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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戲 耍 群 魔

               【第五章 蓋高尚的人是我】
    
      冬海揚踏入寺門之後,立即縱眼前規。
    
      他立即發現站在殿前的國安大師諸人,不過,他的目光旋被蘇家雙妞那絕色容
    貌吸引住。
    
      他終於發現比他母親更「正點」的女人了!
    
      倏聽明川低咳一聲,他驚然一醒,立即發現明川已經走到自己身前七尺餘遠,
    他忙紅著臉跟了過去。
    
      國安大師乍見到冬海揚,雙眼倏地一閃而逝,忖道:「好一朵奇葩,可惜,情
    劫重重,唉!天心難測!」
    
      他立即將目光移向那三具屍體。
    
      他乍見到大漢的屍體,立即回頭對一位中年僧人低聲道:「明海,吩咐他們先
    把屍體移到偏廳吧!」
    
      那名僧人恭聲應是,立即步下台階。
    
      不久,他帶著那六名年輕僧人抬著屍體向右側院中青石路面行去,冬海揚則和
    明川步上台階。
    
      不久,兩人已經停在國安大師面前六尺遠處,只見明川行禮道:「啟稟師尊,
    遼東冬海揚特地來訪。」
    
      「阿彌陀佛!施主原來是冬施主之後人,一代勝一代,委實可喜可賀,貧僧向
    你介紹這三位女施主吧!」
    
      冬海揚忙行禮應是。
    
      國安大師依序介紹恆文師太及蘇家雙妞,只見恆文師太含笑輕輕頷首,蘇家雙
    妞行過禮後,立即羞赧地垂下頭。
    
      國安大師又介紹站在他身後的徒弟之後,立聽明川恭聲將冬海揚除去南北雙煞
    之事道出。
    
      「阿彌陀佛!施主果然不愧為武林彗星,請移駕偏殿吧!」
    
      「是!大師及諸位前輩請!」
    
      盡茶時間之後,國安大師和恆文師太三女及冬海揚已經坐在一個古意盎然、窗
    明几淨的殿中。
    
      中央地板上面赫然擺著那三具屍體。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原是貧僧之徒石傑,後因故被逐離本寺,想不到在八年
    餘後,卻在這種情況下見面。」說著,不由淒容起身步向石傑屍體。
    
      他一見石傑的右手仍然緊抓胸前的衣襟,心知有異,立即伸手搜尋石傑胸前衣
    袋內之物品。
    
      不久,他從袋內取出一個精巧的木盒,只見木盒四周沾了不少的血跡,而且有
    兩處裂痕,分明曾經過劇烈地爭奪。
    
      他打開盒蓋一瞧,立見盒中擺著一幅紙色泛黃之山水圖,他的雙手一顫,激動
    地立即予以拆開。
    
      那是一幅怪異景象,只見半空中有一朵白雲,有一位官服者趴在雲上,雙手置
    於口旁,不知是何意?
    
      白雲下方除了一座山谷以外,其餘皆是光禿禿的。
    
      國安大師不由先聲道:「雲谷圖!」
    
      恆文師太三女神色一驚,立即起身欲瞧。
    
      只有冬海揚莫宰羊,所以仍然坐在椅上。
    
      蘇家雙妞乍見冬海揚仍然坐著,二人雙頰二紅,立即入座。
    
      恆文師太卻上前道:「大師,此圖真的是近甲子來,引起江湖爭殺不斷,血流
    成河的『雲谷圖』嗎?」
    
      「不錯,圖中之情景與傳聞相符,請瞧!」說著,立即放在几上。
    
      恆文師太上前一瞧,點頭道:「果真沒錯,令徒死得太有代價啦!」
    
      「不錯!咱們必須詳加參悟,以取出傳聞中之秘笈寶劍。」
    
      「是的!」
    
      兩人果真開始沉思著。
    
      冬海揚尷尬地坐了一下之後,忖道:「這份『雲谷圖』必然珍貴無比,否則不
    會讓這對空門有德之士疏忽禮數。」
    
      倏見一名沙彌快步走到殿外道:「稟方丈,有人送來一信,請核閱。」
    
      「交給明海瞧瞧吧!」
    
      「師伯已經瞧過,他們目前已到寺外尋找送信人。」
    
      「唔!會有此事,讓我瞧瞧吧!」
    
      「是!」
    
      國安大師將信一抽,立見一張字條上面寫著一行血字道:「要寺?要寶?」
    
      哇操!好蠻橫的威脅口氣呀!
    
      國安大師低宣聲佛號,立即將信交給恆文師太。
    
      「是血魔,南北雙煞必是他的走狗,大師,血魔有個規矩,只要血帖一到,一
    個對時之內,雞犬不留。」
    
      「阿彌陀佛!貧僧即使兵解,亦不助長此魔的氣焰,師太,煩你繼續和三位施
    主參悟此圖,貧僧須去安排一下。」說著,立即朝殿外行去。
    
      恆文師太立即轉身道:「冬施主,你來瞧瞧此圖吧!」
    
      「是!」
    
      冬海揚起身湊近一瞧,立即沉思。
    
      恆文師太略一示意,蘇家雙妞站在一旁觀圖。
    
      不久,冬海揚獨自走出殿外,站在廊了遙望天上的白雲,恆文師太三人則指著
    圖低聲參詳不已!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冬海揚正在苦思之際,突見一位小沙彌將雙掌合在嘴旁朝
    遠處的另外一位沙彌喊道:「正輪師兄,正輪師兄!」
    
      「什麼事?」
    
      「師祖召集大家訓話!」
    
      「好,我馬上來!」
    
      他們二人以手湊嘴吶喊的情形瞧入冬海揚眼中之後,立見他的雙眼神光一閃,
    脫口道:「函谷關!」
    
      蘇家雙妞啊了一聲,雙眼立即異采連閃。
    
      恆文師太恍然大悟道:「對呀!此人身著官服,已經寓有『關』意,他在朝谷
    作出喊狀,正是函谷關!」
    
      蘇倩霎忙問道:「師父,函谷關的四周那麼廣,難道有此種山谷嗎?」
    
      「有,我在十餘年前曾經見過此種光禿禿的怪谷,我來仔細想想吧!」說著,
    她立即徘徊沉思著。
    
      冬海揚走回紙旁瞧了一陣子之後,突然朝二女道:「二位姑娘,在下可以將此
    紙拿起來瞧瞧嗎?」
    
      二妞羞赧地立即點頭退回椅上。
    
      冬海揚將那張紙拿起來撫摸一陣子之後,突覺著墨之處略有凹凸,於是,他逐
    一撫摸及凝視著。
    
      終於,他在那些著墨處發現摻有不少的砂粒,他久居遼東,一見到那些砂粒,
    立即聯想到海砂。
    
      於是,他喃喃自語道:「海砂……海砂……」
    
      「冬施主,你為何想到海砂呢?」
    
      「前輩,這幅書之著墨線條處摻有不少的砂子,由形狀及色澤來瞧,應該是海
    砂,所以,晚輩才有此種聯想。」
    
      「你真細心,貧尼想起來了,此谷位於函谷關東南方二十餘里外的一座高山背
    後,入口處只有一線之隔。」
    
      「谷中有何突出之物呢?」
    
      「沒有!它一片光禿禿的,而且,谷壁陡峭似刀,地面只有錯牙般之石塊,根
    本瞧不出有何突出之物。」
    
      倏聽一陣步聲,國安大師已經肅容行來。
    
      恆文師太上前相迎,並低聲敘述方纔所想到之事。
    
      國安大師宣句佛號,立即仔細地撫摸那幅畫,不久,他以指沾茶,按照摻有海
    砂之位置,一一畫在桌上。
    
      恆文師太在旁仔細地打量著。
    
      因為,她由茶水所畫出之位置,聯想到一個陣式。
    
      不久,國安大師沉聲道:「師太,此陣是否為佛經所記載之『群魔亂舞』?」
    
      「正是,看來此圖與魔帝有關。」
    
      「不錯,此圖正是出自兩甲子以前殺人魔王南海魔帝之手,這些海砂一定來自
    南海岸。」
    
      說著,立即一片肅容。
    
      恆文師太望了冬海揚一眼,道:「眼前諸人皆修練佛門正宗心法,因此,除了
    冬施主以外,並無人適宜修練魔帝武功。」
    
      冬海揚忙道:「多謝前輩錯愛,晚輩承受不起。」
    
      恆文師太正色道:「魔帝之武功若落入邪道人物手中,勢必會再造成一番大殺
    劫的呀!」
    
      「施主家學淵博,又富俠譽,若能再參考魔帝之武功,將來不難領導武林,悍
    衛和平。」
    
      國安大師卻搖頭道:「冬施主不適宜修練魔帝武功,我打算將它取出,再當眾
    予以毀去。」
    
      恆文師太怔了一下,可是,乍見他那堅毅的神情,亦不便啟齒多言,因此,她
    立即默然不語。
    
      冬海揚原本只是客套一番,想不到國安大師立即指出他不適宜修練,他立即有
    股被藐視之感。
    
      國安大師立即沉聲道:「冬施主,請再聽老衲一言,老衲略諳面相,因此,略
    知施主今世情劫重重。
    
      魔帝之武功乃走偏鋒、速成,因此,修練者會在不知不覺中養成偏激之思想及
    作風哩!
    
      以你之重重情劫,若再加上偏激之思想及作風,定會影響你之大好前途,因此
    ,老衲才不希望你練魔帝之武功。」
    
      冬海揚豈會相信命相之學,不過,他仍然客氣地應是。
    
      「血魔即將來犯,四位勿捲入這場紛爭,還是盡早離去吧!」
    
      恆文師太忙道:「大師,貧尼雖然不才,亦願略效綿薄之力。」
    
      「阿彌陀佛!仇宜解,不宜結,老衲準備將這份雲谷圖交給血魔。」
    
      恆文師太神色一急,不過,旋又恍然大悟地微微一笑。
    
      冬海揚道:「大師,是我殺死南北雙煞,我豈能置身事外!」
    
      「阿彌陀佛!此圖在落入此地之前,一定也經過不少人的手中,他們既然悟不
    出來,老衲判斷血魔也無法參悟。」
    
      「可是,這不是太低聲下氣,助長他們的氣焰嗎?」
    
      「阿彌陀佛!忍一時氣,保百年身,老衲必須為寺中之僧眾及這些建築物負責
    ,豈可爭強鬥氣。」
    
      冬海揚歉然道:「大師忍辱負重,令人佩服!」
    
      「阿彌陀佛!施主無縱資質,思路敏銳,他日必是武林翹楚之一,惟必須妥善
    處理感情事宜,老衲言至於此矣!」
    
      「多謝大師訓誨,晚輩終身謹記!」
    
      國安大師微笑不語。
    
      恆文師太合十道:「大師既然作此決定,貧尼也不便在此地逗留,恭祝貴寺能
    夠安然度過此劫!」
    
      國安大師合十道:「請!」立即側身讓道。
    
      沒多久,冬海揚便和恆文師太三女離開報國寺門,哪知,他們剛走出半里遠,
    便被兩人自林中出來擋道。
    
      那兩人年約四、五十歲,卻生得令人生畏。
    
      右側那人八字眉,三角眼,一張陰陽臉左面黑,右面白,左側那一人臉白色,
    白得沒有一絲血,好似死去多年剛還魂般。
    
      兩人皆穿著白麻布及膝大褂,赤足麻履,陰氣森森,令人望而生寒。
    
      冬海揚剛瞧得眉頭一皺,蘇家雙妞卻已撲了過去。
    
      恆文師太神情一肅,立即在旁押陣。
    
      冬海揚心知有異,立即關心地瞧著雙方的拚鬥。
    
      只見兩個怪人陰陰一笑,右掌疾拍向二女的腹部,冬海揚暗罵一聲:「下流!
    」立即暗蓄功力。
    
      原來,蘇家雙妞上回曾在洛陽被這對怪人戲弄,若非遇上少林俗家高手豪俊支
    持,兩人勢必無法保住清白。
    
      因此,兩人才會立即出擊。
    
      哪知,那兩人在閃身之後,立即使出這種下流招式,二女臉色窘紅地叱喝一聲
    ,立即硬生生地撤回攻勢。
    
      那兩人立即趁勢搶攻,「金鳳嗚秋」、「星移斗轉」及「風捲殘雲」一招緊接
    著一招,挾著呼呼勁氣疾攻而去。
    
      蘇家雙妞左支右絀,招式已亂。
    
      那兩人陰陰一笑,右掌五指一屈,疾抓向二女的胸口。
    
      二女芳容失色,不由「啊」了一聲。
    
      她們正欲使出同歸於盡手法之際,倏聽冬海揚喝聲:「接招!」兩道掌力已經
    疾湧向那兩人的右肋。
    
      這招「圍魏救趙」取位甚妙,掌力又疾,那兩人神色一凜,立即硬生生地化抓
    為劈迎向冬海揚的掌力。
    
      「砰!砰!」兩聲,那兩人立即踉蹌而退。
    
      二女見狀,立即疾攻而去。
    
      倏聽一聲厲嘯,一名黑衣老者已經率領五名黑衣中年人自林中疾射而出,立聽
    恆文師太沉喝道:「住手!」
    
      蘇家雙妞立即悻悻地退回她的身邊。
    
      那個人一落地,那兩位怪人立即行禮道:「參見主人!」
    
      老者「嗯」了一聲,立即望向恆文師太道:「恆文,你打算插手此事嗎?」
    
      「阿彌陀佛!施主誤會矣,國安大師正在寺中恭候矣!」
    
      此名老者正是凶名昭著之血魔,只見他的凶睛一轉。陰聲道:「恆文,你說國
    安願意交出那份秘寶嗎?」
    
      「老夫不相信。」
    
      「施主不妨前往一晤!」
    
      「嘿嘿!老夫已經派出百餘人封住四周,你們四人最好在原地等候,俟老夫入
    寺之後,再行離去。」說著,就欲揚長而去。
    
      倏聽冬海揚沉喝道:「且慢!」
    
      「唔!小子,你為何喚住老夫。」
    
      「我看不慣你的作風。」
    
      「晤!瞧你這副模樣,必定是剛出道不久的『煙投郎』吧!」
    
      「正是!」
    
      「嘿嘿!果真是初生之犢不怕虎,你意欲何為?」
    
      「請你收回成命,我無暇在此浪費時間。」
    
      「老夫如果不同意呢?」
    
      「恕我無禮矣!」
    
      「嘿嘿!很好,來吧!你如果能接住老夫的三招,老夫立即恭送你離去。」說
    著,立即伸出右掌。
    
      剎那間,立見那右掌的顏色由淡黃轉為紫紅色,一絲絲腥臭更自掌指之間緩緩
    地飄散出來。
    
      恆文師太忙道:「冬施主,小心毒掌!」
    
      冬海揚輕輕頷首,全身的儒衫立即無風鼓動。
    
      血魔陰陰一笑,右掌一顫,血色立即更深。
    
      冬海揚踏前一步之後,立即凝立不動。
    
      倏見血魔喝道:「接招!」右掌立即疾劈而來。
    
      冬海揚喝聲:「來得好!」右掌立即向外一劈。
    
      「砰!」的一聲,掌勁向四週一溢,冬海揚立即後退兩大步。
    
      血魔凝立不動地陰聲道:「小子,滋味不錯吧!」
    
      冬海揚冷哼一聲,立即踏前兩大步凝立在原處。
    
      血魔陰陰一笑,右掌緩緩地提到胸口,再緩緩地推出去。
    
      「砰!」的一聲,冬海揚在掌力四溢之中,一直後退六大步才穩住身子,不過
    ,血魔的上半身卻為之一晃。
    
      血魔不由現出訝色。
    
      冬海揚長吸一口氣,立即又走回原處。
    
      血魔冷哼一聲,右掌倏地直立如刀,再次疾削而出。
    
      冬海揚將雙掌一併,疾推而出。
    
      「轟!」的一聲,冬海揚似斷線風箏般飛了出去。
    
      蘇家雙妞芳容失色地險些撲去接他。
    
      恆文師太尚未決定要去接他或替他阻擋追擊之際,冬海揚已經逞強地將身子向
    後一翻站在十餘丈外。
    
      哪知,他這一站恍似曇花一現般,立即吐血仰躺在地上。
    
      血魔向後連退兩大步才穩下身子,只見他吸口長氣之後,立即一動也不動,看
    來是在壓抑體中之翻湧真氣。
    
      那兩位怪人見狀,立即掠向冬海揚。
    
      卻見血魔冷哼一聲,瞪視那兩人,嚇得他們立即收招停身。
    
      恆文師太暗鬆了一口氣,立即掠向冬海揚。
    
      只見他已經昏迷不醒地尚在溢血,恆文師太立即運指如飛地點住他的胸前八大
    要穴。
    
      立見他的嘴角已經不再溢出鮮血。
    
      她迅即取出三粒藥丸塞入他的口中,然後,運掌如飛地拍打他的胸前大穴,沒
    多久,她的額上已經見汗!
    
      所幸,他的臉色由蒼白轉為稍紅,她徐吁一口氣,方始起身。
    
      只見血魔諸人正行向報國寺,她尚未啟齒,蘇倩萱已經關心地問道:「師父,
    他不要緊吧!」
    
      「還好他的根基扎實,否則,內臟非被震碎或遭毒素滲入不可,目前內臟已經
    重回定位,療養一段時期,即可逐漸復原矣!」
    
      立聽蘇倩雯道:「師父,咱們該送他到何處療傷呢?」
    
      「報國寺是個最佳地方,不過,為了避免捲入漩渦中,咱們還是另外將他送到
    別處吧!」
    
      「好呀!德惠師姐修真處離此不遠,咱們何不送他去那兒療傷。」
    
      「嗯!好地方!」
    
      穆吉祥說到此處,突然歎了一口氣,立即默默地飲酒。
    
      年八正聽得津津有味,立即問道:「大叔,你就是那位冬大俠吧!」
    
      「不錯,我正是冬海揚,不過,我卻配不上『大俠』二字!」
    
      「這……怎麼可能呢?」
    
      「我若是大俠,如今豈會易容又隱姓埋名呢?」
    
      「那……你能否再談談被她們救走後之情形呢?」
    
      「好吧!她們送我到清風庵之後,恆文師太略吩咐數句,便又匆匆地趕往報國
    寺去探聽消息。」
    
      「我在翌日雖然醒轉,可是,由於傷勢甚重,一直過了半個多月才能夠下榻走
    動,這段期間,全靠蘇家二女輪流侍候。
    
      「尤其,蘇倩雯姑娘居然不避嫌地逐日替我淨身,因此,我在能夠下榻走動之
    後,便時常和她在花前月下私會。
    
      「正值我和她的情感逐日增加之際,蘇倩萱姑娘卻藉故先行離開,她這一離開
    ,終於釀出一段風波,唉!」
    
      他又默默地飲酒。
    
      年八不便追問,只好默默地啜酒。
    
      好半晌之後,冬海揚(咱們就讓穆吉祥三字消失吧)沉聲道:「她離開半個月
    之後,我也傷癒地陪蘇倩雯姑娘赴峨嵋。
    
      哪知,我們抵達峨嵋之後,才獲悉她居然一直未返峨嵋,而且聽見恆文師太慘
    死於血魔諸人之噩耗。」
    
      「哇操!怎會有如此大的轉變呢?」
    
      「此事須怪血魔太心狠手辣,他在得到秘寶之後,為了滅口,居然在當天晚上
    率領百餘人暗襲。」
    
      「國安大師諸人雖有不凡的武功,由於疏忽及血魔諸人又先下毒,因此,國安
    大師及恆文師太等近百人全部死亡!唉!」
    
      「哇操,這個血魔有夠可惡,他目前還在人世嗎?」
    
      「死了,去年年底,上自血魔,下至他的二百名手下全部死了,據說,近半數
    之人系脫陽而亡!」
    
      「哇操!會不會是洪杏她們下的毒手?」
    
      「正是,我當年在峨嵋獲悉這些意外事件之後,由於蘇倩雯姑娘有心為恆文師
    太守喪,我便先行離去。
    
      我下山之後,先到報國寺瞧了一遍,由於該寺已由少林派人接掌,我便先行趕
    返家中。
    
      家父及家母獲悉我行道之經過後,我們三人便率領八名在了赴血魔巢穴附近探
    聽動靜。
    
      當時血魔已經率領七名心腹外出尋寶,僅由百餘名高手在莊中,家父母略一商
    議之後,我們便登門叫陣。
    
      那是一場慘烈的廝拼,激戰半日之後,對方死了七十餘人,家父母及我皆已負
    傷,那八名家丁更是早已喪命。
    
      我們正欲殲滅那批人,那批人卻仗著機關埋伏逃遁,於是,我們三人便一直生
    活在追殺那批人的日子之中。
    
      大約過了半年,我們陸續又殺了三十餘人,由於適好經過峨嵋,家父及家母便
    準備上山提親。
    
      哪知,蘇倩雯姑娘卻居然已經剃度出家,而且只是照個面,根本沒有道出原因
    ,便徑行退去。
    
      家父及家母一向高傲,受此刺激之後,便與我返莊,十年之後,由於我情有獨
    鍾,不肯另娶他人,他們的情緒更惡劣了。
    
      就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血魔率人悄然來襲,經過一番廝拼之後,家父及家母
    拚死護送我逃離現場。
    
      我由於傷勢較重,加上雙親因我而死,因此,我在療妥傷勢之後,萬念俱灰地
    在富民縣隱姓埋名。」說著,他沉沉地歎了一口氣。
    
      「哇操!又是血魔,真該鞭屍。」
    
      「年八,你為何不問蘇倩萱姑娘之下落呢?」
    
      「她就是洪杏吧?」
    
      「正是,你真聰明,她一定由函谷關附近秘谷中取得魔帝之秘笈,才會有那麼
    乖張放浪的行為及武功。」
    
      「但是,她出身於峨嵋正派,豈會有如此大的轉變呢?」
    
      「可能是因為修練魔帝武功之故吧?」
    
      「可是,她明知修練魔帝武功之後果呀!」
    
      「這……可能是為了要替恆文師太復仇吧!」
    
      「可是,我由蘇倩雯的出家,卻聯想到蘇倩雯姑娘可能在獨自離店之時,發生
    意外,才會作此決定!」
    
      「啊……這……」
    
      年八越想越有理,便繼續推敲各種狀況。
    
      冬海揚的眉兒緊鎖,來回徘徊思忖了!
    
      足足地過了一個時辰之後,冬海揚才回座道:「年八,你方纔的分析很有道理
    ,因此,我們必須改變對洪杏的行動計劃。
    
      計劃由我來研擬,你必須利用未來的一年期間學習暗器、制穴、陣法、歧黃以
    及各種江湖雜技。」
    
      「哇操!一年的時間,夠嗎?」
    
      「夠了,以你目前的智慧及武功造詣,足夠矣!咱們就從明日開始吧!」
    
      「是!」
    
      「先灌迷湯後進房,半推半就上牙床;強顏相就迎新客,磨出豆漿去他娘!」
    
      聲音鏗鏘,語帶笑音,這首歪詩正是出自年八之口,只見他哇操一叫,立即放
    下毛筆,望著紙上的歪詩。
    
      這一年來,他的確學了不少的稀奇古怪東西,尤其自上周開始,他不停地學習
    風花雪月之常識。
    
      倏聽一陣清朗的聲音接道:「天生怪俠褲中藏,最忌嬌娘卸紅妝;一怒沖天殺
    伐起,水滿金滿血滿床。」
    
      聲音未歇,冬海揚已經含笑入屋。
    
      年八哈哈一笑道:「哇操!大叔,你好神勇喔!」
    
      「哈哈!你方才形容窯子姑娘接客的情形,我來這首金槍不倒,替咱們男人爭
    口氣嘛!」
    
      兩人立即相視一笑!
    
      「畦操!大叔,你為何拿易容藥物來此地呢?」
    
      「我要讓潘安再世呀!」
    
      「這……我需要易容嗎?」
    
      「當然啦!否則,怎會引起那些馬仔皆注目呢?上榻吧!」說著,立即將藥粉
    及小刀放在桌上。
    
      年八朝榻上一躺,道:「大叔,能讓我瞧瞧你的真面目嗎?」
    
      「不行,我已經發過誓,我絕對不在生前以真面目見人。」
    
      「好吧!」
    
      「年八,你放心,以你的五官配合我的手法,我保證沒人可以瞧出你是經過易
    容的,而且沒人比你更俊!」
    
      「哇操!大叔,你要讓天下大亂嗎?」
    
      「不錯,這叫做以亂止亂,我要制穴了,你歇會吧!」說著,立即步向榻前。
    
      年八將雙眼一閉,只覺腦際一麻,立即一暈,他順勢放鬆心神,沒多久,便悠
    悠地進入夢鄉。
    
      冬海揚先以藥液仔細地擦拭年八的頸部及臉部之後,再小心翼翼地將調妥之藥
    粉塗在他的臉上。
    
      各位看官們一定想過石膏像或泥人吧?冬海揚拿起小刀尺仔細地挑、補、刮、
    蓋,神色一片肅然。
    
      他一直花了一個多時辰,才吁口氣打量著「新」年八。
    
      他又仔細地修飾一陣子,才又開始調藥。
    
      盞茶時間之後,他將一條乾淨毛巾浸入藥液中,立即含笑不語。
    
      不久,白毛巾已經轉為澄黃,他以指尖將它挑起,再仔細地平舖在年八的臉部
    及整個的頸部。
    
      一切就緒之後,他端著瓶瓶罐罐到外面予以埋妥了。
    
      回房之後,他含笑瞧了一陣子,便回房歇息。
    
      翌日黎明時分,他輕輕地掀開毛巾,立即看見一張俊得讓人心跳的面孔,他得
    意地微微一笑,便去取來一面銅鏡。
    
      只見他朝年八道:「年八,睜眼吧!」
    
      年八一睜雙眼,立即發現面前有一面銅鏡,他朝鏡中一瞧,立即發現「一張迷
    死人」的面孔。
    
      「哇操!我可以摸嗎?」
    
      「當然可以啦!請!」說著,立即也盯著年八的臉部及頸部。
    
      年八激動地撫摸臉部的每一寸肌肉,只覺不但沒有想像中的硬塊,更無些許不
    舒服,他樂透了!
    
      「年八,還滿意吧?」
    
      「巧奪天工,鬼哭神號!」
    
      「哈哈!夠了!再說下去,就是驚天動地了!」
    
      「哇操!大叔,你真高,我正打算說出『驚天動地』哩!」
    
      「哈哈!我和你相處多年,怎會不知你在扯什麼呢?臉上沒覺得不對勁吧?譬
    如說,哪兒稍硬?或粘乎乎的啦?」
    
      「沒有!可以洗臉吧!」
    
      「可以,即使用『菜瓜布』刮,也安然無事!」
    
      年八哈哈一笑立即離房漱洗。
    
      不久,兩人在廳中用膳。
    
      膳後,冬海揚含笑道:「年八,你還想學什麼?」
    
      「哇操!好似全學光了哩!對了!大叔,我打算學你的修養功夫,你看我能夠
    學成嗎?」
    
      「哈哈!你比我看得開,何需學呢?」
    
      「我看得開?有嗎?」
    
      「哈哈!無即是有,有即是無!」
    
      「哇操!大叔,你此話語含禪機哩!」
    
      「哈哈!別扯啦!你該出馬啦!明早準備動身吧!」
    
      「遵命,請指示行動方向。」
    
      「很簡單,遊山玩水,吃喝玩樂!」
    
      「哇操!這麼爽呀,目標呢?」
    
      「進去桃花源弄清楚洪杏昔年失蹤之經過。」
    
      「行,大叔,你一起去嗎?」
    
      「不,你在明處,我在暗處,你放手而為,我替你善後。」
    
      「這……不好意思啦!」
    
      「沒什麼!習慣成自然,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沒問題,即使一百件,非大辦不可。」
    
      「你別答應得太爽快,小心『跳票』。」
    
      「大叔,你對我恩重如山,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請吩咐!」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你懂我的意思吧?」
    
      「哇操!你……你要我陪那些馬仔『上床』?」
    
      「不錯!」
    
      「這……好吧!」
    
      「如果洪杏向你求歡呢?」
    
      「哇操!不行!」
    
      「那你就無法完成任務矣!」
    
      「可是,還有別的方式呀!」
    
      「你最好先作最壞的打算,因為,她一定會拉攏你,美色與金財就是無往不利
    的武器。」
    
      「哇操!她是你的……」
    
      「咳!錯了,我和她們並無瓜葛。」
    
      「可是,她的年紀……」
    
      「年八,你別考慮太多,說不定另有其他的捷徑可以達到目的,我只是希望你
    先作最壞的打算。」
    
      「大叔,我如果探聽到她昔年失蹤之因,我該如何處理呢?」
    
      「讓我暗中印證一下,我會隨時和你保持聯絡。」
    
      「是!」
    
      「我已經將你的物品放在書房,你去瞧瞧吧!」
    
      「是!」
    
      「回眸一笑百媚生,雲官粉黛無顏色;
      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
      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
      雲鬢花顏全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
    
      琶琵聲音如訴如泣,嬌柔歌聲扣人心弦。
    
      年八剛步入貴州城,便被這種歌聲引入居易酒樓。
    
      說起這家居易酒樓,那可是「頂港有名聲,下港又出名」,幾乎到貴州遊歷之
    人皆會到這家酒樓來報到。
    
      因為,這家酒樓設備一流,服務親切,料理可口,最主要的是,它經常有類似
    咱們目前的「餐廳秀」。
    
      這家主人姓白,平生最欣賞白居易的作品,因此,他所安排之節目皆是白居易
    之詩詞歌賦。
    
      目前所演唱皆內容正是白居易的「長恨歌」,此時的歌聲內容正好在敘述楊貴
    妃被唐明皇「開苞」後受寵的情形。
    
      年八頭戴一頂白色絲帽。帽中央嵌著一塊漢宮古玉,身穿白色擔質儒衫,足穿
    錦靴,渾身散發高貴的氣質。
    
      配上他那英挺的身材及潘安般容貌,頓時令站在門口的那名年約十七、八歲的
    小二瞧得目瞪口呆。
    
      他微微一笑,問道:「我能進去嗎?」
    
      「啊!能!能!能!」
    
      「你感冒啦!否則,為何一直喊冷呢?」
    
      「大爺說笑矣,請跟小的來。」說著,立即哈腰在前帶路。
    
      年八跟著入廳之後,只見廳中央正有兩位紅衣少女在隨歌曼舞,一位清麗少女
    俏立在一旁徐吟嬌柔歌聲。
    
      一位眉清目秀中年人則狀似陶醉地彈奏琵琶。
    
      另有一位秀美婦人含笑望著諸女的表演。
    
      樓下四周座頭上已經接近爆滿,只見那些酒客們來回地打量三位少女,不知在
    打什麼主意。
    
      「大爺,樓上較有空位,可否移駕樓上?」
    
      「好吧!」
    
      登樓之後,只見沿著欄旁的座頭已經客滿,他便朝被冷落的窗旁座頭一指,道
    :「就在此地吧!」
    
      「大爺,你不願意欣賞歌舞秀嗎?」
    
      「先聽聽看吧!」
    
      小二忙道聲:「大爺真是雅士!」立即以肩上的毛巾擦拭桌椅。
    
      他瞧年八的高貴打扮,心知小費一定多多,因此,很賣力地擦拭了一陣子,才
    陪笑道:「大爺請坐!」
    
      年八自袖中取出一張銀票道:「你先去買一條乾淨毛巾吧!」
    
      「這……小的已經擦過了呀!」
    
      「叫你們掌櫃來吧!」
    
      「小的馬上另取乾淨毛巾來擦。」
    
      「不是乾淨毛巾,是全新的,沒用過的毛巾!」
    
      「是,馬上來!」
    
      「另外以全新瓷杯泡壺雨後茶,順便送來。」
    
      「是!」
    
      「你放心,這些全新的瓷杯及毛巾,全掛在我的帳上,銀票拿去吧!」
    
      「是!啊!一千兩銀子。」
    
      「很好,你還識字,快去吧!」
    
      小二哈腰應是,立即匆匆地離去。
    
      沒多久,一名中年人端著茶盤,方纔那名小二和另外一名小二快步行來,立聽
    那小二道:「大爺,他就是白掌櫃的。」
    
      中年人忙陪笑道:「在下白行健,請問大爺尊姓大名?」
    
      「蓋高尚!蓋世英豪的蓋。」
    
      「人如其名,在下大開眼界矣!」
    
      兩名小二在他們交談之時,早已經拿著一條全新毛巾分別在擦拭桌椅,沒多久
    ,額上便已經見汗。
    
      良久之後,他們才端呼呼地站在一旁。
    
      白行健含笑道:「蓋大爺請坐。」
    
      年八微微一笑,瀟灑地一掀下擺端坐下去。
    
      白行健邊斟茶邊道:「蓋大爺要什麼料理?」
    
      「貴店的招牌酒菜,餐具請用新品。」
    
      「沒問題,連料理也是最新鮮的,包你滿意。」
    
      「很好,這兩位小兄弟很勤快,各賞他們十兩銀子吧!」
    
      兩名小二聽得目瞪口呆了。
    
      白行健怔了一下,輕叱道:「你們還不謝賞。」
    
      那兩名小二應聲是,居然趴在地上叩頭謝賞。
    
      須知,他們每月才支領半兩銀子,如今一下子得了十兩銀子的賞銀,他們巴不
    得痛哭流涕哩!
    
      年八微微一笑,立即端茶細品及望向窗外。
    
      白行健識趣地立即率領那二人退去。
    
      年八滿意地忖道:「哇操!有錢真的能使鬼推磨,桃花源這近百萬兩銀子花起
    來,夠逍遙的哩!」
    
      他立即逍遙地品茗及欣賞那些酒客們的張望神情。
    
      他對於這種神情太熟悉了,因為,他曾經兩度在桃花源欣賞到更感染到那種興
    奮的氣氛呀!
    
      他的心中暗自冷笑,便邊品茗邊欣賞那歌聲及琵琶聲音。
    
      白居易的「長恨歌」真是歌如其名的長,可是,那少女卻將歌唱得喜怒哀樂俱
    全,抑揚頓挫得直。
    
      年八不由暗讚此女中氣之足及技巧之佳。
    
      不久,一壺酒及一道拼盤由銀壺及銀盤端盛上來,銀碗銀匙及艱筷,更是晶瑩
    得生亮哩!
    
      年八含笑點點頭,便開始取用。
    
      他在近半年來,雖然忙於練功,可是,在冬海揚的照顧下,對吃的藝術倒是頗
    為講究色香味及營養的。此時,他品嚐這道拼盤,便發現臘味及燒烤物品做得甚為
    地道,他輕輕頷首地繼續享用著。
    
      歌聲及琵琶聲裊裊地響著。一道道精緻的料理循序送來了。
    
      不久,白行健含笑上前,道:「蓋大爺,您對這八道菜,滿意嗎?」
    
      「很好,賞廚子十兩銀子。」
    
      「是,我代他們向您致謝,節目將歇,請恕我先行下去。」說著,哈腰鞠躬地
    離去了!
    
      「臨別殷勤重寄辭,詞中有誓兩心知;
      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琵琶聲伴著「絕期」二字在客廳中迴盪不出,酒客們卻哄然鼓掌喝采及紛紛起
    身張望著。
    
      年八見識過桃花源那批美艷騷浪少女之後,對廳中這三名少女,根本沒啥興趣
    ,因此,他仍然邊取用佳餚邊瞧窗外之風光。
    
      不久,樓上的酒客們由激情中坐下來了,他們必須面對現實了,因為,那婦人
    已經帶著那三位少女托盤「起步走」了。
    
      她們開始在領取賞銀了。
    
      酒客們開始在估量自己的口袋及偷看別人究竟賞多少?
    
      樓上的酒客在張望之際,終於發現年八這位「俊死人」的青年以及他那豪奢的
    排場,他們開始在偷偷地打量年八了。
    
      年八的心中有數,仍是悠悠哉哉地享用酒菜了。
    
      沒多久,那婦人帶著那三位少女登上二樓了,她們含笑朝樓上一瞥,先象徵性
    地問候一下。
    
      她們乍見到年八,臉上的笑容立即化作訝色!
    
      那三位少女的雙眼中更是激動地異采連閃。
    
      年八卻瞧也不瞧她們一眼地遠眺窗外風光。
    
      她們四人開始走向別的酒客去領賞銀了。
    
      「乒乓」聲中,一塊塊碎銀紛紛落入她們手中的盤內,尤其那位唱歌少女的盤
    中更是堆滿碎銀。
    
      終於,她們到到年八的桌旁,年八回頭望了她們一眼,立即朗聲道:「白掌櫃
    ,取五百兩銀子來!」
    
      她們四人立即一怔!
    
      樓下卻立即傳來白行健回應道:「是,馬上來!」
    
      年八輕啜一口酒之後,白行健已經快步上樓。
    
      「蓋大爺,銀票來了,你請過目。」
    
      「免了,各送她們一百兩銀子,另送琴師一百兩銀子吧!」
    
      「是!」
    
      那四位女人怔住了!
    
      樓上之酒客們全部傻眼了。
    
      年八挾起一塊魚放入口中之後,立即望向窗外。
    
      倏聽那婦人道:「蓋大俠如此厚賞,吾等不便收下!」
    
      年八立即喚道:「白掌櫃。」
    
      「在,蓋大俠有何吩咐?」
    
      「貴寶地有否貧困之人?」
    
      「有的!」
    
      「她們既然不肯要,你就把那五百兩轉贈給那些貧困者吧!」
    
      他這記怪招立即使眾人一怔,尤其,那四名女人更是下不了台。
    
      白行健輕咳一聲,低聲道:「洪大嫂,在下代表那些沾光的貧困者向你致謝,
    你們下去歇息吧!」
    
      那婦人有了台階,立即脆聲道句:「不敢當!」立即率領三女而去。
    
      酒客們紛紛議論年八的怪異行為及猜忖他的來歷。
    
      足足地過了半個多時辰,年八才取出絲巾擦淨嘴角道:「白掌櫃!」
    
      白行健忙雙手奉上一張字條道:「蓋大爺,明細表在此,請過目。」
    
      年八一見尚剩下四百一十餘兩銀子。立即含笑退回那張字條,立見白行健低聲
    道:「您要現銀?還是銀票?」
    
      「幫我開四張整數銀票,其餘的十餘兩就賞給下人吧!」
    
      「是!謝謝!謝謝!您請用水果!」
    
      他的話聲方落,便有一個小二端來一盤水果,年八見盤中包括五種水果,立即
    欣然取用。
    
      盞茶時間之後,白行健送來四張銀票並率眾恭送年八離去。
    
      年八離開酒樓之後,沿途欣賞街景。
    
      出城之後,他沿著官道邊走邊忖道:「哇操!方才明明有五個老包在打我的主
    意,怎麼還沒來報到呢?」
    
      他邊走邊思忖如何「招待」那五人。
    
      盞茶時間之後,他終於在轉角處發現有五位青年雙手環胸靠在路側樹幹旁,掛
    著冷笑在盯他。
    
      年八微微一笑,繼續朝前行去。
    
      他剛走出十餘步,便有四位青年奔上來攔住他的去路,並且迅速地在四周將他
    緊緊地圍住。
    
      年八停步問道:「你們想幹啥?」
    
      遠處那青年剛哈哈一笑,另外四人立即跟著放聲大笑。
    
      過往的路人見狀,立即快步繞道而去。
    
      年八微微一笑,默默地望向遠處那青年,心中卻忖道:「哇操!這傢伙挺壯的
    ,我可『搭便車』啦!」
    
      過不久,遠處那青年走過來道:「你姓蓋,是嗎?」
    
      「是呀!」
    
      「你很有錢,是嗎?」
    
      「是呀!」
    
      「兄弟我最近在跑路,能否贊助些!」
    
      「不能!」
    
      「你在皮癢嗎?」
    
      「有一點點哩!」
    
      「上!」
    
      那四人叱罵一聲:「媽的!」立即揮拳撲來。
    
      年八一見對方的步法虛浮,連拳頭都握不緊,心知他們皆是聚眾凌人的小混混
    ,因此,他的雙手便隨意地連抓速拋!
    
      「哎唷!」聲中,那些人紛紛撞在一塊,立見他們摀額叫疼不已!
    
      那位為首青年見狀,駭然望著年八後退不已!
    
      另外四位青年不再叫疼地爬起身子了。
    
      為首青年喝聲:「五虎下山!」立即撲來。
    
      那四人亦迅速地撲向年八持銀票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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