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只見天邊一抹金色亮起,像閃電般照得大地一片通明,大地突然劇烈震顫,猝不及防之
下,所有站著的人和獸都被掀翻在地。
耀眼的金光將大地鍍上了一層金色,人人都感到有一股颶風從背上掠過,震耳欲聾的驚
雷聲陡然炸響,就像青天霹靂一般。
所有的人都嚇壞了,納善看見金光,頓時渾身顫慄起來,他一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他曾經見過兩次這樣的金光。
他狂叫道:「鴻僉!老大有危險,你快去!」他跳起身來,急得狂呼亂叫。
帕本急忙拉住他,說道:「老納!冷靜!冷靜!」
鴻僉發出一聲尖利的長嘯,向著發出金光的地方急速飛去。
太皓梭是第一次全力反擊,鎮塔天雷將它蘊含的能量全部激發出來了。
仙器所具有的威力,不是一般人能想像得到的。
龍千岳已經有所察覺,所以先護住了六個弟子,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對手反擊的是仙
器。
萬重大陣被太皓梭無匹的能量炸得粉碎,懸在空中的六角形法寶和四個弟子的白色手環
統統化為灰燼,七個人的飛劍戰甲就像薄薄的瓷器被鐵錘砸中般,碎裂飄散。
龍千岳只來得及撒出最後一道防護,那是他救命的法寶,但還是稍微慢了一步,虹韻子
的功力最弱,肉身在一瞬問灰飛湮滅。
明靈子和她是合籍雙修的伴侶,他眼睜睜地看著卻無法救助,半晌,才長嚎出聲:「啊
……啊……韻妹!哦……哇!」他急瘋了:心裡恨極了李強。
龍干岳為了抵擋太皓梭的衝擊也受了極重的內傷,他現在的樣子很難看,眼鼻口耳都流
著鮮血。
明靈子抱著虹韻子的元嬰,他不僅恨死了李強,連帶著也恨起了龍千岳。
他衝著龍千岳瘋狂地叫道:「你為什麼不護著韻妹!你……你不是我的師叔!」他覺得
龍千岳不公平,自己的四個弟子安然無恙,卻偏偏讓他的韻妹遭了殃。
龍千岳噴出一口鮮血。
他的大弟子憤怒地罵道:「明靈子!你混蛋!」抬手就給了他一記耳光。
明靈子眼睛都紅了,說道:「好!你們等著瞧!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我發誓……」
他咆哮著急速飛走了。
李強也是元氣大傷,他心裡明白,要不足有太皓梭,自己肯定沒命了。他緩緩挺直身形
,淡淡地說道:「龍千岳!這件事情沒完,我一定會去天戟峰討教一番的。」
他還不知道,太皓梭已經將虹韻子的肉身毀掉,他與天戟峰已然結下了大仇。
龍千岳心裡一痛,他萬萬沒有想到,李強竟然如此強橫無匹,不但破掉了萬重大陣,還
將自己的法寶「震塔星」毀去,自己不但大敗虧輸,而且結下的仇家如此厲害,真不知道回
去該如何交代。
鴻俞長嘯著飛到李強身邊,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李強如此狼狽,瀾蘊戰甲上佈滿了細密的
裂痕,臉上血跡斑斑。他大叫道:「師叔!怎麼回事?他們是什麼人?」
李強看見鴻僉,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說道:「是天戟峰的人,商隊的人怎麼樣廠7。」
鴻僉一聽就火了,怒暍道:「師叔,看我的!」碎金劍陡然炸開,射向龍千岳五人。
此時,龍千岳五人已完全失去抵抗能力。
李強攔住鴻食道:「讓他們走!老子不屑於趁人之危。」
龍千岳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他心裡也佩服李強的大氣,說道:「我們走!」四個弟子扶
著龍干岳,搖搖晃晃地飛走了。
鴻僉收回飛劍,說道:「商隊傷亡慘重,現在快要頂不住了,後面又來了兩隻神獸。」
李強大驚道:「我們快走!」話音剛落,他突然像一塊石頭般從空中墜落。
鴻僉一愣,立即明白過來,他嚇得魂飛天外,慌忙向下追去。
李強昏迷了。
5傷亡慘重。
鴻僉一把抱住李強,緩緩落在地上心裡火燒火燎的難受之極。
落地的輕微震動,使李強睜開了眼。鎮塔天雷是天戟峰最厲害的法寶,李強要不是有三
層甲護身,根本就無法抵擋。
他深吸一口氣,吃了一顆靈丹,輕輕說道:「鴻僉,你先回去!我靜坐片刻就好。」
鴻僉咬牙道:「不行!我不能離開……」
李強有點著急,說道:「鴻俞,現在我還能對付,你快去找到裂獸族的人,阻止他們!
快去!」他的聲音雖然很低沉,但是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
鴻僉又氣又急,他擔心李強的安全,不願離開,可又不敢違抗李強的命令,急得他在地
上亂轉起來。李強說道:「鴻僉,我有火精護身,沒人能近身的,你去吧,再遲」點他們真
的要頂不住了。」
鴻僉無奈道:「師叔保重,弟子一會兒就來!」他縱身躍到空中心裡湧起無限的殺機。
他快速在空中盤旋,搜尋裂獸族的蹤跡。空中的視野開闊,很快他就察覺出西南方有怪
異的哨聲,他悄無聲息地飛過去,決心要殺光這些害人的傢伙,哪怕會影響到自己的修真。
李強定下心神來檢查自己,不禁暗暗吃驚,這才知道剛才承受的最後一擊是多麼可怕。
瀾蘊戰甲雖然沒有被毀掉,但是也必須重新修煉,元嬰也受到極大的震動,似乎有些委靡不
振。
他不禁歎了口氣,最近一段時間實在是太順了,自滿之心一起,遇見厲害的傢伙,難免
會吃大虧。他苦笑笑,將心神沉《1兀嬰,全力運功修復,可是他又疏匆了,自己是坐在空
曠的大草原上,野草雖然遮住了他的身影,卻遮不住他練功時發出的光。
地火獸被炸得發了瘋,突然轉向怪獸群衝去。
在天路草原,地火獸是怪獸中最厲害的一種,怪獸群被它一衝,頓時大亂。
這時一陣尖利的鳴哨遠遠傳來,怪獸們就像是聽到了進攻的號角,轟然掉頭向商隊再次
衝來,剩下的那只未受傷的地火獸卻緩緩掉頭,向後退去。
所有的怪獸都像發了瘋一樣向商隊衝來,比先前的衝擊還要猛烈許多。納善咬牙切齒道
:「他娘的,這些奇形怪狀的傢伙跟我有仇啊,還真來勁啊,呸!再來過!」
帕本苦笑道:「大家都筋疲力盡了,怎麼辦?」
柱頭沙啞著聲音叫道:「虹錐炮可以放炮了,打哪裡?」
頑公多虧了帕本的照看,幾次將他從怪獸嘴邊救出,這會兒他也是渾身發軟,眼冒金星
,聞言說道:「柱頭,隨便放吧,打哪都一樣了……」
班侗指揮所有的人眾攏到營地中央,最裡層是重傷員,外層是沒有受傷的或是輕傷員,
他吼道:「大家聽著!我班侗對不起兄弟們了,把大家帶到了絕地來,現在我們再拼最後一
把,殺一隻是一隻,殺他娘的兩隻,就賺上一隻,就是死也要死得像條漢子!」商隊的人被
他鼓動得熱血沸騰。
納善狂叫道:「班侗!是條好漢子,我納善交你這個朋友!哈哈!虹錐炮……放!」
柱頭首先發出一炮,然後扔下虹錐炮,挺起聚鐮衝到最外層。
所有外層的人都挺起手中的聚鐮,每個人身後都緊跟著兩個手拿砍刀的漢子。
只片刻功夫,劍齒豪和搏殺獸就越過大車衝了上來。
納善縱身跳到圈外,手中的逆光劍青光亂閃,帕本也同時躍出,手中的長槍飛出無數的
槍影。兄弟倆靠在一起,仗著手中的利器,瘋狂地砍殺起來。
眾人見他們哥倆如此凶悍,個個精神大振,也不顧一切地衝殺上去。
當鴻俞突然出現在裂獸族的人群中間時,那些人才發現他。鴻翕一眼就看見一個靈鬼師
打扮的人,聯想到剛到西大陸時在埠塘土寨的都集客棧看見的靈鬼師,立即知道就是這個傢
伙幹的好事,飛劍不假思索地射了過去。
靈鬼師猝不及防,被飛劍射中,身體一下就炸開了。無數道黑影哭嚎翻滾著從他體內飛
出,當即被碎金劍剿滅了許多,還有一些則尖嚎著鑽入泥土裡。
鴻俞喝道:「你們統統給老子去死!」恨極之下,他也開始自稱「老子一了。
那些裂獸族的人如何能夠抵禦修直(者的飛劍?眨眼間,就被劍芒殺傷大半。剩下的人
則爬伏在地,哭嚎求饒。
鴻僉心裡訝然,上次抓住的裂獸族的漢子可不是這樣軟弱的。他厲聲說道:二址即命令
所有的怪獸停止攻擊!」
從地上爬起兩個人,嘴裡含著一隻紅色的鳴哨,鼓著腮幫子使勁吹響,鳴哨的聲音迴盪
在草原上空,顯得十分詭異。
鴻俞微微放鬆下來,問道:「你們為什麼要指使怪獸殺人?這個靈鬼師是來幹什麼的?
」
其中一個人戰戰兢兢地說道:「我們也沒有辦法,前段時間來了幾個靈鬼師,還有像您
老人家一樣的人……」他見鴻僉臉色一變,嚇得急忙道:「不……不是的,是像您老人家這
樣殺……殺人……用亮閃閃的光……」
鴻僉一下就明白了,是用飛劍殺人,那一定是有修真者參與進來了。
「我們所有的族人都被靈鬼師下了咒,剛才您老人家殺掉他,我們才算清醒過來。您老
人家饒命啊,我們也是無辜的……嗚嗚……」那人放聲大哭。
鴻僉看著滿地的屍首:心裡懊喪不已,咬著牙問道:「他們這樣做有什麼目的?」
其中一個老者說道:「我們只是被他們當作工具利用,並不清楚他們要幹什麼。」
鴻僉冷冷地說道:「是嗎?那留下你們還有什麼用?」
他這麼一嚇唬,頓時哭聲一片,有人說道:「大、大、大爺,你老人家知道……我、我
們……他們不會告訴……為什麼要這樣幹,您……饒命啊!」
鴻愈心裡又好氣又好笑,看著這群裂獸族的人,真有點不知道那他們怎麼辦。他陰沉菩
臉不說話,只是盯著這些人看,看得他們毛骨悚然,脊背上直冒涼氣。
終於,有一個人小聲說道:「我、我聽到一點……」
鴻僉眼睛二兄,說道:「是什麼?快說!」
那人說道:「他們在收集什麼東西,說是死人才有……而且必須是死得很隆的人才有,
所以他們就讓我們在暗中縱獸傷人……思,我還聽到一個靈鬼師說,要為莽原的老祖出分力
什麼的,還需要大量的人去拜見祈福百靈……其他的就下知道了。」
鴻僉沉吟半晌,暗自尋思:「莽原老祖?好像在哪裡聽說過。」可想了半天,也記不起
在哪裡聽說過了。
他知道不可能再問出什麼情況來了,又道:前面還有你們的族人嗎?」
那個老者說道:「每一路都有一個靈鬼師控制,最近進來的商隊部逃不掉的。唉!裂獸
族這下算是完蛋了,以後沒有人會放過我們的。」他一旦清醒過來,立即明白丫自己族人的
險惡處境:心裡不由得限極了那些靈鬼師。
商隊的人已經徹底絕望了,長時問的拚殺,體力已經消耗到了極致。納善和帕本左突右
奔拚命廝殺,試圖堵住防禦圈的缺口。眾人拚盡了最後一點氣力,終於再也頂不住怪獸連續
不斷地衝擊,全部崩潰下來,霎時間,慘嚎聲響成一片。
納善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光頭上滿是汗水和鮮血,渾身發軟,兩手無力。帕本比納善
稍微好些,這要得益於他平時的苦練,但是此時的他也只能護住納善,沒有多餘的力量去救
助眾人了。哥倆身邊的怪獸屍體堆積如山,血流成河,兩人身上沾滿碎肉爛泥和鮮血,樣子
十分可怕。
柱頭的眾鐮已經丟棄,他手裡拿著一把大砍刀,吼叫著命令自己小隊的人向他靠攏。他
非常清楚,這時候只要一落單,幾乎就沒有生存的可能,將小隊聚攏也只不過是多支撐一會
兒而已。
「只搏殺獸狠狠撞在癩頭的後背上,頭上的尖角深深插進他的肩胛骨。癩頭被搏殺獸頂
著向前推去,他痛極狂吼。頑公上前一刀捅進那只搏殺獸的肚子,手腕猛地一翻,攪動著抽
出砍刀,又回手擋住一隻劍齒豪抽來的尾巴。
臭腳怪叫著抱住癩頭,狠狠一腳跺在搏殺獸的頭上。癩頭背上的鮮血順著皮甲流淌出來
。又是一隻劍齒豪撲來,將臭腳和癩頭撞翻在地,張開大嘴咬向癩頭,臭腳大吼著抬腳踹去
,卻被劍齒豪一口咬住。
「乒!」一聲刺脊槍響,是卡珠救了臭腳二叩,這一槍準確擊中劍齒豪的脖於。黑獄槍
的威力可真是不同凡響,一槍就把劍齒豪的脖子打斷。臭腳慘叫著縮回腳,腳上競還連著一
隻咬著不放的怪獸頭顱。
突然,一陣怪異的鳴哨聲傳來,怪獸猛地停止了攻擊,齊齊地向四外散開。柱頭大叫道
:「獸群退了!」
幾乎同時,所有的人都像被抽去身上的骨頭般癱軟在地,納善也一屁股坐在血水中,張
開大嘴,狂笑出聲:「哇……哈哈……哈哈……哈哈哈!」
柱頭癱倒在一隻劍齒豪的屍身上,他張了張嘴,沒有笑出來,眼淚卻不爭氣地滾滾落下
。
有人驚叫道:「看那只受傷的地火獸……它衝過來輒!」
班侗厲聲喝令道:「引開它!引開它!」好不容易找到幾匹黑尖騎,幾個護衛騎上快速
迎了上去。
納善和帕本也找到一匹銀尖騎,柱頭擦去眼淚,抓起邊上的虹錐炮追上去遞給納善,大
聲道:「兄弟小心!」帕本用槍柄一抽座下的銀尖騎,跟著護衛後面衝了出去。
地火獸背上被炸開兩個小洞,身上的硬甲都是裂痕,頭部傷痕纍纍,一隻巨大的眼睛流
淌著烏青色的濃漿,它被炸瞎了一隻眼,六隻粗大的長腳也斷去一隻。它搖晃著龐大的軀體
,歪歪斜斜地在草原上橫衝直撞。
那幾匹黑尖騎上的護衛人人手執刺脊槍,他們來到地火獸的側面約百米處舉槍射擊,光
彈打在地火獸龐大的身軀上,雖然傷不到它,卻成功地把它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一聲令人
顫慄的狂吼聲響起,兩道青紅色的火焰從地火獸頭部兩側噴出。
那幾個護衛沒想到地火獸能將火焰噴射得這麼遠,想往回跑已經來不及了,剎那間,他
們連同座下的黑尖騎都燃燒起來。
納善急忙掉轉銀尖騎,他和帕本也靠地火獸太近了。地火獸的眼睛似乎對移動的東西很
敏感,轉身向他倆追來。納善怪叫道:「老帕,你來控制銀尖騎,給這個大傢伙追上就完蛋
啦,快逃啊!」
帕本用槍柄不停地抽打銀尖騎的屁股,銀尖騎帶著他倆向前狂奔而去。
納善扭身抬起虹錐炮,說道:「穩著點,他奶奶的,晶石快消耗完了。」他按下激發鈕
。
「轟!」這一發能量光彈在地火獸頭部右側炸開,炸得它狂吼一聲,火焰再次噴納善怪
叫:「快逃!」帕本狠命地抽了一記銀尖騎,銀尖騎被抽得痛嘶不休,瘋狂地向前竄去。那
道火焰就落在他倆身後,一股炙熱的氣流撲了上來。
納善叫道:「向那邊跑!」幸虧地火獸傷了一隻腳,否則銀尖騎是跑不贏它的。
「別慌!向這裡來!」
納善聞聲大喜,向著空中的鴻僉說道:「哈哈,你要是再不來,我老納就要變成烤肉啦
!」
鴻壺匆地掠到納善身邊,笑道:「炮給我!」抓起虹錐炮,轉身向那只受傷的地火獸飛
去。
納善羨慕地說道:「哎!我要是能飛就好了。」
帕本一把抓住納善,叫道:「你看那邊!是什麼東西在發光?」
鴻俞從空中落到地火獸的背後,輕巧地站到它的背上,拾手將虹錐炮探進地火獸背上的
傷旦吳,冷笑道:「這還搞不死你?」按下激發鈕的同時,他急速向上空升去。
隨著一聲沉悶的爆炸,地火獸龐大的身軀碎裂成兩段,爛肉碎甲四散飛落。鴻僉解決掉
地火獸,轉身向李強停留的地方飛去。
商隊裡還活著的人都木愣愣地看著地火獸被炸開。
柱頭趴在癩頭身邊,用手徒勞地去堵他背上的傷口,臭腳也不顧自己鮮血流淌的小腿,
托著癩頭,叫道:「癩頭,你醒醒!醒醒啊!」他說話的聲音很輕柔:「癩頭,我們哥兒倆
是一對……我是臭腳,你是癩頭,你要是走了,臭腳可怎麼辦?兄弟,醒醒!你醒醒!」
癩頭喉嚨裡呼嚕呼嚕地響個不停,他嘔出一大口黑色的血塊,歎了口氣就不動了。柱頭
和臭腳兩人呆呆地抱著癩頭的屍身,無言地坐在泥漿血水裡。
「個上千人的大商隊,活下來的不到五百人,而且人人身上帶傷,沒有一個是完好無損
的。柱頭的三十人小隊只活下來十八個,其中還有七個重傷,這已經算是存活人數最多的小
隊了。
班侗坐在怪獸的屍體堆裡,面無人色地看著自己的商隊,他覺得自己還不如死掉的好,
如此慘狀讓他簡直無法面對。
納善和帕本跳下銀尖騎,緩緩向野草叢發光處走去。納善緊了緊手上的逆光劍,問道:
「會不會是什麼寶物?」
帕本擺擺手讓他不要說話,兩人躡手躡腳靠了過去。突然帕本小聲驚呼:「天哪!是師
尊!」
鴻僉此時也到了,他舉手示意,傳音道:「師叔在修煉,我們在邊上護法,千萬不要驚
擾了他老人家。」
帕本納善滿腹疑問,可是不敢多問,兩人提著手中的武器,為李強護法。
李強將心神沉《T兀嬰,緩慢地推動著小宇宙,同時小心翼翼地修補身上的損傷。他的
優勢是掌握了兩個門派的修真秘笈,加上有紫炎心和火精的幫助,所以恢復起來非常快,只
是短短的一會兒功夫,他的傷勢就已經好轉,竟然還有餘力去修煉身上的瀾蘊戰李強發現一
個奇特的現象,太皓梭似乎變得很弱,他猶豫再三,想起在黑獄吃的苦頭,終於放棄了修煉
太皓梭的想法。
後來他才知道,這時候的太皓梭因為完全發散了自身的能量,是最弱的時候,如果自己
順勢修煉它,就可以成為修真界第一個在出竅初期就擁有仙器的修直(者,可惜他錯失了這
個機會。
因為有鴻僉在空中護法,納善和帕本就在邊上一直看著李強,兩人靠在一起小聲嘀咕著
,納善悄悄道:「老帕,離開這裡以後,你跟著老大修真,還會回來嗎?」
帕本苦笑道:「我只想早點離開這裡,唉!其實,我只想老老實實過完這輩子就行了,
可遇見師尊後,我就打算一直跟著他了,不瞞你說,自從我知道修真以後可以活這麼久,還
真有點害怕啊。」
納善興奮地說道:「嘿!我可是開心死了,能長生不老啊,還有什麼比這更牛皮的?哎
,老帕,你看我是不是更年輕啦,嘿嘿,要是回到家鄉,准讓他們嚇一跳。一他滿臉得意,
又道:「你知道嗎,聽老大說,只要我修到元嬰期,瞎掉的這隻眼還能復明,真是想想都開
心啊!」
帕本卻不像納善想得那麼簡單,他說道:「也許以後師尊想要安定下來,找個什麼地方
潛修,我就給他老人家看門護院。」他沉吟片刻,又道:「過得百年,你發現兒時的玩伴、
以前的好友、自己的親屬全都不在人世了,只剩下你孤零零的活著,你還會覺得有趣嗎?」
納善微微一呆,說道:「這倒是沒有想過。嗨!管不了那麼多,到時候再說吧。」
帕本搖搖頭:心裡卻很羨慕他的灑脫。
李強身上的金光更加強烈了,瀾蘊戰甲籠罩在一層紫氣裡,泛出刺眼奪目的寶光,戰甲
上的細碎裂痕漸漸融合,他身上突然湧起濃濃的霧氣。
鴻僉在空中一眼瞥見,趕緊落在納善和帕本身邊,拉著他倆急速後退,說道:「師叔已
經完全恢復了,他好像在煉劍,奇怪,怎麼會是這樣的?這像是劍霧……」
帕本好奇地問道:「什麼是劍霧?很厲害嗎?」
鴻俞說道:「這種劍法我以前聽說過,據說如果能把飛劍煉到劍霧的狀態,一般的飛劍
就根本無法對付,看師叔的劍霧似乎剛剛成的,還定扔步的形態,要能再進」步可就不得了
啦。」
納善問道:「怎麼不得了?」
鴻僉笑道:「我也是聽說的,等師叔醒了,你去問他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納善摸著光頭嘿嘿笑道:「我說老哥,你吊人胃口啊,說話說一半,成心嘔我。」
帕本也說道:「師兄,你就說說吧。」
納善附和道:「對啊,說吧,就是講錯了我們也不知道,嘿嘿。」
鴻僉被纏得沒辦法,只好說道:「這垣種劍法是以真幻虛為初步,然後就是以虛幻真,
再後面怎麼煉,我就不清楚了。」
納善晃著光頭,咧咧嘴笑道:「聽不懂,什麼真啊虛的。我說老哥,就問一句話,劍霧
很厲害嗎?」
鴻僉笑道:「廢話!當然很厲害,這可是頂級的修煉方法了。」
納善一臉的嚮往,說道:「什麼時候老大也教敦我就好了。」
鴻僉覺得納善簡直是在作白日夢,他只笑笑,淡淡地說了一句:「也許吧。」
帕本指著地平線道:「你們看!那是什麼?」
李強站起身來說道:「那是一群修真者,你看到的是劍芒的影子。」
納善驚喜地叫道:「老大!你醒啦。」
鴻僉神情凝重地說道:「不知道是敵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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