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薑還是老的辣】
小環把第三顆泡棗,送入尤英嘴裡,尤英含在嘴裡,似在嘗女人那丫地四的特
殊氣味。
有頃,他才把子吐了出來。
「白日鼠也不是個好東西,過去在京城,是天僑上的常客。據他說,那時冷總
管就在天僑上的王福景街,認識一個叫『釘妹』的查某。」
「釘妹?這查某的名字很怪!」
「怪是怪,卻不俗。」
尤英又有意無意的瞟了她一眼,繼續道:「你也這不清楚,京城裡的妓女分三
等貨,頭等的剛出道幼齒;二等的是地方比較複雜,不過有劇姑娘還是挺年輕的,
三等貨就不必提了,反正是銀貨兩訖。」
小環喂完泡棗,便伺候他洗臉,一面靜靜地在聽。
「釘妹剛出道時才十二歲,人長得非常清秀美麗,是屬頭等貨,以後不知道為
什麼淪為二流貨。當她剛出道的候,曾風靡京城裡的公子哥兒呢,記得我還和她有
過一腿呢!」
「你們男人真是豬哥!」
小環的涵養雖好,內心的不悅已經表露出來了。
「男人不豬哥,不算男人!」
「鬼信!」
「你說我是不是男人?」
「你呀,是男人中的男人。」
小環一面說,一面轉身過去洗毛巾,尤英趁機在她渾圖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小環故意扭擺一下,尤英順手把她拉到懷中,旋即,兩隻魔掌便獵中小環兩個
大奶子。
這女人似乎特別騷。
尤英才在她的奶子上,揉搓幾下,她已忍不住發出銷魂的呻吟聲。
「唔……」兩下子也把尤英的慾火挑了起來。
也許是尤英剛吃下泡棗兒的關係此時,他褲擋裡的那個東西,特別雄赳赳,氣
昂昂地。
怎料,就在這時,們外傳來有些蒼老的婦人聲音,說:「剛吃下泡棗兒,別玩
得太過火,小心傷了身子,到時想補也補不回來。」
尤英一聽到這聲音,剛升起的慾火,有如被澆了盆冷水,一下子熄滅了。
他縱下床,穿上衣服。
門外的人,聽到房內穿衣「唏嗦」,也就緩步離去。
原來,外面的婦人是尤英的元配趙氏,當初尤英要把小環弄回來時,這位夫人
就提出了休件。
第一,一個月內只能三天睡小環那裡,尤英勉強答應,心裡卻想三天非要和小
環睡夠本,連本帶利搞回來。
誰知,每次想再來第二次時,房們外就會響起趙氏的聲音。
那聲音好比一柄又冷又鋒利的劍,刺入他心窩似的。
第二,必須吃泡棗兒。
聽說,泡棗兒強身補腎,最適合男人吃了。
既然上床上不成,尤英只好繼續剛才未完的話題。
只聽他道:「白日鼠說,三個月前釘妹來到沖陽,就住在情人巷,所以冷庫經
常整夜不歸,他和這個查某有關係。」
尤英說到這裡,從銅鏡中望過去,發現小環穿衣的雙手在抖。
一個自負驕傲的女人,如果果被一個妓女擊敗,那是無法忍受的。
尤英知道打蛇須打七寸,更瞭解打人也須打道理。
「至於他們是什麼關係,白日鼠說的很曖昧,我身為一派掌們,也不便會問屬
下的私事。」
此時,尤英不用在看小環的臉色,也能料到是難看極了。
尤英心中有些快感,似乎把心裡那股郁悉之氣,吐了出來。
就在這時,們外傳來了病貓的聲音。
「尤爺起來了嗎?」
尤英得意地瞄了一眼小環,往外走去,同時問道:「洪護法,有消息了嗎?」
「老鼠還沒有消息,小羅也法有回來,不過知府裡傳山了一件兇殺案,是在城
外發生的。」
「哦?」尤英立即開門出去。
「洪護法,你是在懷疑這件兇殺案,和咱們有關係?」
使了個眼色,二人進入秘室。
病貓所以在三個護中比較有份量,是同他心思細密,做事冷靜。
「衛們的人對死者的身份、年齡、面貌及衣著,說得很議細,希望死者家屬能
去認屍,提供他們破案。」
「嗯!」
「死著的身材和面貌,很像羅護法,當然,這並不太可靠。」
「衣著呢?」
「死者穿的是黑色的綢褲褂,而昨天羅護法的穿著正是這樣,而且,在屍體附
近還發現兩支蜈蚣毒針,這已經非常明顯了……」
尤英面色驟變:又連連點頭,道:「不錯,是已經夠明顯的了,可是他身無刀
傷劍傷,再說羅通在江湖上,可算是一等一高手,怎會在毫無反抗之下,遭到毒手
?」
「對方的武功似乎很高。」
「可是,羅通也不是軟腳蝦呀!」
「那一帶人跡罕少,樹林又多,如果有人要偷襲,羅通雖然身手不錯,仍然難
逃毒手了。」
兩人一時之間陷入沉默中,半晌,病貓才喃喃地道:「三更半夜,他一個人跑
到郊外做什麼?」
「會不會是要追冷庫?」尤英突然想到什麼似的。
「你說是冷庫殺了羅通?」
「有可能。」
尤英知道冷庫乃是「雪鷹子」的得意門徒,由於尤英確定了冷庫逃走的原因,
就認為如果冷庫和羅通碰在一起,必下殺手。
因為,多殺一個人,就少一個追捕他的人。
病貓疑信參半說:「冷庫雖也會暗器,卻不如羅通。況且,羅通是死在重擊之
下,冷庫的兵刃是銀拐,這一點似乎不符。」
尤英搖搖手,道:「不,冷庫是高手中的高手,我最近才知道他的師父是九華
老人的師弟雪鷹子。」
「他?」病貓不敢相信,卻又不能不相信。
他一向自傲為尤英身邊武功最高的人,怎能容忍一個比他武功更高的人?
而且,事情又來得這麼突然。
「尤爺,把冷庫這個人交給我吧,您知道,恩師在江湖上的名號可也不遜於雪
鷹子。」
尤英點頭笑道:「這個我知道,江湖中人若沒有聽說過千手羅剎鬼先生的人,
這人就太落伍,不配行走江湖。」說到千手羅剎鬼先生,尤英似乎又有了自信。
「你馬上去看看那屍體,是不是羅通?」
「是!」病貓應了一聲,旋即起身往外走。
尤英叮嚀道:「洪護法,如果真是他,你該知道應該怎麼為吧?」
「屬下知道。」病貓露出狡黠的笑。
「好,快去吧!」尤英很滿意地點頭。
病貓剛走,白日鼠就回來了。
「尤爺,我沒有找到他。」
「我知道。」
接著,他說出衙們發現屍體的事。
白日鼠聽了,跳了起來,叫道:「格老子,小羅到城外去幹啥?」
「這個咱們還沒調查出來。」
尤英拿出鼻煙壺,拔開塞子,在鼻前嗅了嗅,打個噴嚏,才道:「如果真是他
,而衙們查不出來的話,為了避嫌,也可說是為了省麻煩,咱們不能出頭。當然,
他是我的手下,以後我會為他多燒點紙點錢;所以有關羅通失蹤的事,要叮嚀所有
的人不許再提,否則格殺勿論。」
「是!」
不到中午,病貓就趕回來了。
尤英見他進門時,面色凝重,便知道結果如何。
「真的是羅護法?」
「不錯!」
「會不會是對方使毒……」
「不,那是重手掌劈中的。」
「哦?是那門那派的掌法,你可瞧出?」
「那個掌法很神奇,表皮不傷,卻把五腑六髒震碎,五根肋骨折斷,透肉截了
出來。」
「這麼厲害。」尤英倒吸了一口氣,道:「武林中好像不曾聽說過有這種掌法
。」
「確實不曾。」
「是私仇嗎?」尤英希望如此。
對方出手相當狠,如果不是和羅通有私人仇恨,他的安全就可慮了。
「緊歹講!」聞言,尤英臉色凝重。
「咱們說他昨晚可能是去追冷總管的揣測,要被推翻了。因為,雪鷹子雖然也
是用掌,可是,掌法招式完全不一樣。」
病貓一一的分折道來,把尤英說的更加惶恐。
尤英苦笑,突然想一件事來。
「他昨天不是要陪大眼光上街取衣服嗎?他應該清楚事情的來尤去脈,叫他來
問問,也許會探聽出一點線索也說不定。」
「這個阮莫宰羊,我叫他來問問就是。」
病貓走了兩步,又駐足回頭說:「苟子峰是您的朋友,我不便說什麼,可是大
眼光這個人,怎麼樣看也不像是個草地人。」
尤英笑了笑,道:「一個人不會一輩子都是草地人,其實他算是個優良品種,
只是第一次到城裡來,有點土氣罷了。洪護法,對他不必懷疑。」
「是!」
病貓走了出去,沒一會見工夫,大眼光便跟在他身後前來。
犀牛也跟了來,因為,他看出似乎發生大事,想來聽聽消息。
其實說穿了,是想來湊個熱鬧。
但病貓擋在門外,道:「尤爺只要見大眼光一人,你可以走了。」
犀牛不死心說:「大眼光沒什麼膽,要我來給他壯膽。」
「不必了,尤爺貫要跟他說句話而已,沒有膽子也無所謂。」
「砰!」一聲。
病貓說完,用力把門關上。
犀牛低聲罵道:「你祖宗的,甩什麼甩,要比甩,老子的絕不會輸給你。」
大眼光侷促地走到尤英面前,說:「您找我有什麼事?」
尤英開口便道:「大眼光,昨天是羅護法和你一道去綢布莊的嗎?」
「沒有。」
「沒有。」尤英似乎感到意外。
周星星說:「本來我以為羅護法會陪我去,可是羅法叫我自已去,他問我認不
認得路,我拍羅護法罵人。」
「為什麼?」
「您難道莫宰羊嗎?他那張嘴好像千年沒有刷牙似的,臭得叫人擋味條(受不
了),所以我只好說認得,反正我鼻子下面有嘴咧!」
「結果是你一個人去的」
「是呀,我迷了路就問人家,回來天就黑了。」
「尤爺。」病貓說:「到大祥綢莊去問一下不就結了。」
周星星搶道:「怎麼?洪護法,我自已上了一趟沒有把人丟了,你不信是不是
?哇拷,那你可真是門縫裡看人,把我看扁啦!」
病貓還想說話,尤英伸手制止,問:「大眼光,昨個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什麼時候嗎?」周星星故意搔擺頭,答道:「回來的時候,正好聞到廚房燉
牛肉的香味,那時候是酉時吧!」
周星星一出秘室的門,犀牛便迫不及待衝上前,問:「大眼光,門主找你什麼
事?」
「門主和共護法,好像在懷疑我說的話。」
「你祖宗的,什麼話?」
周星星遂把尤英問他的話,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犀牛,你最瞭解我了,我是個合意人(老實人),白賊話(謊說)學不會,
更不會說的了。」
「對!」犀牛豪氣地說:「我去見門主,拍胸膛給你作證。」
犀牛立刻去見尤英,為周星星作證:「我犀牛對天發誓,昨個親眼看到羅護法
叫大眼光自已上街,大眼光去了好久,我都還聽到羅護法在房裡放屁呢!所以,羅
護法的死,絕對和大眼光沒有任何關係,我個我敢對天發誓,我若有半句白賊話,
就罰我這輩子泡不到馬子。」
有犀牛的作證,加上派人到大祥綢布莊,帶我回來的話,尤英對周星星絕對信
任了。
當然,最教他深信不疑的理是:如果,周星星到這兒來另有居心的話,那麼昨
晚他只要不喊,那跎牛糞早已把他打得吐血而死了!
因此,他相信周星星絕對與羅通的死,沒有任何關係。
紅夢別苑是紅豆現在唯一的財產。
它裝潢非常華麗,也非常特別,庭院花木,假山、亭子不說,光是窗前懸掛著
厚厚的紫色窗簾,就夠特別的了。
也是是裝飾,也許是深夜有事時,燈火不致外洩。
此刻時候還早,窗簾並未拉起,卷在一旁,屋裡卻坐著兩個男人。
一個長得白面書生模樣,叫「游國棟」,是紅豆指腹為婚的未婚夫。
另一個三旬上下的年紀,馬臉配上鷹勾鼻,樣子陰森森的。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背叛神刀門的冷庫。
「游老弟,你馬子對你不賴嘛!」游國棟歎息道:「紅豆的仇等於是我的,她
敢干我也敢,可是我武功不高,怕我受牽連,叫我在家坐鎮出點子就行。」
「看起來你馬子不的對你不賴,有一句話你可別見怪,查某嘛,玩玩可以,可
別全力以赴。」
游國棟苦笑了下,又露出一臉奸相,低聲道:「冷兄的意思,正是小弟的意思
,好佳在,你已答應幫忙,紅豆不會懷疑才對。」
「朋友嘛,有什麼話說,可是,我現在已經離開神刀門了!」
「冷兄,離開了神刀門,要體手不是困難了?」
「無所謂,我對他的一切瞭如指掌,況且裡面還有我的人。」
語音頓了頓,冷庫又冷笑道:「不怕告訴你,事實上我已經動過一次,也午是
他的氣數未盡,竟未能得手。」
「冷兄,是怎麼一回事呢?」
冷庫說了經過,但保留了他下手的動機,這樣就把一場重的人情,壓到紅豆和
游國棟的身上了。
到底冷庫有什麼企圖?這大概只有他心裡知道。
「冷兄,別氣餒,機會還有,來,咱們喝酒,一邊等紅豆回來。」
游國棟替他斟滿酒,兩人舉杯乾了。
「游老弟,紅姑娘什麼時候才回來?」
「快了,她說晌午之前一定趕回來。」
冷庫夾了一口菜吃,嚼了兩下,又問:「老弟除了紅姑娘,還有沒有相好的姑
娘?」
聞言,游國棟有些尷尬,道:「冷兄怎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哈哈,男人嘛!」冷庫笑說:「自古至今,那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你若單
單守著一個查某,人家還會取笑你是軟蛋包呢!」
「不會吧……」
「沒關係,有機會兄弟幫你介紹又美又騷的查某給你,絕對包君滿意………」
這時,一名僕人匆匆進來,手上拿著一張定卷,交給游國棟。
游國棟打開看了看,冷庫問:「誰寫的?」
「是紅豆,也說她現在趕不回來,要咱們午時三刻到西城外的涼亭等。」
「也好,我正好有事要到西城去一趟,我先走,午時三刻,咱們就在那兒碰頭
,再詳細計謀除掉尤英的法子。」說著,又拿起酒來,一仰而盡,然後才起身離去。
游國棟把他送到門口,轉身進屋,不由大驚失色怔住了。
「免驚,免驚(不用怕),進來!」
只見屋內有個少年,坐在桌旁大口喝著酒,大口吃肉。
游國棟走了進去,拱手說:「這位小兄弟是……」
少年把肉塞進嘴裡,然後一雙油膩膩的手,在桌巾上擦了擦。
「我來自我介紹,我姓周,名叫星星!」
「猩猩?」
「不,此星非彼猩,不過也差不多,一億年前大家是同類。」
「周星星。」游國棟突然問:「周星馳是你什麼人?」
周星星笑道:「我也希望他是我老子或是哥哥,姑丈姐夫的,可惜我跟他一點
關係也沒有。」
「你來這做什麼?」
「嘻嘻,你總算問到重點啦!」
「說吧!」
「我是來勸你們對神刀門,別經舉妄動,尤其是你那位紅妹妹,當然能夠放棄
復仇的念頭,那是最好不過了。」說完,周星星正要伸手去拿雞腿,突然間,劍生
一閃,將雞腿挑了過去。
周星星面色不禁變了變,苦笑道:「哇拷,這是在很生笑(開玩笑)嗎?」
游國棟將雞腿自劍尖取下,冷冷的說:「你是尤英的什麼人?」
周星星笑了笑,道:「他姓尤,我姓周,會是他是什麼?不過,若有他這種有
權有勢的老子也不賴。」
「你想認賊做父?」
「有什麼不可以,認他做老子,可以少奮鬥二十年耶!」
「看你外表聰明機靈,我以為你是個有骨氣的男人,沒想到……唉,既然不是
他兒子,那也是神刀門的狗腿子啦!我勸你們放棄,完全出自一片好心,千萬別狗
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哼,你若要我們放棄,先勝過我這柄劍。」
「哇拷,君子動口不動手,雞腿都還沒入,就要動手。」
「要吃雞腿,就動手吧!」
「哇拷,我實在不願和你動手,你幹嗎要逼我,真是好心被雷捶。」
話聲中,周星星突然飛身而起,左手一領游國棟眼神,右手便去奪雞腿。
游國棟身子半旋,反手已刺出三劍。
「哇拷,說你武功不高,呷騙肯耶!」
周星星頭一低,竟自劍光下竄出,左手一個肘拳擊向對方肋下,右手還是去奪
那雞腿。
他欺身進逼,身法之險,手法之快,當真無可形容。
游國棟驟遇強敵,精神大振,劍法更快,更毒但劍光閃動,劍劍不離周星星咽
喉,劍劍都是殺招。
「哇拷,只是隻雞腿,下手幹嘛這麼毒。」
周星星出手如風,卻只是奪那雞腿。
「雞腿有時也會要人命的。」
哇操!游國棟說著,竟要將雞腿藏入右襟,右手的劍法便不禁受了影響。
這麼好的機會周星星怎肯放過。
他整個人突然直欺而入,左手封住游國棟的劍路,右手便扣左腕。
游國棟右手被封死,不由連連後退。
周星星卻如附骨之蛆,纏住了他。
他左腕一麻,已被周星星扣住了脈門。
「阿哈,這下看你怎麼作怪?」
周星星大喜之下,正待搶雞腿,怎料,游國棟手指突然一彈,竟將那雞腿彈得
直飛了出去。
哇操!
這一著變化,倒出周星星意料之外,縱身一拔,伸手接住。
游國棟劍又揚起劍還是不人快了一步。那雞腿又被挑在劍光。
「哇拷,跟少爺我卯上了。」周星星叫道。
「嘿嘿,你當斯文好欺負,這下踢到鐵板了吧!」
游國棟得意中,正待收回劍勢,取下雞腿,怎料,超星星凌空一個翻身,口中
嘻笑:「是嗎?」
他雙手突然一拍,竟將雞腿和劍尖,一齊夾在手掌裡。
這一下變化,更是妙到家了。
「少爺我要吃不到這隻雞腿,晚上可會無瞑(睡不著)。」
周星星就這樣倒懸在半空中。
說實在的,他也不敢把雞腿取下,因為,只要他手一鬆,那鋒利的劍尖,只怕
就要穿胸而過。
游國棟身形閃動,又扭、又跳、又擺、又抖,就是無法將周星星甩脫。
「哇拷你身上有跳蚤呀!」
游國棟不理,只覺劍光已越來越重,滿頭大汗滴滴落。
終於,他再也扭不動了,只有挑起在空中而周星星的身子,卻越來越重,好像
三百公斤的大公豬,向他直壓下來。
兩人一個在空中,一個在地上,互相僵持,這柄劍若非是神兵利器,只怕早已
折斷。
「啊,去死啦!」
游國棟大喝一聲,身形全力拔起,將長劍往地上猛插了下去。
劍尖下插,周星星自然再也不能附近劍上。
「啪!」的一聲。
周星星橫飛兩丈,落在地上,手掌中還是緊緊夾著雞腿和劍尖。
這柄吹毛斷髮,游國棟將它珍如性命般的寶劍,終於還是被折為兩段。
游國棟面色變了變,顫聲道:「好,果然武功不賴。」
周星星只說:「烏魯木齊(馬馬虎虎)……」
他話未說完,笑容突然在面上凍結。「噹!」
半截劍落地。那雞腿已經變成了焦碳。
原來,剛才兩人較的時,內力源源不絕自周星星掌內逼出,不要說是熟雞腿,
縱是石斗鐵片,也會禁受不住。
游國棟也怔住了,失聲說:「這…………這………」
周星星歎口氣,苦笑道:「裡我命中注定,是吃不著這隻雞腿的了。」
游國棟怔了半響,問:「你這麼想吃雞腿?」
周星星還未回答,突見一條人影掠了進來,竟是紅豆。
周星星不禁喜道:「你回來得正好,我有事要跟你說。」
怎知,紅豆竟像完全沒有聽見他的話,滿面俱是惶恐之色,四下瞧了一眼,突
然躲在窗簾後去了。
紅豆身材苗條,躲在捲起的窗簾後,別人正好瞧不見。
游國棟和周星星對望了一眼,心裡不覺都在暗暗奇怪。
這紅生不是出去找目標?幹嘛這樣驚慌?
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又有什麼人?什麼事能嚇得她躲起來?
「嗶………」
思忖之間,只聽遠處突然響起了吹竹之聲,聲音尖銳短促,一聲接著一聲。
眨眼間,已將屋子四周圍住。
接著,一陣腥風吹過。哇塞!
門口竟有二十多條大大小小,純黑色的毒蛇,自門外蠕動著滑了進來。
蛇是黑的。這可是少,又少。
但門口卻一口氣出現二十幾條,這可真是邪門。
周星豆皺眉頭,縱身躍到桌上,盤膝坐下。
游國棟也皺了眉,卻飛身掠到樑上,隨手將半截的劍向下一擲,一條最大的毒
蛇,立刻被他釘在地上。
那條蛇竟是力大無窮,紅舌閃吐,蛇身鞭子般打得「劈啪」作響。
堅硬的石地,竟被打得裂了開來。
但游國棟的手勁很大,那短劍竟被他一擲之力,直沒入士,只留下那鑲著寶石
的劍柄。
哇操!說他武功不怎麼樣,還真令人懷疑。
毒蛇空自發威,卻也擺脫不了。
其餘的幾條竟竄了過去,咬住了它的身子,頃刻間便已將血肉吸得清潔溜溜。
游國棟看得又是噁心,又是驚奇,皺眉道:「這些蛇邪門得很,不像似中原的
,是那裡來的?」
周星星歎了口氣,說:「你只怕是已惹上麻煩了。」
「我……」
游國棟逕自納悶,門外已大步走進三個人來。
為首的一人,身材魁梧,身上的衣服,補了以補,也不知道補過多少次了,但
卻洗得乾乾淨淨。
他衣裳穿得雖然是個乞丐,但目光睥睨,滿面獰惡,氣勢卻鎮可一世,簡直是
眼睛長在頭頂上,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後面兩個,也是穿得破破爛爛,一副凶巴巴模樣,身後背著七八隻麻布袋,竟
是丐幫中地位甚高的弟子。
丐幫中幫規森嚴,尊卑分得非常清楚。
為首的魁梧乞丐,背後一個麻袋也沒有,本應是丐幫中還未入門的弟子。
但那兩個七袋八袋弟子,從神情看來,反而對他畏懼又恭敬。
這可古怪咧!更古怪的還有呢!
這魁梧乞丐面貌獰惡,年紀也有一把,應該是歷經風霜才對。
而且,無論從那點看來,他皮膚都該又黑又粗,又老又皺。
但他的皮膚,卻偏偏是又白又細,而且還紅光滿面,營養過剩似的。
周星星又歎了口氣,喃喃道:「果然是麻煩,還挺傷腦筋咧!」
那魁梧乞丐,一雙凶眼四下一掃,便盯在周星星臉上,怒道:「死免子,竟敢
殺死本幫黑霸王,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游國棟正待答話,周星星已搶著道:「本幫?閣下說的『本幫』,不知是那一
幫?」
那魁梧乞丐厲聲罵叫:「死免子,你目瞳給屎糊到?難道丐幫門下都瞧不出來
。」
周星星淡淡地道:「丐幫弟子,我自然是看得出來,只是閣下十餘年前已被逐
出丐幫,今日怎敢還自稱丐幫弟子,真是面皮較厚壁(皮厚)。」
聞言,那乞丐面色變了變。
「我說得不知對不對?」
怎知,那魁梧乞丐,仰首狂笑道:「你這死兔子,消息真靈通,竟也知道我老
爺子的來歷。」
周星星緩緩說:「我莫宰羊你來歷,誰宰羊你來歷,你姓馬,只因作惡多端,
又生得一身細皮白肉,所以江湖中的人都將你叫做『男人中的女人』,你反而自鳴
得意,索性將『女』字,改成男,自已名字叫做『馬男』。」
他居然如數家珍,將這惡丐的來歷,一口氣說了出來。
「說得好,還有呢?」
「十餘年前,你獸性大發,在洞庭湖畔奸了十九位男童,黃老幫主一怒之下,
要把你以幫規處死,誰知你倒也機警,竟早已躲起來了。黃老幫主找不著你,只有
將你先逐出門牆。」
馬男獰笑說:「對,說得太帥了,只可惜黃老頭子嗝屁了,新幫主不像他那麼
頑固無知,知道本幫若想重振聲威,還得要我老爺子來斗腳手(幫忙)。我老爺子
是只好馬,不屑吃這回頭草,但瞧他一番好意,也就勉回來了。」
哇操!
他醜史全被別人抖露出來,非但不覺生氣,反而洋洋得意。
這傢伙若非已壞到骨子裡,怎會有這麼厚的臉皮。
還有自已明明是「男人車的男人」(屁精),還開口閉口罵人「死兔子」。
周星星歎了口氣,道:「白孝天雖然心胸寬大,這事做的卻未免有欠考慮。」
馬男還未答話,他身後那七袋弟子,已厲聲說:「本幫幫主之決策,天下有誰
敢任意批評?」
「說的也是,死話是你家的代志(事情),干我屁吊事。」
語音一頓,周星星笑道:「就希震到時出了事,白孝天不要對我哮哮叫(哭鬧
),我就阿彌陀佛。」
那七袋弟子臉色微變,說:「你認得我家白幫主?」
周星星笑道:「哇拷,你要聽真話,還是白賊(謊話)?」
「廢話!」
「噢,原來你喜歡聽廢話。」
馬男不耐煩罵道:「死兔子,你敢跟老爺子我亂哈拉(亂說話),是不是活得
不耐煩了?」
周星星笑著說:「吐拷,我怎會活得不耐煩,世上的水查某還沒有玩夠,何況
,又有白孝天那樣的朋友,時常來陪我三缺一送銀子給我花,我活得趣味死了。」
那七袋弟子驚叫:「你真的是我家白幫的朋友?」
周星星笑道:「吐拷,我好像已經說得很明白,還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馬男一雙惡眼,從頭到腳將他打量了一遍,像是想看透他是否在吹牛。
「吐拷,你是在選世界帥哥!」周星星笑著說,同時擺了幾個姿勢。
在樑上的游國棟看了他滑稽的動作,險些笑了出來。
那另一八袋弟子,卻冷冷的說:「這莫非是他緩兵之計,好叫那查某逃走。」
馬男獰笑道:「那查某逃得了嗎?我老爺子早已在這裡布下了天羅地網,連你
這個死兔子也算上,這屋子裡一個也休想活著出去。」
周星星微笑道:「哇拷,白孝天若聽見你對我這樣說話,只怕要賞你一個白湯
圖(白眼),外加一跎麻薯(巴掌)吃耶!」
「嘿嘿,既然如此,我就索性照單全收了。」馬男奸笑說。
語訖,嘴裡突又發出吹竹之聲,那二十多條昂首吐信,蓄勢待發的毒蛇,便箭
一般的向周星星竄了過去。
「哈哈,我雖然不喜歡殺人,但對於殺蛇吃蛇可是一流的。」
話聲中,毒蛇已凌空竄來。
樑上的游國棟本想瞧瞧他的出手,這時卻也不禁為他擔心起來。
「我老媽古早是在艋胛(萬華)賣蛇肉的,所以,殺蛇對我來講簡直比吃飯拉
屎還要簡單。」說著,他一出手便捏著一條蛇的寸,往地下一擲,那條蛇立刻不能
動了。
只見他雙手竟好像變戲法似的。
左捏右擲。左捏右擲。
一捏便是蛇的七寸,一擲蛇就送命。
眨眼之間,二十多條矯捷的毒蛇,竟被他擲在地上,沒有一條活的。
出手之準。手法之快。手力之強勁。實在太過嚇人。
就連武功不弱的游國棟,都看得困了。
周星星看著地上的死蛇,卻歎了口氣,喃喃地道:「我老媽說過,男人吃蛇肉
可以補氣壯陽,查某可以美容,只可惜我老媽不在這裡,否則燉一盎又鮮又濃的三
蛇羹,是不成問題。」
「死兔子!」
馬男滿頭青筋暴露,眼中幾乎要冒出火來。
這些毒蛇全都是他從西域帶回來,再喂以各種毒物,辛苦訓練而成的。
他本想仗著這些毒蛇,橫行江湖、那知被人一抬手便殺了個清潔溜溜。
這還不打緊,還想將它們燉一盎三蛇羹,更叫他氣不過來。
馬男呆立半響,全身骨骼突然響了起來,咬牙切齒的瞪著周星星,一步步走了
過去。
周星星道:「吐拷,瞧你八堵大大,滿臉通紅,腳倉(屁股)『嗶卜嗶卜』地
響,是不是氣得屎要爆了。」
他嘴裡雖在說笑,其實也知道馬男這一身功夫,是不可經視。
些時,他蓄力待發,一出手必定非同小可。
他眼睛叮著馬男的手,只見馬男又白又細的手掌,隱隱透出一股綠氣。
游國棟大叫:「掌上有毒,要小心了。」
「你儘管放心的當你的猴子。」周星星笑道:「毒不死我的。」
馬男冷笑說:「誰說毒不死你?」
他聲音一落,正要出手,就在這時候,突聽一人喝道:「住手!」
人隨聲現,一人急步而入,只見他劍眉星目,身上也補了兩三塊破布,意思意
思一下。
這人雖不到三十歲,但眉目間竟有一股攝人之力,神情穩重,像是個老江湖。
那兩個丐幫弟子一見此人,都垂下了頭,不再出聲,就連馬男也退到一旁,垂
手而立。
一見此狀,就算從未見過這人,也能知道,他就是天下第一大幫,丐幫的尤頭
幫主白孝天。
周星星哈哈一笑之道:「哇拷,你這個臭乞食來得倒巧,剛才我若是做了毒蛇
們的點心,以後三缺一你也甭想完了。」
白孝天抱拳笑著說:「好佳在兄弟早來了一步,不然,本幫這個目瞳給屎糊到
的弟子,只怕已要變成周老弟的『人肉叉燒包』了。」
「吐拷,做了幫主,不一樣就是不一樣。」周星星笑道:「說話好幽呦!」
「和你這樣的人說話,若是不帶些趣味,恐怕以後三缺一就沒有我份。」
語音頓了下,又說:「可是,無論我說話有沒趣味,本幫弟子得罪之處,還請
兩位當個屁,放過就算了。」
說到這裡,他面色突一沉,轉身對那三人厲聲喝道:「你們年紀也已不小,好
命的話,早已當了爺爺,怎地做代志如些糊塗,也不問對方是誰,便胡亂出手,難
道忘了本幫幫規了嗎?」
這話雖非向馬男而發,但卻無異是罵馬男的。
只要不是白癡,都能聽得出來。
而馬男當然不是白癡。
他呵呵笑道:「幫主不必指著和尚罵禿驢,他倆人並未出手,是我出手的。」
白孝天沉聲說:「既然這樣,我便要問你,為何不問清楚,便捐亂出手傷人,
難不成你又想退出本幫?」
馬男咧著嘴道:幫主,你膀胱慢點發火,先聽我說完,咱們本來是追那小騷貨
而來,看見這死……這兩位在這裡,自然要認為是他們將那查某藏起來的?
「你可有問過他們?」
「沒……還沒來得及問。」
周星星喃喃道:「哇拷,來不及問,卻有工夫打屁。」
馬男狠瞪他一眼。
「哇拷,別給我白湯圖吃,我可是實話實說。」
白孝天怒道:「既然沒有問過,你又怎知是他倆人將那女的藏起來的?那查某
出狠毒,小蕩婦一個,他倆人又怎會庇護她?」
馬男居然垂下了頭,不敢說話。白孝天又冷笑道:「何況有『千變太保』周星
星在這裡,天下無論什麼人到了這裡,也都該`恭恭敬敬,客客氣氣,你們又憑什
麼敢如此無禮?」哇操!
這白孝天果然不愧年紀輕輕便做了天下第一大幫的幫主。
他簡簡單單幾句話,不但責備了本幫弟子,同時也點出周星星的身份。
這樣他縱然責罵本幫弟子,卻也絲毫不丟丐幫面子。
最主要的是,他話裡已將紅豆說得淫惡極了,好教周星星和施耀先,再也不能
庇護於她。
游國棟聽他道破周星星的來歷,不覺暗暗吃驚:「這小子原來是江湖上『神行
無影』奸老邪的得意弟子,千變太保周星星,怪不得輕功不賴,輸在他手中,一點
也不覺丟臉了。」
周星星卻在暗暗奇怪:「哇操,俗話說,寧願得罪小人,也不願碰查某和乞食
(乞丐);這姓的小妞,居然去惹乞食,而且看這情形,好像得罪的還不輕。」
想到這裡,忍不住抬頭看了游國棟一眼,叫道:「哇拷,有個洞,你也發表一
下竟見嘛!」
游國棟卻奇問:「你怎知道我叫游國棟?」
「哇拷,你剛剛跟內褲(冷庫)在這裡喝酒說的話,一句不露進了我的耳朵。」
接著,周星星又道:「有個洞,你對姓紅的小妞,惹上丐幫的事,到底有什麼
意見?」
游國棟雙唇一聳,表示沒什麼意見。
此時,丐幫弟聽到面前的這小子,便是名震江湖的「千變太保」周星星,不禁
都睜大了眼,張大了嘴,合不攏來。
馬男仰首笑說:「原來你這死兔子便是周太保,我馬男栽在你手下、倒也不是
很丟人,這裡有幫主搞定,也用不著我再雞婆,咱們後會無期吧!」
他狠狠瞪了周星星一眼,便頭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
原來,周星星在江湖上行事新潮,又愛管閒事,不但輕功高超,易容演技更是
一絕。
他可以一下子是姑娘,一下子又變成老人,前一刻是天才,轉個眼,又成了白
癡。
當然,他的俠義精神,也絕不比易容來的遜。
只聽白孝天歎道:「這人近惡行雖已改,但肚量仍是撐不了船,出手仍是無介
高尚,但望周老弟不要見怪才好。」
「哇拷,別人不怪我,我已心滿意足了,我又怎會怪別人。」
「朋友能碰面是綠份,待會我定要與兩位痛乾幾杯,然後再來個三缺一。」
他竟然絕口不再提起紅豆,周星星自然更不提了。
周星星心想:「哇拷,跟少爺我比『假仙』,半瞑(半夜)起床,還早得很呢
!」
想畢,卻哈貫大笑道:「好哇,不管你們的酒是要來的,還是搶來的,乞食請
客,可是破天荒,我可不肯錯過。有個洞,你也不要錯過了,機會千載難逢哦!」
游國棟仍留在樑上,也不下來,答說:「喝酒可以,三缺一免了。」
「哇拷,男人不吃、喝、嫖、賭,軟蛋包一個。」周星星勸道。
其實,周星星一聽到摸八圈,手早就癢了,且精神大振。
躲在窗簾後的紅豆,不由暗罵:「臭太保,居然叫我幸子(男朋友),去開查
某(嫖妓),還罵他軟蛋包,那你自已還未進洞,便洩洪,不就是武功廢人(性無
能)。」
又聽周星星鼓起三寸鎮爛之舌,道:「男人怕得『愛死你病』不嫖,還情有可
原,否則最好宗上沙褲(保險套);要是不拔激(賭),嘻嘻,簡直就不是男人嘛
………」
游國棟心中已有些心動,但礙於窗簾後的紅豆,正想開口拒絕……突然,又有
兩個丐幫弟子,從後門大步走了出來,向白孝天躬身行禮,齊聲:「幫主!」
「怎麼樣?」
右面一人回答:「後面的院子屋子,弟子們已全都查過了並沒有那小淫女的蹤
影。」
白孝天目光一轉,抱拳向周星星笑道:「既然如此,便請兩位將那女的交出來
吧!」
周星星還在假仙,反問:「哇拷,你說的是什麼人?」
白孝天歎道:「好吧,老實告訴你們,我也搞不清那女的是誰?只知道她面貌
很艷美,會要男人的命,一雙目瞳不但會說話,還會勾人的魂。兩天前,跑到丐幫
總壇向本幫弟子大施媚功,你知道丐幫弟子那經得起誘惑。誰知,被挑起慾火的弟
子,全都被她閹了老二,剛才又咬傷湯長老的『那東西』,所以,本幫對她是萬萬
不能放過的。」
在樑上的游國棟聽了,嚇出一身冷汗,暗想:「紅豆未免也大無法無天了。」
周星星則道:「哇拷,有這樣的事?這屎緊,不驚鬼(事急膽壯)的查某到底
是誰?」
「你真的莫宰羊這女的?」
「哇拷,我就算要打別人的主意,也不肯打到你們丐幫頭上的。」
「這樣最好!」說著,他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兩支點穴蹶,突然飛了出去。
點穴蹶向那窗簾下直刺而去。
原來,窗簾下竟露出一雙粉紅色的鞋尖。
游國棟心中大驚,正想出聲制止,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噗,噗!」兩聲。點穴蹶已插入聲鞋子裡。
白孝天笑的很得意,緩緩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肯出來嗎?」
游國棟的心都快跳出來。而而,窗簾裡寂然無聲。
白孝天瞄了周星星一眼,周星星神色不動,笑道:「哇拷,不要看我,我啥米
攏無知(什麼都不知道),也不干我事。」
他手一揮,那兩個丐幫弟子便已舉起棍子,一個箭步竄出,揮棍向那窗簾急掃
而下。
「毀了,毀了!」
游國棟不禁看得心跳不已,紅豆就算不死,兩條腿也算是報銷了。
棍影過處,窗簾掃到半截窗簾被風吹動,卻那裡有什麼人?
窗戶是開著的,有晚風吹入,上半截窗簾被風吹動,卻那裡有什麼人?
窗簾後只不過放著雙繡花鞋而已。周星星搖頭歎道:「哇拷,好好的窗簾,被
掃得七零八落,一雙漂亮的綢緞繡花鞋,也被刺了兩個洞,白兄不覺太可惜了嗎?」
白孝天臉上微變,冷冷說:「窗簾破了,可以縫,鞋子破了,可以補上,人若
溜栓了,本幫弟也可以追得回來的。」
那七袋弟子接口道:「幫主的意思,是說她光著腳溜了?」
「還用問嗎?」白孝天沉聲說:「窗外看守弟子是誰?」
「城西城隍的兄弟。」
「帶他們回總壇去,家法侍侯。」
「遵命。」
那七袋弟子一掠出窗,窗外立刻響起了叱吒之聲。
「出來了!」
「誰?」
「還在窮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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