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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 霸 天 下

               【第三章 紅顏並非皆薄命】
    
      龐達含恨抱憾的離開商府大門之後,他立即看見一位壯漢雙臂環抱胸前,靠立
    於民宅牆前打量他。
    
      龐達直覺的忖道:「他想做掉我嗎?對!若非如此,他豈會奪我的金蓮,他一
    定擔心伍記會追查上他!」
    
      他有此一念,便沉著前行。
    
      他剛走三步,倏地向後轉便疾掠而上。
    
      壯漢喝句:「帆落啦!」便騰掠追去。
    
      龐達既然確定此事,便全力掠去。
    
      不久,他一掠出城外,便掠入林中。
    
      他一入林,便安心的忖道:「行啦!即使商英也追不上我啦!」
    
      他便朝北掠去。
    
      叱喝聲中,那六人已跟著壯漢掠去。
    
      不久,龐達已沿山道疾掠向北方。
    
      他如虎添翼般全力掠向北方,不出一個時辰,他已把距離拉遠三里餘,他一掠
    上山頂,便見那七人正沿坡追來。
    
      他略辨方向,便掠下右側岔道。
    
      他知道此岔道可通往太行山,此山之右側乃是河北及山東,左側則是山西,他
    把匿身目標擇定在山西杏花村。
    
      因為,他曾去過杏花村,他知道該處有位大善人在僱用外地人釀酒,而且村中
    至少已有八萬名外地人,頗合他的藏身。
    
      所以,他騰掠而下,便掠向太行山。
    
      不久,那七人一到崖頂,立見龐達已掠入太行山界,壯漢稍忖,便吩咐那六人
    繼續追,並且要死追到底。
    
      那六人立即騰掠而下。
    
      壯漢罵句臭小子,便掠向保真縣城。
    
      午前時分,他一入商府,便見商英沉容獨坐在大廳,他立即上前低聲道:「他
    已進入太行山,小李六人已跟下去!」
    
      商英沉聲道:「他們盯不住他,反而會引起伍記之疑!」
    
      「啊!小的愚昧!」
    
      「諒他也不敢抖出此事,汝去追小李六人!」
    
      「是!」
    
      壯漢暗叫衰尾的再度拔足離去啦!
    
      入夜之後,龐達突見前方山頂有道光亮,他剎身一瞧,立即在月光下看見一人
    掠過山頂,接著又有一人掠現。
    
      他立即匆匆打量現場。
    
      不久,他已瞧見崖下有一株斜松,他立即掠下。
    
      一聲輕響之後,他已掠上松身。
    
      他吐口氣,便貼壁而坐上松身。
    
      他便趁機歇息,不久,他已聽見那六人掠過他方才剎身之地,他不由暗暗冷笑
    道:「休怪我,算你們助紂為虐,該遭惡報!」
    
      果聽一陣叱喝及拚鬥聲。
    
      接著便是慘叫聲。
    
      龐達又聽不久,便聽見二個熟悉的嗓音慘叫。
    
      他便忖道:「來人是誰?身手不凡哩!」
    
      他又聽半個時辰,終於聽知那六名追兵全部嗝屁,不過,對方至少折損二十人
    ,他立即屏息默聽著。
    
      「稟李爺,此六人身上毫無可疑資料!」
    
      立聽沉聲道:「銀票呢?」
    
      「全是現銀!」
    
      「哼!先趕路,休誤伍爺之時間!」
    
      「須毀屍否?」
    
      「休浪費時間,拋崖!」
    
      「是!」
    
      立聽一陣咻咻砰響。
    
      不久,龐達已聽見三十餘人掠過。
    
      他又等候一陣子,方始掠上崖頂。
    
      他便繼續掠向北方。
    
      一個時辰之後,他掠入左岔道,便掠向西方。
    
      破曉時分,他一近杏花村東側,便被瀰漫的酒香引得心神一暢,他不由止步深
    吸一口氣及品茗著。
    
      不久,他吐氣忖道:「挺妙的感覺,留下吧!」
    
      他便定神思忖如何留下。
    
      良久之後,他已在汾河河邊汲水洗臉。
    
      接著,他入村再入一家小食堂用膳。
    
      他為表示寒酸,便只點一碗白飯及一塊油豆腐,店家一見他的人品堂堂,不但
    添滿飯而且連壓三下,再添一瓢飯。
    
      他更順手澆上二匙的肉汁。
    
      龐達瞧在眼中,便放在心中。
    
      膳後,他摸出一塊碎銀問道:「請問酒坊可缺工人?」
    
      店家熱心的道:「缺,你由北朝南行,街尾之郭府在雇工人!」
    
      「謝謝!」
    
      店家找妥零錢,龐達立即離去。
    
      不久,他一到郭府,便見門房含笑道:「公子有何指教?」
    
      「不敢!在下欲應徵工人!」
    
      門房向大廳一瞧,便含笑道:「員外正好入廳,請!」
    
      龐達便申謝跟入。
    
      龐達曾在半年前路過杏花村,他當時在杏花村喝三壺汾酒及聽見不少人在讚揚
    巴員外,卻未曾見過巴員外。
    
      如今,他一見對方含笑起身,便心生好感。
    
      門房一入廳,便行禮道:「稟員外,這位公子要協助釀酒!」
    
      巴和含笑道:「歡迎,請坐!」
    
      門房立即行禮離去。
    
      龐達上前躬身道:「小的朱義參見員外!」
    
      「免禮!請坐!」
    
      「謝謝!」
    
      二人便先後入座。
    
      立見婦人送上香茗,便行禮退去。
    
      巴和含笑道:「請!」
    
      「不敢,小的一介工人,不配矣!」
    
      「客氣矣!人生而平等,韓信尚有胯下辱,吾尊重每個人!」
    
      龐達不由心兒一顫。
    
      他便陪著品茗。
    
      不久,巴和笑道:「汝一表人才,想必識字,不宜委屈於酒坊中,吾之私塾尚
    缺一名夫子,汝願意屈就否?」
    
      「小的雖然識字,卻未任過此種事,恐會負員外所望!」
    
      巴和含笑道:「客氣矣!私塾學子之親人多在酒坊工作,只須讓他們識字及勿
    生意外即可,如何?」
    
      龐達暗暗苦笑道:「料不到吾這個殺手會變成褓母!」
    
      他立即點頭道:「好!謝謝員外之賜!」
    
      「客氣矣!月俸三兩,逢年過節,另有小賞,如何?」
    
      「感激不盡,可有棲身之處?」
    
      「有!塾內有三間房,目前皆閒置!」
    
      「謝謝!」
    
      「汝剛到,先見習三天吧!」
    
      「是!」
    
      「先收下月俸……」
    
      「心領,在下尚有存銀!」
    
      「也好!汝若有急需,隨時啟齒吧!」
    
      「是!」
    
      二人便聯袂離去。
    
      途中之人群紛紛向巴和行禮請安,巴和也含笑答禮著,不久,他們一入私塾,
    龐達便暗暗喝采道:「官塾也無此規模也!」
    
      此時乃是上塾時刻,立見大人攜孩童來向巴和行禮請安,巴和亦含笑頻頻摸孩
    子的頭鼓勵勤學。
    
      不久,一位中年人已和一位老者含笑迎來道:「參見員外!」
    
      「免禮!他是新來的夫子朱義!」
    
      龐達便向二人行禮致意。
    
      那二人也含笑表示歡迎。
    
      巴和向中年人道:「王兄費心先指點朱夫子三日吧?」
    
      「沒問題!」
    
      巴和便率龐達行向後方。
    
      他介紹過內外環境,便召來一對中年夫婦吩咐著。
    
      不久,他已含笑離去。
    
      龐達便看見王夫子率孩童們在廣場做體操。
    
      他略估之下,便發現孩童多達六百人,他不由暗忖這二位夫子平日如何照顧這
    群孩子,他不由暗表敬佩。
    
      他便在旁跟著甩手蹲腿。
    
      良久之後,三對中年夫婦已端點心到篷下,王夫子便宣佈道:「用膳!」
    
      「謝謝員外!」
    
      小傢伙便依序排成八列。
    
      二位夫子及三對中年夫婦便熟練的盛點心入碗。
    
      小傢伙們便端碗坐入小椅及湊小桌而吃。
    
      不久,六十張小桌旁已坐滿小傢伙們。
    
      二位夫子上前一邀,龐達便陪他們入席取用點心。
    
      三對中年夫婦則繼續供應孩童們用膳。
    
      膳後,二位夫子便率孩童在學塾外散步三圈。
    
      然後,他們到村外林中辨識各種草木。
    
      午前時分,他們一返塾,立見桌上已擺妥飯菜。
    
      二位夫子便率他們到十個桶前洗手方始入座用膳。
    
      龐達不由暗佩這種與眾不同卻最實用的教學方式。
    
      他便陪二位夫子用膳。
    
      膳後,二位夫子一吩咐,群童便進入後院的大通鋪,不久,六百名孩童已經整
    齊的躺在兩側大通鋪上。
    
      立見他們各有一個小枕及小被,龐達不由瞧得窩心。
    
      他一返房,便見榻上已鋪妥全新的枕被及紗帳,珧憧蝛韺景尹膉巹D具,楊前
    更有二雙新靴。
    
      此外,木櫃中居然有二套全新的內外衣褲及布襪。
    
      龐達激動的不由眼眶一濕。
    
      桌上除有一套壺具之外,尚有文房四寶,壺中更有三壺香茗,桌下赫然有三壺
    汾酒,他不由更加的激動。
    
      他關妥門窗,便在椅上吸氣行功。
    
      未中時分,他一聽見孩童聲,便收功離房。
    
      他立即看見群童在折各人的小被及放在枕前。
    
      他不由暗暗佩服著。
    
      不久,群童進入十間課室中,他們便開始研墨。
    
      二位夫子便端著硯台執筆進入每間課室,再在壁上之大紙寫下『人』字,立見
    群童念道:「人!」
    
      二位夫子一吩咐,便赴其他的課室寫字。
    
      龐達一路跟行,便發現十間課室內皆寫著人字。
    
      群童接著正坐執筆及寫下人字。
    
      二位夫子便來回的糾正姿勢及筆跡。
    
      一個多時辰之後,王夫子一搖鈴,群童便執筆端硯台出來,立見他們依序在桶
    中泡洗過硯筆,方始放回桌上。
    
      接著,他們在廣場嬉玩著。
    
      王夫子含笑道:「鄉下地方,人手不足,只能如此施教!」
    
      龐達道:「挺獨特,有效的!」
    
      「謝謝!這些孩子親人多在酒坊上工,員外才安置他們在此地!」
    
      「員外挺有心的!」
    
      「是的,員外負擔一切費用哩!」
    
      「難得的大善人!」
    
      「的確,汝怎會來此?」
    
      「在下原本應徵釀酒,員外吩咐在下來此見習!」
    
      「大材小用矣!汝非池中龍,勿妄自菲薄!」
    
      「不敢當!」
    
      二人便含笑而敘。
    
      此時的商英正和七人在崖下翻視二十七具屍體,不久,商英沉聲道:「此乃王
    川之手下暫避風頭吧!」
    
      「是!」
    
      他們便劈坑埋屍。
    
      不久,他們已聯袂趕返保真縣城。
    
      此時的長沙城中,充滿肅殺,伍記車行人員川流不息,眾人不但入靈堂上香,
    更趕赴分配地區搜查線索。
    
      伍龍更是凝容端坐大廳沉思著。
    
      因為,他已經派人在公雞山進行一番大搜索,卻毫無所獲,此外,武當派亦表
    示該派並無弟子使用軟劍。
    
      而且案發之時,並無弟子前往現場。
    
      武當派推得一乾二淨,伍龍雖然不爽,也不願在此時樹下強敵,他如今已派人
    追查各地之殺手組織。
    
      他更動員二萬名車伕沿途明查暗訪著。
    
      他一定要楸出元兇為子復仇。
    
      天一黑,杏花村之私塾便冷冷清清,龐達膳後便在後院散步,漫空之酒香使他
    的心情平靜不少。
    
      良久之後,他手執柴塊在孩童的房中練招。
    
      他一直練招一個多時辰,方始提水沐浴洗衣。
    
      不久,他穿上新衣褲躺在全新的寢具中歇息。
    
      此時的郭巴正踏樹撲攻向卓道,卓道握劍一掃,只聽噹一聲,郭巴一式『鷂子
    翻身』,足踏另外一樹,再度撲攻向卓道,卓道仍然振劍掃飛他。
    
      他踏上另一樹再度攻來。
    
      這是卓道訂下的耐力及反應訓練,因為,郭巴自己已有近九成的『追雲劍法』
    修為,他必須強化耐力及反應。
    
      他足足又練一個時辰,額上已經汩汗。
    
      卓道方始道:「行啦!」
    
      郭巴翻身落地,便徐徐吐氣。
    
      卓道含笑道:「感覺不錯吧?」
    
      「是的!耐力似已又進一層?」
    
      「是的!明夜在加速進退,進一步激發潛能!」
    
      「好!」
    
      二人便聯袂離去。
    
      不久,二人一返府,便先行洗去一身的汗垢。
    
      良久之後,二人已在後廳以滷味細品極汾中之頂汾啦!
    
      這種超醇美酒固定由酒坊的三名老師傅親釀,郭巴的房中一直保持十二壺,此
    乃三位老師傅之回報。
    
      良久之後,二人方始返房服丹行功。
    
          ※※      ※※      ※※
    
      時光飛逝,龐達已經在學塾工作三個月,孩童之純真及杏花村民之純樸善良,
    已經撫平他的心靈傷痕。
    
      他一見沒有人找上他,便放心的推動他的構想。
    
      他徵求王夫子二人之同意,他開始指點孩童蹲馬步,他為鼓勵孩童練蹲馬步,
    每天提供十份彩品。
    
      每天蹲得最久的十名孩童可在早膳中各添一節香腸。
    
      此舉果真吸引孩童猛蹲馬步。
    
      不到一個月,居然罕有孩童傷風流鼻涕啦!
    
      這天一大早,巴和便含笑前來看群童蹲馬步,群童更賣力啦!
    
      足足過了半個多時辰,方始只剩下十童尚在蹲馬步,巴和笑哈哈的道:「很好
    !很好!有賞!」
    
      說著,他已賞各童一包『仙楂片』!
    
      十童樂得連連申謝。
    
      不久,巴和便和三位夫子共膳。
    
      膳後,他邀龐達入後廳道:「孩子們硬朗不少哩!」
    
      龐達含笑點頭道:「是的!員外長年照顧之功也!」
    
      「不敢當!吾來自鳳陽,吾嘗過不少苦,吾如今有能力助人,吾希望這群孩子
    日後個個成材!」
    
      「佩服!員外怎會由鳳陽前來此地?」
    
      巴和便敘述自己之遭遇。
    
      「佩服!不愧為大善人之譽!」
    
      「不敢當!盼夫子續指點孩子們強身!」
    
      「好!」
    
      郭巴便遞出一塊白銀道:「請笑納!」
    
      「不敢!太多矣!」
    
      「聊補夫子每日之彩品吧!」
    
      「是!謝謝員外!」
    
      「客氣矣!」
    
      二人又敘不久,巴和便含笑離去。
    
      當天晚膳時分,巴和便愉快的向卓道及郭巴道出夫子鼓勵孩童蹲馬步及孩童之
    優秀表現。
    
      郭巴好奇道:「有這種夫子呀?」
    
      「嗯!此人一表人才,他原本欲釀酒,吾聘他做夫子!」
    
      「他諳武嗎?」
    
      「必然,他的雙眼挺有神的,卻比不上汝之炯炯逼人!」
    
      「孩兒炯炯逼人嗎?」
    
      「是的!」
    
      卓道含笑道:「眼為心之神,汝之內功正達外放境界,再過些時日,汝之太陽
    穴會高突,此乃外放極境!」
    
      「恩師為何無此現象?」
    
      「吾自十二年前已由外入內斂!」
    
      「原來如此,爹,孩兒可否瞧瞧那位夫子?」
    
      巴和含笑道:「好呀!」
    
      三人又敘不久,便欣然散席。
    
      半個時辰之後,二人再入句注山練劍。
    
      只見郭巴進退如風及劍出如電,卓道經常必須先閃再揮劍掃退他,卓道已經不
    似一個月前之輕鬆。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卓道方始叫停。
    
      他忍不住揉肩道:「汝又進步不少!」
    
      「弟子只施展八成功力哩!」
    
      「吾明白,山訓已成,進行水訓吧!」
    
      「水訓?」
    
      「不錯!汝自明夜起,赤足立於河中石上先逆水揮劍!」
    
      「好刺激喔!」
    
      「呵呵!返府吧?」
    
      二人便欣然掠去。
    
      不久,二人一返府,仍然先沐浴。
    
      浴後,二人便品酒享用滷味。
    
      二人各喝三壺酒方始返房服丹行功。
    
      翌日一大早,他們跟著巴和進入學塾,果見群童一排排的面對面蹲馬步,撐不
    了的人便自動起身離去。
    
      郭巴便含笑瞧著。
    
      卓道卻在乍見龐達之後,便頻頻注視他。
    
      龐達被盯得暗暗心虛著。
    
      又過了良久,十童終於脫穎而出。
    
      巴和又笑哈哈的賞仙楂片啦!
    
      不久,他們陪三位夫子用膳著。
    
      膳後,卓道向巴和道:「員外,吾可否和這位夫子敘敘?」
    
      說著,他已指向龐達。
    
      龐達心兒倏沉,神色仍力持鎮定。
    
      巴和含笑道:「夫子,道長是小犬之師,方便一敘否?」
    
      龐達含笑道:「請!」
    
      兩人便聯袂行向後廳。
    
      不久,二人一入座,卓道便注視他道:「汝當真姓朱?」
    
      「是的!單名義!」
    
      「是否有人提過汝似某人?」
    
      「沒有!」
    
      「汝之修為不俗,可否切磋一番?」
    
      「不敢!在下只堪自保而已!」
    
      「客氣矣!小徒今夜來此請教?」
    
      說著,他立即離去。
    
      不久,他已陪巴和父子離去。
    
      這一天,龐達心事重重啦!
    
      入夜不久,卓道果真率郭巴前來,而且郭巴手持兩把劍,龐達只好迎接他們入
    後廳就座。
    
      卓道一入座,便道:「夫子準備妥否?」
    
      龐達苦笑道:「在下不配和公子過招矣!」
    
      「客氣矣!請!」
    
      郭巴便送上一劍道:「請指教!」
    
      「不敢當!請!」
    
      二人便步入廳前空地。
    
      不久,二人拉開架式,郭巴的全身立即散發一股如山的氣勢,龐達吸口氣,便
    改換一套起手式。
    
      卓道乍見之下,雙目便閃過光芒。
    
      「看招!」
    
      唰一聲,龐達已經疾刺向郭巴之右肩。
    
      郭巴振劍一封,龐達倏地化招再刺。
    
      郭巴一旋身,便攻出二招。
    
      龐達當場連退三步。
    
      郭巴一收招,便道:「請!」
    
      龐達一吸氣,便疾攻出三招。
    
      郭巴劍走中宮,一劍便切開他的招式。
    
      龐達神色一變,倏地閃身反手一刺。
    
      郭巴振劍一封,便順勢削去。
    
      龐達撤招飄退道:「高明!」
    
      郭巴怔道:「不玩啦?」
    
      「公子高明,在下自知不敵!」
    
      卓道卻倏地閃身,便左掌右指的攻向龐達,龐達神色一變的撤軍,卓道卻如影
    隨形的按上心口。
    
      郭巴不由駭啊一聲。
    
      龐達卻屈左肘一撞及揮劍斜砍而去。
    
      卓道冷冷一哼,倏地一退便再度攻來。
    
      龐達一削落空,迅即挑劍尖刺來。
    
      卓道化劈為抓,雙足踩蓮花的避開刺來之劍。
    
      他的右掌五指倏屈再彈,便已射中龐達之右肩,龐達悶哼一聲,右半身一斜,
    便踉蹌的後退。
    
      卓道收招沉容道:「汝該姓龐!」
    
      龐達卻低頭揉肩不語。
    
      卓道沉聲道:「龐門在何處?」
    
      龐達忖道:「他怎會問及『旁門左道』雙怪中之龐門?難道商英所授之劍招來
    自龐門嗎?可能嗎?」
    
      卓道沉聲道:「巴員外一心仁善,助人無數,汝若奉龐門之令前來,吾盼汝趁
    機辨善惡,及時回頭!」
    
      龐達抬頭道:「在下不認識龐門!」
    
      卓道沉聲道:「汝方才分明施展他的招式!」
    
      「授在下招式之人,或許與他有淵源?」
    
      「他是誰?」
    
      「這……他曾有恩於在下!」
    
      「罷了!汝為何來此?」
    
      「暫匿行跡,在下絕無冒犯或傷害員外之意!」
    
      「罷了!授汝招式之人居心叵測,汝練偏矣!」
    
      「當真?」
    
      「不錯!汝練過飛來一式否?」
    
      「沒有!」
    
      「足見授汝技之人另有用意,此式乃是汝那套劍招之精華,其威力強逾其他招
    式三倍有餘!」
    
      龐達低頭忖道:「商英果真一直防範我?」
    
      他不由搖頭一歎。
    
      卓道沉聲道:「汝是聰明人,汝之雙親該姓龐及呂?」
    
      龐達忍不住駭視卓道。
    
      卓道沉聲道:「汝之現況足見汝之雙親已經不在人間,他們若肯聽吾之勸,絕
    對不會有那種下場!」
    
      龐達聽得心中一酸,心防全部崩潰。
    
      他立即拋劍下跪道:「恭聆道長聖諭!」
    
      卓道吐口長氣道:「善哉!善哉!善念一萌,後福無窮,往事已矣!勿再計較
    ,貧道就授汝飛來一式吧?」
    
      「叩謝道長浩恩!」
    
      說著,他便連叩三個響頭。
    
      卓道道:「汝今夜先定神,明夜再練吧!」
    
      「是!」
    
      「郭巴,勿洩今夜所見之事!」
    
      郭巴立即應是。
    
      不久,郭巴已持劍跟著卓道離去。
    
      龐達起身忖道:「他必是卓道,料不到我會有此福份!」
    
      他收妥劍便入內沐浴。
    
      郭巴一到汾河邊,便迅速脫去衣靴。
    
      不久,他只穿一條底褲,便持劍躍入河中。
    
      他搜尋不久,便已發現一塊大石。
    
      他朝石上一站,河水正好淹到雙肩下方。
    
      卓道點頭道:「施展開天闢地吧!」
    
      「好!」
    
      郭巴便在水中揮劍掃劈著。
    
      卓道道:「凝力緩式,勿躁進!」
    
      郭巴便凝功徐徐掃劍劈砍著。
    
      卓道又指點三次,郭巴便已經進入狀況,卓道立即忖道:「吾該把飛來一式授
    給此子嗎?」
    
      他不由沉思著。
    
      原來,他昔年曾經教訓過龐達之雙親,可惜,這對飛賊貪婪過度,終因作案慘
    遭惡報應。
    
      卓道昔年為此事而歎息過。
    
      如今,他乍見故人之子,而且龐達人品優於雙親,加上此子居然不知練偏招式
    ,他因而在方才答允授『飛來一式』!
    
      這便是本性難移呀!
    
      可是,他如今一冷靜下來,他又猶豫啦!
    
      因為,『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子會打洞』,卓道擔心飛賊之子會承續劣根
    性,他再授技,恐有助紂為虐之虞。
    
      不過,他立即釋懷。
    
      因為,他相信郭巴制得了龐達。
    
      所以,他思忖明夜該如何授技啦!
    
      他望著郭巴沉思,郭巴不敢摸魚的掃砍連連,足足過了一個多時辰,他覺得雙
    臂沉重以及酥麻啦!
    
      偏偏卓道未吭聲,郭巴便繼續練著。
    
      他終於明白方才低估水的力道啦!
    
      從此以後,他最怕別人的溫柔啦!
    
      又過了良久,卓道一設計妥,便鬆口氣。
    
      他立即發現郭巴滿頭大汗吃力的揮劍。
    
      他暗暗一陣臉紅,便沉聲道:「行啦!」
    
      郭巴如釋重負的收劍便掠上岸。
    
      他的雙腿一落地,忍不住一陣發抖。
    
      他急忙吸氣,方始穩住身。
    
      卓道含笑道:「汝明夜自行來此練招,不過,不必練到如此疲累,汝今夜亦不
    宜喝酒,吾先返矣!」
    
      說著,他已轉身掠去。
    
      郭巴上前取毛巾拭身,仍覺抖手不已哩!
    
      「哇操!今夜被操翻啦!」
    
      良久之後,他方始整裝離去。
    
      他一返房,便上榻呼呼大睡啦!
    
      翌日上午,他一醒來,居然渾身舒暢,他並不知此乃火龍潛能之進一步發揮,
    他還佩服師父之獨門訣竅哩!
    
      所以,他每夜在河中一直砍揮劍到自己快要挺不住方始上岸,而且,他一返房
    便睡,他絕對不沾一滴酒。
    
      卓道則每夜在學塾矯正龐達的錯誤招式。
    
      龐達一練之下,便發現威力大增。
    
      他欣然的練著。
    
      卓道離去之後,龐達仍然繼續練著。
    
      他對商英的感恩已經化為仇恨。
    
      他發誓要擊敗商英雪恨。
    
      所以,他努力的練劍。
    
      此時的伍記車行主人伍龍已經忍不住的發飆啦!
    
      因為,他動員一切的力量居然找不出仇蹤,十個殺人組織之矢口否認,已經使
    伍龍決心要找替死鬼。
    
      於是,他悄悄的頒下屠殺令。
    
      二萬名車伕按計畫的駕車前往目的地之後,十一月底,天下各地皆冷,深夜時
    分更是冷得人跡近絕。
    
      二萬名車伕卻已圍住十個殺手組織以及六十個外圍組織,各地更聲乍揚,他們
    便展開撲殺行動。
    
      慘叫聲乍揚,拚鬥立現。
    
      此時的商英原本摟著狄金蓮熟睡,他乍聽慘叫聲,立即醒來,他匆匆的抱起狄
    金蓮,便開啟密室入口。
    
      不久,他一送她入密室,便移開衣櫃指著入口道:「先入內避避,若無吾之召
    喚,汝切勿出來!」
    
      狄金蓮便匆匆入內。
    
      商英立即將衣櫃推返原位。
    
      他匆匆返房,立聽六處拚鬥聲。
    
      他立即取劍出房。
    
      他一出現,便有二把劍向他問好。
    
      他不屑的一哼,便拔出寶劍及以劍鞘掃開二劍,他閃身遞劍,劍尖已刺入一人
    之心口,立聽聲慘叫。
    
      另一人化招再攻,商英之鞘已套上對方之來劍。
    
      他一拔劍,便賞此人一劍。
    
      一聲慘叫之後,此人立即發抖。
    
      商英拔劍再卸鞘,便掠入大廳。
    
      他正好看見二人刺死他的愛將。
    
      他怒吼句殺,便上前鞘劍齊攻。
    
      卜卜二聲,那二人已經捂心慘叫仆倒。
    
      商英的殺機已熾,便出廳沿途疾掠不已。
    
      只見他似鬼魅般飄閃,那支寶劍似鬼爪拘魂般由各個角度刺入對手的心口,對
    手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不出盞茶時間,他便宰掉二十七人。
    
      不過,立即有三百餘人騰空掠來。
    
      為首之三人更是聯袂劈向商英。
    
      商英向後退道:「大燕三鷹,汝為何下此毒手?」
    
      「繳出殘殺伍公子之兇手!」
    
      「不知道!」
    
      說著,他已閃身疾刺。
    
      大燕三鷹疾劈不久,倏見商英腳踩迷幻,寶劍泛寒的疾刺而來,卜一聲,大鷹
    的心口已經中獎。
    
      他立即以手抓劍道:「龐……門……是汝……」
    
      說著,他一咬牙,便欲擰斷寶劍。
    
      商英獰笑一聲,他一絞劍迅即拔出。
    
      大鷹慘叫一聲,十指立斷。
    
      心口乍噴鮮血,他立即仆倒。
    
      二鷹厲吼道:「速報訊,龐門在此!」
    
      「遵命!」
    
      立見遠方的夜空揚起刺耳的竹哨聲。
    
      接著四周遠方也傳來竹哨聲。
    
      三鷹吼句殺,便率六人聯袂撲向商英。
    
      商英料不到會洩底,而且即將有不少人趕來,他驚怒交加之下,立即以寶劍及
    劍鞘全力施展殺招。
    
      他的殺招便是卓道口中之『飛來一式』,所謂『飛來』代表此式既怪又詭異,
    人力根本難以閃避也!
    
      可是,這批人乃是大燕三魔一手調練出來的彪悍角色,他們一見大鷹慘死,便
    奮不顧身的撲前欲復仇。
    
      商英之『飛來一式』固然神准的刺上心口,可是,每個人皆以手抓劍,其餘的
    人更是猛劈狠扁不已。
    
      所以,商英迅即宰掉八人,可是,他也挨了二掌。
    
      此二掌雖未傷到要害,卻已激發這批人之鬥志。
    
      他們便以人海戰術對付商英。
    
      不久,另有近百人一趕到,二鷹便喝道:「圈住,做掉!」
    
      「是!」
    
      那一百餘人便包圍住四周。
    
      商英被逼改變招式啦!
    
      又過盞茶時間,他又宰掉六十餘人,不過,他已經又挨一掌,而且險被劈中背
    心『命門穴』,他不由氣血翻騰。
    
      他心知今夜難以善了,便決定突圍。
    
      他倏地鞘劍齊攻不已。
    
      慘叫聲大作。
    
      吶喊連連!
    
      商英連砍七十餘人,他又挨一掌之後,他終於砍倒最外圍之人,他正欲衝出,
    二鷹已和三鷹聯袂撲來。
    
      另有八十餘人則跟著他們撲來。
    
      商英心知良機稍縱即逝,他立即咬牙疾攻出鞘劍。
    
      砰砰聲音便和卜叭交響。
    
      二鷹及三鷹各慘叫一聲,便捂心仆倒。
    
      商英的胸腹各挨一掌,立即吐血。
    
      鮮血乍噴上一人之臉,商英已趁機衝出。
    
      立見十餘人擲出刀劍。
    
      卜卜二聲,商英已被二把刀由背後釘上身。
    
      他疼得悶哼一聲,仍然咬牙掠去。
    
      卻見三十餘人迎面掠來,立聽現場之人吼道:「攔人!」
    
      那三十餘人立即叱喝的撲來。
    
      商英避無可避,只好剎身吸氣再攻。
    
      他又連砍倒八人,卻又被上百人包圍。
    
      刺在身上之二劍隨著商英的出招在他的體中刮傷他的內臟,他不但劇疼難耐,
    鮮血也大量的流逝。
    
      他不甘心死在這批小角色的手中,便連連突圍。
    
      那批人便抓狂般砍劈不已。
    
      慘叫連天。
    
      鮮血激噴。
    
      現場好似人間地獄。
    
      商英至少又挨七記掌力及八處劍傷,他已經渾身是血,不過,他憑著一股戾氣
    似厲鬼般一直向外衝。
    
      對手紛倒,剩下的人卻彪悍的猛撲。
    
      終於,其中一人撲到商英的背後,他握著釘在商英背上之二劍劍把,便用力向
    前刺去,卜卜二聲,二劍立即透體。
    
      商英慘叫一聲,便反手砍來。
    
      他的力道一乏,寶劍居然卡在那人的腰上。
    
      其餘之人趁機猛砍猛劈。
    
      那人也疾刺猛抽那二把劍。
    
      慘叫聲中,商英含恨而死。
    
      附近之人立即砍下他的首級及亂劍分屍。
    
      眾人鬆口氣,不由搖晃身子。
    
      此役,商英的老巢和另外八處據點,包括住在狀元樓內的狄財夫婦及其子已經
    全部被宰得清潔溜溜。
    
      不過,八百餘名車伕也做了陪葬。
    
      不久,剩下的近千人已在此九處搜刮財物。
    
      且說狄金蓮躲在地道,她一聽慘叫連連,她便打算逃命,於是,她轉身朝黝暗
    的地道摸壁緩緩行去。
    
      不久,她踢到一物,不由大駭!
    
      她蹲下一摸,便摸到一個包袱。
    
      她稍忖,便覺此包袱十分的可疑。
    
      於是,她打開包袱摸索著。
    
      不久,她由一疊疊的紙研判它們是銀票,便包妥它。
    
      她便拎包袱摸壁前行。
    
      地道甚長,她摸行良久,終於走到盡頭。
    
      她上下左右推按不久,終於推開一個上方的一個木蓋,她探頭一瞧,便瞧見它
    乃是一間柴房,她便爬上地面。
    
      她忍不住的吐口長氣。
    
      她步出柴房,便邊走邊張望著。
    
      不久,她發現此地居然是龐達之住處。
    
      她忍不住步入龐達的房中。
    
      立見寢具已蒙塵,她不由心頭一黯。
    
      她一聽遠方仍有拚鬥聲,便匆匆的由後門離去。
    
      不久,她一入狀元樓,便發現雙親及老弟之死狀,她忍住悲傷以及害怕,便匆
    匆的拎包袱離去。
    
      她一出城,便匆匆入林。
    
      良久之後,她已躲入山腰之一個洞中。
    
      地上之稻草已泛霉味,她卻忍不住輕撫它們。
    
      因為,她曾經多次和龐達在此地摟抱溫存呀!
    
      她們雖未及亂,卻已互許終身。
    
      如今,她已殘花敗柳,他卻聽說逃匿北方,如今,商英又已經凶多吉少,她不
    由一陣茫然不知所措。
    
      她又考慮不久,便拎包袱沿山路向北行。
    
      她急欲離開此地。
    
      至於未來,她則不敢預望。
    
      她摸黑獨行於山上,加上寒冷,使她又冷又怕,不過,她為了避開那群人之追
    殺,她咬牙鼓起精神向前行。
    
      她終於撐到天亮啦!
    
      可是,她乍見自己的身子,不由叫苦。
    
      因為,她只穿著睡袍呀!
    
      因為,她昨夜陪商英快活之後,她便套上睡袍入眠,她甚至沒穿上肚兜以及褻
    褲,難怪她會覺得冷。
    
      她朝四週一瞥,不由更叫苦。
    
      因為,一邊是峭壁,另一側是斷崖,遠方是密林及荒草,一條小徑幾乎已經被
    野草所淹沒。
    
      她朝雙腳一瞧,立見雪白的它們已被刮傷纍纍。
    
      她忍不住靠坐在壁前歇息著。
    
      昨夜之急於逃命使她一鼓作氣的趕路,如今,四野茫茫,她一洩氣,再也無法
    提步,她只好先歇息著。
    
      不久,她已靠坐著打盹啦!
    
      沒多久,她已歪身入眠啦!
    
      午前時分,右側山道遠處倏然有二隻長尾猴躍來,不久,它們停在狄金蓮的身
    前,便好奇的張望著。
    
      她卻累得不省人事哩!
    
      不久,二猴已奔向右側遠方。
    
      不到一個時辰,它們躍爬的率一名長髮大漢前來,此名大漢不但滿頭長髮,而
    且全身一絲不掛的光著腳丫子。
    
      他的輕功卻甚驚人,只見他在四十餘丈外乍見到女子,他彈身一掠,便直接掠
    落在狄金蓮的身前。
    
      他一見她亂髮披臉,不由一喜。
    
      於是,他立即抱起她。
    
      狄金蓮乍見一張長髮臉,她駭啊一聲,立即昏去。
    
      他卻吱叫一聲,順手抓起她的包袱。
    
      他轉身一掠,便如風般躍落在四十餘丈外。
    
      不久,他掠過山頂,便騰掠而下。
    
      只見他在半山腰之虯松一止身,便低頭坐入山洞。
    
      他便沿斜坡向下滑去。
    
      途中,每逢轉彎處,他皆朝前方拂出左掌,一聲叭響之後,他已順勢轉彎,他
    這份修為可真駭死人也。
    
      不久,他已滑落谷中。
    
      立見猴子猴孫們吱叫的圍來。
    
      他吱叫數聲,便朝前掠去。
    
      不久,他已掠入壁洞中。
    
      他向內一行,赫見洞中別有洞天,一個方形洞室中,不但有明珠照亮各處,更
    有石床、石桌、石椅及石杯哩!
    
      他便將狄金蓮放上石床。
    
      他又把包袱放在石床前,便再度出洞。
    
      他在洞谷中摘十餘粒紅果,便掠返洞中。
    
      他把它們放在她的手中,便搖她的右肩。
    
      狄金蓮悠悠一醒,立覺珠光刺眼。
    
      她正欲以手遮光,立見手中之紅果。
    
      她乍見那張長髮臉,不由又駭呼一聲。
    
      他立即吱吱連叫。
    
      好奇之下,她這回未再被駭昏。
    
      她急忙坐起身以及以手捂胸。
    
      他卻吱叫一聲,邊叫邊後退著。
    
      因為,他已感受到她的驚慌。
    
      他乍見她一絲不掛,立即低頭。
    
      他立即吱叫數聲,再掠出洞外。
    
      洞中乍剩狄金蓮一人,她不由好奇的望向紅果。
    
      她立覺一陣飢渴,於是,她輕咬紅果一口。
    
      滋一聲,甜汁一入口,甚為可口。
    
      她忍不住連連咬食。
    
      越吃越可口,她便連連吃著。
    
      不久,她已吃光紅果。
    
      她立覺飢渴全消及精神大振。
    
      她朝洞中一瞧,便瞧見四顆大珠,她忍不住動心道:「世上居然有如此大的夜
    明珠,它們一定價值連城!」
    
      她在這將近半年期間一直陪商英快活,所以,商英賞給她很多的珍寶首飾,她
    因而具有鑑寶的素養。
    
      她又瞧不久,便見壁上居然有刻字。
    
      而且是上古的篆字哩!
    
      她不由暗喜自己以前學過篆字。
    
      她便一字字的瞧著。
    
      不久,她欣喜的道:「天呀!它是一套道家內功心法哩!哼!商英只在哄我,
    他根本沒有真心教我練功嘛!」
    
      原來,她把商英服侍得大爽之下,她多次撒嬌表明欲練武,商英曾經斷斷續續
    的指點她坐功及練些花拳繡腿。
    
      所以,她看得懂這套道家心法。
    
      不久,她走到洞口,立見那人正和猴群在吃果。
    
      她急忙退返石床忖道:「他是誰?他怎會和一群猴住在此地?他怎會帶我來此
    地?此地又是何處呢?」
    
      她不由一陣心慌意亂。
    
      良久之後,人影一閃,他又掠入洞中。
    
      狄金蓮立即啊叫捂胸。
    
      他立即吱叫的掠出洞外。
    
      她鬆口氣,便決定先練功再設法離去。
    
      她便望著壁上的字逐一推敲著。
    
      黃昏時分,她的腹部一陣異響,她頓覺便意。
    
      她匆匆一瞥,便撩袍躲在石床後『方便』!
    
      不久,她渾身一暢,卻必須淨體。
    
      她張望尋找不久,便見右側壁角有一個小池,池中居然有水及一株小果樹,她
    立即上前蹲下及以水淨體。
    
      她剛起身,他已經吱叫的入內。
    
      只見他掠到石床後,指著她洩出之『肥料』滿臉怒容的吱叫及頻頻向外指,她
    立即明白他不准她污染洞內。
    
      她便連連點頭的行去。
    
      不久,她以指挖土包妥它,再忍臭掏起它。
    
      她走到洞口,便把它拋落谷中。
    
      不久,她已匆匆到池旁洗手。
    
      立見他指著小果上的半黃半紅圓小果吱叫,再指向他手中之紅果,然後,又把
    紅果湊近小果。
    
      他連連把紅果貼著小果的紅處三次,再吃下紅果,狄金蓮恍悟道:「小果變紅
    ,才可以吃嗎?」
    
      他一聽她的脆甜聲音,便邊笑邊點頭。
    
      不久,他把十餘粒紅果放上石床,便掠出洞外。
    
      她吁口氣,便坐上石床吃紅果。
    
      良久之後,她方始繼續推敲壁上之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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