬥,別說是頓了一下,即使稍緩一些些,經常會造成嚴重的後果,所以
,老者把握住這個寶貴的時機。
他疾攻出三掌,史囚又急於施展第三式,立聽「轟!」一聲,兩人的右掌已經
結結實實的互拍一下。
按現說,手掌互擊,最多只是「叭!」一聲,怎會發出「轟」聲呢?難道是史
囚擲出「翻地雷」嗎?非也!
「轟」聲乃是老者的陽剛掌力與史囚在情急之下硬催出之陽剛掌力,所造成之
震撼人心威力也。
史囚只覺右臂一麻,不由踉蹌後退一步。
老者雖然亦覺右臂一麻及氣血翻湧,不過,他一見史囚後退,為了爭取先機,
他立即咬牙揚起左掌。
若讓他劈出這一掌,史囚勢必會更落居下風。
倏見一把柳葉鏢自林中疾飛近老者之背心「命門穴」,老者若欲搶攻,勢必要
被這枚柳葉鏢「吻」上。
他只好以右腳尖為軸,原地轉了一圈。
柳葉鏢立即貼背飛向史囚之右側。
史囚心知必是姑姑田益梅暗中協助,他立即疾催功力,而且順勢全力攻出第二
招之第三式。
老者尚未轉完一圈,乍見漫天掌影捲來,他不由喝道:「不公平。」
史囚哈哈一笑,照攻不誤。
「砰砰砰!」三聲,老者的背部,右胳及左腹各被劈中一掌,立聽他慘叫一聲
,便似陀螺般向後旋滾而去。
史囚一彈身,便疾掠而去。
老者倏地彈身,便疾涼而去。
「呃!」一聲,空中已現出血花。
史囚哈哈一笑,立即止步道:「獨行,何必相送,請!」
老者掠落在三十餘丈外,立即轉身瞧來。
只見他拭去嘴角之血,恨恨的道:「小輩,你今生無法安眠矣!」
「哈哈!少來這套,滾吧!」
「氣死吾也!」
「呃!」一聲,他又吐出一道血箭。
「老仔,忍耐些,小心腦中風。」
「住口,你敢留下姓名否?」
「你先報名。」
「你不配知道吾之大名。」
「敗軍之將豈配知道吾之大名。」
「你……呃……呃……」兩道血箭立即沖喉而出。
他急促呼吸數下,立即轉身掠去。
「哈哈!慢走!」老者不吭半聲的消失於遠處右側林中啦!
史囚回頭一瞧遠處停了不少的人車,他不由忖道:「這些人會不會影響我的行
動呢?色石會不會暗襲呢?」
他便掠到車伕面前道:「我不坐車啦!你走吧!」
車伕如釋重負,立即上車掉轉馬車馳去。
史囚卻掠入中欲會合姑姑。
果聽一縷傳音道:「球球,先掠過此岑再說。」
立見一道青影自左前方一株樹後掠出。
史囚便跟著掠去。
不出盞茶時間,他們已經掠入後山的一個荒洞中。
「球球,你必須先擺脫色石之糾纏。」
「他果真是色石呀?」
「不錯,我曾瞧過他一次,來,你先更衣!」說著,她已自包袱中取出一套布
衫及布褲遞給他。
她便走到洞口去瞧有否別人跟蹤。
史囚一換上布衫及布褲,便以掌心搓去臉上之易容藥。
「姑姑,球球需要再易容嗎?」
「當然,你戴上這付面具吧!」
「是!」面具一戴,史囚便變成一位相貌普通之青年。
「球球,你沿山徑朝北趕往洛陽,你知道如何前往吧?」
「大概知道,球球也可以問路呀!」
「對,此外,你要抽空回想方才和色石動手之情形。」
「球球知道如何改進,姑姑,你欲往何處?」
「姑姑欲探色石之動靜,日後再赴洛陽與你會合,你先走吧!」史囚立即掠出
洞外。
田益梅目送他離去之後,邊收拾他的衣衫邊暗道:「球球,原諒姑姑瞞你,姑
姑必須去祭拜你爹呀!」
※※ ※※ ※※
八月下旬的洛陽已經有些微的寒意,花兒也漸少。
「草原」花店的生意也日益走下坡,尤其申明在臨福樓殺人之後,更使「草原
」花店的生意大受影響。
他們三人並不介意生意差。
他們只擔心會有人來找麻煩。
這天晚上戌初時分,他們一家三日早已關妥店門及在後面廳中品茗,立聽婦人
低聲道:「公子何時可以抵達!」
中年人低聲道:「大約尚需七日吧!」
假史囚問道:「大叔,大嬸,公子一來,我該往何處呀?」
中年人含笑道:「你先讓公子熟悉你的言行舉動之後,再作決定吧。」
「大叔,大嬸,我反正是孤兒,我可否留在此地呢?」
「好呀!不過,你必須守密。」
「我知道,我發誓我一定守密,否則,我不得好死。」
「好吧!公子一來,你就恢復原來面貌,另以你大嬸的遠房親戚名義留在此地
繼續幫忙吧!」
「是!謝謝!謝謝!」
「別客氣,這些年來,你幫了不少忙,我們也捨不得離開你哩!」
「你和大嬸一直視我如子,我真是感激不盡。」
「完全是緣份啦……」
倏聽後門外傳來低沉聲道:「草上英雄飛。」
中年人啊了一聲,起身低聲道:「原是一家人。」
門外立即又傳來:「史上留芳名。」
中年人忙應道:「囚乃四人合。」
說著,他立即上前開門。
立見一位相貌普通的布衫布褲青年拱手遞來一個銅片。
中年人忙自懷中取出一個銅片合上那個鋼片。
分毫不差。
密不透風。
「參見公子。」
「免禮,恕球球冒昧打擾。」
「不敢當,請!」說著,他立即關上後門。
婦人及假史囚立即行禮。
來人還禮之後,立即卸下面具,赫然是史囚。
真假史囚立即互視著。
史囚道句:「辛苦你啦!」立即上前握住假史囚之雙手。
假史囚忙道:「小的該效勞。」
中年人忙斟茶道:「公子請品茗。」
「謝謝!」
婦人忙問道:「公子一定尚未用膳,僕婦立即……」
「謝謝,我已在怡賓樓用過膳。」
中年人忙道:「公子怎會提前七日抵達呢?」
「我抄山徑而來。」
「辛苦啦!辛苦啦!」
「沒什麼。」
「稟公子,小的打算留他在此地供你模仿及協助種花,可否?」
「好呀!爺爺早有此意。」
「謝謝,小的這就去報平安。」
「明早再去吧!城中尚有兩批江湖人物在鬧事哩!」
「是!」
「洛陽經常有江湖人物在鬧事嗎?」
「甚少,不過,今年重陽將在洛陽舉辦北五省盟主選拔,有意問鼎者甚多,故
自從本月初即有不少江湖人物入城鬧事。」
「北五省盟主,挺陌生的哩!」
「不錯,這是第一次舉辦,不過,因為,發起人是金刀堂,所以,北五省黑白
兩道人物皆熱烈響應哩!」
「少林俗家長老金三的金刀堂嗎?」
「是的!公子認識他嗎?」
「不是,爺爺在我出發之前,曾提過洛陽之相關人士。」
「莊主一向思慮周全,對了,公子知道申明來過洛陽之事嗎?」
「不知道哩!可否請這位大哥賜知?」
假史囚忙道:「不敢當,小的原名周天地。」一頓,他立即敘述申明來此地之
經過。
史囚聽得很仔細。
他更注意周天地之噪音,表情及語調。
他發現周天池的嗓音果真頗似他,他不由暗自放心。
周天池說完之後,史囚點頭道:「申明和我的確有過一面之緣,我請他吃過一
頓,想不到他竟會湊巧的遇上你。」
周天池苦笑道:「哇操!小的不但醉得頭疼三天,更有人在當天就來追問小的
為何與申明稱兄道弟呢!」
中年人忙道:「那人便是在景福樓與申明交手之人,她正是『黑蛇蠍』賀千玉
,她先後又來監視過六次哩!」
史囚喜道:「哇操!如此巧呀!」
周天池一聽史囚也道出「哇操」,不由豈怔!
史囚朝他一笑,便道:「天池,我該多向你學習哩!」
「小的榮幸之至。」
中年人含笑道:「天池在這些年來罕與外人來往,而且也沒有特殊習慣,頗方
便公子的行動。」
「謝謝你們的苦心安排,黑蛇蠍是我的首要目標,她既然扯上這件事,我可要
好好的設計一下。」
「公子隨時吩咐吧!」
「不敢當,今後尚需你們多加指教哩!」
「不敢當。」
※※ ※※ ※※
經過三日三夜的模仿,史囚便在翌日上午陪著婦人開始賣花。
來往的行人頗多,可是,登門買花的人卻很少。
史囚反而暗樂,因為正可以方便婦人暗中介紹來往的行人呀!
辰中時分,婦人道:「可以歇息啦!該買花的人全部來過啦!」說著,她便開
始收花。
史囚立即開始打掃地面。
倏見右側遠處走來一名青衫青年,他立即發現一對凌厲的眼光自青年射向他而
來。
他便低頭邊掃地邊忖道:「好凌厲的眼神,似乎尚含有怨恨哩!此人會是『黑
蛇蠍』賀千玉嗎?」
他便步向店內。
倏聽青年沉哼一聲,便加快腳步行來。
史囚心知有事,便故意步入店內。
婦人立即默默望向他。
他一使眼色,婦人便捧花步入後面。
史囚剛在店內地面掃了兩下,青衫青年便步入店門。
他一瞥對方的頸項,心中立即有數。
此招乃是田益梅所授,因為,除非特殊異容,甚少女人會在頭項上化出男人的
喉結,所以很易辨認男女。
青衫青年的頭項卻被青衫的高領所造,這招叫做『欲蓋彌彰』,所以,史囚心
中有數哩。
「姓史的,少裝啦!聽著,你今晚別太早睡。」說著,她立即離去。
史囚不由暗怔。
哇操!女人吩咐男人別太早睡,挺曖昧的哩!史囚卻不敢往這種歪處想。
卻見中年人上前低聲道:「她今晚可能要動粗啦!」
「很好,我正在密切期待啦!」
經此一來,史囚便回房調息及練武。
因為,「黑蛇蠍」乃是殺手這圈子中,目前最著名之一,她不但冷靜,機智,
而且有一身傲人的武功哩!
她雖然敗於申明,申明之師又敗於史囚,史囚卻不敢大意。
所以,天一黑,史囚便用過膳及在房中調息。
亥初時分,有人來敲店門道:「姓史的,出來。」史囚便離房及上前開門。
只見一位纖秀青年沉聲道:「跟我來。」
史囚便帶上房門跟她行去。
「你會輕功吧!」
「你看我會輕功嗎?」
「哼!你越拖時間,便有人越受罪。」
「誰?」
「一見即知。」
「你要帶我去何處?」
「墳場。」
「你要殺我?」
「哼!殺你?你值得我殺嗎?」
「你殺人還要有代價呀?」
那人神色一變,冷哼道:「似你這種小角色,不配我動手。」
「原來如此,所幸我是小角色,否則,我就完了。」
「哼!不一定,那人若說錯話,你可能也瞧不見明日之朝陽啦!」
史囚忙閉目道:「別弄瞎我,我尚需種花哩!」
「哼!到地府去種花吧!」
「啊!你原來是要殺我?」
「別緊張,那人若沒說錯話,你這狗命尚能活著。」
「南無阿彌陀佛!南無觀世音菩薩,你們大慈大悲保佑那人別說錯話,你們救
救我呀!南無……」他便雙掌合什,一直「南無」不已!
那人不屑的一哼,便朝前行去。
史囚一瞄那人扭腰擺臀行走,他不由暗笑道:「哇操!只是一個馬仔,看來她
是『黑蛇蠍』的手下哩!」
他便繼續「南無」不已。
洛陽城門原本入夜即關上,卻因為多次被江湖人物破門殺傷軍土,所以,城門
便「全天候」的打開。
史囚跟著入城之後,沿街而行,再步出門。
沿途之中,不時見到夜行人在街道或屋頂穿掠,甚至還有十餘人公然在街上幹
了起來,史囚一時暗放在心中。
表面上,他卻緊張的躲閃著。
「朋友……朋友,到了沒有。」
「差不多啦!怕什麼?沒人會宰你這種軟腳蝦啦!」
「是!是!萬一有人認錯人而要殺我,你會不會救我?」
「放心,有我在,沒人敢動你。」
「謝謝!菩薩真靈哩!」
「哼!悲哀的人才會如此迷信。」
史囚暗笑,卻繼續合掌「南無」不已。
不久,倏聽一聲慘叫:「哎唷!」
史囚駭道:「哇操!是人在叫?還是鬼在叫呀?挺恐怖的哩!」
「是你的老哥在叫哩!」
「老哥?誰?」
「哼!豬腦,走啦!」
兩人再行不遠,改場已經遙遙在望,倏聽一聲「砰!」及「哎唷!」史囚立即
全身一顫,忙抓住青年的手。
青年被他一抓,自己也嚇了一跳。
他立即振臂甩開史囚。
「對……對不起,我好害怕!」
「走啦!」
條見一名黑衣人在埃場入口處樹後閃出道:「你是怎麼搞的?為何拖延如此久
呢?你準會挨罵。」
他那嗓音雖低,卻甚脆,顯然亦是馬仔。
「沒辦法,這傢伙不會輕功。」
「你不會扶他來呀!」
「我才懶得污手哩!我該走啦!」
說著,她便朝內行去。
立即又聽「砰!」一聲及「哎唷」叫聲。
史囚便佯作緊張的合掌快步奔去。
「砰!」聲和「哎唷」叫聲,便不時的響著。
沒多久,史囚已瞧見那位青衫青年站在墳上,另有四位黑衣勁裝人則分別散立
在右側空地上。
地面上趴著一位衣衫襤樓的魁梧人,史囚匆匆一瞥,便瞧出那位魁梧人必然是
「神斧仙盾」申明。
因為,站在南北方位的兩位黑衣人分別拿著斧盾呀!
立見帶史囚來此之人掠到青年身前拱手道:「姓史的已帶到。」
「你到長安去帶人呀?」
「屬下知罪,不過……」
「哼!你不會挾他呀?」
「屬下以後改進。」
「哼!下去吧!」
「是!」
青衫青年一止即望著史囚道:「姓史的,你明白了吧?」
「明……明白什麼?」
倏聽魁梧人喊道:「小兄弟,是你嗎?」
「啊!老哥,你……你怎會這樣?」
「媽的!這群臭婆娘下迷藥……」
青衫青年立即道:「還敢罵人,上!」
兩名青年立即揮盾揚斧敲向申明的背部,立聽一陣「砰……」及「哎唷……」
喊叫聲音。
史囚佯作害怕的立即低下頭。
倏聽青衫青年喝道:「停。」那兩人立即掠回原位。
「姓申的,你是如何認識姓史的?」
「先放吾再說。」
「住口,你傷吾手下,又當眾挫辱吾,你今夜若肯合作,吾就會一刀兩斷讓你
死得痛快些。」
「你不怕吾師宰你嗎?」
「哼!色老鬼豈會知道你的死活?」
「這……」
「說!」
「不說,你殺吧!」
「哼!吾才不會讓你們如此痛快哩!上!」那兩人立即又揚斧盾掠來。
史囚忙道:「等一下。」那兩人卻置之不理的上前猛打。
申明立即又「哎唷」連叫。
史囚邊奔邊道:「別打啦!別打啦!」
「哎唷!小兄弟,你別過來,哎唷……」
站在東側那人立即攔住史囚道:「站住!」
史囚卻邊喊邊繼經奔去。
那人揚掌一推,喝道:「滾!」史囚一個閃身,便閃過那一推。
那人一閃身,左掌便抓向史囚的右肩。
史囚右肩一聳,右掌胡揮一下。
「砰!」一聲,那人立即四腳朝天的倒下。
而且,一時起不來哩!
史囚忙以膝頂住那人的小腹,及手按住他的雙肩喊道:「住手,你們若不住手
,我……我就……我就……」
青衫青年冷冷的道:「你就怎樣?」
「我就殺死他。」說著,他便勒住那人的頸項。
他的指尖卻故意在那人的頸項連搔不已。
青衫青年沉聲道:「你若勒死他,你也活不了。」
卻聽那人忍不住的「格格」一笑,便又格格一笑。
青衫青年冷哼一聲,道:「殺!」站在兩側那兩人立即揚劍掠來。
另外兩人則繼續修理申明。
那人一掠到史囚身旁,立即一劍砍向他的頸項,立聽申明叫道:「住手,哎唷
!小兄弟,快逃!你快逃呀!」
「呀!」字方出,立即又聽一聲啊叫。
史囚在劍身距離頸項四公分遠之際,右手突然抓起一粒石子彈出,那人頓覺臂
搏「曲池穴」一麻。
手中之劍迅即下墜。
史囚向外一翻,那把劍便墜向方才被史囚按倒之人。
立聽那人叫道:「救命,姑娘,救命呀!」另外那人倏地抬腳一踢,利劍便被
踢飛出去。
史囚爬來張望道:「那來的姑娘兒?」
那人剛離開利劍,乍見史囚的言行,肝火一旺,他顧不得拍開「曲池穴」,便
左腳—蹬,騰身疾涼而來。
右腳一伸,更是遙蹦向史囚的心口。
史囚哎唷一叫,立即轉身就跑。
那人立即一腳踢空。
不過,他的左腳一落地,立即再度騰身踢來。
「砰!」一聲,他的右腳踝已經接近史囚的背心。
史囚倏地向地面一彎,立即避開那一腳。
卻聽交聲駭呼道:「哇操!蛇!」立即又站起來。
那人一腳踢空,正巧飛過史囚上方,史囚這一站起來,背部正撞上那人的腰間
,立聽那人啊了一聲。
「砰!」一聲,那人已掉落地面。
那人因為被史囚撞向「麻穴」,這一掉落地面,立即被地面的亂石撞上身,疼
得他不由自主的哎唷一聲。
另外兩人立即停止修理申明。
史囚眥牙裂嘴的撫背起來,立即跑開。
青衫青年立即又氣又奇。
她實在不敢相信倒在地上那兩人是她的手下,因為,她們皆是「助理殺手」,
而對方只是個種花郎呀!她不由懷疑種花郎在扮豬吃老虎。
她立即喝道:「砸他。」
那名持盾黑衣人立即揚盾掠來。
史囚啊了一聲,立即抓起地上之人,道:「別來喔!否則,她不好玩喔!」
說著,他已經分別抓住對方的手彎及膝蓋。
他便抓著那人作勢欲砸。
那人方才險些被利劍「斷頭」,早已嚇昏了頭,她此時一見自己即將被砸向厚
盾,她不由魂飛魄散。
她立即不停的求救。
那嗓音甚為尖高,分明是女音。
史囚不由聽得暗笑。
青衫青年想不到自己最嚴格訓練多年的手下,居然會如此「沒路用」,她氣得
立即喝道:「一拼廢啦!」
「是!」那人立即揚盾砸向史囚的左腰。
史囚向右一閃,立即推出手中之人。
那人剛準備換招,突然被送來一人,當場被擊中臉部,只見她啊子一聲,眼前
一黑,便迎面倒去。
「砰!」一聲,她的後腦便因撞上右塊而暈去。
另外一人嚇得尖聲喊救不已。
青衫青年氣得上前一踢,那人便叫不出聲啦!
青衫青年冷冷的道:「閣下真是高人不露面呀!」
「高人?我不高呀!」
「少胡扯,看招!」
「砰!」一聲,她已疾抓而來。
史囚立即施展身法閃去。
她一落空,立即加勁抓來。
史囚存心探她的底及訓練自己的反應和身法,所以,他哎唷連叫,及腳卻不停
的飄閃著。
這名青衫青年正是「黑蛇蠍」賀千玉,她疾改三套身法,卻仍然沾不到對方之
衣角,她暗駭啦!
另外一人則停止修理申明及上前解開己方人員之穴道,然後再自動圍在史囚二
人之四周。
卻聽申明哈哈一笑道:「小兄弟,你原來深藏不露呀!小兄弟,擒賊擒王,先
逮住臭婆娘。」
立見持盾及持斧之人上前砸他。
這回,她們在火大之下,使勁猛砸,立見申明哎唷連叫,衣衫更是破得四處紛
飛不已哩!
史囚倏地左掌一佛,便扣住黑蛇蠍之右腕。
黑蛇蠍頓覺半邊身子一麻。
她的左掌倔強的欲拍來。
史囚左掌一使勁,她便啊了一聲蹲下。
附近之二人立即神色大變。
另外二人則分別以斧、盾頂住申明之頸項及背心,立聽持斧之人喝道:「快放
人,否則,這傢伙死定啦!」
立聽申明個道:「小兄弟,換人,快換人。」
史囚含笑道:「二位聽見了吧?咱們換人吧!」
「這……」立聽黑蛇蠍沉聲道:「姓史的,你還不放手。」
「別急,申老哥尚未起來呀!」
申明立即叫道:「小兄弟,你夠意思,謝啦!」
黑蛇蠍立即沉聲道:「你不會黃牛吧?」
「當然不會!」
「好,放人!」持斧之人立即向申明之右助踩向他的右肩。
立見申明哎啃連叫。
黑蛇蠍道:「姓史的,你還不放人?」
「別急,老哥,你起得來嗎?」
「老哥我好難受,你押她過來保護我吧!」
史囚便拉黑蛇蠍行到申明身旁。
倏見申明孤掌一揮,立即躍起來。
「砰!」一聲,持斧之人立即被劈斷右膝。
持盾之人立即向右躍去。
黑蛇蠍忙叫道:「申明,你敢殺人!」
申明一把扣住她的左肩,便推開史囚,道:「媽的!臭婆娘,你敢整我,你今
晚會很難看啦!」說著,他已抓住她的衣領向下一拉。
「裂!」一聲,她的酥胸立即出現。
迷人的及畢迅即猛跳「曼波」!
她不由尖叫道:「住手!」四周之人立即驚慌掠來。
申明一撕破她的褻褲,春光立即大現。
她急得尖叫道:「畜生,你……要幹什麼?」
「媽的!你罵我畜生,你慘啦!」
說著,他立即伸手入懷。
「叭!」一聲,他的右掌已扳開她的櫻桃小口及塞入一粒紅色藥丸,同時疾撫
向她的粉頸。
那粒藥丸迅即滑入她的腹中。
「殺……殺死這畜生……」四周掠來之八人,卻投鼠忌器的怔立在四周。
申明卻推開黑蛇蠍,疾掠向持斧之人。
那人正在由另外一人接骨,乍見申明撲來,不由大駭。
所幸立即有兩人揚劍襠住申明。
卻見申明握拳摘臂猛掃向雙劍。
「砰!」一聲,一把劍立即被掃斷。
他的拳頭卻未見傷痕。
另外三人立即又振劍攻來。
他卻繼續橋臂猛掃。
那四人居然被掃得攻近不了他哩!
其餘三人則圍住史囚道:「小子,放人。」
史囚輕踩黑蛇蠍的右肩並穴,道:「抱歉,你們只要對付得了老哥,我就讓你
們帶走她。」
「這……」立聽一聲慘叫,一人已被申明踢飛出去。
申明疾掠過去拾起利斧,立即倫斧疾攻。
那二人立即紛退不已!其餘三人一止即疾射出柳葉鏢。
申明一掄斧,便掃飛柳葉鏢。
他便來去如風的倫斧砍人。
史囚忖道:「哇操!好厲害的傢伙,方纔還被扁得哎唷連叫,現在卻勇猛得好
似一隻虎哩!」
「卜!」一聲,一人已被利斧劈破腦瓜子。
另外之人不由大駭。
申明踢開屍體,立即奪回籐盾。
立見他左右開弓猛攻著。
立即又有一人被盾砸破腦瓜子。
其餘之人明知不敵,卻不敢力敵。
她們只好游鬥著。
申明更凶悍的追殺啦!他口中連罵,雙手連砸,立即又砸死一人。
倏聽史囚啊了一聲及向外一倒。
卻見黑蛇蠍喘呼呼的抓著史囚的右腳向外一拍,然後迅速的摟住他的背部,兩
人便倒向地面。
史囚忙伸手按向地面,以免摔傷。
「砰!」二聲,他們已倒在地上。
卻見她猛撕他的衣衫。
「裂!」一聲,他的上衣已被抓破。
他嚇得哇操一叫,忙用力一掙!她立即被震退到右側。
他剛躍起身,右腳又按它抓住,他振腿欲踢,卻見她已經捉住他的右膝及繼續
爬上來了!他踢不下去啦!
因為,他發現她不但喘呼呼,而且汗下如雨,正是爺爺所提過之「中了媚毒」
之現象呀!他原本就想利用「美男計」籠絡她,想不到被「莽張飛」申明含恨下了
媚毒,史囚可謂方便不少。
他當然賜不出去啦!而且他還故意啊了一聲,重必不穩的摔下。
他哎唷連叫道:「老哥,幫幫忙,拉開她呀!」
「小兄弟,拜託你別亂動。」
「為什麼?她要幹什麼?」
「哈哈!你別亂動,就行啦!」
「我……哎唷!哎唷,完啦!我完啦!」立見她胡亂的闖入禁區及大肆活動著。
申明哈哈連笑的大開殺戒。
不出盞茶時間,那群人全部腦袋開花啦!
申明吼聲:「滾蛋!」立即疾掠向遠處。
立見三條人影慌亂的掠起。
申明疾擲出斧、盾,便撲向居中一人。
「砰砰!」二聲,那兩人已經被斧盾擲落地面。
申明一攔住那人,立即掄臂猛掃。
不出五招,那人已經吐血「隔屁」。
申明疾掠過去拾起斧盾及砸爛那兩人的首級,然後坐在入口處之石上哈哈不笑
不已!遠處之人駭得紛退。
隨後聞聲而來之人,乍見斧盾,立即認出是這位「超級煞星」,他們立即識趣
的自動離去。
申明便愉快的坐在石上歇息。
黑蛇蠍卻糊里糊塗的發洩著。
只有史囚冷靜的思忖下一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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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魚夢幻曲》獨家連載﹐如要轉載請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