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才女倒貼大帥哥】
時光飛逝,一晃又過了三個月,洪菱果真每十天陪方唐仁暢歡一次,方唐仁亦
仔細的傳她身法。
兩人坦誠合作,亦日益愉快著!
這天黎明,她只覺一陣嘔意,立即下榻。
她匆匆掠到洞口,便止不住的嘔吐著。
正在運功的方唐仁,立即收功喜道:「有喜乎?」
他按奈不住的掠到她的身後道:「別慌!喜事!」
「喜事?」
「你可能懷孩子啦!」
「啊!當真?」
「呵呵!錯不了!吾必須為汝進補矣!」
「我……我當真有喜啦?」
「吾瞧瞧吧!」
他立即專心為她切脈。
不久,他呵呵一笑道:「果真有喜矣!呵呵!」
她不由羞郝低頭忖道:「難怪月信延遲如此久?」
他提水供她漱洗之後,呵呵笑道:「吾下山一趟,午後即返!」
「沿途小心些!」
「呵呵!安啦!當今世上,誰能奈何吾呢?」
說著,他已破瀑掠出。
她坐回石床忖道:「想不到我會懷他的孩子!罷了!」
她立即吸氣專心運功。
午前時分,他大包小包的提著一大堆物品返洞道:「自今天起至孩子降世前,
吾不會再碰汝一下!」
她上前協助清理物品道:「有此忌諱乎?」
「呵呵!若過渡放縱,恐會流產呀!」
「那就輕些呀!」
「呵呵!吾一上陣,便無法控制呀!」
「討厭!」
他樂得又呵呵一笑!
他架妥爐鍋,立即放雞及藥品,再引燃柴火。
她好奇的道:「做什麼?」
「安胎進補呀!呵呵!」
「人家不要變胖哩!」
「呵呵!放心!補血行氣而已,胖不了!」
老丈夫一向疼幼稚嬌妻,自那天起他忙得不亦樂乎啦!
她不便再練武,便研閱那三冊武學精華,她每一發問,他便不但仔細解說,甚
至還敘述江湖典故及經驗哩!
她便欣然研閱著。
時光飛逝,端節正午時,天空突然一陣雷電交加,大雨接著傾盆而下,洪菱卻
在此時分娩一子。
此子又壯又白而且眉清目秀,他那洪亮的啼聲,使方唐仁笑呵呵的道:「聲如
鐘!有出息!呵呵!」
他為她理妥臍帶,便為男嬰沐浴。
接著,他為她拭體道:「辛苦啦!」
「討厭!你只疼兒子!」
「唔!為什麼呢?」
「你該先為人家淨體呀!」
「呵呵!汝誤會矣!汝剛分娩,體內之穢血尚未洩盡,若立即淨體,穢血一存
體,日後便會有礙身子!」
「討厭!胡扯!」
講歸講,她卻含笑望向他。
他便欣然為她淨體。
不久,他抱她躺上新購之軟榻道:「未來之一個月中,汝不宜接近石床,以免
遭寒氣所侵,明白否?」
「遵命!」
「呵呵!真乖!孩子該取名了吧?」
「你取吧!」
「吾乃唐字輩,兒子該是源字輩!」
「方圓?既方怎能圓呢?」
「呵呵!根源之源也!汝既有此感,兒子就單名源吧!」
「討厭!你專令他人傷腦筋!」
「呵呵!習性使然呀!」
「兒子就單名源嗎?」
「不錯!方源!挺順口的!很好!」
倏聽幼嬰兒一陣啼哭,方唐仁含笑道:「兒子餓啦!」
她立即抱他入懷。
不久,小傢伙貪婪地吸乳,她頓覺一酸。
「呵呵!酸酸的吧?」
「討厭!不正經!走開!」
他便笑呵呵端穢水離去。
不久,他在瀑布後望著外界之大雨欣然忖道:「吾子一降世,便如此獲雷神眷
顧!妙哉!呵呵!」
他便來回忙碌著。
※ ※ ※
翌日起,他天天下山購物為洪菱進補著。
不知不覺之中,一個月已經過去,這天晚上,他抱著兒子在洞內逗到兒子入睡
,方始欣然將兒子放至榻上。
即見洪菱一掀被,居然全身赤裸。
他啊了一聲,老槍立即起立!
她起身道:「這八個月苦了你了啦!
「好娘子!好娘子!」
他喘呼呼的寬衣啦!
她自動躺上石桌。
她望著他道:「愉快吧?」
「欲仙欲死!」
「呵呵!妙哉!」
兩人又愛撫良久,方始上榻調息。
※ ※ ※
翌日起,他又指點她練武啦!
她只負責練武及源兒,其他之事全由他負責,他越忙越起勁,她也更熱情的待
他啦!
如今,她每週陪他暢樂一次啦。
怪的是,他倆暢樂次數增加,可是,接連三年,她居然未再傳喜訊,可是,他
倆卻完全不在意此事。
他倆之子雖只三歲,卻壯似六七歲哩!
而且,他過目不忘,三字經已經朗朗上口啦!
此外,洪菱的武功大進,她更勤練著。
事事如意的方唐仁樂透啦!
這天早上,他欣然掠下山,因為他昨夜大樂了一次呀!
他如往昔的購妥物品,便直接離去。
可是,當他甫入山區,倏聽:「站住!」
他一止步,立即徐徐轉身。
他乍見對方,立即神色一變!
對方乃是一位獨臂老者,他的身後挺立四名壯漢,他們不但皆身背兩隻大斧,
全身更散發彪悍之氣。
只聽獨臂老者沉聲道:「姓方的!那批貨呢?」
方唐仁沉聲道:「姓童的!汝怎會沒死?」
「哼!吾之心脈天生有偏半寸,汝那一劍當然落空!」
「原來如此,吾若是汝,吾便不會再出來送死!何況,汝即斷臂,這付德性難
看呀!」
「哼!姓方的!枉費咱倆有八拜結義之交,汝竟然為了那批貨而殺人滅口,吾
要替四十名弟兄們復仇!」
「呵呵!三十年前,汝等五人便非吾之對手,如今,汝已斷臂,更是不堪一擊
,吾勸汝還是趁早離去吧!」
「哼!汝若非下毒,豈能得手?」
「你真要動手?」
「不錯!」
「好!休驚動他人!走!」
「你自擇葬身之地吧!」
方唐仁呵呵一笑,立即掠向山上。
他為了引開對方及測驗對方之修為,便朝相反的方向掠去,六道人影便在山區
疾速的飛掠而去。
良久之後,方唐仁一見無法擺脫對方,立即暗急道:「糟!吾這些年之縱欲,
已搞虧身子,吾恐非其敵亦!」
要命的是,他不但未帶兵刃,而且未帶暗器哩!
倏聽:「姓方的!你在搞什麼鬼?」
對方那宏亮的聲音更使方唐仁自認不敵!
他朝前方一瞥,便疾掠斜坡!
獨臂老者暴吼一聲,立即彈射而去。
只見他一振左臂,毒針便咻咻射去。
方唐仁暗暗叫糟,便翻身疾掠而下。
對方卻迅疾射出毒針。
這回,他射出三十餘支毒針,而且涵蓋面積甚廣,方唐仁只覺背上有二處麻疼
,他立即暗暗叫糟。
他立即咬牙翻掠而去。
獨臂老者喝道:「姓方的!汝已中吾之『千毒針』,汝若不在盞茶時間內服吾
之解藥,汝必死無疑!」
「哼!吾一死,你休想得到那批珍寶!」
「媽的!這正是吾要救汝之主因!」
「呵呵!你要失望啦!」
說著,他立即朝自己的「太陽穴」欲按!
獨臂老者急吼句:「住手!」便全力掠去。
剎那間,他已經逼近。
卻見方唐仁旋掌一劈,他立即啊道:「你……」
「砰!」一聲,他的心口已經挨了一掌。
「哇!」一聲,鮮血已經激噴而出。
方唐仁因為反手而摔落斜坡之下,獨臂老者卻因吐血墜坡而下,兩人便一前一
後的翻滾而下。
獨臂老者不甘心的立即射出剩下的毒針。
只聽他慘叫一聲,立即「嗝屁」!
屍體乍撞上一石,當場腦袋開花而亡。
獨臂老者一滾近,便也吐血而亡。
他們在三十年前聯手自皇宮劫出珍寶,因為方唐仁欲私吞而毒殺所有人員,料
不到二人今日同遭報應。
他們一生嗜殺貪財,如今同遭報應。
不久,那四名壯漢掠來一瞧,立即怔住啦!
他們商議一陣子,便將二人就地掩埋!
不久,他們聯袂下山啦!
且說洪菱一直等到天黑,方始納悶的破瀑而出。
她在河邊等候一陣子,方始掠近洞中炊膳。
不久,她陪子用膳。
膳後,她吩咐愛子歇息,便在瀑後等候。
漫漫長夜一消逝,她不由急啦!
她將剩菜飯讓愛子食用,便女伴男裝的下山。
半個時辰之後,她已由民眾口中探知方唐仁被五人追上山,於是,她小心的沿
著蹤跡,一直尋到山上,再尋找著。
她研判方唐仁會逃向他處,以免波及他們,所以,她尋向他處。
不久,她先後發現痕跡,立即尋去。
午後時分,她不但發現痕跡及毒針,她亦遙見二墳,於是,她迅速掠去,剎那
間,她已接近二墳。
那二墳只立石塊為碑,卻未刻姓名,她立即先挖左墳。
不久,她已挖出獨臂老者,她立即重新埋妥。
沒多久,她挖出方唐仁雙目不由含淚!
倏聽一聲冷哼,她立即駭然抬頭。
立見那四名壯漢聯袂由附近樹後掠出。
她立即沉聲道:「汝等欲何為?」
「汝是方唐仁之何人?快快獻出珍寶!」
洪菱忖道:「他是死於那批珍寶!」
她立即搖頭道:「他沒有珍寶!」
「胡說!他黑吃黑的吃下一批珍寶,汝若不獻出來,必沒命!」
洪菱忖道:「汝等若得寶,便不會殺人,是嗎?」
「是的!」
「汝等赴地府取寶吧!」
說著她已將捏碎之石粒灑向四人。
那四人早有防備,立即閃避。
洪菱一出手,便掠向右側之人,她尚未掠近,掌心已經疾拍出兩股潛勁,而且
是十足的潛勁。
因為,她急於殺人,已經全力出手。
那人拔斧欲砍,卻覺胸口似遭巨杵。他啊了一聲,便吐血飛落,另一人叫句:
「大哥!」立即掠去。
洪菱趁機朝石上一站,便劈向左側之人。
那人小心的閃避,便揮斧砍來。
洪菱掠落地面,卻劈向另外一人。
就在此時,那位掠去救人之壯漢雖抱上大哥,卻被潛勁震退,兩人一起撞斷一
株大樹啦!
他只覺背部一疼,立即悶哼一聲。
卻覺腹部劇疼,他不由慘叫!
原來,那位大哥死抓著那斧,此時一撞樹,斧尖被反震得砍上另一人的腹部,
難怪他會悶哼!
此四人自封「中原四斧」,他們在這十餘年追隨獨臂老者尋找方唐仁,當然也
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之事。
如今他們該遭報應啦!
他這一慘叫,另外二人以為另來強敵,立即回頭望去。
洪菱趁機連劈,立即又劈死一人。
她信心十足的猛攻不久,便宰掉最後一人。
她朝四周一瞥,立即挖出方唐仁。
她朝墳內連劈,便埋妥四名壯漢。
她又朝四周一瞥,便挾屍掠去。
黃昏時分,她抱屍掠入洞中。
方源見狀,立即叫娘。
「源兒別怕!爹已被人害死!」
「誰害爹?」
「有五人,娘已殺了他們,娘要葬爹,你別多問!」
說著,她拿出衣靴穿上屍體。
不久,她劈妥一坑,便將方唐仁埋於洞中。
她又到溪邊找到一石,便揮劍連削。
不久,她已捧一塊石碑入洞。
她含淚刻妥字,便立碑為志。
不久,她和愛子在墳前哭泣著。人一失去,方覺可貴,她傷心的哭著。
良久之後,她方始拭淚牽起愛子道:「餓了吧?」
「不餓!」
「癡兒!汝稍候!」
說著,她立即去炊膳。
她望著爐火,不由默忖今後的出路。
良久之後,她默默陪愛子用膳。
膳後,她吩咐愛子休息,便開啟石床後之木箱。
方唐仁生前不准她看該箱,如今,她要瞧瞧,她一開啟該箱,便見最上方有一
封信哩!信封中央寫著「吾妻親啟」。
她迫不及待得立即拆信。
「吾妻:汝閱此信之時,吾恐已不在人間矣!
吾自小失怙,在世人凌辱之成長,十六歲那年在山區荒洞內獲一秘笈及靈丹,
從此後,吾踏入武林之中。
吾苦練十年有成,立即展開三年的雪恥行動,昔年凌辱吾之人不但皆遭吾屠殺
,吾更獲其財物。
三年之後吾快意江湖之際,終結識「千毒客」童霸,吾二人相惜而結拜,便聯
手闖江湖。
三十年前,吾二人率人入皇宮劫出了一批珍寶,吾為佔有珍寶,便下毒屠殺彼
等,汝勿以為恥也!
彼等皆是惡徒,吾殺之也不為過。何況,吾即便不殺他,他也會殺吾,因那批
珍寶太迷人也。
吾曾取一寶至杭州出售,居然售得一萬五千兩銀子,依此估計,洞內珍寶至少
值三百萬兩矣!
吾若有不測,這批珍寶全贈汝,唯汝須易容,而且分散售寶,因大內皇宮迄今
仍在尋此批珍寶。
吾一生未獲真愛,汝卻真心待吾,而且賜吾一子,吾已不虛今生,望汝節哀珍
重善撫吾子矣。」
洪菱噓口氣,便置信於石床上。
她仔細翻過該箱,便見箱中除了十張面具之外,皆是黃金及白銀,她便默默地
戴過十張面具。
那面具既薄又透氣,她不由暗喜!
她收妥面具忖道:「我一定要化整為零出售這批珍寶,如此一來,我便可以買
回揚州的祖產矣!」
她立即默默計劃著。
※ ※ ※
翌日破曉時分,她已帶子入林,她教子彈石射獸不久,方源已經射到一隻野兔
及一隻雄雞。
她便攜它們到水邊指點愛子剖腹洗內臟。
接著,她們拾枯枝掠返洞中烤食著。
不出十天,方源已能捕獸烤食著。
這天晚上,洪菱吩咐愛子一陣子,立即歇息。
深夜時分,她背著十種珍寶離去。
不久,她已飛掠於山區。
天亮不久,她已踏上金華城之銀樓階梯。
她會晤掌櫃不久,便取出一粒明珠。
識貨的掌櫃立即邀她入內廳。
她又取出一粒明珠,掌櫃便雙眼發亮。
二人討價還價一陣子,便以四萬兩銀子成交。
她忍住欣喜的離去之後,不出半個時辰,她又進入另一銀樓,又過了半個時辰
,她又售出二寶啦!
這天,她以同樣身份在五家銀樓售完十種珍寶,她的懷中已經多了二十萬兩銀
票,她不由大喜。
她便入客棧用膳歇息。
深夜時分,她留下一錠銀子,便飄然離去。
天亮不久,她一返洞,便見愛子遞來兔肉道:「娘嘗嘗!」
「好源兒!乖!」
她立即欣然吃肉。
膳後,她指點過愛子練習身法,便在石床上運功。
當天晚上,她攜二十種珍寶掠向北方,不出三天,她已攜八十萬兩銀票返回。
接著,她在日後的一年餘,化整為零的由南到北出售珍寶,她終於售光珍寶及
成為「富姐」啦!
她便返洞專心練武及調教愛子。
光陰似流水,一晃又過了三年,她一見愛子已經練成身法及掌法,於是,她在
這一夜祭拜著方唐仁。
※ ※ ※
翌日上午,她女扮男裝的帶著愛子掠於山區。
方源首次持續施展輕功,不由大喜!
年甫七、八歲的他,在先天優良及後天調補之下,他已似十二歲,他的輕功更
遠勝於成人。
雖然如此.洪菱仍然每隔一個時辰便歇息一次,當天晚上,他們更入鎮甸投宿
,翌日則搭車而去。
黃昏時分,他們已經進入揚州城。洪菱不由心情激動。
她先投宿,再向小二探聽著。
她這一探聽,便獲悉揚州在近三年來,因為,劫鹽之匪徒日益增多,揚州已經
大不如前,她不由暗喜!
因為,她擔心買不回祖產呀!
※ ※ ※
翌日起,她吩咐愛子留在客棧,便四出探訪著。
第三天晚上,她潛到賭坊主人家中宰掉對方。
接著,她又宰掉兩個賭坊主人。
因為,此三處賭坊正是吸走其父不少財物之處呀!
那三人一死,差爺反而鬆口氣,不過他們仍在緝兇。接著,她在一夜之間殺了
三家妓院的主人。
她既要復仇又要製造不安,為買祖產呀!
此六人一死,黑道人物為了爭地盤而拼殺,揚州人果真不安,那些有錢人因為
怕死,立即開始盤算啦!她便在此時開始洽購店面。
不出三天,她已經買回六十間店面,她一接收店面,立即關門,因為,她要進
一步買回祖產。
合該她走運,接連三夜皆有匪徒劫財淫女及殺人,所以,她一出面,便順利的
以廉價買回其餘的店面。
她仍然關閉那些店面。
接著,她開始買良田,不出十天,她順利買畢啦!
最後,她買回其父生前居住的莊院。
她略一估算,卻只有支出二百餘萬兩銀子哩!
這天下午,她赴府城大人家中拜訪,她以一萬兩銀子之代價獲府城大人允諾,
看顧那些店面及良田、莊院。
當天晚上,她帶愛子準備出去見世面。
她們逛了半個多時辰,終於聽見有人喊救,她們立即掠去。
不久,他們遙見三位幪面人疾掠民宅屋頂而來,衙役卻在遠處吶喊,她便含笑
朝愛子點點頭。
他們立即雙手各扣住石粒。
那三人一掠近,她們便疾射出石粒。
事出突然,一名劫匪立即摔落。
洪菱一彈身,便撲向一人。
那人立即揚刀砍來。
洪菱只施展三招,便制住對方。
接見另外一人悶哼一聲,她一見石粒由那人的身上迸現,她立即明白是愛子的
傑作,她撲向那人。
她揚掌一抓,便扣住對方。
她制倒對方,立即飄然掠回愛子身旁。
剎那間,她們已沿街掠去。
不久,她們已潛回客棧歇息。
府城大人連夜拷打三盜之後,便迫出不少的贓物哩!
這算是洪菱送給大人的紅包吧!
※ ※ ※
翌日上午,她們便欣然搭車離去。
當天晚上,她們在鎮甸用過膳,便聯袂離去。
半個時辰之後,她已牽愛子掠於山區。
黃昏時分,她已和愛子返回洞中。
方源興緻勃勃的道:「娘!咱們何時再出去?」
「你練成劍招即可!」
「孩兒一定勤練!」
「很好!汝先沐浴更衣吧!」
說著她已開始烘烤攜回之臘味,不久,她們已欣然用膳。
膳後,方源便自動上石床運功。
她清洗過餐具,便入溪沐浴。
山區一片黝暗,她便放心的泡在水中。
良久之後,她方始拭身穿衣。
不久,她一返洞,便見愛子已入定,她便欣然運功。
沒多久,倏聽洞口傳來異聲,她立即收功聆聽著。
不久,她已聽出輕細的移動聲,她便徐徐自懷中取出兩把梅花針,同時聚足功
力於十指尖。
接著,她徐徐側躺上石床。
良久之後終於有一張臉探出來,她仍按兵不動。
不久,一位瘦削中年人已經瞧向壁上之明珠。
他朝榻上一瞧,便小心的入洞欲取物。
洪菱疾揚雙掌,梅花針已呈扇形疾射而去。
那人大駭的急忙欲抽手及後退。
倏聽他悶哼一聲,雙膝已經挨針。
方源乍聞聲,立即躍起。
洪菱一出針,便翻身躍落地面及摸去,那人剛撲倒,她已經不客氣的揚掌,對
方之腦瓜子立即破去。
她上前扣住屍體,便挾入手中。
她掠瀑而出,便翻身落到河邊。
她掠入林中,迅速劈坑埋屍。
不久,她一返洞,方源便問道:「他是誰?怎會……」
「他可能跟咱們而來,歇息吧!」
她立即取布拭淨地上之血。
不久,她已掠到瀑後注視著。
一夜無事,破曉之後,她便擒兔回洞烤食。
膳後,她吩咐愛子練劍,便到瀑後注視著。
接連七天,她皆在瀑後注視,她一見無人再來,便安心的授子練劍,她也積極
的修練暗器手法。
遇有外出之時,她便格外留心有否遭人跟蹤。
不知不覺之中,又過了一年,這天晚上,她牽愛子再度出發,這回,她們備妥
乾糧一直縱掠於山區。
第三天午後,她們已重返揚州,她先和愛子入客棧用過膳,再單獨在揚州外觀
察了一圈。
她的良田已荒,她卻不在意。
她的店面已結蛛網,她也無所謂。
她的莊院子雜草叢生,她卻淡然一笑。
第二天起,她以十天的時間,終於又買下原先店面之附近之店面,而她只支付
一百餘萬兩銀子。
她仍關閉店面。
她又以一萬兩銀子托管於府城大人。
她已經擁有三條街的店面啦!
這天晚上,她們又在山區掠縱著。
由於諸事順利,洪菱的心情甚佳,她為了測試愛子的修為,於是她不再牽他,
而且由他率先掠縱。
方源早已渴盼如此,他立即全神貫注的前進著。
一個多時辰之後,她喚停愛子,使遞出肉脯。
她先讚美一番,再指正他。
半個時辰之後,方源再度啟程,果真大有進步。
她們行行停停至天亮,便捕兔烤食。
膳後,兩人便在林中運功。
一個時辰之後,她們再度前進,在前帶路的方源因為視線大佳而加速前進,洪
菱便含笑跟去。
陽光普照,令人心情大悅,他們便欣然前進。
當天黃昏時分,他們又烤食二鳥,方始歇患。
一個時辰之後,他們便再度啟程。
這回,仍由方源帶路,兩人順利的前進半個多時辰,倏聽前方傳來拚鬥聲及慘
叫聲,洪菱立即喚住愛子。
「娘!怎麼啦?」
「前方有不少人在拚鬥!」
「有嗎?」
「汝之修為尚淺,咱們緩緩接近吧!」
說著,她已牽愛子掠去。
不久,一具黑衣人屍體由山頂被劈下,接著,另一位青衣人慘叫一聲,便直接
由山頂被劈飛而下。
洪菱立即止步張望著。
不久,她已牽愛子隱入山洞口。
立見黑衣人紛紛掠過山頂,接著,青衣人掠追而來。
青衣人一陣追殺,殿後的黑衣人紛紛慘叫摔落。
他們一撞上附近之黑衣人,青衣人立即追殺。
黑衣人便沿途挨砍著。
不久,三十餘名青衣人追著七名黑衣人掠過洪菱母子隱身之洞口,沒多久,他
們已經消失於遠處。
方源立即低聲道:「好狠喔!」
洪菱倏地低聲道:「噤聲!」
說著,她已指向洞外。
立見一名黑衣人掙扎起身,卻又立即仆倒!
方源神色一變,就欲出去。
洪菱拉住他忖道:「夠熱心!就似當年的我哩!」
那人哆嗦的爬起,卻久久爬不起來。
不久,他吸口氣,便由懷中取出一個小盒,只見他抖著雙手啟盒不久,他已經
取出一本小冊子。
他望著小冊道:「媽的!為了你!死了五、六百人!干!」
說著,他立即吐口血。
只見他的雙手一鬆,小冊立即落地。
他抖著手,便欲取冊。
卻見他又連吐三口血,硬是拿不起那本小冊。
「干!大爺……撕……撕破……你……呃……」
立見他連連吐血。
不久,他打個嗝,硬是喘不過下一口氣來。
他的雙目一翻白,便含恨而死。
洪菱立即率愛子掠去。
她拾起小冊立即牽愛子急掠而去。
急於脫離現場的她,立即全力飛掠著。
深夜時分,她終於返洞。
她迫不及待的道:「源兒!去瀑後監視!」
「是!」
洪菱翻閱不久,立即忖道:「好凌厲的招式呀!」
她立即逐式研讀著。
不知不覺之中,長夜已逝,倏見方源持二兔入內,她立即啊道:「天亮啦?時
光過得真快呀!」
「是呀!那本小冊是……」
「劍中之劍!霸中之霸!它只有一招,卻強過百招!」
「真的呀!不得了!」
「備膳吧!」
兩人立即取火烤兔。
不久,二人已經欣然享用著。
膳後,洪菱邊散步邊道:「此招甚難練.而且變化繁多,汝自行練習吧!汝之
資質及運氣或許不錯哩!」
說著,她已遞出小冊。
不久,他們已上石床運功著。
一個時辰之後,方源先行收功研讀小冊。
他已有武術根基,可是他連連研閱十遍之後,仍然忖道:「可能嗎?世上有如
此怪異的招式嗎?可能嗎?」
他便走到通道邊閱冊邊比手劃腳著。
可是,招式之詭異及大異尋常的出招方位和方式,實在使他深表困惑,於是,
他靠在壁上望著湍流不息的瀑布。
良久之後,他的心中一動,忖道:「瀑布之源頭頗散,聚匯成瀑衝下之後,卻
立即又散開,這……哇操!有理喔!」
他裝妥小冊,便依式比劃著。
只見他歪斜著身子,左手伸指一戮,右指卻向下斜劃,他一個重心不穩便坐向
地面,他急忙以手按地。
他躍起身忖道:「哇操!光這起手式便如此模樣,我是否練錯了?」他立即拿
起小冊翻閱著。
這本小冊並無封頁及底頁,它只有三張紙,每張紙各劃著一個圖形及口訣,亦
即它一共有六式。
他又研閱三次,便再度練習。
一練再練,他不停的練習著。
午後時分,他終於順利的演練妥第一式。
他欣喜的續練第二式。
可是,他剛施展一遍,立即摔落地面。
立聽洪菱道:「夠了!已經夠快的!」
「是!」
洪菱道:「吃些東西再歇息一下吧!」
「是!」
光陰似箭,一晃又過了半年啦!方源經過日夜苦練之後,他已經可以順利施展
完那六式,可是卻發揮不了威力。
亦即,他尚未獲該六式之神髓。
洪菱滿意的道:「出去走走吧!」
「娘又要遠行啦?」
「不錯!吾此次要陪汝登大山,赴大漠,觀大海!」
「太好啦!此舉有益孩兒悟招乎?」
「不錯!吾覺得此劍招邪中帶正,正中帶邪,所以,吾要讓汝由高山大海潮漠
開闊心胸及視野!」
「是!」
不久,兩人已經拎包袱連夜掠山區。
這回,他們掠向北方,天亮之後,他們不但已搭船馳於長江三峽,更在船面邊
嘗鮮魚邊欣賞長江三峽。
洪菱一見愛子頗有興趣,便含笑作陪。
日復一日,他們終於搭到終點站宜賓城,不過,他們只上岸沐浴之後,立即又
搭另一艘船馳向白帝城,因為,洪菱已發現愛子經常沉思及指尖亂動,此乃是悟招
之現象,她必須打鐵趁熱的讓他繼續悟招。
方源並未讓她失望,他果真在沿途沉思連連!
甚至入艙之後他仍在悟招著。
不知不覺之中,船已抵達白帝城,她便陪愛子上岸淨身。
一個多時辰之後,她們又搭船馳向宜昌啦!
第三天晚上,大船因為逆流緩馳之際,方源坐在船面沉思,洪菱一見船面另無
他人,她便準備運功一番。
她正欲坐下,倏見前方之夜空有異,立即凝神瞧去。
卻見兩峽中間之幽暗夜空,正有兩人徒手拆招,她不由暗詫道:「他們怎能凌
空拆招呢?世上當真有神仙嗎?」
她立即吸氣運功至雙眼。
剎那間,她發現兩崖間懸著二繩,那二繩約有一尺間隔,那兩人在二繩之間迅
速移身拆招,情況甚為險惡。
因為若一腳踩空,非摔成肉醬不可呀!
她立即瞧怔啦!
她的雄心壯志煙消雲散啦!
因為,此二人之招式不但繁多,而且她皆未瞧過,她自忖難接任何一人之三招
,她更別指望愛子能夠成為天下第一人啦!
她不由搖頭暗歎。
倏見愛子也抬頭,她不由一怔!
她一發現愛子也在看招,不由忖道:「源兒有此眼力乎?」
她便在旁觀察著。
不久,方源已經雙手疾揮,洪菱不由暗喜道:「源兒不但看得見,而且也比劃
正確,他似是天生的練武奇才呀!」
她眉開眼笑的瞧啦!
沒多久,方源已經起身跟著比手劃腳啦!
大船卻在此時接近二繩下方,洪菱朝兩岸一瞧,立即拎起自己及愛子的包袱道
:「走!到岸邊去瞧瞧!」
方源正在悟招,乍聞言立即一怔!
不過,他立即跟掠出船外。
兩人一上岸,便又望向上空。
沒多久,方源又跟著比手劃腳啦!
洪菱便含笑在不遠處觀察著!
倏見右側之人一腳踩空,洪菱不由暗駭!
方源卻脫口喊道:「小心!」
右側那人一按,身子又翻回繩上。
不過,他們立即收招瞧來。
洪菱暗暗叫糟,便疾思對策。
卻聽右側之人道:「白毛仔!那娃兒挺關心你哩!」
卻聽左側之人道:「關心個屁!他那知道吾欲施展『葉底偷桃』呢?」
「哼!少臭美!」
「什麼?黑毛仔!你不相信?」
「我憑什麼相信?」
「哼!全是臭娃兒惹的禍!」
「咻!」一聲,右側之人已經疾掠而下。
左側之人急喝道:「休藉詞逃遁!」
「咻!」一聲,左側之人已疾追而來。
方源自認無錯,便挺胸昂頭而立。
洪菱自認逃不掉,亦凝立著。
右側之人雙掌一併,便欲按向方源的腦瓜子。
左側之人十指倏屈又直,十縷指風已經疾射而去。
右側之人當場被逼得翻掠向一旁。
左側之人呵呵一笑,便落在方源的身前。
他原式旋身.立即面對方源道:「娃兒!汝該謝吾!」
方源問道:「為什麼?」
「咦?汝被嚇昏啦?吾若不逼白毛仔他早已劈砍汝之腦瓜子,汝豈會有命在?
汝當然要謝吾啦!」
方源搖頭道:「不!他不會劈我!」
「為什麼?」
「我好心出聲,他如劈我,就枉吃那麼多米啦!」
立聽右側之人呵呵笑道:「娃兒!夠聰明!吾豈會劈汝?汝值得吾出手乎?吾
是要易地和黑毛仔再決高下!」
說著,他已向右飄去。
左側之人呵呵一笑,立即追去。
不久,他們又打成一團啦!
方源又津津有味的瞧著。
洪菱暗歎道:「這才是真正的武功啊!我和他們一比,就似小巫見大巫,我還
是安份的守候祖產吧!」
她便以欣賞的心情瞧著。
這一瞧,她反而瞧出一些心得哩!
且說此二人又拚鬥半個時辰之後,只聽白髮老者道:「黑毛仔,光咱倆打沒啥
意思,加加外人吧!」
黑髮老者邊攻邊道:「不行!吾不和女人玩!」
「汝當吾是色鬼呀!吾才不沾女人哩!」
「汝要那娃兒加入乎?」
「對!尊意如何?」
「行!來吧!」
「唰!」一聲,他們疾飄近方源,立即伸掌按向方源的臉頰。
方源直覺的足下連踩,立即避開。
白毛老者怔道:「有幾手哩!」
黑毛老者呵呵笑道:「這一招你我扯,如何?」
「當然!再來,如何?」
「行!」
這回他們各朝方源攻出一招。
方源喝句住手,立即又避開。
二老各咦一聲,立即止步。
方源問道:「你們為何打我?你們要不要臉?」
白髮老者呵呵笑道:「咱二人邀你入伙呀?」
黑髮老者亦笑道:「對!咱倆打了二十餘年,卻一直分不出高下,咱倆要你湊
個熱鬧,所以,才會攻你啦?」
「你們要我湊熱鬧?」
二老立即點頭道:「是呀!」
洪菱道:「源兒!答應他們!」
方源立即道:「好!不過,我該如何做?」
白髮老者道:「我倆繼續比,汝可以任意攻向任何人,不過,為了公平起見,
汝最好分配一下!」
黑髮老者道:「對!汝輪流攻咱二人吧!」
方源道:「你們不會翻臉吧?我若傷了你們……」
二老立即呵呵一笑道:「不會啦!」
方源又問道:「我有何好處?」
白髮老者怔道:「好處?汝能和咱倆過招,便是天大的好處!」
黑髮老者道:「是呀!近二十年來。不知有多少想親近咱『黑白配』,咱倆卻
懶得理,汝可要知足呀!」
洪菱心兒狂跳的忖道:「黑白配!他們竟是武學精華中,所述之黑白雙絕,想
不到他們尚在人間。」
卻聽方源道:「不行!你們自行找我,你們欠我的!」
白髮老者瞪眼喝道:「娃兒!你太不知好歹啦!」
黑髮老者卻呵呵笑道:「娃兒!汝想要什麼?」
方源道:「助我練成一招!」
黑髮老者呵呵笑道:「小卡司!那一招?」
白髮老者急道:「吾來教吧!」
黑髮老者立即道:「不行!是吾發問,該吾教!」
「不行!該吾教!吾方才先下來的!」
「胡扯!該吾教!」
「你又皮癢啦!」
「你才皮癢哩!」
「呼呼」二聲,二人又各攻出一招,兩人迅即打成一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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