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是免朝安樂王】
夜色已深。兵部尚書府中,只有書房仍透出燭光,四周一片黝黑,三名衛士習
慣性的在府中來回巡視著。金志恆與于宗堯坐在茶几旁,一邊品茶,一邊細談,只
聽金志恆道:「爹,你下午入宮,可有進展?」
于宗堯搖頭苦笑道:「沒有!皇后不同意,事實上,咱們也太一廂情願了,須
知以公主之尊,豈肯與人共侍一夫!」
「哇操!不同意,就拉倒,我也不同意哩!神氣個鳥!」
「恆兒,少意氣用事,國事為重呀!」
「哇操!爹,孩兒有一構想,不知是否行得通!」
「嗯,說來聽聽!」
「爹,孩兒想將那套步法轉授給公主,只要地學會那套步法,至少可以自保,
那只豬哥就無法得逞了!」
「昭,好主意!恆兒,你捨得嗎?」
「哇操!爹,你是指公主?還是步法?」
「如果都包括在內呢?」
「爹,武功只是供人運用於強身助人,只要公主不藉之行惡,孩兒有何捨不得
呢?至於公主,孩兒不敢領教!」
「哈哈!恆兒,爹真的很佩服你哩!如是換了爹,即使是打破頭,也要爭取做
駙馬爺哩!哈哈!」
「哇操!孩兒可不敢領教哩!爹,桐柏山莊已經對終南派下手,為了除魔衛道
,孩兒打算在明日離京!」
「別急,少林及武當自會出面干涉的,你們難得上京,京中名勝占跡甚多,先
去遊歷一番再說吧!」
「好吧!孩兒告退了,你趁早休息吧!」
翌日一大早,章惠文隨著于宗堯入宮,逕轉向東宮章惠文與佳佳公主私交甚篤
,她在廳中獨坐盞茶時間之後,—身宮裝的佳佳公主含笑走了出來。
章惠文雙目一亮,仔細的打量她半晌,嘖嘖讚道:「美!美得脫俗,真是我見
猶愛,不知那家兒郎有此艷福哩!」
佳佳公主嬌顏一紅,含笑道:「惠文,你一大早就來找我,難道就只是為了說
句俗氣的讚美話吧?」
「格格!當然不是啦!我只是想趁你未出閣之前,多與你聊聊,因為,以後你
的眼中可能無法容納我哩!」
「格格!惠文,你胡扯些什麼呢?」
「皇后呢?」
「上朝了,今晨爹要正式點榜供人取名比武理!」
「公主,恭喜你啦!何時截止報名呢?」
「月底截止,下月十五辰初開始比武,採分組淘汰制。」
「哇!屆時一定非凡的!但願公主能夠順利的挑出一位武功出眾,人品俊逸的
駙馬爺。」
「惠文,謝謝你!希望能夠如你之言!」
「咦?公主,莫非你另有心事?」
「沒什麼!世事變化莫測,未來難以預卜哩!」
「公主,小妹有一物想贈送給你,望你能笑納!」
「唔!惠文,你是我的密友,何必仿一般凡夫俗子之舉呢」章惠文取出那套步
法,含笑遞了過去,佳佳公主打開一瞧見那三十六個雜亂無章的腳步印,起初不由
一怔,仔細一瞧左邊的注解,她不由一震!
「惠文,你從何處得來這份神奇的步法的?」
「公主,你喜歡嗎?」
「喜歡!打從心眼裡的喜歡!」
「好!有空之時,不妨練一練,說不定可以在比武大會派上用場裡!」
「惠文,你尚未回答我的問題哩!」
「格格!等到喝你的喜酒之時,再告訴你吧!」
「這……何必等那麼久呢?」
「相稍!請恕小妹賣關於吧!你放心!此圖來路甚正,絕非贓物,公主,你的
事兒正多,小妹告辭了!」
「唉!惠文,我真拿你沒輒,我送你出去吧!」
送走章惠文之後,佳佳公主拿著那張紙立即走入後院。她剛走進大廳,立即聽
見一縷慈祥的聲音:「公主,有事嗎?」
佳佳公主神色一謹,道:「師父,徒兒有一事請教!」
「請進!」
佳佳公主立即走到右側第一間房外,輕輕的推開房門。
一陣沁神醒腦的檀香立即飄入鼻中,只見一位自眉慈顏,年約六旬的錙衣老尼
手執塵拂盤坐在榻上。
雙目張合之間,神光灼灼,此尼分明有一身精湛的內功,瞧她的氣勢,如果不
是一派的掌門人;必是有道高尼。
不錯!她正是峨嵋掌門人太一神尼,也就是佳佳公主之師,為了比武之事,她
特地於前日抵京。
佳佳公主恭敬的檢衽一禮之後、脆聲道:「師父,方才有一名徒兒的密友送來
一份步法,請師父明鑒。」
說完,雙手奉上那張圖。
太一神尼乍見那張步法,雙目神光暴閃,平靜多年的心湖立即掀起一陣漣漪,
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顫!
只聽她失聲道:「龍勝虎躍步法,天呀!果然正是這份異寶,公主,你的那位
密友是何來歷,她為何如此的大方呢?」
佳佳公主想不到一向沉穩的師父在看見一張圖之後。居然會如此的失常,因此
,一時之間,怔得說不出話來。
太一神尼見狀,立即發現自己的失態,緩吸口氣,調勻心神。
卻聽佳佳公主脆聲道:「師父,方纔那人乃是右相之女,也就是兵部尚書的媳
婦章惠文,她乃是徒兒的密友!」
太一神尼額首嗯了一聲,道:「不錯;除了知己以外,沒有人捨得將這張傲視
江湖的步法贈與他人的。」
「師父,這張圖真的很具威力嗎?」
「不錯!公主,你聽人提過少林派的『羅漢陣』吧?」
「聽過,據說未曾有人能夠從一百零八名少淋高手佈下的羅漢陣出困哩!」
「錯了!在五百年前,曾有一位龍虎神君在半個時辰之內,安然自一百零八名
少林空子輩高手佈下的羅漢陣出來哩!
「啊!怎麼未見記載,或聽人提過呢?」
「這是少林派的奇恥大辱,本派天心掌門人當時也在場,因此,不但見識了羅
漢陣的威力,更見識了那套步法的神妙!」
天心師祖回到本派之後,憑著記憶苦悟那套步法,可惜,一直無法悟透,因此
,便將這份研究工作代代交接下來。
「愚師管理本派至今,已逾二十年,當然也苦悟二十年,想不到卻如此奇妙的
在今日得以略窺箇中之玄奧!」
佳佳公主頓首道:「原來這中間還有這段曲折!師父,你就先研究吧!」
太一神尼含笑搖頭道:「公主,此物乃是他人贈汝之物。恩師豈可未經對方同
意,即擅自研究呢?」
「師父,你何必如何執著呢?」
「公主,這是原則問題!」
「師父,你不是說桐柏山莊公然焚毀終南派,江湖殺劫已啟,若能練成這套步
法,豈非大有助益!」
「不錯!可是,除非對方同意,否則師不便窺閱。」
「既然如此!咱們就走趟兵部尚書府吧!」
「這……好吧!愚師順便見見此物的原主吧!」
半個時辰之後,于府大廳端坐著蒲玉仙、于志強、章惠文以及—身宮裝,明艷
耀目的佳佳公主和太一神尼。
兩名侍婢送上香茶,立即退出。
蒲玉仙含笑道:「公主及神尼大駕光臨,敝府甚感光榮!」
佳佳公主脆聲道:「夫人,你大客氣了,惠文方才致贈一份神妙的步法秘訣,
特地當面來致謝!」
「公主,你太客氣了,那是敝府上下的一份心意,希望能夠有助於公主挑選一
位人品超卓,武功不凡的駙馬爺!」
佳佳公主嬌顏一紅,低聲道:「多謝夫人及貴府的盛意,如果夫人不嫌太冒昧
的話,可否告知步法的來處?」
「理當如此,那是小犬自—處秘洞得來之物,特地由小媳轉錄供公主參考,莫
非公主及神尼發現其中有何疏漏之處?」
佳佳公主含笑道:「家師發現這套步法乃是前輩異人龍虎真君的遺物,故特地
前來拜訪,惠文,你可瞞得真緊哩!」
章惠文忙含笑道:「公主,你誤會了,那套步法的主人乃是小妹的大伯。」
「大伯?怎麼可能呢?」
蒲玉仙笑道:「公主,愚夫婦自幼遺失—位雙胞胎長子,最近蒲相聚不久,拙
夫巳按規定向皇上祟報此事了!」
「晤!恭喜夫人了!」
說完,迅速的朝四周一瞥,蒲玉仙會意的道:「小犬及小媳久聞京中名勝古跡
及本朝風土文物之盛,一大早即已前往觀賞!」
佳佳公主領頷首,端起香茶輕喝一口。
太一神尼宣佈怫號,含笑道:「夫人,令郎可曾習過那套步法?」
「習過!而且略有心得,因此才冒昧的提供給公主參考!」
聲音方落,遠處大門口立即傳口一陣鐵門房聲音,一聲清朗的「哇操!謝啦!
」過後,金志恆五人已走了進來。
五人各一身白衫,飄逸之中,分外的顯眼。
佳佳公主瞧了一眼,那對美目立即異采連閃,掃視著五人。
太一神尼正在暗讚:「好人品!」之際,陡覺常荃荃及江咪咪有些眼熟,略一
思忖,立即認出二女的身份,神色不由一肅。
半晌之後,金志恆五入已經走入大廳,蒲玉仙立即含笑道:「恆兒,你們回來
得正好,快過來參見公主及神尼!」
說著,一一將五人的姓名道了出來,金志恆瞄了佳佳公主一眼,暗道:﹒哇操
!果然有夠漂亮,不過比荃妹還差了一截子吧!立即含笑拱手為禮。」常荃荃及江
咪咪乍見太一神尼,神色一緊,不過,旋即恢復鎮靜,就座之後,一顆心兒不由自
主的怦跳不已。
『阿彌陀佛,夫人,可否借步說個話?」
蒲五仙含笑點了點頭,立即跟著她走了出去、。
佳佳公主低頭沉思,不知在想些什麼事常荃荃暗暗一咬牙,立即傳音道:「恆
,我與咪咪在去年初會太一神尼有段過節,你最好心理上先做個準備.」金志恆暗
呼一聲:「哇操!真是冤家路窄!」立即輕輕頷頷首。
盞茶時間之後,太一神尼和蒲玉仙沉默的走進廳中,只聽太一神尼沉聲道:「
公主,夫人、各位,貧尼尚有私事待理,先行告退!」
金志恆突然朗聲道:「神尼是否欲回峨媚?」
太一神尼詫道:「阿彌陀佛,貧尼欲回內宮。」
「哇操!反正事情已成定局,急趕也無益,神尼,梢安勿操!」
「恆兒,不得無禮!」
「是!」
「阿彌陀佛!小施主語含玄機,可否明言?」
「沒問題!在下方才據丐幫弟子轉報,貴派百餘名女弟子已經悉數被桐柏山的
高手擄走!」
太一神尼依然站起身子,顫聲道:「真有此事?」
「不錯!此事發生於昨夜子時,據說,陰本揚決定令貴派的弟子與武當派弟子
還俗成親,此事目前已傳遍江湖了!」
太一神尼失聲道句:「什麼!」身子立即一晃。
佳佳公主忙上前扶住她,柔聲道:「師父,別急!」
太一神尼長吸一口氣,抑住翻騰的氣血,凝視著金志恆問道:「施主,丐幫弟
子可有告知敝派弟子目前的下落?」
「趕往武當的途中,據說貴派弟子分別搭乘二十輛問篷馬車,每輛馬車各有十
二名桐柏山莊高手守著。」太一神尼宣聲佛號,立即站起身子。
「神尼,你可願知道貴派弟子被擒的原因?」
太一神尼身—震,凝視著金志恆。
金志恆凝視著她,暗道:「哇操!你敢打『小報告』,我偏不說,除非你開口
相詢!」
因此,雙唇一直緊閉著。
蒲玉仙見狀,忙道:「恆兒,你知道原因嗎?」
金志恆暗歎一聲可惜,立即沉聲道:「聽說她們系敗於一個女人的哭聲以及令
人全身酥軟無力的軟骨散!」
「阿彌陀佛!莫非天意要滅吾峨嵋!」
「恆兒,你何不趕往救人!」
「哇操!娘,小聲點!孩兒算老幾呢?別讓別人笑掉大牙啦!」
太一神尼神色一變,合掌道句:「告辭!」立即飄然離去。
蒲玉仙神色一沉,略帶責怪的道:「恆兒,你太過分啦!」
「娘,請恕孩兒個性一向直來直往,不善逢迎!」
「唉!公主,叫你見笑了!」
佳佳公主淡然的道:「夫人言重矣!我出宮已久,母后一定很著急了,就此告
辭了!」說完,取出那張圖放在桌上。
蒲五仙神色——變,忙道:「公主,你生氣啦?」
「夫人,你多心啦!我的資質太差,家師已離去,為了避免遺失這份珍寶,還
是交由令郎保管較妥!」
說完,起身送行離去。
蒲玉仙及于志強夫婦慌忙起身相送。
金志恆鐵青著臉,起身將那張紙撕成粉碎,擲入桶中。
常荃荃及江咪咪低垂著頭,暗拭淚不已!
黃杏儀及何麗娟雖然不知道內幕,卻也不便詢問;立即低頭不語一陣腳步聲音
之後,蒲玉仙三人沉著臉走了進來。
蒲玉仙看了常荃荃二人一眼,沉聲道:「恆兒,跟我來吧!」
「娘!此地並無外人;就在這兒說吧!」
「恆兒;你……。」
「娘,請你再問想一下孩兒向你稟告過之事,你還記得荃妹及咪妹自幼被依蕾
擒走及被迫做出不少昧著良心之事吧?」
蒲玉仙身子一震,雙目緊盯著金志恆。
「娘,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遠的不說,萬一武當弟子及峨媚弟子被迫還俗成
親,他們是不是犯了淫戒?」
「胡說!」
金志恆神色一變,張口欲言!
常荃荃突然喚聲;「恆,別說啦!」
聲音未歇,她已與江咪咪長跪在金志恆的面前。
金志恆神色一變,急忙避開身子叫道:「哇操!你們在幹什麼?快點起來!」
說完,就欲上前扶起她們。
常荃荃及江咪咪不約而同的站起身子,緩緩的後退著。
「哇操!你們要幹什麼?」
常荃荃淒然——笑道,「公子,感謝你這些日子以來的照顧,為了不影響于家
之聲譽,讓小妹二人下輩子再效牛馬之勞吧!」
「不!我不答應!」
說完,疾驚而上。
常荃荃沉喝—聲:「站住!」右掌立即按著自己的「天靈蓋」。
江咪咪立即分指戮向自己的心口!
金志恆嚇得急忙剎任身子,顫聲道:「住手!」
何麗娟立即道:「大姐,小妹,你們別衝動!」
黃杏儀接道:「大姐,小妹,恆哥說得很對;人豈能無錯,何況你們是無辜的
,你們忘了咱們的誓言嗎?」
常荃荃淚下如雨,咽聲道:「恆,二妹、三妹,你們別阻我,我與桐柏山莊之
人尚有一分交情,讓我去將功贖罪吧!」
「哇操I不行!太危險啦!要去就一起去!」
「恆,陰本揚詭計多端,手下高手如雲,此番敢公然向武林宣戰,分明已有萬
全的準備,咱們豈可與其明斗!」
說完,朝後疾掠而出,迅即落於院中。
金志恆厲驚喚句「荃!」立即疾掠而去。
江咪咪左掌揮出一蓬白煙,道句「再見!」立即也疾掠而出。
事出突然,金志恆立即被迷倒!
常荃荃脆喝一聲:「接著!」—個小瓶立即射向聞聲而來的金輝。
她們二人已經趁機疾掠出牆外矣!
金輝接任小瓶,一見廳內之人全部昏倒在地,倒出一粒藥丸,略一探視,塞入
口中之後,調息半晌,立即掠人大廳。
二十名大漢立即站在遠處戒備著。
盞茶時間之後,金志恆諸已經醒了過來。
只見金志恆厲吼一聲:「啊!」一口鮮血立即自喉中射出。
蒲玉仙神色一變,張口喚聲:「恆兒!」
金志恆拭去血跡,淡淡的一笑,立即回房而去。
蒲玉仙神色一變,淚水簌簌直下!
章惠文忙道:「娘,你別傷心!」
何麗娟及黃杏儀相視一眼,緩緩的跪在蒲玉仙的面前,只聽何麗娟怯怯的道:
「娘,請你原諒恆哥的不孝!」
蒲玉仙急忙扶起她們,道:「娟兒、儀兒,不關你們的事,快起來吧!」
何麗娟二人起身之後,默默的站在—旁。
蒲玉仙歎道:「我的心很亂,你們下去吧!」
晌午時分,于宗堯剛回府,立即被于志強請到一旁低語著。
當他獲番府中劇變之後,神色一變,急問道:「你大哥呢?」
「在房裡,不見任何人!」
「你去吩咐他到書房來!」
「是!」
盞茶時間過後,臉色鐵青,雙目圓睜的金志恆走進了書房,只見他沉聲道:「
爹,你有何吩咐?」
于宗堯含笑道:「恆兒,坐下來談吧!」
金志恆坐下之後立即垂首不語!
「恆兒,發生了什麼事啦!」
「爹,是孩兒的不對!不但出言頂撞了太平神尼,得罪了佳佳公主,更令娘傷
心!孩兒真是不孝!」
「哈哈!胡說,爹雖然與你相處不久,卻甚為瞭解你,你絕對不會輕易得罪他
人的,先喝杯茶再說吧!」
「爹,孩子兒是不是可以喝酒?」
「好呀!爹早巳打算和你痛飲幾杯哩!金護衛!」
「唰!」一聲輕響,金輝已掠至書房門口,房門一天,只見他走了進門,拱手
恭聲道:「大人,你有何吩咐!」
「吩咐老石做道下酒菜;準備一罈花雕!」
「是!」金輝離去之後,于宗堯含笑道:「恆兒,你可知道你舅舅就是中了依
蕾的媚藥,被她吸盡元陽而死的嗎?」
「哇操!真有此事?」
「不錯!此事已發生四年餘。」
「哇操!爹,你可否告知舅舅之名號?」
「金筆大俠蒲大麟。此事發生在濟南大明湖畔,荃兒及咪兒—定也會知道此事
,你不妨向她們求證!」
金志恆驚喜的道:「爹,你仍然肯接納荃妹及咪妹嗎?」
「哈哈!當然肯啦!」
「爹,你不計較她們過去的污點嗎?」
「哈哈!神仙也會打錯鼓,何況是凡人,實不相瞞,爹見到荃兒之時,早巳瞧
出她就是京中第一名妓『啞巴圈』了!可是,爹發現她神色端整,雙目清澈,毫無
煙花女人之淫邪浪蕩氣息。爹早巳決定接納她了。」
「哇操!爹,你好偉大子……!」
「哈哈!酒菜送來了,咱們待會兒再聊吧!」
金志恆凝神一聽,果然有二人正走向書房來,立即含笑不語!
半晌之後,兩位侍婢敲開房門,提著食盒及一罈酒走了進來。
二女擺妥酒菜,離去之後,于宗堯拍開缸口凡封,張口一吸,一道灑箭帶著香
氣源源不絕的射入他的口中.
半晌之後,于宗堯輕「啊」一聲,笑道:「過癮!恆兒;喝一口吧!」
金志恆吶吶的道:「爹,孩兒不會這招哩!」
「哈哈!吸氣,巨鯨汲水!不疾不徐,懂嗎?」
金志恆想了一下,微一額首,立即將口一張1「嘩!」一聲,一道酒箭立即射
入他的口中。
金志恆忍住心中之驚喜,足足的吸到氣相略感粗濁,才停了下來,那張臉兒,
立即紅得好似「關雲長」。于宗翹乍見他的內功如此的悠長,立即忍著心中的驚駭
,笑道:「哈哈!好小子,這罈酒快要被你吸光了哩!」
說完,托起那罈酒略一搖晃!
金志恆擔任過一段時期的小二,由那「嘩啦」的響聲,立即知道罈中之酒,已
經快要見底,不由尷尬的一笑!
于宗堯哈哈一笑;朗聲喝道:「再送兩罈酒來。」
「哈哈!恆兒,咱們各有一罈酒了,可別再搶喔!吃菜吧!」
盞茶時過後,于宗堯拍開泥封,汲了一口酒之後,低聲問道:「恆兒,你打算
何時動身離府?」
「哇操!爹,你所指為何?」
「哈哈!你捨得讓爹的乖媳婦兒去冒險嗎。」
「畦操!爹,你太瞭解孩兒啦!」
「哈哈!瞧你樂成這付模樣,與方才進房那付擇人而噬的恐怖模樣一比,簡直
有天地之別哩!哈哈!」
金志恆臉上一熟,訥訥無言。
「哈哈!別急!有了小黑那匹千里馬,別說是武當,即使是天山大漠保證誤不
了你的事,喝酒!」
「多謝爹的成全。」
兩人連喝數門之後于宗堯突然低聲道:「恆兒,皇上在今口早朝之時,命令爹
擔任公主比武擇附馬爺之裁判工作哩!」
「哇操!爹,恭喜你啦!」
于宗堯苦笑道:「恆兒,這是一份苦差事哩!稍一不公,即會被批評得狗血淋
頭,說不定還會被冠上欺君之罪哩!」
「哇操!有這麼嚴重嗎?」
「唉!伴君如伴虎,何況左相與皇后站在一條陣線,處處要挑爹的毛病哩!若
非為了天下蒼生,爹早想解甲歸田哩!
「哇操!真的不好玩哩!」
突聽金輝疾掠到房門外,匆匆的道:「啟稟大人,聖旨到!」
「啊!聖旨到!快開中門迎駕!」
一頓,低聲道:「恆兒,—道去吧!」
盞茶時間之後,一位白面無鬚,一身錦服的老太監朝跪伏的于宗堯諸人瞄了一
眼,打開該龍金黃色聖旨,陰裡陰氣的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素聞兵部尚書
于宗堯長子金志恆英勇蓋世,著其即刻入官習朕,欽此!」
眾人齊聲問呼「謝萬歲!萬歲!萬萬歲!」
老太臨朝中門外望空—揖之後,轉身將聖旨一合,含笑遞向于宗堯,道:「于
大人,恭喜你啦!」
于宗堯恭敬的接過聖旨,道:「郭公公,辛苦你啦!請奉茶!」
「不啦!皇上尚在等著啦!」
「郭公公,你可否……」
「于大人,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令郎呢?」
金志恆低咳一聲,走了出來,同時拱手道:「參見郭公公!」
「嗯!果真是上貢父虎子!咱們走吧!」
說完,逕自轉身而去。
金志恆為難的瞧子于宗堯一眼,正欲開口,于宗堯已經含笑道:「恆兒,禮多
人不怪,去吧!爹等著你的好消息哩!」
蒲玉仙雙目一怔,張口欲言,卻又不便出聲。
金志恆暗一咬牙,道:「哇操!皇帝也是人,有什麼好怕的!」朝于宗堯及蒲
玉仙—揖之後,迅疾掠出。
站在軟轎前面的內侍將布簾一掀,金志恆立即探身行入。
半晌,兩頂軟轎迅即消失了影子。
蒲玉仙淚下如雨,咽聲道:「怎麼辦?」
「哈哈!沒事!沒事,吉人天相,沒事!」
京城大內佔地四十多餘裡,道路方正有條不紊,巍峨建築,雕欄玉砌,金碧輝
煌,精美無比!
根據非正式的估計,在京城內走看一次,至少要花費五日之工夫,如果要瞧得
仔細一點,那可就難講了怪不得人稱「大內深如海一去不回頭。」若按宮室性質區
分,可分為朝殿議政的大殿及內殿,內廷和皇室寢宮三鄙份,每部份依性質而各具
特色在大內,其主耍建築,即為太和殿、中和殿及保和殿三大殿。
太和殿為帝宮正殿,每屆元旦、冬至、萬壽三大節及國家重要慶典均在此殿受
賀,其巍峨宏偉乃是諸殿之冠。
金志恆坐在軟轎內,不住的自兩側布幔縫中打量著大辦之宏偉的建築,心中暗
駭道:「哇操!這麼多,這麼高大的房子,不知要動員多少人才蓋得起來哩!哇操
!萬一等一下要逃跑,搞不好還會迷路哩!」
兩頂軟轎由禁宮正門之天安門起,經端門及午門,又向正南行約盞茶時間,通
過了徹河,外殿,終於停了下來。
金志恆暗暗噓了一口氣,立聽郭公公低聲道:「于公子,請下轎吧!」他略為
整理衣飾,立即掀幔走了出來。
太和正殿,殿高十一丈,長十餘間,縱八間,前後金門排列,百葉窗十六扇,
由於日光斜射之故,倍顯全碧輝煌!殿前計有五處臺階,每處為十二級白玉細琢而
成的鴛鴦酚,亡下備九級,中級九龍播飛,精美無比。
殿廊卜有金鼎,陛前有銅獅,高十餘丈,又有一批烏、鶴;龜……等象徵長生
不老之吉祥動物。
其下復置鋼缸十餘口。
這些景物皆是金志恆出娘胎以來首次日睹,他在瞧得眼花繚亂之餘,更加發現
自己的渺小,神色自然而然的一肅。
突聽一聲郎喝:「金志恆到!」
金志恆嚇了一大跳,一見聲音出自挺立在殿外右側那名威武軍士之口,不由暗
道:「哇操!瞧他又瘦又小,嗓門挺響的哩!」
一聲聲的「金志恆到!」不絕於耳的揚溢於空際。
半晌之後,一聲聲的「宣金志恆!」自遠處傳了出來。
金志恆—瞧那位老兄的喉結一陣滑動,心知他又要喊了,立即暗暗凝神,雙目
一瞬也不瞬的瞧著對方。
果然不錯,一聲「宣金志恆。立即暴吼出來了!」
金志恆一見對面那人好似「有聽沒有見」,不由暗佩服道:「哇操!這些人如
果不是耳聾,就是處變不驚專家哩!」
郭公公輕輕的—拉金志恆的左袖,立即俯首前進。
金志恆見狀,立即腑首跟在他的右後方,保持著一步之距離,亦步亦趨緩緩的
向正殿之內行去,一顆心兒不由自主的加速跳動起來!
蹬上臺階,進入大殿內,金志恆一見郭公公跪伏在地,立即也跪伏在地,鼻中
乍聞一股異味傳自郭公公的雙踝,不由暗道:「哇操!香港腳!」
耳中突聞郭公公喝道:「啟凜皇上,金志恆已經帶到!」立聞一陣充滿威嚴的
聲音道:「你下去吧!」
郭公公道句:「遵旨!」立即叩首退去。
金志恆獨自一人跪在大殿中央,暗道:「哇操!郭公公的香港腳雖然臭,卻可
以作伴現在只有我一人單挑,小生怕怕矣!」
心中雖然緊張,卻不敢亂動。
偏偏端坐在龍椅上的皇帝老爺應愛女佳佳之求,存心要考驗金志恆的耐性,因
此,直未再開金口。
分坐在皇帝左右前方椅上的左相韋宗德及右相章天帆見狀,立即正襟危坐,目
不斜視矣!
金志恆等了好半晌.詫道:「哇操!他們是不走啦?」
暗中凝神默察,立即發現在前方五丈餘遠處,有兩位氣息稍弱之人坐著不動;
再過去丈餘外,另坐著一位氣機旺盛之人,此人一定是皇上了!哇操!他的左右各
有一人,一定是歌仔戲裡面的內侍,是我以前的同行哩!
敢情,他把內侍及小二劃分為同行哩。
「哇操!遠處還有四人哩!咦,其中一人的鼻息悠長,分明是練過武之人,哇
操!會不會就是佳佳公主呢?」
想至此,心中暗凜道:「哇操!一定是她啦!」
「哇操!看樣子她想趁機整我哩!整就整,算我命苦吧!」
心中一定,干脆暗暗調息起來了!
方纔他在心悲轉中之後,開懷暢飲,不知不覺之中,飲了將近—大缸的酒,此
時一經調息,立即化為酒氣散發出來。
半晌之後,寬敞的太和殿內立即飄灑著酒香。
端坐在龍椅上面的皇帝心巾暗詫,立即悄悄地向四周打量著。
一隱在珠簾後面的佳佳公主,雖然發現偶而有一絲絲的白煙自金志恆的身上飄
出,可是,以她的造詣,卻瞧不出原因。
她還以為金志恆緊張得汗流浹背所冒出之汗氣哩!她不懂,別人更是「莫宰羊
」,只是暗暗詫異的份兒。
所幸,那些酒香在盞茶時間後,即已被風飄散,殿內之人亦漸漸的恢復平靜,
齊皆默默的瞧著金志恆。
金志恆本想「稍息」一下,想不到卻調息了一週天,只覺全身舒暢,精神飽滿
,立即悄悄的又默察一次,「哇操!你們比我沉不住氣了吧!哇操!咱們再耗下去
吧!青春就是本錢,我比你們年青哩!」
突聽一陣充滿威嚴的聲音問道:「你就是金志恆嗎?」
「啟稟皇上,草民正是金志恆!」
「抬起頭來!」
金志恆應聲道:「是!」伏身抬頭。
那張原本被酒氣囂得通紅的臉孔,經過調息之後,變成片晶瑩,尤其那對炯炯
有神的濃眉虎目,更是倍增威武的氣概!
皇帝不由瞧得神色一凜!
佳佳公主的那對美目再度異采連閃矣!
金志恆雙目緊盯著皇帝,心中暗忖道:「哇操!皇帝就是不一樣,怪不得普天
之下只有一個皇帝!」
左相韋宗德卻瞧得驚妒交加,原本陰驚的臉色更加深沉了。
章天帆卻瞧得暗暗欣慰不已!
「金志恆,據于卿所言,你天生神力,可否其事?」
「啟稟皇上,草民自幼被歹徒擄走,三歲撿柴,日走二十餘里,因此,練就一
些蠻力。」
「哩!你可曾拜師習過武?」
「啟稟皇上,草民自幼困苦,無暇亦無錢拜師習文學武。」
「喔!既然如此,于卿之言莫非有誤?」
金志恆聞言,暗駭道:「哇操!我可不能再客氣下去了,否則爹非被戴上一個
『欺君大罪』不可!」
想至此,立即良聲道:「啟稟皇上,草民的確比常人多幾分力氣,不過,絕對
不敢妄稱『天生神力』。卻知;神者,聖也,只古英明如皇上才、夠格冠以,神字
,尚祈皇上海諒家父用字不當!」
「哈哈!好一個用詞不當!哈!」
在他欣慰的大笑之際,佳佳公主美目連閃,立即傳音道:「父皇,殿前那隻銅
龜重逾五百斤,讓他試試吧!」
他輕輕一頷首,立即止笑,道:「金志恆.你可願意當殿表現一下你的力氣!
」說完,含笑盯著他。
金志恆心中一寬,立即恭敬的道:「遵旨!」
「好!速把殿前銅龜運來殿中!」
金志恆應聲:「是!」立即叩首起身出殿!
他走出大殿,雙目一瞥左右各有一支殿廊各有一支銅龜,他立即先走到右邊,
腰一彎試探性的以雙手扳了扳龜甲。
他暗道一聲:「哇操!小款代志(小事)。」雙手一提,右手一托,立即托起那
支銅龜,然後沉穩的走向廓。
只見他暗緊功力,習慣性的用右腳尖朝龜甲一挑,那支銅龜立即飛起,左掌一
沉,一托,輕而易舉的托在手中。
兩名殿前付衛瞧得心兒狂跳,幾乎失聲驚呼!
金志恆神色自夷的托那兩支各重逾百斤的銅龜邁至殿中,緩緩的長跪在地,朗
聲道:「啟稟皇上,銅龜已經運到!」
皇帝原本要試探他能否運來一支鋼龜,想不到他運來兩支,而且尚能跪下來出
聲說話,他不由—怔!
「啊!不錯!—定是地面下陷了!」
「啟稟皇上,可否下令下人卻取數塊青石地磚?」
皇上略一頷首,立即有一名內侍匆匆的寓去.
金志恆恭敬的叩完首,走到那支銅獅右側,盤坐在地,雙掌朝銅獅的底盤一按
,真力疾而湧出。銅獅立即輕輕的一晃。金志恆心中一寬,暗道:「哇操!就怕你
不動。你一動,我就好動了!」真力倏然提至極限,一團紅霧立即迸出。
乘余之酒氣立即也散發而出。
眾人在驚駭之餘,立即悟出方才殿中那團酒香乃是出自余志恆之體,在駭懍之
餘,雙目—瞬也不瞬的盯著他。
紅霧乍現即逝,那支銅獅卻奇跡般的向左橫移出丈餘。
眾人瞧得心兒狂跳,幾乎喘不過氣來!
金志恆暗噓一口氣,瞄了身前隱的那片石磚一眼,站起身子,走到皇帝的面前
,長跪在地,恭聲道:「皇上聖明,那片青石果然低陷分余!」
皇上「啊!」了—聲,立即起身,快步行去。
皇后「啊」了一聲,立即也跟了過去。
金志恆未聞皇帝喚起,仍然長跪在地,心中卻暗喜道:「哇操!這支同獅重逾
萬斤,想不到我卻推得動。」卻聽皇上欣喜的到:「地面果然低陷了分余!」
韋德立即獻圳的道:「皇上容智,微臣佩服!」
皇上滿意的嗯了一聲!
章天帆恭敬的道:「啟稟皇上,金志恆不但力氣逾人,而且觀察入微,又是于
尚書之子,可尚破格採用?」
皇帝輕嗯一聲,來即答允。
韋宗德沉聲道:「啟察皇上,國有法制,豈能輕易破格採用,向況金志恆一直
在外流浪,不知有否馬匪徒來往!」
章天帆忙道:「啟禁皇上,微臣願意以身家作保。」
皇帝瞄了二人一眼,道句:「此事容後再議!立即重回座位。此時,三十餘名
侍衛已抬著青石走了進來,迅速排列在銅瞻前面,皇帝立即含笑道:「于志恆,動
手吧!」
金志恆恭應一聲:「是!」立即叩首起身。
只見他指揮付衛們將青石置於低陷處之後,沉聲道句:「各位,請退遠些!」
立即盤坐在地。
半響之後,中見他緩緩的起身,仔細的在那些青石上面來回走動著,他所行經
之處,青石立即下陷。
侍衛們瞧得張U瞪目,駭異萬分;
金志恆仔細的瞧了—陣子之後,走到鋼獅左側,盤坐在地。
半晌之後,那支銅獅好似一頭活獅般緩緩的移動過來,回到原處之後,縣然停
身,侍衛們不約而後的「啊!」了一聲。
皇帝按掐不住心中之驚喜,匆匆的走了過來。
只見他左瞧右著,東摸摸,西敲敲一陣子之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金志恆緩緩的站起身,.忍著心中之欣喜,默默站在一旁,一見章天帆含笑瞧
著自己,立即朝他微笑頓首。
韋宗德表面隨聲微笑,雙目卻森冷不已I皇后及佳佳公主先後悄悄的瞄了金志
恆一眼,立即低頭不主事。
突聽皇帝郎聲道:「金志恆I金志恆急忙跪伏在地,道:「草民在!」
「金志恆,你修填鋼獅基石,甚為辛勞,你希望聯賞你何物?」,「啟稟皇上
,國家安危,匹夫有責,草民不敢邀功!何況家父及于家數口久休皇嗯,草民豈可
貧婪無厭!
「好個豈可貪婪無厭!金志恆,你可願為本朝效力?」
「願意!不過,草民閒散已慣,又不請本朝的禮法,實不宜在朗效力,反正家
父在朝,草民可以隨時奉召效力!」
「晤!汝之話意,莫非不願入朝為官!」
「正是!請皇上原諒草民直陳!在朝為官固然可以輔弼皇上,可是,在野仗義
行俠,抒解民困,未嘗不是殊途同歸!」
皇帝身子一震,道句:「好一個殊途同歸!」龍袖一揮,哈哈長笑而去。皇后
及佳佳公主深深的瞄了金志恆一眼,隨即離去。
奸半晌,章天帆爬起身子,含笑道:「于公子,天色已默,咱們走吧!」
金志恆點點頭,立即起身尾隨而出。
足足的走了盞茶時間之後,二人才到達太和殿外殿,垂手付立在軟轎兩旁的相
府侍衛,立即躬身行禮。
章天帆朝他們領頷首,含笑對金志恆道:「于公子,請上轎!」
「相爺,你請!在下方才跪得雙膝發酸,難得有這個活動及欣賞大內夜景的機
會,就讓在下行軍一次吧!」
「呵呵!好乖巧的孩子!好嗎!」
半晌之後,軟轎疾行如飛而去。
金志恆行若流水,隨以轎後,果真邊走邊欣賞大內之夜景。
半個時辰之後,軟轎停在于府門前方,只見章天帆掀開轎簾笑道:「于公子,
老夫有事待理,煩你向你令遵令堂問候一聲!」
「是!相爺珍重!」
金志恆望著逐漸遠去的軟轎一陣子之後,微微—笑,逕朝大門門行去,那知,
他剛走到門前,側門立即自動打開。
金志恆剛怔了一下,卻見蒲玉仙、黃杏儀及何麗娟三人雙目含淚站在門後,他
喚聲娘之後,立即走了進去。
蒲玉仙身子—震,顫聲道:「恆兒,你可回來了!你不怪娘怪!」
余志恆含笑道:「天下那有不是的父母呢?娘,咱們入內再談吧!孩兒有好多
的話要對你傾訴哩!」
蒲玉仙喚道:「好恆兒!」立即牽著他的右掌朝廳內行去。
四人剛近廳門,立見于宗堯清朗的笑道:「夫人,我沒有算錯吧!恆兒不是安
然無患的返回子嗎?」
入廳之後,余志恆朝于宗堯及于志強夫婦行過招呼,朝椅子—坐,立即叫道:
「哇操!金窩!銀窩!不及自己老鼠窩!」說完,雙目緊盯著桌上的佳餚。
于宗堯哈哈一笑,朗聲道:「開動吧!」說完,「叭」一聲,拍開了泥封,廳
內立即瀰漫著一股酒香。
蒲五仙立即道:「老爺,你還要喝呀?」
「哈哈!恆兒面聖歸來;喜事一件,該不該慶祝呢?」
于志強未曾見過老爸如此欣喜過,立即應聲道:「應該!我來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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