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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濁世魔童

    內 容 提 要﹕

      武林中人望眼欲得的武林至寶「素女香草」終於重現江湖,一時間,風雲突變,刀光血影,露風慘慘......
      砍柴郎金志恆,屢逢奇遇,飲「龍涎虎唾液」,蒙異人傳授,偶得「素女香草」,遂成為最富物色的武林奇人,專問天下不平事,贏得無數美麗多情少女的愛慕傾心..... 而他卻又引來無數黑白兩道高手的追殺......
      全書熔武打及男女纏綿艷情為一體,驚險殘暴之中,卻又不失令人銷魂。

                     【第一章 幼齒仔混水摸鳥】 
    
      「群山萬壑赴荊門,生長明如尚有村」,這是我們中國大詩人杜甫吟詠漢朝「 
    親善大使」王昭君之佳詞。 
     
      據說,王昭君昔年要商開故鄉秭歸城香溪時,曾經手栽株「香草」,同時暗禱 
    :「八八八一路發,發不止。」 
     
      那株香草也真聽話,完全漠視「家庭計劃」,拚命的生,拚命的長,不管天災 
    地變,它仍然照生不誤。 
     
      時隔至今,香溪兩岸遍生香草,綠油油地,香噴噴,令人唾涎二尺。 
     
      因此人謂明妃遺澤,香及後世。 
     
      秭歸婦女三天兩頭的往香溪跑,為的是采幾株香草食之,聽說可以養額美容, 
    幫助消化,連放出來的屁也香噴噴的。 
     
      可是。自從去年春天的一個早晨,在距香溪兩岸五里遠處,突然,冒出一頂十 
    餘坪大的木屋之後,秭歸婦女再也吃不到香草了。 
     
      因為,任憑她們如何的走,就是走不到香溪兩岸。 
     
      行徑南岸的人比較幸運,在迷路一陣後,就會自動的走皆摸摸鼻子納悶的離去。 
     
      行經北岸的人則比牧衰尾(倒霉),凡是迷路一次,仍不死心者,必定被一股
    疾風刮起,摔得鼻青臉腫落荒而逃。采香不成反摔傷受驚,您說她們衰不衰? 
     
      久而久之,姑娘們相戒不敢來了。 
     
      不過,卻換了一批護花使者及「豬哥公公」的會員,人人爭采香草,以博伊人 
    笑及芳心。 
     
      可是,下場仍然一樣,迷路的迷路,摔傷的摔傷。 
     
      久而久之,這群豬哥不穆願再惹禍上身,駭得不敢踏上香溪附近一步了。 
     
      香溪之香草,頓然變科舉之物,身價已與人參並溜齊驅俗語說得好:「賠錢的 
    生意沒有做,官險的職兒有干。 
     
      這一天,朝陽甫露臉,在香溪南岸五里遠處走出了一位小伙子。 
     
      瞧他一身布衫破褲,分明是一個窮小子,不過。那付方頭大耳虎目以及結實的 
    身子,卻令人不敢輕易去惹他。 
     
      他就是全歸城最努力卻最衰尾的人,他名叫金志恆,今年十六歲,一向以砍柴 
    販木為牛。 
     
      別看他只有十六歲,卻有一身的渾力,那把五十餘斤的利斧在他的手中,就好 
    像一把「小李飛刀」般輕若無物,卻功效驚。 
     
      這可由他每天上街賣百餘斤木柴得證。 
     
      可惜,他天生命苦,辛苦劈柴,扛柴上街販賣得來的銀子,居然不夠支付他那 
    唯一親人「金光」賭債及酒菜錢。 
     
      為了想要早點還清債務,金志恆除了「打拼」砍柴多賺些碎銀以外,經常以野 
    草,江水渡過三餐。 
     
      以他的渾力以及俐治的手腳、若想捕森林中的飛禽走獸,簡直是易如反掌,可 
    是,他不忍心傷害這些好朋友。 
     
      連日來,在他販賣木柴之時,皆有婦人指點他去採香草來賣,她們願意高價收 
    賣,不由令他心動。 
     
      金志恆一向不打沒有把握的仗,他連續加了三外晚上的夜班,堆積了不少的木 
    柴,才決定在今晨去採香草。 
     
      他存心要耗上一天的功夫,好好的採一大袋香草,萬一進不去,那些婦人已經 
    答應在今晚買下他所堆積的木柴,怕個烏。」 
     
      朝陽下,只見他瞪著那對虎目緊瞧著那間四周不通風的木屋,暗道:「哇操, 
    這種大熱天,鬼才會住這種房子哩。」 
     
      他又前進數步,一見木屋正門上方及左右兩側各以白漆寫著七個龍飛風舞的大 
    字,他不由一怔。 
     
      一心—意要進來;二手二腳總動員,三天三夜難如願。 
     
      金志恆脫口叫道:「哇操,癩蛤蟆打呵欠,好火的門氣,我金志恆偏不相信。」 
     
      哪知,他走廠三步之後,那片綠油油的香草突然消失不見,代之而起的是一株 
    大樹,他不由叫道:「畦操,有鬼。」 
     
      他朝樹右一繞,再度行去。 
     
      哪知仍是被一株大樹擋著。 
     
      金志恆「哇操」一叫,加緊腳步行去。 
     
      一樹過了又一樹,任他如何的右轉右繞仍然只在林中打轉,心中一火,立即朝 
    一株大樹上面端了一腳。 
     
      「砰!」一聲大響,那株大樹又是輕輕地搖了一下,連一片樹葉也沒有墜下, 
    金志恆卻右腳一疼,又是大叫一聲「哇操[」 
     
      心中一火,忍住疼痛,立即爬上樹去。 
     
      探頭一瞧,好一片漫無邊際的樹海,那間木房,那片綠油油的香草居然全部不 
    見丁,他暗叫一聲。 
     
      「畦操,真的有鬼哩。」全身打了一個寒顫之後,四肢運動,爬下樹以後,立 
    即掉轉身子朝歸路行去。 
     
      他記得剛才好像跑了半個時辰而已,此時卻一口氣跑了一個多時辰之後,他才 
    氣喘如牛,神色慌張的沖回原處。 
     
      小鬼遇見鐘,金志恆這下傻眼啦。 
     
      木屋,香草,江水再度出現在他的眼前,那二十一個人字好像似二十一張扮演 
    不屑冷笑的臉孔,不住的朝他冷笑。 
     
      金志恆罵道:「畦操,我偏不信。」只見他一個「向右轉」,背對那木屋,一 
    口氣跑出老大遠。一直到幾乎看不見那間木屋之後,他再度朝遠處的那片香草跑去 
    ,一步,二步,三步,哇操,又是—株大樹。 
     
      金志恆心知又沒指望,立即朝回頭跑。 
     
      哪知,明明只有三步,他卻一直跑了一個多時辰,一直跑得汗如雨下,氣喘吁 
    吁。 
     
      金志恆全身無力的趴在地上喘著,腦瓜子卻疾快的轉著道,「畦操,竟有如此 
    邪門的事兒,有夠恐怖。」 
     
      雙目緊盯著遠處那一片綠油池,隨風播曳的香草,心中暗忖道:「哇操,好寶 
    貝,我一定要把你們弄到手。」 
     
      雙目一瞧四周別無他人,只見他四肢在地面連動,立即「匍匐前進」,企圖避 
    過「雷達掃瞄」潛進去。 
     
      哪知,他剛爬進五六尺,立覺眼前景象大變,自己又陷入漫無邊際的樹林了, 
    心中不由大駭。 
     
      只見他慌忙爬起身子,掉頭就跑。 
     
      他好像進入迷宮般,跑了—陣子才衝了出來。 
     
      「哇操……頭昏……腦花……四肢……無力……中肢……發達……哇操……我 
    ……我還是……我先撓頭……再說吧……」 
     
      說完,踉蹌離去。 
     
      哪知,他剛走出不到半里,越想越不甘心,立即又踉蹌回到原處,雙目一眨不 
    眨地盯著遠處的香草。 
     
      半晌之後,只見那對虎目一亮,脫口叫道:「哇操,有了,我還不相信進不去 
    。」說完,一溜煙地跑丁開去。 
     
      半個時辰,只見他衝入林中,扯開嗓門喊道:「小黑,小黑屍吼叫聲中繼續朝 
    前衝去。 
     
      突聽林中傳來兩聲「吱」吱」,又是一陣「刷……」的響聲,一雙三尺高,火 
    眼黑毛的小猴自遠處攀著樹疾速掠來。 
     
      金志恆神色一喜,叫道:「小黑,哇操,手抓幾條樹籐,等一下,該幾條呢? 
    六,六六大順,對,六條吧。」 
     
      說完,右掌全張,右掌拇指朝上一豎。 
     
      小猴雙目轉了一圈,「吱」叫一聲,雙臂互相攀登樹林疾掠而去。 
     
      金志恆欣喜的喃喃自語道:「哇操,只要我把樹籐接妥,往香草叢一擲,就不 
    怕走不進去了,嘻嘻,贊。」 
     
      心情一鬆,靠在樹幹休息起來了。 
     
      這一靜下來,他立即聽到一陣急促,粗濁的「嚎……」默喘聲音自遠處傳了過 
    來,他不由一怔。 
     
      「哇操,這不是豬豬的喘息聲音嗎?看樣子它挺累的哩,哇操,它究竟是和誰 
    拚命呢?」 
     
      豬豬乃是密林中的一頭野豬,乃是金志恆的「拖運工具」,它每天至少要拖運 
    一百斤的木柴到山下。如果不是擔心它會被捉去「殺豬公」,金志恆真想把它直接 
    帶到城裡,以便省去不少的力氣因此,金志恆已經和豬豬有很深的感情了。 
     
      套句時髦的術語,他與已它是「死忠」兼「換朋友了,有空、金志恆還和它一 
    起午睡呢。 
     
      久而久之,那如雷的「蟈蟈」鼾聲、已經將金志恆訓練到「疾雷破LU海」而不 
    驚的程度人哩。 
     
      此時,金志恆一聽到它的怪喘聲,關心之下,立即迅速的循聲望占,即已消失 
    了人影。 
     
      隨著距離的縮短,金志恆聽見的是出自兩頭野豬之口,好奇之F,循聲朝洞內 
    行去。 
     
      洞口生滿野草,地上清晰地看見豬蹄的痕跡,金志恆撥開野草,暗詫道:「我 
    在此地這麼多年,怎麼沒有發現這個山洞? 
     
      洞內高七尺,寬約五尺;地面凹突不平,積有不少的枯葉,越住內走,越可以 
    聞到一股霉臭的味道。洞內一片漆黑,而且曲曲折折,金志恆將雙手前伸,足尖朝 
    前方的地面輕移,似瞎子般地前進著。 
     
      怪異的喘聲急促清晰了。 
     
      金志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繞了多久,只見豬豬將那對前腳搭在另外一頭野豬的 
    背上,那對後腳高高的舉了起來。 
     
      豬豬的腹部卻緊貼著那頭野豬的臀部,不停地前後聳動,那個大頭豬更是不斷 
    地搖晃著。 
     
      一條條的白色唾液順著兩頭野豬的口中掉下來,那急促的喘聲正由它們的鼻孔 
    中傳出來。 
     
      金志恆年方十六歲,對個這種延續下一代的交合神聖工作渾然不知,立即瞧得 
    滿頭的霧水。 
     
      突聽那頭野豬「姻」的一聲,四條腿一屈,跪伏在地,頭部一垂,以頸部頂著 
    堅硬的洞壁。 
     
      顯然。他準備要洩了。豬豬挺動得更劇烈了。 
     
      那頭野豬被它頂得不住地往石壁撞擊著。 
     
      金志恆雖然不大明白它們到底在於什麼,不過,他一看見豬豬穩佔上風,立即 
    ,襲掌叫道:「豬豬,畦操,加油。」 
     
      他的嗓門原來甚為大,此時又忘形大呼,豬豬立即瞧了過來,挺動得更來勁了。 
     
      金志恆見狀,哈哈一笑,乾脆按在它的臀部幫忙了。 
     
      那頭豬「蟈……」連叫,不知在罵金志恆「落井下石」,還是在叫「床」,不 
    過,看它的表現應該是後者居多。 
     
      金志恆瞧得有趣,邊哈哈大笑,邊用力推著。 
     
      突聽一聲「轟隆」石壁巳被一人二豬撞破,最奇怪的是那道石壁居然只是一塊 
    大石門。二豬一人已衝進一間石室內了。 
     
      豬豬正在舒爽,立即又挺動起來。 
     
      金志恆雙手抱在豬豬的背上,並沒有摔傷,一見自己居然衝進一間四五坪大的 
    石室,立即跳了下來。 
     
      石室內空蕩藹的,地上降低了白瓷瓶以外,還有一團歪七扭八,約有寸餘深的 
    腳印。 
     
      每個腳印各有一個號碼,金志恆好奇的一瞧,不由叫道;「哇操,一共有三十 
    六個不同的號碼哩,搞什麼飛機。」 
     
      他一見那個白瓷瓶甚為可愛人匝手拿了起來,稍一搖晃,只聽一陣陣的嘩嘩聲 
    音」心知瓶內裝有東西。 
     
      「哇操,會不會是酒呢?」 
     
      想至此,他不由吞丁一口唾涎。 
     
      別看金志恆只有十六歲,而且沒有吃過大色大肉,由於天天砍劈木柴,壯得酒 
    量甚豪。 
     
      因為小黑,經常把猴群們自釀的「果子酒「拿來進貢金志恆,一直被他當作開 
    水在喝哩。 
     
      「剝!」一聲脆響,瓷瓶口的小木塞已被他撥去,石室內立即彌溫一股濃列的 
    清香,金志恆好奇地喝了一小口,不由叫道:「哇操,又香又甜,贊! 
     
      聲音方歇,頭一仰,咕嚕地灌了起來。 
     
      「哇操,過癮,好好吃喔,哎唷,哎唷,我的八豬(肚子)好疼哩,哎唷,哎唷 
    ,疼死我了。」 
     
      叫喊聲中,他已捂腹倒地狂滾。 
     
      豬豬嚇得再也不敢亂動了。 
     
      不過,它們卻一時分不開身子,一直到金志恆疼得昏迷過去之後,它們才慢慢 
    地分開! 
     
      豬豬縮起腹下那條話兒,與那頭野豬「蟈蟈」互叫著,半晌之後,兩個伸出豬 
    舌不住的舔著金志恆的臉頰。 
     
      別說這兩只畜牲不明白,就是金志恆也不知道他且經喝下五百年前的武林怪傑 
    「龍虎真君」遺留下來的『龍涎虎唾液』。 
     
      昔年龍虎真君仗著「龍騰虎躍」步法及一雙鐵掌縱橫江湖一甲子,由於他也正 
    也邪,准也不敢惹他。 
     
      絕頂高於一向是寂寞的,他在找不到敵手之眾,竟然隱居起來了,想不到居然 
    會在此地出現「龍騰虎躍」步法及那瓶他珍個性命的「龍涎虎唾液」。 
     
      尋常人只要喝下兩三滴即可受用不盡,金志恆一口氣喝了兩三口,不諳武功的 
    他豈會受得了。 
     
      那兩頭豬見舔不醒金志恆,交談數句之後,豬豬立即咬著他的衣襟,帶著他朝 
    外疾奔而去。 
     
      那頭野豬也立即跟了出去。 
     
      不久,兩頭野豬剛奔出洞口不遠,只聽一陣「吱吱」尖叫,那隻小猴已經身纏 
    六條樹藻躍掠過來了。 
     
      豬豬立印放下金志恆,叫個不停。 
     
      一豬一猴,叫了一陣之後,小猴躍上豬豬的背上,豬豬咬著金志恆疾掠出去。 
     
      盞茶時間之後,二豬一猴已經衝入陣中,朝江邊奔去。 
     
      不久,已經前進十餘丈了。 
     
      小猴睜著那雙火睛,不停地拍著豬豬的那對大耳朵指揮它前進,越往陣中變化 
    越多,小猴的那對火睛睜得更圓了。 
     
      豬豬也放緩步於前進了。 
     
      別看它們是畜牲;它們也打算把金志恆送到江邊去浸泡冰冷的江水,以便讓他 
    早一點醒過來哩。 
     
      為丁節省時間,它們衝進來這一座陣式。 
     
      二豬一猴正在緩慢地朝江邊前進之際,突見那間木屋的木門一開,一位年逾六 
    旬,三圍皆逾「六十」,不及五尺高,滿臉笑容的黑衫老者自木屋內走了出來,別 
    看他胖似油桶、動作卻奇快無比。 
     
      他朝二豬一猴瞄了一眼之後,不由輕咳一聲。那張可掬的笑臉不由現出一絲詫 
    色。 
     
      他默默的瞧了一陣之後,暗道:「咦?那頭野豬口中之少年不正是一大早就來 
    此間陣的小伙子嗎?」 
     
      只見他右手一拾,曲指一彈,清朗的地面立即變成一片黝黑,陣中立即傳出「 
    吱……」及「蟈……」的聲音。 
     
      胖叟嘴含笑容,默默的瞧著神色慌亂的二豬一猴。 
     
      那三個動物似乎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物,聲音充滿著恐怖及不安。 
     
      只見小黑疾快的,落地之後,一發現仍然置身於恐仰環境之中,跳起來。 
     
      豬豬挾著金志恆胡奔亂逃,早已和那只野豬分散。 
     
      胖叟一見豬豬雖然受盡驚駭,卻仍然不肯放下那個小伙子,暗灤之餘,更加的 
    想要瞭解金志恆子。 
     
      突聽遠處傳來一陣淒厲的猿嚎,半響之後,五六十隻人高大猴自林中迅速撲入 
    陣中。 
     
      剎時間,陣中四處倍增恐怖的氣氛。 
     
      胖叟不禁為之動容。 
     
      突聽對岸傳來冰冷的陰森森的聲音道:「笑怪,你在搞什麼鬼?」 
     
      胖叟立刻笑道:「哭妖,老夫在演奏,野獸交響曲哩。」 
     
      「哼,無聊。」 
     
      「呵呵,這些聲音可比你那哭聲好聽多子。」 
     
      一聲冷哼之後,對岸即刻寂然了。笑怪的雙目神光暴閃朝對岸掃了一瞥,身子 
    左飄右閃迅速掠到豬豬的身邊,曲指一彈,一縷風貫穿它的左耳。豬豬慘叫一聲, 
    金志恆被笑怪抄走:「呵呵,畜牲,老夫替你留下記號,你必去打豬癌預防針了。」 
     
      聲音未歇,人已掠到木屋前。 
     
      曲指一彈,黑暗再度消失了。小黑火睛雙眼朝四周一掃,立即掠到豬豬的身邊 
    ,口中吱吱叫個不停,神色間充滿了焦急及憤怒。小黑正欲再找金志恆,一雙大猿 
    已掠到它的身邊,「吱吱」叫數聲之後,帶著小黑及豬豬朝陣外掠去。不久,群猿 
    相繼掠出陣,那頭野豬也跟了出來。 
     
      經過一陣商議之後,帶著小黑及豬豬朝外奔了去。它們躲在林中瞧著那間木屋 
    。胖叟一挾起金志恆,它們躲在林中瞧著那間木屋。胖叟一起金志恆,只覺他全身 
    火燙,低頭一瞧他通體血紅,不由大駭,道:「這個小子蜞非中了什麼劇毒?」 
     
      心中一凜,急忙射入屋中。 
     
      只見屋內陳設簡單,除了一張簡易木床及一大包乾糧公一壺水以外,就只剩下 
    在屋角換洗衣衫了。 
     
      胖叟將金志恆放在木床之後,右手疾搭上他的右腕。突覺一股暗勁自他的腕脈 
    衝來,艘得他手指隱隱生疼。大駭之下,慌忙鬆手,探視著金志恆雙眼及鼻息。只 
    見他倏地一震,驚喜之下,不由呵呵大笑。 
     
      「轟」的一聲,那間木屋竟然被他的笑聲援塌,一時木片紛飛,屋角的那些衣 
    衫也被震飛了出去。「笑怪,你在搞什麼鬼?」 
     
      「呵呵,哭妖,接著。」 
     
      「琳」的一聲,金志恆的身子似塊隕石般被笑怪擲越江西直接射向對岸的那間 
    獨立小木屋。猴群不由又驚限出聲。 
     
      懊見那間小屋木門一開,一位年逾六十,身瘦如骨,高逾七尺,一付哭喪臉孔 
    的白衫老者飄了出來。別看他奇瘦無比、只見他伸出益有又尖又長的指甲的右手輕 
    輕的一抓,立即將疾射過來的金志恆放在地上。他瞄了金志恆一眼,右手一搭上他 
    的右腕,一發現有暗勁襲來,駭凜之下,立即鬆手揚聲道:「笑怪,你這是什麼意 
    思?」 
     
      「呵呵,看清楚些再談。」 
     
      江面甚寬江風呼嘯,卻絲毫不影響二人的語音,可見這兩位長相怪異的老者一 
    身武功是何等的駭人了。 
     
      這兩人正是誰也不服誰,更不賣任何一位武林朗友的。「哭笑二怪」余歡及」 
    哭妖」吳孝。 
     
      兩人身世不詳,自六歲在外流浪之時,被「逍遙散人」發現之後帶回九功山調 
    教,歷時半個甲子,二人已有一身駭人的武功。 
     
      「逍遙散人」因材施教,除了分別授予笑怪陽剛掌法,哭妖陰柔掌法,更傳授 
    二人一套以氣傷入的內功心法。「逍遙散人」出身域外,雖有一身超絕武功卻被視 
    為旁門左道,偏激之下,全心全意的栽培這一對怪人。由於枯思竭慮,心力交疲, 
    未及目睹笑怪及哭妖揚名武林,立即含恨而逝,二人立即現身江湖。三年不到,以 
    笑怪及哭妖的獨特體型和武功,善惡不分,立即震驚江湖。 
     
      白道人士聯手圍殲。黑道人士極力攏絡。奈因二人哭笑二功惑人心神,傷於無 
    形,黑白兩遭在連遭鍛羽之際,只要他們現身之處。 
     
      便沒有人敢哭或敢笑。因為只要有人二哭或笑,立即引來二人之大哭大笑,到 
    最後倒霉的是現場那些人,樂歪的是棺材店的頭家。他們在拉風十餘年之後,有一 
    天,笑怪在無聊之下,居然想和哭妖比一比究竟是誰的氣功比較厲害。 
     
      笑怪一提出比武的建議,哭妖立即樂得大哭特哭起來。這一較上勁,就是兩天 
    兩夜。兩人分別嚎淘大哭及捧腹大笑,由於功力相當,竟然分不出高下,於是,二 
    人相約三年後再比,便首度拆伙了。二人離去之後,據官方發佈的統計資料,兩天 
    下來,柳州城中不分男女老幼,居然一共死了二千餘人。柳州之柳棺一向聞名於古 
    今中外,一向庫存甚多,經此一役,居然也青黃不接,足見哭笑二怪武功有多駭了 
    。這些年來,笑怪及哭妖連比多場,一直未勝負,相反的還引出一些隱世高手,二 
    人雖然無受傷,卻也增添不少的困擾。因此,二人相約去年至此佈陣潛修,準備於 
    今年中秋月圓之夜在王昭君的故鄉徹底的分出高下。 
     
      哭妖仔細地探視金志恆一陣子之後,冷冰冰地道:「笑怪,你想怎麼樣?」
    
      「呵呵,哭妖,我們比這麼多年了,不但分不出高低,比來比去也是那一套,
    簡直煩透了,換一套新鮮的,如何?」 
     
      「哼,說來聽聽。」 
     
      「呵呵,這小子不知食了什麼奇珍異果,此時已是昏迷不醒,我們聯手把他弄 
    醒,看他先哭還是先笑,定出高下,如何?」 
     
      「嗚嗎,好主意,佈陣。」說完,曲指朝陣中一彈,剎那間,兩岸迅速的罩起 
    濃霧,盞茶時間之後,江面上立即伸手不見五指。 
     
      過往的船隻上,立即傳來一陣驚呼:「哎唷,大白天,怎麼突然起霧呢?莫非 
    有鬼怪要現身傷人?」 
     
      「喂,江心來的,小心些,別撞上船啦。」 
     
      人們的驚慄呼叫聲中,笑怪及哭妖已掠到江邊各自坐在家先擺妥準備屆時比武 
    使用的巨石上面。 
     
      哭妖迅速的剝光金志恆的衣衫,喝聲:「準備啦,右腕一揚,金志恆立即冉冉 
    的朝江心飛了過去。」 
     
      笑怪呵呵一笑,右掌一揚,一股潛勁立即將金志恆定在江心上空三丈餘高處, 
    右掌連揮,一股股潛勁拍向他的腳前大穴。 
     
      哭妖右掌頂住金志恆,右掌連揮也以潛勁拍向金志恆的背後大穴,江風呼嘯, 
    卻絲毫搖晃不了金志恆。 
     
      江面上的驚呼聲音逐漸遠去,顯然並未發生「船禍」。 
     
      江面相距三十餘丈、兩入怪異的人仗著精湛的內功、史無前例的玩起「空中救 
    人」遊戲了。 
     
      唯一的目的就是要聽金志恆醒來之後先笑,還是先哭? 
     
      半個時辰之後,任憑笑怪及哭妖的內功如何精湛,連續使用虛空潛勁替金志恆 
    活穴導氣,也全身汗下如雨了。 
     
      兩人的修為相差有限,在「輸人不輸陣,輸陣歹看面」之下,誰也不敢摸魚。 
     
      只見金志恆全身汗下如雨,周圍的濃霧不住的翻滾,鮮紅的身子也逐漸的轉向 
    正常,笑怪二人不由喑喜。 
     
      二人心知這小子馬上要醒過來了,勝負馬上就要揭開,因此,一面繼續輸出功
    力,一面準備收聽金志恆的「迷人聲音」了。 
     
      只要他一笑,哭妖就敗了,他非真的痛哭不可。 
     
      只要他一哭,笑怪下輩子就再也笑不出聲音了。 
     
      二人的判斷果然不錯,盞茶時間過後,金志恆悠悠的醒了過來,他睜眼一瞧, 
    只見四周一片濃霧,不由「哇操」大叫一聲。 
     
      二怪乍聞這聲「哇操」,不由一怔。 
     
      金志恆的身子又為之一沉,嚇得他又「哇操」一聲。 
     
      笑怪見狀,心知不妙,一面雙掌連揮,托起他拍向他的笑穴,同時呵呵笑道: 
    「小伙子,很好玩吧,呵呵。」 
     
      說完,呵呵笑了起來。 
     
      「嗚嗚,好氣人喔,競有人使用這種卑劣的手段。」說完一掌震歪笑怪那記拍 
    向金志恆的「笑穴」的掌力。 
     
      口中一張,嚎陶大哭起來。 
     
      兩人邊哭(笑)邊托住金志恆的身子,駭得他,哇操,快放我下來! 
     
      「嗚嗚,小兄弟……你快要摔……死了……好可憐……喱……鳴……嗚。」金
    志恆直欲掉淚。 
     
      「呵呵,好好玩喔。小兄弟,你會飛了,好好玩玩喔!呵呵!」
    
      「嗚……我……我命好苦喔……鳴嗚……」 
     
      「呵呵呵……我找到香草了……」 
     
      「嗚嗚……沒爹……沒娘……我……我好可憐……嗚嗚......」
    
      「阿呵……有……有香草……我……我就發財了……呵呵……」 
     
      金志恆忽悲忽喜,身子忽上忽下,忽前忽後,不但全身被震得疼痛不堪,一顆 
    心也不住的翻絞著。 
     
      這種滋味,實非筆墨所能形容。 
     
      若非「虎涎虎唾液」遍佈全身,暗暗護首他的心脈,此時的他早已七孔流血, 
    內臟俱碎慘死當場了。 
     
      二怪耗損五六成功的功力,此時邊出攀托住金志恆,功力急劇的消失落。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金志恆只覺「魔手」的力使然輕輕,征喜之下,用力一掙 
    ,疾躍而起。 
     
      「撲通」一聲,他已墜入扛中。 
     
      「呵呵……我……我逃走了……呵呵……」 
     
      「嗚……嗚……我快要……淹……死於……爹……娘……不……孝兒……先… 
    …走……一……步……嗚……嗚金志恆浮出江面,抹去臉上的水珠,心中一火,開
    口罵道:「哇操,神精病。」 
     
      「呵呵……哭……妖……你……你……聽見……沒……有……他……罵……你 
    ……是……神……經……病……有……意……思……呵……呵……呵……」
    
      「嗚……嗚……救……人……反……而……被……罵……神……經……病……
    好……可……悲…瞳……鳴……嗚……嗚……」 
     
      金志恆聽得心煩不已,暗駕一句:「歹年冬,多瘋子。」立即順江游去,盞茶 
    時間之後,即己消失不見。 
     
      笑聲及哭聲越來越低沉了。終於,只剩下江風呼嘯聲音了。 
     
      笑怪及哭妖分別倒斃在巨石上了,以他的功力,即使是耗力過巨,原本不會致 
    命,奈因二位個性偏激好勝,被金志傻駕句「神經病』逃脫之後,氣得吐血連連。 
    邊吐邊笑。 
     
      最後,當然一塊去向閻羅王報到了。 
     
      金志恆順江游下,一來不願意再扯上那對「神經病」來此時日正當中熱乎乎的 
    ,他乾脆繼續游下去了。『呻』長江三峽沿遞兩岸皆隊無地不峽,只有從香溪開始 
    有這麼一段長約八十五里的平緩的江面。 
     
      金志恆隨著金光捲來處已有六年,平日一有空就泡在這一帶,因此,早巳和「 
    旱鴨子」揮手說再見了。 
     
      他一見江面上並無船隻,雙臂朝前一劃,雙足一蹬,乾脆使出「蛙式」在江面 
    上「嘩啦……」縱躍起來了。 
     
      不久,「仰式」,金志恆體內的「龍涎虎唾液」開始發揮效用,他只要稍一划 
    動,身子立即噴射出去。 
     
      那情景好像裝有「噴射引擎」的七一八沒岳母,打不溜轎車油門踩到底疾射出 
    去一般。 
     
      金志恆只要任意一劃或一蹬,身子立即射出丈餘外,白浪滔滔,聲勢好不嚇人。 
     
      金志恆越玩越過癮,已經流連忘返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金志恆正在爽歪歪之際,突聽一聲「撲通」,偏頭一看,只 
    見一條光溜溜的身子疾鑽入江中。 
     
      「哇操,從那裡冒出來這個人來呢?看樣子還是母的,而且是光屁殷的哩,畦 
    操,我也是光屁股哩,天壽。」 
     
      金志恆突覺得自己的胯下話兒僅被一雙怪手摸了一下,他不由駭得怪叫出聲。 
     
      身子一頓,幾乎墜入江中。 
     
      他正欲避開之際,只聽「嘩」的一聲,一名相貌妖冶,滿頭長髮垂背的少女自
    水中冒了出來。 
     
      她朝金志恆格格一笑,拋了一個嫵媚,朝右峰喊道:「大姐,花兒尚未吐蕊哩 
    ,要不要呢?」 
     
      右邊林中傳出能嚇死人的聲音道:「聊勝於無,先把他抓上來吧。」 
     
      金志恆聞言心中一陣緊張,慌忙朝旁游去。 
     
      「格格,小兄弟,別怕,姐姐又不會吃你。」 
     
      聲音方起,那位少女已追了過去。 
     
      金志恆又羞又急,四肢連動,拚命的朝前游去。二人的距離越拉越遠了。 
     
      「大姐,我追不上他了,快制住他呀。」 
     
      金志恆聞言,朝右岸一瞧,只見一位紅衫美女身似飛燕的自林中掠了出來,沿 
    著江邊疾馳而來。 
     
      「哇操,我金志恆到底是沖犯了太歲,還是什麼煞星,今天怎麼如此的倒霉呢 
    。」 
     
      目光一看紅衣少女朝自己擲出一物,大駭之下:慌忙潛入水中。 
     
      等他浮出來之後,立即聽到身後不遠處傳來格格笑道,「小兄弟,識相點吧。」 
     
      他暗罵一聲道:「哇操,上路?傻鳥才會走上你這個王八查某的不歸路。思忖 
    之間,再度疾游而出。 
     
      怪聽「撲通」一聲,一粒拇指粗的石塊正好墜在金志恆方才停身之處,嚇得他
    慌忙再度潛入水中。 
     
      岸邊的紅衣少女冷哼一聲,柳眉一揚,雙腕連揮,碎石似漫天蝗蟲般的朝金志 
    恆的現身之處擲去。 
     
      金志恆背部連中三石,疼得他「哎哨」一叫,慌忙朝左前方潛去。 
     
      紅衣少女一見自己明明擲中了他的麻穴,對方卻仍能潛水離去了,輕咦一聲之 
    後,繼續擲石襲去。 
     
      金志恆被逼得一直往左岸游去,而且也逐漸的被那位赤棵少女追上了,大駭之 
    下,疾朝岸邊游去。 
     
      「大姐,他要上岸了,快制住他。」 
     
      說完,朝前疾游而去。 
     
      金志恆剛衝上岸邊,只聽「砰」的一聲,回頭一看是一塊拳頭大小的石塊向自 
    己的雙眼搗來,不由大駭道:「哇操,我若是被這塊大石丟中,肚子豈非要變成防 
    空洞了嗎?哇操,好狠心的查某喔。」 
     
      思忖末已,一個側滾翻,落地之後,身子一爬,朝林內疾而去。 
     
      「砰!」的一聲巨響,江邊的一株大樹已被那塊大石擊倒,金志恆嚇了一大跳 
    ,沒命的朝林內逃去。 
     
      那位赤裸少女上岸之後,喝道:「別逃。」立即追了過去。金志恆的動作雖快 
    ,卻比不上那位赤裸少女的輕身功法,若非她想光溜溜的身子會被枝葉劃傷,早巳 
    被追上了。儘管如此,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金志恆越跑越心急,一時卻想不出好「點子」,破口罵道:「哇操,三八查某 
    ,你是犯桃花沖啦?」 
     
      「格格,是喝,人家好想讓你沖一沖哩。」 
     
      「哇操!厚面皮,無見笑,三八查某,三八阿花……還有。」
    
      「格格,還有什麼呢!小兄弟,停下來聊一聊嘛。」 
     
      「哇操,尼姑生子,休想。」 
     
      「格格,小兄弟,你弄錯了,姐姐正是尼姑所生。」金志恆聞言,身子為之一
    震。 
     
      赤裸少女趁機右掌一揮,拍向金志恆的腰眼,「砰」的一聲脆響,金志恆哎呦 
    一叫,立即摔倒在地上。 
     
      赤裸少女格格一笑,一式「餓虎撲羊」撲向金志恆。金志恆情急之下,用力一 
    摔,雄渾的內力立即沖開放制的麻穴,身子一個側翻疾滾而去。哪知,人若衰,種 
    葫蘆的也會生菜瓜,只聽「砰」的一聲,他的頭部結結實實的撞上了一株大樹頭, 
    只聽他「哎呦」一叫,幾乎當場暈倒。 
     
      那株大樹卻被他一頭撞倒,嘩啦一聲,他已經沾滿了泥土,急得他慌忙雙手在 
    臉上連抹。赤裸少女微微一笑,撲上他的身子,有膝緊頂她的右腰眼,雙手緊捏住 
    他的左右「肩井穴」。 
     
      劇疼之下,金志恆就欲掙扎。赤裸少女右膝用力一頂,金志恆只覺得全身一陣 
    無力,哎唷一叫之後,大罵道:「哇操,你想幹嘛?」 
     
      「格格,人家想讓你沖,用力的沖嘛。」 
     
      說完,雙手暗聚功力在金志恆的腰眼上連拍三下、又在他右肩井穴上拍了三下。 
     
      「哇操,疼死我啦,哇操,你這千人騎、萬人跨,仍然不過癮的三八查某,你 
    給我記住,總有一天……」 
     
      「格格,總有一天你會做我的小老公,格格。」雙掌一合,挾著金志恆的話兒 
    輕揉著。金志恆只覺一陣說不出來滋味,奇妙的感覺,襲上心頭,叫道:「哇操, 
    你要不要臉?」 
     
      「格格,小兄弟,不要不好意思啦,凡是起頭難,有了第一次,你就會自動來
    找姐姐的。」 
     
      「哇操,什麼第一次?第二次?」 
     
      赤裸少女格格笑道:「小兄弟,你準備享受欲死欲仙的滋味吧。」 
     
      「格格,當你享受美妙滋味之後,姐姐保證你會不肯放姐姐走的,格格。」 
     
      浪笑聲中,雙唇一張,立即開始「品蕭」。 
     
      一種酸麻及急迫的尿意立即使金志恆打了一個哆嗦,道:「哇操,脹死了,快 
    吐出來。」 
     
      情急之下,內力再度衝出被制住的穴道,雙掌用力一推,將赤裸少女推飛出去 
    ,「砰!」的一聲,她被震昏過去。 
     
      金志恆爬起身子,慌不擇路的疾逃而去。 
     
      在疾逃之中,那話兒依然高聳,逼得金志恆以右手摀住它,以免遭到刮傷。 
     
      心中暗罵道:「哇操,你這個不氣的傢伙,叫你乖點,不聽話,等下我再和你
    算帳。」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多遠,一看四周靜悄悄的,他輕鬆地坐在草地上。 
     
      他瞄了那根活兒,道;「哇操,我怎麼不知道它居然會如此的大哩。」 
     
      「哇操,那個三八某一定是個餓死鬼,居然把老二當作香腸啃了。」 
     
      「哇操,大權說得不錯,人不能有貪心,否則一定會衰尾,我為了貪採一些香 
    草,差點害死哩。」 
     
      「哇操,還有那兩個三八查某居然死皮較臉地緊迫我,我又不認識她們,哇操 
    ,這年頭,多瘋子。」 
     
      他喘過一口氣之後,往四周一瞧,他立即又想起了那片怪林,不由一凜。他爬 
    上樹梢,打量兩邊的落日,辨明香溪的方向,躍落地面之後立即朝前奔去。此時, 
    他一見天色已近黃昏,立即急著趕回香溪,早點將那些木柴運去交差,以便領錢。 
    由於此地距離香溪五六十里,任憑他跑得飛快,在夜暮低垂之後,他仍在林中。他 
    不由急得滿頭大汗。 
     
      突然聽得左側傳來一陣竹嘯聲,金志恆暗喜道:「哇操,天公疼憨郎,太好啦 
    。」 
     
      身子朝左一折,疾奔向樹林外。出林之後,果然看見左後方江面上正有一雙大 
    船疾駛而來,瞧船右下方齊飛的十隻木槳,分明是有錢大爺的豪華快船。 
     
      船面燈火通明,隱隱傳來笑聲,金志恆悄悄的鑽入水中,四肢連掙,似一支魚 
    箭般疾射而去。盞茶時間之後,終於讓他順利地抓上船尾了。 
     
      他悄悄的探頭透氣,免費搭個便船。 
     
      二十隻木槳齊飛,船行甚疾,兩側景物迅速的倒退著。金志恆暗喜道,「哇操 
    ,加油,快劃!」 
     
      突然傳上傳來笑聲道,「咪咪姑娘,你怎麼不起來用膳呢?這些全是你愛吃的 
    江魚哩。」 
     
      一陣嬌脆又滿含嗲的聲音立即應道:「陰公子,我有點兒不適,您和大姐就先 
    吃吧。」 
     
      金志恆一聽那聲音,幾乎鬆手墜江。
    
      「咪咪姑娘,你那裡不舒服呢?我這兒有靈藥,你要不要!」
    
      「陰公子,謝謝你,我已經服過藥了,真倒霉,碰見一個神經病。」 
     
      「咪咪姑娘,你……」 
     
      「陰公子,對不起!我不是在說你,我在罵另外一個人。」
    
      「哈哈,咪咪姑娘,我不會怪你的,我就是欣賞你的心直口快性子。」 
     
      「格格,陰公子,我才偏心哩,你比較欣賞大姐姐哩。」 
     
      「哈哈,不錯,我的確很欣賞令姐,她雖然無法說話,那溫柔的性子及那對靈 
    活的鳳眼,卻令我愛煞矣。」
    
      金志恆聽得暗詫道:「哇操。那個三八查某怎麼會在船上呢?還有她的那位大
    姐明明會說話,怎麼是啞巴呢?」 
     
      「哇操,這個姓陰老包的眼睛一定沾了狗尿,否則,怎麼那個又髒又三八的查 
    某當作是在室女猛拍馬屈呢。」 
     
      聽得心煩之餘,雙目朝左一瞥,突然發現了那片香草,他幾乎高喊道;「萬歲 
    。」 
     
      他俏俏的鬆手潛入水中,四肢急劃。當他爬上江邊之後,回頭瞄了那雙疾衝而 
    去的快船一眼,張口咬住一束香草。一陣子胡嚼起來。 
     
      「哇操,果然是香香澀澀的香草,天呀,我發財了。」說完已經拔了兩堆香草。 
     
      香草是拔到了手,接下去是要找一個大袋子把它們裝起來,如何走出這片怪林。 
     
      金志恆雙目匆忙的朝四周望了一陣,立即發現不遠處大石上有一黑衣人倒站。 
     
      他仔細一瞧,正是那個胖子神經病,心道:「哇操,我可別吵他,免得他又神 
    經。」 
     
      稍一辨認方向,他悄悄的朝他處行去。哪知,他剛踏出三步,白天的歷史再度 
    重演,他居然又被一株大樹擋住去路,心中一火、右足蹋,向那裸大樹。「轟」的 
    一聲,那株大樹突然消失不見。仔細一瞧,遠處似有一條小徑,金志恆暗喜道:「 
    哇操,真是天無絕人之路。」雙足一撞,疾疾而去。 
     
      哪知,他七折八折之後,居然來到那塊大石前,抬頭一見是那位神經病,嚇得 
    幾乎當場暈倒。身子一軟,幾乎跪倒在地。 
     
      過了好半天,他悄悄的一看對方仍然閉著雙跟睡在石上,甚至嘴角有血跡,不 
    由大吃一驚。他瞄了被自己遺失卻現身在神經病身邊的朽袋一眼,躡手躡腳的走到 
    近前,輕輕的一扯。笑怪的屍體原本倒在石沿,金志恆輕扯之下,摔了下來,嚇得 
    金志恆掉頭就跑。「砰」的一聲,笑怪掉地之後立即僵臥在池。「叭」的一聲,一 
    個小袋子立即自他的懷中掉在地。
    
      金志恆暗道:「哇操,他的胸部怎麼會不動呢?掉這麼重,怎麼不會喊痛呢?
    」他悄悄的拿起一塊小石擲向對方的頭部,身子一陣疾逃,哪扭頭一看對方居然未
    見動靜。 
     
      「哇操,難道死了?」想至此,他不由打了一個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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