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剛開始的時候,我的任務是在一個固定距離的步槍靶場當「蹲坑」軍官(不斷地出
靶和收靶),並負責一個106毫米無後坐力炮的靶場。每星期最少有兩個下午,軍官要
給士官上普通教育課程,以幫助他們獲得中學畢業文憑。
從當兵的第一天起,我就愛上了部隊——儘管開始時我的工作沒有什麼挑戰性,我
也沒有擔負多少責任。我喜歡部隊的一切:部隊裡的人,部隊的特定環境,訓練,責任
,以及靠自己的才幹、能力和創造性來發展的機會。
經過大約6個月時間,我修完基礎軍官課程,接著就去傘兵學校和突擊隊員學校。
在18個月的時間裡,我通過了所有訓練。
基礎課程是預備役軍官訓練課程的繼續。我們掌握了更多的高級技能,以及領導能
力、武器使用和確保我們能領導一個排作戰的戰術科目。例如,識圖課程就比預備役軍
官訓練時詳細得多。我們學會了如何有效使用編配到排的各種武器。我們學會了巡邏以
及排一級的戰術、集中使用火力以及步兵如何利用裝甲的問題。
在本寧堡學習初期,我的另一個最大收穫就是認識了我後來的妻子休。
本寧堡被稱為步兵之家,而哥倫布則是眾所周知的「丈母娘」,因為當地許多女孩
子都嫁給了來到這個小鎮、剛剛晉陞的年輕少尉。結果我也是這樣。
我大學畢業那天是個星期五,開車到達本寧堡的時候已是晚上10點鐘。我在師部簽
名報到,被分配到單身軍官宿舍,並告訴我於星期一上午9點再去。
我從來沒有來過本寧堡,還真不知道如何打發這個週末。
第二天上午,我在找地方吃飯的時候,遇到了吉姆?史密斯中尉。他也住在單身軍
官宿舍,而且知道一個吃早飯的好去處——問我有沒有車(他的車撞壞了)。他說,我
們能做的就是去吃早飯,下午開車去軍官俱樂部,他的女朋友以及她的一個朋友在等他
,我們可以一起出去。
我聽了之後覺得很好,所以下午我們就去了。他女朋友的朋友就是休。
吉姆?史密斯的女朋友安?斯科特在軍官俱樂部的游泳池旁等我們。史密斯向她介
紹了我之後,她指了指她的朋友休。她喊了喊正在游泳的休,讓她過來。相互介紹之後
,我們就安排了當天晚上的活動。「你們今天晚上就和我們一起去吃飯,怎麼樣?」吉
姆向休和我發出邀請。
休長得很漂亮,個性開朗,討人喜歡,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我知道吉姆是想
坐我的車。我想休也許會有點兒遲疑,可是他們站在那裡,可憐巴巴地看著我們,讓我
們沒法拒絕。休和我聳了聳肩,說可以,於是我們當晚就到本寧堡的巴頓屋去吃飯。
吃晚飯的過程中我瞭解到,休19歲,是伯納姆貨車服務公司總裁和副總裁的秘書,
還在佐治亞州哥倫布中心參加夜校學習。原來她還是「佐治亞州航空預備役小姐」(顯
然,有人也像我一樣認為她很漂亮)。
她家有5個姐妹和1個哥哥(情況正好跟我們家相反)。他哥哥是家裡的老大,參加
過二戰,後來成為佐治亞州發電廠的線路工,不幸觸電身亡。她父親在比布織造公司(
哥倫布的一家紡織廠)工作,她母親操持家務。
我對她是一見鍾情。我逐漸認識她家人之後,也很喜歡他們。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像
我看待她那樣看待我,不過我們開始了偶爾的約會。我還是繼續干我的事,干一個少尉
軍官該幹的事。
與此同時,我跟一個汽車修理站的老闆成了好朋友。他叫柯比?史密斯,他有2輛
經過改裝的運牲口的車。雖然他並不親自駕駛,可是他卻讓他的機修工參加這種車的賽
車活動。我喜歡賽車,一到週末就和他們一起去,過了不久我就開起那種車來。通常我
們是星期五晚上去佐治亞州的韋爾多斯塔,星期六晚上從那兒到亞拉巴馬州的蒙哥馬利
。然後到亞特蘭大,進行星期天晚上的比賽,並趕在星期一早晨的起床號之前返回哥倫
布。
我喜歡這樣的賽車——它充滿挑戰、競爭、冒險和緊張感。我想我這個人歷來就是
這樣——軍隊分配給我的大多數任務都給了我類似的滿足感。
我和休經過18個月的戀愛,於1959年8月訂婚。3個月之後,我們在她家所在的教堂
結了婚。那是佐治亞州哥倫布市的浸禮會波特紀念堂。我向休求婚之後,就不去參加賽
車了。我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她給我下了最後通牒。「你要麼要賽車,要麼要我,」
她說道。「你自己作出選擇。」很快我就作出了自己的選擇。
回顧我們41年的婚姻生活,我覺得休是男人能找到的最佳終身伴侶——我最親密的
朋友,也是對我最嚴厲的批評者。她是個模範母親,培養了兩個非常出色的女兒。無論
我到什麼地方去任職,她都精心照顧我們這個家,盡做妻子的責任。娶她為妻是我作出
的最正確的決定。
從飛機上跳傘克蘭西:完成基礎科目之後,斯廷納就去傘兵學校和突擊隊員學校接
受培訓。基礎科目一結束,他就去了傘兵學校。他星期五從基礎科目班畢業,星期六休
息一天,星期天就去傘兵學校報到,星期一早晨便開始訓練。
跳傘和突擊隊的訓練非常艱苦。幾乎沒有多少人喜歡從飛機上往下跳。你隨時都會
遇到危險;降落傘並不是每次都能打開的;即使能正常打開,傘兵在著地的時候也可能
摔成骨折。
當然,夏季在沼澤地上、冬季在大山裡待上一兩個星期也不是什麼好滋味,幾乎沒
法睡覺,沒有食物的時候只能依靠野外生存技能。整個訓練的緊張程度以及對體能的要
求絲毫不亞於實戰。突擊隊員的訓練則把一個軍人推向了心理與體能的極限。
另一方面,成功地通過這些艱苦訓練的軍人,有資格感到自豪。優秀的軍人往往都
是來自空降兵和突擊隊:空降兵部隊和突擊隊被認為是精銳部隊。
特種作戰有關的任務和挑戰儘管如此,在60年代,每個軍官都必須到傘兵學校和突
擊隊員學校學習。即將分配到作戰部隊去的軍官,無論是去步兵、裝甲兵還是炮兵,都
必須上這兩所學校。軍隊希望每個軍官都是多面手。軍官僅僅在自己的專業領域有效服
務是不夠的,他們必須具有指揮部隊作戰所必要的各種技能,也需要由此而帶來的廣闊
發展前景。即使對那些不在作戰部隊的軍官,如軍需、彈藥和通信軍官,也應當能夠處
理與特種作戰有關的任務和挑戰。
軍官在到他所任職的部隊去之前,至少必須在作戰部隊待2年,從基本的軍官資格
課程學起。對那些不在作戰部隊的軍官來說,這本身就是個很難得的經歷,對他們將來
為戰鬥部隊提供服務與支持都有極大的幫助。
現在這已經不再是陸軍的做法了,其部分原因是由於軍官數量不足,也就是說無論
哪個兵種都不再像以前那樣有充足的財力培訓軍官了;另一部分原因是,隨著時間的推
移,陸軍也與時俱進了。現在陸軍也採用了企業管理的方法管理軍隊,大多數軍人都是
干專業的。40年前,技術部門之外的人被看成是什麼地方都可派用場的通才。其理念是
到了戰場上,你是誰並不重要,如果你有一套基本的軍官技能,能夠在各種條件下帶領
好自己的人,那你就是一個較好的領導。
與40年前相比,如今陸軍的戰備狀況和戰鬥力都已大大提高,但軍官在作戰部隊的
訓練和體驗方面缺乏連續性,這確實是一種損失。
傘兵學校的訓練目標歷來是:教會學員如何正確背負降落傘和其他設備,如何跳出
飛機並安全地降落與著地。最重要的是思想上的警覺、信心,以及對跳傘過程中可能出
現的各種情況作出自動反應的能力。
這個課程一般為4個星期,但是陸軍正在進行試驗,看是否可以把課程壓縮,達到
既節約訓練時間和經費,又不影響效果的目的。所以,1958年的步兵少尉和中尉班就曾
把課程壓縮為3個星期。課程的教官都是經過挑選的士官,都是一流的傘兵——他們都
是職業跳傘員,而且很厲害。
教學計劃中規定地面作業、跳傘塔作業以及跳傘作業各1個星期——每個星期都有
一個強化的體能訓練項目,每天上午都有一個嚴格的個人檢查,特別是在前2個星期。
每天訓練開始前,都要接受黑帽子(空降兵的軍官)在隊列中的逐一檢查。開始是
1個小時活動量很大的體能訓練:俯臥撐、下蹲跳、仰臥起坐、引體向上、深度彎膝、
下蹲出腿,還要穿上作戰皮靴跑3英里。黑帽子們在教警覺性時最拿手的就是大聲喊叫
:「預備!」這可能是衝著某個人喊,也可能是衝著整個小組的人喊。聽見這句話的人
必須立即單腳離開地面6英吋,擺好準備跳出飛機的正確姿勢——下巴抵著胸口,小臂
和手指伸出,好像在抓備用降落傘。肘部貼緊身體兩側,並開始數數。「一千、兩千、
三千、四千」,表示降落傘張開所需要的時間。一旦進入跳傘姿勢,就必須屈膝,腳尖
向下做上下跳動動作。如果反應慢了,而且/或者動作做得不對,就會聽見黑帽子喊「
給我做20次,」或者按他們的要求做俯臥撐。
為了確保動作一致和思想警覺,黑帽子用來對付訓練中的違規和錯誤——不管誰做
錯了——的拿手「武器」就是讓你做俯臥撐或下蹲跳。無論是哪一天的訓練,受訓者都
會發現自己多做了200次或者更多次的俯臥撐。
第一個星期,斯廷納和其他人學習的是如何從不同方向落地(左前方、右前方、左
側、右側、左後方、右後方)。開始的時候他們站在地面上鋪著鋸木屑的坑裡向上跳起
,然後根據口令朝不同方向倒下。他們在地面上掌握了這個技能——也許有100多次跳
傘落地的動作——之後,就爬到離地面5英尺高、木頭搭建的跳傘落地動作平台上。接
著他們就從那兒再往下跳,直到熟練掌握各種落地動作為止。
每一次做跳傘落地動作時,各人都要想定一個「準備落地」的姿勢——也就是說,
要伸手抓住(假想的)降落傘前面的拉繩,雙肘緊貼身體兩側,下巴貼近胸口,雙膝微
屈,雙腳和雙膝併攏,腳尖略向下指向地面。著地後要朝能給他最大緩衝的方向翻滾。
完成落地動作訓練之後,他們就上升到「擺動落地動作訓練器」上面去訓練。那是
一個環形框架,用一根鋼纜懸掛在平台上方6英尺的地方。攜帶全副跳傘裝具的學員把
他的張傘繩鉤在這個環形框架上,然後跳下平台,開始自由擺動。地面上的教官不僅控
制學員的擺動幅度,還控制學員的著地時間和方式,而且往往是在學員處於最尷尬的位
置時讓他著地。這套裝置最現實地模擬了實戰條件下傘兵可能遇到的情況。由於大多數
的傷情都發生在傘兵落地時,掌握這些動作對於學員來說就非常重要了。
在第二個星期,他們登上一座高34英尺的跳傘塔,從上面往下跳可以大致體會從飛
機上向下跳的情況,只是沒有125節大風吹在身上的感覺。專家說,34英尺是製造最大
恐懼的最理想高度。沒有降落傘的人從這個高度掉下來也有可能不死。超過這個高度,
一切都完了。
跳傘塔的頂部是一個模擬飛機機身的箱狀結構。從這個「機身」裡有一根大約
150英尺長的鋼纜呈一定角度向下延伸,然後被固定在離地面大約8英尺的地方。學員把
自己的張傘繩鉤在鋼纜的滑輪上。聽見「站到門口去」的命令後,學員就在門口取某種
姿勢站好。聽到「走」的命名,他就起跳並衝出去,身體立即蜷縮並開始數數,這時候
他下落的距離已經相當於張傘繩的長度——大約8英尺,可以感覺到纜繩的拉力(在實
際跳傘過程中,等降落傘張開的時候,人已經下落了大約200—250英尺)。跳傘者感覺
到這個拉力的時候,應當檢查一下他(想像中)的傘蓋,看它是否完全張開,斷掉的懸
傘繩不能超過4根,傘蓋上不能有比頭盔大的洞。他是通過與空中其他人的下落速度相
比較來進行這項檢查的。如果他比其他人的下降速度快,就要考慮打開備用傘。
可以進入下一輪訓練在下降過程中,跳傘者必須高度警惕,以避開其他傘兵,等他
到了離地面50—100英尺的高度時,就要準備著陸。這時候他已經到達鋼纜的另一端。
到了那兒之後,一個黑帽子會對他作一番講評,然後叫他上去再跳。一個受訓學員至少
要從那座34英尺高的跳傘塔上跳15—20次,才「可以進入下一輪訓練」。
在第二個星期的最後2天,斯廷納和他的戰友們登上了250英尺的跳傘塔。學員背上
一個特製的降落傘,把它連接到一個周長與真降落傘傘蓋相同的圓環上。接著他被吊上
從跳傘塔延伸出去的機械臂上。到頂之後,他的降落傘被打開,然後讓他自由落向地面
。他的落地很重,就像真的從一架飛機上跳傘落地一樣。
第三個星期完全用來練習跳傘。訓練內容包括模擬在飛機上的所有動作。擔任跳傘
長的黑帽子先讓大家熟悉跳傘命令。這些命令包括:「20分鐘」,意思是:「初步檢查
自己的裝備;戴上頭盔,等。」10分鐘後的命令是「準備」,意思是:「解下座位安全
帶,準備站起來。」接下來的命令是「靠外側的站起來」,意思是:「坐在靠近飛機艙
壁的先站起來。」然後是「坐在中間的站起來」,意思是:「其他的人統統站起來。」
接著一道命令是「掛鉤」,意思是:「所有跳傘者都把掛鉤夾掛上。」掛鉤夾的一端是
張傘繩,鉤子掛在那根鋼纜上。下一道命令是「檢查裝備」,意思是:「傘兵們檢查各
自的裝備以及胸前的張傘繩。」接下來的命令是「檢查完畢報告」。報告從待跳傘隊伍
的後邊開始,最後那個人大聲說「完畢」,然後拍拍前面人的屁股。這樣,報告就從後
逐一向前傳。傳到了最前面那個人時,他向跳傘長打個手勢,報告說:「跳傘長,全部
檢查完畢。」在離開降落區還有1分鐘的時候,裝卸長(屬於機組成員)打開跳傘門。
跳傘長向外看看,證實我們確實在降落區上空,接著他向飛機後面看看,確信後面的飛
機不低於他的傘兵即將進入的空域。當他確定可以安全跳傘的時候,就指著隊伍最前面
的傘兵下達命令:「站到門口!」那名傘兵慢慢地走到門口,擺出起跳姿勢,等候綠燈
閃亮。綠燈一亮,跳傘長就命令說:「走!」並在他的屁股上拍一下。那個人就跳了出
去。每隔1分鐘就有一個人跳出去。
每次跳傘都是同樣的程序。今天,無論多有經驗的空降部隊,依然在沿用這個程序
。
所有用於跳傘的飛機都是C119運輸機(老式的雙尾大型運輸機)。斯廷納說,那些
人幾乎到了「不用降落傘就想往下跳」的地步,「為的是不再在那個鋸末坑裡不斷翻滾
,也不必再整天做俯臥撐了」。
「第一次跳是最容易的,」斯廷納繼續說道。「至少對我來說是這樣。不過那股
125節的狂風是我們大家從來沒有體驗過的。在地面上,拿著牛角號的黑帽子們對那些
動作做得不對的學員大聲嚷嚷,對每個人的落地動作進行嚴格的講評。
「那個星期我們跳了四次,都是白天跳的。第五次跳的時候是攜帶了裝具,包括我
們的負重設備和一支M1步槍。
「星期六是個重要的日子。畢業了!允許家裡人和女朋友前去參加,並幫助把我們
的銀翼徽章戴起來。我們小組除了幾個受傷的,其餘的人都畢業了。能夠佩戴傘兵的徽
章,我們感到既自豪又與眾不同。
「有人說他們喜歡從飛機上往下跳。也許是這樣。但我不是。雖然我的職業生涯大
部分時間是在空降兵中度過的,跳傘多達189次,而且都是在夜間攜帶所有作戰裝備往
下跳,可是我對從飛機上往下跳卻從來沒有任何狂熱。然而,跳傘學校給了我自信,跳
傘已經不再是我擔心的事情。
「空降部隊的獨特性表現在他們具有的作戰能力上——也就是所謂『強行進入』。
空降部隊的任務與眾不同,其特點不僅僅在於跳傘,而且也在於它的成員。」
沼澤地和山地卡爾?斯廷納於星期六從傘兵學校畢業,第二天早上就去突擊隊員學
校報到了。那天下午,他和他的同伴們就領到了定向和繪圖設備。星期一上午他們的訓
練就開始了。
突擊隊員學校有兩個主要目的:培養小規模部隊的領導人,訓練他們處理作戰中可
能面臨的任務和形勢,並教會他們在敵人佔領地區生存所需要的手段。在陸軍中,對非
特種作戰部隊的人來說,這是一個對體能要求很高的學校。
雖然突擊隊員學校的訓練一般是9個星期,斯廷納在那裡只待了8個星期——1958年
10月至12月。(除了睡眠時間減少,其他任何時間都沒有減少。)這個訓練共分三階段
:2個星期在佐治亞州的本寧堡,3個星期在佛羅里達州埃格林空軍基地的奧克弗諾基沼
澤地,還有3個星期在佐治亞州的達洛尼加山地。在過去這些年裡,突擊隊員學校有了
很大變化,目的是滿足時代的需要和挑戰。早在海灣戰爭之前很久,在得克薩斯州的布
裡斯堡的訓練課程中增加了沙漠作戰階段。這個訓練使參加「沙漠風暴行動」的年輕軍
官大為受益。
卡爾?斯廷納接著說:完成了在突擊隊員學校的學習之後,學員們對自己的能力和
極限就可以瞭如指掌。他不僅掌握了小部隊領導在實戰中必須具備的各種技能,而且掌
握了戰場生存所必要的信心和各種技能。對於突擊隊員學校培訓合格的軍官或者士官,
我歷來都非常信任,讓他們在戰鬥中或其他各種困難條件下去帶領巡邏隊,因為我知道
他們具備完成任務所需要的各種技能,並且能夠以正確的方式「帶好」交給他指揮的人
。
一種奢侈的享受這些經驗不僅僅適用於初級軍官,而且還成為陸軍檢驗各級軍官實
際能力並對他們進行崗位——尤其是指揮崗位——任命的基本依據。它們能使人們瞭解
一個人的能力和極限,這是用其他方法做不到的。它們可以增加一個人的自信心,這也
是其他方法做不到的。
為了成功地做到這一點,你必須是個用特殊材料製成的人。在實際中,這意味著你
必須夜以繼日地訓練,幾乎沒有時間睡覺,你會感到筋疲力盡,你的脛骨可能會夾上夾
板,你可能被拖垮,你可能在沼澤地,你可能在山地,你可能冷得夠嗆,你可能渾身濕
透,你可能被凍傷或者體溫變得很低,或者感覺熱得夠嗆,渴得要命,你要學會野外生
存,能吃的就吃。你要學會相互支撐。雖然要求每個人都掌握個人必需的技能,在所有
野外行動中你通常總是以班、排為單位行動,你們必須相互幫助。從第一天起他們就給
你分配了一個「突擊隊員夥伴」。換句話說,如果萬一你的夥伴出現昏迷,你就應當去
背他——或者進行昏迷急救。
在這種情況下,既不能手軟,也不能害怕。
本寧堡階段
本寧堡階段的基本目的是學習巡邏的基本方法:計劃的要點、作戰命令、選擇主要
路線與備用路線、集合地域、集結地點、交通線以及在目標地區的行動,尤其是預演的
價值。要一遍又一遍演練,直到熟悉為止。
前兩個星期集中進行負重體能訓練——浪木操練、耐力長跑、徒手格鬥、刺殺課程
和越障礙課程。在這一階段,還要進行一種新型的體能訓練——「繩子足球」。我們在
一個直徑不超過60英尺、鋪有鋸木屑的球場上玩這種球。一個班被分成大約50人的兩個
隊,面對面地擺出足球賽的架勢,雙方相隔3英尺。在兩個隊之間放一個用纜繩編織、
重約50磅的球。這種比賽的目的是把球移動到對方的球場底線。任何辦法都可以。沒有
時間限制,對於不符合體育運動規則的動作沒有犯規和處罰。為了取得勝利,可以用手
去抓,去拉,可以爬到對方身上,可以採用你必須採用的任何辦法。輸了這場球的懲罰
是做75—100個俯臥撐。
我們還進行大量有關使用繩子的訓練——學習打各種不同的繩結,建造各種繩子橋
——並進行大量爬繩運動。這樣做有兩個目的:一是學會爬繩的不同方法,二是增強上
體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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