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章】
她閉上眼睛,一陣陣狂念在她的心中掀起,閉上眼他就能見到阿彬的那一身肌
肉,那一張臉。
這是一種誘惑,一種她無法抗拒的誘惑!
她的手摸過了自己的腰腹,再繼續向下面撫摸,經過大腿,她的手觸到了她的
兩腿之間……她全身像觸電一樣!
這是一塊神秘而又誘人的地方,這地方,是為了男人而存在的。
她需要灌溉,她需要男人來征服……已經這麼久了,她未曾有過男人的慰籍,
這一塊區域已經幹掉了。
她再也不能忍受這種乾燥的感覺,她要滋潤,她實在需要男人的安慰!滋潤…
…她的手指漸漸的找尋通信有令她刺激的地方,當她接觸以自己敏感的部位時,她
又閉上了眼睛!
她一聲聲的呻吟聲。
接著,她流出了眼淚。
她感到任何一切快樂都是偽設的。
她要一個男人!
一個真正的男人!
一個有血有肉的男人!
她咬著牙,再度將「小銅炮」吞了進去。
這回,她不顧一切,毫不考慮到後果,只見她開始上下套動著,那對高聳的雙
乳變隨著抖動不已!已超出雙十年華的她,渾身散發著成熟的風姿,阿彬靜待以變
,欣賞這副「美景」與她的渴念。
盞茶時間之後,玉池逐一體會,套、搖、旋、晃的美妙快感之後,停下動作,
低聲說道:「阿彬!這怎麼後變成樣子,為什麼會跟狼幫的人通結一起?」
她的話剛說完,立刻想到阿彬穴受制,不由咯咯一笑。
玉池鬆了一口氣之後,立即再度施展「玄陰搜脈煉魂」大法!
「小銅炮」再度面臨嚴重的考驗。
半個時辰之後,兩個人的氣息皆粗喘了!
玉池想不到阿彬在穴道受制之下,竟能支持如此之久,好勝之心使得她全太運
起陰功,展開猛烈的攻擊。
阿彬只覺「小鋼炮」被咬得又酸又酥,一泡尿隨時會射出來,可是,他不甘如
此被她擺佈,意念中一直不肯低頭。
兩人默默的對峙著。
筆者趁隙略為交代一下,玉池今天為什麼為如此強勁。
那天,她姐妹四人被謝朗打得丟盔棄甲,一來是她們替謝朗療治毒傷後,耗去
真實甚多,謝朗既得得催情媚樂之功,復藉彼等輸送來的真力,而且身骨自由控制
,我消彼長,因此,她們姐妹一一敗下陣來。
現在,阿彬雖有神功,欲因穴道受制,功力不能集中,而玉池道姑則能控自己
,這樣一來,阿彬就沒她的本錢夠了。
假如讓阿彬有運動的機會,那「男性復仇」神功準能矗得玉池七暈八素。
儘管如此,「小鋼炮」雖然未經指揮,卻能獨自作戰,與「玄陰搜脈煉魂」大
法對抗。
只見玉池道姑通曲泛紅,全身直顫,汗下如雨。
阿彬此刻也是氣喘如牛,喉中發出「哩……」怪響。
就這陣子時間,只見玉池道姑「晤!」了一聲,立即無力的伏在阿彬胸前,任
憑身子不住的抽搐著。
阿彬被她的陰精一淋,亦情不自禁的開了水龍頭。
這次他們算是兩敗俱傷,只是敗得兩相情況,於是他們相擁著,疲疲地走進夢
鄉。
最先醒來的是阿彬,只覺穴道已解,自己竟伏在玉池道姑的身上睡去,她的胯
下尚留滿了戰後的余漬。
他不願吵醒她,自己也確實不能久留她身邊,於是,他先穿好衣服離去。
銀川城的所有客棧,都被「六合鏢局」包了來了。
阿彬進得城內,竟然連睡覺的地方都找不到。
他想得開得很,聳了聳肩,拉了馬就走進了城西的那座「廣武寺」,他想起了
住廟。
寺中的知客僧人一聽說他是來寄居幾日,頓時露出了為難之意。
阿彬忽地一笑道:「哇操!大和尚,貴寺的方丈何在?」
知客僧人皺眉道:「小施主,這事只怕見了方丈也無法通融的了!」
阿彬笑道:「哇操!大師可否引道在下前去,結果如何沒你事的事啦。」
知客僧人無可奈何的把他引到了「方丈」室,替他通報以後,室內立即走出一
位年約八十出頭的老和尚知客僧人,面色十分緊張的跟在老僧身後。」
阿彬微微一笑,抱拳道:「哇操!老當家的想必是本寺主持大師了。」
那名白眉禿頂的老和尚,打量了阿彬一眼道:「小檀越要見老衲,不知有何見
教?」
阿彬笑道:「哇操!我想打攪貴寺數日,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老和尚沉吟道:「小檀越怎麼稱呼?」
阿彬道:「我叫狄彬!」
老和尚白眉一皺道:「狄檀越可是武林中人?」
阿彬笑道:「哇操!只會幾手三腳貓,算不是武林中人?」
老和尚忽地搖頭道:「小寺掛單的僧侶過多,恐已無可供檀越住的,老衲抱歉
了。」
阿彬道:「哇操!與人方便,即是與自己方便,大師佛門高僧,怎麼這樣不給
人方便,還拒人於千里之外,一副勢利樣?」
那名知客僧人,此時只聽得臉上大驚失色。
自從他受戒以來,這還頭一道聽到有人膽敢對本寺方丈出言責罵。
老和尚聞言似是楞了一楞。
他忽地暴睜雙目,精芒有如電射的瞪向阿彬,沉聲道:「施主小小年紀,竟是
如此伶牙利齒,對出家人賤謔責難,不怕有傷天和嗎?」
阿彬邪笑道:「哇操!我生平未曾有愧於心,亦未曾有愧於人,更不想遁入空
門,以避當年之錯,只不過嘴巴愛說話,怎會傷及天和,也太誇張了吧?」
老和尚被他這兩句話,說得那紅光滿面的臉上,都變綠了!
阿彬好像未曾看見老方丈的神態,接口又道:「哇操!我來此既非避禍,亦非
尋仇,出家人慈悲為懷,大師難道真個忍心容我露宿街頭,等那『刀婆』索命,『
鬼婆』追魂嗎?」
他這幾句話說出口,知客僧人聽得呆呆的。
可是,方丈卻不但臉上變色,而是心頭狂震了。
白眉倏揚,大聲笑道:「小施主好厲害的機鋒,老衲口服心服,請,請,方丈
以內待茶。」
知客僧人連忙道:「請……請施主請……」他這才吁了一口大氣。
阿彬卻淡淡一笑道:「哇操!大師應允我借塌貴寺了。」
方丈合十道:「老衲有緣,才會遇到施主光臨,請!」
阿彬大笑道:「哇操!如此我就打攪了!」邁步走進「方丈室」。
老和尚向那知客僧人道:「好好照顧這位施主的腳力,通知廚下備菜……」
那知客僧人一面擦汗,一面連連應聲而去。
老和尚走進「方丈」時,阿彬正在流覽四壁書畫,和尚朗朗一笑道:「小施主
請坐!」
阿彬眨眼笑道:「大師請先坐!」
這會兒他可有些禮貌了。
老和尚在雲床之上坐定,阿彬才在側面一雙錦凳之上落坐。
老和尚目光微轉,笑道:「小施主的師門,可否讓老衲知道?」
阿彬訕笑道:「哇操!師門恕難奉告!」
老和尚似是意外的一征,阿彬已接口又道:「哇操!不必詫異,家師與大師是
火燒豬頭,面熟!」
老和尚這才展顏笑道:「是了,尊師若非與老初舊識,小施主又何能認出老衲
來歷?」
阿彬大笑道:「凌雲大師的佛名,遠播遐邇,哇操!我相信,能夠認出大師來
歷之人,恐怕已經沒有幾人的了。」
凌雲大師合什一笑道:「小施主說的不錯,老衲自己也早已忘卻昔日一切了。」
阿彬陡地一笑道:「大師已得上乘功果,自是可以忘我,哇操!恐怕那些牛鬼
蛇神們,卻不大容易忘記呢。」
凌雲大師慈目一閃道:「小施主語含玄機,莫非令師……」話音忽然一頓。
原來是兩名小沙彌進來送上香茶。
等兩名小沙彌退去,凌雲大師才又一笑道:「小施主,你適才曾經提到『刀婆
』,『鬼婆』之名,是不是小施主已經發現了這兩位女魔頭,重出江湖了?」
呵彬一笑道:「哇操!我一時興發,已將那『刀婆』小予懲戒,大概大半年之
內,這位女魔已經不能再亂砍人了!」
凌雲大師陡地閉目合什道:「小施主此舉,不啻積下十萬善功,老衲為小施主
賀。」
阿彬笑道:「我只是隨心所為,哇操!大師別來這套啦!」
凌雲大師低眉道:「為善不欲人知,方是大善,小檀越此心,必獲後福。」
阿彬笑道:「看大師今日成就,佛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語,哇操!還是
真的!」
凌雲大師白眉一揚,連聲念佛道:「小施主此話,真又有些罪過了,我佛法論
,豈可容人輕疑?老衲盼小施主今後別再說這種話了。」
阿彬大笑道:「哇操!昔年『百毒王』的豪氣凶心,還真的沒啦……」
凌雲大師陡地渾身一震,念佛道:「小施主此話恕弟子昔年罪孽深重……小施
主,老衲企求小施主別再說以前的事了。」
阿彬淡淡一笑道:「哇操!大師遁入空門,井非逍避人生,一昧不敢涉及過去
,足見仍然過於執著,自生煩惱啊。」
凌雲大師禿首連搖,長歎一聲道:「小施主具大智慧,若能扳依,必成空門活
佛!」
阿彬聽得怪笑連聲道:「哇操!大師你不就是有了活佛之你的人嗎?我是木匠
打老婆,自有心寸,是以不敢沾佛門淨土。」
凌雲大師忽然閉目道:「老衲明白了!」
阿彬大笑道:「哇操!大師可是要生公說法,度我頑冥嗎?」
凌雲大師大笑垂簾笑道:「施主已說得我佛之心,老衲深謝施主棒喝盛情。」
阿彬笑道:「哇操!大師太謙虛啦。」
凌雲大師含笑道:「那鬼婆,施主,是否已於銀川?」
阿彬惹笑道:「當在明日進城,哇操!大師別緊張,她不是為你而來的!」
凌雲大師歎息道:「種因得果,老衲死亦無憾……」
阿彬陡地大聲道:「哇操!大師你可死不得!」
凌雲大師低聲道:「西天樂土已近,施主怎地阻止老衲了?」
阿彬笑道:「哇操!你要隔屁,至少得把三件大事辦完。」
凌雲雙目暴睜,叱道:「小施主,老衲已無俗慮,莫要拖我下水,再墜塵劫!」
阿彬突然冷笑了。
凌雲大師道:「小施主受何人指使?似是老衲已中計了是不是?」
阿彬依然冷笑著沒有說話。
凌雲大師不禁皺眉道:「小施主幹嘛生氣了?」
阿彬難得正色道:「我笑你學佛未通,哇操!自殘可耳。」
凌雲大師聽得渾身一震道:「小施主不嫌此言大傷人嗎?」
阿彬道:「大師以為那『鬼婆』既來銀川,哇操!你正好讓她出手送你,你呀
是夢裡娶媳婦,想得妙!」
凌雲大師道:「欠債當還,當然處是因緣已了,老衲不知有何不對之處?」
阿彬笑道:「大師,佛曰度世,佛曰降魔衛道,哇操!我可要向大師請教,遁
入空門以來,大師在這兩件大事上,積了多少功果呀?」
凌雲大師被他說得啞口元言,他可從來設想到這些。
四十年青燈黃世,除了念佛修心,治病濟人以外,何以沒曾想到過如何降魔以
衛道,如何渡惡以救世。
是以,老和尚楞了,也慘了。
顯然,阿彬已經贏了啦,擊敗了他那份以死而求解脫的心理。
阿彬目光在大師臉上轉來轉去,容得他發現大師神情稍稍平和,這才一笑又道
:「哇操!我也許太過冒昧了。」
凌雲大師長長的一歎,合什道:「小施主言重了,老衲慚愧!慚愧!」
阿彬聞言大笑道:「哇操,這回你才真明白了!」
凌雲大師也微微一笑道:「多謝施主蒞臨之德。」
老和尚話音一頓,又道:「小施主,你說老衲要辦三件大事,不知是那三件大
事?」
阿彬笑道:「哇操!一為武林動亂,二為大師本身恩仇,三為……」他頓了一
頓,又道:「哇操!這第三件乃是我有所求教!」
凌雲大師道:「小施主的題目出得太大了!」
阿彬惹笑道:「佛德廣被,向以蒼生普渡為願,哇操!大師怎地又嫌大了呢?」
凌雲大師道:「武林劫運,老衲恐怕幫不上忙!」
阿彬斜睨著眼:「哇操!大師又在逃避了!」
凌雲大師道:「老衲退出武林四十載,悠悠歲月,我都老了,小施主以此相責
,真叫老衲百口難辯!」
阿彬逗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哇操!武林人物是永遠不可能說出退出
武林四字的。」
凌雲大師合什道:「小施主這話可玄了。」
阿彬道:「哇操!大師如果能想深些,一定可以瞭解我的意思。試想武林人物
之中,不外正邪二途,非是正長魔消,就是邪高正萎,大師昔日行事,尚或有跌入
邪道之嫌,但一旦遁身空門,則可謂灰棄邪就正。」
「哇操!眼下如有邪魔滋生,威逼正道豪傑,大師只怕也將擲人其中,你雖不
想誅邪行道,而彼等卻必欲除你以助長魔威,則大師明哲保身之志,會有什麼後果
呢?」
凌去大師一笑道:「小施主是逼老衲非出頭不可嗎?」
阿彬道:「哇操!我可不這麼想,這只不過是其中之一而已!」
凌雲大師沉吟半晌道:「小施主再說其二吧。」
阿彬淡淡一笑道:「大師的個人恩怨,哇操!也是該了的時候了!」
凌雲大師道:「不錯,已是該了的時候了。」
阿彬道:「大師昔日與『鬼婆』之情,撥諸常理,本無所謂,但大師卻因此而
遁身佛門,哇操!足見大師一直很任意的……」
凌雲大師長歎道:「正是如此而作繭自縛,可悲,可歎。」
阿彬陡地低聲道:「哇操!大師如此能見上『鬼婆』一面,此事必可化解無疑
。」
凌雲大師一怔道:「鬼施主恨老衲已然入骨,小施主可別說得太輕鬆啊!」
阿彬捉弄謔笑道:「哇操!滿頭白髮,青春已逝,皮囊之欲,兒女之情,又豈
是大師這等年紀所可奢想,哇操!今日『鬼婆』也早已雞顏鶴髮,不復當年美艷,
大師若能睜目正視,彼此之心創痛,定可因歲月摧殘而淡逝。」
凌雲在師聞言,不禁唏噓良久。
這一剎那間,老和尚對這位年輕人可謂欽佩得五體投地。
他覺出阿彬的心胸,直追往古大任大賢。
終於,老和尚點頭了。
阿彬這才笑道:「其三,哇操!我有事請教!」
凌雲大師合什道:「以小施主的智慧,照理不應該有什麼理不懂的,只怕老衲
沒辦法令小施主滿意,讓小施主浪費口水了。」
凌雲大師的謙虛,引來阿彬憋笑不已。
他搖搖頭道:「大師,世間事有很多是很難說的,哇操!我看別人的事,就比
看自己的事要清楚不少。」
大師笑道:「若不是得失之念太重,小施主也不會有此想法,老衲承蒙施主看
重,自當凝心靜志,為小施主破此難題!」
阿彬此時忽然雙目一閉,低聲道:「哇操!昔年有位女俠,人稱『芙蓉仙子』
的老前輩,你老知不知道?」
凌雲大師的神情突然大變道:「是于思思女俠嗎?」
阿彬眨了眨眼道:「正是」!
凌雲大師道:「老衲認識,不知施主問她作甚?」
阿彬道:「哇操!我想查明這位前輩的下落。」
凌雲大師面色一黯道:「施主,於女俠已經死了。」
阿彬道:「哇操!大師可是親眼見到?」
凌雲大師道:「于女俠死在二十年前,那時老衲已經扳依我佛,當然沒有親眼
目睹了。」
阿彬道:「哇操!那大師又怎知道?」
凌雲大師道:「老衲乃是聽人提及……」
老和尚忽然白眉一皺道:「施主曾說這第三件大事,乃是你自己之事,不知旋
上與那『芙蓉仙子』之間,有什麼關連?」
阿彬眨了眨眼道:「家師命弟子查明女俠死因。」
凌雲大師的白眉,忽然變鎖,良久未曾說話。
阿彬看得出來,那凌雲大師似是正在思索著什麼為難之事。
所以,他也沒開口。
霎時,這小小的「方丈室」之內,一片沉寂。
足足過了頓飯之久,凌雲大師才低聲道:「施主,尊師的名號,可不可以讓老
衲知道?」
阿彬皺眉道:「哇操!大師為何必須知道我恩師是誰?」
凌雲大師面色十分凝重的說道:「老衲如果不知尊師是誰,有關『芙蓉仙子』
之事,老衲就不便多言了!」
阿彬聞言,是他出現以來第一次在臉上有了激動的神情。
他暗自憋想:「哇操!恩師果然料對了,這位昔日的『百毒王』丁翔,真的知
道『芙蓉仙子』的致死之因……」
凌去大師見阿彬沒有說話,低聲道:「小施主,此事關係重大,老衲不得不這
樣。」
阿彬劍眉一揚,忽地一笑道:「哇操!如是我不說出恩師是誰,大師那一定不
肯多說于仙子的事了?」
凌雲大師道:「老衲求施主見諒……」
阿彬微微一笑,右手食中二指並立如劍的在胸前一抱,又倏地伸臂向左右一劃
,這才指著他正對的方向道:「哇操!大師可認出我師門了?」
凌雲大師順著阿彬的手望去。
陡然,老和尚目光閃電般的明亮,脫口喝道:「幻影斬!」
阿彬黠笑道:「哇操!我可惜功力不足,以指代劍,僅能力達丈許,實在是小
兒科,大師可不要笑我啊!」
在阿彬正面相對的丈許之外,有一個小小的茶几,此時放在茶几上的一般鮮果
,已全部切成了兩半。
這種迴旋運力,指東擊西的凌空斬切手法,神奇的令人歡為觀止。
凌雲大師一驚之餘,立即展顏笑道:「小施主原來是陸仙傳人……」
武林之中,能夠運用此種手法的,只有「地仙」陸異。
是以,阿彬一露「幻影斬」功力,凌雲大師認出來。
阿彬笑嘻嘻地道:「哇操!我請教的事,大師能不能明白告訴我?」
凌雲大師笑道:「老衲既知施主乃是陸老傳人,自是另當別論了。」
阿彬眼珠子一轉,道:「哇操!那于女俠是怎麼死?」
凌雲大師目光一黯,沉聲道:「此事說來,連老衲也幾乎難以相信……」
這位老和尚好像很喜歡誇張哦,一開口就令人吃驚。
阿彬弄笑道:「哇操!什麼事令大師不相信了?」
凌雲大師道:「據老衲所知,那位于女俠乃是被人下毒後得病致死!」
阿彬聽得莫名其妙,捉笑道:「哇操!于女俠既是被人下毒,大師怎地又說乃
是得病而死,這也太離譜了吧!」
凌雲大師道:「這就是令老衲幾乎難到相信的事。」
阿彬有點呆呆地道:「哇操!大師可是不信于女俠乃是中毒致死?」
凌雲大師道:「就實情而論,于女俠確是得了絕症,但老衲見到女俠之時,卻
又明明發現於女俠的死因,乃是中毒。」
阿彬皺眉道:「大師這等說法,哇操!可把我弄糊塗了。」
凌雲大師道:「無怪小施主不易明白,連老衲也迄今未曾想明白,那于女俠究
竟是中毒以後得病呢?還是先有病再中毒?」
阿彬道:「哇操!大師在于女俠臨終之時,見過她?」
凌雲大師點頭道:「就是這樣。」
阿彬忖道:「如果自己沒有報出師門,大概這位老和尚也不會說明他曾見過于
思思死後情景了。」
他瞄眼笑著:「大師不是說四十年來沒有離開過佛寺嗎?哇操!如果大師曾經
見到過于女俠的話,大師先後所說就自相矛盾了。」
凌雲大師老臉微紅:「先前老衲不知小施主乃是陸老弟子,是以奸犯了詼戒,
現在當然是不同了,所以老衲才會放心說出……」
老和尚唸了一聲佛,又道:「說來小施主也許不信,如果今天所說的話一旦傳
入武林之中,只怕老衲這條性命活不過十天了。」
阿彬笑道:「哇操!這麼嚴重嗎?為什麼呢?」
凌雲大師道:「那位對於下毒的人,必然不會饒我的。」
阿彬道:「哇操!大師已知道那下毒之人是誰了?」
凌雲大師道:「老衲若是知道,也就不怕啦。」
阿彬道:「哇操!我又不懂了。」
凌去大師反問道:「施主,如果你所面對敵人,是你所完全瞭解的人,你是否
會覺得有十分把握和對方一鬥呢?」
阿彬笑道:「哇操!我明白了,這就是所謂暗箭難防的道理了!」
凌雲大師道:「老衲小心謹慎,從來不敢談有關于仙子的事,實是因為這位下
手毒害仙子之人,太厲害了。」
阿彬心中己暗暗一震。
這位有著「毒王」之稱的老和尚,也如此推測對方。眼見得那個涉嫌謀殺于仙
子的人,必是十分難的了。
想到這裡,忽然一笑道:「哇操!大師你可曾找出于女俠所中的毒,是什麼藥
物?」
阿彬在聽到凌雲大師說出連他也不知道那位下毒之人是誰時,他就想到,假如
知道那毒物的名稱,也許可以查出一些蛛絲馬跡。
凌雲大師道:「施主,老衲集二十年之力,尚未想出于仙子所中的究竟是何種
毒物,否則不必等到施主前來,老衲早已差人稟知陸老了。」
阿彬聽得可真是呆了一呆:「哇操!大師竟然花費了二十年的時間仍未查出那
到底是什麼東西?」
凌雲大師長歎道:「記得二+年前令師派人護送于仙子秘密前來本寺,找尋老
衲代為醫治之日起,到今天施主來此為止,二十年中老衲沒有一天忘了這事。」
阿彬聽得暗暗尋思:「哇操!原來那于仙子是由恩師派人送來求治的……」
他口中卻道:「哇操!如此說來,那于女俠所中的毒物必是十分古怪了?」
凌雲大師道:「豈止古怪,老衲昔日以『毒王』著稱於世,天下任何絕毒之物
,老衲無不會用,也無會解,可是,對於仙子所中之毒,老衲卻找不出一絲頭緒來
,說起來真是令老衲傷透了心。」
阿彬捉笑道:「哇操!若非大師能解萬毒,家師也不會尋找你老了。」
凌雲大師搖頭道:「慚愧,老衲卻有負陸老重托了。」
阿彬道:「哇操!于女俠遺骨葬在何處?」
凌雲大師道:「仙子西遊次日,令師就派人將仙子遺體運走了,世間知道仙子
埋骨之處,大概只有令師一人了。」
阿彬眨眼道:「哇操!家師倒未曾向我提起過……」
凌雲大師道:「當那仙子送來本寺,已是奄奄一息,老衲就仙子脈象察知,仙
子得的乃是一種血癆,已至油盡燈枯之期,雖是大羅金仙,也要無法救治了。」
阿彬知道這「血癆」之症,果是不治之病,笑道:「哇操!大師又從何發現于
仙子中毒?」
凌雲大師道:「老衲發現仙子人中發黑,眼臉部位居然充血,這與『血癆』症
候完全相反,足見除了『血癆』以上,還有其他的病。」
阿彬笑道:「哇操!大師怎知仙子乃是中毒?」
凌雲大師笑道:「人中發黑,即是中毒的最好解釋,只是,老衲在仙子彌留之
期的五天之中,試用三十多種解藥,居然未能破解仙子所中之毒!」
阿彬弄笑道:「哇操!我有一句話不知該說不該說?」
凌雲大師道:「施主有話,不妨說出!」
阿彬道:「哇操!我認為下毒的人,可能用的不止一種毒物,甚至不是什麼毒
物,否則,以大師素有『毒王』之譽,應是早已查知那毒物是什麼東西了。」
凌雲大師長歎一聲道:「施主所說,與老衲所思的一樣,但是,老衲所用的解
藥,也是針對這一想法而試用,結果卻是一點用也沒有……」
老和尚忽地目光一轉,似是想起什麼般的大笑道:「施主,老衲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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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魚夢幻曲》獨家連載﹐如要轉載請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