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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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昆星期五，08點05分幾朵白雲高高地掛在藍天上，燦爛的陽光把海面襯得像比佛利山
莊的游泳池一樣那麼地藍。成群的旅行團在海邊的度假旅館前，等待著遊覽車接送到著名的
瑪雅廢墟，例如契申伊薩、土倫、卡雷特和夏哈去觀光。
在加勒比海濱旅館的噴水池前，一輛載著三個人的吉普車鑽過門前的計程車和遊覽車陣
駛進旅館大門。開車的人煩躁不耐地大按喇叭，揮著手無視於旅館門口服務人員的存在。另
外二個跳下車來，完全不理會旅館人員的怒視，吉普車不斷地鳴著喇叭，佔住整個車位。
等待在大廳中的穆德，抓起了大衣向史卡利說，「我打賭這是我們的車子。」
「就怕它真的是。」史卡利放下手中的咖啡，拿起自己的提包。
魯比肯背起自己的背包和大衣，帶著興奮的神情，精神奕突地說，「在這個美麗的肯昆
，每一個人都能歡樂的度假，對我來說，它還真不像是猶加敦半島，反而像是夏威夷。」
史卡利認出車上戴著帽子、留著馬尾的正是費南度。費南度向他們揮手，露出一排整齊
的白牙笑著打招呼。「早安！」他用西班牙文說道。
穆德把自己和史卡利的提袋放在後座，而魯比肯則把身上的裝備擠進後置物箱。另外二
個黜黑的青年是費南度找來幫忙的，魯比肯和這兩個年輕人上了後座，穆德也側身擠上去。
費南度拍拍前座的椅墊，「小姐，這是特別為妳準備的，坐在我旁邊可以安全一點。」
他回頭看看穆德和魯比肯。「你們準備好上路了嗎？裝備齊全準備深入叢林了嗎？」
魯比肯摸山羊鬍，「他們準備得夠了。」
「我帶了登山靴和防蚊液來。」穆德說。
史卡利回頭打量了一番她的搭檔。「沒錯！都定必需品。」
費南度看來剛刮過鬍子，史卡利還聞得到他身上古龍水的味道。「從這裏到叢林入口還
有好幾個小時的車程。」他說。
「我們的新伙伴又是誰呢？」穆德指著和他一起坐在後座的二個年輕人問道。
「幫手，」費南度說，「一個在我們到達叢林之後，會把吉普車開回去，另一個則陪我
們進去。他們跟過我幾次了。」
「只有一個幫手？」魯比肯急著說，「我以為會有多幾個幫手，和再多一點的補給品。
我可是付了錢－－」
費南廣連忙打斷他的話，「我已經安排了嚮導和工人在那邊與我們會合，他們沒有必要
大老遠地跟我們一起過去。」
費南度拉一拉帽沿，發動車子加足馬力衝出車道，差點碰上了另一輛同時開出的巴士。
史卡利謎上眼睛，不敢看著費南度一路鳴著喇叭橫衝直撞地衝出去。
他們一路向西南方走，過了熱鬧的旅館區之後上了濱海公路，一路上還有不少觀光巴士
，或甚至自助旅行的越野車騎士和他們相同方向而行。
公路旁還不時可見一些被雜草掩蓋的廢墟，小廟和被侵蝕的石柱。這些東西看起來那麼
不起眼，甚至連個路標也沒有。叢林漸漸地將他們包圍住。史卡利覺得很納悶，這些路上所
見千年以上的東西，居然沒有受到任何保存。
費南度踩足了油門，車速到達一般觀光巴士的三倍快。費南度有時候像是發了狂地高歌
亂叫，時而露出不亞於專業歌手的歌喉。
沿著海岸走，他們首先經過了頗富盛名的土倫廢墟，而後又有一些不知名的小鎮、破爛
的民房、殘破的貧民區和加油站，小得像廚房一樣的超級市場。
史卡利打開一張夾在擋風玻璃上，沾滿油漬的皺地圖。她嚇了一跳，在他們前往的方向
竟然沒有任何公路或小徑的標示。她希望這是一張印錯的，或是舊的地圖。
公路兩旁都是無盡的叢林，偶爾可見一些原住民穿著白棉布製成的傳統服飾，走在石灰
岩石舖成的路肩上。
他們繼續由平地向上方前行，彎道也愈來愈險。穆德指著路旁偶而可見的白色小十字架
和插在其上的鮮花，逆著風向問道：「費南度先生？那些是什麼？是宗教祭祠用的路旁小廟
嗎？」
費南度笑說，「不是，那些是紀念親友在路上所發生車禍的地點。」
「但是看起來不少呢！」史卡利說。
「對啊，大部份的駕駛人都不太靈光。」費南度說。
「看得出來。」史卡利附議地看著他。
坐在後座的穆德向前靠說：「我們可得特別小心那些有兩個祭祀地點的彎路。」
在用過了簡單的午餐之後，他們繼續上路。史卡利可能不太習慣墨西哥食物的辛辣，感
覺得有點暈車。然而穆德倒是滿意這一頓典型的墨式快餐。
「還有多遠？」史卡利看見雲層漸漸變厚轉灰。
他拍了拍擋風板，什麼話也沒說。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就是這兒了。」說完重重地
踩了剎車，把車猛然滑停在路邊。後面一輛巴士被這突然的剎車嚇了一跳，司機氣得不顧迎
面的來車，急急變換到對面的車道，不停地猛鳴喇叭破口大罵。
費南度跳下車來，穆德也下了後座。史卡利深呼吸一口這雨林所散發出來的濕重空氣。
後座的二個幫手打開吉普車的後車廂，拿出穆德和史卡利的提袋，也把背包交還給魯比
肯。
魯比肯正彎下腰來按摩著他又痠又麻的變腿。
穆德看到這片比人還高的雜草、糾結的藤蔓和棕櫚，看起來幾乎是一片無路可走的樹海
，「你一定是開玩笑吧！」他說。
費南度笑著，摸著下巴似乎不知該如何開始，「好吧，朋友們，如果希塔格蘭就在四線
道的公路旁邊，那怎麼會變成從來沒有人敢接近或發掘的考古地點呢？」
「他說的有理。」魯比肯說。
就在費南度說話的時候，一個膚色黜黑的黑髮男子從叢林中不知道怎麼冒了出來。這個
人的外表很明顯地和他們在肯昆所看到的墨西哥人不同。他們比較矮小，看起來也比較乾瘦
，衣著也比較破爛。無疑地是住在那些地圖上也找不到的村落。
「啊，來得正好，這些是我們其他的成員，已經準備好了。」費南度示意其他的印地安
人拿著補給品和包包，他自己則從車上拿下一些包裹。「我們的帳棚。」他說。
穆德雙手插腰，打量著叢林，聞著潮濕的空氣。「這不只是工作，史卡利－－這是探險
。」蚊子在他臉旁飛來飛去。
吉普車上的東西全部卸下之後，其中一個黑皮膚的年輕人一言不發地生上駕駛座，發動
引擎倒車上路。
「走吧！朋友們！」費南度說，「走！我們探險去！」
史卡利深呼吸，繫緊靴子上的鞋帶。整批人開始往叢裏走去。
幾乎是彎著身走路，雙手還要撥開樹木的枝啞、雜草與藤蔓。史卡利突然好想回到吉普
車上，不論費南度開車技術有多爛，還是會比這裏好些。
在前面開路的印地安人用著鋒利的短刀劈開那些糾結纏繞的樹枝，毫無怨言地辛苦工作
著。在碎石的地面有積水在石縫之中，桃木的花朵佈滿了所有的枝節。史卡利腳踩過地面上
的羊齒植物，夾雜著泥水，顯得泥濘不堪。
他們偶爾會在一種灰色的「口香糖樹」旁邊稍事休息，這是當地人種來擷取其汁液的一
種植物，史卡利發現他們直接把樹皮上結塊的汁液放在嘴巴裏像口香糖一樣地咀嚼。費南度
通常只讓他們休息幾分鐘之後，就得拿著短刀劈開路向前繼續走下去。
史卡利早已又累又熱又口渴。她甚至開始打算寫信給防蚊液的製造商抱怨他們的產品功
效不夠。他們一直走到下午，大約還不到四小時的時間就可以停下來紮營休息。
每當史卡利詢問還有多遠的時候，費南度只是笑著拍拍她的肩旁。「小姐，加油吧！希
塔格蘭在一天之內是到不了的，所以我們一路開車過來，走幾小時再紮營休息。睡飽了明天
再繼續，這樣就不覺得那麼遠了，不是嗎？在明天下午左右我們就可以到達廢墟了。或許，
就可以找到你們的朋友了。說不定他們只是因為無線電壞了所以聯絡不上而已。」
「也許吧。」史卡利質疑地說。
這叢林中酷熱難當，濕熱的空氣像是置身在三溫暖的蒸氣浴裏面一樣。她的頭髮都因汗
濕而黏在臉上，她的身上也沾滿了灰土和泥巴。
樹枝上有一些跳來跳去的猴子，不時發出槽雜的叫聲。還有鸚鵡扯著沙啞的噪音拼命地
附和著。史卡利只是專心地踏出每一步，以避免踩上爛泥。穆德揮著前額的汗水，看起來和
她一樣的狠狠。
魯比肯一路上沒有抱怨地走著。「我們下車後只走了二個小時，現在才走這麼點路。」
他說，「猶加敦半島上的廢墟可是很容易就找不到的。因為一旦人們遺棄它，整個叢林
就會很快地把它包圍起來－－然而只有一些原住民會住在這裏。」
「希塔格蘭很特別嗎？」穆德問，「它不只是一般的廢墟嗎？」
魯比肯深深吸了一口氣，靠在一棵桃木上。「我的卡珊德拉是這麼想。它可是存在很久
了，在前黃金時期就受到土特克人的影響，有以人體當做祭禮的習俗。」
即使他看起來滿頭大汗也是又喘又累，但是他看起來在叢林中非常怡然自在，甚至比第
一次在華盛頓博物館見面的時候，還要更有精神。野外工作就像已經是這位老先生的一部份
，他不僅要找到女兒，也想看一看瑪雅的神秘廢墟。
叢林中樹影愈來愈長的時候，費南度的這些本地工人又發揮了功用。他們選了一個靠近
泉水的地方，劈開雜樹藤蔓，搭起帳蓬來。他們的動作非常快速而熟練，看起來像是經驗老
到，不一會兒就搭出了供穆德、史卡利、魯比肯和費南度休息的營地和帳棚。而他們自己則
是到叢林附近另外搭棚。
魯比肯向費南度詢問更多一些有關兩個星期前，他陪卡珊德拉和考古隊員們來廢墟的事
。
「是的！我帶他們來這裏，但是因為他們想在這裏待好幾個星期，所以我就回肯昆去了
。喂，我可是文明人，而且還有工作要作。」
「你看到她的時候她還好嗎？」魯比肯問。
「當然啦！她看起來很高興有機會來探勘廢墟，似乎一直都很興奮的樣子。」
「我希望能親眼看到她。」魯比肯說。
「後天吧。」費南度熱切地點著頭說。
他們坐在傾倒的樹木上或石頭上吃這頓冷的晚餐。有烤玉米餅、乳酪，還有一些原住民
從叢林裏摘來不知名的水果，史卡利慢條斯理地喝著水壺中的水，細嚼慢嚥地品味著，也很
高興終於有機會可以休息一下。
穆德咬了一口香蕉，含在嘴裏向史卡利說：「和昨天的旅館大不相同吧！」說完就走進
他自己的帳棚中，枕著背包和衣服休息。
史卡利用完餐後就靠坐著休息，她的雙腳已經疲累不堪地又痠又痛。
穆德手裏拿著某個東西從帳棚出來。「在我一開始研究這個案子的時候，我記得有一個
拉所托的故事。」他看著魯比肯這位考古學家說，「我的發音還正確嗎？這個發音聽起來像
含著一隻烏龜說話。」
魯比肯笑說，「沒錯，內疚之神。」
「就是這個，」穆德說，「有一個叫賈班的男子想要成為最受歡迎的神祉－－有點像面
臨了中年危機。所以他離開妻子，放棄所有的財產要去做修道士。他爬上沙漠中的一塊巨石
，在上面潛心修養。」穆德看一看四周圍的叢林，「我不太確定他是不是就在這附近發現某
個沙漠。」
「很自然的，其它神祉要給他一些考驗。所以他們派來一位漂亮的女人－－但是他拒絕
不為所動。然而看起來內疚之神拉所托並沒有被擊敗。但是美女對他說是因為被他的美德所
感動，只希望能來陪伴他。她說服他從石頭上回到平地－－之後就成功地勾引他。其它的神
則是拍手叫好，因為他們早就等他跌下來。
所以神明就處罰賈班，把他變成一隻蠍子，他也對自己的失敗感到可恥，所以就藏身在
石頭底下。其他的神明想要刺激他，就把他的妻子帶到石頭旁，讓她知道他曾對她不貞，並
且也把她變成另外一隻蠍子。」
他點著看著史卡利，手裏還拿著那樣東西。「這畢竟，是一個浪漫的故事。賈班的妻子
在她也變成另一隻蠍子之後，到石頭底下和賈班又生了一大堆小蠍子。」
魯比肯看著他，微笑著說：「太棒了！穆德探員，你應該像我一樣去擔任博物館的義工
才對。」
史卡利從靠背的樹幹上坐直身來，拍拍她的卡其背心「很有趣，穆德探員－－但是你為
什麼現在要講這個故事？」
穆德打開藏在身後的手心，有一隻被打爛的黑色蠍子。「因為我在妳的枕頭底下發現這
個。」
X猶加敦叢林星期六，清晨在他們早晨起來準備拔營的時候，穆德發現自己的錶停了。
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可能在昨晚某個時候可能他們遇上了某種不可解釋的外星人入侵。而後
他發現可能只不過是因為叢林中的泥污造成的，而不是什麼怪異事件。
他決定穿上那件又破又舊的紐約尼克隊的T恤，因為經過昨天的跋涉，他的衣服早已又
臭又髒，只有這件袖口破裂脫線的T恤才不怕再弄髒。
史卡利睡眼惺松地走出帳棚，拍打著身上被蚊蟲叮咬的紅腫，一臉睡眠不足的樣子。
「陽光，早安！」穆德說。
「我考慮請調監聽部門，」她伸著懶腰，「至少他們有一個乾爽的辦公室和自動販賣機
哩！」
她從水壺中倒了一點水在手中撲在臉上，揉著眼睛，順手揮開眼前的蚊子。「我從來沒
有這麼感激過乾淨的工作環境。」
費南度站在一棵樹旁，拿著一面小鏡子刮著臉上的鬍渣。他轉過身來向他們打招呼，「
早安！」他謎著眼睛滿意地看著乾淨的下巴。「沒有比刮鬍子能更令人一天清爽的事了，不
是嗎？」
他把沾著肥皂的刮鬍刀放回盒子中。「告訴你一個秘密，穆德先生，我在刮鬍皂裏加了
防蚊液，好像還滿管用的。」
「我會試試看。」穆德摸著下巴上的短鬍。「附近哪裏有地方可以洗澡？」
費南度聽了大笑不止，他的笑聲讓穆德想起昨夜嘈雜不堪的猴子。
其它的工人用超乎想像的速度收好了帳棚和他們的東西，隨時準備好可以再上路。
魯比肯不耐煩地說，「我們快點出發吧。」穆德看到他的眼睛裏也佈滿了血絲，在這種
惡劣的環境之下他當然也沒睡好。
費南度拿起掛在樹枝上的帽子，戴在頭上，「沒錯，魯比肯先生，我們該上路找你的女
兒了。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如果我們順利的話，應該明天黃昏以前可以到希塔格蘭。」
沈默而嚴肅的嚮導再度拿著短刀帶著他們向叢林裏出發，費南度則走在後面指揮。
一些顏色鮮豔的蝴蝶不時停留在樹枝上，繽紛的色彩像是在樹林中開出一朵朵多采多姿
的蘭花和煙火。
偶爾也可見樹上倒吊的蛇在一旁冷眼旁觀他們的行進。穆德開始後悔當初沒有多研究一
些有關中美洲毒蛇種類。不過，為了安全，他還是避開所有的蛇類。
他們才走了不到一個小時就開始下起傾盆大雨，雨水溫溫的而且帶有一些奇怪的油滑。
打在芭蕉葉上的雨水濺起像蒸汽一樣的小水珠，洗刷了表面上的蜘蛛、不知名的小昆蟲
。空氣中似乎有著一種叢林特有的氣味。
費南度夾起帽沿讓雨水可以順勢流下，他的馬尾濕答答地掛在後面。「先生，你不是要
洗澡嗎：」他笑著對穆傳說。
穆德看見魯比肯教授和史卡利的全身也都濕透了，還沾著了泥水和樹上沖下來的落葉。
「我們也開始有偽裝了。」他說。
「這不就是我們要的嗎？」史卡利回答說，她拍拍身上的卡其褲，臉前還有一些陰魂不
散的蚊子。
「我絕對不可能想在這種環境之下建立高廟和金字塔的。但是瑪雅人竟然可以在這裏發
展出高度的文明來。」穆德說。
「至少那些廟裏是乾的。」史卡利撥弄頭髮上的雨水。
魯比肯的臉上有著一點似夢的表情，「在我們回頭看歷史的時候，往往會訝異於人類的
智慧。如果我們花五分鐘時間反問，為什麼你這麼做？會覺得非常的有趣。而考古學家就像
是－－呢，古代的調查局探員，從千年塵封的古蹟中找出歷史的蛛絲馬跡來。」
「瑪雅人的星象及科學成就很不簡單，」穆德說，「有人認為他們的文明是受到外來的
幫助。」
「幫助？」魯比肯一臉狐疑，「你指的是那一種幫助？」
「根據瑪雅的傳說，神祉告訴他們地球是圓的－－這和古代人類的認知完全相反。他們
也早就知道了天王星和海王星，而西方科學家在十九世紀以後才發現了這兩顆行星。他們一
定有過人的眼力，因為那時可沒有望遠鏡。瑪雅人也把一地球年稱為「五千分之一年」，他
們也知道金星一年的確實長度。他們也把其它星球的循環計算出為六億四千萬年的週期來。
」
「沒錯，瑪雅人對時間很有概念，簡直是著迷了。」魯比肯沒有再說什麼。
「穆德，」史卡利說，「你不是指－－」
「如果你仔細觀察他們的雕刻，你會發現他們的圖形非常準確。有些像太空梭的駕駛艙
座位，還有火焰及煙從動力中出來。」
「對了，就是「戰車之神」，真是非常有趣的推測。我還知道很多類似的傳說和神話。
有一些故事，呢，是真的滿有意思的。你知道格札寇或者是瑪雅人所稱的智慧之神古古
干嗎？」魯比肯突．然插嘴說道。
「我知道，他好像是從星星上下來的。」穆德說。
「嗯，應該是吧？」魯比肯說，「古古干的死對頭德卡利．波卡的任務就是和他作對。
」
他扶正鼻樑上的鏡架繼續說，「德卡利．波卡生來有張英俊的臉，在一次重要的慶典中
以舞技和歌聲風靡了所有的人，大家都過來學他的舞步。他把所有的人帶到一座橋上跳舞，
但是橋承受不住他們的重量就崩塌了，很多人掉到很深的橋下，就變成了石頭。
在另外一個城市，德卡利．波卡拿了一個會跳舞的布偶在手上，引起很多人圍觀，因為
圍觀的人太多了，就有很多人被擠得窒息而死。他堅持要大家用石頭把他打死，因為他害死
了太多的人。所以他們就照著做了。
但是德卡利．波卡的屍體開始發臭，這個恐怖的惡臭又讓很多人中毒而死。最後不得已
，人群中，有英雄組成了類似敢死隊的團體，才把他的屍體搬出城去，結束瘟疫的災難。」
他們繼續在叢林中走著。魯比肯說，「反正這只是傳說而已，要看我們從故事中學到什
麼，我可不是要你們相信它。」
「但是就會有人相信。」穆德小聲地說，他再也沒有提出心中有關瑪雅古天文學的疑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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