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色鬼浪女對對碰】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
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杏花村以酒聞名,諸酒之中,又以汾酒最有名,因為,汾酒汲取山西省第一條
大河汾河之水而釀成。
汾酒之甘、香、醇,不知替杏花村賺人多少的「外匯」所以,杏花村處處酒飄
香,金銀銅錢時時可聽見。
清明時節的天氣仍似以往般下雨,不過,雨水難擋酒客之興,一大早便有不少
酒客慕名前來品嚐汾酒。
杏花村村民為了賺錢,早已在前天即掃墓,中條山麓之大小墳墓不但已經整理
妥,墳上更依俗繫妥紙錢。
黃昏時分,一位少年提著祭品來到山麓一座墳前,他一見墳上及四周長滿亂草
,他立即放下祭品反摸向腰際。
他輕輕一抽,便抽出一條軟劍。
只見他微一用力,軟劍立即挺得筆直。
他一晃四周無人,立即運劍如飛。
霍霍聲中,寒光帶起雜草,只見斷草一飛出,他的左掌立即揮旋不已,沒多久
,墳上已無雜草。
草屑更是集中於墳右空地上。
少年收妥軟劍,立即抱著墓碑下跪。
不久,他喃喃自語道:「爺爺,奶奶,爹,娘,叔叔,仁兒回來啦……小三已
經學得絕技要回來復仇啦!」
他一想起血海深仇,雙目不由含淚。
不久,他擺妥祭品,便恭敬祭拜著。
他插妥線香,便低頭跪在墓前。
此人姓洪,單名仁,其祖洪興原本是汾陽首富,就在他三歲那年之七月一日深
夜,洪家遭一群蒙面人撲殺。
洪興夫婦率二子奮力抗敵,洪仁之母則帶他躲在房中觀看,不久,其母帶著包
袱帶他由暗道逃去。
她由山西之西南方一直逃到北方句注山,而且在『句點谷』見到「句點真君」
,她立即乞他調教洪仁?
句點真君,名怪,人更怪,他當場制暈洪仁及陰聲道:「你頗具姿色,你陪真
君一宿吧。」
她微微一考慮,立即應允。
春風一夜之後,她道句:「仇家乃是鐵金。」立即自盡。
句點真君挾屍趕返汾陽洪家莊,便見莊已毀,四具屍體則懸在大門前,他立即
將五人合葬於此地。
他未道出洪氏陪身自盡之事。他只告訴洪仁,其母殉節,便帶著洪仁來墳前祭
拜,再攜返句點谷。
他全心調教,洪仁又全力學習,十四年後的元宵時分,「句點真君」自知陽壽
將盡,他便連夜將功力移注洪仁。
他耗功而亡,聊以向洪氏賠罪。
洪仁葬妥「句點真君」,便遵照吩咐取藥小心的易容。
他又在谷中複習武功,方始於今日前來掃墓。
此時,他想起當年蒙面人夜襲之情形,他不由咬牙切齒道:「鐵金,我一定要
利用與眾不同的方式復仇。」
他焚化紙錢之後,立即就地取用祭品。
倏聽一陣銀鈴般「格……」女子笑聲自山下飄來,接著便是「呀……」男人笑
聲。
洪仁不由忖道:「此人的功力甚高哩!」
他好奇之下,便小心行去。
不久,他已瞧見一位三旬上下,面貌艷麗之紅衣婦人側坐在一人之雙腿上,她
的雙手則攀在男人的頸上。
男人似狗遇上肉塊般整張臉貼在婦人的酥胸上又親又吻、又吸又舔,正在忙得
不亦樂乎哩。
他那雙手更是猴急的褪下婦人之衫裙。
「格格!標哥,你的鬍子刷得人家好癢喔!」
「嘿嘿!美人兒,你待會一定會更癢。」
「當真!」
「嘿嘿!你等著瞧吧!」
「標哥,你有否帶來『少還丹』嘛?」
「嘿嘿!當然有啦!瞧!」
說著,他立即自懷中取出一個小方盒。
婦人以右手拇指挑開小方盒,果然看見一粒蠟丸,丸上更清晰的刻著『少林少
還丹』哩!
「美人兒,貨真價實吧!」
「標哥,你真好!」
她那櫻唇立即吻上他的雙唇。
他興奮的立即邊吻邊揉雙峰。
婦人順手一拋,『少還丹』便飛落於右後方一塊大石上方,洪仁的雙目倏亮,
心兒亦為之狂跳。
他不由趨前十餘步的忖道:「此二人在此偷情,分明不是正經貨色,我豈可讓
『少還丹』暴殄天物呢?」
他立即思忖著。
老者吻了不久,便已將婦人剝光,他的那條舌頭,更是在婦人的迷人胴體上面
連連舔個不停。
婦人又癢又酸的浪笑不已!
她的胴體更是扭動不已!
不久,她已嬌喘道:「標哥,上來吧!」
「嘿嘿!好呀!」
婦人一翻身,便赤裸的在河畔列陣以待。
這名男人已經年逾花甲,身體卻似壯年般,他邊欣賞婦人的胴體邊自行寬衣,
不久,他已成原始人。
婦人一瞄他的下體,不由喲道:「標哥,它真猛哩!」
「嘿嘿!吾仲標不但七步見血,這寶貝更是打過南北佳麗,美人兒,你一定會
欲仙欲死哩!」
「真的嗎?可別中看不中吃呀!」
「嘿嘿!洪蝴蝶,吾久仰你的艷名,此番不惜自少林竊來『少還丹』,吾有信
心在今夜征服你,如何?」
「格格!但願如此,來吧!」
說著,她已屈腿搖臀。
「嘿嘿!好貨呀!洪蝴蝶真是名不虛傳。」
說著,他的鬍子已貼近玉門關。
他便似油漆匠般輕刷不已。
「格格!標哥,癢死人家啦!別如此嘛!」
他嘿嘿連笑,更愉快的刷逗著。
良久之後,她已嬌喘的求饒著。
他愉快的一笑,立即摟上胴體。
她迫不及待的立即迎賓。
河畔立即戰鼓隆隆。
兩人在激鬥之中,洪蝴蝶不時的翻滾到上方來採取主攻,仲標享受不久,立即
又翻身向上。
兩人精招全出,不久,兩人已滾入河中。
只見她似蜘蛛般迅速粘上他。
「嘿嘿!美人兒,咱們來個鴛鴦浴吧!」
「格格!好呀!咱們多送些『甘露』給山西人釀酒吧!」
「嘿嘿!妙哉,這種甘露必能更添甘香。」
「是呀!」
她立即以右手划水而去,他愉快的以左手划水,兩人便順流而下。
兩人便在河中興風作浪。
沒多久,兩人已流出半里余遠,洪仁暗喜說道:「天公伯仔,你真上路,謝謝
你的奇妙安排!」
他迅速弓身來到大石旁,立即將『少還丹』塞入懷中。
他立即掠向上游。
他疾掠半個多時辰,方始欣然稍歇。
他乍見遠處靴印,不由忖道:「哇操!我疏忽了地上之濕軟,他們若循跡追來
,那可就不大好玩哩!」
他稍思忖,立即繼續沿河掠去。
不久,他已聽見山區內傳出:「哈哈!速霸啦!哈哈!」
他一見燭光,立即忖道:「莫非有人在山區聚賭?哇操!真贊!我可以混水摸
魚的逃之夭夭啦!」
他立即迅速掠向山上。
不久,他已瞧見山徑留有無數的靴印,他欣然掠行不久,立即沿著右側林內之
大小石塊迅速掠去。
子中時分,他已掠近太行山下方之娘子關,他小心的向前方瞧了一陣子,立即
戴上一幅中年人之面具。
不久,他已掠過娘子關及進入平定縣城,此時,天上又飄起雨,街道空無一人
,而且處處皆已熄去燭火。
他匆匆打量不久,立即掠入一座莊院的後院。
他匆匆閃到一個窗旁,乍見屋內擺看一堆堆的柴塊,他欣喜的翻入屋內,便躲
在柴堆後面。
窗外雨聲淅瀝,他取出『少還丹』,心兒立即『蓬拆』一跳。
他剝去蠟丸,立聞一陣清香。
他擔心引來別人,立即吞下藥丸。
少還丹乃是少林馳名江湖之聖藥,它入口即化為熱流,洪仁欣喜的立即運功引
導熱流繞行於百穴。
不出半個時辰,他已欣然入定。
天公可真作美,此時的雨勢更大哩!
此時的仲標及洪蝴蝶正好躲在太原城郊之傅青祠內避雨,立聽洪蝴蝶歎道:「
這種鬼天氣,咱們找不到那人啦!」
仲標摟著她道:「美人兒,別氣,吾再去一趟少林,這回,吾將剩下的二粒少
還丹全部取來送給你吧!」
「少林必然已有戒備,難喔!」
「嘿嘿!對吾而言,易如反掌」
「當真?」
「美人兒不妨隨行見識一下!」
「好呀!」
「美人兒,你方才爽不爽?」
「真爽,標哥,你真罩呀!」
「嘿嘿!反正閒著沒事,再來玩玩吧!」
洪蝴蝶朝祠內一瞧,搖頭道:「算啦!別在這種鬼地方玩,以免沾了鬼氣,何
況,人家方才追得有些累哩!」
「嘿嘿!怕什麼鬼氣,吾乃鍾馗轉世,專門冶鬼。」
說著,他的雙手已樓上她的圓臀。
「標哥,你真的比年青人『猛』哩!」
「嘿嘿!那些毛頭小子那能和吾相比呢?美人兒,咱們就在此地岳飛殺張飛,
殺得滿祠飛,如何?」
說著,他已按揉看圓臀。
「標哥,人家真受不了你的挑逗哩!」
說著,她已送上香吻。
他便欣然大摸特摸著。
不久,他的雙手已經忙著『翻山越嶺』啦!
沒多久,他的雙手又『涉溪探勝』啦!
嗲呼及扭搖之中,她自行剝去衣衫啦!
「標哥,快進來嘛!」
「嘿嘿!別急,尚未鬧『水災』嘛!」
而說著,他的怪爪已在胯間揩油。
她格格浪笑的邊扭邊扯著他的衣衫。
不久,他已被她扯得清潔溜溜,她一瞄見他的『好兄弟』,立即忖道:「死鬼
真是色鬼,我倒要看他如何猛法?」
她立即淫浪的廝磨著。
不久,他已誓師出擊。
她將右腳擱上桌,立即任他長軀直入。
他彪悍的街鋒陷陣。
她淫浪的還擊著。
兩人旗鼓相當,立即妙招百出的攻守著。
他們來回移動著,同時改變著妙招不出半個時辰,祠堂地面已處處沾上汗水及
穢水。
舒暢之中,仲標已近滿足,洪蝴蝶倏地『伏軍盡出』,立即凶悍的大殺特殺,
當時將他殺得人仰馬翻。
茫酥酥中,他已成軟腳蝦。
她一直害得他胡說八道,方始罷休。
「標哥,滿意了吧?」
「滿……意……妙……」
「標哥,你何時帶人家去少林嘛!」
「明日啟程如何?」
「標哥,你真好!」
「嘖!」一聲,她已送上一記香吻。
他滿足的吐口氣,便閉目養神。
洪蝴蝶暗自冷笑道:「死鬼,你替我盜到少還丹之時,便是你死在本姑奶奶裙
下之時。」
她立即也閉目養神。
破曉時分,洪仁尚在入定,倏聽後院傳來一記哈欠聲,他立即收功及躲在柴堆
後面了哩!
不久,一名少年爬窗而入,他似乎經常由柴房進出,所以,他瞧也不瞧柴房內
,立即啟門離去。
洪仁忖道:「這傢伙滿身的煙味,又目含紅絲,分明剛熬夜回來,難道他去做
壞事嗎?挺可惜的,他的人品不錯哩!」
倏聽一聲:「站住!」
「啊!姐,你早!」
「早什麼早?你去那兒啦?」
「我……我上茅房?」
「上茅房?騙誰呀!你又去賭啦!」
「沒……沒有,我……我……」
「哼!你敢說你沒有去賭場嗎?瞧你這身臭煙味,還有這付德性,你如果敢再
撒謊,看我如何治你。」
「姐,別生氣,生氣會長皺紋,會變醜……」
「少胡說,從實招來。」
「姐,我只是在旁看別人玩而已!」
「騙鬼,你不會手癢呀?」
「我……我沒錢呀!」
「沒錢,你不是『借錢專家』嗎?」
「我……我真的沒賭啦!」
「哼!我懶得管你有沒有賭啦!我已經替你還了無數次的賭債,你再賭,我也
無法替你還債啦!」
「我昨夜真的沒賭。」
「管你的啦!你擲一把『速霸啦』,我便得賣十天的豆腐,你盡量的賭吧!你
等著挨砍吧!」
悻悻哼聲之中,便傳出步聲。
洪仁思忖不久,便聽見一陣啟灶引火聲。
他好奇的沿門行去,便見遠處有一間大廚房,如豆之燭光只照灶台及灶前之一
位女子哩!
那女子正在端籠上鍋,她雖是一身布衣褲,卻仍然難掩那纖腰及圓鼓之臀,哇
操!好美的身材。
洪仁一聽鼾聲,便閃入房內。
只見那少年已經四肢大張的酣睡著,洪仁一瞧少年的死睡模樣,他暗暗搖頭,
便躲在門後向外瞧去。
沒多久,他已瞧見一位面貌姣好的少女正在灶前忙碌著,他方才聽她提及『賣
豆腐』,不由好奇瞧著。
他雖然吃過豆腐,卻不知如何做豆腐,他好奇瞧了良久,不由暗暗佩服少女之
勤快及熟練。
他趁著少女將煮妥之豆腐端上木盤之際,便沿房瞧去,沒多久,他已發現此處
只有這對姐弟。
他進一步瞧過寢俱及衣物,他不由忖道:「他們挺窮的哩!我湊巧來此運功,
也算有緣,我該出些力。」
不久,天色漸亮,少女立即喊道:「小川,你替我看著火,我得去開店門啦!
小川,你聽見沒有?小川!」
「姐,什麼事?」
「看灶火!」
「姐,我好睏!」
「哼!夜裡不睡,還敢說睏,起來。」
聲音一尖,少年立即應道:「好啦!好啦!」
「記住,水一開,便抽去柴火,別把豆腐煮得太老啦!」
「好啦!」
少女匆匆端著六盤豆腐前行,洪仁忖道:「好力氣,真是巾幗不遜鬚眉,偏偏
這位老弟不爭氣。」
不久,少女已來回端走十八盤豆腐,她一見少年在灶前打盹,她立即上前擰耳
道:「睡什麼睡?」
「姐,輕點,好疼喔!!」
少女朝灶上一瞧,道:「再過盞茶時間即可去睡啦!忍耐些!」
說著,她已匆匆行向前方。
少年朝灶內一瞧,他便抽出六塊柴火而返房趴睡。
洪仁見狀,立即掠到灶前。
他一見灶內只剩二塊柴,立即又將那六塊柴送回灶內。
他便邊烘衣邊看著灶火。
他為了避免被少女撞見,立即不時的瞄向前方,此時的少女正在忙著販賣豆腐
,那有空來此呢?
不久,豆腐香已經飄出,洪仁一直等到盞茶時間,方始抽掉柴塊及悄悄的由後
牆離去哩!
他繞了一圈,便瞧見八名婦人正在購買豆腐,他一瞄見『施記豆腐店』,立即
猜忖這對姐弟姓施。
他一見對面是一家小吃店,他立即入內就座。
他點了豆漿、包子及饅頭,店家立即迅速送來道:「抱歉,大爺,敝號先付錢
,請多包涵!」
他立即遞出一塊碎銀及取用早膳。
他邊吃邊瞧對面之少女在販賣豆腐,他一見川流不息之人群,他不由忖道:「
她的豆腐一定貨真價實。」
此時,店家已送來三串錢,洪仁立即問道:「對面的生意不錯哩!」
「有什麼用?」
「什麼意思?」
「不提也罷。」
「聊聊吧!」
「好吧!她叫施倩,她們一家數代皆賣豆腐,日子原本過得去,那知,自三年
前,她的弟弟施川染上賭,如今已空啦!」
「她們沒大人嗎?」
「死啦!死五年啦!」
「挺可憐的!」
「別當著施倩的面可憐她,她會翻臉的。」
「施川一直賭輸嗎?」
「誰在王霸王的場子贏過錢呢?」
「王霸王,挺怪的名字?」
「王霸王姓王,名叫萬財,他是本城的……」
說著,他奔出店口張望一下,方始又入內道:「王萬財開賭場及窯館,他專門
賺黑心錢,如今已是本城首富,自封霸王。」
洪仁問道:「官方為何放任他呢?」
「他有一批手下,而且聽說他以銀子砸昏官方之人哩!」
「那有這種貪官呢?」
「小聲些,萬一被差爺聽見,你我必倒楣。」
「施川明知賭不贏,為何仍要賭?」
「不信邪呀!想翻本呀!結果,越輸越多,上月中旬,施倩卸出手中之玉鐲,
含淚替他還了賭債哩!唉!」
「施川還在賭嗎?」
「當然,他剛於前天晚上向我借了一兩銀子,他還向我下跪,求我別讓施倩知
道這件事哩!」
說著,他不由搖頭一歎。
「你把錢借給他,不是害他嗎?」
「他死求活求,一把鼻涕又一把眼淚的,我和他的父母甚熟,我已經不打算要
回那一兩銀子啦!」
「他又輸光啦?」
「鐵定輸光了,而且此時必然睡成死豬啦!施倩真命苦呀!」
「她為何不搬家呢?」
「你認為她搬家,施川便不會賭嗎?不可能,狗改不了吃屎啦!沒多久,他又
會去賭啦!唉!」
洪仁便默默吃著包子。
盞茶時間之後,他一見豆腐店沒有客人,他正欲前往,卻見施倩匆匆向後奔去
,他立即緩步行去。
不久,他已瞧見她又端來六盤豆腐,他一見她額上冒汗,心中一陣不忍,立即
含笑上前道:「我可否買豆腐?」
「歡迎,買多少?」
「一盤多少?」
「一整盤嗎?」
「不錯!」
「三串錢。」
洪仁取出一塊銀子道:「全買啦!」
「這……大叔為何買如此多豆腐?」
「聽說貴店的豆腐好吃又營養,好東西要和別人分享,我打算買去送給別人,
行不行?」
「行!不過,挺不易攜帶哩!」
「簡單,送給過往之人。」
「你……不賣!」
「你……」
「抱歉!請吧!」
立見三名婦人入內道:「小倩,包六塊豆腐,挑中間的喔!」
「行,馬上好!」
她熟練的以大葉包妥豆腐,立即兩訖。
立見又有八名婦人結伴前來,洪仁便在旁瞧著。
不久,她已打發走二十三名客人,立見她道:「你請吧!」
「姑娘,我沒惡意。」
「素未謀面,我不在乎你是何意思,不過,我不會接受任何人的任何同情方式
,所以,你請吧!」
立見三名青年前來,只見居中之人道:「豆腐西施一大早就在發飆啦!是不是
小川又賭輸啦!」
施倩瞪目叉腰道:「干你何事?」
「哈哈!別生氣,買豆腐,我最喜歡吃你的豆腐啦!」
另外二人立即哈哈一笑。
施倩端起整盤豆腐,立即倒向三人,事出突然,三位青年立即滿頭滿臉的被豆
腐砸中了。怒罵聲中,三人匆匆拂去『豆花』,立即挽袖欲上。
施倩冷哼一聲,立即抓起門後之長棍。
三名青年立即落荒而逃。
施倩放下木棍,便取掃帚及畚箕前來打掃著。
洪仁問道:「他們常來胡鬧嗎?」
「不關你的事,你為何不走?」
洪仁狗咬呂洞賓的碰上釘子,不由一怔!
施倩端走豆腐碎塊,立即匆匆入內。
立見小吃店老闆上前低聲道:「走吧!她又在使性子啦!別埋她。」
洪仁立即沿街行去。
平定縣城位於山西省東方,它因為黃土高原地質,只能種植大豆,小麥及棉花
等雜糧,城民大多為中等家庭。
不久,他便已經瞧見「霸王快活坊」及「霸王發財坊」,此二處是本城最大及
最有氣派之處,洪仁不由停步瞧著。
此時,正有下人在打掃,洪仁正欲多瞧一眼,便見一名大漢前來道:「明友欲
快活或發財,過了午後再來吧!」
洪仁只好離去。
他沿街出城不久,便沿林而入。
不久,他已步入一簇柏樹堆後,他立即席地運功。
他今晨中途被打斷運功,此時急著運功,不久,他便已經入定。
午後時分,天氣陰霾,洪仁尚在運功,倏聽遠處傳來步聲,他警覺的立即收功
忖道:「誰會來此荒林呢?」
他立即蹲在樹後瞧向聲音來源處。
剎那間,他瞧見尚是滿臉惺忪的施川跟著一名錦服中年人行來,瞧施川之惶恐
及諂媚嘴臉,此中年人必有來頭哩!
中年人身材瘦削,步法沉穩,他的相貌普通,那對眼睛卻似滾珠般轉動不已,
顯然,他是一名工於心計之人。
他朝一塊大石一靠,立即望向施川。
施川立即哈腰諂笑道:「錢叔!」
中年人語氣溫和的道:「小川,你欠了多少錢?」
「大約一百兩吧!」
「哼!一百兩!」
中年人自懷中取出一疊紙,便朝地上拋去。
施川立即蹲下及拾起紙條。
他邊拾紙條邊忖道:「這些紙條皆是我的借據,我如何還呢?我何不三十六計
走為上策呢?」
他尚未撿定借據,便聽中年人自言自語道:「我錢疤應該不會傻得把借據無緣
無故的還人吧?」
施川神色一變的忖道:「是呀!我逃得了此地,亦逃不出奉城呀!王霸王的手
下如雲,我逃不了呀!」
他立即低頭奉上借據。
中年人溫和道:「小川,你一共欠了三百零五兩銀子,霸王限你在三日之內還
清,否則,你自己知道後果。」
「錢……叔……我有困難。」
「你想賴?」
「不敢,我手頭緊,可否延些時日?」
「小川,贏不了,就別賭,還不了,就別借,我已經跟你說過多少次,你每次
皆一賴再賴,你太不上路了吧?」
「錢叔,我……可否再寬限一些時日?」
「小川,你也知道我是端霸王的飯碗,我能作什麼主嗎?」
「錢叔乃是霸王面前之大紅人,霸王一向對錢叔言聽計從,錢叔一向照顧小的
,請再幫一次忙吧!」
「這……」
「錢叔,小的向你下跪啦!」
說著,他立即下跪。
中年人道:「你要再寬限幾日?」
「本月底之前,如何?」
「不行,我扛不了!」
「十五日之前,如何?」
「這……」
「錢叔,小的向你叩頭啦!」
說著,他立即咚咚叩頭。
「小川,你回我一句話。」
「錢叔,請吩咐!」
「你若能說動小倩做我的二房,我不但替你還清這筆賭債,而且,我再給你五
百兩銀子,如何?」
「不行!不行!老姐鐵定會扁死我。」
「別擔心,你只要把這包藥摻在今夜之菜湯內,我便可以將生米煮成熟飯。屆
時,小倩必會應允此事。」
說著,他已掏出一個小紙包。
「不行,我不能如此做!」
中年人臉色一沉,道:「小川,你想明白些,即使到了十五,你能還清這筆債
?你若還不了,你就準備坐霸王椅吧!」
「不……不要,求求錢叔。」
說著,他立即又叩頭哀求。
中年人道:「小川,你想想,小倩若跟了我她不但可以吃香喝辣及錦衣羅緞,
而且,你也可以禿子跟月亮沾光。」
「可是,她絕對不肯答應呀!」
「木已成舟,她便會應允。」
「她……她會不想活啦!」
「我有辦法照顧她。」
「這……」
「小川,你仔細想想,小倩一天忙到晚的做豆腐及賣豆腐,她能出頭嗎?你還
得了債嗎?」
「人生苦短,你何不及時行樂呢?我再說明白些,我甚至可以授你賭技,保你
發大財,如何?」
施川不由雙目一亮。
不過,他立即黯然搖頭道:「我不能做這種事。」
「你自己考慮一下,你若不答應,三日內還錢。」
說著,他上前奪下借條,便拋下那個小包。
他冷冷一哼,道:「你若想通,隨時來找我。」
說著,他立即行去。
「錢叔,我……」
「廢話少說,你自己想清楚些。」
說著,他已經逕自離去。
不久,他已消失於遠處。
施川自怨自艾的以左手握拳捶打右掌面道:「施川,你為何如此好賭,你如何
還債,你怎麼辦?」
不久,他的右掌背已經紅腫。
淚水亦跟著掉下。
洪仁忖道:「看來他已經有了悔意,我該不該幫他呢?」
不久,施川自言自語的撫著紅腫的掌面道:「錢疤沒說錯,我實在還不了債,
老姐也不該如此辛苦。」
他立即拾起那個小包。
洪仁怔忖道:「媽的!沒用的傢伙,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只見他將小包放入袋中,立即離去。
洪仁忖道:「我絕對不能讓這傢伙坑害他的老姐,我更不能讓錢疤這小人得逞
,我得暗中制止此事。」
他稍一思忖,立即拾起三粒小土丸跟去。
不久,他一起彈出小土丸,「叭……」三聲,它們不但命中目標,而且,立即
將施川制昏在地上。
洪仁上前搜出小包,立即放入袋中道:「臭小子,你好好的喂一夜蚊子吧!我
就代替你老姐教訓你吧!」
他將施川拋上一株黃楊木之枝杈間,立即離去。
他在林中活動手腳,立即入城。
他步入平安客棧,立即沐浴及用膳。
膳後,他入估衣舖買了衣衫,便返客棧運功。
少還丹果真不愧為聖藥,洪仁心知自己的功力又精進不少,所以,他要把握機
會好好運功一番。
清明時分,客棧甚為清淡,洪仁安靜的運功到深夜時分,他方始收功及由後門
離開客棧。
不久,他已來到「霸王發財坊」附近,立見二位高頭大馬之青年已雙臂環胸而
抱的挺立在門前。
至於隔壁的「霸王快活坊」正有一名徐娘半老,雙頰遍抹胭脂,紅似猴屁股的
婦人正在大門前沿街攬客。
她一身大紅花裙,發配大紅花,手拿大紅紗巾,只見她不但嘴巴在說話,圓臀
及那對桃花眼更在說話。
立即又有二名中年人「春心大動」的入內。
「春喜,秋蓮,見客啦!」
又嗲又浪的聲音立即傳出來啦!
洪仁忖道:「哇操!所謂快活坊,原來便是妓院,媽的!」
真會鑽法律漏洞,王霸王必非善類。
他立即步向發財坊大門及準備入內。
立聽右側青年右臂一攔道:「稍候。」
洪仁一止步,便默默望向他。
「朋友?你挺眼生的,是不是條子?」
「我似條子嗎?你們怕條子嗎?開門做生意,若似你這般畏三懼四,能夠成什
麼氣候呢?」
「你……你叫什麼名字?」
「來此發財之人,皆必須通姓報名嗎?」
「他們多是本城之人。」
「我若不通姓報名,便入不了嗎?」
「不錯!」
洪仁立即喊道:「錢疤,你出來。」
青年收臂道:「你認識錢叔呀?」
洪仁冷冷一哼,立即挺立不動。
青年心中更發毛啦!他立即哈腰作揖道:「大爺,請……請入內發財,祝您發
大財,請!」洪仁冷哼一聲,立即昂頭入內。
不久,他便進入一間寬敞的大廳,廳內擺了二、三十桌,每桌旁皆或坐或站的
圍了不少人,骰聲及吆喝聲此起彼落著。
廳內處處鬧哄哄,看來廳內之人沒聽見洪仁方纔那句喊聲。
洪仁對賭完全「莫宰羊」,他一桌桌的瞧著,不久,他發現錢疤坐鎮在一張桌
旁,另有八名賭客隨桌而坐。
錢疤好整以閒的搖過骰盒,便將它放在桌上道:「發財。」
立見一名錦服中年人將一疊銀票押大。
另外七人亦跟著押大。
錢疤含笑望向洪仁道:「大爺,發財吧!」
洪仁問道:「如何發財呢?」
「押大小,各有一半機會。」
洪仁忖道:「以錢疤的心性,必會殺大賠小,這八人皆押大,我何不押小呢?
好,就看施川的運氣啦!」
他立即含笑道:「押多少,賠多少呢?」
「正是,盒中有三粒骰子,最大點數是十八點,最小點數是三點,以九點分出
大小,不過,九點仍算小。」
「我明白啦!我試試手氣吧!」
他立即將四錠銀子押小。
錢疤含笑道:「他們皆押大,大爺不考慮一下嗎?」
「試試手氣吧!」
「開!」
錢疤身旁之少女立即輕輕掀開骰蓋。
立聽她脆聲道:「一!二!四點!吃大賠小啦!」
立見另外二名少女分別收入那些銀票及送給洪仁四錠銀子。
立聽錦服中年人道:「接連六把小,錢疤,你真行!」
錢疤含笑道:「賭字最邪門,在下曾經連擲二十把大哩!」
「我偏不信,哼!」
立見他自懷中取出一本銀票道:「筆!」
一名侍女立即迅速取來筆硯。
中年人振筆寫道:「二萬兩銀子。」
他擱筆道:「從現在起,我一律押大,來吧!」說看,他撕下銀票,立即押大。
錢疤合上骰盒,立即連連搖晃著。
不久,他輕輕放下骰盒道:「發財!」
另外八人果真又押大!
洪仁不但將八錠銀子押小,而且另外取出五張各一百兩銀子之銀票及全部押小
了。
錢疤含笑道:「銘謝大爺支持,開!」
少女一掀蓋,立即顫聲道:「一!二!三!六點,吃大賠小。」
兩名少女立即各收走銀栗及交給洪仁七百兩銀票。
錦服中年人罵句:「媽的!」立即又寫上一萬銀子。
他朝桌面一拍,喝道:「霉鬼去!」
說著,他又押大。
另外八人又是押大。
洪仁一直沒動台面的站在一旁,此時,他一見錢疤含笑望來,他立即道:「托
莊家的福,我仍押小。」
「哈哈!很好!」
他立即又拿起骰盒連連搖著。
不久,他放下骰盒道:「周爺,你仍押大嗎?」
錦服中年人道:「不錯,開吧!」
「開!」
少女一掀蓋,立即顫聲道:「二!三!二!七點,吃大賠小。」
洪仁立即又贏入一千四百兩銀子。
中年人恨恨的立即填上四萬兩銀票及押大。
其餘八人亦共患難的押大。
因為,他們不相信會一直開小呀!
洪仁仍將二千八百兩全部押小。
錢疤含笑搖骰之後,立即放在桌上。
「二!一!二!四點,吃大賠小呀!」
洪仁立即又入賬二千八百兩。
錦服中年人拭去頭上之汗,立即又填下八萬兩銀子,而且押大,這回,只有五
人跟著押大啦!
另外三人各將一百兩銀子押小啦!
洪仁仍然原封不動的道:「押小。」
錢疤微微一笑,立即搖妥骰及置於桌上。
「一!二!三!六點,吃大賠小。」
洪仁又入賬五千六百兩銀子啦!
那三人各贏一百銀子,樂得互道:「出運啦!」
錦服中年人猛拭汗及寫下「十萬兩銀子」押大。
這回,那五人之中只有三人押大,其餘二人也押小啦!
洪仁收下一千二百兩銀子,將一萬兩押小。
這一把,又是『一!二!三!六點,吃大賠小!』洪仁愉快的立即收下一萬兩
銀票。
接連六把,錦服中年人把把押大,把把押十萬兩銀子,洪仁則把把押小,把把
押一萬兩銀子,結果,他接連入賬六萬兩銀子。
錦服中年人汗流浹背啦!
另外八人跟著連押六把小,亦多少贏回些,此時,他們一見錦服中年人將十萬
兩押小,他們不由一怔!
他們稍加思忖,亦押小。
洪仁立即將五萬兩銀子押大。
眾人不由一怔!
錦服中年人一句「媽的!」立即又將十萬兩押小。
洪仁立即又將三萬兩押大!
錢疤深深望了洪仁一眼,立即搖骰。
「二!五!六!十二點!吃小賠大!」
錦服中年人啊了一聲,立即癱坐在椅上。
另外八人剛自怨自艾『跟隨衰尾郎』!
洪仁收下十六萬兩銀票,立即各拋給錢疤四人一錠銀子。
錢疤問道:「大爺不玩啦!」
「見好就收,對不對?」
「哈哈!有理,大爺尊姓大名呀?」
立聽錦服中年人喊道:「再來!」
說著,他又填妥二十萬兩銀子。
錢疤道:「周爺,你今夜已輸了一百三十五余萬兩銀子,府上之產業是否要再
估算一下呢?」
「什麼?錢疤,你怕我輸不起呀?」
「在下不是此意,在下只是提醒一下而已,萬一周爺輸過頭,屆時大家難免會
惡顏相向,周爺亦有失顏面。」
「放心,我尚有十家店面及三座山哩!」
「好吧!」
說著,他立即又拿起骰盒。
洪仁忖道:「姓周的非垮不可,我不宜拿他的銀票。」
他立即朝一名少女道:「換上你們的銀票吧!」
「是!不知需要何種面額?」
「各一萬兩銀子吧!」
「是!」
少女一離去,立見中年人又被贏走二十萬兩銀子,洪仁一見錢疤之冷笑,他不
由忖道:「錢疤一定賭詐。」
不久,少女已送來十六張銀票,洪仁賞給她一錠銀子,道:「錢疤,咱們找個
時間喝一杯,如何?」
「哈哈!好呀!明午到周爺的富貴樓一敘,如何?」
「哈哈!一定到!」
說著,他已昂頭離去。
他一近大門,立即朝那名青年道:「你很負責,賞你!」
說著,他已遞出一錠銀子。
青年受寵若驚的立即哈腰道謝著。
洪仁拋出銀子,便愉快離去。
他一返回客棧,立即上榻運功。
一個多時辰之後,他一聽見三人悄步行來,他不由忖道:「媽的!難道霸王發
財派人欲來洗劫我嗎?」
他順手朝桌面一吸,一雙筷子已飛入他的手中。
他悄悄折了九小段,便躺在榻上。
不久,他已聽出三人來到窗外,只見一隻手戮破窗紙,熟練的拔下窗栓,便悄
悄的拉開右側之窗。
立見三名青年跳窗而入。
他們剛躍落地面,洪仁便左右開弓的彈射出筷子,「卜……」聲中,那三人已
經摔落地面。
悶哼聲中,他們不敢吵醒別人的咬唇不語。
洪仁上前封住他們的「啞穴」,立即返榻歇息。
不久,他已愉快的步入夢鄉。
天一亮,小二在送漱洗水之際,便由窗口瞧見那三人,此時,那三人已經被夜
蚊叮得滿頭包,卻又叫不出來。
小二嚇得立即去找來掌櫃。
掌櫃朝房內一瞥,忖道:「王霸王的手下必然被這位大爺教訓,我還是別介入
這種是非吧!」
他立即帶小二匆匆離去。
洪仁一起身,立即端入漱洗水。
他愉快漱洗之後,便拖著一名青年來到榻前道:「你們沒喝酒吧!你們怎會跑
錯房間呢?」
說著,他已拍開對方的「啞穴」。
「大叔,小的三人跑錯房,請原諒。」
「你們果真跑錯房,你們不會怪我吧?」
「不會!不敢!」
洪仁上前取下筷子及解開另外二人之「啞穴」,他們不吭半句的立即邊抓癢邊
狼狽的離去。
洪仁換上新衫及卸下面具,便拿著包袱由後離去。
不久,他已來到「施記豆腐店」前之小吃店,他付過碎銀,立即取用早膳及瞧
著豆腐西施在忙碌著。
良久之後,他方始離去。
沒多久,他已來到那株黃楊木下,立見施川雖然滿頭滿手的叮滿大蚊子,卻仍
然昏迷不醒著。
他立即暗笑道:「他真是夠受啦!媽的!賭什麼賭嘛!十賭九詐,你這傢伙輸
得真冤呀!」
他立即彈出指風。
施川乍醒,便直覺的翻身。
他向下一墜,嚇得立即喊道:「救命呀!」
洪仁右腳一勾,立即勾住施川的腰帶,施川啊了一聲,乍見身子尚離地一尺餘
,忙又喊救。
洪仁順腳一踹,施川立即落地。
他一落地,立即覺得滿臉及手腳麻癢。
他不由抓個不停。
洪仁便站在原地欣賞著。
不久,施川問道:「你是誰?」
「紀二三,你呢?」
「施川,你怎會來此地?」
「我聽見你的喊救聲呀!你怎會在此地?」
「我……我……算啦!你別問啦!」
說著,他邊抓癢的低著頭欲離去。
「我救了你,你不說句謝謝嗎?」
「你救了我什麼?」
「你從樹上摔下來,我若不救你,你早就摔斷腳啦!」
「我何時從樹上摔下來啦!黑白講。」
洪仁暗暗一怔,立即道:「你很健忘,我讓你再回想一下。」說著,他一滑步
,立即扣住施川的左肩。
「啊!你……」
洪仁迅速制住他的「麻穴」及「啞穴」立即拋上枝椏間。
施川又駭又慌,偏偏叉動不了及開不了口,不由大急。
洪仁搖拍一掌,施川便翻落地面,他乍見自己即將撞上地面之大石,大駭之下
,立即一陣屁滾尿流。
褲襠一濕,小便已經溢出。
洪仁搖拍一掌,施川已滑落地面。
洪仁上前拍開他的「啞穴」道:「記起來了嗎?」
「記起來了,謝謝!千謝萬謝!」
「你怎會在此地?」
「我……我一向喜歡睡在樹上。」
洪仁暗罵道:「死要面子。」
洪仁立即道:「對不起,我吵了你,你上去睡吧!」
「不……不要!我說實話,我欠人賭債,被人擺道。」
「欠多少?」
「三百餘兩銀子!」
「沒錢為何要賭呢?」
「我……我想還本呀!」
「傻瓜,十賭九詐,你瞧過誰靠賭發財啦!」
「我……我糊塗,可是,我……我……」
說著,他已溢出淚水。
「男子漢大丈夫,寧可流血,豈可流淚。」
「我……還不了賭債呀!」
「早知如此,何必賭呢?」
「我……後悔莫及呀!」
「向家人懺悔吧!他們會協助你吧!」
「沒用,家產快被我輸光啦!」
「三百餘兩銀子,還不起嗎?」
「是的!」
「我幫你,不過,你得戒賭。」
「大哥肯幫我嗎?」
「不錯,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戒賭吧!」
「好,我戒賭,我若再賭,你砍我的手吧!」
「當真?」
「真的!」
「好,你先帶我回家……」
「我……我老姐若知我再賭,又欠了債,一定不會饒我。」
「不會,你只要有心戒賭,她會原諒你。」
「我……大哥,你可否直接替我還賭債?」
「不行!」
「我……我……」
「你自己考慮吧!」
說著,他已拍開施川的穴道及作勢欲去。
施川喚句:「大哥!」立即踉蹌的追來。
洪仁止步道:「什麼事?」
「大哥,我帶你回家,我向老姐懺悔。」
「走吧!」
施川立即快步行去。
沒多久,兩人已步入豆腐店後門,立見施川道:「我先去洗洗臉,否則,老姐
一定又會責怪我。」
「去吧!」
洪仁立即步入茅房「繳水費」。
不久,施川已換上乾淨衣衫及梳齊頭髮而來,不過,他臉上之大小包,卻是又
紅又腫,甚為難看。
「大哥,行啦!咱們先吃飯吧!」
「我不餓,你去吃吧!」
「大哥不會後悔吧?大哥肯替我還債吧?」
「我一向說一不二!」
「謝謝大哥,我先去吃飯。」
說著,他已奔入廚房。
不久,施倩欲來廚房端豆腐,她乍見施川在用膳,她剛一怔,立即發現他的臉
及手有多處紅腫。
「小川,你的手臉怎會如此紅腫?」
「我……我……老姐,我知錯了,我一定戒賭。」
「戒賭,你說過幾百遍啦!你若能戒賭,狗也改得了吃屎。」
「老姐,我發誓這回真的戒賭啦!」
「我沒空和你窮扯!」
說著,她立即又端走六盤豆腐。
不久,施川出來陪笑道:「大哥,我真的戒賭。」
洪仁拾起一粒石子,他一合五指,便捏碎它。
他攤開五指,施川立即駭退!
洪仁沉聲道:「我可以幫你,不過,我一向不喜歡被別人擺道,你的骨頭若比
此石硬,你就續賭吧!」
「不敢,我不敢再賭啦!」
「你欠了多少賭債?」
「三百零五兩銀子?」
洪仁取了三張一百兩銀票及一錠銀子道:「拿去還吧!」
「謝謝大哥!謝謝大哥!」
他捧著銀票及銀子,立即奔向後門。
不久,洪仁已跟他來到霸王發財坊後門,他立即敲門道:「哪位大哥來開開門
,我是小川,我來還債啦!」
立見一名青年揉眼道:「小川,你吵什麼吵嘛!」
「石哥,真抱歉,錢叔在嗎?」
「錢叔尚在歇息啦!你下午再來吧!」
「我……石哥替我通報一下吧!謝謝你!」
說著,他已連連哈腰作揖。
青午道句:「好啦!」立即匆匆入內。
不久,錢疤已和青年前來,施川立即捧出銀票及銀子道:「錢叔,我來還債,
借據呢?」
「你那來的錢?」
「這位大哥幫的忙。」
錢疤立即望向洪仁。
洪仁立即含笑道:「幸會!」
錢疤點頭道:「小哥兒是外地人吧!」
「不錯!在下今日甫來貴地。」
錢疤道:「小川,你進來一下!」
小川立即快步跟入。
兩人一入房,錢疤便問道:「小川,你怎會認識他?」
「他挺罩哩!他任意一抓,便抓碎石,他朝我的身上一拍,我便說不出話及動
不了,他挺罩哩!」
「你如何認識他?」
「我不知被誰弄到樹上及被野蚊叮得如此慘,我一醒來,便掉向樹下,他聽見
我的求救聲而來接住我。」
「那包藥呢?」
施川立即道:「糟糕!一定掉啦!」
「掉啦!開玩笑,那包藥挺貴哩!」
「我去林中找找看,或許尚在我換下的衣袋內。」
「我懷疑是他把你弄到樹上,否則,他怎會及時來接你。」
「啊!有理,他曾經又將我拋上樹一次哩!」
「此人不安好心,你小心些。」
「對!對!」
「你先取走借據,再把藥還我吧!」
說著,他已掏出一疊借據。
施川遞出銀票及銀子,立即收下借據。
錢疤退回那錠銀子道:「你好好找回那包藥。」
「是!謝謝錢叔!」
他立即興奮的奔向後門。
不久,洪仁已和施川離去,立聽施川道:「大哥,我尚需找一樣東西,你可否
暫時候我一下?」
洪仁忖道:「錢疤必然要找回那包藥。」
他立即道:「我在城內逛逛,你慢慢找吧!」
「是!謝謝大哥。」
說著,他已匆匆奔去。
洪仁剛走過兩條街,便確定自己被人盯梢,他猜忖是錢疤之手下,他立即故作
不知的逛著。
晌午時分,他一進入富貴樓,便見錢疤據案而坐,那位錦服中年人則氣色頗差
的陪坐在一旁。
洪仁獨坐遠處一幅座頭,立即點過酒菜。
不久,他已愉快的取用酒菜。
卻見二名青年多次來回於大廳及門口,不久,錢疤道:「那位大爺必已爽約,
周爺,此店就歸敝坊所有啦!」
錦服中年人一點頭,立即遞出一包地狀道:「這些店面全部歸你,不過,我今
夜仍然要去翻本。」
「歡迎之至,祝周爺鴻運享通。」
說著,他已含笑翻閱地狀。
錦服中年人立即匆匆離去。
不久,掌櫃及小二們已經恭敬的向錢疤行禮。
錢疤哈哈笑道:「你們好好幹,我不會虧待你們。」
「是!」
「我尚須去接收其餘的店面,你們忙吧!」
「是!」
錢疤哈哈一笑,立即離去。
不久,周財昨夜在霸王發財坊輸了二百萬兩銀子,如今店面全被接收之事已開
始傳出了。
洪仁聽得感慨之餘,便繼續在城內外逛著。
黃昏時分,洪仁返城用過膳,他立即逛向霸王發財坊,他剛接近大門,便見昨
夜那名大漢已在大門前守著。
大漢瞄了他一眼,便放任他入內。
他一入廳,便見廳中已經高朋滿座,骰聲及吆喝聲,伴著歡呼聲及歎息聲此起
彼落著。
他不明白這是賭場『放長線釣大魚』之手法,他尚以為今夜「霉莊」,立即好
奇的一桌桌瞧著。
不久,他已發現施川哈哈一笑,正在將一錠銀子收到桌前,他不由暗自搖頭道
:「哇操!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呀!」
他一見施川的桌面已有不少的銀票及銀子,他立即忖道:「媽的!我先要回那
筆債,免得他又輸光。」
他立即朝桌前一站。
施川乍見他,臉上笑容立即凍住。
洪仁淡然道:「你又賭啦?」
「我……我陪他們玩玩!」
「玩玩?你有多少隻手可以玩?」
施川立即將雙手收到背後。
立見兩名大漢走到洪仁身旁,只見右側之人獰笑道:「朋友,這不是你訓人之
處,你請吧!」
洪仁搖頭道:「我不訓人,施川,還錢來。」
施川立即遞來銀票及一錠銀子。
洪仁冷冷一哼!便收走銀票及步向鄰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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